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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番外》第3章
第三章 真的不愛你嗎?

  林瑾說要去,就是當晚收拾起行李,第二天一早出發去機場,上飛機就飛的意思。徐子言深深震撼於林瑾說一出是一出的「果斷」,但是又一次被他簡單地說服了。

  「低溫帶來的刺激會引導大腦抑制發情,本能這種事說到底都是有跡可循的,你是膽大敢隨便扛,我不敢賭,我得用腦子。」

  徐子言服氣了,自己作死在前,林瑾現在是在善後,哪怕他在毫無准備的情況下明天一早就要被領著飛到祖國最北邊,現在也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等到第二天要出發了,徐子言行李還沒收拾,林瑾則一擺手讓他能少帶就少帶,宛城靠南,冬天氣溫不低於零下5度,而東林現在已經零下15度左右了,過冬的衣服都要到當地現買,於是徐子言樂得輕松,甩著兩只手就跟林瑾出發了。

  到了機場,林瑾辦完了手續把徐子言帶進休息室,兩個人並排坐在一起,沒話說。林瑾拿著手機一直在點,徐子言偷瞄一眼就知道是工作,而他自己則提不起勁來,連玩手機都覺得費勁。

  「靠過來,睡會兒。」正發著呆,林瑾把視線從手機上挪開,對徐子言說了一句。

  徐子言一愣,看向林瑾,林瑾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肩膀,示意他靠過來睡覺,徐子言沒動,林瑾將手機換到了左手,伸右手攬住了徐子言。

  徐子言沒臉在大廳觀眾之下掙紮,順勢倒在了林瑾的肩膀上,林瑾伸手摸摸他的頭發,在他耳邊說:「閉眼,睡覺。」然而泰然自若地繼續看手機去了。

  被摸頭的人閉上了眼,心裏卻忍不住撲騰了幾下,這樣的林瑾他覺得熟悉又陌生,空氣裏若有似無的曖昧,好像曾經也有過這樣的時光,後來……徐子言忍不住想到後來,心裏喟歎,想著想著,果然又睡著了。

  他們的航班原本應該上午9點30分起飛,然而由於東林天氣情況惡劣,航班受影響,晚點了大約1個半小時,11點才剛剛登機。徐子言在候機室睡得實在不舒服,迷迷糊糊跟著林瑾上飛機,被林瑾摟著躺在座位上,又問空姐要來了毯子給他蓋好,轉眼又睡了過去。

  徐子言睡得並不安穩,身體雖然疲憊,但是飛機上著實睡得並不舒服,便朦朦朧朧地做起夢來。夢到了爸爸,夢到了林瑾,夢到了最初的那段日子……

  夢裏,徐子言想起了爸爸剛去世的時候每一個忙碌的白天和壓抑的夜晚,想起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都陪著他的林瑾;想起了林瑾握著自己手,教自己做飯時的體溫;想起了林瑾很少流露但非常溫暖的笑容……想起了自己的告白,那時林瑾微妙的停頓,告白後若有似無的曖昧以及那本相冊……

  夢裏的人伸手翻開了相冊,徐子言猛得驚醒了,一下子從調平的座位上坐了起來,帶著體溫的毛毯從肩頭滑落,帶走了一部分體溫,他打了個冷顫。

  林瑾扭過頭看他,兩個人四目相對,徐子言慢慢冷靜了下來……原來是夢啊……

  他正松了一口氣,林瑾卻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說道:「做噩夢了?」

  那一瞬間,林瑾的表情和夢裏那個令徐子言無限憧憬的身影一下子重合了,令他盤踞在心裏幾天的話終於脫口而出,他問:「你和……莊禾到底是什麼關系?」

  林瑾的表情一怔,隨即居然微微地笑了。

  他說:「我還以為你還要糾結幾天才會開口,他是我的鄰居,小時候的鄰居。」

  結合林瑾的身世就能明白他為什麼要強調小時候,徐子言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既然第一個問題已經問了出來,後面的也就不再有什麼阻礙。

  「你和他……真的不是那種關系?」

  林瑾搖了搖頭,回答:「不是情侶關系,但他喜歡我。」

  「你怎麼知道?」徐子言反問。

  「他告白過。」

  「你沒有接受?」

  「沒有。」

  「我看到的那張照片……你們一起拍的那張,是在他……嗯……告白之前還是之後?」

  林瑾高深莫測地看著他,問:「你先回答我,你當時怎麼想的?」

  徐子言抿抿嘴,有些為難。

  林瑾卻不退讓,直視著他,堅定地表示出你不說我就不回答的態度,徐子言終究拗不過他。

  「我以為……我以為你不接受我是因為你心裏有人……」

  「但是還態度曖昧,並不明確拒絕,也不願意放你離開,簡直是渣到極點了對不對?」林瑾挑眉,幫他把後面的一系列潛台詞統統倒了出來。徐子言眼神有些發虛,不言語。

  「之前。我拒絕他之後沒多久,他出了車禍。」面對徐子言的窘迫,林瑾倒沒有窮追猛打,轉而回答了他的問題。

  「車禍?我記得你說他是……」

  「自殺,」林瑾接口道,「沒錯,他是自殺的,車禍後不久,他再次告白被我拒絕之後。」

  徐子言又是一怔,下意識地抬頭看林瑾的表情。雲層上天光大亮,透過玻璃投射在林瑾的臉上,他的目光此刻失去了焦點,望向虛空中的某一處,輪廓分明的臉上沒有出現徐子言以為的愧疚或冷漠,而是更接近於……面無表情。

  徐子言忍不住問:「你……愧疚麼?」

  林瑾將視線重新投回徐子言的臉上,凝視著他的眼睛說:「車禍後莊禾失明了,他在情緒極端崩潰的情況下尋求支撐,我願意照顧他但不願意騙他。然而除了他想要而我給不了的那個答案,他什麼都不願意接受,我對此無能為力。」

  徐子言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換位思考,如果林瑾換做是他,他那時候絕對說不出拒絕的話,哪怕是欺騙,他可能也會騙下去,可是如果以此來判斷說林瑾太過冷漠,好像也有失偏頗,畢竟既然是欺騙就有被揭穿的一天,這種憐憫後的施舍,也不像是對方可以接受的感情。

  他糾結發怔的樣子落在林瑾的眼裏,林瑾卻並不為自己辯駁,似乎在給時間令徐子言自己想明白,而事實是徐子言根本想不明白……他只是有那麼一瞬間對莊禾有了深切的感同身受,然後又突然意識到自己和對方的迥然不同……如果林瑾永遠不愛他,他會離開,會忘卻卻不會為此抹殺掉自己……

  然而,無論已經離開的人做出了怎麼樣的選擇,這個故事終究已經結束了……徐子言歎了一口氣,呢喃道:「原來是這樣……」

  林瑾聽到他的話,接口問他道:「所以,你只憑一張照片就自作主張地和我冷戰了那麼長時間,現在聽完這個故事,你要怎麼評價呢?」

  對這指控,徐子言倍感無辜,他只能說:「我先跨出了一步,我告白,可你沒有接受。」

  而林瑾回答他:「可我也沒有拒絕。」

  徐子言震驚地看著林瑾,不可置信地問他:「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傻?這樣欺負我好玩麼?」這不接受不拒絕還特別坦然的態度,簡直令徐子言覺得崩潰!

  林瑾卻反問:「你告白,我不接受但是也願意和你培養感情;你主動冷戰,我同樣願意尊重你的決定,現在你卻怪我態度曖昧嘛?」

  「簡直是強詞奪理,」徐子言有些激動,「你什麼都不說,從頭到尾都是我自作多情!」

  林瑾卻淡定地回答道:「但是我從來都在,並且以後也一直都會在你身邊。」

  徐子言不說話了……這句話說得那麼輕,分量卻那麼重,林瑾所承諾的陪伴是他在林瑾身上傾注感情的開始,以至於林瑾現在說的這句話,聽起來居然無限接近於一句表白……

  僵持了一刹那,徐子言負氣扯著毛毯又躺倒在了座椅上,將整個人從頭到腳遮了起來,聲音悶悶地嘟囔道:「你沒錯,你只是不喜歡我。」

  這句話攙著幾分半真不假的委屈卻更像是一句軟糯的撒嬌,毛毯遮住了徐子言微微漲紅的臉,以至於他錯過了林瑾臉上淺淺的笑容。

  此後,飛行途中兩人就沒有再過多交談,徐子言原本是有些尷尬才躺下,結果又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當中被林瑾叫起來塞了一頓不怎麼美味的飛機餐,下午3點多才降落在了東林機場。

  從機艙裏走出來,徐子言被冷得一個激靈,整個人瞬間清醒了。盡管他在宛城登機之前就穿了冬裝,可是現在還是耐不住東林的溫度。

  林瑾注意到他的樣子,垂手握住了他的手,將他半攬在懷裏,快步走過通道,直到進了機場,徐子言才覺得稍好一些。

  他沒問林瑾有什麼安排,以他對林瑾的了解,盡管這行程看上去倉促但林瑾一定做好了完全的准備,果不其然林瑾帶著他走出到達口就有人迎面走了上來,跟兩人打招呼。

  來接他們的人長得非常高壯,穿得也不少,令身高185cm稍微超過一些的林瑾站在他面前都矮了幾分,還不到180的徐子言覺得自己都要仰頭看人了。

  然而那人還沒開口先憨憨的笑了起來,一下子就顯得可愛了起來,徐子言這才注意到那人面相很小,可能比自己大不了幾歲。

  「林總,徐先生,你們好。」武仲成一邊和他們打招呼,一邊伸手接過林瑾手裏的小行李箱。

  「你好。」徐子言跟人打著招呼,打量了對方幾眼,武仲成倒是很坦然,對他笑笑,徐子言直覺地對這個人的第一印象便非常的好,也回了一個笑容。

  林瑾拉開了車門打斷兩個人面對面的傻笑,把徐子言塞進了車廂,一邊又說:「傻站著幹嘛?你不怕生病麼?」

  武仲成說:「是啊,你們都上車吧,衣服在後座。」說著便上了駕駛座。

  徐子言進了後座拿起黑色的超厚羽絨外套把自己從頭裹到腳,又換了靴子,林瑾也同樣穿戴了起來。

  武仲成把車開動了起來,跟兩個人說:「從這邊到東林北還要開3個小時,到了那邊先住一晚,明早把你們送進林子。木屋裏的東西都准備好了,積雪情況昨天剛檢查過,都沒什麼問題。」

  林瑾於是點點頭,說:「好,謝謝你。」

  武仲成笑了:「林總客氣了,應該的。」

  憨實的小夥子話不多,認認真真地開車,徐子言坐了一會兒,覺得有些沒精神,可是實在睡不著,便看著窗外飛馳的街景發呆。

  東林是北方的重鎮,卻不甚繁華,街道幹幹淨淨,路上行人不多,到處白茫茫的雪景,對南方城市長大的徐子言來說挺新鮮的。

  他看了一會兒,轉過神來發現林瑾升起了前後車座間的隔板,他疑惑地看著林瑾。

  林瑾問他:「第一次來東林?」

  徐子言點點頭,說:「我好像很少出家門,爸爸沒那麼長的時間可以陪我出門旅行。」

  林瑾笑了一下跟他說:「我第一次來東林的時候,覺得太不可思議了,怎麼會這麼冷!零下三十度聽到和真的見到完全是兩回事。」

  徐子言於是也笑了,說道:「我倒覺得還好啊,沒有很冷。」

  「現在這裏大概才零下十五度左右,而且你從機場出來坐進車裏,也沒真的體會過東林的冬天,」林瑾說,「明天到了林區你就知道了。」

  「林區?」徐子言詫異道,「我以為我們只是來東林,原來要進山嘛?」他沒想到第一次出遠門就這麼刺激。

  林瑾居然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說:「別緊張,那是片人工林,很安全,就是人少清靜而已。」

  徐子言其實並不緊張,他對林瑾的信任簡直是盲目的,不過他也沒有解釋,就算是默認了。

  林瑾抬手看了一眼時間,突然說:「超過24個小時了。」

  徐子言一下子沒跟上他的思路:「嗯?」

  「距離上一次發情熱,超過24小時了。」林瑾說,「第一次到第二次是24個小時,第二次到第三次是14個小時,而第二次到第三次就不到10個小時了。」

  徐子言尷尬地看著林瑾,他倒也挺高興擺脫發情熱的困擾,無論他和林瑾因為這個意外衍生出了多少計劃外的交流,發情這件事本身對徐子言來說都挺麻煩的,但是這樣被林瑾細數,他又覺得有些窘迫。

  而林瑾接下去又說了一句令他更不安的話。

  「雖然是個好現象,不過我覺得你可能撐不到我們到東林北。」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徐子言紅著臉凝固住了。

  饒是徐子言再不願意,發情熱是一件脫離了他主觀意識掌握的事情,果不其然,車子開出東林市沒多久之後,他的體溫就開始逐漸升高。

  車廂空間狹小,更加上隔板升了起來,其實只有一半的空間,驟然濃鬱的荷爾蒙味道根本無處可藏,但他就是做不出主動求歡。和林瑾之間的關系出現了意料之外的波動,有一絲未明的曖昧又一次纏繞了起來,然而只要一天沒有明朗化,徐子言就永遠無法在林瑾面前主動做點什麼,歸根到底,他先告白的那一刻就掀出了自己所有的底牌,之後的任何一個舉動都讓他覺得艱澀。

  他咬著牙裝作自己不為所動,然而意料之外的是林瑾卻主動伸了手。

  他將他的手握緊自己手心裏,說:「不要和自己過不去了,再過幾天就會慢慢緩和的。」

  可那終究只是過幾天才能緩和,此刻的局面卻依舊尷尬,徐子言心裏這麼想,看向林瑾的眼神就帶著幾分水汽,顯得委屈了起來。

  林瑾沒有說話,卻順著他的姿勢,將一個吻落在了徐子言的眼睛上。徐子言下意識地閉上眼睛,睫毛輕顫,仿佛蝴蝶的翅膀一樣掃過林瑾的嘴唇,有一種比荷爾蒙更加濃烈的東西在狹窄的車廂裏蔓延了開來。

  厚重的冬衣已經被脫下塞在了角落裏,徐子言穿著羊絨的線衫卻不再覺得冷了,除了空調,當然還因為這焚身的欲火。

  他順著林瑾引導他的動作跨坐到了對方的身上,兩只手摟著林瑾的脖子,眼神卻向下,有些回避。

  林瑾摟著他的腰,輕輕地摩挲著,即使隔著衣服,還是能夠想象這幾天來已經熟悉的細膩手感,車廂裏,兩道呼吸逐漸都沉重了起來,氣溫升高,車裏溫熱的空氣觸到冰冷的車窗玻璃便化作白白的水霧,徹底格擋了車外的實現,令人忘了此刻正置身飛馳的車廂中,反而生出一種獨處的隱秘感。

  徐子言被林瑾摸得有些不自在,不是不舒服,而是太過不滿足……這連隔靴搔癢都不如的愛撫簡直就是火上澆油,令他快燒起來的身體從內而外地開始噴火,燒得他一雙眼睛水汪汪地閃著光,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可憐樣。

  林瑾輕笑了一下,吻住了他的嘴唇,用熟悉的動作開場,仿佛拉開了一場瘋狂交歡的序幕。

  他似乎還估計著這畢竟不是家裏,並未故意折騰徐子言,將徐子言的褲子微微褪下,令他坐在自己腿間,一只手還摟著他的腰,另一只手已經插進了徐子言濕軟的後穴。

  徐子言正被林瑾吻得有些情不自禁,喉嚨裏含糊地發出著甜膩的聲音,冷不防便被有些涼意地手指進入到了身體的深處,他整個人為之一緊,小細腰在林瑾的掌下繃出了線條。

  林瑾緩慢地抽插幾下,便覺得那肉穴更加水潤了起來,隨著徐子言的呼吸正一收一縮地吞咽著他的手指,於是不由地又捅進一根去。

  徐子言仰著脖子適應這入侵,含糊的鼻音不知是歡迎還是撒嬌,林瑾卻一概當做助興,握著他腰的手劃到身前,拉開兩人的褲鏈,將彼此的性器貼在一起廝磨。

  這前後夾擊的刺激,著實令徐子言激動了一下,前頭的性器低下透明的水珠,沾在了林瑾的龜頭上,林瑾於是手心攏著徐子言的肉棒頭部搓揉了一下,沾了一手的體液後套弄起兩個人的性器,後頭開發徐子言肉穴的手指也不停,一時間車廂裏居然想起了嘰咕的水聲,原本沉湎於快感的徐子言一片發熱的腦袋也架不住這種聲響,紅著臉將自己埋在林瑾的肩窩裏,可下身卻忍不住前後擺動,迎合著……

  林瑾盡情地玩弄了徐子言前後兩處,還是提起他的腰,將自己的肉刃一插到底,真正打算解徐子言的「燃眉之急」。

  被貫穿的Omega果然爽得發出了一聲清晰的呻吟,喉結滾動,鼻息粗重,近距離地打在林瑾的頸側,令Alpha也不淡定了起來。

  他擺動腰肢抽插的動作一開始並不快,但是這個姿勢注定他進得很深,徐子言舒服地享受了一會兒,終究慢慢覺得不滿足了起來,腰上用力,自己開始動彈。

  林瑾便扶住了他的腰,幫著他上上下下地起伏,用後穴吞吐自己的性器,偶爾則使壞地腰上用力,由下而上捅兩下,打亂徐子言的節奏。

  徐子言顧忌著隔板之後到底還有別人,下意識地咬著嘴唇不太肯叫床,但是喉嚨裏卻又忍不住發出簡單的音節,怎麼也掩蓋不住被Alpha進入的快感……

  他自己動了半晌,卻畢竟腰力不及,怎麼也趕不上林瑾幹他的速度,扭著腰也無法徹底滿足自己,快感猶如貓爪撓心,舒服是不假,不滿足也是不假。

  終究是耐不住這不上不下的勁兒,他摟著林瑾的脖子像貓一樣廝磨,撒著嬌喊林瑾的名字:「林瑾……林瑾……」

  林瑾咬著他的耳朵,自耳垂到耳骨,又細細密密地啃回到耳垂,每每張口的間隙,不疾不徐地問他:「喊我幹嘛?」

  徐子言扭著腰吞吐林瑾的大肉棒,身後的肉穴依舊饞地滴滴答答直滴水,撒嬌了半天,林瑾還是惡意要逗他,他臣服於快感之下,之後拋卻羞恥心說:「林瑾……你動一動……」

  林瑾得到了自己滿意的回答,從善如流地握住他的腰,在他耳邊說:「摟緊我。」隨即,手上用力掐著徐子言的腰,開始由下而上地抽插了起來。

  徐子言聽他的話,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下一秒就覺得腰上一緊,林瑾掐著自己的力道重得幾乎令他感覺到疼痛,然而在他還未及喊痛的時候,狂風暴雨般的快感便如潮水,沖刷了他。

  林瑾抽插的頻率和力道遠非徐子言騎乘時的動作可比,盡管這個姿勢不那麼方便,但是林瑾的腰力著實出色,只靠著腰上用勁便能插得徐子言說不出話,更不要說這個位置進得特別深,徐子言頗有種自己都快被頂到胃的錯覺。

  後穴摩擦著巨大的凶器,每每抽出,總是因為被淫液包裹而閃著水色,再進入又會在穴口留下點滴痕跡,很快便令穴口殷紅腫脹了起來,更加之穴口的一些體液被高速進出的頻率打出了細細的白沫,畫面淫靡極了。

  徐子言自是看不到,可他卻清晰地感受得到。閉上眼,在狹小的車廂裏,Alpha的味道如此濃鬱,交織著他自己信息素的味道,每一次呼吸之間都好像吸進了令人發狂的春藥,他感覺自己血管裏滾動著熱流,然而統統彙聚到了下身,身前的性器紅腫發燙,樹在兩人中間,時刻都像是要噴發而出,而後穴則好像敏感而忠實的感受著林瑾肉刃進出帶來的每一絲快感。

  他逐漸便覺得自己到了高潮的邊緣,顫著聲音在林瑾的耳邊哀求道:「快一點……唔……快要……快要……」

  喘息和林瑾的動作令他話說的含糊不清,但是林瑾顯然是明白了,抽插的動作稍稍一頓,隨即幅度和力道更急凶狠了起來。

  徐子言拔高了嗓子幾乎就要叫喊出來,又被下一次沖撞給封在了喉嚨裏,含糊地嗚咽著、呻吟著、哀求著,然而在林瑾毫無保留的進出中,顫抖著前後一起達到了高潮。

  在他射精的同時,林瑾就著他後穴有力的收縮大力進出,不僅令他高潮的快感持續得更久,同時也就此噴射在了他的體內。

  徐子言軟下了身體縮在林瑾懷裏,享受著高潮後Alpha濃鬱的氣息,平複身體裏殘留的躁動,而林瑾則手腳很快地抽出濕巾擦拭起了徐子言的下體。當林瑾的手拿著濕巾劃到徐子言後穴的時候,徐子言忍不住臉一紅,但乖乖地沒有動,任由林瑾料理他。

  林瑾伸進一根手指稍稍拉開他尚顯松弛的肉穴,引導著自己的精液流出,然後將體外那些濕濕嗒嗒的液體擦拭幹淨,幫徐子言穿好衣服,這才將他放回了自己身邊。

  林瑾將窗開了一道縫,冷風夾雜著雪花飄了進來,吹散了一些車廂裏的味道,寒意刺激了徐子言,令他從迷迷糊糊半夢半醒的狀態中醒了過來,但是整個人依舊軟軟地縮在座位裏,睡了一整天養起來的那些精神又消耗得一幹二淨。

  林瑾也看出了他的疲倦,將人圈進自己懷裏,並沒有穿上冬衣,反而拿了羽絨服將兩個人一裹,頭碰頭地挨在一起。

  他輕輕地對徐子言說了一句:「睡吧。」而後,在徐子言眉心落下了一個吻,將人安然地送進了夢鄉……

  到達東林北的時候,徐子言模模糊糊地醒了,掙紮了要下車,卻被林瑾制住了。林瑾用衣服將他裹了一下,然後抱在了懷裏,下了車。

  徐子言想要抗議,但到底消耗大,心裏對林瑾又是十分信任,被林瑾輕聲哄了兩句就又安穩地睡了過去。

  開車的武仲成一路上對他們兩在後座上幹了什麼一無所知是不可能的,然而此刻看到林瑾冷著臉卻動作溫柔地抱著徐子言,輕聲哄他的畫面,心裏反倒覺得兩個人感情著實深厚,憨厚的小夥子反而沒有尷尬,對林瑾更加熱情了起來,主動幫他們把行李送進了預定好的民宿房間才回了自己那間。

  林瑾謝過武仲成,直接把徐子言抱進了房間,給他脫得一絲不掛,然後把人塞進了被子裏,看著徐子言迷迷糊糊蹭著枕頭翻了個身,呼吸綿長了起來,才轉身出了房間。

  民宿主人是個Beta姑娘,年紀不大,才不到三十,未婚,看到林瑾走出來笑著上去招待道:「林先生,好久不見。」

  林瑾沖她點點頭,說:「確實好久,上一次來還是3年前。」上一次來東林北,林瑾是為了公事,沿途遭遇大雪,沒能趕到預定的酒店,落腳了這家民宿,倒也是一段緣分。

  「那是你的愛人?新婚真甜蜜啊。」多愁善感的老板娘打趣道。

  林瑾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直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微微柔和了一下,說:「結婚1年多了。」

  老板娘於是適時地收口了,問道:「晚飯已經吩咐廚房准備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用餐吧,否則傷腸胃。」

  林瑾卻說:「勞駕廚房能借我一下嘛?」

  老板娘詫異:「怎麼?我這裏的飯菜不合胃口麼?」明明上一次到訪,這位冷漠寡言的年輕人還開了尊口稱贊了一句她家的菜式呢。

  「抱歉,不是老板娘你這裏的菜式不好,只是那家夥最近吃東西需要格外注意,我做的他更加習慣。」

  「原來是這樣啊,」話說到這個份上,老板娘也沒什麼好堅持的,「你真是有心了,跟我來,請隨意吧。」

  一個小時後,林瑾端著一支托盤回了房間。

  他把東西擱在床頭櫃上,擰亮了台燈叫徐子言。

  徐子言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看看環境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到了賓館了,再轉頭就看到林瑾坐在床邊看自己。

  床頭燈給林瑾渡上了溫暖的顏色,徐子言覺得自己可能睡恍惚了,因為林瑾正看著他溫柔地笑。他頓了一下,然後臉紅了起來,睡意漸去,他發現林瑾臉上那弧度雖然淺,卻實實在在是真的在笑。

  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自從那天他劈裏啪啦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完了,自從把他自己給自己紮在心上的那根刺拔掉之後,林瑾對他的態度有著微妙的變化。那些軟軟的親昵,若有似無的接近,就像蛛絲,細得幾乎看不見,脆弱地好像一扯就斷,但是卻真實地圍繞在四周。

  「睡傻了嗎?」不等他想明白,林瑾坐直了身體,拉開了距離,「起來吃晚飯。」

  徐子言磨磨蹭蹭地坐了起來,發現晚飯已經被端到了手邊,瘦肉粥冒著白騰騰的熱氣,撲面而來是誘人的香味。

  「你今天一天都沒好好吃東西,晚上先喝完粥暖暖胃。」林瑾把粥端了起來,放到他手上。

  徐子言嘗了一口,驚訝地看著林瑾,咽下口中的粥急急的問道:「這是你做的?」這味道太熟悉,他也不知道自己憑什麼能分辨出來,但是他就是認得出來這是林瑾的手筆。

  「老板娘這的大廚很地道,廚房裏砂鍋都有,做出來的味道跟家裏差不多。」林瑾淡淡地解釋道,然後突然地伸手在徐子言唇角一抹,放進自己嘴裏舔了一下,說:「就是鹽用得不慣,淡了些,正好你也吃清淡點。」

  徐子言覺得腦子裏轟得一聲燒了一把火,連話都不會說了,林瑾那一手,分明是調戲人,可是那麼親昵自然,讓他連抗議都來不及說。

  他紅著臉一口口往嘴裏塞著粥,林瑾也仿佛見好就收,沒有再逗他,兩個人相顧無言,幹等著徐子言吃完這頓特意做好的晚飯。

  「你吃了嗎?」放下碗,徐子言好不容易緩下了紅透的臉色,佯裝鎮定地投桃報李,關心了一下林瑾。

  林瑾說:「沒有,我忙著給你做,自己沒有吃。」

  徐子言一驚,問:「這裏沒有晚餐提供的嘛?」

  林瑾盯著他看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

  徐子言意識到林瑾居然是在騙自己,一時間不知道是生氣好還是驚詫好了,根本不像林瑾會幹出來的事。

  「你騙我。」他控訴道。

  林瑾卻收了他手裏的碗,收斂起了那點笑意,跟他說:「早點睡,明天還要早起。」隨即,極其自然地在他唇上偷了一個吻。

  徐子言徹底傻掉了,愣在那裏眼睜睜看著林瑾將餐具收拾到了房門外,交給服務生,然後走進浴室洗澡。

  等到林瑾洗完澡出來,徐子言還是沒緩過神來,依舊一副呆呆的樣子,只是眼神隨著林瑾出現在房間裏,便跟著他轉。

  林瑾發覺他看著自己,於是問:「要洗澡嗎?」

  徐子言像被提醒了似的,連連點頭,掀開被子要下床洗澡,然後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什麼都沒穿。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他猶豫了一下,隨即自暴自棄地走下了床,拼命忽略背後林瑾戲謔的目光。

  洗了澡出來,林瑾已經躺在了床上,徐子言走了兩步,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是大床房,他們今天似乎要同床共枕?

  徐子言的汗毛又豎了起來。做愛後抱著睡是一件事,不做愛的時候同床共枕相擁而眠卻著實又是另一件事了,他實在沒辦法控制自己不多想。

  結果他沒想出點什麼頭緒,林瑾不滿地開口道:「你不怕著涼嗎?站在那裏裝壁畫,好看?」

  誒……至少這部分林瑾還是他熟悉的,徐子言按捺了一下心裏七上八下的十五個水桶,慢慢踱到了床邊,掀開被子,小心的占據了大床一邊的三分之一位置。

  林瑾看看他,他看看林瑾,面無表情的男人擰滅了床頭燈,一把將徐子言攬進了懷裏,蓋好被子來了一句:「睡覺。」

  徐子言心想,林瑾最近可能真的在把我當豬養,吃了睡,睡了吃……

  被林瑾赤裸裸地摟在懷裏,肌膚相貼,沐浴在熟悉而舒適的氣味中,徐子言到底睡不著。他等了好久,等到兩個人的呼吸都漸輕漸緩,才開始慢慢地、輕手輕腳地想從林瑾的懷裏逃出來。然而他剛一動,林瑾的手幾乎同時一緊,把他牢牢圈在懷裏。

  「不好好睡覺,鬧騰什麼?」

  林瑾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清明地讓人一聽就知道他根本沒睡著。

  徐子言的小動作被發現,有點不好意思,有點賭氣,說道:「別抱著我,很難受。」

  林瑾居然笑了,低沉的笑聲,卻真的笑了。他說:「徐子言,你怎麼那麼嘴硬?」

  徐子言沒話說了,他確實是嘴硬,他們都知道他現在很貪戀林瑾的懷抱,姑且不論心理還是生理哪個因素更重,反正事實是在他們做愛的早上他主動蜷縮在林瑾的懷裏醒來,想忘也忘不掉。

  「好了,別折騰了,睡覺。」林瑾見他不說話了,就安撫似地拍了拍他的背。

  徐子言安靜地窩在林瑾懷裏,沉默良久,終究沒有太平地睡過去,反而開口打破室內的沉默,對林瑾說道:「你最近好奇怪。」

  林瑾好像也不生氣他還不睡覺,依舊攬著他像哄孩子一樣輕拍他的背,一邊卻回答他:「為什麼?」

  「你對我很好……」徐子言臉一紅,說完這話也覺得自己挺犯賤。一是林瑾對他的態度稍有變化他就那麼在意,二是林瑾對他好他還覺得奇怪,這兩點都讓他覺得挺尷尬。

  林瑾也笑了,問他:「我什麼時候對你不好了?」

  徐子言借著黑暗的遮掩不雅地偷偷翻了一個白眼,林瑾從未虧待過他,待他也是縱容,可那冷淡也不是假的。

  「我只是覺得你變得有些不一樣。」最後,他避開了林瑾的調笑,拉回了話題。

  「徐子言,」林瑾沉默了一下,突然嚴肅的喊了他的名字,然後問了一個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問題。他問,「現在讓你選擇,你當時還會說那些話嘛?」

  那些告白的話……徐子言稍微想了一下才明白林瑾在問什麼,隨即,他長久地沉默了。

  他不太想回答林瑾,卻也不太想不回答……

  說還會?未免顯得太落魄,太缺愛了;說不會?他只是……那是假的……時至今日,他還是喜歡林瑾,喜歡這個看起來很冷淡但是一直對他很溫柔的男人,就算他還冷待過自己,徐子言最後小氣地想。

  「我不後悔說出去的話……」他最終巧妙地回答了這個問題,讓他的答案顯得婉轉好看了一些。

  林瑾聽完卻停下了輕拍他的動作,徐子言一瞬間有些緊張。

  「嗯,這樣啊……」林瑾意味深長地說,「既然你這樣說……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所以不想和你繼續像小孩子一樣幼稚地鬧別扭了而已。」

  徐子言下意識地反問:「想通了什麼?」

  林瑾突然放開了他,拉開一些距離,低頭認認真真地看著他的眼睛。徐子言在黑暗裏看到林瑾的目光,溫柔地好像眼裏只容得下他,心都漏跳了一拍,卻覺得自己仿佛在夢裏。

  「想通了你真是一個笨蛋,會多猜你的心思真是我被你帶傻了!」

  「啊?」徐子言怎麼也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句,呆呆地發了一個音,愣在那兒,倒顯得真的有點傻了。

  林瑾笑了,突然低頭吻了吻他,哄道:「別胡思亂想了,快睡覺,明天還要早起。」

  徐子言心想,都這樣了怎麼可能睡得著,於是也不理林瑾的話,追問道:「你什麼意思呀?」

  林瑾微微歎了一口氣,像是知道今天睡不好了似的,放棄一般無奈地對著徐子言笑了笑。

  徐子言心想他今晚失心瘋了不成?笑得比這半年加起來還多。

  「徐子言我問你,你覺得我不可能喜歡你是因為你覺得我心裏有人,現在我告訴你沒有這個人,你怎麼想?」

  徐子言愣住了……他怎麼想?他壓根沒來得及想……他表白被拒,然後發現林瑾的相冊,進而歸納出林瑾心裏有人,然後就是冷冷淡淡的關系直到他腦子一熱讓自己進入了發情期……林瑾說開了莊禾的事情後,他還真的沒來得及細想,現在被這樣一問,腦袋一空。

  林瑾並沒有愛而不得的人……這意味著什麼?

  他腦子亂了,一時間說不出話,愣了好久,突然一個激靈,將四散的思緒一下子收了回來,問題的關鍵不是林瑾有沒有求而不得的人,而是林瑾,不喜歡他啊!

  「沒什麼想法,你還是不接受我。」他故作冷靜地說。

  「所以我說你笨,」林瑾歎氣道,「我說我要想想,也希望你冷靜一下。然後你就直接跳過了我,把自己判出局,好像根本不需要我想一想的結果了,你覺得我對此有什麼感覺?」

  徐子言又傻了……為什麼同樣的情節,從他嘴裏說出來,和從林瑾嘴裏說出來卻仿佛是兩個故事?

  「你說想一想,我以為你只是……」只是委婉地拒絕而已,加上後來的相冊,徐子言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林瑾苦笑道:「一個剛剛喪父,把我當唯一依靠的人跟我告白,我要你冷靜一下,我覺得我也要想一想,難道不應該嘛?然而我還沒想出什麼結果,你卻好像抽身而去,對我避之不及,我難道反而應該主動接近你嘛?怎麼看也是你後悔向我說那些話了吧?」

  老天,這是多大、多可笑的一個誤會?徐子言震驚了,林瑾居然是這樣想的?

  「不是的!」徐子言急急的說,「我不是後悔!我只是以為你有喜歡的人,我以為你不會接受我,但我也……我也……」也不想離開,所以裝作冷漠,來掩蓋自己那點可悲的怨懟……

  林瑾卻安撫似得拍了拍他的背,說:「我知道啊,我現在知道你這個小笨蛋是怎麼想的了。」

  徐子言躲在他懷裏,一時之間有些說不出話,有一個問題呼之欲出,他那麼想問,卻又有些不敢,害怕答案不如他所期待的,反而破壞了這一刻的溫柔……

  他問:「那你,現在想清楚了嗎?」

  林瑾看著他,不說話,徐子言緊張地看著他,眼神亮晶晶地,有些像小狗崽。

  「我不知道你需要一個什麼樣的答案,」林瑾沉默了一會兒,收起了戲謔的笑容,正色道,「我想清楚的是只有責任感,不足以讓我做到今天、現在對你的這一步,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徐子言的眼睛隨著林瑾的話一點點亮了起來!這也許算不上表白,林瑾的話聽起來也不那麼甜蜜,可是,不僅僅是責任感,話裏那些富餘的感情,林瑾沒有點出的情愫,徐子言覺得他好像已經並不需要林瑾的話語了,只要感受了林瑾的體貼和陪伴便能清晰地體味出來……

  徐子言久久地不說話,看著林瑾,從眼神到表情慢慢柔和了下來,再然後,居然慢慢浮起來淚光……

  林瑾趕在他真的哭給自己看之前,伸手蓋住了他的眼睛,嘴唇落到他的眉心,說:「別哭,我在呢。」

  他不說還好,一說,便覺得手心裏睫毛刮蹭了一下,下一刻傳來了濕意。

  林瑾無聲地輕歎了一下,拿開了手,湊上唇去一點點印幹了徐子言臉上的那些濕痕,又說:「你真是永遠長不大是不是?還哭?」

  徐子言只是一時高興,得償所願後想起之前誤會又覺得委屈才忍不住落了眼淚,被林瑾這樣哄,怎麼還哭得出來,窩在愛人懷裏意義不明地呢喃了兩聲以示抗議。

  林瑾收攏了手臂,把徐子言給牢牢地圈住,手又開始輕輕地拍他,說道:「現在可以睡了嗎徐公子?明天要早起呢。」

  徐子言在他懷裏悶悶地嗯了一聲,兩個人於是都不說話了,一室安靜,只有兩道呼吸聲和林瑾一下一下輕拍徐子言的響動,帶著點小小的甜蜜融進了困倦安逸的夢裏……

  昨天談情說愛倒是爽了,大早上被林瑾叫醒的時候,徐子言才覺得痛苦,腦袋重得好像灌了鉛,明明意識清醒一半,但就是睜不開眼,動不了。

  他倒也是掙紮著想要起來,可林瑾見叫了他兩聲他不動便不勉強他了,腳步聲走遠,徐子言便又迷迷糊糊又要睡著,半夢半醒之間,他聽到林瑾的腳步聲又回來了,然後一塊熱熱的毛巾敷到臉上……

  熱毛巾舒適得令他忍不住喉嚨動了動,發出了含糊的聲音,林瑾於是順手幫他擦了下臉,終於在這溫軟的叫醒方式下把徐子言給弄醒了過來。

  一睜眼看到林瑾神色溫柔地看著自己,徐子言心裏一動,軟得不行了,慢吞吞地爬起來穿好衣服,跟在林瑾後面走出房間吃早飯,徐子言還是有點不真實感,好像每一腳都踩在雲朵裏,那種柔軟的幸福和忐忑的不安,矛盾而奇異地充盈著他。

  昨天徐子言是被林瑾直接抱進了房間,晚上林瑾借了民宿的廚房給他做晚飯,也是單獨在房間裏吃的,老板娘也有些好奇林瑾的另一半是什麼樣,早餐時見人出來,熱情地端上了餐具和早飯。

  徐子言為人內向,老板娘殷勤地照顧他也只是說了句謝謝,跟同桌的武仲成也不搭話,只是規規矩矩坐在桌子邊吃飯,看起來年紀格外地小。老板娘滿足了好奇心,光從外型上來說覺得徐子言和林瑾頗為相配,很是養眼,便心滿意足地回了後廚。武仲成心大,也不介意飯桌上沉默,再加上覺得林瑾和徐子言是來度蜜月的,自己是個電燈泡,還挺自覺的不發聲音,所以飯桌上只看到林瑾照顧徐子言吃飯,時不時跟他小聲地聊幾句,倒也挺和諧的。

  他們只在途中過一晚,等一下就要啟程,中午前趕到林地,因此吃完早飯林瑾和徐子言就回房間拿上行李到了民俗門口,武仲成已經將車開出停車場停在路口了。

  徐子言拖著拉杆箱就要出門被林瑾攔了下來,細細給他戴好了圍巾帽子,然後又一只手一只手地把手套給他戴上,這才放他走出去,而徐子言雖然乖乖地讓抬手就抬手,但是走出去的時候動作有些僵,臉埋在圍巾裏也能想象出他臉紅的樣子,林瑾於是眼帶笑意地跟在後面和他一起往路口走。

  從路口到名宿門口一路不長不短,剛剛夠徐子言意識到林瑾昨天就這樣抱著自己走了一路,便忍不住越走越慢,越走越慢,慢慢和林瑾走到了並肩,再然後,偷偷伸出一只手去,抓住了林瑾垂在身側的手,隨即,便被林瑾緊緊地攥在了掌心。

  十指交握的感覺,突然之間浮浮沉沉的一顆心、漫天狂喜下的忐忑就這樣沉澱了下來,那份他自己捧出來的感情終於被林瑾接過去捧在了手上,而他從以前就相信,林瑾一定會對這份真心溫柔以待,就像他現在做的這樣。

  徐子言心裏偷偷期望這條路能再長一些,十指交握地多走一會兒,但到底一下子就走到了車前,林瑾打開了車門把徐子言讓上了車,拒絕了武仲成下車幫忙,自己把行李放進了後備箱,然後坐到了徐子言邊上,車子開了出去。

  武仲成到底沒忍住,半是羨慕半是打趣地說:「林總,你們感情可真好。」

  徐子言微微低了低頭,可是林瑾敏銳地察覺到他嘴角的笑意,於是伸手握住了徐子言的手放在手心裏捏著玩,對武仲成「嗯」了一聲。

  武仲成似乎對林瑾一貫的冷淡並不在意,自顧自地說:「我也好想找個伴啊,Omega也好,Beta也行,能夠好好在一起就好。」

  林瑾的臉上終於流露出點笑意,主動說了一句:「頂多再1年,你就可以不用守在這裏了,我保證。」

  武仲成沒想到林瑾會這麼說,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了,趕忙找補:「林總,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誤會。」

  「沒事,」林瑾不在意地說,「我心裏有數。」

  徐子言在一旁聽著林瑾說話,聽到他說他心裏有數,抬頭看了一眼林瑾,正好看到林瑾也在看他,兩個人目光對上,林瑾對著徐子言笑了一下,徐子言立刻不爭氣地臉紅了,移開了目光。

  接下去的路程,三個人就沒怎麼交談了,徐子言沒多久又睡著了,於是林瑾將他的腿也挪到了後座上,讓他枕著自己的腿睡。武仲成看了心裏又一陣羨慕,渾然不知這兩個人昨天之前還鬧得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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