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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蟬鳴》第4章
第三章

  秋兒很吃驚。

  三爺找來的大夫竟然是鬼婆婆!

  鬼婆婆是江湖有名專救死人的人,當年小姐就是被她救回的。

  「鬼婆婆,你怎麼會到秦府裡代替姚大夫工作?」鬼婆婆收費不些,個性又古怪,如何會願意離開她那間陰森森的小屋子來這?

  「那死鬼被燒得快成木炭,死求活求我才勉強來的,不過說好只待三個月,多一天都不成,還有,我的收費是十萬兩,離開那天立即付清。」鬼婆婆冷笑答。

  「十萬兩?」她昨舌。果然是巨額!

  聽鬼婆婆的語氣,是看在姚大夫面子上才來的,她這才想起來,當年二爺會找上鬼婆婆救小姐,不就是透過姚大夫介紹的嗎?

  兩人是舊識,可這交情有多深,且是什麼樣的交情她也不清楚,這會瞧來……似乎不單純啊!

  像是猜出她想什麼,鬼婆婆冷睨她,沒好氣的告知,「哼,我與那死鬼是前世的仇人,這世的孽緣,他正是老婆子我的死鬼丈夫」

  她瞬間張大了嘴巴。「原來你有丈夫?」

  「怎麼,我老婆子就不可能嫁人嗎?」鬼婆婆不高興了。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還真難辯解,以鬼婆婆這樣孤僻的性子,突然說有丈夫實在令人難以置信,而且那人還是她認識多年、為人風趣的姚大夫。

  「不用解釋,那死鬼不曾提過我也是理所當然,因為我也不認他是我的男人,哼,這回我是瞧在錢的分上才來的,與他無關」鬼婆婆一個不開心,又道。

  秋兒心想,才說是姚大夫求她來的,這會又不認與他有關,瞧來兩人的關係還真矛盾啊!

  「呃,我明白了,不過,既然你要在秦府待上三個月,那就安排你住在菊院裡的一」

  「誰要與那死鬼住在同一處,我住勾欄院,那兒僻靜,我不習慣有人在我面前晃,你搬走。」鬼婆婆喧賓奪主。

  「讓我搬走?」秋兒比看自己。

  「沒錯,現在就搬,省得我瞧了礙眼。」

  她咬唇,想不到居然會被趕出勾欄院。「那……那我搬哪呀?」

  「去去去,我管得著你的去處嗎?」鬼婆婆鴻占鵲巢,事不關己的擺手。

  她無奈,這種跋息又難相處的性子,難怪當鬼婆婆說有丈夫時,會這麼教人吃驚。「我明白了,這就搬走。」她可不敢與這位行事詭異乖張的老婆婆爭什麼。

  既然屋子被佔,她只得搬到菊院那間原本準備給代理大夫住的屋子,而那屋子說巧不巧,就在三爺的隔壁。

  這下又得頭疼了,當初是為了方便大夫照料三爺才要人騰那這屋子,如今自己卻住進去,不知又要引發多少輩言流語,道是她「自肥」,想盡辦法要勾纏三爺。

  至於三爺,她已經可以想見,當他曉得隔壁住的是她後,那張奸險的俊容會怎樣開心得志。

  「秋兒姑娘,京兆府街的人上門來,找你過去問話呢。」忽然有個小廝過來傳話,府裡的人私下雖愛說她閒話,可當她的面卻是恭敬得很,畢竟她受寵,主子們信她,府裡人的月棒還得靠她按時發放,大伙對她不敢有所得罪,自然巴結著。

  「京兆府街的人找我?」她訝然。怎會有府街的人找上她?

  「小的也不知對方為了何事,只曉得來的人不怎麼客氣,說是讓你動作快些,少尹還等著你。」

  她燮眉,不解發生了什麼事。

  「你去一趟不就得了。」事不關己,鬼婆婆涼涼道。

  京兆府街的人都來了,不去也不行,秋兒只好如鬼婆婆所說,帶看些許不安的心情走這一趟。

  半夜,昏睡一天的秦有菊突然轉醒。

  「秋兒。」他睜開眼習慣的喊道。

  「三爺,您醒了嗎?」進來的是杏珠。

  沒見到想見的人,他不免有些失望,那女人昨兒個氣惱他趁她熟睡時佔了她便宜,離開時狠瞪他,還措話說以後再也不理他,難道真這麼狠,不理睬他了嗎?

  他從來就不是正人君子,對那丫頭的基本原則是,能吃干抹淨絕不留渣,能佔她便宜絕不輕言縮手,能教她乖乖賣命,絕不心軟放過!

  難得有機會美人在懷,他當然得好好把握,該抱的、該親的、該啃的、該摸的,樣樣不能落了。

  話說回來,昨兒個他是有點失控,但誰教軟王溫香在懷,直誘他去品嚐,是男人都忍不住的,為證明自個兒是男人,就不能忍!

  其實,她若肯正面看待這件事,該很高興自己很有魅力,就連他病看都抗拒不了。

  偏偏那丫頭不這麼想,唉,這下他可得想想要怎麼哄她息怒了。

  「秋兒在勾欄院嗎?你去幫我喚喚她,說我醒了,一直念著她,瞧她肯不肯來一趟?」他讓杏珠去試試,她若肯來,那事情好解決,表示她還沒氣到不管他的死活。

  「秋……秋姊姊此刻不在勾欄院裡」

  他詫然,注意到杏珠臉色似乎很焦急,而且眼眶是紅的,他心中立刻起了不祥之感。

  「這外頭黑漆漆的,都過二更天了吧,她不在勾欄院裡,會上哪去?」

  「她……」杏珠忍不住抽泣,焦急的哭道:「京兆府街的人下午就將她帶走了,到現在還沒把人放回來呢。」

  「什麼?!秋兒被帶去京兆府衛?」他倏地坐起身,臉色也變了。

  「是啊,您正病看,大爺又不知泡在哪家妓院裡玩樂,咱們找不到人作主,而秋姊姊隨京兆府街的人一去不回,杏珠擔心秋姊姊……嗚嗚……會出事」她一面哭一面說。

  秦有菊面容一沉,立即道:「你過來扶我,為我更衣」

  杏珠一愣。「三爺要出門去?」

  「嗯,我走一趟京兆府街,親自去將她帶回來。」

  「可您才剛退燒,身子還虛得很,怎能出一」

  她話還沒說完,他已自己下床更衣。「還桿著做什麼,快將我的外袍取來」

  他神情一整,有別於平日的散慢模樣,杏珠不敢哆嗦,更不敢阻止,趕緊依言照辦。

  「秋蟬,都到這時候了,你還不認罪嗎?」公堂上,京街少尹一臉怒容的對被押上來夜審的人逼問。

  「我沒讓人去砸翠花姨娘家的宅子,這是誣陷。」秋兒剛被動過刑,挨了十多板,如今趴在地上痛得無法動彈。

  「還不承認!為了阻止大爺將南郊那塊地贈給我,你才要人砸屋警告,這惡行已教派來砸屋的人和盤托出,招供你便是主使者,還敢狡賴。」翠花站在堂上,一身珠光寶氣的指證她。

  「你說的那人我根本不識,哪來指使之說,翠花姨娘,你不能合血噴人。」秋兒怒了。

  翠花立即朝堂上的京街少尹使了眼色,他微點了頭。「既然你死不認罪,我只好讓人再打,直到你招認為止。」他受翠花買通,存心要教訓秋兒,可出翠花買地受阻的怨氣。「來人,給我打。」

  他命左右動手,旋即就有人再度舉高板子,準備重重往秋兒身上落下。

  「住手,這分明是嚴刑逼供,你們欺人太甚。」孫武陵聞訊趕至,見表妹受刑立刻阻止。

  認出他是秋兒的表哥,翠花撇撇嘴說:「我道是誰,原來是近日在秦府白吃白住的人,你來得正好,這事你八成也有分,是不是你幫秋兒找人來對付我的?」一不做二不休,她連他也指控上。

  「你這女人搬弄是非,竟連我也要陷害。」孫武陵怒不可遏。

  「哼,你是她表哥,兩人狠狽為奸也是有可能的,何來陷害?大人,你最好連這人也抓起來拷問。」為逼秋兒認罪,她故意要京街少尹把他也抓起來。

  「來人,這人連衛門大堂也敢擅闖,把他給我抓起來!」京街少尹收了翠花的錢,自然聽她的話。

  沒想到這翠花這麼狠,連她表哥都不放過!秋兒大急。「放了武陵表哥,他是無辜的一」

  「若他是無辜的,那你就是真犯案咯?還否認嗎?」翠花笑問。

  「你們太過分了。」秋兒怒極。

  「秋兒,我早要你別囂張,這會是自作自受怨不了別人,我翠花不是好惹的,你記住了。」翠花得意道,那模樣擺明扶怨報復,她雖然也是丫頭出身,但論耍手段她絕不輸人,況且她現在正得大爺的寵,自然連京街少尹都叫得動。

  「來啊,都給我打。」拿下孫武陵後,京街少尹一聲令下。

  自己挨打便罷,還連累表哥也受難,這讓秋兒又急又怒,而孫武陵也惱恨自己沒能力救人,還反遭誣指被動刑。

  眼看板子就要往兩人身上落下,一道身影匆匆而至。

  「還不快住手。」

  這聲怒吼驚得京街少尹抬頭望去,這一瞧嚇了一跳,忙跳下椅子迎上去,他雖身為京街少尹,但來的人可是他的大長官,掌管京城治安的京兆尹廖大人。

  「夜已深,大人怎麼來了?」他哈腰問。

  京兆尹只瞧了一眼被押在地上受刑的秋兒後,立即反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怒斥道:「混帳東西,秦家的這丫頭你也敢碰。」

  「我……」

  「廖大人,這就是你的好下屬?讓我半夜趕來,你也混帳!」京兆尹正待再責難幾句,忽然又有人進來,見了他劈頭就罵,同樣也一巴掌打過去。

  京兆尹被打得連氣也不敢吭,因為這人是他的頂頭上司,刑部的高宮。

  「你們刑部是擺著好看的嗎?居然讓一個小小的京街少尹搞得王府不得安寧,真是該死!

  這位王爺往刑部高官臉上刮去一耳光,大伙愕然,竟連王爺都被請來了。

  來的人背景一個比一個雄厚,權勢一個比一個大,且都怒火高張、氣急敗壞,巴掌一路路甩下來,每個人都面色如土。

  最後又來了個太監,雖然沒刮人耳光,可他代表宮裡,光往那邊一站,就連王爺的臉也綠了。

  見這情景,少尹簡直嚇破膽,誰能想到不過是一名丫頭,居然能驚動這麼多大人物出現,面對這些來頭一個比一個大的人物,他頭一仰,只盼能趕快昏死過去,好一了百了。

  秋兒也傻眼,怎麼回事,這些人怎麼會過來?

  連秋兒都覺得吃驚,更別說孫武陵與翠枕見到這情況有多震驚。

  不一會,某人終於柵柵來遲,秋兒這才恍然大悟,立刻明白這些人是誰找來的了。

  她錯愕不已,三爺為了救她竟搞出這麼大陣仗!

  不禁想起幾天前經過茶樓時,正好聽到說書先生在說她的「豐功偉業」,都將她形容成專門勾引主子的狐妖轉世,這會三爺又驚天動地的找來這些大人物為她撐腹,趕明兒個說書先生又有話嚼了,題目就叫「京街少尹夜審狐妖,秦家三爺夜救家奴」!

  過往的事跡已經夠教人津津樂道,經此一戰,自個見的名聲恐怕又要「更上一層樓」了。

  「秋兒。」進到京兆府衛後,秦有菊瞧也沒瞧旁人一眼就直奔秋兒身邊,衙役手中的板子還來不及收起,遭他鳳眼一瞪,板子立刻砰的一聲落地,生怕遭殃,衙役趕緊退下。

  三爺不是還臥病在床,怎麼還抱病趕來?瞧著他,她仍不敢相信他會出現,好半晌才發現自己鼻頭酸酸的,一股委屈湧上,之前不管翠花怎麼欺凌,她都能忍著不掉淚,可一見他後就什麼也忍不住了。「三爺,秋兒好痛。」

  他目光立即移到她下身,見到她裙上血跡斑斑,霎時面無血色。「他們對你用刑了?」

  眼淚一旦落下就再也吐不住,她哭花了臉,抽抽噎噎地說:「他們冤枉我,我沒叫人砸毀翠花姨娘娘家。」

  秦有菊臉色倏地下沉,模樣是前所未見的森冷,在場每個人瞧著都膽顫心驚。

  眾所皆知秦家三爺病弱,當家後仍極少露面,但他個性溫文謙和,並不像之前的秦三爺那般嚴厲霸氣,可此刻旁人都瞧見他發怒的樣子了。

  秦家雖然無人在朝為官,但富可敵國,國庫年年營收大部分來自秦家,秦家若踩個腳,連白玫皇帝都能震上一震,這些王爺、刑部官員們面對秦家當家的震怒,自是惶惶不安,儘管得到消息就丟下床上的美嬌娘趕來,可還是遲了一步,秦家的丫頭居然已經被不長眼

  的笨蛋私自動刑。幾個人不由得頭痛起來。

  「少尹,你可真該死」京兆尹一喝,索性將罪過全發洩在闖禍的下屬身上。

  自知闖下大禍,京街少尹惱怒地瞪向翠花,本以為這女人敢對那丫頭動手,定是打點好秦府的人,他才敢收下她的錢為她辦事,可瞧這狀況,顯然不是這樣,他真被這女人害死了!

  「大人,是秦大爺的小妾讓下管這麼做的,她也是秦府的人,下……下官怎知她會誣告?」為求自保,他乾脆咬出翠花來。照理來說,一個姨娘的身份在秦府該在一個丫頭之上,他替她出頭是給足秦家女眷顏面,哪裡知道姨娘竟不如丫頭。

  見他沒道義的供出她來,翠杖又氣又惱,可也不得不緊張的為自己辯解,「秋兒這丫頭膽大包天,派人去砸我娘家,我只是請京街少尹為我作主,讓這丫頭知錯罷了……其實……其實也沒什麼嚴重的事,你們不必這麼……這麼……啊,大爺,您可來了,快幫翠花作主啊

  。」

  她只想到利用京街少尹除掉秋兒這眼中釘,沒想到事情會鬧這麼大,她嚇得不輕,正不知怎麼解決時,忽然瞧見秦在松來了,立刻躲到他身後哭嚎。

  「秋兒,你怎麼做出這種傻事,若真不滿我要送那塊地給翠花,你儘管私下對我講,我不送便是,你何必賭氣去砸翠花娘家,這會鬧上京兆府街,弄個不好,可真要吃牢飯的,我倒不知你這丫頭吃起醋來這麼不理智。」秦在松剛進來,聽到小妾的話,馬上自認這事是秋兒為他爭風吃醋所致。

  莫說秋兒聽了氣結,其他人也傻眼。

  這位秦大爺也太自以為是了!

  「大哥也認為秋兒會幹出教唆砸屋的事?」秦有菊皮笑肉不笑的問。

  秦在松登時語塞,他想想也知道秋兒該是被冤枉的,翠花本就不是心胸開闊的人,這回南郊的地得不到,看實氣憤,會想法子找秋兒麻煩也是可以想像,只是翠花鬧成這樣,也讓他挺為難的。

  「翠花,怎麼回事你倒說清楚啊門他實在不知怎麼普小妾說話,索性讓她自己解釋。

  「秋兒派去砸我娘家的人都抓來了,口供一致道是秋兒付錢讓他們幹的。」她心虛道。

  「你這女人滿口謊言,想陷害小蟬」孫武陵也被衙役放開,得了自由後,他立刻大罵。

  「我沒有,就是因為罪證確鑿,少尹大人才將她收押的則一看苗頭不對,翠花又將事情推回給京街少尹,讓對方氣得想掐死她。

  「少尹既然要夜審,就請將那些抓到的打手一併叫來,大家當面對質,好好問個清楚,才能還原真相門秦有菊眼中有簇火苗正在滋長,勾起唇朝京街少尹說。

  「這……這……」他慌了。

  秦有菊問:「怎麼,不方便?」

  「沒、沒有不方便,就是……」京街少尹被逼得冷汗直冒。

  「就是什麼?」目光深沉的望去,那神色令他渾身惡寒。

  「來人啊,去將人帶上來」京街少尹支吾著不敢喚人,京兆尹怒眼一瞪,親自下令。

  可衙役領命而去,卻耗了許久才將人押上來,而押來的人竟個個酩配大醉,明顯是剛剛痛飲過。

  秦有菊瞧了諷笑。「原來被逮進京兆府街大牢的囚犯還能喝得這般爛醉,敢情你這衙門還供酒、供菜,比酒樓還舒爽了,我真開了眼界!」

  京街少尹面色鐵青,這些人是翠花那女人找來的,當叫秋蟬的丫頭被抓來後,他們以為事情已了,拿了賞金就去狂歡痛飲,根本沒在大牢裡待過,也因為如此,他才會拖著不敢讓這幾個人過來,剛才讓衙役私下趕去酒樓將人拖來,但這群人醉成這副德行,也讓他難

  以自圓其說,下不了台。

  「嘖嘖,京兆府衛居然是這樣辦案的,皇上若知情,不知會如何震怒。」那太監尖聲涼涼的說道。

  王爺聞言臉色都變了。「混帳東西,你還不快說清楚這怎麼回事?」他一急,跳過京兆尹直接對京街少尹開火。

  「他們……他們之前的口供不確實,下官……下官正要重、重審。」他企圖補救。

  「重審也輪不到你來審,本官的臉都讓你丟盡了,來人,將京街少尹拿下,關進大牢後再處置。」京兆尹痛心疾首的清理門戶。

  「你們若要治我,那秦家的小妾也得拿辦,是她誣告還讓下官配合的。」京街少尹不甘心,落了難也得找那害人不淺的女人陪葬。

  聽了這話,大伙立刻瞧向翠花,這事辦下去確實連她也得問罪。

  「大爺救救我啊,我可不要下獄。」她不顧顏面哭天搶地道,當真怕到了。

  秦在松皺眉,「是你做錯,讓我怎麼說情?」

  「大爺,我是您的女人啊,就算有錯,可您忍心讓我在牢裡受罪嗎?」她縮進他懷裡,哭得死去活來。

  他於心不忍。「三弟,我瞧這事不如就一」他想替小妾求個情。

  「秋兒受冤我可以不計較,可遭刑這事,她得還秋兒一個公道。」秦有菊正色道,不肯善了。

  「意思是讓翠花也挨同樣的板子?」

  秦在松的話才落,翠花馬上雞貓子鬼叫的哭鬧道:「那樣會打死翠花的,大爺不能答應啊。」

  「三弟,非得這樣嗎?」被她哭得丟臉,秦在松頭疼的問。

  「不辦她可以,從今以後我秦家沒有這號人物,我不承認她是秦家人。」言下之意就是讓大哥將她送走。

  翠花一聽臉都白了,她怎知道動秋兒的後果會這般嚴重,嚇得連哭鬧都忘了。

  反而是秋兒聽了心軟。「三爺,我沒關係的,就讓翠花一」

  「別說了,這事不能縱容門他斷然截斷她的話。

  秋兒心頭一跳,三爺一反平日溫吞不帶火氣的模樣,瞧得出來整個人已盛怒到極點。

  而她清楚,他若真怒起來,鐵桿都能教他折斷,瞧來翠花是……她也不好再為翠花說什麼。

  「好吧好吧,翠花你自己決定,是要待在牢裡,還是讓人打上幾板之後隨我回去?」秦在松不護短,且對自己兄弟也不是一無所知。老三做事雖不如老二雷厲風行,可他的陰沉與狠勁是連老二都比不上的,這就是為什麼老二敢將秦家大業交給他的理由。

  既然他決定要懲罰翠花,自個兒也不好說什麼,就讓翠花去承擔後果。

  翠花身子抖得不像話,沒料到會自食惡果,她欲哭無淚,她是秦府丫頭出身,如果離開秦府還能上哪去?

  她最後被打得半死,直到翻眼昏去為止。

  鬼婆婆代替燒傷的姚大夫來為秋兒上藥,她挨了板子的下身恐怕得躺上個七天才能恢復。

  奇怪的是,替她上好藥後,鬼婆婆卻頻頻瞧她的臉,那表情詭異到令她寒毛豎起,好不自在。

  「我臉上有什麼嗎?」她不安的問。

  「沒有,你的臉好得很。」鬼婆婆冷淡的說。

  「可是一」

  「難道你希望自己臉上有什麼?」鬼婆婆個性陰晴不定,說沒兩句就翻臉。

  「不是的,我只是一」

  「少廢話,我不過是瞧不清你,有點煩而已。」鬼婆婆又說。

  這話反而讓秋兒聽了迷糊。瞧不清她什麼呢?「你一」

  「不叫你別廢話嗎?聽好了,我這傷藥奇靈無比,要價更是不菲,你那小子花大錢向我買的,這筆錢都能蓋大宅了,可惜就用在你這丫頭身上,你可得給我早晚細細的擦,我向那小子保證過,七天後還他一個細皮嫩肉的俏丫頭,你別疏懶堂口我砸了招牌。」她轉而又

  警告的說。

  「是,我會早晚記得擦的。」鬼婆婆個性說風是雨,在她面前,秋兒可不敢哆唆,馬上應聾,對於她方才說的話,雖聽不懂也不敢多問。

  「哼,事情交代完我走了,對了,你那姓孫的表哥可焦急了,昨夜起就守在門外,我讓他進來吧。」鬼婆婆冷笑。

  「武陵表哥在屋外一夜了?」她訝然。

  「是啊,那小子跑去京兆府衛救你,可惜不自量力,人沒救到還差點被辱,他自尊心大創,惱得不得了,再加上外頭已經傳開,說秦家三爺一怒為紅顏,驚動王爺跟刑部將京兆府街翻了一回,你可是白玫王朝建國以來最靠勢的一個丫頭,秦家老三為你做到這程度,

  那姓孫的小子還能沒有滋味嗎?」

  秋兒臉紅了紅。「鬼婆婆是不是誤會了,我與武陵表哥只是親人,他對我沒那意思的。」

  「是嗎?那他失魂落魄是為哪樁?」鬼婆婆譏笑。

  她臉更紅了。

  「我老婆子視人最準,你也許沒有那意思,但那小子保證有,我也不多說了,你們的事自己解決,我沒興趣管。」鬼婆婆哼聲出去了。

  不一會,孫武陵低著頭走進來。

  「小蟬,這秦府不能再待了,你跟我回鄉吧。」他一張口便要帶她走。

  「回、回鄉?我我還不能走。」她小聲的說。

  他果然馬上變臉。「為什麼不能走,難道你真對那秦有菊有心?」

  秋兒雙頰嫣紅。「三爺待我是真心的……」

  「你別因為他昨天的表現就認定他待你是真心,就算他為你出氣,可秦家人個個蛇蠍心腸,難保不會哪一天又出個翠花來害你,你唯有跟我回鄉去,才能明哲保身。」

  他與她相差兩歲,小時候常玩在一塊,只是當年她成為孤兒時,他才十一歲,壓根幫不上忙,只能眼睜睜瞧她賣身蘇府為媲,可他心頭一直對她念念不忘,後來聽說外頭有關她的種種傳間,他尋此機會,千里迢迢來京想帶她走。

  「很抱歉,我真的不能跟你走,姑且不說我對三爺的感情,就說我對小姐的承諾,我也不能離開秦府,我答應過小姐,要照顧三爺的生活。」

  「說來說去,你就是放不下秦有菊。」

  這是事實,她咬唇,無法否認。

  而她多少也明白武陵表哥的心,可小時候的情誼早就隨著各自成長的背景與環境拉開距離,她對他並無相同的情感。

  孫武陵怒吼。「你在這裡這麼多年,難道沒有聽說傳聞嗎?照顧秦有菊的人都不長壽,你就不怕哪天自己也沒命了?」他突然提起這事。

  秋兒驚訝的眨眨眼。「你也知道這事?可這都是捕風捉影,信不得的,你別當真呀」想不到才在這兒住幾買的人都能聽到這些,可見私下傳得多厲害。

  「哼,你且瞧瞧自己現在的模樣,都差點被打死了,再這樣下去,難保傳聞不是真的」

  她面容一白。「沒這樣的事,你別多想……」

  「你還是執迷不悟嗎?」

  「我……」

  「罷了,你被秦有菊那小子給蒙騙,根本瞧不清事實,也不知自己危險,既然如此,我只好留下來陪你,直到你願意跟我走為止。」

  對於他的固執,秋兒實在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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