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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奴》第12章
第十二章

“燕兒沒有埋怨王爺,燕兒的一切都是王爺給的,又怎能有半分奢求。只是,燕兒現在心裏真的好難過,燕兒不想失去王爺親自賜給的東西。”說著柳燕就哭倒在了西翔洌肩上。

  西翔洌滿是不解,問道:“你說什麼?本王賜予你的東西?”

  柳燕從西翔洌肩窩裏抬起頭,哽咽地說道:“王爺,燕兒若是說了,您可不要責怪燕兒。”

  “何事,你但說無妨。”西翔洌冷眼說道,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欺侮他的寵妃?

  “王爺,還記得燕兒初進王府時您賜給燕兒的那個翡翠瑪瑙簪嗎?燕兒一直視它如寶貝,覺得那是王爺給燕兒的定情之物。可是,冉公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知道燕兒有那個東西,昨天竟讓下人用一個玉鐲來換取那個簪子。燕兒不肯,可是那來人卻說他們冉公子說了,他現在是王爺您最寵愛的人,我這種快被王爺冷落的人有什麼資格拒絕他?還說若是燕兒不把那簪子交出來,冉公子就讓燕兒好看。”

  柳燕委屈地用手帕擦著眼淚:“燕兒實在是不敢說不,怕對方仗著您的寵愛欺侮我,所以不得不把簪子交給他們。可是,燕兒心裏好難過,燕兒失去了王爺賜予的東西。王爺,燕兒真的好委屈!”

  說完,柳燕又趴在西翔洌懷裏哭泣起來。

  西翔洌的眉頭都緊緊地擰到了一起,他沒給柳燕繼續訴委屈的機會,而是立刻把柳燕從自己的懷裏拉了出來,嚴聲問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沒有隱瞞本王半分?”

  西翔洌第一次如此嚴厲地對柳燕說話,柳燕不由得身子一寒,隨即又哭訴道:“王爺,您竟然不相信燕兒。燕兒還以為您能替我做主,可是您卻這樣傷燕兒的心!”

  “本王再問你一次,你說的可句句是實話!”西翔洌完全不理會燕兒的哭訴,這樣的他連柳燕都沒見過。

  “當然是實話!他派人送來的玉鐲還在我這裏,不信王爺可以看看。”

  柳燕拿出了一個純白的玉鐲遞到了西翔洌面前:“他就是要拿這個換燕兒的簪子。王爺,燕兒什麼也不求,燕兒只希望您能讓他把簪子還給我,那是我的最寶貴的東西。”

  西翔洌在看到那玉鐲之後,表情大變,然後死死地盯住它。這是他送給冉兒的東西!這是他千挑萬選覺得最適合冉兒的東西!

  這玉鐲的確不值多少錢,可卻是自己最用心送的一次。難道冉兒真的拿這個換了燕兒那件價值不菲的簪子?

  不,他不信!他的冉兒不會是那種人,更不會仗著自己的寵愛去欺壓別人。

  可是這個玉鐲要怎麼解釋?

  “王爺……”

  “本王會好好調查這件事的,如果真是冉兒強拿了你的簪子,本王也會替你做主。”

  說完,西翔洌頭也不回地推門而出。

  柳燕隨即露出了憤恨不已的表情,親自感覺到了王爺有多麼寵那個啞巴,更讓她怨恨。

  秋桃把晚膳擺在了桌上,飯菜都是依照小冉的吩咐做的。說是晚膳,卻只是很簡單的兩個小菜,一碗小米粥而已。

  因為今天王爺不會來,就不用做太豐盛的菜。

  小冉坐在桌前,端起粥喝了一口。好像他已經很久沒有自己獨自吃晚飯了,因為這麼多天王爺一直都留在他這裏,順便陪他一起吃。

  今晚,西翔洌去了四夫人那裏。

  這種事,一些喜歡八卦的下人們都會第一時間知道,所以他也會知道。

  小白貂又跳到了他的腿上,撒嬌地窩在上面不動彈。小冉笑了笑,也任由它去了,秋桃應該有喂它吃東西了。

  門突然被推開了,小冉抬頭一看,竟是西翔洌。

  他不是去四夫人那裏了嗎?

  一顆雀躍的心在看到西翔洌有些陰沈的臉之後又冷卻了下來,小冉站起來看著他,白貂早已跑掉了。

  西翔洌掃了一眼房裏的秋桃:“你先退下。”

  “是,奴婢告退。”

  等房裏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西翔洌走到小冉面前,把那個純白的玉鐲拿到了他眼前:“冉兒,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小冉不禁覺得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籠罩著他,他看著眼前的玉鐲,始終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告訴我,為什麼它會出現在燕兒那裏!”西翔洌的語氣因為不悅而變得強硬起來。這是他千挑萬選送給冉兒的東西,冉兒怎麼能就這樣拿它去換別的值錢的東西?!

  生氣,伴著失望而來。

  感覺到了西翔洌周身的不悅,小冉本能地不再去牽起對方的手,而是轉而到了書桌上拿起了紙筆。

  我把鐲子送給了四夫人,我想和她做朋友。

  西翔洌看著這句話,心裏仍然很不舒服。

  “那燕兒的簪子可在你這?”

  小冉點下頭,但是他非常不喜歡西翔洌這種類似於審問的語氣。

  “你拿了她的簪子?”西翔洌皺起了眉頭:“那是我娶燕兒進門時親自送給她的,你怎麼能拿走呢?”

  小冉一愣,王爺是在責備他嗎?因為自己拿了他送給四夫人的東西……

  小冉不說話了,這在西翔洌眼裏就像是在默認,他又嚴厲地說道:“如果你喜歡,和我說就好了,我什麼都會買給你。可你怎麼能借著我對你的寵愛就隨意搶奪別人的東西?你知不知道這會讓燕兒很傷心?!”

  搶奪嗎?他有搶奪四夫人的簪子嗎?王爺是這樣想他的?

  小冉驀地把頭抬起,直直地看著西翔洌。

  他輕輕搖著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西翔洌。

  為什麼王爺會這麼說他?為什麼他會把自己說得那麼不堪!

  這一刻,小冉覺得自己聽到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西翔洌突然住了嘴,他才注意到小冉那深深受到了傷害的表情,才發現剛才他說的話過於重了。

  其實他不想說那些的,其實他真正想說的是:為什麼要把我送給你的東西那麼輕易地扔給別人?

  雖然有點生氣冉兒會恃寵而驕,但是其實最生氣的是他一點都不珍惜他給的東西,就好像不在乎他一樣。

  不管怎樣,都是冉兒不對,他雖然寵他,可是絕對不會縱容他。

  西翔洌忍下想把小冉抱在懷裏的沖動,硬生生地說道:“把簪子給我,我拿去還給燕兒,以後絕不允許你再做出這種恃寵而驕的事。”

  小冉默默地看了西翔洌一眼,然後轉身走向櫃閣處取出了那個瑪瑙簪子遞到西翔洌面前。

  明淨的大眼睛裏沒有一絲汙垢,但是看向西翔洌的時候已經多了一份心死與失望。

  他知道他的身份無法和王府裏的其他夫人相比,可至少王爺是喜歡他的,是在乎他的。只要想到這點,他就覺得無論受了多大的傷害他都要在王爺身邊陪伴。

  可是,王爺不相信他,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

  解釋……沒有用了,原來他在王爺心裏竟是這般的人。

  這麼多天朝夕相伴的甜蜜感,好像全都變成了幻影一樣,好不真實。

  接過簪子放到一旁,西翔洌拉過小冉的手,想把那個玉鐲重新帶到小冉的手腕上。

  誰知小冉卻突然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拒絕帶那鐲子。

  西翔洌拿著玉鐲的手僵在半空中,久久沒有放下。

  “你這是做什麼!”冉兒竟然拒絕自己為他戴上玉鐲?

  小冉把身子轉了過去,背對著他。

  西翔洌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對冉兒起了怒火。他隨便把自己給的鐲子拿去換別人的東西,他可以就這樣算了。可是他知錯不改還和自己拿喬,這一點西翔洌就萬萬不能容忍。

  喜歡歸喜歡,他卻不能縱容身邊的人無理取鬧。

  “冉兒,我只說一遍,回過頭來,讓我幫你戴上。”

  只要冉兒肯回頭認錯,他就不再計較。

  可是小冉依然是背對著他,身體沒有一絲的動搖。

  可惡!西翔洌一拳捶在了旁邊的桌子上,力道之大震得小冉雙肩一抖。

  “這些天我都不會來看你,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扔下這句話,西翔洌大步走出了房間。

  小冉的身體有些僵直,剛才西翔洌砸在桌子上的那一拳好像就砸在自己的心上。

  王爺要他反思什麼呢?

  反思他不該妄想著王爺會真心喜歡他一人?還是反思他不該貪戀王爺的懷抱這麼久?

  他早該離開這裏,這裏的一切他都不適合他。

  他是個男兒身,還是個啞巴。他無法堂堂正正地站在王爺的身邊,他也無法名正言順地去和那幾位夫人吃醋。而且,他連解釋的機會都不被賦予,他只是個啞巴。

  所以別人說怎樣就怎樣吧,他不想去解釋,不想去澄清什麼了。如果王爺在心裏已經認定了他就是那樣的人,那他的解釋又作予誰聽呢?只會顯得更可悲而已。

  西翔冽走了,從那天起,他真的沒有再去過月仙居。

  府裏的下人都在傳小冉開始遭到了王爺的冷落,已經不再受寵了。

  秋桃聽著心裏有氣,可和那些下人反駁起來,到頭來氣的還是自己。每次她都想開口問她家公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一見到他那個心死的模樣,話到嘴邊就又憋了回去。

  ……

  西翔洌已經近十天沒有見過冉兒,其實心中早已思念不已,可是卻拉不下面子。

  不知道冉兒他是否已經知錯了?如果知錯了,他就應該叫秋桃或是哪個丫鬟來請自己過去。只要冉兒肯開口,他就一定會過去。

  可是,那邊沒有任何動靜,就好像完全與世隔絕了一般,聽不到月仙居裏傳來的任何消息。

  西翔冽越發的煩躁,外表看來冷冷靜靜的他內心其實異常煩亂。以至於他經常莫名其妙地發火,下人們都離得他遠遠的,生怕遭到不測。

  他不知道冉兒到底在做什麼,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最後一次他去冉兒房裏時好像看到他的桌子上只擺了兩個小菜和一碗稀粥,只是那時在憤怒中的自己沒有注意到。

  現在想起來,西翔冽不禁有點心疼了,他的冉兒在他不在時就是吃著那樣的東西嗎?

  為什麼還不認錯?為什麼還不來找我?冉兒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西翔冽的臉部陰森嚇人,渾身透著一股不容人靠近的氣息。

  柳燕聽說西翔冽和小冉鬧僵了之後異常的開心,第二天晚上就命下人請王爺去她的寢居,她覺得她應該使盡渾身解數留住王爺的心了。

  可是下人回來之後,並沒有帶回王爺,而是哆哆嗦嗦地半天才吐出一句話來:“王爺他,王爺他說他現在沒心情,叫,叫夫人這幾天都別去找他。”

  說完那下人“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等待著柳燕的發作。

  果不其然,柳燕聽完之後,滿臉泛白,青筋隆起,一巴掌罩在了那下人的臉上。

  “怎麼可能?!王爺他從來沒對我說過重話,他怎麼可能這麼對我?一定是你這狗奴才瞎編亂造,是不是?!”

  說完,又一巴掌甩了過去。

  “夫人恕罪,夫人恕罪!奴才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有絲毫隱瞞。要是奴才說謊,奴才就被雷劈死,被水淹死,奴才全家死光啊夫人!”那下人伏在地上嚇得連動都不敢動。

  柳燕還欲再動手,被一旁的娟兒攔了下來:“夫人,別打他了,他一個奴才敢說什麼謊話。估計是王爺心情不好一時無意識的話,夫人別真的動怒了,氣壞了身子可不好。要不咱明天再去找找看,王爺應該會過來的。”

  那下人終於可憐兮兮地逃過了一劫。第二日當娟兒自己去找西翔冽之後,柳燕就再也不敢請他來過夜了。

  當娟兒見到西翔冽時,西翔冽擰緊了眉頭語氣駭人地對她說道:“別再讓本王看見燕兒身邊的下人出現在這。回去告訴燕兒,要她注意自己的身份,不准再這樣擾本王。”

  娟兒嚇得全身僵住,立即跑了回去。

  當娟兒青著一張臉轉述了西翔冽的話時,柳燕渾身癱軟地坐到了床上,久久沒有緩過神來。

  其實西翔冽只是因為被冉兒弄得心情太過糟糕,才會每天都暗藏著幾分火氣。這火氣是誰來碰誰被點著,偏偏柳燕在這個時候來煩他。就算他再寵柳燕,這時的他也會覺得不耐煩,只想發泄心中的悶氣。

  ……

  西翔冽疲憊地揉揉額角,怎麼才十天不見冉兒,就這般地牽腸挂肚,茶飯不思?

  他覺得自己都快瘋了,每次不自覺地快要走到月仙居時,他都停住腳步,咬咬牙又返了回去。

  他是王爺,不能為了一個不認錯又拿喬的人失了威嚴。

  小冉打開了窗子,清冷的空氣撲面而來,他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外面的世界。

  沒有可能了……他和王爺已經沒有可能,沒有希望了。王爺一直沒有出現,心裏原來的那一點點的希望也沒有了。

  不知道為什麼王爺還沒有出面趕他走,是覺得不好意思嗎?

  小冉關上了窗子,轉過身來脫掉了自己身上的絲質衣裳,疊好之後放在床頭,然後又拿起一件粗布衣裳穿上。

  頭上還有一個固定用的發簪,小冉把它取下,又換上了一只木質的。

  把發簪放在了疊好的衣服上,這樣,他就再也沒有什麼是不屬於他的了,一切都歸還了。

  小冉把門打開,再回望了一眼這個有他諸多回憶的房間,便不帶一絲猶豫地起步離去。

  他不屬於這裏,他也不習慣人與人之間的勾心鬥角。他知道四夫人一定在背後做了些什麼,她很恨自己吧……他想他應該不怪她。

  就算真的怪她又怎樣呢?連王爺都摒棄了他。所以他什麼都不要了,他不想去承受那麼多複雜的東西,就做回原來的小冉就好了。

  小冉再次回到了他原來住的下人房,那裏的一切都沒有改變,好像總管爺爺特意為他留出來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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