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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成癡》第23章
 ☆、二十二

  就在兩人都束手無策時,門又一次被推開了,雲白下意識地抬頭,就覺得心頭一震,強烈的恐懼突如其來,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敖清卻已經先站了起來,讓出位置:“剛才我感覺到封印的震動變得強烈,所以跑去看,沒想到一靠近就發現他倒在那兒,只好趕緊把人帶回來。”

  慕沅走上前,不著痕跡地看了雲白一眼,便轉向敖清道:“有勞二殿下了。”

  “這不重要,水君還是先看看朝淵的傷吧,他現在的狀態根本不足以維持人形,卻非要硬撐著,只怕……”

  “二殿下不必擔心,老夫能處理。還請二殿下先行回避,等老夫替小兒療傷之後再說。”

  敖清也是爽快,點了點頭便要離開,順手要把雲白一併帶走時,才發現朝淵還死死地抓著雲白的手,一時間愣在那兒有些無措了。

  雲白也反應過來了,慌忙用力掙脫,朝淵卻抓得極緊,雲白好不容易掰開了他的手,也不敢看慕沅,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間。

  直到敖清跟在後頭走出來將門掩上,他長長地松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腳還在發軟。

  是恐懼,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所恐懼的是什麼。

  “你還好麼?”敖清看出了他的異樣,問。

  雲白搖了搖頭,敖清也就不再說話了,兩人就那麼站著,誰都沒有離開的意思。房間裡也始終是一片死寂,聽不出一絲動靜。

  過了不知多久,敖清突然開口:“我好象沒見過你,你是水域的客人麼?”

  雲白怔了怔,半晌點了點頭:“我是隨朝淵回來的。”又頓了頓,他終於忍不住問,“你是東海二太子對麼?”

  敖清笑道:“對。”

  “朝淵……跟你姐妹有婚約,對麼?”

  敖清愣了一下,而後像想起什麼似的,微笑道:“對,他跟我小妹有婚約。”

  聽到了肯定的答案,雲白有些失望了,張了張口,終究沒再說下去。

  卻沒想到敖清還有後話:“當年我母后嫌棄天淨水域門第太小,覺得他配不上我小妹,放話說要朝淵以碎紅玉為聘禮才能迎娶小妹。那碎紅玉據說是朝淵從娘胎裡帶出來的東西,也不知是跟他血脈相連還是有別的能耐,反正拖了好幾百年都沒捨得拿出來,我母后本想借此推了那婚約,卻沒想到小妹先跟人私奔去了,倒讓我們欠了天淨水域的人情。”

  雲白完全沒想過事情會是這樣,過了好久,才道:“也就是說,那婚約已經失效了?”

  “我家小妹都嫁到蓬萊山上千年了,還能怎麼著。”敖清苦笑,“朝淵倒是癡心,起初見他不吵不鬧的,只以為他也無意,卻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始終沒有成家。”

  雲白沒有再接話,敖清說朝淵癡心,那當然是真的,只是癡心的對象,不是東海

  公主罷了。

  是那個叫雁蒼的人吧。

  想到雁蒼,雲白下意識地又想起了那叫紫漣的女子看到自己時的反應。連帶的,一些過往的回憶就被輕易地引了出來。

  東嶽神君長璧,還有那九重花海裡那位叫花月的上仙,初見時反應各異,是因為自己長得跟雁蒼很像麼?可若是真的像,為什麼他們不說出來呢?朝淵又為什麼不說呢?

  花月跟朝淵相熟,替他掩飾還有可能,但長璧對朝淵卻分明是有敵意的,若朝淵所說的他們的過往是真的,長璧就更沒理由替朝淵掩飾了。

  由此看來,說他跟雁蒼相像,似乎又說不過去。可若不像,長璧和花月為什麼會有那樣的異樣,紫漣又為什麼會指著他喊出雁蒼的名字來呢?

  雲白覺得自己沒辦法想明白。這比他過去遇到的任何一件事情都要複雜,他只能從表面不自然的跡象中不斷揣測,卻無法得出一個確切的結論來。

  終究還是要問躺在裡面的那個人。

  雲白下意識地抬頭去看,房間的門卻始終緊閉著。

  又半日過去,敖清都有些等不住了,卻見紫漣帶人捧著水和藥食走來,片刻之後,房間的門就被拉開了,慕沅從裡面走了出來。

  “水君,東西都依您吩咐的準備好了。”

  慕沅點了點頭:“你去照顧他吧。”

  紫漣行禮應了,便領著人走了進去,敖清在一旁早就等急了,連忙上前問:“水君,如何?”

  慕沅微笑道:“多謝二殿下掛心,小兒已無大礙,再休養半日大概就能醒來了。”

  雲白不敢上前,卻一直在旁豎著耳朵聽著,這時聽慕沅這麼說,頓覺心頭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那邊的敖清也是松了口氣:“那就好。我覺察到封印似乎安穩了下來,魔神的戾氣開始消散,也不知道朝淵做了些什麼,看來是要等他醒來再問了。”

  “看來封印是被鎮壓住了。二殿下不妨隨老夫去看看?”

  敖清遲疑了一下便點了點頭:“行。”

  雲白一直默不作聲,兩人似乎也沒有想起他來,說著說著便漸走遠了,雲白看著他們遠得看不見了,才轉身推門走進房間裡。

  房間裡似乎比之前要溫暖一些,紫漣正坐在床邊,用巾帕替朝淵將身上的血跡洗淨。

  雲白走進去時見她正好擦完,便順手將擱在一旁的乾淨衣物遞了過去。

  “謝謝。”紫漣低聲道謝,完了才抬頭看他,愣了片刻後才勉強笑了笑,拿著衣服卻沒有動。

  雲白鬼使神差地道:“要不我來幫他換吧。”

  紫漣馬上就站了起來,將衣服遞還給他:“那就麻煩你了。”一邊說著,一邊就走到桌子旁,開始將裝在盒子藥和食物取出來。

  雲白其實沒做過這樣的事,等紫漣把衣服塞到他手上,他

  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可紫漣已經轉過身去了,他看了看手上的衣服,又看了看床上的朝淵,好久才遲疑著伸出了手去。

  這換衣服的過程既艱難又折騰,好不容易換好了,雲白早已汗流浹背,頗有大戰了一場後的虛脫感。

  所幸朝淵這次是真的昏死過去了,這麼折騰下來依舊是安穩溫順地躺在那兒,臉色蒼白似紙卻也看不出什麼痛苦,讓雲白大感安慰。

  “換好了?水君吩咐,這藥要先灌下去。”紫漣早就等在一旁,見他停下來了,便笑著又遞過來一碗藥。

  雲白慌忙讓開:“你、你來吧。”

  紫漣抿唇一笑,也不推辭,坐下去小心地給朝淵喂藥。

  雲白被她笑得有些心虛了,也就站在一旁低著頭不說話,等紫漣手上的藥喂得差不多了,才遲疑著道:“你……”

  不知是有意無意,就在他開口的同時,紫漣剛好收回湯匙站了起來,一下子就打斷了他的話。

  雲白愣在當場,只能把話吞了回去。

  等紫漣收拾妥當,他才終於忍不住,又一次開口:“你之前看到我時,為什麼會叫了雁蒼的名字?是不是因為我……我跟雁蒼很像?”

  紫漣似乎輕歎了口氣,最後低聲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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