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玩笑+番外》第4章
第四章 兩個人的小木屋

  從民宿到林地,距離大約是3個小時的車程,今天路上格外順利,所以不到11點,一行人就到了林區。

  在林區大門口,有管理員給了林瑾一把車鑰匙,徐子言雖然醒了,但是被他留在武仲成車上不讓下去,只好隔著玻璃看林瑾和對方交談。

  片刻後林瑾過來叫徐子言下車,然後把他帶到了一輛四輪履帶雪地車面前。徐子言是個家養的孩子,自然新鮮,臉上帶起了笑意,有點躍躍欲試的神色。

  「上去,接下去我們自己過去。」林瑾在背後扶了他一把,把人帶進車裏,然後自己從另一邊上了車,打著了火,車子發出轟鳴好聽的引擎聲。

  「林總,」武仲成這個時候走了過來,站在車外對林瑾說,「注意安全,有事及時聯系。」

  林瑾沖他點了點頭,腳下一踩油門,車子慢慢地開進了皚皚白雪覆蓋的林區。

  雪地車的速度不快,開了大約15分鍾後,車速因為開始爬坡的關系,更加慢了。這片人工林占地非常大,一眼望不到頭的皚皚白雪,人蹤全無,徐子言看著窗外好一會兒,有了一種天地間只有自己和身邊愛人的錯覺,無端生出一股甜蜜來,於是眼睛便忍不住看向了林瑾。

  林瑾十分敏銳,即使原本專心致志在開車,但是徐子言的眼神一看過來他就察覺到了,問他道:「在看什麼?」

  徐子言下意識地說:「看你。」然後在林瑾微妙的笑容下紅了臉。

  不知道是四下無人的地方緩解了他的窘迫還是兩情相悅增加了他的安全感,徐子言雖然臉紅了起來,可是眼神居然還是定定地落在林瑾的臉上,沒有移開。

  他依舊還是害羞內向的人,可是面對林瑾卻突然之間不會再感到拘束和不安,而這種安全感的建立也不過只是花費了他們一個坦陳交流的夜晚而已。

  林瑾認真地看著前面一無所有的雪地開車,徐子言看著他的側臉也不覺得無聊,反而發現了林瑾右邊耳垂下有顆非常小的紅痣,並且因為這個小小的發現而兀自高興了一會兒。

  他正自得其樂,雪地車卻突兀地停了下來,徐子言第一反應是四下看了看,結果什麼都沒有,於是奇怪地看向林瑾。

  林瑾轉過頭來和他對視,眼裏閃著明滅的光,徐子言心漏跳了一拍,下一秒便被林瑾抓了過去,狠狠地吻住,舌頭順著他的唇齒滑進了他嘴裏,勾住了他的舌頭,霸道地纏了上去。

  徐子言來不及反應,被林瑾制住了,毫無抵抗力,被親得腿都有些軟了,興奮的感覺在身體裏流竄,但是和發情時無法自控、毫無道理可言的情欲又有所不同,他能分辨那種區別,卻有無法用語言去形容。

  林瑾終於在徐子言全然癱軟在自己懷裏之後把人放開了,微微拉開一些距離就能看到徐子言濕漉漉的眼睛和閃著水光的嘴唇,懷裏的Omega柔順地靠著自己,林瑾內心某種隱秘的惡趣味得到了滿足。

  「別再那樣直勾勾地看著我了,否則下一次停下來我可能不止這樣親親你。」他對徐子言這樣說。

  徐子言縮在副駕駛座上沒了聲音,乖乖地目視前方,聽話地不得了,他著實不想知道再看下去林瑾要對他做什麼。

  對於他的「聽話」,林瑾到底感覺滿意還是遺憾只有林瑾自己知道,半個小時後,雪地車爬到了半山腰,小木屋終於出現在他們眼前。

  這實實在在是一座小木屋,整個建築的主體就是用木頭搭建的,大概不到100平米的建築面積,不算大也不算小,面前是一片開闊的空地,背後靠著山脊。

  「造成這樣不怕失火麼?」徐子言看著木屋忍了一下,終於忍不住好奇地發問,「造在這裏,後面就是山脊,不會雪崩麼?平時誰住啊?」

  林瑾把車停到木屋邊上的空地,熄了火,對他解釋說:「造的時候就地取材方便,所以是木頭的。這裏現在不怎麼住人,發生山火燒到人的概率不高,而且周圍有防火溝,雪崩你就別多想了,這個季節根本沒那麼厚的雪。這裏原來是守林人住,後來我讓人在別的地方修了條件更好的,這棟就留下來了,改造後拿來度假不錯,特別是招待你這種家養的孩子。」

  徐子言聽他調侃自己也不生氣,打量著木屋又問:「這裏只有我們?」

  林瑾隨手幫他把圍巾給裹好,忍不住捏了一把他的耳垂,說:「是啊,只有我們兩個,沒有亂七八糟的人群,天氣又冷,你的發情期很快就會結束的。」

  徐子言一怔,突然想起了發情期這檔子事,不置可否地「嗯」了一下,心裏的感覺有點複雜……現在對他來說不被標記著度過發情期還重要麼?對林瑾還重要麼?

  「好了,別發呆了,當屋子裏去看看吧,」林瑾打斷了他沒有結果的思考,跟他說,「手套帽子帶好,屋裏也很冷,別著涼。」

  徐子言被細心地裹成一個圓潤的球,渾身上下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一腳深一腳淺地踏著大約20cm的積雪走到了小木屋門前。

  推門而入,木屋內部結構又出乎他意料之外,盡管外邊看起來很粗糙,內部居然裝修得挺精致的,自然比不上家裏,可是該有的東西倒是都有。最吸引他的是客廳裏的大壁爐,居然是真的壁爐!

  他在客廳裏走了一圈,看著壁爐有些心癢,但是還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應該沒那個本事點起火來,於是乖乖坐到了沙發上,等著林瑾。

  林瑾捧著紙箱走了進來,看看打掃得幹幹淨淨的屋子,對守林人的工作挺滿意。把壁爐邊的柴火堆進壁爐,又在最下面墊上固體酒精點燃火引,林瑾生好了爐子不忘關照徐子言:「等到溫度上來了再脫外套,等下吃過午飯在睡覺,現在不要睡著。」

  徐子言說:「我又不是豬……」然後再林瑾揶揄的眼神中想起自己這一個禮拜來睡眠時長,有點小尷尬地轉移話題:「那我幫你忙吧。」

  雪地車裏帶著一堆食物和生活用品,他不想全都丟給林瑾去搬,林瑾看看他,大概也是怕他無聊,招招手讓他跟著自己出去搬東西。

  雪地車的車廂裏橫七豎八堆了4、5個箱子,林瑾探身翻了一下,拿出一個大箱子遞給徐子言。徐子言嚴陣以待,伸手去接,一拿之下差點摔一跤,比他預想的輕太多,他自己用力過猛,差點沒穩住。

  「磨蹭什麼?快走。」他還來得及抗議,林瑾已經穩穩地捧了另一個箱子在手上,等著他了。

  明白林瑾那種從來不會說的好意,他也只好什麼都不說地跟著去放東西。

  兩個人走了3趟,終於把雪地車裏的東西給搬空了,鎖好車子進了木屋,屋子裏已經暖了起來。徐子言剛才搬了3趟東西,身上也覺得暖了,林瑾摘了他的手套摸摸他的手心,是熱的,便把他的外套和帽子圍巾等等都給脫了,把人放到了沙發上,給了他一條薄毯。

  「這裏沒信號,只有電台能聽,」說著他指了指一旁的書架,「也可以看看書,等下就吃午飯。」說著,他自己也脫了外套走進了一旁的廚房。

  徐子言起身走到書架前看了一圈,發現和他想的不一樣,書架上並沒有放什麼嚴肅的文學作品,也沒有什麼專業書籍,全是些有趣的休閑小說、雜志,隨便抽出一本來,內容都挺輕松的,看到一半也能隨時放下。

  他挑了一本小說,走到沙發上翻來看看,然而並沒有翻過幾頁,又放了下來。一點都看不進,字句跳躍著從他眼前過,卻進不了腦子……徐子言可悲地發現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林瑾,根本沒心思做別的,比起坐在這裏看書,他更加想看著林瑾做飯……

  他這樣想,所以就這樣做了,放下毯子走出客廳,向左看過去那道門就是廚房的門,他走了過去,推開門。

  林瑾聽到動靜回過頭看他,問:「過來幹什麼?不累嗎?」

  徐子言搖搖頭,站在原地躊躇了一下,然後走了幾步上去,黏在了林瑾背後,臉貼著他的背,雙手環著林瑾的腰。

  林瑾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自然而然地繼續削手裏的蘆筍,一邊問他:「中午吃西餐吧,比較快。」

  「嗯……」徐子言貼在他背後懶洋洋地應了一聲,然後用臉頰蹭了蹭林瑾的背。

  林瑾輕輕地笑了一下,放低了聲音,難掩溫柔地問他:「怎麼那麼黏人?」

  徐子言自己也不知道這麼黏人是為什麼,不過他也不打算深究,因為有一個最好用的借口:「發情期嘛……」

  林瑾卻不放過他,戳穿道:「你自己不覺得嗎?自從到了東林,你身上的味道越來越淡了,發情期影響應該基本可控了吧。」

  徐子言臉一紅,怎麼也沒想到林瑾這樣不給他面子,戳穿他的借口,只好沉默不語。

  林瑾也沒有窮追猛打,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不過是調戲徐子言的借口,真的欺負過了可不好。

  他顧及徐子言身體,嘴上雖然和徐子言說著話,背後還粘著這麼個大寶貝,但是手上的動作一點都不慢,燙好了蘆筍擺盤,烤箱裏的牛肉火候也差不多了,撕開錫紙,香氣四溢。用廚刀切開,擺盤,又拿煮好的玉米和奶油雞湯一起放進攪拌機打成細膩的濃湯,裝進盤子裏,在荒郊野外硬生生做出一桌挺像樣的西餐。

  徐子言一開始並不覺得餓,但是等聞到食物的香氣,立刻忍不住想要咽口水。

  「好香……」他一邊誇獎一邊抱怨道,「這些你都沒教我做過……」

  林瑾把東西都弄好,擺上廚房裏的小餐桌,把徐子言從背後撈到懷裏,親親他的額頭,說道:「我會做就行了。」

  徐子言被他輕輕的幾個吻鬧得心頭癢癢地,已經恨不得黏在對方身上的心情現在變得更甚了。

  「吃飯。」林瑾抱著他溫存了一會兒,還是讓人先去吃飯,於是自己先坐到了桌邊,順手又把徐子言抱在了腿上。

  徐子言被他扯得一驚,回過神來已經窩在林瑾懷裏了,林瑾一手摟著他的腰,另一手拿著把叉子送了一塊牛肉到他嘴邊。

  牛肉烤得外焦裏嫩,肉的紋理間還有鮮嫩的汁水閃著光澤,撲鼻的香氣,勾人得不行,可是徐子言嘴都忘了要張開。

  粘著林瑾的是他,可真的當林瑾肉麻地摟著他喂飯的時候,他又害羞了。

  林瑾就是知道他這麼個性子,不動聲色地調戲了他一把,牛肉不燙了之後抵在徐子言唇上,耐心地等著徐子言張嘴。

  徐子言果然小小糾結了一會兒就張嘴把一口把肉吃了進去,胡亂地嚼了幾下咽了下去,明明剛剛聞著超級香,但是現在反而什麼滋味都沒嘗出來。

  林瑾壞心地問他:「鹹不鹹?」

  徐子言傻傻地回答:「不鹹,很好吃。」

  「是嗎?」林瑾不置可否地應了一句,然後突然地湊近徐子言,幾乎就要吻上去的距離……

  徐子言連呼吸地屏住了,被林瑾玩得手足無措,不知道擺什麼表情好。

  林瑾卻沒有真的吻上去,反而伸出舌尖在徐子言嘴唇上一舔而過,然而神色平淡地說:「嗯,確實不鹹,味道不錯。」

  可憐的徐子言終於反應過來被林瑾狠狠調戲了一把,又羞又怒,臉上一層薄紅,氣道:「你又來!欺負人!」

  林瑾終於笑了,回避了徐子言的控訴,哄道:「快吃飯吧,牛肉冷了就老了。」

  徐子言欲哭無淚,天知道為什麼林瑾和他說開了之後是這樣的,欺負他欺負地這麼順手,偏偏還讓他沒話可說,比如現在,只好乖乖地坐回去好好吃飯。

  好在林瑾做的這頓飯實在是美味,徐子言吃著吃著,又忘性大起,忘記了和林瑾生氣。

  吃完午餐,徐子言整個人都懶懶地陷在沙發裏起不來,倒也並沒有睡著,就是因為吃得很飽又溫暖舒服,所以不想動。

  林瑾收拾了廚房和餐桌,走進客廳把人從沙發上抓了起來,不讓他馬上入睡。

  「穿衣服,出去走走。」

  徐子言雖然不太想動,但是又很聽林瑾的話,於是任由林瑾給他戴上帽子、手套,圍上圍巾又裹好外套,然後牽著他走出了木屋。

  一出屋子,撲面而來的冷風就把徐子言吹醒了,他整個人一縮,打了一個激靈,飽食帶來的困倦一掃而空。

  「呼……好冷……」他的聲音困在圍巾後面模模糊糊地,但是周圍十分安靜,林瑾倒也聽清了。

  「這裏大概零下15度左右,是挺冷的,走一圈就進去。」說著,他看了看方向,牽著徐子言開始走動。

  徐子言跟著林瑾的腳印,一步步地走著。說實在的,這片人工林樹種單一,談不上好風景,即使初見白雪皚皚非常新鮮,可是多看幾眼,厭得也很快,但是就這樣在四下無人的地方被林瑾牽著手,一前一後地走著,徐子言卻感覺到難言的甜蜜。

  忍不住笑了一下,徐子言手上用了點力,握緊了林瑾的手。林瑾感覺到了,於是回過頭看他,冷風呼嘯,圍巾和帽子擋住了徐子言大半的臉,只剩下一雙眼睛亮晶晶地閃著光,認真地看著林瑾,天大地大,此時此刻,這雙眼睛裏只有林瑾。

  「回去吧。」林瑾不想再往前走了,於是回過身來走了一步,站到了徐子言面前,伸手輕輕地拂過他睫毛上沾上的幾點白色,感覺徐子言扇子一樣的睫毛在他指尖刷了兩下。

  眼前人溫柔的表情令徐子言有些失神,林瑾就站在離他不到一個拳頭的距離,低著頭溫柔地看著他,徐子言忍不住輕輕抬起頭,給了林瑾一個吻。林瑾有一瞬被突襲的呆滯,隨即便溫柔地引導著、回應著徐子言的吻。

  遠處有樹枝不堪積雪的重負砸落在雪地裏發出聲響,變成了這一片白雪皚皚中唯一的動靜,擁吻在一起的夫夫渾然忘我,在天地間靜默成一副甜蜜的圖畫。

  長久地纏綿,直到徐子言臉有些漲紅,幾乎要喘不過起來才被放開,他一只手被林瑾握著,另一只手則揪住了林瑾的衣服,突然開口說:「我真是想不到會有這一天……」

  他語帶感慨,甜蜜中帶著一分辛酸,林瑾聽得有些心疼,於是用了些力道將人圈緊,嘴巴上缺不饒人:「所以不要沒事胡思亂想,你這顆腦袋,忙你的學業和公司的事差不多就夠了,其他的都有我。」

  這摻了玻璃渣子的甜言蜜語叫徐子言咽也不是,吐又舍不得,只好半真半假地抱怨:「我真的很笨嘛?」

  林瑾笑了一下,卻不回答他,只是說:「走了,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林瑾沒有再走在前面,而是和徐子言並肩一起慢慢沿著來的路又走回了小木屋。徐子言不太愛說話,林瑾也靜,一路走回來一句話都沒有,但是隱隱卻有一些默契又溫暖的東西,即使言語無存也不顯尷尬。

  推開木屋的門,和屋外簡直就是兩個世界。徐子言把厚外套和禦寒的帽子手套等等都脫了下來,隨著林瑾走進了客廳。

  林瑾原本想讓他去睡個午覺,但是徐子言卻不肯,於是現在兩個人便一同窩在了沙發上。唯一能夠用的收音機也沒人開,兩個人一人拿了一本書翻看。壁爐燒得暖暖的,偶爾會發出木柴幹裂的劈啪聲,飄搖出幾點火星。

  徐子言這回終於能夠安靜地坐下來看進書裏的文字了,因為林瑾就在他身邊,然而書頁依舊沒有翻過幾頁,他居然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不知道是客廳太過溫暖還是林瑾的身邊太過安逸,徐子言蜷縮在沙發上,枕著林瑾的腿,睡得十分香甜。

  剛才還在一頁頁翻書的男人放下了手裏的書卷,看向徐子言睡顏的眼神有點無奈,愣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權衡要把徐子言抱回房間還是任他睡在這裏,最後還是拿起了一旁的毯子為徐子言披上了一層,然而重新拿起了那本小說,一頁頁地翻動了起來。木屋裏的午後,溫暖安靜又美好……

  徐子言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也很沉,直到日落,林瑾擰亮了沙發旁的落地閱讀燈,他依舊沒有醒來的意思。林瑾有些擔心,伸手摸了摸徐子言的額頭,並沒有感覺到不正常的熱度,仔細觀察徐子言的表情也挺正常地,這才略微放下心來。

  他從沙發上抽了一個墊子代替自己的大腿,讓徐子言枕,自己則起身打算去做晚飯。沒想到他剛站起來,徐子言便不安地皺了皺眉,似乎有所察覺,就要醒來的樣子。林瑾停下了動作看他,卻發現徐子言又睡了過去,只好作罷,留他在客廳酣睡,自己去了廚房。

  比起午飯,晚餐林瑾做的很簡單。肉糜加上醬料爆炒成澆頭,往下好的熱湯面上一澆就是一頓十分合適在天寒地凍的冬天夜裏吃的食物了。

  晚飯准備妥當了,徐子言卻還沒醒,林瑾去客廳把人從沙發上挖了起來。徐子言明顯還沒睡夠,整個人都不太清醒,只是跟著林瑾的指示,讓幹什麼就幹什麼,林瑾也不急,給人穿了一件外套防止他剛睡醒著涼,然後才把人帶到餐桌前,給了面給了筷子,讓吃飯。

  徐子言迷迷糊糊挑起面條就往嘴裏塞,林瑾趕快攔著他,想了想,接過筷子開始喂。中午的時候徐子言還覺得不好意思,這會兒卻一直不太清醒,顧不上曖昧調情,只是老實地一口口吃著東西。

  林瑾耐心地將人喂飽,徐子言才總算稍微清醒了一點,半眯著眼勉強坐在餐桌前,倦意濃濃地嘟囔:「為什麼越睡越困?」

  「發情期快結束了,身體開始反彈了。」林瑾給他解釋,倒是比他自己更清楚他的身體狀況。

  「嗯……」徐子言迷迷糊糊應了,也不知道聽進去多少,林瑾只好趕快把自己那份晚餐吃完,料理他。

  等到林瑾把他抱在懷裏弄進臥室的時候,徐子言其實又有些半夢半醒了,勉強還能配合林瑾的指令抬抬手、伸伸腿,讓林瑾把他給脫了個精光,但是到了浴室裏熱水一泡,他立馬睡著了過去。

  林瑾既然知道他身體負荷不住,開始進入疲勞期,自然也只能任勞任怨地伺候這個小家夥,把人洗刷幹淨塞進被窩裏,他看著徐子言縮成一團,忍不住低下頭來親親他的額頭,不管他聽不聽得見,在他耳邊低聲說:「等下就來陪你。」

  說著,林瑾快步走出臥室,披了厚外套走出屋子檢查了一下發電機,又將客廳裏的壁爐熄滅,轉而打開了暖氣,又仔細地鎖好了門,打開門外為了以防萬一而埋下的電網開關。

  做完了這一切,他才走進臥室裏,脫掉衣服鑽進被窩,被子裏依舊冰冷冷的,徐子言縮手縮腳,整個人都快團成了一個球,看起來可憐兮兮。

  林瑾從背後靠過去,胸口貼著徐子言整個背,手環在他腰上,腿夾住了徐子言冰冷的腳,整個人像個大型的取暖器,源源不斷地散發著熱量。

  徐子言睡夢中似有所覺,迷迷糊糊地發出了幾聲意義不明的嘟囔,然後轉了個身,面對著林瑾縮進了他的懷裏。黑暗中,林瑾看不見徐子言舒展了緊皺的眉頭,但卻為他無意識地投懷送抱莞爾一笑。零下十五度的冬夜,兩個人靠在一起的體溫就夠暖了。

  這個晚上過得十分平靜,如果是在宛城,他們兩個誰都不可能8點多就上床睡覺,但是在東林這片人跡罕至的人工林小木屋裏,他們兩個卻早早就相擁而眠了。

  早上林瑾醒的時候,毫不意外徐子言還沒醒。晚上發電機和暖氣統統工作正常,還有37攝氏度恒溫的人體抱枕,徐子言不複剛睡下時凍得縮手縮腳的摸樣,臉色有些薄紅,睡相安穩。

  林瑾在他臉頰上淺吻了一下,幹燥溫暖的嘴唇蹭了蹭徐子言的臉頰,留戀了一下那個柔軟順滑的觸感,然後才起床離開了小小的臥室。

  洗漱過後,林瑾第一件事就是去廚房,他在電鍋裏煲了一晚上的雞湯燉到了火候,湯金黃油亮,散發著誘人的香味,雞肉和骨頭卻酥得幾乎不能吃了。把骨肉撈出來,在湯裏放下鹽,嘗過味道之後把湯倒進了陶罐放在小火上保溫,這才開始做早餐。

  平時在家他們都比較習慣西式的早餐,但是東林太冷,林瑾就放棄了平時的習慣,改作了熱騰騰的中式。把土豆煮熟壓成泥,加進雞蛋、玉米和煸過的培根粒,調味後團成餅在油裏煎到兩面金黃裝進盤子裏,把雞湯盛進碗裏,放在托盤上穩穩地端了起來,徐子言就是這樣在事物的香氣中被叫醒了。

  他被林瑾從被子裏挖了出來,披上從林瑾身上脫下來的、帶著體溫的外套,然後木愣愣地看著眼前支在床上的托盤,有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沒睡醒。

  林瑾看他發呆,以為他是沒睡醒,於是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徐子言順著他的手勁抬眼看他,眼神水潤潤的,因為被捏疼了還有點委屈。

  被這眼神注視的林瑾忍不住又低下頭親親他眼睛,然後說:「醒了?」

  「嗯……」徐子言懶洋洋地發聲,「你這是……」

  「早飯。」林瑾言簡意賅。

  徐子言聽了認認真真地盯著林瑾看了好久,久到林瑾都淡定不下去,主動開口問他:「你看什麼?」

  「看看你是不是林瑾,」徐子言貌似認真,但眼帶調侃,「怎麼一下變成了這樣。」

  林瑾扯扯嘴角,似笑非笑地回答:「寵老婆而已。」

  互相調戲一回,還是徐子言落敗,輸家只好紅著臉享用愛心早餐。

  徐子言吃完了飯才起床,衣服早就被林瑾放在了他床邊,拿起來發現居然是暖的,也不知道林瑾怎麼想到的,反正他心裏窩心地不得了,忍不住又挨近自己的愛人蹭了蹭。

  林瑾只是隨他黏,手上還在做著簡單的家務,飛快地料理好了餐具和廚房,然後才把背後掛著的人抓到懷裏抱了抱,問他:「想出去玩雪麼?」

  徐子言眼睛一亮,臉上寫滿了「想」,林瑾見他這副孩子氣的樣子好笑,但是還是細心地把人裹好帶出了門。

  徐子言跟著林瑾出了門,兩個人卻往木屋後的小倉庫走,林瑾從一堆雜物中翻出一個小小的雪橇,徐子言新奇地不行。

  「我第一次來東林的時候,也玩過一次,」林瑾看著雪橇和徐子言聊天,「走,我拉你。」

  徐子言興致勃勃地坐了上去,林瑾扯起雪橇前的繩子開始拉。

  一開始還有些掌握不好平衡,不敢力道太大,生怕把徐子言掀翻下來,但是拉了幾分鍾後就掌握了技巧,Alpha天生體力優越,拉著雪橇在雪地裏也奔出了不慢的速度。徐子言在背後傳來輕輕的小聲,天真暢快。

  林瑾聽著卻有些感慨,他始終記得最早見到的那個徐子言是徐父庇護下的小公子,真正不諳世事的天真快樂,再見時卻惶然失措地仿佛世界都要崩塌……他從答應徐父的那一刻起就真正把照顧徐子言的諾言放在了心裏,然而卻著實令徐子言有那麼一段糾結又痛苦的日子,此刻再次聽到徐子言無憂的笑聲,他不知道該開懷還是心酸……

  因為這點思緒,林瑾決意要好好哄一下徐子言,於是拉著雪橇往一道緩坡上爬去。

  徐子言坐在雪橇上自然是察覺了,連忙心疼地喊停:「別,我自己下來走,很重。」

  「不許動。」林瑾置若罔聞,不許他下來,腳下也不停,慢慢把徐子言往坡上拉。

  徐子言坐在行進中的雪橇上不敢亂動,心裏又心疼林瑾受累,糾結得不行,直到被拉到坡頂才緩了一口氣,埋怨道:「我又不是不會走,幹嘛拉我上來?你不累嘛?」

  林瑾心裏轉過各種思緒,面上卻一派淡定,依舊回他一句:「寵老婆而已。」

  徐子言讓他說得沒脾氣,除了臉紅,也說不出別的什麼了。

  「坐好了。」林瑾帶他上來也不是為了閑聊天的,調戲了一把之後就扶著徐子言坐的雪橇推了一把,徐子言緊張地抓緊了前面的橫杆,林瑾一推之後則靈巧地躍上了雪橇,坐在了徐子言的身後,摟著他的腰,越過他去控制雪橇前進的方向。

  徐子言只見兩旁景色模糊地狂退,迎面吹來冷風,雪橇在雪地上暢快地滑行,一路向下飛馳,他初時還覺得有些緊張,但是陷在林瑾懷裏便生出了滿滿的信賴,忘記了害怕,只覺得酣暢,逐漸不再緊抓橫杆,而是放開手去抓吹來的風,放肆地大笑,高興地像個小孩。

  林瑾耳邊留下徐子言一連串的笑聲,他一貫穩重、八風不動的臉上終於松動地露出了一個明顯的笑容。這段緩坡不斷,但是雪橇飛奔下來的也沒有花很長時間,在即將到達坡底的時候,林瑾控制著方向讓雪橇滑向他早就觀察好的一個雪堆裏,兩個人一同滾進了厚厚的白色中,沾了滿臉雪粒,四肢並用地從雪堆裏掙紮出來,看到對方的臉,徐子言止不住地笑,笑著笑著,又摟作了一團。

  「再來一次?」等到徐子言終於止住了笑聲,林瑾問他。

  徐子言卻搖了搖頭,他不想讓林瑾再受累把他拖上去,而林瑾顯然也不會允許他自己爬那麼長的坡,所以就作罷了吧,反正那樣的暢快高興,哪怕只有一次也會永遠記住的!

  林瑾見他確實不想再玩了,眉眼間也有了疲色,也不再堅持,依舊讓他坐在雪橇上,把人拖回了木屋。

  簡單地用完午飯後,林瑾把徐子言送上了床,徐子言今天倒不似昨天那麼愛困,但林瑾卻不放心他,一定要他睡。

  徐子言被他塞進了被子,一反手拉住了要離開的林瑾,眼巴巴地看著人。林瑾和他對視一會兒,妥協了,也上床躺了下來,陪著一起睡。

  他們誰也沒想到,到東林的這個小假期做得最多的事居然是兩個人抱在一起睡覺。

  徐子言後幾天睡眠時間變得更長,不過醒過來的時候身體倒沒什麼負擔,雖然身體在償還發情期時的大量能量消耗,不過總體還是健康可控的。林瑾也不是很擔心,認真地照料他的飲食之外,也只是呆在木屋裏看看書、陪著徐子言說說話。終究是熱戀中,這樣的乏味的相處也能覺出甜蜜來。

  和林瑾的相處,就如同打開了一座城門,然後這座城池便對你毫不設防,深入腹地也是一條坦途。在互相坦誠過後,林瑾對徐子言的寵愛是毫無保留的,徐子言感覺得到,於是除了陷得更深之外還能怎麼辦呢?

  在木屋裏的每一天對徐子言來說不過是越來越迷戀這個男人的過程,從滿心欽慕到恨不得永遠不分開的軟弱眷戀,他真的覺得自己快要愛死林瑾了。

  徐子言越來越黏人的表現,林瑾不是沒有感覺到,對於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貼在自己身上的Omega,林瑾對此采取的完全是放縱到鼓勵的態度。

  不是只有徐子言會感覺到不安,不是只有徐子言在患得患失,沉默只是林瑾早早習慣用來面對世界的面具,在這之下,他內心中對徐子言的緊張和在意,不僅徐子言未必清楚,甚至可能都超過了他自己的想象。

  徐子言的存在,從某種角度來說代表著所有林瑾曾經渴望擁有而不得的東西,那些細心的寵愛和柔軟的情愫,他從來沒有得到過,所以他珍惜徐子言的天真美好。

  他在徐子言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徐子言生命中,逐漸逐漸成為徐子言生活的重心,直到徐子言表白的那一刻他才驚覺有些呵護已然變質。

  他們都有過不確定和回避,那個誤會實實在在的存在,而正是因為這當中的曲折,林瑾現在更加願意花心思去寵愛徐子言,讓他的小愛人越來越離不開他正是他想做並且在做的事。

  他們在木屋最後一天的晚上,徐子言沒有如往常一樣早早入睡,反而同林瑾坐在客廳裏閑聊。他躺在壁爐前厚厚的地毯上,枕著林瑾的腿,從下往上看著林瑾,眼神清澈又迷戀。

  林瑾正在和他說東林的一則鄉野閑話,徐子言聽完大笑了起來,眼角含淚、反手摟著林瑾的腰,面色紅撲撲的。

  林瑾有些按捺不住,低頭吻了吻徐子言。徐子言怔怔地任他親吻,卻在林瑾要離開他之際一手勾住林瑾的脖子,不讓他退開。

  「林瑾……」他小聲地喊了林瑾的名字,「我的發情期快結束了……」

  林瑾順從他的動作並沒有起身,但是聽到他這樣說之後卻用力把人抱了起來坐在自己的懷裏。

  「嗯,我知道。」

  徐子言仍舊看著他,嘴唇輕輕顫動了一下,沒有出聲。

  林瑾於是也不說話,回視著他,手摟著徐子言的腰,穩穩地托著他。

  「林瑾,我們做吧……」短暫的沉默之後,徐子言還是說了出來,比起他原本想要表達的,這句話其實已經含蓄了一些,可是也足夠讓他微微紅了臉。

  林瑾並不答話,但是手卻順著徐子言的腰線一路滑到了他兩瓣臀肉上,用力地揉捏了一把。徐子言隨著他的動作呻吟了一聲,掩蓋不住的誘惑還有一下子濃鬱起來的信息素的味道。

  盡管比起之前的交歡,此刻的情動完全已經是可以控制的情況,但徐子言還是忍不住呼吸急促了起來。

  林瑾慢條斯理地用雙手愛撫過他的全身,不輕不重地揉搓著他的臀肉,撫摸著他的背脊……他像一只被順毛的貓一樣在林瑾的手下發出順服又舒服的呻吟,引誘著這雙手給他更多……

  林瑾卻從來都是不疾不徐的,床笫之間,節奏和步調永遠是Alpha在控制,徐子言對此只有接受和臣服。

  他的衣服被林瑾一點點解開,脫下,直到上身光裸,他們的背後不遠處就是壁爐,他並不覺得冷,可是身上卻克制不住得寒毛倒立,那是太過興奮時不自主的反應。

  跨坐在林瑾腿上的姿勢令林瑾一低頭就能咬到他的乳頭,他被刺激地整個人一縮,然後又不由自主地挺胸將乳粒送入對方口中,被吸允和啃咬的感覺帶來細碎的疼痛和巨大的快感,令他迅速地勃起了,更重要的是,下身的穴口瘋狂地蠕動、濕潤了起來……

  他伸手抱住林瑾地頭,手指插入對方細密的頭發中,曲張著卻不敢用力抓下去,直到林瑾的手指順著他的褲腰滑入深處,修長的中指屈起,猝不及防地狠狠插入濕軟的嫩穴,徐子言終於克制不住,軟倒在了林瑾懷裏。

  林瑾的臉色終於緩了下來,甚至露出了點笑意,動手將徐子言放倒在了厚厚的地毯上,拖著他的一只腳踝將他的腿大大地分開,將他的褲子一把扯了下來,令徐子言不著一縷地躺在自己眼前,私處大張,一副等待侵犯的可憐淫蕩摸樣。

  徐子言紅著臉閉上了眼睛,手指曲張,握住了身下的地毯,但卻依著林瑾的動作擺著這姿勢不動彈,非常乖順。

  林瑾快速地甩脫了自己的衣服,托著徐子言的屁股微微用力分開,沉身便將自己的肉棒插了進去。

  徐子言被他撐的深疼,忍不住一邊哭這一邊撒嬌:「好疼啊……」

  林瑾上半身的動作卻呈現出截然不同的溫柔,一點點吻著徐子言的淚水,手還不忘輕輕地撫慰徐子言的肉棒,緩解他身後的疼痛。

  徐子言的身體對林瑾毫無抵抗力,一被碰觸就會被撩撥起來,更何況林瑾現在對他身體的了解更加深入,施展起來,輕易讓他陷入了情欲中,疼得有些蒼白的小臉立刻又爬上了紅暈,僵持的小穴自發地蠕動了起來,軟軟地推擠著含著的肉棒。

  林瑾於是也不再忍耐,擺動腰肢捅了兩下,徐子言聲音猶帶著哭腔便呻吟了起來,情迷意亂地喊:「唔……好粗……」

  這要命的神態聲音,這甜美可口的信息素味道,林瑾除了狠狠幹死徐子言好像也做不出別的什麼反應了。

  他摟著徐子言的腰,下身快速地聳動,將自己的肉棒一次次捅入那個汁水淋漓的肉穴深處,徐子言嘴唇微張,眼睛半閉半睜,臉上布滿紅暈,癱軟在地毯上任由林瑾為所欲為,看上去已經被幹到失神,可是腿卻緊緊地纏著林瑾的腰而手臂則繞過林瑾的脖子摟著對方。

  林瑾剛進入他的身體,被信息素的味道所激,著實橫沖直撞了一會兒,這會兒才慢慢緩了下來,動作不見和緩,但是卻有目的地往徐子言身體裏的敏感區進攻。徐子言一開始就被他做的四肢癱軟,無力應對,現在被這樣集中攻擊敏感的區域,更是受不了地放浪喊叫:「啊……好舒服……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林瑾被他夾得愈緊,肉刃被溫軟濕熱的軟肉包裹吸允,不留一絲空隙,舒服地緊,但是嘴上卻不住逗他:「是受不了了還是爽得受不了了?」

  徐子言咬著嘴唇不答他,林瑾就惡劣地停了下來不再動,一邊手卻不停,前前後後玩弄徐子言的身體,挑逗他的欲火,直到逼得徐子言又掉了眼淚,哭著求林瑾動一動。

  林瑾還是不滿意,問道:「要我怎麼動?」

  徐子言終究是弄不過他,嗚咽著說:「下面,動一動,幹我……」

  這些葷話情人間說來只是情趣,林瑾猶顯不足,不過也知道徐子言是到了極限了,再逼他也說不出什麼了,只好作罷。

  「今天就先放過你。」他咬著徐子言的耳朵挑逗他,身下卻紮紮實實地動了起來。

  徐子言的嗚咽聲被他驟然快起來的動作給打斷,委委屈屈地咽了下去,但是安靜了沒多久,又忍不住發出了含糊的呻吟。

  「唔……」這軟軟的、略帶嘶啞的聲音從徐子言緊咬的嘴唇間漏出來,林瑾有些心疼地湊上去,溫柔地舔開他虐待自己嘴唇的牙齒,身下不停,但是同時也侵犯起了徐子言的嘴巴。

  徐子言被迫張著嘴承受,後穴享受著高質量的抽插,快感如潮,嘴被情人的唇舌堵住,合不攏,便總有來不及吞咽的唾液從嘴角低落,淫靡地在臉頰上留下亮色,配著他哭紅的眼睛和鼻頭,令人忍不住把他欺負得更慘。

  林瑾也不例外,他微微起身,嘴唇一路向下,來到徐子言被冷落地胸口,手口並用地玩弄起徐子言胸口的乳珠,直到它們統統可憐兮兮地挺立,紅腫脹大,顏色殷紅了起來才作罷。

  徐子言盯著林瑾的動作,眼神裏有哀求也有渴望,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想叫林瑾住手不要再玩弄他,還是想要林瑾帶給他更多、更瘋狂的快感,更加凶狠地占有他,最終他什麼都沒說,反正,只要是林瑾就好,只要他願意,自己怎麼樣都可以……

  他在發情期最後的時間求歡,敞開身體任由強勢霸道的Alpha情人占有自己、為所欲為,徐子言其實只有一個目的,他啞著嗓子,在幾乎令他失去理智的快感和呻吟中掙紮著對林瑾請求道:「林瑾,標記我吧……」

  身下抽插的動作一停,徐子言知道林瑾聽到了……他沒有睜開眼睛去看,這是他曾經拒絕、現在渴求的親密關系,他不知道林瑾聽到他的要求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他也……不太敢去看……

  停頓了一下的進犯片刻後便仿佛暴風雨一般重新席卷而來,敏感脆弱的肉穴再被反複抽插後不堪蹂躪,腫脹了起來,最初單純的快感裏帶上了些許被摩擦的火辣疼痛,徐子言覺得他的身體快要從內部開始燃燒了,可是快感的高潮也離他越來越近,這些微的疼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他瘋狂地跟隨者林瑾的節奏,迎合著進犯,手指無意識地在林瑾的背上曲張,指尖不小心留下一道道紅痕,而這些微的痛感則刺激著Alpha更加劇烈地用占有身下的人。

  直到高潮來臨的那一刻,徐子言腦袋一片空白地登上了頂峰,感受到性器和後穴同時達到了極致,然後,在幾秒鍾的失神後,他卻從快樂的頂峰直墜深淵……將精液射入他身體的Alpha盡管還溫柔地摟著他,卻並未標記他……

  「你為什麼……」徐子言整個人都有些發顫,壁爐還在燒著,身體並不冷,可是心裏卻止不住地泛寒……

  林瑾用力把他抱在懷裏,有點無奈徐子言的敏感。

  「你別多想,」他撫摸著徐子言光裸的背,像在給炸毛的貓咪順毛,「我只是不想讓你懷孕,發情期標記你,概率幾乎是百分百的。」

  他其實很肯定,徐子言在做這個邀請的時候根本沒想過懷孕這個問題,不過他又有點不確定徐子言能不能理解他現在並不能接受一個孩子的原因。

  徐子言在聽完林瑾的話後平靜了一些,說實話他完全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渴求愛人的標記完全是本能的沖動,隨之而來的其他問題在那個時刻被他拋諸腦後,可是林瑾不想讓他懷孕嗎?

  他躊躇了一下,忍著心裏的怪異感受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你不想要我懷孕麼?」

  林瑾安撫他的動作停了一下,隨即用力將兩個人拉開了一些距離,捧著他的臉和他面對面地說話。

  林瑾說:「我不是不想讓你懷孕,但是現在不能。」

  徐子言被林瑾的動作和神態逐漸安撫了下來,在意識到林瑾不標記他的舉動並不是一種拒絕之後,他慢慢開始認真地和林瑾交談。

  「為什麼?因為我還在讀書嘛?」

  「原因之一,」林瑾說,「你的生活剛剛才穩定了一段時間,懷孕的動蕩太大,我希望你做好准備再去面對這個問題。」

  「那原因之二、之三呢?」徐子言追問道。

  林瑾抿了抿唇,回答地便不如剛才果斷了,徐子言敏銳地捕捉到了這點停頓,鍥而不舍地看著林瑾。

  「原因之二就是你現在懷孕可能讓林家那邊急得跳起來,那兩個人能做出點什麼來我無法估計,我不想那你去冒險。」

  徐子言不說話了,乖順地依偎進了林瑾的懷裏。林瑾從來沒有跟他說過林家的事,跟曾經那個連自己的生活都處理不好的徐子言無法交流這些,等一切走上正軌,他們冷戰了,自然沒辦法去溝通,以至於到了婚後一年多的現在,林瑾第一次提到林家的種種,而言下之意卻十分地不堪。

  對於徐子言這種從小親子關系十分和睦的人來說,林瑾的家庭環境是不可想象的,他以前就挺同情傳聞中的「林家私生子」的,更不要說現在了。從某種角度來說,搬出林家的環境,輕而易舉地說服了徐子言接受林瑾的安排,他不再糾結於剛才那場情事裏的不完美,不過出於某些不安,他還是執著地追問了一句:「那麼,等到一切都合適的時候,你會標記我嗎?」

  林瑾環著他腰的手突然用力,徐子言一下子覺得喘不上氣來,被勒得生疼,而粗暴動作的Alpha卻不放開他,反而在他耳邊沉沉地說:「你是我的,既然你走過來了,就別想再逃,標不標記都不會改變這一點!」

  徐子言紅著耳朵,點了點頭。

  他們在木屋的最後一晚,徐子言的發情期終於結束了,他的身體為之感到了久違的輕松,但是沒有被標記的遺憾終究還是令他有些耿耿於懷。

  起行時,被林瑾塞進雪地車裏,他隔著窗戶看著木屋,目光裏有遺憾也有不舍。遺憾的是終究沒有達成最終的標記,結成更加牢不可破的羈絆,而不舍得則是木屋裏最最單純的兩人世界的相處,一旦回到宛城,總是會有所不同的。

  林瑾注意到他的目光,安慰道:「如果你喜歡這裏,我們可以常來。」

  徐子言回頭看著林瑾,笑了笑:「不,也沒關系,其實重要的不是木屋,是你呀。」

  饒是林瑾這樣面冷的人,也經不住為這樣的情話柔和了眉目,他湊過去吻了吻徐子言的嘴角,很認真地說:「我一直在,以前,現在,還有以後。」

  這承諾,林瑾說過不止一次,一開始是給徐父的承諾,後來是給徐子言的安慰,而現在,才是他真正的愛語,徐子言忍不住抱著林瑾加深了這個吻。

  他們離開了林區,將雪地車還給了守林人,徐子言對這個大家夥也有些不舍,林瑾摸摸他的頭發,哄孩子一樣哄他:「回去給你買個模型。」

  徐子言被他逗得有些臉紅,氣呼呼地坐進了武仲成的車子,林瑾則又和守林人交代了幾句才從另一邊上了車。

  武仲成還是那副憨厚的樣子,徐子言對他頗有好感,回程又不比去程時身體特殊,於是閑著和他聊天。

  武仲成好脾氣地有問有答,直到徐子言問道這林子是誰的時候,他才驚訝地從後視鏡裏看看林瑾,一時沒有作答。

  徐子言後知後覺地看向林瑾,驚訝道:「難道是林氏的?」

  林瑾搖搖頭,說:「不是林氏的,是我的。」

  徐子言一時沒明白這有什麼區別,腦子繞了一下才明白,又問林瑾說:「你買來幹嘛?」

  林瑾卻借機調戲他,說:「私房錢,可惜被你發現了。」

  徐子言不理他這不輕不重的調侃,只是也不再追問了,倒是武仲成興致勃勃地說:「這片林子前期投入得差不多了,很快就能有收益,林總眼光非常好。」

  徐子言心知這大約真的是林瑾的私房錢,不過不是防他,是防林家的,因此也不再多言,餘下一路就都是些無關緊要的閑話了。

  在機場告別的時候,林瑾又對武仲成說了一次,至多1年就會讓他離開東林,武仲成倒沒有很往心裏去,徐子言卻有些聽進了。

  上了飛機,林瑾照例將他料理地舒舒服服地,徐子言窩在放低的座椅上怯生生地問林瑾:「你對林家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照著以往,他是不會也不敢過問林瑾的這些事的,只是時過境遷,現在的他似乎不過問才不應該,畢竟他們是伴侶啊。

  林瑾似乎並不意外他好奇這些事,聽他問了便很直白地答道:「應該說他們對我的想法太多,我不得不防。」

  說話的人倒不是很有所謂,但是聽這話的徐子言就覺得有點心疼,於是伸出一只手去握住林瑾的手,林瑾趁機將手指插入他的指縫,令兩個人十指相扣,徐子言有心安慰,他稍稍討要點福利也不為過。

  「你買那個經濟林是為了以防萬一?」

  「東林離宛城遠,林乘風的手夠不到。」

  徐子言聽林瑾直呼他父親的名字,心裏有點驚訝,他雖然覺得林家父子關系肯定不會親厚倒也沒想到會這麼差,差到兒子直呼父親名字,語氣裏還有些森冷之意,他是想不到的。

  林瑾好像也知道這些事情可能出乎徐子言意料,也不急於一時一定要馬上和他全部交底,於是哄著他說了一會兒,打斷了這些話題。徐子言順著林瑾地心意窩在他懷裏閉上了眼睛,可是想到剛才聽到的只言片語,突然有點莫名的擔憂……

  林瑾察覺到懷裏人微微有些緊繃的身體,心裏也有些後悔沒有鋪墊地說這些,徐子言又要多想,於是湊著他的耳邊安慰:「別多想了,都不是什麼大事,再說還有我。」

  徐子言自己也不知道林瑾的這句話到底有沒有安慰到他,但是他可能真的對林瑾有著無條件的信任,在林瑾說完那句話後沒多久,他真的睡了過去。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