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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角龍》第19章
  第十八章 亂起

  夏敬宗三年春

  明光苑——夏國的皇家園林,苑中有三十六苑、十二宮、三十五觀。三十六苑中有供遊憩的宜春苑,供御人止宿的御宿苑,為太子設置招賓客的思賢苑、博望苑等。上林苑中有大型宮城建章宮,還有一些各有用途的宮、觀建築,如演奏音樂和唱曲的宣曲宮;觀看賽狗、賽馬和觀賞魚鳥的犬台宮、走狗觀、走馬觀、魚鳥觀;飼養和觀賞大象、白鹿的觀象觀、白鹿觀;引種西域葡萄的葡萄宮和養南方奇花異木如菖蒲、山姜、桂、龍眼、荔枝、檳榔、橄欖、柑桔之類的扶荔宮;角抵表演場所平樂觀;養蠶的繭觀;還有承光宮、儲元宮、陽祿觀、陽德觀、鼎郊觀、三爵觀等。(這段俺比較懶惰,是直接引用的漢代上林苑描寫,裡邊的宮殿也是,俺實在懶得想像鳥,親們見量,鞠躬)。

  整座園林地垮五省,縱橫三百里,有八水出入其中,苑中養百獸,天子春秋射獵苑中,取獸無數。其中離宮七十所,容千騎萬乘。

  於崇尚武勳的夏國貴戚宗室子弟來說,這裡更是少年人首選的玩樂之處,特別是狩獵季節,更是要約上三五好友帶上護衛隨侍到這裡來顯顯威風,若是正好碰上哪位朝中顯貴,甚至配上當今陛下,能得到兩句誇獎稱讚那更是值得炫耀的美事!

  如今正是春意盎然之際,無數鳥獸活動頻繁,而明光苑自然越發熱鬧了起來。

  只見一隻火紅的狐狸剛剛自草叢中露出了腦袋,變見黑光一閃,再看去已然是被一隻黑色羽箭釘在了地上,這個時候才剛剛聽見「嗖」的一聲破空之聲,竟是聲未到箭先至!

  「侯爺好箭法啊!」一陣轟隆的馬蹄聲後,一群黑甲武士簇擁著幾個少年圍上了獵物,其中一個少年下馬拎起了狐狸,只見那羽箭正好自狐狸左眼射出右眼射入竟是丁點未傷皮毛。

  「碰巧了!」那為首少年正是夏國瑜鑲侯夏御蛟,只見他顯然也很驚訝於自己的成績,看著狐狸一驚隨即點了點頭。他的那點斤兩他還是知道的,畢竟他摸了弓箭並沒多長時間,雖說仰仗著內力能開八石強弓,再加上他手臂沉穩,眼神又好,因此倒是不怕射不中獵物,可如此神射——只能說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若是再來一次,我倒是還能射中,但是如此上殺卻是別想了。」御蛟結果狐狸,看著那搖晃的箭干,感慨道。

  「侯爺不必如此憋悶,這弓箭之術於我夏國來說不過是嬉戲小道,如今戰陣之上靠的乃是強弩,而非弓箭!」聽聲音才發現,原來在一群少年、青年之中竟然有著位白鬚老者。只見這老人白面長鬚,細目鷹鼻,雖已有了年紀,但仍舊腰直體健,絲毫也無老年人的垂暮之氣,反而仍舊是英氣勃勃。

  「老師……」御蛟放下獵物立刻轉身施禮,神態恭敬,這老人正是皇帝為弟弟所推薦的兵法老師籟安侯李濟。這位老人如今算來已是歷經三朝,外帶戰功彪炳,既是元老又是勳臣,夏國軍中更有他兒孫學生無數,私下裡,即便是身為至尊的御驁見他都要持晚輩禮,可見這位老大人之尊榮。

  御蛟並非不識好歹之人,自拜師之後,禮數周到,行止謙恭,但於真正學習之時卻也不會不懂裝懂,該問的時候問,該學的時候學。師徒二人到是相處融洽,雖是師徒,但也有些忘年之交的味道。

  「這點御蛟也是知道的,這畢竟是玩樂,御蛟不會當真。」

  夏國已精研弩弓數百年,如今夏國的弩弓小則不過一尺三寸、中等弩弓則長寬近三尺、重型弩機則有一輛馬車大小,需要數匹建馬才能拉動。

  小型弩機為騎兵弩,可單手裝箭並發射。中型為單發步兵弩,供步兵弩手之用,雙腳上弦,射程達三百步,且形狀多變為單發弩,三發連弩和十發連弩三小類。大弩亦名床子弩,一次一發,射程千步,輜重兵使用,用於攻成及遠程作戰,百步之內,厚三寸的堅甲櫓盾也可一擊即碎!

  以中型弩來說,一百五十步內可精準射擊,三百步則為最大射程,這已經可以比美八石強弓的射程(一石=九十四斤,這些數據在中國古代時期都確有其物,弩取的就是秦弩,大家不要以為t在杜撰,謝謝)。

  能夠開八石弓的軍人有多少?別說八石,就是六石那已經算是超強的武將了!

  可是,如今原本於武將手中叱吒疆場的強弓寶弓已經成為了貴族子弟手中的玩物,開是有人能夠拉的開,御蛟如今所用就是五石的強弓,若是他再長幾歲相信莫說六石,就是八石他也能應用自如。但弓箭畢竟已是是玩物了,最多是個費力氣的玩物而已……

  「不過,御蛟聽聞那呂國弓弩並不弱於我夏國,為何如今觀諸國態勢,呂國莫說可擋我大夏雄兵,便是面對趙馮,也是輸多勝少?」

  「呵呵,這只能說呂國該著了!」李濟一捋鬍子,開口道,「呂國地處我大夏、趙國、馮國三國交界之處,戰亂自然頻繁,雖說鐵礦豐富,但是他土地狹小,耕地也就稀少,呂國只在建國之初那幾十年有了一段安生日子,接下來就是連年的戰亂,跟我們打,跟趙國打,跟馮國打。再加上呂國與我夏國遠,與趙國近,自然而然的他那一國上下就染上了些趙國的習氣……」李濟搖頭輕笑,下邊的就不說了。

  御蛟明白的點頭:「這呂國能撐到現在,看來靠的也就是這些國之利器了。」

  「他們靠這些國之利器,卻又看不起國之利器。侯爺可知,其實我大夏如今兵戈銳利倒是還要謝謝這呂國,在他呂國,凡是工匠皆被算為匠戶,且匠戶不得為官、不得耕種,一呆為匠戶,世代為匠戶!他們祖祖輩輩都要替呂君一家賣命,在他呂國的說法便是『匠戶不如狗』。算起來,每年都有不少匠戶攜妻帶子逃入我夏國!所以,到如今,我夏國兵戈已遠勝諸國,可呂國的兵器卻經常在戰場上出錯!」

  「哦?哈哈!如此說來,我們可真是要謝謝那呂國君臣!」

  一老一少哈哈大笑,邊上一直聽著他們言談的侍衛伴讀們也跟著笑了起來。如此損己利人之國君,豈可不笑啊!

  但是,一群人正說笑間,陡然聽得一聲慘叫——「啊————!!」

  原本散落在少年們和老人四周,游移護衛的虎賁們除了兩個人朝著慘叫傳來的方向策馬奔去之外,其他人瞬間回防,將他們遮的嚴嚴實實。而四位少年伴讀外加一位老大人則在將御蛟圍在了正當中。

  御蛟也不與他們推讓糾纏,因為現在確實是他的命最重要。而重要的原因可以說是因為他的身份,但也可以說不是。

  說「是」,因為他皇弟身份的原因,要是他有個什麼好歹,那麼包括同為君侯的老爺子李濟在內,所有的人都得倒霉,輕則毒打一頓,重則抄家滅族。說「不是」,因為此時此刻,這些人與其說是保護他這個侯爺,不如說是在保護他們自己和親人的命。

  這個時候要說說什麼「我不能讓大家保護我而受傷」之類的,純粹是神經病。

  沒過多久,出去查探的虎賁們回來了。

  「田塍?田移的兒子?和人打起來了?」

  虎賁們帶回來的消息讓御蛟一怔,都說「水至凊則無魚」這句話反過來理解就是沒有絕對清澈的水,同理,家族也是這樣。沒有從老到幼,從上到下都是「優良品種」的家族!

  田移這位國丈,是頭聰明的老狐狸,他的女兒,如今的皇后田寧,也是位聰明的「賢良」女子,田移的子侄輩也大多不是傻子,唯有田塍,這個他最寵愛的小兒子,卻是個例外。

  聽說田塍的母親生了三天才剩下他,因此他出生的時候渾身青紫,醫生和穩婆都以為他不活了,誰知道田塍卻掙掙扎扎的活了下來,長大之後也是體格強健,唯一的問題是這個人的腦子不太好使……

  說得好聽點叫赤子之心,說得不好聽這田塍就是一個二百五!

  夏人尚武,但是絕對不是像郯國那樣,因為尚武所以舉國上下都是江湖大俠,三天兩頭街頭上有人喪命。夏人對於國人歐斗有著非常嚴厲的處罰,簡單的說就是你打架可以,但是只能在戰場上打敵人,不能自己打自己人,有那個多餘的力氣你不如去耕田、去製器、去販貨!要是不願意,你非要打架那行,你要做好復一輩子苦役的準備,而且無論你是王孫公子,還是小民凡夫,都是一樣的處理。

  如今,田塍竟然在明光苑打人?

  雖然對田塍只是耳聞,但是,御蛟不得不感慨這個人確實是夠二百五的。你說你在這種「公共場合」犯法,那不是自己朝槍口上撞嗎?

  那麼他要怎麼辦?跑過去執法?還是裝作看不見?

  「他打的是誰?」

  「看衣著像是明光苑中負責守衛的士卒。」

  「他敢打我大夏的士卒?!」

  原本還老神在在準備衡量衡量兩方份量的御蛟,當時就睜大了眼睛。

  「帶路!快帶路!」

  這個田塍要是和其他貴族互歐,只要對方不是宗室,他本來就不想管的。畢竟,現在國家穩定田家和陶家雖然是權臣,但是如今朝政大權已經逐漸穩步收入皇帝手中,他們這兩家權臣外戚絕對比不上過去的蔡家。御蛟也不願意多生事端,可是沒想到這個二百五確實是不愧為二百五的。

  但是,只要是夏國人,就該知道歐斗是重罪,更何況打的還是夏宮的守衛?雖然這些守衛不如虎賁,但也算是夏國的精銳士卒了。他有那個膽子?或者說,就靠著他那身邊的幾個家丁門客,他打的過?

  這裡邊有問題……

  趕路過程中,御蛟將弓掛在鞍邊得勝鉤上,順手從鞍下皮囊中取出一把小弩,這弩正好可以卡在御蛟小臂特指的鐵製護腕之上,且絲毫不影響他手臂其他活動。

  「媽的!你不讓老子進!不讓老子進!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那是個離文惠宮不遠的地方,文惠宮是皇帝於明光苑中的一座離宮,既然是皇帝離宮自然並非一般時候,一般人能夠進去的。田塍雖然出身顯赫,但是,就如同侯奎一般,他是個無官無爵的人,這地方等閒宗室都是不能進去的,何況他這麼一個白身?

  田塍過去雖然也是個二百五,但他畢竟是夏國人,又是個豪門子弟,本來還是知道些輕重的,可是近些日子傳出來皇后有孕的消息,他身邊又多了幾個不知道輕重的門客。這位國舅爺的熱血沖了腦子,也趕巧了,文惠宮雖然是離宮,但是佔地並不大,所處方位也是明光苑中比較偏僻的地方,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這文惠宮正門守衛的一伍的士兵(就是五個人,古代軍隊的一個最小編製),措不及防之下竟然讓田塍把幾個人都拿住了。

  田塍正用馬鞭抽著士兵中的伍長,口中兀自罵罵咧咧。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從小身強體壯,有勇有謀(前面四個字還算正確,後邊四個則完全是他自己的幻想罷了),父親卻死活不讓他入行伍,甚至他到了十七歲兵役的年齡,父親寧可捐出大把的銀錢,也不讓他從軍。說是父親喜愛兒子吧,但是為什麼大哥和二哥就能從軍?

  大哥死在戰場上,連個完整的屍首都找不回來,父親一夜之間蒼老了十年,卻仍舊放了二哥從軍。說是男兒富貴死中求!如今二哥確實封妻蔭子,但卻少了一條胳膊!

  父親是不疼愛大哥二哥嗎?!

  父親不待見的不是那兩個哥哥,而是他這個被人說作「嬌寵」的么兒吧?!

  如此想著,田塍手上用的力氣更大,那伍長本就在一開始衝突的時候被田塍門客刺傷,一身的甲冑也被拔了下來,如今隨著馬鞭抽打,更是鮮血四濺,但他仍舊一臉冰冷的看著田塍,別說呻吟哭喊,便是臉色也無絲毫變化。

  「我抽死……啊!」田塍又是一次高高舉起右臂,話沒說完卻被一聲慘叫打斷,一根弩箭釘入了他的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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