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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角龍》第38章
  第三部:老將黯無色,儒生安敢論

  第三十七章 白虎

  「六月十五的生日又告吹~哥哥!等回來可要好好的補償!」

  「明明是自己哭著喊著要跑去趙國,還讓出使就算是給的生日禮物,怎麼現在又樣?」

  「嗚嗚嗚~誰讓齊老頭剛剛可以解禁~」

  「好好!板著臉麼話也不嫌累!時辰到,快出發,也好回去歇著!」

  皇宮門口,兄弟倆依依惜別,皇帝臉嚴肅寵溺,瑜鑲侯臉沉穩肅穆,其他宮太監護衛大臣都離得遠遠的,誰都以為倆人是兄弟情深,但是如果有誰聽到他們話的內容,定會當場暈倒……

  「哥哥……走……」

  「嗯,走吧。」

  「真走啊!」

  「快走!」

  「真真走啊!」

  「滾!」

  御蛟痛苦無奈的登上車,撩開車簾,看著哥哥頭也不回的轉身入宮門,鼻子開始發酸。而車子也搖搖晃晃的開始移動,皇宮距離他越來越遙遠。

  「侯爺。」雁六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是陛下讓奴才給您的。」方錦盒遞過來。

  「嗯?嘿嘿……嘿嘿……」打開錦盒,搗鼓陣,御蛟就開始傻笑。

  只因為裡邊放著的是只小小荷包,繡工大方莊重,雖華麗卻不奢靡,看便知是夏國宮中貢物。荷包中放著卻是束以絲綢束起的黑髮,還有折疊整齊的張白紙。

  那黑髮自然是哥哥的,那白紙則只有兩個不大不小的黑字——「保重」!

  恍惚間,御蛟想起他剛回來沒多久時的兄弟次談話。

  「哥哥,再給次頭髮吧……」御蛟撒嬌耍賴,看著哥哥流口水。

  「又是護身符?」

  「嗯、嗯!」小狗樣的頭。

  「不給。」斬釘截鐵。

  「啊?」失望,「為什麼不給?」

  「給也沒用,還是傷得麼重……」看著御蛟,咬唇擰眉,「衛淵也沒用!聽他的傷竟然比輕!混帳!他就輩子呆在望北關吧!」

  「哥哥,不用麼狠吧?」

  「心疼他?!」御驁怒瞪弟弟。

  「個……有……」

  「放心,明年就把他調回來,讓慢慢心疼!」

  「呵、呵呵!謝、謝謝哥哥……」御蛟覺得好熱啊,他的汗水都止不住的流,「不過,哥哥,還是最心疼的~還有,那護身符其實很有用!醒來的時候,軍醫告訴支箭穿透護符釘在左胸口,雖然入肉頗深,但是卻未傷心臟。就是那護符的功勞!」

  御驁聽他爽口,就是眉頭皺,剛剛「凶悍」的眼神立刻柔和下來,皺眉看著御蛟臉的傷痛:「現在傷口還疼嗎?」

  「還有沒癒合,但是已經結痂,不怎麼疼。」御蛟抱著哥哥胳膊,呲牙傻笑。

  「讓看看……」

  「。」老老實實脫衣服。

  並非御驁第次看御蛟身上傷口,但每次,他都恨不得自己以身代之!

  大塊大塊的褐紅色血痂,斑駁的布在原本精製優雅的身體上,因為疾病和傷痛,少年的身體無可奈何的消瘦,能夠清晰的看見他條條的肋骨,那受傷斷裂的三根骨頭此時雖然從外觀上已經與其他肋骨沒有差異,但御驁聽齊太醫過,肋骨斷裂最為痛苦,而且痛就要痛上年半載。更何況,弟弟還有內傷,傷肺部!

  他的弟弟,他最愛的弟弟!為什麼從小到大,總是弟弟受到傷害呢?!是不是因為他個哥哥的無能……

  「哥哥!」

  「嬌兒,想讓哥哥心疼而死嗎?」

  「……」

  「哥哥也知道,都是為哥哥……的嬌兒,要是任性該多好……」

  「哥哥……御蛟已經很任性!」御蛟長嘆著,猛然發覺他正將荷包捏在手裡,看看裡邊紙條沒事,御蛟長嘆口氣將荷包掛在身上。

  「馬車真難受,晃悠來晃悠去的。不過,為不讓哥哥傷心,還是坐馬車吧……」御蛟撩開車簾,看到的是逐漸遠去的城牆——他有種搶匹馬跑回去的衝動……

  「噗!噗!」剛到馬,就有顆碩大的紅色腦袋湊過來朝他噴著鼻息。

  「馬王……的口水很臭!」御蛟飛快的自馬王頭上把措紅馬,以示懲戒!

  「唏律律~」吃疼的馬王昂脖子,遠遠跑開來,只是不時用雙大眼睛哀怨的看著它的主人。

  不過讓馬王麼打岔,那心中別情倒是消不少,原本,他們也並非第次分別,況且,次的分別可算是最短的次。何必如此哀怨呢?

  「含淚與君別,多少春秋音塵絕?終日望君君不見,唯見夕陽斜。

  含淚與君別,肝腸寸斷又奈何?夢裡問君君不語,醒來空自嗟。

  含淚與君別,寂寞孤獨非豪傑。明月伴君君何去?路山巍峨。」

  御蛟正要縮回頭,卻聽人朗聲高唱。抬頭看去,卻是次出使的兩名副使中的白鷺……

  「陛下與侯爺兄弟情深,白鷺深覺感嘆,贈詩首,萬望侯爺恕在下唐突之罪。」騎著匹白馬的子,頭黑髮不若軍士們挽作整齊的髮髻,而是披散於肩頭,身月白衣衫隨風飄逸,別有番瀟灑不羈。

  「呵呵,白鷺過於拘謹,想數年前本還是伴讀,都是熟人,何必如此客套?」

  「多謝侯爺寬宏,如此,便為侯爺再吹奏曲,算是對侯爺的謝禮。」

  「吹奏?」

  「吹奏。」白鷺微微笑,自腰間取出管竹簫,原來他腰間所掛並非寶劍腰刀,他此時騎馬與御蛟話正好遮擋另外半邊身子。

  「白鷺真是清雅之人,如此,多謝!」御蛟對他笑,縮回馬車之中,卻是將車簾敞開的。

  白鷺如今騎於馬上,胸腹自然要加力夾住馬腹,但他曲悠揚婉轉,清雅脫俗,起承轉合之間溫潤通順,毫無凝澀之感。

  雖是大雅之曲,但即便是干血裡火裡的護衛虎賁都不由得靜下新來專注聆聽,甚至那高傲跳脫的赤紅馬王也少有的安穩下來,支稜著耳朵不願落下任何個音符……

  卻是雅俗人畜共賞!

  不過,就在眾人沉醉在簫聲中的時候,陣狂風吹來,頓時,車隊中包括馬王在內的馬兒都開始嘶叫起來,馬王和虎賁們的軍馬還好,畢竟受過訓練,膽子大些。給御蛟拉車的兩匹駿馬,卻是兩隻繡花枕頭,狂風過,匹馬頓時四踢癱軟竟然臥在地上,另匹馬本是作勢逃跑,但被同伴麼帶,前腿踢在車轅上,隨即也倒。

  兩匹馬麼弄,為御蛟趕馬的虎賁當時就被甩出去,在車裡的御蛟更是被拋出車箱,幸好他反應夠快,以背著地,否則他位使節出城不過半就回城,豈不貽笑大方?

  「嗷~~」驀的,聲吼叫響起!頭斑斕猛虎自路邊草叢中衝出來!

  眾人都是愣,非是驚惶,而是奇怪。

  裡可是距離恆陽只有半日路程的地方,雖今趕巧棧道上只有御蛟他們群人,但裡可是恆陽的主要幹道!周圍別是老虎,就是老狗也不敢多做停留!

  不過愣神是愣神,幫子虎賁們很快就歡騰起來,畢竟,總是趕路,太無聊……

  只是瞬間,可憐的老虎還沒叫出第二聲,就已然變成刺蝟!

  「們動作也太快,皮子……算,反正也不是什麼好皮子!」御蛟走近老虎正要數落眾虎賁敗家——護衛的二百人都是隨著御蛟在匈奴人裡殺出來的,但看那老虎皮毛,也便作罷。因為本來老虎就是禿毛的老虎,身上的皮子毫無光澤且斑斑駁駁。在細看御蛟便發覺老虎左前掌有處疑似捕獸夾傷到的巨大傷口,已然化膿潰爛。

  還是頭病虎——御蛟撇撇嘴,更覺沒勁兒。

  「算!過來幾個把老虎的骨頭剔出來,麼頭病虎,還是別吃肉!看什麼看!?就們幾個弩箭放得最快得!正好,過午,出他們幾個剔骨頭的,其他人都休息吧!」

  其實,現在的情況,人不休息,馬也得休息。老虎雖然是病虎,但是馬兒卻不知道,如今大多數的馬都是渾身哆嗦,無法挪步。騎士和御者們正在使用渾身解數安慰些嚇壞的小傢伙。

  御蛟舉著把扇子,拿張墊子,坐在路邊樹蔭處扇風納涼,樂呵呵的看著自己的屬下們。

  「侯爺好悠閒啊!」白鷺舉著竹簫輕笑著朝御蛟走來。

  「也覺得自己很悠閒。」御蛟朝他頭,仰身乾脆坐在草坪裡,「很少麼悠閒的,所以,既然有工夫自然要抓緊!」

  「呵呵,到也是。」白鷺頭,順手將竹簫插在腰間,撩下擺也坐在草坪上,「其實,白鷺直有個問題想要詢問侯爺。」

  「?什麼問題?」御蛟打個呵欠以手支額,側躺著看向白鷺。

  「此次出使趙國,國是為與趙國結盟,並迎娶趙國公主。可為何不見等攜帶禮物?車隊之中四輛馬車,初侯坐車之外,大多是行禮帳篷之類路上輜重。如此出使,是否太過唐突?」

  御蛟看著白鷺,用種看到什麼新奇之物的眼神直瞪著他,弄得白鷺有些發毛,不由自主的躲閃著御蛟的視線。

  「白鷺……麼是哪國的使節?」御蛟嘴角露出抹古怪的笑,開口問道。

  「……夏國……」白鷺懵懂的回到。

  「夏國是個什麼樣的國家?」頭,御蛟仍舊保持著那微笑。

  「……自然是太平鼎盛、兵戈鋒利、君……」白鷺被問的更加莫名其妙,只好磕磕巴巴的想著詞。

  「別那些廢話。」御蛟擺手,打斷他的歌功頌德,「直,對他國來講,夏國就是虎狼之國!」

  「……侯爺言重。」雖然白鷺也同意御蛟的話,但是,自己總不好自己的國家是虎狼。

  可是,偏偏御蛟就是麼個不避諱的:「什麼言重不言重的?!是實話!況且是好事啊,不當虎狼,難道要當鹿羊?」

  「……不,侯爺得對。」

  「呵呵,那就對。作為最強大最凶悍的虎狼之國,,趙國怕們嗎?」

  「怕!」毋庸置疑!

  「那,頭老虎給隻羊送禮,羊敢受嗎?」

  「不敢。」白鷺長嘆,搖搖頭。

  「況且,們並非不送禮啊,夏國瑜鑲侯親自前往趙國迎親,而他趙國的公主能夠入住大夏的後宮,就是最大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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