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王!”
德札幾步跨到了圖演的面前,臉漲得通紅,壯碩的身體不知為何微微的震顫著,似是下著決心。
圖演頗是不悅的抬眼,“何事?”
“我來。”
德札目光堅定,直視著圖演。
空氣頓時凝固,片刻之後卻被反應過來的圖奔一聲怒喝給打斷──
“我不許!”
一把抓住德札的胳膊,用力極大,幾乎要將德札扯到自己身後,“他明信中毒找女人解毒便是,你湊什麼熱鬧?!”
德札卻一下甩開,道:“明信傲氣,要是醒來知道自己中了情殤而隨便與女人交合必定羞憤!王!”
德札的逼視讓圖演幾乎無法支撐,頭微微後側,眼角的餘光落在床鋪上輾轉反側痛苦呻吟的明信身上,漸漸黯淡。
德札認定了便不回頭,強脾氣上來任誰也不管不顧,大聲說道:“中了情殤只要前取陰後取陽便可解毒,我是順子體質,我可以替明信解毒!”
德札臉上的堅定神采愈發刺眼,心底漸漸泛上些異樣感覺。
“我說不許就是不許!”
圖奔急紅了眼,一把抱住了德札,方才的大聲頓時溫柔了起來,靠在德札的肩上,低聲說著話。
“行了!軍妓找來了沒?!”
女人被推進了大帳,簾帷放下,德札被圖奔強行架走,甚至嘴都被堵上。
鬧哄哄的聲音終於停止,四周似乎突然變得空寥寂靜,靜得只聽得見大帳裡的聲音,靜得能清晰聽到大帳了的一舉一動。
腳,邁不動。
想著離開,卻被釘住。
衣服悉悉索索的聲音,女人似是被嚇住,發出尖利叫聲。接著是碰撞的聲音,漸漸的,便是女人嬌媚喘息的聲音。
圖演的眼已變得通紅,近侍根本不敢近身,遠遠站在一旁。
雙拳緊握,垂在身體兩側,自己已經有些無法控制,血從指縫間溢出,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地上。
“王……”
顫顫巍巍的一聲卻猛地將圖演驚醒般,身子一抖,竟猛地掀了簾帷!
女人跨坐在明信的身上,兩人都是渾身赤裸,一紅一白對照鮮明。女人驚惶的叫了出來,卻被圖演一刀刺進了胸口。
彎刀毫不留情的拔出,滿是鮮血。
“來人,給我拖出去!”
地上被劃出道血紅印記,一直從床邊延伸到簾帷,恐怖駭人。
圖演卻視線都不曾在上面停留,按住了明信的肩頭,就著站在床下的姿勢,一下將男根插入了明信的後穴之中!
“啊……啊啊……”
“啊啊……”
圖演覺得自己已經幾近瘋狂,卻停不住身體,不停的抽插。多日未曾感受的緊窒快感,伴著濃烈的征服,空氣裡的血腥更是讓血沸騰了起來。
丹田之氣越發快速的在體內遊走,幾乎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流逝。
丹田之氣越發快速的在體內遊走,幾乎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流逝。
情殤前取陰後取陽,如今被吸走了陽氣,更重要的卻是詆毀了幾年功力。
不知不知道,不是沒有猶豫,卻無法控制住自己。眼前的一切,耳邊的一切,不停的撩起怒火,燃燒。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身下的這個男人!
一舉一動,一毫一髮,都牽動著自己的神經。本該雄睨天下,卻從此有了致命的傷口弱點,
如何甘?如何願!
手扣緊了勁瘦的腰,指甲似乎陷進了傷口,聽見了他的悲鳴。
“不要……不……”
“痛……不要……好痛……”
藥性讓明信卸下了所有的堅強倔強,如孩子般喊著疼、喊著痛,眼淚聚在眼眶裡,滿了便大顆大顆滾落。
“好痛……我不要了……”
“全身都好痛……啊……不……”
這般的脆弱,如常人般大哭大喊,圖演有些發愣,卻並不厭惡。淡淡的湧上憐惜,將吻落在明信的背上,輕輕舔去了傷口旁的血跡。
“明信,你看著我。”
男根還埋在體內,手摟在明信的腰上,將身體翻轉,“知道我是誰麼?”
“痛……”
“明信,我是誰?”
“好痛……好痛……我好痛……”
“明信!”
眸子已沒有了焦距,呆呆的望著遠處,狠狠地晃了晃明信的身體,明信的眉頭皺得卻更加厲害起來,似乎疼痛的厲害。
“我好痛啊……好痛……圖演……”
心口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嘴角卻不知不覺的浮起了微笑。
彎下了腰,緩緩的,將唇印上。
那什麼折損的功力,都好像在瞬間消散,心口突然有了暖意。
只隔了一日,圖演便一聲令下,拔營回了大涼城。
沒有當初的華蓋頂的馬車,圖演依舊是騎著火紅高頭大馬走在最前,眾兵士之間押解著囚車,守防森嚴。
木質的馬車裡正是明信蜷縮著身體,半躺半坐在裡面,身穿著白色的囚服。
“停!”
圖演剛剛從近侍手裡接過乾糧,德札便策馬到近前,一臉痛苦隱忍。
“王,明信身受重傷,人尚且沒有甦醒,為何要用牢籠?”
“按軍令當斬,如今替他解了情殤,免了他的死罪已是從輕發落。”
圖演瞥了眼德札,道:“如果這是你的將令,得到這樣的結果,你會如何?”
“我要實話。”
德札的臉色頓時難看了下來,頓了頓──
“令若生死,如果是我……一死以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