34、造化弄人
“沉戟……醒醒,別睡了。”
阿斗拉起呂布的手,雙眼空洞無神道:“怎麼會在這裏……在這裏……”
阿斗掏出一把藥草,塞進嘴裏咀嚼片刻,茫然把呂布屍體背後的箭矢拔了出來,又把藥敷上去。
他無法說服自己,呂布已經死了。
那血液粘稠,帶著屍體的余溫漸漸冷卻。阿斗又漫無目的地伸手入懷,摸出趙雲給自己的布虎,塞到呂布的大手裏,讓他握著,說:“這個給你,快醒醒,看……”
“吃點藥……你就好了。”阿斗又道,把藥草胡亂塞進呂布嘴裏。
最後他終於接受了現實,伏在呂布身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呂布的手微一動,繼而握緊了布虎。
天空中一道閃電橫過,轟雷爆鳴,大地搖撼。
呂布的手撫上阿斗額頭,道:“你給我吃了什麼藥。”
阿斗呆呆看著呂布,許久後,他模糊道:“我也不知道……你,沒死。”
接著,他的精神再受不了這反復刺激,閉上雙眼,昏了過去。
高空中雲層凝結成水,第一顆雨水穿過幾萬尺的距離落下,滴在呂布的頭上。
大雨鋪天蓋地的下了起來。
他抬頭看了看,嘲道:“賊老天。”旋輕輕抱起阿斗,穿過樹林,朝山上走去。
再醒來時,阿斗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耳內儘是大雨的嘩嘩聲響。炭盆旁擺著一張椅子,椅上晾著幾件衣服。料想是在邊境或山上的客棧裏。
阿斗喃喃道:“呂布,你剛才……”
“沉戟。”呂布沉吟片刻,答道:“你從何處得了混元長生丹?”
他把衣服抖了抖,撥暗些許爐火,掀開被子,坐了上床。
阿斗裹著被子坐起,只覺頭疼欲裂,混元長生丹?他倏然想起囚牢中那老者,難道是華佗?!
華佗曾為曹操看病,後被栽上謀害丞相的罪名關押處死,曹操沒殺他?只把他關在縛虎牢中?
阿斗忙伸手入懷,卻意識到自己一絲 不掛,問道:“藥囊和布包呢?”
沉戟一指桌上,阿斗取來藥囊,把藥材倒了滿桌,吸了口氣,還剩一枚香氣撲鼻的紅色丹藥,明白了。
呂布死的那會,自己匆忙間把混元長生丹喂進了他嘴裏。阿斗鬆了口氣,只覺造化弄人,因緣際會,其中微妙處實在難以言喻。
他摸沉戟額頭,沉戟全身是汗,呼吸急促,阿斗道:“你發燒了?”
沉戟答道:“吃了那藥丸,自得虛弱幾日,出完一身汗便好。”
阿斗才放下心來,坐回呂布身旁,後者隨手摸了摸他的頭,二人一同望著跳動不定的爐火。
阿斗笑道:“你命好。于吉說這藥能起死回生,手腳傷呢?”
沉戟點了點頭,不再作答。
阿斗知道他想起與貂蟬的舊事,興許貂蟬也曾讓他吃過一顆,便恐其感傷,忙嘲道:“小爺救你兩條命了啊,你這輩子命是我的,下輩子還欠著一條,別想著再亂來。”
沉戟嘲道:“牲口。”
阿斗笑道:“你就一牲口。”轉頭一手扳過沉戟下巴,讓他轉過頭,道:“臉上的傷會好麼?”
沉戟漠然轉過臉,傷疤已在丹藥作用下癒合,留下一道淡淡紅痕,阿斗伸手摸了摸,料想再過幾天,紅痕也會淡去,恢復一張原本英俊的臉。
“這藥真厲害……”阿斗看著沉戟轉折的唇線,小聲道。“呂帥,打個商量,我都救了你,你便是我的人了……親個嘴兒成不。”
沉戟一手緊緊攬著阿斗的腰,霸道吻了上來。他的吻灼熱而具有侵略性,全不容半點猶豫或抵抗。連喘息的機會亦不給,直把阿斗吻得幾欲窒息,彼此唇舌交纏時,阿斗幾次想推開透氣,卻掙扎不動。
直到他心跳劇烈無比,恨道:“想弄死老子嗎。”方大口喘氣。
“喂!”阿斗吸了口氣,緊張道:“別亂摸……”
沉戟的手指已滑到他腿間,順著後庭探了進去,阿斗去抓沉戟的手,卻被他猛然戳入,全身脫力,失聲道:“靠,輕點……”
沉戟的手指猛力來回戳弄。
阿斗臉上滾燙,探手到沉戟身下,他的陽根早已硬漲,前端更滲出體 液來,阿斗忍著被手指玩弄的難堪感,斷斷續續挑釁道:“喜歡……喜歡老子對不……”
沉戟不答,目中隱有笑意,兩指一下進到指根,阿斗深深吸了口氣,咬牙道:“別那麼狠,吃不消。”
他一手握上沉戟肉根,那硬得如鐵的肉根發燙且硬挺,竟比他的手掌更長,阿斗以手指扣著,亦無法全握住,又道:“真他媽的……”
說是如此,心中卻情 欲難耐,只感覺沉戟加重了手指動作,便握起他肉根反復套 弄,過了片刻,忍不住呻吟起來。
沉戟低下頭來,與他接吻,他回應了。
阿斗加重了手勁,單單是這纏綿的吻與彼此簡單的手上動作便令他經不住,再次唇分時,阿斗兩指捏在沉戟前端的莖棱處,來回擠揉,邊道:
“對不?快說……”
沉戟抿著堅硬的唇,不作聲,阿斗只覺沉戟的動作停了,自己手上倏然沾滿滾燙液體,沉戟猛地抽出手指,掀開被子,劇烈喘息。
阿斗忍不住調侃道:“小爺手上功夫不錯?”
阿斗順手把那沉戟泄出的滑液抹在他身下,被子一掀,二人赤著相對,沉戟泄過一次,竟未疲軟,依舊昂挺著,被抹上白液後猶如沾了一層柔脂,阿斗看得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沉戟反手攬著他,道:“坐上來。”
阿斗扶著他身下,坐了上去,沉戟的手鬆了些許,低聲道:“忍著。”
阿斗咬牙道;“不……不太痛。”
他泄過一次的器具已不似先前粗大,令阿斗勉強能承受,白液潤滑了他的後穴邊緣,進入的時候,令他頗有一種異樣的滿足感。
他感覺得到沉戟頂開了他的內 壁,並一路頂進體內深處,他不敢亂動,先適應了剛進入的脹痛,摟著沉戟脖頸,道:“進去……了麼。”
沉戟“嗯”了一聲,抱著他側躺下,拉起阿斗一腿,架在自己腰上,開始抽出,插入,他的動作極其霸道。令阿斗身下一陣劇痛,險些暈去。
“慢點……慢……”阿斗語無倫次地反抱著沉戟:“嗚啊……”
他雙眼失神,頭腦眩暈,幾次眼前發黑,在撕裂痛感中不斷大口呼吸。
沉戟那物進入後不久,竟又堅硬如鐵,每次以一個極大的幅度抽出,再插入後,準確頂上他小腹處的敏感點。疼痛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酸麻,阿斗受不了這大幅度的衝撞,連連喘息,不住哀求。
沉戟在他耳旁漠然道:“別這麼浪。”
阿斗死死抓著沉戟有力的胳膊,瞳孔中映出他英俊的臉,道:“歇一會……我……不成了。”
他的肉根漲得比先前大了許多,令阿斗經受不住。沉戟又道:“還未全進去。”
說著把他抱起,放在房內方桌上,道:“挺直腰。”
阿斗轉頭看著房內鏡子,呼吸急促,全身皮膚泛起細密的汗水,顯是積聚的情潮到了極致;見沉戟那物果是只進了大半,遂竭力挺直背脊,道:“不行,進不去。”
沉戟道:“能進去。”又拉過阿斗的手,讓他摸住自己根部與他身後相連接之處,阿斗滿臉通紅,視覺與觸覺的雙重刺激把他推上頂峰,感受著沉戟一點點地進入,他不斷顫抖,咬牙道:“不能……”
“能。”沉戟不由分說,按住阿斗。
他把整根都捅了進去,直深深沒到根部,阿斗手指摸著那處,簡直就要崩潰了。被沉戟幾下輕輕插弄後,他全身顫抖,終於在劇喘下射出一道滾燙液體,濺上胸口。
“我泄了。”阿斗難堪道。
沉戟隨手把他淌在胸前的滑液抹開,嘲道:“細皮嫩肉。”阿斗正要起身讓他出來,沉戟卻不容他掙扎,把他抱住,道:“還沒完,想去哪?”
“不不,先讓我……休息一下……啊!”阿斗道。沉戟卻未打算放過他,依舊輕輕抽動,這次幅度卻比先前小得多,亦不以衝撞為主,阿斗連番推開,卻對他無計可施,短短一會,他粗大的肉根來回摩擦自己後壁,竟又令他有了快感。
“我……”阿斗劇烈喘息。
沉戟道:“這回才是入戲。”
阿斗不再掙扎了,沉戟說得不錯,第二次更持久,亦更徹底;他被插得筋疲力盡,只覺全身沒了氣力,卻又無比迷戀這潮水般一波波沖刷著自己全身的愜意與滿足。
情酣時,他喃喃道:“很……舒服。”他死命摟著沉戟脖頸,二人火熱的舌交纏在一處,體內再被反復摩擦,雙重快感無法形容,佔據了他的全副身心。
他們相對凝視著,喘息片刻,沉戟輕輕扳過阿斗下巴,道:“看。”
他們看著鏡子,接著沉戟抬起一隻長腿,踏在桌上。硬根深深捅在阿斗腿 間,於鏡內看得一清二楚。
阿斗滿臉通紅,看著鏡中自己被反復抽 插,禁不住大聲呻吟起來。
沉戟把他緊緊摟著,猛地頂到盡頭,阿斗失聲大叫,感覺一股熱流注入體內,全身劇顫,與他同時泄了。
———————我是CJ的分隔線——————
翌日,暴雨釀成山洪,泥濘黃水擴大溪流,滾滾而下。越過連綿山野,便是漢中。曹真未派人地毯式搜索,並非真正放過他們。而是阿斗與沉戟俱不知道,昨夜曹操歸天,洛陽已亂成一團。
知道從漢中綁回來的啞巴是呂奉先,只有曹操,典韋,曹真三人。
呂布被挑斷手腳筋,武藝盡失,連馬都不能再騎,不足為患,曹丕正處於極其激烈的政治鬥爭中,在曹操的遺願裏,他要剷除一切敵對勢力,再登基為帝。
曹真便被召回洛陽,與曹丕寸步不離,再無暇他顧。
也幸而如此,阿斗與呂布方能順利離開洛陽,朝漢中地區一路行去。
阿斗光著腳四處趟水,過了一會,沉戟斥道:“快走。”
阿斗哼唧道:“走不動。”
沉戟“哦”了一聲,便自顧自走開,阿斗怒道:“走不動!啞巴你背我。”
沉戟笑了笑,蹲了下來,阿斗奸計得逞,扒了上去。
“腳軟?”
“你這混球,老子跟被只馬操了似的……”
“你被馬操過?”
“……”
夏日晴空被雨水洗過,呈現一片清藍,遍野綠意綿延,風捲起直到膝頭的草海,推著它如浪潮般捲向遠方。
阿斗吸了一口這雨後清新空氣,頓覺心曠神怡。
沉戟側過頭去,聽了片刻,把阿斗放了下來,隨手抽出青虹劍,交到阿斗手裏,又取了他劍鞘,沉默望向草海盡頭,仿佛在等待什麼。
阿斗知道武技達到呂布這個層次,耳目聰敏如心開天籟,此時定是察覺遠處有兵士接近。
他倒是不緊張,隨手劈草,道:“搶匹馬,回家去是正經,別亂殺人。”
沉戟微微俯下身去,以劍鞘駐地,猶如一隻充滿了爆發力的獵豹,地平線上現出一面旗幟,旗幟後則是數百名騎兵。
“等等!”阿斗極目西望,拉住沉戟,道:“是自己人。”
黃底黑字,確是蜀軍,然而旗面上卻是一個“劉”字,那是誰的兵?阿斗未曾聽過麾下將軍級別有劉姓。
此人叫劉升,字清羽,是騎著的盧馬,捧著劉備尚方寶劍,出來捉拿其犬子和犬子師父的。
除了劉備,這世間便唯有劉升有資格捉趙雲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