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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藏》第8章
第八章

  「你只是因為崇敬玄天教?」

  「沒錯。」

  「好,我暫且相信你這個理由。但還有一事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只有你能緩解我中的毒?當初我也讓婉兒照著你的方式做,但是根本就沒有用,就連吳淵都不管用。」

  「這個,屬下也不知道。我當時也只是誤打誤撞而已。」

  「這麼說來,還真是蹊蹺。」沁嵐現在的表情,無法讓人知曉他是信了還是沒信:「罷了,等把那個人找出來了,說不定就可以知道原因了。」

  沁嵐又低頭看了看地上已經磨好的暗器,隨便拿起一個捏在手上,用有些驚詫的目光看著這個對稱得不像話的菱形鐵器。菱形的四個角都被磨得光滑鋒利,看起來甚是精緻。

  他的手……果真如感受到的那樣,雖然厚重踏實,卻又輕巧細膩。

  「你慢慢磨吧。」把鐵器交還到左劍銘手上,沁嵐轉身走向他處。

  月黑風高夜。

  躺在床上的左劍銘輕輕地眨了眨眼皮,有人在靠近他們的房間。

  果然,不消片刻,來人捅破了窗紙。左劍銘立即警覺,是迷魂香!

  立即閉吸,從床底摸出一枚暗器瞬間擊出。

  「唔!」

  聽到這聲悶痛聲,左劍銘立即翻身向門外衝去,與此同時,沁嵐吳淵也已將來襲之人紛紛踢出門外。

  來人有三人,似乎都被傷得不輕,左劍銘和吳淵正要上前擒住他們時,他們卻突然撒出一把辛辣的藥粉。

  辛辣槍鼻的味道直撲過來,左劍銘只覺得臉上五官都痛苦不堪。

  那三人看時機一到,起身就要逃,左劍銘突然不顧感官的不適飛身追起。

  他的輕功一直了得,雖然讓對方站了先機,但最後他還是擒住了一個人回來。

  沁嵐顯然也被那古怪的藥粉嗆得不輕,一直皺著英挺的眉頭。

  左劍銘揭開了對方的面紗,這一揭,頓時嚇了一跳。面罩下面的人口吐鮮血,已經死了。

  把他翻過身去,才發現他背後全被暗器刺中了。

  原來那兩個黑衣人看他被抓,怕他透漏消息,所以直接下狠手把他殺了。

  沁嵐最後瞥了一眼,轉身走進房裡:「拿熱水進來。」

  最後是左劍銘端的熱水,他拿起布巾用熱水浸濕,然後遞給沁嵐。

  沁嵐接過,把布巾敷在臉上。這樣反覆幾次,直到那種嗆鼻的刺激感消去,才讓左劍銘收起來。

  「吳淵去調查了?」

  「是,吳左翼已經帶人去查了。來人的手法不是很高明,留下了很多線索可以追查。」

  「莫名其妙的怎麼會有人來挑事?」沁嵐背著手站立,似在想著什麼。

  「教主,這些事情請交給屬下。天色不早了,您應該繼續歇息。」

  沁嵐突然盯住他:「你身材不錯啊。」

  聞言,左劍銘一愣,半天都搞不懂對方為什麼這麼說。然後他注意到了沁嵐的穿著,才恍然大悟自己都沒有好好穿上衣服,經過剛剛那番折騰,他的領口大開,整個壯實的胸膛都袒露了出來。

  一張樸實的臉立即紅了,左劍銘趕緊拉起自己的衣領:「屬下,屬下唐突了──」

  「行了,趕緊回去吧,我又沒怪你。」看對方一臉羞紅的模樣,沁嵐不禁疑惑起左劍銘的年齡來。

  成熟的外表,單純的反應。

  左劍銘端起了水盆,慌慌張張地退出了門外。

  吳淵在天亮的時候就已經回來了,等沁嵐醒來以後,他便將查到的東西稟報給他聽。

  來人不是為了襲擊他們,只是想來偷東西罷了。而他們要偷的東西,正是武林大會上被沁嵐奪下來的冰琥珀。

  這次來襲的人只是個小門派,無權無勢,手法也不老練。他們這次愚蠢的偷襲非但沒有成功,反而暴露了重要的秘密。

  原來武林大會過去沒多久,就有人在江湖上放出了消息。冰琥珀是千年靈石,且會自己認主。擁有者可以吸取它的靈氣,久之可以使內力雄渾深厚,徒長數倍功力。更妙的是,若是擁有此石,男女都可以面色紅潤,從裡到外脫胎換骨一番,延長壽命數十載。

  可是對於這個說法,原擁有者武林盟主成囿天卻沒有認同,他說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說法,若真如此,他也不會捨得把冰琥珀拿出來。

  即使成囿天這樣說,那些相信靈石之說的武林中人還是瘋了似的想得到這塊石頭。

  如今冰琥珀落在了沁嵐手裡,忌憚的人雖然多,但還是有想要僥倖奪來的人。

  「沒想到隨隨便便的一塊石頭還有這麼神奇的功效。」沁嵐端著茉莉花茶,輕輕擦著杯蓋。

  「左劍銘,你說這傳言是不是真的?」

  左劍銘想了一會:「回教主,屬下覺得事有蹊蹺。冰琥珀是成家祖傳下來的,按理說如果真有如此神奇的作用,他一定會知道。而且這些謠言是教主奪回冰琥珀之後才傳起來的,我覺得可能是有人故意所為,目的是對付玄天教。」

  沁嵐點點頭,把喝過的茶放到一邊:「吳淵,你傳令下去,加派人手暗中保護婉兒和她的房間。不管這冰琥珀是不是真的有什麼靈力,我的東西也不准打半分注意。」

  吳淵下去了,左劍銘也要出房門時,沁嵐突然教主了他:「左劍銘,你留下。」

  「是,教主。」左劍銘有些疑惑,為什麼他讓自己留下來?是有什麼要事嗎?

  「教主,有何吩咐?」

  「去把棋盤拿來,陪我下棋。」

  左劍銘愣住。

  「愣著幹什麼?快去!」

  「哦,屬下馬上去。」

  沁嵐看著他那副有些受寵若驚還有些慌張的忙乎樣,不禁就覺得好笑,這個大男人竟會給他一種捉弄起來很有趣的感覺。

  左劍銘當然會覺得受寵若驚,他一心想要守護著的高高在上的人,想要和他坐在一起下棋……像最親密的兩個人一樣。

  取來了棋盤,左劍銘執白字,沁嵐執黑子。

  一盤棋下得時間有夠久了,沁嵐冷不防來了一句:「沒想到你還挺有腦子,能和我下這麼久還沒輸的人你也算頭一個了。」

  「屬下僥倖而已。」

  「行了,別說沒用的討好我。還有,你『屬下屬下』的叫得我心煩,以後再和我單獨下棋的時候直接說『我』就行了。」說著,沁嵐落下一子。

  「屬下,我,我知道了。」

  最後還是左劍銘輸掉了,沁嵐險勝。但是這樣一來,沁嵐反而來了興致,棋逢對手的他開始一盤又一盤地和左劍銘下起來。

  幾盤下來,有勝有負。沁嵐卻爽朗地笑起來。

  「你小子還算厲害,天天看你就知道練功,心思卻比誰都細膩。」

  左劍銘看著他的笑容,心裡就像被完全融化了一樣。他的笑,真是好看,絕世無雙。

  一直到了午膳時候,沁嵐也沒讓左劍銘離開,直接讓他坐下來和他一起吃。

  和他同坐在一張飯桌上,吃著相同的飯菜,不知道為什麼有種感覺讓左劍銘胸口發悶。

  又想到了多年前那個妖豔的不像話的少年,那扭曲的肢體,那帶著怨恨的臉龐都與眼前這英俊偉岸的男子重合成一體……

  這樣的我,怎配與你同坐在一起……

  懷著濃濃的不知所云的情緒吃完了飯,沁嵐又說午後吃完飯正應該曬曬太陽,而左劍銘當然就被抓去陪著了。

  幾天下來,左劍銘幾乎都伴在沁嵐身邊。他陪沁嵐下棋,給他揉肩捶腿,陪著散步閒聊,身為右翼的他又兼了丫鬟的職位。

  沁嵐是那種不喜歡與人太過親近的人,但是現在他卻發現他不討厭左劍銘身上的氣息,甚至有他在身邊的時候他無論是身心都很隨和舒適。

  可能是每個人所散發出來的氣場都有所不同吧。

  左劍銘覺得很高興,揉著沁嵐的肩膀的時候,他會有意無意地聞著沁嵐身上的味道,會悄悄地瞥他的衣領,會看看他的耳垂。

  這樣的日子真的很幸福,他可以伴在心愛的人身邊,為他貢獻自己的每一份力量,他是被需要的。

  天色已晚,剛陪沁嵐四處閒溜躂完,二人走到房門外,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屋子裡有人!

  沁嵐一個眼色,左劍銘便猛地踢開房門,飛身進屋抓住了房裡的人。

  「啊!」一聲尖銳的叫聲,沁嵐進屋一看,竟然是個女人。

  顯然這女人是被嚇到了,渾身正在發抖。

  左劍銘認識她,她是這家陸老爺的女兒,剛進來這裡住的時候他見過她一面。

  示意左劍銘放開她,沁嵐坐了下來:「你是誰?」

  「奴家陸曉瑩,特地來伺候公子的。」

  左劍銘聽到這句話時心裡驀地一窒,但他只是向前一步解釋道:「教主,他是此宅主人的女兒。」

  「你為何想要伺候我?」

  沁嵐問著,好像不怎麼在意。

  「奴家自見過公子之後,便開始仰慕公子。」女子的臉上有些紅暈,嬌滴滴地道:「奴家見公子身邊也沒有女子,所以斗膽想要來伺候。」

  沁嵐的一雙眼睛邪魅地掃了地上的女子一圈,最後看向左劍銘:「你退下吧。」

  「是,屬下告退。」

  左劍銘把門關好,向前走了幾步,飛到離這不遠的樹上坐了下來。

  漸漸的,似輕似重的呻吟從沁嵐的房裡傳了出來,女子的叫聲讓人分不清那是痛苦還是歡愉。

  左劍銘依然坐在那棵樹上,一動也不動。

  清早,直到那房門開了,左劍銘才微微動了一下。女子臉上帶著嬌羞推門而出,然後漸漸走遠。

  「左劍銘。」一聲慵懶的傳喚從房間裡傳出。

  左劍銘聞聲立即跳下大樹,來到房裡。

  沁嵐尚躺在被子裡,側身用手支著腦袋看向他:「在樹上坐得舒服嗎?」

  左劍銘一愣:「還,還行。」

  「為什麼一晚上都在樹上坐著?」

  「屬下怕那女子受人指使,心懷不軌,擔心教主安慰。」左劍銘實話實說。

  沁嵐一直盯著他,眼裡流轉著一些讓人看不懂的光芒,他只有恭敬地低下頭站在一邊。

  「過來給我揉揉,我頭疼。」

  左劍銘上前,沁嵐讓他坐到床上,然後把頭枕到他的腿上。

  看著枕在自己腿上的人,左劍銘的心裡又湧起一片溫柔。

  是他,讓自己牽掛了八年的人。他的眉,他的眼,雖然變了可自己還是認得。

  伸出雙手按在他的額頭上,溫柔地揉按著。

  「你手怎麼這麼涼?」閉著眼睛的人突然蹦出來這麼一句。

  左劍銘聞言趕緊拿開自己的手,怕冰到他:「屬下忘記了,屬下在外面待了一整夜難免有些涼。」

  「誰讓你把手拿開的?放回來。」沁嵐不悅地睜開了眼睛:「還有說『我』就可以了。」

  「哦。」左劍銘又把手重新按上去。

  涼涼的觸感從額頭傳上來,沁嵐覺得很愜意,很清涼。

  「你身上都是樹葉的味道了。」

  「是嗎?」左劍銘覺得有些窘,他也聞到了自己身上植物的味道。

  「還挺好聞的呢,比女人身上的胭脂味強多了。」

  左劍銘沒有回話,只是沈默地揉捏他的額頭。床上被子上女人濃郁的胭脂香味還殘留在上面,時刻提醒著昨晚這裡發生過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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