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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藏》第21章
番外一

  天色有點陰,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這樣陰霾的天氣從早上一直持續著,也不曾好轉。

  左劍銘立在窗前,為自己無法沈靜下來的心情輕輕歎一聲。他又惹那個人生氣了,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都開始變得不對勁。

  他總是太小心,太謹慎,太忐忑,一切只是因為他太過珍惜這一切。可他現在發覺,自己越是小心,就越是做不好,那個人也因此越來越開始對自己不耐煩了。

  也是,自己已是而立之年,而他卻還年輕,對自己這樣沒有姿色又悶又無趣的人難免會覺得厭倦。

  苦笑一下,左劍銘關上窗走到桌前坐下,看著桌上那個摔開了一個裂口的瓷杯,不禁思緒萬千。

  幸虧這是雲錦毅送來的,那人送來的東西全是上等貨,不然就以沁嵐那力道,准給摔成碎片了。

  自己已經讓他不耐煩到這種地步了嗎?

  只是在早上起床的時候,自己情不自禁撫摸了他身上那個「沁」字刺青而已,卻沒想到自己這個無意的動作竟能觸犯他。

  他已經整整一天沒回來了,連早飯都沒吃啊……

  數不清自己這一天歎了多少次,連自己都厭倦了這樣無趣的自己,更何況是沁嵐了。

  可是如果這麼輕易就對自己厭倦,當初又為什麼要把自己從飛玉堂裡硬生生地弄回來,還在整個玄天教中宣佈自己是他的教主夫人……可憐自己那時是真的相信沁嵐是愛他的,所以懷著卑微的感激與愧疚留在他身邊。他那時真的以為沁嵐是不怪他的,不怪他八年前的過錯。

  如今卻連半個月都不到,沁嵐對自己的厭煩已經明顯到讓很多人都看得出來。他知道很多下人都在議論他這個只半個月就失寵了的「教主夫人」,吳淵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像有話要對他說的樣子,他知道吳淵只是在擔心自己。

  心裡悶得發慌,想做點什麼發洩一下這種煩悶的情緒。

  拿起劍,推門走向庭院。

  拔劍鞘,揮袖舞劍,一身白衣迎風揚起。即使練劍的人心情已是苦悶,劍氣卻凌厲如風一般,颯爽依然。端正的面孔仍舊淡泊,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為何,瘦削的身體讓衣物的長擺幾乎全飄揚起來,烏黑的長髮有幾縷不小心凌亂地纏到了他的手臂上。

  一個小丫頭走過,不知為何就被這幅場景吸引了過去,連茶水都忘了端。這樣讓人心情煩躁的天氣裡,那在風中舞著劍的白衣人好像給她開拓出了一個不一樣的風景。

  突然覺得教主很過分了,左右翼明明是這樣優秀的人啊……

  是夜,天空無月。左劍銘鋪好了被子,坐在床沿上發著呆。

  他今天會回來嗎?

  心中正苦悶不堪之際,門扉卻開啟了,左劍銘轉過頭去看,竟是沁嵐。

  起身迎向他,慌忙道:「教主,你吃過晚飯嗎?」

  沁嵐皺起眉頭,他已經讓左劍銘改口直呼他的名諱了,左劍銘在大多數情況下會那樣叫他,只有在被自己冷落對待時會不自覺地喊他「教主」。

  心裡湧起了愧疚,他其實不想那樣對他的,只是大多數情況下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伸臂把左劍銘擁入懷裡,把下巴放在他的肩上摩挲了一會:「我吃過了,倒是你,晚上有沒有好好吃飯?」

  只這麼一個舉動和一句話,就讓左劍銘忘記了被冷落時苦悶的感受,心中又暫時襲來了暖意。

  「我也吃過了,只是一天沒有看見你,也不知道你去哪了,有些擔心。」

  「傻瓜,擔心什麼,我今天出去散散心而已。」

  沁嵐撫著懷中人烏黑的頭髮,若有似無地歎口氣:「最近我脾氣不太好,不是要故意遷怒你的。」

  「沒什麼,如果你心情不好,發到我身上也沒關係。」

  寬衣解帶,沁嵐擁著左劍銘上床,時而輕時而重地啃咬著他的唇。

  掰開左劍銘的雙腿,潤滑,插入自己的硬挺,沁嵐先是溫柔的挺動著,待對方適應了些變加重了力道。

  「唔!嵐,嵐!」左劍銘攀緊對方的腰肢,無法自控地吻沁嵐狹長的眼眸,英挺的鼻樑,一點點往下,到對方的鎖骨,到對方的肩膀,最後吻上了那個異常明顯的「沁」字上。

  「啊!」左劍銘起伏的上身突然被粗暴地按到了床上,沁嵐的眼神又變回了早上對他發脾氣時的樣子。

  又來了嗎?左劍銘心中一窒,對於沁嵐最近反覆無常的壞脾氣已經很是熟悉。

  果不其然,沁嵐狠狠地壓到他身上,粗暴地在他體內一陣頂撞,不像是發洩情慾,更像是發洩一股濃濃的怒氣。

  一場類似於折磨的性愛結束了,左劍銘的雙腿間全是粘膩的濁液,全身酸軟地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沁嵐平復了一下呼吸,在看到左劍銘那一身明顯是被自己粗暴對待而留下的痕跡時,那種熟悉的愧疚感再次湧上來。

  每次都這樣……這更讓他的心情煩躁不堪。

  把左劍銘牢牢抱在懷裡,不管他腿間的濁液會不會弄髒兩個人的身體,也不管對方能不能順暢地呼吸,就是死死地摟著,然後用蠶絲被蓋住兩人的身體。

  「唔……」左劍銘有些難受地呻吟一聲,因為過於怠倦困意佔了上風,也無心去理會對方那種令他難受地摟抱方式。

  ……

  「教主,這是屬下列出的邀請函的名單,請您過目。」吳淵把寫好的紙張遞了上去,還有一個月就是教主的壽辰了,每年這個時候這些事情都是他辦理的。

  沁嵐懶洋洋地接過去看了一眼便又給了吳淵,每年幾乎都是這些人,沒什麼好格外注意的。

  「就照這個名單發邀請函吧。」

  「是,屬下還有一問,」吳淵這時故意地環顧了下四周,又道:「教主,屬下多日不見右翼,可否讓他和屬下一同置辦教主的壽辰?」

  雖然左劍銘現在的實際地位是教主夫人,但是玄天教的眾人仍然會像以前那樣親切地叫他「右翼」,左劍銘喜歡這個稱謂勝過其他,沁嵐也沒有什麼意見便也默許了。

  聽到吳淵這麼說,沁嵐眉頭不經意地挑起,昨夜把左劍銘累壞了,自己起床的時候他還在睡,於是便沒有忍心叫醒他。

  「為何偏偏叫他?」

  冷淡又帶著質問的語氣讓吳淵心中一怔,教主這語調難道是……

  於是慌忙又道:「屬下只是覺得右翼更喜歡為教主分憂做事,怕他閒來生悶才會有此提議。」

  「他在我身邊怎麼會閒來生悶?下去做你的事去!」

  「是,屬下告退。」

  吳淵退出門外,剛毅的臉上表情有說不出的古怪。教主這種獨佔欲他在以往從沒見過,甚至有些偏執。他怎麼會覺得天下第一大教玄天教的教主竟變得有些……無理取鬧?

  左劍銘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身邊沒了沁嵐的身影,他很少會懶床的,除非是晚上被那種事耗盡了精力。

  下體很酸軟,但是卻沒有粘膩不舒服的感覺。沁嵐現在不准任何人看或者碰自己的身體,一想到沁嵐幫自己清理下體時的樣子,左劍銘的雙頰不由得發熱。

  簡單地吃了點下人弄上來的餐點,左劍銘便去教中找沁嵐了。

  沁嵐此時正在看下面人遞上來的這個月的賬簿。左劍銘見不好打擾,便輕輕踱到他身後等他看完。

  早在人進來之前沁嵐便聽出了他的腳步聲,看著賬簿並沒有哪裡出問題的地方便又扔給了下手:「拿回去吧。」

  左劍銘看他忙完了,才走到他旁邊:「最近教中事情是不是很繁忙?有沒有需要用得著我的地方?」

  左劍銘發現他已經很久沒有作為右翼為教中辦過事情了。

  「不用,你就乖乖待在教中,有什麼事情自有別人去做。」

  「可是我也──」

  「我說了自有別人去做!」

  左劍銘不再說了,他知道自己又惹對方發脾氣了。

  「我知道了,教主。」說罷,轉身離去。

  看著對方的身影消失,沁嵐一掌掃落了擺在桌案上的東西。他又沒控制住自己的脾氣,又對他發火了。

  最近他經常會無緣無故地發火,而發火的對象大都是左劍銘。這樣的他好像得了什麼怪病,真像個瘋子。

  一個月裡,左劍銘都是這樣面對著脾氣時好時壞的沁嵐。其實他能感覺到,每次沁嵐對他發完脾氣後都很懊悔,可是下一次卻還是同一個情況。如果這是他對自己已經厭煩了的徵兆,那麼自己也應該離開他身邊了。

  左劍銘這樣想著,心臟的位置就如被人狠狠揪著一樣疼痛。

  沁嵐的壽辰到了,凡是收到請帖的都在這一天連人帶禮全到了。

  沁嵐站在那,和每一個前來的人打個照面,而作為教主夫人的左劍銘則必須要站在他旁邊。

  上至朝廷官員,下至江湖人士,左劍銘早已經記不住誰是誰了。就在他頭腦混沌的時候,一道雅致的男聲進入了耳膜。

  「沁嵐,好久不見。」

  左劍銘聞聲看去,只見一名纖細的男子朝他們走來,不,確切的說是向沁嵐走來。

  那男子的眼中好像沒有任何人,唯獨只有沁嵐一人。

  左劍銘說不清看到這男子時心中那亂跳的心臟是什麼徵兆。男子的眉眼和沁嵐有幾分相像,但是沁嵐是男性的俊美,而這男子卻似女子一般的豔麗。

  這纖細的身段,這豔麗的容貌,和女人比起來竟然還略勝一籌。

  「好久不見。」沁嵐這樣回著,轉頭看向旁邊,本想把這小了自己幾個月表弟給左劍銘介紹一下,卻在看到對方呆滯的神情時狠皺了一下眉頭。

  「劍銘。」

  左劍銘回神,這才發現沁嵐神情不悅地叫自己。

  「我表弟的臉上長花了嗎,你這樣直直地盯著人看是為何?」

  「對不起,是我唐突了,只是覺得你們表兄弟倆長得有些像。」左劍銘有些窘迫,自己剛才的呆滯確是欠缺禮數了。

  「呵呵,沒有什麼,很多人看到我第一眼的時候都是你這種表現,我已經習慣了。沁嵐,不用在意。」男子微笑著說道。

  沁嵐已非常不悅,語氣生硬地說道:「董漣,這是你表嫂,我的夫人。」

  「我知道啊,」名叫董漣的男子看都不看左劍銘一眼:「我以為你只喜歡女人呢,就算娶也只會娶女人,沒想到你對一個男人竟然也認真上。早知這樣,我就不謙讓了。」

  左劍銘渾身一震,難道這個董漣……喜歡沁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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