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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相大人的傻妻》第9章
  第九章

  這一世,她對他一往情深,癡戀如狂,不僅善盡爲人妻的本分,更熱烈的對他付出愛意,令旁人見了也動容。

  無奈這一世的他心已冷,情已盡,待她只依做丈夫的本分,更在成親後因爲子息問題,納了數房妾室。

  這教她幾欲發狂,成了強悍的妒婦,接二連三趕走他的小妾。

  但他卻也不愠不火,只是之後納了更多新人。

  終于,再也受不住嫉妒折磨的她,失手殺死了一名小妾,被扭送衙門判刑處死。

  臨刑前,她淒苦地自問一遍又一遍,他爲何不愛她?她好痛苦,來生情願成爲癡兒,也不願再受情愛的折磨了。

  臨刑前,他無情無緒地看著這一幕,心下卻不免想著,情愛真有那麽重要嗎?好吧,來生不管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就算身殘體虛也罷,他也想試試情愛究竟是何等教人難以放手的滋味。

  就這樣,他們各自懷著不同的心思,結束了他們這一世的人生。

  「雁雁,用膳了。」

  「先放著,我忙完再吃。」雁來鴻頭也沒擡的應道。

  依他認真到底的性子,累得昏睡一場之事教他很難接受。想想,一日不過十二個時辰,他一場覺至少就睡掉了六個時辰,亦等于他荒廢公務六個時辰!這教他不加快處理完公務怎行?用膳這等小事就先放著再說吧!

  這並不是晚香玉第一次替他將飯菜送進書房,只是,她之前還會吱吱喳喳磨著他一起用膳,現下卻在他開口拒絕後就沈默不語?

  忽地意識到不對勁,雁來鴻這才從公務中猛地擡頭,轉頭便瞧見晚香玉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旁等著他。

  「妳怎麽不先用膳?」掃視已經擺好飯菜的桌面一眼,見那些飯菜早就冷了,雁來鴻這才驚覺時光流逝——她至少在房裏待了將近半時辰了吧?

  「不。」晚香玉乖巧卻堅決地搖搖頭。「小香兒等雁雁一起用膳。」

  「不必等我,妳先吃沒關系。」

  「不。」晚香玉又重複了一遍相同的話。「小香兒等雁雁一起用膳。」

  「妳……」雁來鴻只得放下手中的工作。「好吧,一起用膳。」

  晚香玉這才綻出開心的笑容。

  盡管用膳在這兵荒馬亂的節骨眼上是得耗費些許時間的事,但不可否認的,吃飽喝足後,他精神亦爲之一振,重新埋首公務後,成效也提高了不少。

  他忙碌時,晚香玉也沒閑著,收拾完碗筷後,又與桂嬸忙著備好洗澡水。

  「雁雁,沐浴,熱水備好了。」

  「妳先洗,我稍後再過去。」雁來鴻頭也沒擡的應聲道。

  「小香兒等,和雁雁一起洗。」晚香玉也不催他,轉身便離開,完全不再打擾雁來鴻。

  雁來鴻滿意了,繼續埋頭處理公務。

  可是,她離開後會上哪兒去?回房休息?

  不然呢?

  雁來鴻倏然放下手中的卷宗,奪門而出,奔向夫妻倆的廂房。

  果然!「妳在做什麽啊?」

  廂房裏的屏風後,晚香玉全身脫得光溜溜地浸在浴桶裏,只是她居然一本正經的待在那兒,直到水都已經溫涼了也不肯起身。

  「妳怎麽不先洗呢?」這樣會著涼的!

  面對他有些氣急敗壞的指責,晚香玉只是無辜地眨眼回望著他。「小香兒等雁雁,一起洗。」

  「不必等我,妳先洗沒關系。」咦,似曾相識喔?雁來鴻狐疑的心忖道。

  「一起洗。」晚香玉身上已經冒出細細的雞皮疙瘩,但仍堅決的這麽說。

  「唉,好,一起洗就一起洗。」

  雁來鴻這回又投降了,終于換來晚香玉開心的笑容。

  有一就有一,無三不成禮,到了就寢時刻,晚香玉又不請自來。

  「雁雁,睡覺……咦?」喊聲未竟,她便發現雁來鴻竟然不是一副埋首公務的模樣,而是立于桌前,雙臂環胸,若有所思的凝視著她。

  「妳果然又出現了。」他沒頭沒腦的這麽說。「也是,現下是平日就寢時刻,若我說『妳先去睡』,想來妳一定會答『不,等雁雁』,是嗎?」

  「是。」她挺直了身子,大聲回應。

  「我就知道。」他滿心愛憐,無奈的長長吐了口氣。「那就走吧。」

  「去哪裏?」晚香玉傻呼呼的看著他愈靠愈近,然後手臂被他一拉,整個人便被帶入他懷裏。

  「去睡覺覺,一起。」雁來鴻雙睫微垂,俊美的臉龐勾起一絲邪氣的笑意。「或者,一起做些夫妻間的事……」

  「咦?」

  單純的晚香玉被他俊美邪氣的笑容迷得暈頭轉向之際,人已經被拉到廂房的床榻上,回神時,整個人便被丈夫壓在亢奮的身下,承受他恣意的疼愛……

  日子的步調似乎就這樣穩定下來,雁來鴻依舊認真埋首公務,但會順從晚香玉的提醒,維持正常的吃睡,不曾再發生過廢寢忘食的情況。

  「大人的氣色甚好,這樣屬下就安心了。」商討公務的空檔,丹師爺仔細端詳雁來鴻的氣色,放心地道。

  「是啊,可真是托了師爺賢妻的福。」聞言,雁來鴻揚起調侃的笑意。

  「呃,大人何出此言?」

  「別再裝蒜了。本官的夫人已經向本官誠實招認,『夫不動我不動』的招數,是師爺的賢妻特地傳授她來『克』本官的,不是嗎?」雁來鴻直接道出昨夜好不容易套出的「口供」。

  當然啦,在取得「口供」前,他可是好好施行一番「嚴刑拷打」,硬是強忍住自身欲望,以堅挺勃起的矛端恣意挑逗她雙腿間的嬌花,卻遲遲不肯給她一個痛快,雙掌更是覆在她的裸胸上,恣意揉捏推弄,教她又吃痛又酥麻,狂亂的嬌啼。

  「疼……可是好舒服……雁雁愛小香兒啦……」

  「不,小香兒,妳先告訴我,是誰教妳要等我用膳、沐浴和就寢的?」看著嬌妻純真又放浪的絕媚姿態,雁來鴻只覺得身子亢奮得要爆裂了,但是且慢,該問的事還是得先問個清楚。

  其實仔細想想就知道,晚香玉根本不可能想得出「夫不動我不動」的治他招數,必有高人指點,他好奇的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軟嫩的嬌花禁不住男人的硬挺「只過不入」的撩撥,晚香玉終于在啜泣聲中屈服。

  「是丹家娘子教的……給我……」

  「原來是她呀!」低喃一聲,雁來鴻奮力的挺腰,男性欲望如長矛貫穿她體內,逼出她欲望終獲滿足的狂喜嬌啼……

  「咳!這個……」

  該糟,回想得太入神了!雁來鴻在心中暗自責備自己,不過幸好滿臉窘迫的丹師爺並未察覺他的失態,只是急著想解釋。

  「咳、咳!拙荊其實沒有惡意……」

  「行了,本官不是要向你興師問罪的。」雁來鴻好笑的告訴他,「事實上,本官要托你向尊夫人道謝,若不是她教授了本官夫人『夫不動我不動』的招數,本官是不可能維持正常的吃睡作息,有足夠的體力與心神處理赈災事項與一般公務。」

  丹師爺這才安心了。「如此說來,拙荊反倒是大人的恩人了?」

  「是的。」雁來鴻與他相視一笑。

  接下來,丘捕頭等人陸續步入議事的廂房,准備進行今日的聚議,雁來鴻與丹師爺也將趕忙心思放在公事上。

  現下,白露縣已經不再處于百事待興的狀況,原本頹傾的屋舍大部分已整修完畢,在災害中不幸罹難的人們在縣衙的協助下得以安葬,受災的的百姓獲得赈款與幹糧,能夠重新振作,若有因災害而成鳏寡孤老者,亦得到撫恤。

  人或許對抗不了天災,但大部分都能在天災過後堅強的重新站起來,繼續過日子……聆聽著部屬們的報告,雁來鴻心中充滿感慨。

  想來其他人也有同感,環視房內一張張先前仍不安惶然,現下已經恢複鎮定的臉孔,雁來鴻亦相當欣慰各部屬這段日子以來救難、赈災的表現。

  若說現下還有什麽問題,恐怕就是白露縣仍籠罩在一片幾欲令人窒息的悒郁中,百姓們仍未真正從地牛翻身的震懾中解脫。

  若只是一時便罷,長久悒郁下去可不行!雁來鴻認真思忖著,是否有什麽方法能教白露縣的百姓振奮起精神過日子。

  其他人自是不知道雁來鴻正想些什麽,就見繼丹師爺、林主簿報告完畢後,換何吏官發言。

  他先是進行例行性報告,並請雁來鴻作指示,最後才提到一件自認爲無關緊要的小事。

  「大人,因礙于現下蒙受地牛翻身之害的情況,小文武競會今年便就此停辦了?」盡管何吏官是以詢問的語氣說出這些話,但臉上卻是一副「停辦乃理所當然之事」的神情。

  雁來鴻還來不及應答,丘捕頭便插話道:「停辦也是沒辦法的事,就算孩子們會難過也一樣。」

  「是啊。」林主簿心有戚戚焉地道:「虧我家女兒准備了好幾個月……」

  「我家小兒子也是啊,期待好久了呢。」

  「我們家也是……」丹師爺、丘捕頭也忍不住加入談論。

  完全被冷落在一旁,雁來鴻悶了好一會兒才得以插話,「什麽是小文武競會?」

  「哎呀!」

  衆人這才想起雁來鴻並非自幼生長于白露縣,便由丹師爺向他詳細解釋。

  「這是白露縣自古便流傳的競會,參加競會者以十歲以下的孩童爲限。男童的競會比的是識字書寫、射箭奔走,女童比的是習帖丹青、女紅撫琴。競會每三年舉行一次,往年參加競會的人數相當多,只是依屬下所見,現下災後百姓心中悒郁,理應並無舉辦小文武競會的必要性。」

  「不。」雁來鴻卻反駁道:「一切從簡,但小文武競會仍須如常舉辦。」

  「這是爲什麽呢?大人,眼下全縣氣氛如此悒郁,大家恐怕無心于小文武競會。」丹師爺直率的問道。

  雁來鴻卻有著不同的看法。「正因爲太過悒郁,衆人心思唯恐長久沈溺在悲傷中,所以本官才希望借由小文武競會提振衆心。若衆心始終低落,又要如何重新過日子?」

  「大人這麽說也是有道理……」猶如當頭棒喝,丹師爺等人先是面面相觑,漸漸的由一開始的驚疑不定轉變爲充滿興奮期待。「那麽,就依大人命令,今年照常舉辦小文武競會!」

  也許是被雁來鴻說中,適逢大難過後,有種劫後余生的慶幸感,白露縣這一次的小文武競會顯得格外熱鬧。

  負責記錄的林主簿便驚訝地向丹師爺提及此事,「參與者的人數比以往多上三成呢,大夥兒都好踴躍。」

  「此乃人之常情,人們都希望借由小文武競會來放松心情。」

  「咦,這番論調好耳熟……哎呀,不就是我們家大人所說過的話嗎?」何吏官啧啧有聲道。

  「什麽『我們家大人』?大人又不是你家祖宗咧,他是大家的!大家的!」丘捕頭不甘寂寞的大聲插嘴。

  「大家的什麽?祖宗嗎?」丹師爺冷不防冒出這一句。

  「噗!哈哈哈!」衆人連呆愣的時間都沒有,瞬間吐一串大笑,笑聲充滿了溫暖,更有著濃濃的愛戴之情。

  「是啊,怎麽說著說著,大人居然變成大家的祖宗了?」有人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不過話說回來,此言雖不中亦不遠矣,可是有不少人家將大人當成祖宗般尊崇。」丹師爺喃喃地道。

  確實,雁來鴻在地牛翻身前未雨綢缪的防害措施,以及之後的赈災修複工作,都竭盡所能的做得盡善盡美,白露縣才能神奇的在最短的時日內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步上軌道,恢複以往的日子。

  盡管百姓們只字未語,但心中皆知是誰的功勞,才會讓白露縣境內的死傷、財物損害降至最低。

  最難能可貴的是,他那謙遜平靜的態度,以及不分貧富貴賤,珍視每一條人命的做法,更是真正令人尊崇。

  他特地安頓貧戶與鳏寡孤老,提撥赈款,由縣衙出面修複受損屋舍,更以官銀包下所有藥堂,安排所有大夫爲在災害中受傷的百姓醫治。

  大恩不言謝,但滿腔的謝意仍在這瞬間傾盡。

  這一刻可謂驚天動地,完全不給人有任何准備的時間。

  至少當事者心中毫無任何准備。

  「大人!」

  「是大人,大人和夫人出現了!」

  雁來鴻警覺地停下腳步,反倒是晚香玉,像只好奇的小貓兒直往前跑,快得他沒能攔得住她。

  「大人!夫人!請接受老身聊表謝意!」群情激蕩的歡呼聲中,一名老婦忽然跪下,朝晚香玉用力磕頭。

  「啊?」晚香玉連忙往後一退,幸好有雁來鴻在後方扶住她。

  「婆婆,您快請起,這樣的大禮可折煞本官與拙荊了。」待晚香玉站穩,雁來鴻便欲扶起老婦。

  「不,請讓老身磕頭吧!除此之外,老身真不知道要如何向兩位表達謝意!」

  原來這名老婦獨力撫養孫兒,在地牛翻身的災害中孫兒不慎被震垮的屋梁壓斷了腿,若非雁來鴻事先已經調度人力,令全城的大夫投入救護人命的工作,她的孫兒恐怕已因爲無法及時接受醫治而失去一條腿,甚至喪命。

  「不僅大人有恩,夫人當時極爲呵護我孫兒,鼓勵他努力活下去,這樣的恩德也令老身感激不已,願來生做牛做馬報答兩位的恩情!」老婦以激昂的語氣道出對他們的感激。

  「原來如此,妳請起……嚇?!」

  這下不僅是晚香玉,連雁來鴻也被嚇著了。

  放眼所及,幾乎所有的人都像下了湯鍋的餃子,屈膝跪地,更同時開始向他們磕頭。

  「謝謝大人隆恩!謝謝夫人惠澤!謝謝兩位拯救了白露縣,謝謝、謝謝……」

  這令人動容的光景,落入晚香玉瞧得傻愣愣的眼底,感到震撼無比,且對丈夫湧生出一番由衷的敬愛。

  瞧,雁雁多麽受人愛戴!身爲他的妻子,她亦是對他引……

  「引以爲傲!」她脫口說出這句不知何時聽過,但不曾親口說過的形容。

  「對,沒錯,大人真是令人引以爲傲啊!」

  「小香兒……」對于妻子這句沒頭沒腦,卻引來更多歡欣鼓舞氣氛的形容,雁來鴻覺得不好意思,有些害羞。

  「大人,請您別再謙遜了。」丹師爺適時站出來,表達由衷的謝意。「屬下僅代表白露縣的百姓說上一句,您及夫人,是我們最引以爲傲的父母官。」

  「對!丹師爺說得對極了。」

  「我們真的引以爲傲啊!」

  場面登時變得更爲熱鬧又感人,雁來鴻竟不知該如何應付,他窘迫的思索著打圓場的法子,身旁卻忽然傳來一記噴嚏聲。

  就見晚香玉傻氣的一笑,「我著涼……哈啾!」話未竟,她又打了一記噴嚏。

  「是啊,各位快請起。」雁來鴻立刻接話。「時候已不早,若耽擱了小文武競會可就不好了。」

  終于,衆人心思轉移,不再放在如何感謝他們縣尹大人的大恩大德上,小文武競會便正式展開。

  日落時分,舉行了一整日的小文武競會這才結束,最後壓軸的重頭戲是由雁來鴻以主考官的身份出面,饋贈每位參與競會的孩童一份小小獎賞。

  依競會比賽項目及孩童性別的不同,獎賞物也不同,男童多爲文房四寶,女童則獲贈布料絲線。

  會後,不免又是一頓豐盛熱鬧的筵席,人們將大大的圓桌擺了出來,端出一道道佳肴和一壇壇美酒,很快的就演變成杯觥交錯的光景。

  接著,有人突然將酒杯重重放下,哇一聲哭了起來。

  「我大哥若還活著就好了,他一定很高興看見他的小兒子在競會中獲得不錯的成績!嗚……」

  激動的情緒一渲染,沒多久,陣陣嚎啕大哭聲紛紛響起。

  「我家兄嫂……嗚……」

  「我家小兒……嗚嗚……」

  怎麽說哭就哭了呢?晚香玉被嚇著了,怯怯的縮到雁來鴻身邊,牢牢揪緊他的衣袖。

  雁來鴻安慰地拍拍她。「別怕,他們哭完就沒事了。」

  晚香玉迷糊地眨眨眼,還來不及追問,丹師爺已先行湊過來禀告。

  「大人,是不是該想法子控制一下場面?大夥兒哭成這樣似乎不太好。」

  「不,丹師爺,換個方向想,哭得出來才好。」雁來鴻反倒沈著地爲他解釋。「人有七情六欲,喜怒哀樂乃正常之事。適逢地牛翻身的大災難,衆人的情緒強行抑制,不敢喜不敢哀才不正常。如今舉行小文武競會,衆人皆喜,酒酣耳熱之余以哭聲悼念亡者,抒發哀痛之情反倒是件好事,所以,等他們哭完就沒事了。」

  「原來如此。」丹師爺恍然大悟,颔首告退。

  但晚香玉還是滿心迷糊。「不懂,你爲什麽會知道?」

  這過度簡潔的問話,全天下大概也只有雁來鴻懂得,她真正想問的是,他爲什麽那麽了解衆人急欲宣泄的哀痛?

  雁來鴻淡然一笑,「小香兒,自小我便是個體弱多病的藥罐子,甚至爲了避免情緒起伏過甚影響病體,休說是大笑大哭,甚至是些許愠惱都極有可能影響身子骨。

  「同理,大家是因災害而承受家破人亡的打擊,情緒一直無從宣泄,壓抑過度反成心疾,所以我才會堅持舉辦今年的小文武競會,帶給衆人一個追求喜樂的目標。只是他們在酒後哭泣悼念亡者,倒是意外的收獲。」

  「唔……」聽罷,晚香玉很努力地思考著,「所以哭出來很好,難過就該哭,開心就該笑。」

  「對。」雁來鴻以柔情似水的眼神注視著她,不吝誇獎,「小香兒好聰明啊,沒錯,該哭的時候就哭,該笑的時候就笑。」

  人生在世,喜怒哀樂,本該如此。

  「嘻嘻……」受到誇獎的晚香玉笑逐顔開,整張小臉彷佛閃爍著燦爛的光亮,誘得他心神蕩漾。

  俊美的臉孔低俯,吻上那張笑得開心的小嘴,耳邊同時聽見圍觀百姓們此起彼落的驚呼和笑聲。

  再加上一句,該吻的時候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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