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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願為后(上)》第10章
第九章

  舜蘭步履蹦瞞地由大王殿走出來,她聽到一個消息——三日後,將是歌澤與漆華的大喜之日,成親後,兩人立即起程前去西鄴。

  也就是說,再三日後,她便見不到那男人了。

  才三日,她可以見到他的日子只剩三日,好短啊……只要他一離開,她這輩子就見不到他了。

  想起方才在大殿上,他向漆華要求,希望公主的所有侍女都能成行,好讓公主在西鄴生活能不感到寂寞。其實她知道,他是希望漆華帶她前去西鄴,他要實現讓她在西鄴過著自由生活的承諾,而他也以為一定沒問題,因為漆華需要她的血,不會將她留在大宓的,殊不知,這一切都是假的!

  她悲苦的笑著,搖著頭,絕望的走回自己的屋裡。一進去,發現胡御醫已經等在那了。

  一見到她,胡葛悲苦的看著她。那碗毒藥就擺在桌上了。

  她僵硬的走上前,盯著藥碗,伸手就要捧起——

  他卻制止了她的動作。「舜蘭姑娘,你後悔還來得及,我……我可以帶著妻小也一起逃……」他不忍的說。

  舜蘭吞了口唾液,顫慄的將藥碗捧起,閉上眼,一口飲盡。

  胡葛只好心情沉痛的收拾空碗。「我走了,明天這時候選會過來……」

  她掌心貼著桌子,發覺手在發抖後用力捏握住。

  明天還有毒藥,還得繼續毒殺自己。

  大王殿裡,所有人都離開後,菊殷志得意滿的對著王后道——

  「再三天,漆華就要隨歌澤那小子走了,她一走,本王立刻宣佈舜蘭才是真正的大宓鎮國公主,然後以舜蘭之名,發兵討伐漆華這個冒牌貨,殲滅西鄴,殺死歌澤。」

  「那漆華不就……」王后聞言後皺起眉。

  「你別婦人之仁了!漆華這丫頭枉費本王養她這麼多年,見了男人居然一口答應就要跟人家走,女大不中留這也就罷了,你可知道,她竟還派人去暗殺高庚!」

  菊殷恨道。

  「她要殺大王子?」王后心驚。

  「哼,她人還沒嫁過去,就想肅清所有敵人,且這回她要出嫁,還欲藉未來女帝之名,要求帶走本王一萬精兵,八成是想一奉送給歌澤!」

  王后驚呼,「她想背叛咱們?」

  「沒錯,咱們養了一隻會反咬主人的老虎,她全不感念咱們養育的恩情,絕情得教人發指,這樣的丫頭還跟她客氣什麼,當誅就誅!」

  「她怎會突然……」她還是不敢相信漆華會這麼做。

  「哼!女人心就是如此,定是歌澤對她下了什麼迷藥,讓她對他言聽計從,總之,這丫頭咱們留不得了。」

  「嗯。」王后沉下臉。「那舜蘭——」

  「尚玉元師不是說過,時機差不多了,舜蘭會是我們最有利的武器,這次本王以舜蘭之名征戰,不服的人就殲滅,相信不久的將來,天下便會是我菊殷的!」他恣意狂笑。

  漸瀝大雨裡,舜蘭站在樹下,望著不遠處的客殿,雨水打濕她的頭髮,滲進她的衣服,還流進她的眼眶,讓她分不清此時由眼眶裡溢出的,是雨水還是淚水。

  十七年前,尚玉元師道出了這天下的命運、她的命運,但所有人如今都想扭轉這個命,連她自己都是,她不要當女帝,她想爭取的,只是一點時間罷了。

  她腳步開始往前移動。雨好大,她全身都濕透了,該覺得冷的,她卻覺得熱血沸騰著。

  客殿裡頭,歌澤訝然的看見舜蘭竟渾身濕透的出現,立即由椅上驚跳而起跑向她。「你怎麼回事?」他憂心伸伸的問。「怎麼淋雨過來呢?」

  客殿裡一個下人都沒有,全讓張白石使喚去忙著打點三天後回國的事宜,偌大冷清的殿中,進邁著她一路帶進來的水痕。

  她默然的搖著頭,大概是衣裳濕冷,讓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歌澤更心急了,抱著她奔入內室,取過毯子將她包裹住,再跑回外房桌上拿起他剛才喝著的熱茶,回頭來火速送到她嘴邊,讓她一口口喝下,暖暖身。

  舜蘭笑了,笑他的緊張,見他竟用衣袖為她擦拭濕發,她安靜不動,任他擺佈服侍。

  她頭髮終於不再滴水,可是他的衣袖卻濕了大半。

  「怎麼不撐傘?若想見我,也不會再等一下,晚些我也想去找你的。」他心疼她淋雨,懊惱自己沒能早點出門。

  「歌澤……你待我真溫柔。」她笑容動人的說。

  他擦拭她頭髮的手頓下,細細的瞧向她,忽然覺得她的臉有種奇異的白皙透明感,眉眼嘴角染著一抹輕淡的憂鬱之色。

  「舜蘭,你發生了什麼事嗎?」他啞聲問。莫非漆華又為難她了?

  她搖頭。「沒什麼事……」

  他深深蹄視著她。「有事不要瞞我,我能幫你的。」

  「嗯嗯。」聽到這話,兩行熱淚卻不受控制的流下她的頰。

  「舜蘭?!」他心驚。

  她低垂下臉龐,死盯著自己冰冷輕顫的雙手瞧,好似這樣才會有勇氣說出待會要說的話。

  「歌澤……能不能……能不能不要現在娶公主啊……」她好不容易說出口了。

  他一怔。「舜蘭?」她從不曾對他有所要求的,這會兒竟說出這種話?

  「我……不是要你放棄公主,只是希望你晚一個月迎娶她,只要一個月就好,行嗎?」

  「晚一個月?」

  「對,就一個月,你陪我這一個月,讓我想見你就能見得到面,想聽你的聲音就能聽見,一個月後,你就可以帶著公主離開,到時候,我就心滿意足,不會再為難你了。」

  歌澤撐起眉。「漆華到西鄴,你不也會隨她走?我們還是能見到面,為什麼你非要我再多留一個月不可,難道漆華沒要帶你一塊走?」想到這可能性,他的眼神忽地沉下。

  她順著他的話說:「我……我可能不能隨公主一起到西鄴了……」

  「為什麼?她不需要你的血了嗎?」他愕然問。

  「不需要了,胡御醫說……已經找到代替我的血的藥引子,公主以後都不需要再喝我的血了。」她撒謊。

  「所以她就要留下你?」他滿腔怒火頓時燃起。他怎麼也沒想到她會被留下,他以為自己不會失去她,在西鄴的王宮裡還是可以見到她,可是,不能了,竟然不能了!

  「一個月行不行?我只想要你陪我一個月行不行?」舜蘭、心急的抓住他的手。

  「不行嗎?真的不行嗎?」她的要求教他這麼為難嗎?

  「我……」他想起張白石今早對他說過的事,南寮派人潛入西鄴,殺了他們一名研發兵器的大臣,他不能再繼續逗留在大宓……

  「這一個月過後,咱們今生可能就不再相見了!」她焦急的說。

  不再相見?!歌澤驀然心驚。

  見他一時沒有說話,她忍不住憤怒質問:「為什麼不可以?你不是說過愛我的嗎?我就要求這一點點的時間,你為何做不到?」

  對她莫名其妙的火氣,他一楞,個性柔順的她不曾這般發火的。「舜蘭,你冷靜點——」

  「不要,我不要冷靜!我為什麼要冷靜?每個人都傷害我,我難道不能為自己要求一點事嗎?」她低吼不平。

  他真的受到驚嚇了,抱住她激動的身子,安撫道:「舜蘭,是誰傷害了你?我殺了那人!」他會保護她的,沒人可以傷她!

  「我……」她啞然了,火熱的眼眶盈滿淚水,顫巍巍地拉開他的手,終於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多麼不正確的事。

  她是一時失去理智才會來找他,她不該來的,不該來的!

  「對、對不起,我方才胡言亂語,你有你的苦衷、你的難處,我怎能無理取鬧的留你這麼久。我真的很不應該,不該自私的提出這樣的要求為難你,忘記我說的話吧,三日後你儘管成親去,我會祝福你的,真的我會祝福你……」

  她慌亂的抹去眼淚,忙不送地站起身,朝著他硬是擠出一抹笑靨,但恐怖得連自己都沒發覺。

  在他無措的想重新抱住她之前,她轉身奔離了。

  歌澤望著她消失的背影,心靈陷入無比空虛的鬱結中。

  「什麼?你要多留一個月,並且延後與漆華成親的時間?!」大王殿上,菊殷對於歌澤提出的事驚愕不已。

  他身後的張白石也是一臉吃驚。王子應明白不能再滯留在大宓的,為何還對大巫王說出這種話?

  「王子——」他才開口想要問個分明,主子已示意讓他不要多言,他無奈只好暫時閉嘴。

  「為什麼?」漆華神色亦是大變。

  「我不急著帶你回國,怕你倉卒到我西鄴後會思鄉,想讓你多留幾日,陪伴你的父王與母后,也解他們將來的思女之苦。」他說得冠冕堂皇,合情、體貼,讓她無從置喙。

  「但我聽說西鄴才被南寮派人暗殺死一位大臣,全國正動亂著,你父王也焦急的等你回去協助國政,多留一個月真的可以?!」菊殷質問。

  歌澤抿笑道:「我西鄴大臣多得是,死一個不是大事。但漆華的事不同,我不願讓她帶著絲毫不愉快離開大宓。」

  「又不是不歸來,我不會不高興——」漆華想表明立場。

  他卻打斷她,「先前是我疏忽,一心只想著盡速迎娶你回國,卻忽略婚事籌辦得太草率,大大的委屈了你。我會要人補救,由西鄴運來大筆的聘禮,不會失了你以及大宓王的面子。」

  這麼一來,沒人能再對他延婚的事有話說了。

  菊殷與漆華不知他的真實想法,皆惴惴不安起來,看著他離殿,內心各自擔心著他是否發現什麼端倪,才會要求延婚。

  歌澤走出大王殿,彎過迴廊,就見舜蘭微喘的站在廊下,雙眸含著淚光,其中儘是不可置信的激動。

  「你真願意為我多留下一個月?」直到剛剛在殿上聽大王說西鄴國內有動亂,在這種非常時機,她以為他做不到的,畢竟這一個月裡將得冒多大的風險,也許不安份的南寮會做出更激烈的事,也許多變不定的漆華會不願意走了,問他明知道如此,還是為她這麼做了。

  她感動的早他一步離殿,反正現在漆華是完全不理會她了,在這等他,她不知要如何對他表示自己心中的感激,他不會懂得,這一個月對她有多麼重要和可貴。

  一聽舜蘭這麼說,歌澤身後的張白石這才明白主子為什麼會那麼做。

  他輕歎一聲。王子竟還是為了她!

  「我說過那只是我一時衝動的想法,你不必理我的。」她淚眼婆娑道。

  歌澤垂首歎息,輕緩地抬起手放在她唇邊,無限依戀的摩掌著。「你唯一一次對我提出的要求,我怎能拒絕?!」

  她的淚水更難以止住了,都沾濕了他撫竿的手掌。

  「謝謝你……」她泣不成聲。

  他凝盼著她,內裡湧起點點痛心。「傻瓜,你謝什麼?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放不下江山,否則,今日隨我回去的人會是你。」

  他真的很痛恨自己,放不下心中的慾望,也丟不開對西鄴的責任,他現在能做到的,就只有給她這一個月,可他真正想給她的,絕對不只這樣,是一輩子!

  舜蘭心酸的搖著頭。「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一開始就知道了,你沒有對不起我什麼,什麼都沒有!你不用回頭,就走你原來要走的路吧。不過這一個月,我希望你屬於我,完完全全的屬於我!」

  「舜蘭,你記住,我一直都屬於你,不管我人在哪、身邊站著誰,你都會永遠跟著我,永遠在我心深處——」他的話夏然而止,因為她已然用力抱住了他,全然不顧張白石也在場,或是這裡隨時可能有人經過。

  他也不管地方是否不適宜了,雙手擁著她激動顫抖的身子,承諾道:「我永遠都不會拋下你的,這一個月我也是為我自己留下,而我要你明白,一個月之後,我沒打算放開你,但咱們必須有短暫的分離,請你耐心等我,我會回來接你的!」

  舜蘭悶在他懷裡點著頭,卻不敢抬眸讓他瞧見自己眼底的傷痛。

  因為,當他離開再回來時是再也不可能接到她的人了.

  「這是?」

  「珍珠啊!」舜蘭興匆匆的將一顆約小米大小的粉灰色珠子,遞到歌澤面前獻寶。

  「你養珠成功了?」他立刻露出驚喜之色。

  她笑咪咪地道:「不算成功,你瞧,這珠子很小,成色不佳,形狀也不圓,甚至有些奇形怪狀,我還得再研究,瞧瞧用什麼方法才能讓珠子變大變圓變漂亮。」

  「你還真有心,難不成以後想做珍珠大王?」歌澤笑盼著她。

  舜蘭笑容更盛。「說不定喔!」

  「那好,以後你養的珍珠就供給我,我讓西鄴的每個女人都擁有一顆你養的珠子。」

  她眼睛燦爛如星。「真的嗎?那以後我養的珍珠就喚蘭珠,你覺得如何?」

  「好極了,我會記住的。」

  「呵呵,不過在成為珍珠大王之前,我這顆不成珠的珠子就先送給你吧!」她將珠子放進一個小錦袋裡。

  「要送給我?」

  「嗯。」舜蘭將小錦袋收進他的衣襟內。「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禮物,你要收藏好喔!」她笑彎了雙眼的說。

  歌澤瞧著她的笑臉,原本心情也是愉快的,但瞧著瞧著,他的心不自覺的痛楚了起來。

  她的笑容一點都不美,笑意在哪?他仔細找都找不到,可是,她明明在笑、明明笑得那樣的開心,不是嗎?

  「當然,這是你給我的東西,我會將它帶在身邊的。」

  「嗯……這珍珠是獨一無二的,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件相同的了。」她也一樣,這世上再無另一個舜蘭,也再無舜蘭送他第二件禮物。

  心上沒來由的顫了下,歌澤忍不住握緊她的手。「我有你就成了,舜蘭有特別的寶貝總是第一個想到我,第一個與我分享,不是嗎?不是嗎?!」他莫名的急切起來,亟欲得到她的承諾。

  「是啊、是啊,當然是啊!」

  舜蘭又笑了,笑得眼角有淚,笑得他心湖不平靜的想去幫她擦,可她卻自己很快抹去。

  「歌澤,再帶我上一次大王殿上的屋頂好嗎?.」她忽地要求。

  「你想再去一次?」

  「對。那裡那麼美,等你回西鄴後,沒人帶,我可飛不上去。」她一臉可惜地垮下嘴角。

  他的表情看起來想拒絕。「舜蘭——」

  「你可別說不,咱們說好這個月,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得陪我,不許囉嗦的。」

  她手按著腰,瞪眼看他。

  歌澤苦笑道:「可不是我要囉嗦,而是這會下著雨,你也要去?」

  「要,站在高處看大宓王宮的雨景也不錯。」她難得的耍起任性來。

  他寵笑著,拿她沒辦法,也根本拒絕不了她。「好吧,咱們冒雨上屋頂吧,不過天雨路滑,萬一跌落摔死,我可不負責。」他說笑道。

  「這樣最好,咱們摔在一塊就可以做同命鴛鴦了!」她竟哈哈大笑。

  他沒轍的跟著笑了,不過,他還是沒看見她的笑意。

  他留下來陪她,這還不夠嗎?那他可得要更努力讓她「笑」了。

  大雨天裡,他抱著她,一路飛竄的躍上大王殿屋頂。

  「可惜沒摔死,咱們做不成丟臉摔死的同命鴛鴦了。」歌澤調笑道,不忘幫她拉緊襄衣,不讓雨浸濕到她的裡衣,而他自己則是什麼也沒遮的任雨淋著。

  「真可惜,我還以為有機會呢……」

  雨中看不清她的面容,又教養衣給遮去半邊臉,他只聽得見她的聲音,但雨聲又將她的聲音打得破碎,他以為她在說笑,不知現在的她滿臉落寞,聲音裡盡藏淒然。

  「瞧吧,瞧這大宓王宮的雨景可美?」他擁著她問。

  「嗯……」舜蘭眨著眼髓,睜大黑白分明的眸子遠眺,哽咽的說:「美……與你一起看的美景總是最美的。」

  「以後,以後我帶你看我西鄴王宮的美景,你會發覺那裡比這更美。」他發誓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她看見他的宮殿、他的家國,這一天不會讓她等待太久的。

  她心頭一熱,努力抑制想要奪眶而出的淚水,但其實毋需忍的,因為雨水會衝散她的淚水,流再多都沒關係,他不會看見的。

  「好……」這聲好,她應得辛苦,好辛苦,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會有機會與他同站一塊在西鄴賞景了。

  「舜蘭,你會等我吧?」歌澤眺望著遠方問。

  她心頭一跳。「會……」

  「我很怕你不等了。」他的聲音轉變得極為沙啞。

  「我等,但你不用急,我會一直在這,你只要想著我一直在這就行了。」

  「我一直想問你,你怨我嗎?」

  「怨!非常怨!」

  「舜蘭……」他的心瞬間揪緊。

  她轉過臉龐,對他笑吟吟道:「我不怨你為了天下娶漆華,可是我怨你不該讓我愛上你,害得我從此得陷入苦戀。」

  「苦戀是嗎……可是,我不後悔。」歌澤聲音硬了頓。

  「我也是。雖怨你,但不恨你。」她輕快的說。

  「謝謝你的不後悔。」

  「也謝謝你愛上的是我,不是漆華。」她悠然道。

  「當然不會是她,因為七年前讓我唯一留下印象的就只有你!」

  「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七年前你就看上我了吧?」

  「大概是這個意思吧!」說這話連他自己都想笑了,少年初識,也許就已情竇初開,只是自己後知後覺不曉得吧。

  舜蘭笑了笑,又喟然道:「歌澤,這一個月讓我們過得永生難忘好不好?」

  他的臉皺起。「當然好,但我不喜歡你說這話的感覺,好像你要的就只有這個月,我們之間不會只有這點時間,你忘了,我要你等我的,等我取得了天下後,末來我們還有很多日子可以相守。」

  「嗯……」她輕點著頭,幾乎不敢再瞧他炯亮的眼睛。「我只是希望,這個月能夠讓你記清楚我的模樣,不要忘記我罷了。」

  「傻瓜,我怎可能忘記你?這是不可能的。」

  「真的不可能嗎?也許時間會沖淡你對我的記憶。」

  「看來你不是真的相信我會回來接你?」他表情嚴肅了起來。

  「不,我相信你,你不會食言的。」

  「不如,你偷偷跟我走,我在西鄴找個地方把你金屋藏嬌?」他似認真似說笑的提議。

  她真的很想張口說願意,只要跟他在一起,她不在乎名份,不在乎人在哪裡,可是,她的存在對他來說是一個阻礙,就連想為他卑微的活著都不能夠。這天下,有她舜蘭就不能有他歌澤。

  喉嚨打了死結,想說的話不能說,想做的事也不能做。

  「誰要跟你偷偷摸摸的走!我又不是你的小妾。」她故意嬌嗔的說,掩飾驀地湧上的一股淒然。

  「誰要你做小妾的?你根本不是那塊料!」他笑著回應。

  「那我是什麼料?」

  「小妾該有的嬌媚調情、性感撩人,你哪一項有?」

  「是都沒有……那我不就是只能當宮女的料?」她有點不服氣。

  「也不是,那些風情你沒有,但當我的女人也不需要,我有就成了,讓我來魅惑你,對你調情就可以了,好比,像這樣」

  雨落如針,歌澤細吻綿綿,雨中的兩人吻得好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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