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當所有人衝往那房問時，就看兒夏里爾的戀人米歐嚇呆似的站在門前，原本拿著的木雌也掉落在地，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房內，所有人湊過去一看也不禁愣在當場。

已經清醒過來的艾勒，表情冷靜中帶點肅殺之氣地用一把手術薄刀抵在夏里爾頸項上，那模樣看起來完全沒有往常的傻氣與天真單純，凌厲地瞪著夏里爾，至於嘴上還咬著一根煙的夏里爾，則是完全沒有任何緊張感的和他對望。

「……艾勒，你不要這麼緊張，這位不是什麼壞人，他是……」

雖然對於他的神色反應感到訝異，但伊德愣了愣，還是開口想先解釋夏里爾的身分，只是他還沒說完，一直瞪著夏里爾的艾勒就先開口了。

「你這隻不良蜘蛛為什麼會在這裡？」

……咦？所有人都因為艾勒這句話一愣，因為那句話明顯地透露出他和夏里爾並非陌生人，而且艾勒的語氣與口吻都不若平常那般，完全就像是那惆應該是「偽裝」出來的艾德斯一樣，成熟精明。

而且他還用上「不良」這種略帶負面情緒的字眼……更讓大夥覺得他不太像他，彷彿變了一個人，不會是扮演艾德斯扮演得太入戲，還沒退戲吧？

「噯，小天使你的脾氣變糟了，而且被子彈打暈頭了吧？你昏倒前我們還有碰上一面的欸……」夏里爾語氣依然悠哉，而且還帶著幾分調侃與戲弄，伸出手指推開抵在自己頸動脈上的鋒利刀面。

小天使……？眾人對於夏里爾如此稱呼艾勒都感到意外，雖然艾勒在他們眼中確實如天使般療癒，但他們也不會給他取這樣的綽號。

「……大副說的那個蜘蛛商人是你？」

「我都在這裡了你說呢？」夏里爾此時的語氣略帶輕佻，甚至刻意得讓人有種他彷彿故意翹起蓮花指般的挑釁和 … … 欠揍感。

「……媽的你給那張地圖的消息是怎麼一回事，你就不會乾脆一點把整張圖畫出來賣給我們算了嗎？」艾勒咬牙切齒的低吼讓所有人再度呆滯，不太能夠理解與消化他這句話的意思。

「唉喲，告訴你們地點讓你們一張張蒐集比較有尋寶的感覺嘛……而且直接畫給你們的代價，可就不是借這艘船窩一陣子可以打平的，當然是先給你們最低訴求、讓你們能夠自己完成的消息啊！」

夏里爾這段話也形同承認自己確實可以直接畫出完整的藏寶地圖，而不用像之前這樣奔波才獲得其中一小部分。

「……你很想下海游泳吧？」艾勒瞪著他幾秒，收起那充滿狂暴的一面，朝夏里爾露出那一貫天真的微笑說著，但眾人卻清楚感受到這句話背後的含意。

威脅，這絕對是赤裸裸的威脅……他們天真單純的小天使吉祥物，什麼時候也學會這一招了？

「……你真的是很小肚雞腸耶，還在記恨當年我沒帶你一起離家出走嗎？」夏里爾晃晃腦袋，說著會讓人誤會的言詞，成功地讓眾人，包含伊德，都瞪大眼的看著他們。

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幹……不要給我說的那麼曖昧噁心啊混帳！你這卑鄙小人！明明是我先打算要走的你這混蛋居然自己先跑害我差點逃不出來！」原本已經冷靜下來的艾勒，又因為夏里爾這句話而成功被撩撥起怒火，大暴走地一邊粗口一邊揪緊夏里爾的衣襟用力搖晃著。

而眾人也因他們心目中單純天真的小天使會爆粗口，讓他們的心靈受到莫人衝擊而難以回復。

「欸拜託，你也不想想我是誰……如果你先離家出走跑出來，你家那群不殺到我面前追問你的下落才怪……你覺得我能回答說我不知道、或是不想回答來得罪那群老傢伙嗎？想也知道不可能吧？當然是我先跑……雖然之後你會被戒備得比較嚴，但起碼還是能爭取到更多的自由時間吧？」

夏里爾理所當然的回答，讓艾勒因為這回答而稍微一愣，但還是用充滿懷疑的眼神瞪著他。

他們之間的對話讓眾人越聽越糊塗，覺得兩人身上的謎團越來越多，也忍不住思考他們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背景。原本他們就猜測艾勒的言行舉止應該是出自於良好的家世背景，但現在聽起來好像還有更多他們無法想像和理解的因素。

伊德不知道該怎麼調適自己此刻內心翻騰不已的心情，雖然他在艾勒表現出較為狂暴的那一面帶他逃出來時，就已經意識到艾勒果然有著他所不知道的一面，但是在看見艾勒如此自然又直接地跟夏里爾吼著時，仍是有一種被排擠在外的疏離與……忌妒湧上，那種感覺遠比被欺騙的不滿還要濃厚上數百倍。

「所以，你們要解釋一下你們是什麼關係嗎？」伊德淡淡的開口插人他們之間，成功地拉走艾勒的注意力。

當他的視線一接觸到伊德的瞬間，那種暴走的感覺瞬間消逸無蹤，又變回那種單純又無辜的模樣，然後立刻拋開夏里爾，像一隻憨厚的大狗贈到伊德身邊。

「船長……」艾勒一把抱住伊德，一臉可憐又委屈的表情喊著伊德並撒嬌著。

伊德也不知為什麼，被艾勒這樣擁抱著，他內心的那些焦躁似乎就煙消霧散了不少。

「也沒什麼，不過就是我們兩家族算是世交，所以認識。」夏里爾聳聳肩，一副這沒什麼的說著。

但伊德心中還是有些在意，雖然說他的焦躁被撫平不少，但不代表他對艾勒其他的事情就能不去在意。

仔細想想，他對艾勒的一切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但眼前這個蜘蛛商人卻知道得比他還多……這要他怎麼能不介懷？

「……你真的能夠畫出張地圖？」伊德沉默了一會兒，決定要自己不要再去想那個會讓白己心煩不已的事情，而是針對另一件事詢問。

「嘛……這麼說也沒錯，因為我可是蜘蛛商人吶！」夏里爾笑咪咪的搖了搖他咬在嘴邊的香煙回答道。

「那，我要完整的地圖，價碼你開。」伊德非常爽快乾脆的說著，如果能有更快速獲得所有地圖而不用太冒險的方法，即使價格昂貴，他也覺得可以接受。

夏里爾看著他幾秒，突然露出一抹愉悅的笑痕。

「代價其實我也不急著要，之後再跟你身後那傢伙……還有你的哥哥拿吧！」

什麼？夏里爾這番話又讓所有人呆愣了一下，只有艾勒像是知道他在說什麼，一臉不敢苟同又嫌惡的皺眉，但對於夏里爾說要找他拿酬勞這點卻是沒有任何反駁。

他的……哥哥？伊德在聽見他這話時，身體不自覺地繃緊起來，這話的意思……是表示他知道他是誰，還有他的家世背景吧？這讓伊德想起夏里爾上船的第一大就似乎意有所指地說了句讓大夥緊張的話。

「請把地圖給我一下吧！」

夏里爾微笑的跟伊德討來那兩張已經到手的地圖，雖然不清楚夏里爾的用意，但伊德還是遞給他，雖對夏里爾心存疑惑，但又有種直覺告訴他，夏里爾是可以相信的人。

夏里爾接過那兩張地圖塊後將之疊合，並像是在收納起來一樣地反覆折疊，直到那地圖可以收攏在掌心的大小，然後蓋握在手中輕輕地搓了幾下，那瞬間果人覺得他們似乎隱約地聽見一種奇妙的滋滋聲響。

接著夏里爾手中一甩，讓大夥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在他們眼前，那兩張原本各自大約一張 A4 尺寸的舊布，居然變成一大片。

「……這是？」伊德拎起那一大塊地圖布，發現上面出現了整面的完整地圖，甚至連說明都非常詳盡。

伊德可以辨識出其中有兩部分確實是他們手裡原本持有的那兩張，但其他部分呢？剛才那到底是……？

「……你居然一次把所有地圖本體都移空換物走……」艾勒盯著那地圖，半天之後才重重地吐了口氣。

這傢伙的能力根本就是這世界上最卑鄙的招數啊！別說無所不知了，就因為那能力能讓他無所不知，所以也能夠輕易學會各種本該失傳的「魔法」。

像這張完整的地圖，就是他用了某種「魔法」，將其他地圖的部分也隔空吸走，並融合完整……就某方面來說是最可怕的偷竊技能啊……

「這樣做當然比較省力啊！」夏里爾聳聳肩一臉無謂，在這塊海域，用這種方法其實是最省時省力的了，因為這裡的某種資源豐沛得幾乎要滿溢破表，只是一般人難以發現，也就沒去利用了。

「隔空換物？」伊德對這說法微微皺眉，爾後似乎想通什麼地瞪大眼看著夏里爾，沒想到他居然能做到這程度。

「呵哈，我累了，去睡一下，反正船長你的狼狗已經醒來，就不用忙著看護他了吧？」夏里爾擺擺手，悠哉地從船長室退出。

伊德微微一愣，似乎才從那寬厚堅實、溫暖的臂膀環抱中，意識到艾勒已經清醒的事實。

大家看著伊德開始變得有些古怪的表情，又想起剛才艾勒那異常的「暴走」，直覺的覺得應該冒些空間讓他們去談談，便紛紛找理由退出船長室，留下伊德和艾勒兩人。

感受著在自己頸窩邊輕蹭著的腦袋，伊德實在不知道自己該為一直擔憂的人醒來而高興，還是為他隱藏著一部分的性格沒讓他看見而生氣。

「……所以，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呢？」伊德沒轉頭，只是舉起手輕撫著靠在自己肩窩上的腦袋，心情複雜地低語。

會心情複雜並非全然是因為艾勒的隱瞞，他自己也很清楚，誰沒有祕密？就連他自己也沒有讓艾勒認識全部的他，只是內心較自私的那部分，還是會在意自己跟艾勒之間究竟存在著多少的距離。

緊環抱著他的臂膀稍微收緊了些，耳邊隱約傳來艾勒低淺的嘆息聲。

「算了，我也一樣沒讓你知道我所有的事，這就當扯平吧！我只希望你不會有背叛我的一天就好。」

比起他瞞著自己，伊德覺得自己更不喜歡看見艾勒為了他而受傷。

「我才……不會背叛船長……」帶點撒嬌和埋怨的聲音悶悶地從他肩膀那傳來，環抱在他腰間的手掌輕緩地摩掌著他的腰側肌膚，曖昧又親暱隨著撫摸的地方所傳遞過來的溫度與麻癢，伊德恍惚地想起那一夜，自己差點就忘記目的、失控地和艾勒交纏相擁的情形，身體裡那種炙熱沸騰的記憶彷彿逐漸甦醒過來。

對於自己有可能會被比他高大的艾勒壓倒這件事，伊德內心不是沒有掙扎，畢竟沒有一個男人會輕易接受自己被一個同性壓倒，即便是早就知道自己性向的他，也還是會感到猶豫，反過來他也沒辦法想像自己是上了艾勒的那個人。

一直以來他只喜歡過一個人，而且過去所處的環境與受到的教育觀念，讓他無法認同純粹為了肉體的愉悅而跟自己不喜歡的人做這種事，也厭惡有人用過於裸露、帶著情欲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不是沒有幻想過自己和曾經深愛著的那個人做這種事，只是那也僅僅是幻想而已，他沒有機會那麼做，也不想找個替代品嘗試，內心總有一種感覺，好像自己如果那麼做了，會玷汙那份感情。

只是他也沒想到，自己會有愛上別人的一天，不討厭別人對自己如此親暱的碰觸而且他也是第一次發現，能跟自己喜歡對方也喜歡自己的人親暱的擁抱接觸，內心會是充滿如此滿溢的幸福與喜悅。

他轉過身和艾勒那雙茵綠的眼瞳對望，那雙眼眸一如以往地充滿讓他喜愛的光彩，還有濃烈清晰的眷戀，讓他真的有種即使被騙也甘願的想法。

「船長，我喜歡你。」艾勒不厭其煩的說著伊德早已經知道的事實，但即使知道，在聽見時還是會很高興，只不過……

「……不要……」

「咦……？」乍聽像是拒絕的話語讓艾勒微微一愣，但看伊德的表情又不像是不喜歡，讓艾勒只能用帶著困惑與無辜的眼神看著他。

「我說……在單獨相處的時候……叫我伊德吧……」

說完之後，伊德就露出好像覺得有些羞恥的表情，即使是可可色的肌膚，也能看見那一層的薄紅。

看著難得露出這樣羞澀表情的伊德，艾勒那天使般的容顏上，綻放出一個溫暖又讓人覺得甜沁入骨的笑容。

「…伊德。」艾勒反覆呢喃低語，彷彿那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與幸福的語言，想把這聲韻深深地刻劃在靈魂當中一樣。

不知何時相貼碰觸、交纏的唇舌，緊密地黏貼磨贈著，明明是他人的唾液，但卻令他們感到無比甘甜，甚至像美酒一樣讓人產生一股酩酊醉意。

他們甚至不知道彼此的衣服是在何時落在地上，又是什麼時候雙雙躺至床鋪常中，只知道現在的他們迫切的想要盡情撫摸碰觸對方，感受對方存在的溫度。

啊，他的傷……

當伊德的手攀上艾勒肩膀，摸到他身上還包紮著的紗布時，有瞬間清醒想退縮的衝動，但艾勒卻沒一讓他退縮，寬大的手掌握住他縮回的手，在他手上烙下一個個細膩的吻，而同時眼神也一直盯著伊德。

那眼神讓伊德想起剛剛夏里爾說過的，說艾勒是隻狼狗……現在艾勒看著他的眼神，也確實滿滿的占有欲與充滿侵略性的光芒，如果換做別人，他應該會感到不舒服，可換成艾勒……他卻覺得滿足與得意。

腦海裡也想不起曾經幻想過那個人撫摸自己的畫面，那個和自己擁抱的人，無論是想像或是現實，都徹底地被眼前的人給取而代之。

灼熱的溫度像是要將他們的理智焚燒殆盡，磨蹭的欲望沁出黏膩的滑液，帶著雄性腥羶的氣味說不上好聞，但卻勾引起他們彼此更深更濃烈的欲望。看著眼前那張給人純淨無瑕印象的面容，因為自己而露出情欲色彩，伊德有種滿足的成就感與征服感。

突然有種衝動——伊德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翻身將艾勒反壓在床上，然後跨坐在艾勒上方，看著那雙綠眸露出訝異的神色，但也沒有反抗他，只是回望著他，看他想做什麼。

心中雖然還是有股恥意，可伊德此時也顧不上那些，伸出帶著粗繭的手搓弄著艾勒本來就已經勃發硬挺的性器，聽著耳邊傳來那充滿壓抑與情欲的悶哼聲，伊德感覺到自己也更加興奮起來。

雖然手中握著的沉甸分量是有那麼瞬問讓他感到退縮，但心中另一股倔強的聲音又讓他不甘心在這情況下放棄，他咬咬牙，做出他覺得大概是這輩子最衝動的一個舉動。

他扶著那灼熱的肉塊，連潤滑都沒有的就這樣坐下，撐開的瞬間所傳來的刺痛幾乎要讓他腿軟，而艾勒也趕忙按住他的腰制止他。

「船……伊德！」艾勒感覺到前端被掖緊，差點讓他失控地將制止伊德的手改成往下按壓，但在看見那張豔容皺緊眉頭且略失血色的模樣，馬上恢復理智地阻止伊德。

「我沒事……繼續。」伊德撥開他的手，俯身親吻上艾勒的唇，強迫自己降下腰桿，將那碩大灼熱的物體納入體內。

當他坐到底的時候，身上已經滲出一層薄汗，結合處所傳來的刺痛讓他四肢沒了力氣，只能趴在艾勒的胸膛上不住地喘息著，等待那陣刺骨的痛楚緩散而去。

在等待痛楚消緩的時候，伊德慢慢地感受到自己其他的感覺逐漸回籠，那裡除了痛之外，還有被撐脹得滿滿的充實感，貼合得幾乎能讓伊德在腦海中勾勒出那埋在自己體內的物體是什麼形狀。

寬大的手掌輕緩地在他腰側撫摸輕揉著，似乎是想讓他剛剛繃緊僵硬的身體放鬆一些，以免他因為過度繃緊而引起痙孿，但也舒服得讓伊德發出一陣淺吟。

從疼痛失神中回過神來，伊德也注意到了艾勒額際帶著一滴滴汗珠，微微蹙起的眉與抿著的雙唇可以看出他也在極力忍耐。

伊德雙手撐在他胸膛上，緩緩地抬起自己臀部，感覺那碩熱滑出，然後再重重坐下，雖然還是那樣熱辣刺痛，但那種痛卻不若初時給他的純粹痛楚，而多了幾分快意，這一讓他忍不住的繼續扭腰擺臀，吞吐那份幾乎要讓他滅頂的熱度。

「唔……」不知道在第幾次擺動時，在他體內的物體頂到他某個部位，尖銳迅速的快意讓他發出一聲柔軟淫靡的呻吟，讓他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顫了顫，腳尖緊緊蜷縮起來。

那就像是一個訊號，就在那一刻，原本只是扶在他腰間的手突然抓著他的腰往下按壓，而來自下方的物體也迅速猛烈地往上重重一頂，往那個讓伊德發出這種聲音的地方撞去。

「啊啊！等、等等……艾勒、唔……」伊德沒有辦法繼續阻止下去，因為他接下來已經徹底的被捲入那宛若暴風雨般的情欲當中，失去所有的思考能力。

那一晚他們並沒有任何遮掩，聲音也早就被船上的果人聽了個差不多，大家對於他們的關係也都心知肚明，只是沒人敢拿這個來調侃伊德，或是如往常一樣關黃腔的取笑，免得被惱羞成怒的伊德給剁碎拿去餵魚。

一切都如以往一樣的，只是有些小小的改變，例如他們要三不五時的看著那兩人在眾人面前卿卿我我，散發出幸福閃光與粉紅色泡沫的刺眼鏡頭。

還有多了一些人，夏里爾和他的戀人米歐，以及他們在掠奪路過的商船好補充短缺的物資時，順帶搭上塞壬的一對主僕，而這對主僕當中的那個主人，還非常恰巧的是維吉尼爾的弟弟，一時之問整艘船變得更加熱鬧起來。

不過讓伊德有些介意的，是維古尼爾的弟弟海塞亞似乎也知道艾勒的來歷，只是無論伊德如何旁敲側擊，對方卻總是口風很緊的什麼也不說。

他們不斷的在為那份藏寶做準備，地圖完整了之後他們才得知，藏寶處原來當年是一座小島，但因為海平面上升而被淹沒在海中，再加上這片海域當中不能使用科技之物，當然也別說潛水艇或是使用氧氣筒這些束西下去探齊。

幸好經過海塞亞的提醒，他們已經知道什麼是最適合在這片海域使用的。

那就是魔法。

在這個年代，魔法的存在已經不是什麼稀有與不可能的幻想存在，而是貨真價實的一股力量，只是能夠操控與學會的人少之又少，但學習這類知識的相關學校也比以前多了許多，也不用隱藏在一般人不知道的情況中。

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這些時日的準備也不是一般的準備，而是專重於蒐搶那些船上載有一些有用處且可以讓他們順利下海的魔法道具，例如傳說之中的人魚之鱗，可以讓一般人含著入水而像在陸地上一樣活動自如，免除不能使用氧氣筒的不便。

只是他們蒐集了許多道其，就是難遇上那傳說中的人魚之鱗，自古以來，人魚因為飽受人魚之肉可以讓人長生不死的傳說而困擾，早就躲得不見蹤影，更別提那人魚之鱗有多麼一鱗難求。

不過因為在他們船上有一個能力高超的蜘蛛商人，即使在海上，不靠岸他也能獲得最新的訊息，消息之靈通幾乎要讓大夥懷疑他是不是有那種傳說中的千里眼，或有什麼擭得消息的特殊管道之類的。

雖然始終找不到人魚之鱗，不過他們也得知近期在某艘會航行過禁止之海的商船會載有一項祕寶，那樣東西可以讓他們順利潛入海中 。

由於艾勒身上還帶傷，雖然那一夜艾勒所展現出來的強大能力，已經讓伊德知道他並不是處處需要人照顧的小雞，但伊德基於私心，還是不希望他參與其中，因此在塞壬出航時，將艾勒和夏里爾等人留在他們隱密的據點常中休養。

為此艾勒還像個孩子一樣小小地生了頓悶氣。

但更讓他幾乎失控暴走的，是之後的突發狀況。

到了預定歸航的幾天之後，伊德並未回來，或者該說整艘塞壬都沒回來，當然也包含了在那艘主船上的船員們。

所有在主船上的船員當中，只有一個傷痕累累、幾乎只剩半口氣游到據點的布力塔，告訴他們塞壬遭到埋伏，埋伏的正是龐西利瓦共和國的海軍，與受了康諾瓦及奧斯塔皇后請求而派兵的聖域騎士團，將整艘塞壬海盜船與船員們全都押解回去。

而布力塔之所以逃過一劫，則是被伊德刻意踹下海，要他逃回來告知他們的，因為布力塔的水性是所有船員當中最好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