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駱安海有種自己的地盤漸漸被蠶食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很不爽。
她淡淡地掃了一眼辦公室外的人。
發現BOSS女王不善的眼神,除了艾兒外,所有人都識相地低頭做事。駱安海忍下肚子火氣,雙手交抱於胸前,任韓定睿走進她辦公室,然後忍住甩門的衝動,冷靜地關上門。
駱安海的辦公室佈置很簡單,黑色辦公座椅後方是一片玻璃窗,這棟商業大樓是市中心裡最高的,站在玻璃窗前,有種俯視眾生的感覺--韓定睿相信這絕對是駱安海買下這層樓當公司的最大原因。
辦公室一進門的右側放著白色長沙發和方桌,左邊則是一面書牆,上頭放滿各類雜書,韓定睿訝異地看著架上排滿三層的漫畫。
發現他的目光,駱安海有點惱怒地哼聲,「看夠了沒!」
韓定睿也不在意她惡劣的口氣,只是淡淡地瞄她一眼,駱安海覺得那一眼像是在笑她,立即凌厲回視。
「你來我公司幹嘛?」
「都說了,幫你帶下午茶。」韓定睿將紙袋放到桌上,拿出裡頭的小蛋糕和保溫瓶,裡面裝著熱紅茶。
駱安海正想叫他帶著東西滾,韓定睿適時說道是駱叔叫我帶來的。」
駱安海楞住,嘴裡的話頓時卡住。
「他特地叫瑪安做的。」瑪安是家裡的廚娘,駱安海最喜歡她做的甜點。
「喏。」韓定睿將蛋糕遞給她。「還是你最喜歡的巧克力口味。」
駱安海略微彆扭地看著蛋糕,好一會兒才接過,雖然臉色仍是難看,不過卻拿起小叉子切下一小塊放進嘴裡。
「我爸還好嗎?」她裝作不在意地問。
「還好,看樣子沒生你的氣了。」韓定睿覺得這對父女的脾氣真像,一樣頑固愛面子,明明互相關心,卻又都拉不下臉。
駱安海輕哼一聲,坐到辦公桌前,靠著椅背,模樣又跩又傲。「你什麼時候滾出我家?」
小鬼住進來兩天,她的自由全部喪失,到哪都被追查,還規定她回家的時間,如果不甩他,他就端出老頭威脅她。
駱安海曾幾何時被人這麼脅迫過?上下兩輩子都沒人敢這麼對她。
韓定睿坐上沙發,倒出保溫瓶裡的紅茶喝一口,才揚起眸子冷冷淡淡地回她。「看駱叔什麼時候覺得你觀察期過了。」
「韓定睿!你別動不動就拿我爸壓我!」駱安海氣得想拍桌,卻只能極力忍住。她沒忘記自己是在公司,辦公室外還有一群人,她逼自己深呼吸,目光凶狠地瞪著韓定睿。
「小鬼,我發現你最近膽子愈來愈大了。」以前不管被她如何欺凌諷刺都像個悶葫蘆,最近卻開始學會教訓她。
駱安海回想這情形是什麼時候開始……好像是從上次他唬她丟掉車鑰匙,看到她丟臉地摸到狗大便開始!
從那以後,他對她的態度就徹底變了……敢情這小鬼以為看見她難堪的模樣就抓到她的把柄,吃定她了嗎?
韓定睿思考一下,點頭認同她的話。「似乎是這樣。」
他以前可不會這麼頂撞她,因為母親一直耳提面命的告訴他,對駱安海要忍讓。他忍讓了八年,將忍字訣練到爐火純青,直到最近,他覺得再忍下去,駱安海這女人永遠也不會自省退讓,她只會繼續端著那張高傲美麗的臉,繼續對他頤指氣使。
「駱安海。」韓定睿放下手裡的紅茶,起身走向她,然後在辦公桌停下,「我最近決定一件事。」
他突然轉變的氣勢讓駱安海心生戒備。
韓定睿雙手抵著辦公桌,傾身靠近她。
駱安海下意識想往後仰,卻在有所動作前停住,高傲的個性不容許她示弱,她冷著臉,看他想做什麼。
韓定睿彎起唇角,還帶著幾許年少稚嫩的臉龐隱隱充滿男人的影子,駱安海怔楞了下,心臟突然狠狠抽緊。
「對你,我不會再退讓了。」他的聲音很輕,卻狠狠擊上駱安海的心,注視她的黑眸透出極具力量的侵略,彷彿在宣告什麼。
駱安海迅速起身,過大的力道差點讓身後的椅子往後倒,她用力抑住心裡突然升起的恐慌,此時的韓定睿陌生又熟悉,讓她有種想逃離的衝動。
收緊顫抖的手指,駱安海繃著臉,不讓自己流露出一絲情緒。「是嗎?那麼我會期待你日後的反擊。」她微笑地走到辦公室門口,打開門。「現在,請你離開我的辦公室。」
「哇!」貼在門後的艾兒來不及閃人,往前踉蹌幾步,而其餘人完全不敢看老闆的臉,立馬快速解散,回到自己的座位,趕緊工作。
「艾兒。傑克森,你很閒嗎?」駱安海冷冷地看著下屬。
艾兒一點都不怕駱安海的壞臉色,反而曖昧地朝駱安海擠眼睛,「安,你什麼時候換口味了?改吃幼齒的了,噯,不愧是花心女王,竟能把到這麼好看的美少年。」邊說邊貪婪地瞄著韓定睿。
「閉嘴!」駱安海受不了地瞪艾兒一眼,「我再怎麼飢不擇食也不會看上這小鬼!」
艾兒才不信駱安海的話,看出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她眨眨美眸,用手肘推著駱安海。「安,你和小情人吵架啦?」
「艾兒。傑克森,我就說……」
「我是韓定睿。」韓定睿打斷駱安海的話,直接對艾兒道:「叫我韓就可以了。」
「韓定睿……」艾兒才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時,立刻想起駱安海的繼弟似乎就姓韓,她睜大眼。「你是安弟弟?」韓定睿向來低調,從沒公開露面過,這還是艾兒第一次看到傳聞中和駱安海不和的繼弟。
「他不是我弟弟!」駱安海激動地吼道。
「她不是我姊姊。」韓定睿則是淡淡開口。
兩人駁斥的聲音恰好重叠,駱安海和韓定睿互看一眼,駱安海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冷哼著撇開臉。
艾兒突然有種看到小情侶在吵架的錯覺。
她看看兩人,總覺得有點怪,尤其是駱安海,這女人向來自信狂妄得讓人咬牙切齒,從來只有她讓人生氣的份,可是現在卻一副被惹惱的模樣……難道讓安這兩天都處於爆炸狀態的人就是韓定睿?
看來傳聞是真的,這兩人確實感情很差。
這樣的話,她要怎麼把心裡的盤算說出口呢……艾兒糾結了。
看到艾兒有意無意瞄過來的眼神,駱安海皺起眉。「幹嘛?」
「呃,是這樣的。」艾兒遲疑了下,最後還是說出口,「我們的購物網站最近不是準備開發男性消費市場嗎?」正確來說,是男兒身小受心的市場,愛美的男人消費 能力可不會輸給女人。「公司面試了很多男模都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不過今天終於找到了。」她意有所指地看向韓定睿。
韓定睿微挑眉。
駱安海的眉頭則擰得更緊,直直盯著艾兒。
在駱安海陰森森的注視下,艾兒豁出去了,直接問韓定睿:「韓,你願不願意當我們公司的代言模特兒?」
「不行!」
「聽起來似乎不錯。」
兩人的聲音再次重叠,駱安海直接瞪過去,冷諷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似乎是準備考大學的畢業生,怎麼?現在的學生這麼閒嗎?」
韓定睿微微一笑,淡定從容。「其實目前有三間大學向我出邀請,希望我能去他們學校就讀,所以我現在就算不去學校也沒關係,只要參加期末考試就行了。」
駱安海抬高下巴。「艾兒,我是老闆,我說不行。」話雖是對艾兒說的,目光卻看著韓定睿。
「可是安……你不是向來說要公私分明,絕對不許員工將私人情緒帶到公事上嗎?」
駱安海狠狠瞪向艾兒。
艾兒頂著風暴,朝駱安海笑。「安,身為老闆要以身作則呀!」然後立刻朝韓定睿伸手。「韓,如果你有意願的話,我們可以洽談相關合約,不知你意下如何?
韓定睿握住艾兒的手。「這是我的榮幸。」而黑眸則淡淡睨向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的駱安海。
這是挑釁!絕對的挑釁!
駱安海握緊拳頭,徹底接收到韓定睿下的戰貼,正如同他方才的宣言--
對她,他不會再退讓。
而這,就是他反擊的第一步。
韓定睿不只不再退讓,他甚至步步進逼,侵佔駱安海所有的領域。
短短幾天,駱安海公司的人都為韓定睿著迷。這年頭,這麼優秀的孩子可是很少見呀!尤其模樣又長得好,卻一點也不驕傲,反而謙虛有禮--跟某BOSS完全不 一樣呀--雖然有點冷淡,都不跟姊姊們打成一片,不過卻更讓人心癢難耐呀,那種沉穩淡然的貴公子氣質……哎唷,真是迷死人了!
為了慶祝找到代言模特兒,艾兒舉手號召,趁著週末,公司所有人都到PUB玩玩,喝酒放鬆,反正明天放假,今晚可以玩個通宵。
消費,當然報公帳啦!老闆絕對不會吝嗇這點小錢--駱安海就吝嗇了,這筆別想她會買單!
他們包下一個開放式的包廂,韓定睿被艾兒拉著坐在中間,一群女人七嘴八舌的追問小弟弟的事。
駱安海不想跟那群叛徒在一起,自己一個人坐在吧台喝悶酒。
面對一連串逼問,韓定睿很有耐性地一一回答,目光卻一直瞄向吧台。
駱安海今天穿著細肩帶紅色鏤空背心和黑色牛仔裙,斜坐在高腳椅上,裙下的腿交迭,美好的曲線讓PUB的男人目光流連。她支著頰,輕搖酒杯,美眸半合,PUB的昏黃燈光在她身上映出誘惑般的朦朧光暈。
這是一間高級PUB,要有貴賓卡才能進入,也有女人特地找門路進來想釣男人,一夜情更是稀鬆平常的事。
PUB裡的人都知道駱安海,她是這間PUB的常客,以往不是沒有男人接近她,不過都被狠狠拒絕。
駱安海不屑玩一夜情這種東西。
久而久之,也沒人再不識相地上前找拒絕,只能用渴望的眼神注視她。
不過這世上總是有不死心的人。
「嗨,安。」一名英俊的褐髮男子坐到駱安海旁邊的高腳椅,「我請你喝一杯吧,傑,來杯血腥瑪莉。」
駱安海喝掉杯裡的酒,懶懶地睨男人一眼。
而包廂裡,韓定睿幾不可見地擰眉。
「嘖嘖,馬克這傢伙還真不死心,都被老闆拒絕那麼多次了,還那麼厚臉皮。」包廂裡的人也都看到了,莉莉嘖嘖搖頭,臉上滿是不屑。
「他是誰?」韓定睿問,看到馬克露骨的眼神,一點都不隱藏對駱安海的意圖,眼眸微瞇。
「他呀,就是個敗家子富二代。」一旁的貝蒂撇嘴。「仗著家裡有點錢,到處玩女人,他最愛在PUB釣妹,聽說他還會在酒裡下藥,風評爛得很。他對老闆哈很久了,老闆每次來他每次纏,臉皮厚得很,等著看吧,這次一定又會被老闆狠狠羞辱。」
所有人都期待地看著吧台。
誰知這次卻讓所有人跌破眼鏡,駱安海竟接受馬克請的酒,PUB裡的人全部瞪大眼。
「靠,我有沒有看錯?」艾兒揉眼睛。
「老闆瘋了嗎?PUB裡隨便哪個男人都比敗家子好呀!」莉莉不敢相信地捧頰驚呼。
不只PUB裡的人不敢相信,連馬克也是又驚又喜,他被駱安海拒絕很多次了,這次都已經有被羞辱的心理準備了,沒想到駱安海意肯接受他請的酒,目前為止PUB裡還沒人能辦到,他可是第一個。
馬克覺得他的機會來了,他就知道死纏是有用的,若能藉此攀上駱安海這棵黃金大樹,他在家裡的地位一定會上升,而且若能娶到駱安海……他這輩子都不用愁了!
打著如意算盤,馬克得意地瞄著其他男人,然後試探地靠近駱安海,手臂摟上她纖細的腰。
駱安海淡淡挑眸,沒有拒絕,半勾的眼神讓馬克用力吞口水,動作也更大膽了。
「安,你身上好香……」他將臉湊近駱安海,在她耳邊道。「晚上要不要一起?」
駱安海沒說話,推開馬克,走下高腳椅,往前走幾步後,又回頭望馬克一眼,唇瓣勾起魅惑的笑。
馬克覺得整個人都快著火了,立即跟上去。
所有人都看著他倆往洗手間的方向去。
韓定睿立刻起身,也走向洗手間。
包廂裡的人面面相覷,完全不敢出聲叫住韓定睿,他們都看見了,那個一直讓人覺得成熟穩重的少年,臉色意是凜冽得駭人。
韓定睿一到洗手間門口就聽到裡面傳出慘叫,猜到裡面是什麼情況,冰冷的臉色稍霽,他推開門--
「操你媽的!耙吃老娘豆腐!你他媽的找死!」駱安海爆髒話,將馬克堵在角落,用力狠踢。
韓定睿楞在門口,不是驚訝駱安海打人,而是不敢相信這些髒話會是從她口中說出,而且還溜得很。
馬克早被打得鼻青臉腫,鼻血都流出來了,哭著求饒:「我錯了我錯了!別打了!求求你別打!」
「你以為老娘不知道你在酒裡下藥嗎?操!敢對我下藥!你她媽的膽子很肥嘛!」駱安海抓住馬克的領子,直接一個過肩摔。
地板是堅硬的大理石,韓定睿清楚地聽到骨折聲。
「啊!」馬克痛得淒厲哀號,眼睛鼻涕都出來了,混著臉上的血,淒慘得像豬頭。「我不敢……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饒了我啊……」
駱安海用力往他肚子踢幾下,這才稍稍解氣。「滾!別再讓我看到你!」
馬克抱著肚子,連滾帶爬地離開洗手間。
韓定睿關上洗手間的門,靠在門上,挑眉看她。
駱安海將頭髮往後撥,臉頰因酒精而微紅,她不馴地抬高下巴。
「你看哈?」
「駱叔一定不知道你髒話竟罵得這麼溜。」
「要去告狀嗎?去呀!」駱安海揮手,腳步微晃。「老娘才不怕你!」
韓定睿只是說說而已,見她腳步不穩,關心地問:「你喝醉了?」她的酒量有這麼差嗎?
「你才醉。」駱安海輕哼,她知道自己沒醉,她清醒得很,只是任酒精在腦子裡發酵。
而且真正發作的是馬克在酒裡下的藥,她知道只是普通的興奮劑,馬克那個種比鳥蛋還小的淫蟲根本不敢下什麼犯法的藥。
她晃著腳步,伸手推他。「滾!別擋路!」
韓定睿抓住她的手,他不知道駱安海明知酒裡有藥還喝下,以為她是真的喝醉了。「走,回家。」
「什麼家?」駱安海推開他,嚷著:「那是我家!不是你家!你家在另一邊……你的駱叔和你媽在你家等你呢!一家三口!呵!」她諷刺地笑。
韓定睿皺眉,不顧她的掙扎,硬是抓住她。「駱安海,你醉了。」
「就說沒醉……煩!」推不開他,駱安海左右晃著身體,瞇著眼睛,反抓住他的衣服,身體貼近他,幾乎是撞進他懷裡。
韓定睿抱住她,眉頭攏起,正想說話時,駱安海捧住他的臉,呵著酒氣,眼神迷濛。「韓定睿……你愛我吧?」
韓定睿怔楞,俊美的臉龐平靜無波,幽暗的眼瞳隱隱閃爍,彷彿隱藏著什麼。
真像……真像那個人……駱安海癡癡地看著他。
「傻瓜!呵,傻瓜……」她笑,手指點著他的鼻,眼睛像是透過他在看著誰。「千萬別愛我,我不會愛你的,不會……愛是什麼呢?瘋狂?悲慘?我都不要,不要……我不會愛,才不會……」她幾乎是語無倫次。
「駱安海……」
「噓。」駱安海伸手點住他的唇,踮高腳尖,臉與他靠得極近。「你接過吻嗎?和小女友練習過嗎?」
小女友?韓定睿立刻明白她指的是安琪,知道她誤會了,不過此刻他完全不想跟一個醉鬼解釋他和安琪根本不是男女朋友。
駱安海咯咯笑,腦中浮起在校門口看到韓定睿和金髮小美女親暱的模樣,胸口堵得慌。那股悶堵的火像是潛藏許久,卻在理智徹底放肆的這一刻終於爆發開來。
她瞇起美眸,手指摸著他的唇,「要我教你嗎?」聲音柔而輕,舌頭在他唇上輕舔一下。
韓定睿因嘴上的濕潤而定住,目光愕然。
小小的舌頭隨即探進他微啟的唇,舌尖舔過他的牙齒,往他的上顎撓一下,又將舌頭縮回去。
「沒反應呢……」駱安海側頭看他,手指伸進他的嘴。「不好玩……」像是覺得無趣了,她收回濕潤的手指,伸出舌尖輕舔一下。
玩?這個字眼讓韓定睿瞇起眼眸,輕舔手指的粉舌勾起了火焰,他抱住駱安海,將她壓在牆上。
駱安海眨著眼,模樣嬌憨又媚惑。「韓定睿……你要幹嘛?」
韓定睿勾唇,笑容邪惡迷人,他摸著她的腰,撫弄的手指帶著性慾的撩撥,「你不是想玩嗎?我陪你。」隨即吻住柔軟的唇。
韓定睿勾唇,笑容邪惡迷人,他摸着她的腰,撫弄的手指帶着性欲的撩撥,“你不是想玩嗎?我陪你。”随即吻住柔軟的唇。
他的吻強勢迫人,舌頭掃過小嘴,吸着柔軟香舌,又舔又咬……駱安海覺得自己的唇舌都麻了,卻又帶着欲望的興奮顫抖。
她喘息,手臂緊緊環住他的頸,右膝往上頂着他的褲裆,那裏早已堅硬,透出強烈的男性欲望。
韓定睿呼吸微停,牛仔褲裏的欲望疼得發痛,他用力咬她的唇,在她悶吟時将她轉身背對着他。
駱安海的雙手下意識地貼着牆,沒有任何抗拒,甚至在他溫熱的身體貼上來時,圓臀貼着牛仔褲磨蹭鼓起的男性。
韓定睿被她蹭得全身着火,下身疼得他幾乎想不顧一切狠狠進入她,讓她哭,讓她浪蕩的爲他呻吟。
淫靡又誘人的想象就像惡魔的吟哦,深深吸引他。
叫嚣的張狂欲念幾乎席卷韓定睿的理智,他咬牙忍下,壓住心裏那股渴望放縱的沖動,現在還不行,還不能碰她。
漆黑如墨的眼睛閃過一道暗芒,像織網已久的兇獸,早已埋伏潛藏在暗處,就等着吞下他等待已久的美麗獵物。
不過,擅長隐忍的獸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還要忍耐,他的網還沒織密,還不能将他的獵物纏縛。
不過不碰她,不代表不能教訓她。
他要讓她知道,他是她玩不起的!
韓定睿眼裏閃過一絲怒焰,低頭在玉頸上用力吸一口,吮出淡紅吻痕,左手探入她的上衣,直接揉上團胸乳。
駱安海沒穿内衣,滑膩的乳球飽滿如脂,他的手掌用務揉捏,拈住乳首,邪惡地狎弄。
駱安海仰頭,鼻尖逸出輕哼。
韓定睿咬着她的耳朵,舌尖在敏感的耳廓細舔,右手探入短裙,一下子就摸到濕漉的小褲。
“這樣就濕了,你真饑渴。”灼熱的呼息拂過她耳畔,讓她的身體起了輕顫,妖媚地散發出勾引的味道。
那輕喘的嬌吟,細細密密的,有如纏繞的絲線,撓動韓定睿心頭的欲焰。
他粗魯地解開褲頭,昂揚的勃發早已吐液,他将之刺入女人的腿心,粗長摩擦着薄薄小褲,貼着柔嫩腿肉,幾乎是野蠻地來回頂弄。
“唔嗯……”駱安海嬌吟。濕潤的花瓣隔着布料被摩弄,他的粗長每次蹭過,就貼着小褲用力頂入,讓私花顫抖收縮,蜜液流得更多,混着男人滴出的灼液,小褲幾乎已經全濕。
粗砺的牛仔褲随着撞擊摩擦過柔嫩臀瓣,臀肉被磨出絲絲淫靡紅痕,卻也讓嬌胴更加敏感。
駱安海幾乎無力站立,雙腿顫抖,大腿嫩肉被粗長不斷磨蹭而發熱,有點疼,快感卻也随之累積,韓定睿還将手探入小褲,用力撥弄私花嬌蕊。
“啊!”駱安海終于受不住了,身體繃緊,嘴唇輕啓,渾身肌膚全染上誘人的紅,私花湧出香濃的蜜。
韓定睿抽出小褲裏的手指,将手上的蜜汁抹到唇瓣,然後吻住她,将唇上的蜜喂入她的小嘴。
“嗯……”駱安海迷戀地吮住他探入的舌,腥甜的味道在兩人口中散開,唇舌饑渴吞入,再交互糾纏,就如兩人緊密貼合的身體,火熱而瘋狂。
韓定睿狠狠吞吮柔唇,将她的喘息呻吟都含入,昂揚頂着小褲,戳刺幾後,隔着薄薄布料刺入花縫,雙臂将她緊緊抱住,幾乎想将她揉入身體,充血的赤鐵用力抵着花蕊,在爆發的那一刻,将滾燙的灼液滿滿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