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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罐子破摔》第23章
  23、諾不輕許

  阿斗支吾了半天,眼睛不敢看甘寧,擠出一句話,道:“阿斗來見大……小姨……”

  大喬怒容漸斂,端詳劉禪,蹙眉道:“你是劉豫州的兒子?”那語聲不怒自威,仿佛想找他麻煩已久。

  甘寧哈哈一笑,道:“原來是孔明徒弟,怪不得……”

  大喬疑道:“興霸,你們認識?”看看阿斗,又看甘甯,甘寧忙裝出無辜模樣,猛搖頭道:“不認識,劉兄弟是貴人,老子這種粗人怎麼認識?”

  大喬雖知這其中定是有鬼,卻也問不出什麼來,望向劉禪,只道:“長得不像劉豫州,更像甘倩,趙子龍也是你師父?”

  阿斗心中一凜,大喬說這話,料想是覺得自己眉宇間帶了幾分子龍的氣質,聽時既喜又驚,喜的是知道自己常與子龍在一處,逐漸被他感染,說話,行事俱不自覺地把趙雲當成榜樣;驚的卻是,大喬那話觸及了他一直不敢多想的某件事。

  所幸小喬輕笑道:“好拉,姐,公嗣也是你外甥麼。”

  大喬冷哼一聲,道;“虞世伯來得正好,侄女有事問您。”說著作了個“請”的手勢,竟是對阿斗不置理會。

  一直旁觀的甘甯此時方開口道:“大姐和都尉先去罷,待會我送你外甥回去。”

  虞翻樂呵呵拱手道:“既是如此,少頃便有勞甘將軍,送甥爺回府了。”

  甘寧翻了翻白眼,道:“虞都尉好走。”說畢又在身前偷偷朝阿斗豎了下中指。阿斗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幾乎便要抱著虞翻的大腿嚎啕不要啊帶我走吧,被甘寧抓到自己還有命?!

  阿斗欲哭無淚道:“我……我就是來送個東西,我馬上也得走了……”

  小喬放下藥碟正色道:“公嗣,你怕啥?怕興霸吃了你?”

  甘寧不屑嗤道:“行了,老子不得作弄你。”

  說話間大喬與虞翻已去得遠了,阿斗料想也追不上,只得恭敬朝小喬作揖,道:“阿斗見過小姨。”遂遞過孫尚香交來的物事。

  小喬隨手接了,笑道:“家姐脾氣向來如此,公嗣還請別見怪才是。”阿斗忙謙不敢,小喬又吩咐下人搬來竹桌,椅子,片刻上了茶水,三人才各自坐定,阿斗不時充滿恐懼地看看甘寧,又看國色天香,溫柔恬靜的小喬,感想只有一個:這事兒放別人身上就是故事,撂自己身上就是個事故……

  只聽甘寧悻然道:“聽說你送妹子來成親,老子那天有事,就沒去吃酒,現看來錯過一場好戲了。”

  小喬眸子明亮,與阿斗清澈雙目不相上下,顯是常年服食藥材調理的結果,倒顯得甘寧杵在這院裏不合時宜了。

  小喬調侃道:“十萬兩黃金想好怎麼花了麼?啥時候請小姨去魚羊樓吃一頓?不然咱把甘老闆的酒樓買一半過來,一塊開店去?”

  阿斗正喝了口茶,倏然噴了出來,大笑間又聽甘寧怒道:“格老子滴,連陸伯言都被他陰了,老子不被他吃乾抹淨才有鬼!”

  阿斗知甘寧是說先前荊州之戰一事,忙道:“不敢,那原沒阿斗啥事兒。”說畢看著臉上仍帶著淤青的甘寧,忍不住好笑,心想這賊頭倒挺可愛,只是跟陸遜之間又不知有何關係。

  果然甘寧又道:“你收拾得好,看陸伯言那小娃兒這次還囂張。”

  莫非甘甯泡陸遜,沒泡到手也被整過?又或者是山賊瞧不起文匪,爭功邀賞時被算計了?阿斗尚且胡思亂想,忽記起自己來時的正事,忙寒暄了幾句,便把話引到這紫藤堂上去。

  阿斗問道:“以前在荊州,姨娘就說讓我來找大小姨學本事來著,看小姨這藥鋪生意真好,真是妙手回春。”

  小喬笑道:“哪兒的話呢,不過閑著沒事,學了這許久的醫術,總不能白荒廢了,甘老闆又掏了點錢,我便在這開起藥店來。”

  “雖是這麼說,小姨要做的事兒也不多,小病都有大夫們瞧著,不過當個撒手掌櫃罷了。”

  阿斗才知道紫藤堂原來是甘甯出錢建的,難怪門前地痞行商被收拾了個乾淨,便對他印象稍好了點。

  又道:“以前在荊州見過張仲景先生,本來想拜他為師,只是功課太忙,終無法分心。”

  張仲景是洛陽名醫,傳與諸葛亮交好,阿斗自沒見過他,只是順口胡謅。

  小喬笑道:“公嗣來日大業可待,也想學醫?孔明先生自然是不允的了。”

  阿斗正色道:“岐黃之術,學一輩子也不能說會了;公嗣想學的是非是醫術,而是醫者之心,治這全天下的人。”

  那話卻是循趙雲指點的“武心”所說,小喬聽後,靜了片刻,點了點頭,道:“你和他想的倒是像,既是如此,小姨送你點東西,不枉你白來一趟。”說畢起身入內。

  阿斗忍不住轉頭問甘寧道;“跟誰像?”

  甘寧伸出手,在阿斗臉上捏了捏,阿斗吃痛,忙不迭地躲開那鉗似的手指,甘寧嘲道:“願學醫者心,醫盡天下人,周公瑾說的。”

  小喬取出一本發黃的冊子,遞到阿斗手裏,阿斗一見之下,頓時抽了口冷氣。

  那本冊子封皮上書三大字“青囊經”,這是華佗的心血?!小喬與華佗有何關係?

  “師父傳給小姨的醫書,這便送你了,有空你可多研習,若有不懂,朝孔明先生請教便是。”小喬笑道。

  “小姨師父……是華佗?”阿斗顫聲道,他想起于吉說的混元長生丹,此刻猜想得到證實,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小喬微笑點頭,道:“師父此時也不知去了哪裡,倒是想念得他緊。”

  阿斗隨手翻著《青囊經》,腦中一片空白,該怎麼才能把話題引到丹藥上去?看小喬容貌倩麗,說不定便是混元長生丹的作用?

  也合該天命助他,阿斗未想好,甘寧已好奇望向醫書,忽疑道:“咋個缺了一頁?這書不全?喬姐,你咋拿本破書出來騙小孩?”

  小喬先是一怔,繼而淡淡道:“書不全,要問公嗣那位師娘才是,我又怎知道了?”

  阿斗茫然抬頭,小喬眼中忿色只是一閃即逝,似是竭力控制了自己的怒氣,這美人淡淡道:“小姨今兒乏得緊,時候也不晚了,甘老闆,你送阿斗回府裏去罷,免得讓子龍將軍久等。”說畢作勢起身,便要送客。

  阿斗知道此時再不問,說不定以後就再也沒機會問了,忙拉著小喬衣袖,正色道:“小姨!”

  小喬略有點不耐,道:“怎麼?”

  甘寧瞠目結舌看著這幕,想不通小喬為何臉色說變就變,阿斗心內轉過無數念頭,最後只得賭一把,遂道:“來江東前,師娘著我傳句話兒……”

  小喬冷笑道:“果然是聽了月英指點來的,你且說,她讓你傳何話?”

  甘寧吐了吐舌頭,道:“老子先出去一會,你們慢慢說。”

  小喬蹙眉道:“回來,誰讓你走的!”甘寧只得又規規矩矩坐回竹椅上。

  阿斗知道這裏面一定有戲,先是暗自祈禱,謊話別被揭穿,又在心裏朝黃月英道了個歉,為了混元長生丹,說不得委屈一下您老人家了,別見怪才是。

  遂道:“師娘說,她從前做了些事……對不起小姨,過了這些年,已經想通了,只是隔得太遠,沒辦法親自來道歉,便讓阿斗來試試……”

  說到這裏,阿斗又誠懇道:“其實,月英師娘想讓公嗣先探小姨口風,如果小姨不對當年的事介懷了,再讓公嗣代替她向小姨磕頭道歉,如果小姨還是一聽她的名字就生氣,就千萬別說。”

  說畢阿斗卻跪在小喬面前,朝她磕了三個頭,心想師父啊師父,這次老子為了你,實在是下足血本了。

  阿斗磕完頭,直挺挺跪在小喬面前,額上帶著紅印。小喬看了許久,終究不忍難為一個毫不相干的少年,嘆了口氣,道:“你先起來。”

  阿斗那謊話編得煞是高明,尤其探口風那段,由不得小喬不信。

  小喬怔了許久,才道:“都已過了這許多年,舊人都死了,原不該念著才是。”

  “連貂蟬也去了。”小喬幽幽嘆了口氣,道:“也罷,你且回去告訴她,來日若有緣,叫上你先生,去江前聽風樓再擺桌小菜,大家吃吃笑笑,說開就算了。”

  “貂蟬?”阿斗忽聽這美人之名,想起她死在荊州城外,一把火,傾世紅顏頓成灰燼,不由得好奇問道:“我見過貂蟬,跟她也有關係?”

  小喬回過神來,朝阿斗道:“你不知道,這裏面事情複雜得很。”

  經小喬把這段曲折故事講述後,阿斗才知道,其中恩怨糾葛,實是到了自己難以理解的地步。

  華佗離開師門時,攜了四枚混元長生丹,後懸壺濟世,路過江東一帶,恰值那時江東大面積爆發瘟疫,便停駐吳郡,設醫點賑救民眾。

  其時大小喬之父喬老,正為此瘟疫焦頭爛額,聽得華佗願留在吳郡行醫,求之不得,遂散財相助。

  大小喬那時仍是少女,常見華佗,紛紛要求幫忙看診,打下手。一來二去,華佗老無所依,不想一身醫術失傳,索性把兩名江東姊妹花收為門徒。

  小喬說得輕描淡寫,阿斗卻不由得對這嬌怯怯的美人兒生出欽佩之情,瘟疫來時,達官貴人避之惟恐不及,那時吳郡官士兩族定是跑得只剩喬老一家,空留滿城病號。二喬竟是不畏感染,參與救治,可見其仁心。

  周瑜與孫策果然是娶到了好女人。

  華佗把本領傾囊以授,全不留私,醫毒本不分家,大喬學了毒,小喬學了醫。待得瘟疫過後,華佗又取出兩枚混元長生丹,作為師父對徒弟的一件留念,分交予二喬。仙丹有固顏神效,或許華佗亦是不忍看著這絕代芳華老去。

  神醫又把畢生心血《青囊經》傳予小喬,便是如今傳到阿斗手中的這本珍貴典籍。《青囊經》最後一頁,記載的正是混元長生丹煉製之法。

  “這頁……”阿斗瞠目結舌道:“被我師娘撕走了?!!”

  小喬淡淡道:“書被她撕了,藥被貂蟬偷了;姐夫好友遍天下,亦是如此,才招來了這些賊……”

  阿斗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孫策向來待友大方,與各大士族交好,呂布死前曾攜貂蟬進江東遊玩,孫策自然熱情招待,席間把酒言歡,談到大小喬師門,貂蟬便留了心思,蓄意籠絡。

  貂蟬原師從左慈,左慈華佗本是同門,三代弟子間雖曉得,彼此卻不認識,這時見了大小喬,互相論起輩分,一拍即合。更要求借閱青囊經。呂布雖投身丁原,董卓二主時忠效可圈可點,為人行事卻是堂堂正正,不玩權謀。

  小喬不虞有他,借了貂蟬醫書,歸還後貂蟬便問起混元回春丹一事。過了數日,呂布貂蟬離去,大喬忽覺神智恍惚,一睡不起,直是過了近半月方恢復,那枚仙丹卻丟失了。

  不久後,孫策遭刺身死,大喬萬念俱灰,不再想長生丹之事。

  再過數年,赤壁之戰前,諸葛亮攜黃月英作客東吳,周瑜傾江東全軍抵抗曹操;黃月英忽聞大小喬乃是同一門派,執意拜見。

  “你說……師娘的師父,也是左慈?”阿斗簡直就是遭了晴天霹靂,難以置信問道。“她是貂蟬的師妹?”

  小喬嘲道:“她們倆自己還鬥個不停呢,貂蟬不是被她收拾死了麼?”

  阿斗想到貂蟬入住荊州,黃月英遣自己前去施計一事,隱隱約約覺得,黃月英定也不簡單。

  這次小喬留了個心眼,熟絡後只借《青囊經》,卻不再提丹藥之事,唯裝作不知。不料數月後,曹軍敗走,劉備取荊州,小喬那枚丹藥亦是丟了。

  二喬各自的混元長生丹本是為孫策、周瑜預備下的,小喬哭得傷心,又想起那書上有記煉丹之法,便去尋來,終究抱著一絲希望。

  誰知道書的最後一頁,卻是早已不知何時被撕走。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人命終有天定,周瑜死後,小喬亦不再起半點長生念頭,初守寡時只想……

  “……只想在墓前一頭撞死,隨著周郎去才是計較。”小喬淡淡道。

  阿斗只是靜靜聽著。

  小喬又嘆了口氣,道:“呂奉先也死了,姐姐那枚丹藥,料想貂蟬偷去自己服下。她是否還是二十來歲的模樣?”

  阿斗想了想,忽道:“她像三十多……快四十,但還是很美。”

  小喬幽幽答道:“那她應該是想明白,把丹藥扔了。你師娘呢?”

  阿斗答道:“看不出來。”

  小喬道:“嗯,她本就不顯老,都聽說你先生年輕,料想她把長生丹給孔明服了。”

  阿斗忽道:“小姨你不記得那方子麼?沒抄下一份?”

  小喬道:“談何容易,那頁是師祖抄給師父的,密密麻麻近一頁,又施下道家禁術,為的就是免被轉抄,流落世間;光是第一味主藥東皇鐘血,我便不知是何物。周郎倒是豁達,只說由它去,該死的就死。”

  “該死的終究得死才是”小喬泫然道:“周郎太狠,留我一人在這紫藤院裏熬日子;料想溫侯也是如此,丟了貂蟬便去。”

  “說到底,還是你師娘最聰明,把那丹兒給孔明先生喂了。”小喬說到此處,嘆道:“小姨真的累了,你回去罷,空了你知道路兒,當可常來。”

  阿斗見狀只得告退,隨著甘甯出了紫藤院,面上忐忑,今日發生的事太多,一時間竟是梳理不出個頭緒來。

  甘寧帶著阿斗走了片刻,回過身來,嘲道:“怎麼?你也要那不老不死的仙丹?”

  阿斗瞥向甘寧那粗朗眉目,反唇相譏道:“要來也不是給你吃的,做你的春秋大夢罷。”

  甘寧呵了幾聲,阿斗又道:“長生丹吃了未必就長生,年輕個二三十歲倒是可以的,于吉又說能令重傷瀕死之人痊癒……料想也就只有這點效果。”說畢賊溜溜嘲道:“你不過就二十來歲。”

  “老子二十七。”甘寧糾正道。

  阿斗又嘲道:“尋來後給你吃顆?讓你變個七歲小孩兒,每天揍死你丫的。”

  甘寧哭笑不得,只呸了口,不知如何反駁,道:“罷了罷了,別想那事,老子帶你喝酒去。”

  阿斗心念一轉,或許從這賊頭身上能問出關於孫尚香,與建業這許多水下勢力之事來,遂點了點頭,道:“你不下藥,我就跟你去。”

  甘寧不耐煩道:“趙子龍的徒弟,誰敢給你下藥,格老子滴,早不說。”

  又正色道:“叫聲大哥,你來建業玩,大哥包你玩得盡興。”

  阿斗笑了笑,又起一念,遂打蛇隨棍上,道:“大哥不能白叫,你要幫小弟忙,就喊你大哥。”

  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趙雲在建業手腳終是放不開,自己需處理的事情太多,若有甘寧相助,想必許多麻煩會迎刃而解。

  說話間甘寧卻忽地轉身,一手撐著院牆,杵在自己面前,眼中蘊著一絲笑意,道:“少拿話擠兌老子,你說,你打什麼鬼主意?”

  阿斗心跳微快了些許,忽覺有點愧疚,自己正是在利用這賊頭,索性老實道:“現還沒想好,走一步算一步。”

  甘寧神色嚴肅了些許,不再是那吊兒郎當的模樣,撐牆困著阿斗的一隻手卻不撤走,另一手插在腰帶旁,端詳了他片刻,道:“不叛主公的事,大哥能幫就幫,你放心不?”

  阿斗忍不住問道:“要叛主公呢?”

  甘寧一笑,懶洋洋答道:“叛主公的也幫,你這小混球只要開口,大哥一定幫。”說畢用手指勾了勾阿斗側臉。

  阿斗知這話定是情場慣用的套路,當不至於蠢得相信。心中一動,忽道:“我問真話。”

  甘寧笑意一斂,想了想,又笑道:“大哥若叛了主公,不會被殺頭,最多挨一頓狠板子;有多大的事,不能白幫你這龜孫子。你拿什麼來換?嗯?”

  阿斗愣住了,心想這地頭蛇定是與孫權關係極好。

  事實上甘寧確實是有恃無恐,背後有大小喬撐腰,若犯了大錯亦不會被殺頭。只聽甘寧又道:“陪大哥一晚上?大哥就幫你。”

  要是在走之前,把孫尚香劫出來,那上了船就可走,陪一晚上?跑得快的話該不會被喂春 藥才對。

  想到這裏,阿斗道:“行啊,只要你辦得到,喂!幹嘛!”又竭力推開甘寧湊近前的臉。

  阿斗怒道:“我還沒想好,想好我再陪你。”

  甘寧得意洋洋,像偷到腥的貓兒般,賊笑道:“先付定金,這都不懂?親個嘴兒。”

  阿斗無計,況且甘寧力氣極大,自己也掙不脫,只得無奈閉上雙眼,甘寧那灼熱的唇便湊了上來。

  背後是滿牆紫藤花,瀑布般從院內流濺而出,每一縷藤上,星點芳香四散。

  那是他第一次沒有半點恐懼地接吻,唇微一碰,甘寧便長驅直入,把他緊緊貼在牆上。貪戀地吻著,吸 吮著。

  在這春日間盎然的暖意中,甘甯吻如其人,霸道卻又小心。

  唇舌交纏片刻,阿斗便情不自禁,反手摟住了甘寧的脖頸,只覺腰間被甘寧攬緊,二人都感覺到,衣褲下堅硬的勃 起抵著彼此身體。

  少頃唇分,甘寧凝視著阿斗雙眼,抬手輕輕扇了阿斗一耳光,小聲道:“格老子滴,你把老子當成別人,等著老子幹死你……”

  旋狠狠緊了手臂,又吻了下去,同時以大腿不斷在阿斗身下摩挲,直把他吻得幾欲窒息,阿斗竭力要推開他,卻徹底陷了進去。那火熱的濕吻更是令甘寧亦動了情,許久後,阿斗喘息著,把頭俯在甘寧肩上。

  甘寧伸手朝阿斗身下摸了一把,道:“□快濕了,夠爽不?跟了大哥吧。”

  阿斗清醒些許,別過頭去,出了口長氣,反嘲道:“你親倆嘴兒了,算數都不會。”

  甘寧唯一的念頭就是把阿斗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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