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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難耐》第5章
第五章

  花夕節過後,谷思如覺得天地在一夜之間,都變成嶄新的了。

  這一切都源於宋行奕不一樣了,整整十年的辛苦追逐,她終於牽住了他的手,而這次,是他心甘情願的。

  他們之間的關係,在花夕節的第二天,就有了新的進展。

  那天他叫她去他家,帶著她到宋家二老的面前,他跪下來認真地磕頭,向祖父母稟告了想與她在一起的決心。

  宋家二老自來都是喜歡她的,尤其是宋老夫人,更是開心得笑逐顏開,拿出一隻碧綠的鐲子套入她的手腕中,說這是定親的信物。

  於是,他們的名分就初步的定下了,她成了他未過門的妻子。

  之所以說初步,是因為宋行奕的父母還遠在京城,身為宋家的獨子,雖然祖父母作主己經足夠,但畢竟還是要體諒為人父母的感受,這門親事還是要等他的父母首肯才行。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宋行奕接受她了,這比什麼都讓谷思如歡喜,當然還要再加上花夕節過後,蕭寄雪就回吉祥城了,聽說是花夕節當天就走了,這真是好消息之外的好消息,足夠讓她的心情清爽不己。

  只有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日子,她覺得奚好得都有些不真賣了,每天一大早她就跑到宋府陪在他的身邊,他讀書時,她看她的劍譜:他寫字時,她幫他磨墨,谷思如設有看書、練字的耐性,但時畫畫卻極有興趣,於是宋行奕手把手地教她畫畫,畫園中的五彩芳妍、畫遠方的青山含黛。

  他教她下棋,一點一點地教她落子之前如何思慮周全,她自來是極沒有耐性學這些東西的,阿娘與姊姊們十幾年來早就己經放棄磨練她的性子了,可他不一樣。

  宋行奕總是知道要怎麼教、怎麼引導,才可以激起她最大的興趣,他手下的棋局永遠變化莫測,吸引著她想要一探究竟。

  當阿娘和姊姊們,看到谷思如居然可以坐上一兩個時辰在那裡下棋時,那種驚訝的表情,讓她想想就忍不住要笑。

  當然,兩個人在一起,最多的時光也是最甜蜜的時光,莫過於情人之間的耳鬢廝磨。

  宋行奕的自制力與定力素來是極好的,偏偏他遇到的那個人是谷思如。

  她從來都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禮教、規矩這些東西於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她的想法既單純又直接,她喜歡他,想跟他在一起、想要在他懷裡、想要……親他。

  想親就親,如此簡單。

  他的理智與冷靜,在一團火焰裡永遠都難以保持,於是便淪陷。

  有情的兩個人的親暱,想要保持分寸成為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吻便吻了、抱便抱了,情到濃處,自然沒有了顧忌,谷思如是大膽的、熱烈的,永遠順著自己的心意走,喜歡他就是喜歡了,想要在他懷裡,就偎入懷中,一點點地越來越接近,吻到衣裳凌亂、呼吸沉重,吻到她觸碰到他的肌膚,感受到他皮膚的熱度,感受到他在她的指下瘋狂的心跳,再接下來的不管不頋。

  宋行奕再多的冷靜,遇上她總是不夠用的。

  乾淨闊朗的書房,膩在一起、吻在一起的兩人,她的衣裳半褪,肌膚勝雪,在他的指下猶如鮮艷的牡丹般緩緩綻放。

  飽滿的酥胸握了滿掌,他低頭輕輕地吻著,她呻吟著將手指插入他漆黑的發中,挺直身子將自己更深地送入他的唇內。

  攤開的書本被微風吹得翻飛,亂擲的紫毫筆,在雪白的紙上劃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他素來愛惜書筆,此時卻再也顧不及了,可見他們情動時的松亂。

  那甜甜膩膩的喘息聲誘惑著宋行奕,她跨坐在他的身上,細軟的腰肢在他的身上扭動著、磨蹭著,他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被蹭的那一處,情潮澎湃。

  谷思如的手在他身上急切地胡亂地摸著,他早已長成一個健康的男子,柔軟的布料下有著硬朗結實的胸膛,雖不若習武之人那般健碩,卻有著誘人的優美線條。

  當她的手撫到他灼熱的腰下時,他的呼吸一窒息,伸手一把握住她玩火的手,「思如。」

  明明是帶著警告意味的喚聲,但卻失去了該有的威儀。

  「我想要摸摸你,宋行奕。」她喜歡連名帶姓地喚他,這麼多年早己養成習慣,每次這樣叫他時,總有一種別樣親暱在心頭。

  「不行。」他咬著牙忍住那種銷魂蝕骨的快感,也忍住那股想要放肆的衝動。

  「不……行……嗎?」谷思如的語調一點點地放緩,然後突然從他掌中抽出來手來,撫上他早己飽滿堅挺的慾望,「那……這是什麼?」

  常年在外面闖蕩,就算大哥與手下們都竭力保護她,都還是難免會聽到一些不該聽到的東西。

  於男女情事上,她並非全然的無知,只是聽到與親自實踐,畢竟還是有區別的,她的言行大膽,可動作卻是笨拙的,偏偏這樣的笨拙,卻格外地讓他心動。

  宋行奕抱緊她,再度吻住她,他的氣息從交纏的唇舌間湧入,她明媚的大眼漾出水霧,身子軟成一團與他緊緊地貼在一起,摟抱著他的脖子,與他熱烈激吻。

  纏綿的吻、熾熱的手掌、濃重的呼吸、嬌嫩的輕吟,在事情越來越失控的關頭,他重重地喘息著從她身上離開,「夠了,思如。」

  「不夠。」她不滿地嘟起紅唇,拉起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前,要他繼續。

  他情不自禁地再度握緊那香滑綿軟,卻在下一瞬間用盡生平氣力才勉強鬆開手,拉起她的衣襟,替她整理早己凌亂不堪的衣裳。

  「宋行奕!」谷思如嬌嬌地抗議。

  「不可以,思如。」宋行奕不顧她的反抗,堅持為她把衣物都穿好。

  「我想要跟你在一起。」她大大的眼睛裡有著委屈。

  「我知道。」他拉她起身,望進她的眼眸深處,「可是我想要珍借你。」她那樣單純、那樣美好,值得他認真地小心地對待,不是在這裡,不是在書房。

  是誰說他正經、他嚴肅、他不解風情呢?這麼普通的一句話,卻甜入了她的心底深處,「宋行奕。」

  「嗯?」

  「你真好。」谷思如抱緊他,「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麼辦?」

  宋行奕眼眸一沉,「喜歡嗎?」

  「嗯。」她點頭,「非素喜歡。」

  他低頭望向她,「那便喜歡吧。」

  就像她說的,自己的心只有自己知道,管她是真的喜歡也好,不甘心也罷,他們一起度過的十年不是假的,她待他的用心不會是假的,從此以後,他再也不會因這樣的心情而糾結了。

  時間久了,終究都會是真的。

  宋行奕二十歲的生辰剛過,京城就傳來了聖上的旨意,讓宋行奕十一月初三進京面聖。

  意思己經很明顯了,皇上要宋行奕入仕,能耐著性子等了這麼些年,己經是非常給宋家面子,畢竟皇上早就看中了宋行奕的才華。

  消息傳到谷思如的耳裡時,她的眼眶都發紅了,傻傻地站在那裡半晌,這才回神飛快地往宋府跑去。

  推開他書房的門,看見那個溫雅的男子安靜地坐在當邊,手裡執著一冊書卷慢慢地翻著,明黃的聖旨就擺在書桌上,刺目而且驚心。

  她看到那抹黃色,心就不斷地往下沉去。

  「思如。」宋行奕看到了她的神色,自然明白她此時的心情。

  「你要走了……」谷恩如怔怔地望著那道聖旨,喃喃地說道。

  「是。」這是事實,瞞著沒有任何意義。

  「你要走了……」除了重複這句話,她的腦海裡一片空白,她一直在擔心,哪怕在他懷裡的時候,都在害怕著,從來都是知道他二十歲之後就要回京城的,她以為自己已經可以面對了,可原來這一天到來時,她還是接受不了。

  京城那樣的繁華,她又不在他的身邊,他會不會,會不會就此忘了她?

  「思如。」宋行奕放下書本,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將她擁入懷裡,「不要擔我在這裡。」

  暖暖的體溫、熟悉的氣息,谷思如要很用力咬著唇,才能讓自己不流眼淚,伸手抱緊他的腰,臉蛋埋入他的胸膛,「宋行奕,我捨不得你。」他現在是在她的身邊,可是下個月呢?明年呢?以後的歲月呢?他還會在她的身邊嗎?

  —句話,讓他的心都跟著疼了起來,「我到京城安走下來,就會請父親派人來你家提親。」

  她驚訝地抬頭望向他,「真的嗎?」

  「是。」他捧住她的臉頰,「捨不得的,何止是你?」想到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看不到這張容顏,看不到她燦爛的笑,他就心就悶悶地發痛。

  「你別去,可不可以?」如果她體貼、她溫柔,她一定不會跟他說這樣的話,可她不是蕭寄雪,不是任何一個別的女人,她是谷思如,她只是單純地想要跟他在一起,一天都不想分離,她怎麼想,就怎麼說了。

  那一瞬間,他很想答應,可是,他依舊是那個理智的宋行奕,他握住她的手,「來。」

  帶著她走到書架前。

  他有一間非常寬闊的書房,也有一座非常巨大的書架,上面擺滿一本本厚重的書籍。

  兵法、權謀、治世之道、警世之言,門類齊全,應有盡有。

  這樣的書架,只要看到的人,都會被它的沉重給震撼到。

  「這一本……」宋行奕隨手抽出書架上的一本書,「七歲那年,我便己熟讀,迄今為止,我己然讀過九遍。」看都未看,將書翻開遞給她,「鷲烏擊搏,必先翱翔。勢凌霄漢,飛禽伙藏。審而下之,下必有傷。一夫突擊,三軍莫當。」

  谷思如低頭看去,是馬隆的「八陣總述」,翻開的那一頁,正好是他剛剛背述的那一篇,她的手微微地一抖。

  「還有這本,是父親在我十歲生辰時送我的,這本……」他像是沒有注意到她的反應,只是專注地跟她講每一本書的來歷,講他對這些書的感情,他講的很認真,而她……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她就再也聽不下去了,放下書本抱著他大哭起來。

  從記事開始,她就己經沒有哭過了,阿娘和阿爹都說她脾氣倔強起來,是非常可怕的,她毅力驚人,執著又堅毅,小時候習武再累、再苦都沒有放棄,受傷了、流血了也不會哭泣,及笄之後,更加不可能哭泣。

  在她看來,有哭的時間,不如做別的事情更有意義。

  可今天,在他那樣溫柔平和的聲音裡,在他那樣淡淡的述說中,谷思如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湧了出來。

  宋行奕沒有安慰她,只是抱著她,任她在他的胸膛裡狠狠地痛哭,不知哭了多久,也不知站了多久,她埋在他的懷裡,哽咽著一個字一個字認真地說道:「你到了京城,一定不准忘了我!」

  「不會的。」

  「不准跟別的女人說話,連看都不准看她們一眼。」

  「好。」

  他那麼好說話、那麼體貼,她反而又哭了出來,聲音又響又脆,一點都不怕丟臉,不怕難為情,一直哭到連氣都喘不過來了,她才抽噎著說:「那你走吧,我不攔你。」

  宋行奕帶她看到他的那個世界,那個她不熟悉,卻一直都知道的世界。

  谷思如認識他十年,大部分的時間都陪在他的身邊,他的勤奮與刻苦,她都是瞭解的,這世上,就是有一種人,對書、對知識有天生的熱愛,他便是。

  他經綸滿腹,他學富五車,他是一個十五歲便中了一甲狀元的人,他不可能一輩子留在這小小的如意城。

  哪怕是為了她,哪怕是他願意,她也不捨。

  他合該有更廣大的天地,成為皇帝的得力臣子,一展他的鴻圖大志,她不該也不能成為阻擋他的那個人。

  「思如,我會盡快來跟你提親的。」宋行奕握著她的手放到唇邊一吻,「相信我,很快我們就會在在一起。」

  「我相信。」他說過的話,從來都沒有食言的。

  「我不在你身邊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句話,差點又惹出谷思如的眼淚,她拚命地點頭,「好。」

  「做什麼事都可以,但一定要記得,保護好自己,不要讓自己受傷。」

  她眨了眨眼睛,淚水滴落下來,「好。」他待她這樣好,從來不會嫌棄她粗魯,只要她開心,只要她好好的,她要怎樣都是可以的。

  「最少三個月,最多半年,我就來迎娶你。」如今朝庭情勢未明,皇上與太子急召,自然代表著事情棘手,他必須要先以最快的時間安定下來,才能帶她上京。

  「嗯。」

  宋行奕抬手為她擦掉眼淚,可偏偏那樣的多,怎麼擦都擦不幹,灼熱的溫度沾在指尖,一直浸到他的心底,讓他的心撕扯般地疼著。

  他低頭,吻上她溫潤的眼睛,唇裡嘗到了苦澀的滋味。

  情人間面對分離,淚水永遠都是苦澀的,哪怕天真不知愁如谷思如,亦不能避免。

  由於十一月初三要到京城,所以宋行奕決定在十月十六這日起程。

  這下子整個宋府都忙碌起來了,雖然宋行奕要輕車簡從,但畢竟他是宋家唯一的子孫,宋老太爺又怎麼可能不重視?所以再簡也有限,要準備的東西還是有一大堆。

  這些東西都不用谷思如來操心,她如今全副心思都放在宋行奕身上,整天從清晨到晚上都跟在他的身邊,形影不離。

  這下子谷大虎不快了,「這宋家小子太不像話了,我本來看他知書這禮的,以為他是個明白人,誰知也這樣不通世事,哪有整天勾著我寶貝閨女去他家的道理?我家思思的名聲還要不要了?臭小子帶壞我寶貝思思,看我饒不饒得了他!」

  瞧瞧,這世上可還有這樣不講道理的人沒有?明明是他自己女兒成日裡往別人家跑,他卻一味地認定是宋行奕帶壞他女兒,護短護成這樣,真是沒天理了,也不想想,他女兒是個什麼樣的人,不帶壞別人就偷笑了。

  幸好,還有個明白事理的人可以治得住他。

  谷夫人一記眼風就制住了蠢蠢欲動的某人,「你想讓你寶貝女兒生氣,大可上門把行奕打一頓。」

  —句話,立刻澆熄了谷大虎剛起的歹心。

  谷夫人看了眼自家衝動的夫婿一眼,到底是粗魯漢子不懂得女兒家纖細的心思,宋行奕就快離家,女兒要能捨得才怪了。

  不過宋行奕也算是行事有分寸的人,早在跟谷思如在一起後,就親自上門來稟告過他門,並提及了與谷思如的婚事。

  當時谷大虎的眼睛可是瞪得像銅鈴一樣,他是一味的疼女兒,但女兒家的心事,他肯定是明白不了的,一直以為小女兒跟雷成浩訂了親,只等谷思如滿十八歲就要嫁出去,誰知道,小女兒居然跟隔壁的宋小子好上了,要跟雷成浩退婚,最最讓谷大虎吃驚的是——雷成浩二話不說就爽快地寫了退婚書,再然後……居然跟他說要娶他的大女兒谷情如!

  搞什麼,當他谷家女兒是土豆呀?小的跑了,拿大的抵?誰知道他還沒發脾氣呢,一向溫婉的谷情如卻大怒,並且一怒之下暈了過去,谷家立刻慌成一團,大夫來了之後,居然又扔出一個炸彈,谷情如有喜了……

  於是,宋行奕去谷家的那一天,谷家掀起了軒然大波。

  當然到如今用有的事情都平息下來了,谷情如與雷成浩的婚期也走下來了,谷思如跟宋行奕的事也算是訂了。這個谷大虎再不滿,也無能為力。

  不過阿爹的不高興,谷思如現在可沒辦法顧及,她的心思被離愁佔得滿滿的。

  深秋的夜早己涼了,這時的京城應該更冷吧,如意城地處南方,比京中要暖和一些,他到了京城,會不會適應不了?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著,宋行奕明天就要走了。她今天反而很早就回家了,她怕自己再在他身邊待下去,會忍不住想要留他。

  而他,她知道,如果她再次開口留他,他會為了她不走的,只是那樣的宋行奕,不會開心。

  這是二姊在谷思如幾次想豁出去留宋行奕時,跟她說的話,其實這些道理她都明白的,她只是……捨不得他罷了。

  她伏入枕頭裡,忍住眼睛裡的溫潤,想到至少有三個月的時間會看不到他,她就難過地快要瘋掉了。

  谷思如很難過。

  而宋行奕躺在床上也毫無睡意,今晚祖母特意囑咐他,讓他早一點休息,明日清晨就要起來趕路,只是他今晚注定要辜負老人家的一番苦心了。

  事實上,自從決定要去京城之後,他每晚都很難成眠,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就會浮現谷思如的臉蛋。

  她燦爛地笑著的時候,就連靈動的大眼睛裡都帶著笑,像兩彎月牙一般,可愛動人,可自從知道他要去京城後,那樣的月牙再也看不到了。她本來就不是那種會假裝沒事的人,不高興了裝也裝不出開心。

  她的眼睛裡最近都是帶著離愁的,偏偏這樣的愁,是自己帶給她的,所以就連安慰的話,他都說不出口。

  宋行奕想,只要谷思如說出口,他就不走,可他知道她不會說的,而他也知道,去京城除了是長輩們的期望,也是他的抱負。

  自小在宮中長大,與太子一起讀書,心中除了家,更有國,心懷天下,想要有所作為,十歲那年離開京城時,他答應過太子,十年後回京與他一同努力,為共同的夢想。

  而如今,這樣的夢想快要實現了。

  他伸手望著自己的手掌,修長的指,從會握筆開始,就沒有放下過,想要握在手中的東西那麼多、那麼重要,只是——那雙帶著委屈的水眸又出現在他的眼前,她本是不諳世事的女孩,雖然一直辛苦地追在他的身後,但她也自有自己的快樂,可如今他給她的難過,卻傷害那麼大,她……

  當一具帶著微涼氣息的身子軟軟地靠向他時,宋行奕想得入神的思緒猛地清醒過來,渾身一震「思如……」

  絕望的、強烈的吻鋪天蓋地般湧了過來,谷思如抱緊他,重重地吻著他,在他開口喚她時,她的舌頭探了進去。他對她的誘惑,從來都是沒有抵抗力的,擁住她,拿回主動深深地親吻,唇齒相依、唾沫相換,她翻身到他的身上,手指在他身上狂亂地摸索著,解著他的中衣。

  「思如……」宋行奕在親吻的空隙間伸手阻止她的動作。

  谷思如漂亮的眼睛裡有著熱烈有著微微的怒火,又狂野又憤怒地低吼,「你再阻止我,別怪我對你用強。」

  一向自若的宋行奕,有一時間的愣怔。回過神來不由得失笑,「思如,這樣不可以。」

  她理都不理,直接伸手剝掉他的衣裳,當他赤裸的胸膛露出來後,她低頭咬住他的乳頭,重重地一咬。

  他粗喘了聲,呼吸一瞬間亂了。

  她的手在他的胸膛上撫摸著,一路往下,順著緊實的線條探至腰部,剛要伸手進去,他一把抓住,「思如!」谷思如直起身子,一把按住他的手腕,然後動手解他的褲子,她是有武功的人,真心要用強,他又怎麼可能阻止得了?

  當他的褲子被解開之後,他堅挺的慾望,就那樣毫無遮擋地袒露在她在面前,她有一瞬間的愣怔。

  雖然今晚是鼓足了勇氣潛進他的房間的,雖然之前偶爾有幾次,她也伸手碰到過這個東西,但這樣看到卻還是第—次。

  她有點被嚇到了!

  明明宋行奕是那樣的溫文爾雅,明明並不是那種渾身肌肉的粗野漢子,可他的那裡,實在是非常嚇人,那種生猛

  的力量、那種飽滿的灼熱,她……今晚可以活下來嗎?

  他跟書上畫的,也實在差太多了吧?谷思如在心底裡暗罵,老爹偷藏的那些書都是瞎扯騙人的。

  「思如,不要衝動。」他的臉頰發熱。這樣直接展露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多少還是有些窘迫的。

  衝動?對喔,她終於想到了今晚來的目的,哼,她可是谷思如,怎麼可能被這個就嚇到了?呃……雖然真的有嚇到啦。

  「宋行奕,我想要你。」她直接宣佈道,然後低頭再吻他。

  「你……你會……後悔的……」宋行奕側過頭閃躲著,還是努力想要勸她。

  「我不做才會後悔。」她抬頭瞪他,「這般婆婆媽媽的,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呀?不就是男歡女愛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他頓住,半晌,無奈地苦笑,伸手撫過她的臉頰,「這樣的勇氣,究竟是愚勇呢,還是可嘉?」

  「想那麼多做什麼?」谷思如看向他,眼底一片澄明,「我只知道我喜歡你、愛你,想要跟你在一起,就是這麼簡單而己。」

  宋行奕聞言一怔,繼而失笑,是了,可不就是嗎?她做的一切,都只是因為她想而己,那麼他呢,他想不想?

  怎麼可能不想?從花夕節那天開始,他就己經決定坦然面對自己的心,她是他喜歡的女孩,親吻、擁抱,再怎麼接近都嫌不夠。

  他自然是想的,那這一切,又還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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