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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個腹黑郎》第39章
39.千裡尋夫

 蘇子葉束好髮後,放下了床簾,對著門外呼喚了一身,一直伺候她左右的冬雪夏柳進門,她輕咳嗽了一聲道:「換個太監來,給本宮洗腳,水莫要太熱。」

 冬雪夏柳面面一覷,從不見主子找太監伺候的,今兒這是怎麼了?

 「快去,愣著做什麼?」蘇子葉不耐的打發。冬雪夏柳不得已便去尋了個比較乖巧的太監來伺候。

 幸而她們找了個乖巧的孩子,不然蘇子葉還真不好對付。太監蹲在地上准備給她退鞋的時候,蘇子葉眼疾手准,一掌『切』在了太監後頸處,將蹲在她身邊的太監打昏過去。

 為了讓太監不要醒的太早,蘇子葉又將一直用於安眠的曼陀羅香料全部灑在了枕頭下,將小太監安置在床上後,快速將他剝光,又零散了他的髮,披在枕頭上,被褥蓋上他的肩膀,正好露出雪白肩膀。

 不得不說,這個小太監養的真好,皮膚可真是雪嫩雪嫩的。

 蘇子葉將床上的人安置好後,滿意的拍了拍手,相信這美人入睡圖一定不會令下人來打攪到。尤其是知曉她習性的冬雪夏柳。

 蘇子葉快速穿起太監身上剝下來的衣服,又去梳妝台前給自己抹了點黑,之後端起木桶往外走。

 「小桂子,主子伺候的如何?」

 蘇子葉躬著身,端著帶水的木桶有些吃力,壓低聲音道:「主子莫要人打攪,已經睡下。小的先去倒了洗腳水,回頭和姑姑稟報主子情況。」

 「去吧去吧,水怪沉的。」冬雪揮著手,夜裡也沒看清小桂子什麼表情,只等一會兒他倒了水再來說話。

 蘇子葉脫離了兩個丫鬟,便加快了腳步。她要去的地方是東南角太醫院。

 雖說多名太醫認識她,但這身打扮,以及這妝容,一定不會讓那些個老太醫認出來的。主要是,她要靠太醫混出宮。

 幸而她的宮殿在東面,往東南走十分方便。如在西,她必然要經過天恩的寢宮和天佑宮,那般行走她才沒有機會逃出宮。

 每到一處宮門,侍衛便要她出示腰牌,而她也將能夠行走於整個皇宮的腰牌遞給侍衛看,侍衛也不會太為難人,尤其是拿著與眾不同的出自沁染宮腰牌的宮人。

 蘇子葉還算順利的來到太醫院。本想入太醫院正殿,卻因聽到他的聲音停住了腳步,躲在外面牆角處。

 路寶,天恩的心腹太監竟然在這裡。

 「太醫這次您給少撥點鎖欲丸。」

 「鎖欲丸!」蘇子葉在心裡大叫,天恩三年來吃的都是這個嗎?為了不去別的女人那裡,他又忍耐難當,就吃這個來降低自己的欲望嗎?

 「此藥於身於神皆無益,還望公公勸著皇上點,莫要繼續這般折磨自己了。」老太醫緩慢的動作,加上語重聲長的口氣,令人心覺酸楚,尤其是在牆角偷聽的人。

 裡面路寶應和著太醫,口中頻頻稱是,「等冊後大典過后,皇上也不必如此辛苦了……」

 聲音雖小,卻清晰的傳入蘇子葉耳中。

 那兩個字,『冊后』又令她本軟下來的心在一次堅硬如臭石頭,掩去了眼中的疼惜,滿是期待和自由的目光透露出。她要離開這裡,去找盛春悅,不管他生與死。

 路寶領了藥離開,蘇子葉這才敢從牆角出來,往殿內走。

 「小公公,路寶公公已經走了……你也該跟著走才是。」老太醫從藥櫃內走出,撣了撣衣服,准備走的樣子。

 蘇子葉壓低聲道:「天色已晚,路寶公公命小的送太醫一程。」

 太醫『哦』了一聲,瞇起了渾濁的眼看了眼她道:「小公公有前途。」說完便走至前:「走吧。」路寶果然是皇上身邊的心腹,為人處事處處讓人沒話說。

 東南角這片有華東門一扇,專為太醫、醫者等人設為出宮之路。蘇子葉也就隨著太醫出了華東門,送完太醫便該回去的太監卻因多送一程為由,理所當然的出了宮。送太醫上了馬車,蘇子葉便放鬆了身心,另擇出路。

 皇宮外圍,皆是皇家侍衛。蘇子葉一身太監服自然會引起很多人注意。途經的侍衛總是會問上一句,蘇子葉編謊圓過去。

 總歸是走到了人少之處,蘇子葉才敢撒丫子顛。

 蘇子葉出宮,十分順利。順利到蘇子葉不敢相信,她就這麼出來了。

 夜深如水,風涼如洗,而她孤零零一人在無人的大街上游蕩,不知該往何處去。

 單宗澤沒有告訴她,楚氏兄妹住在何處,她不好去尋。

 最後定了主意,打算在城外等著楚氏二人離開。蘇子葉將准備好的銀票和值錢的東西全部搜羅了出來,去敲開一家成衣鋪。雖被人罵慘,卻樂得其所,買了件普通的男裝換上。

 又尋了間夜店住下,估摸著天不亮就出發,去城外守株待兔。

 第二日,京城城門口的侍衛便被換了一批,出入城都得經檢查,尤其是出城之女人。

 坐在城外茶寮中的蘇子葉慶幸自己早有准備,提前出城。如果晚那麼一點點,她便出不得城了。

 ***

 「盛春悅,聽說皇貴妃不見了。」楚悠憐踏入客棧小院就往盛春悅的房間去,打開門便將聽來的消息告知盛春悅。

 盛春悅坐在桌邊拿著棉布擦拭著褐色鞘的君子劍,面上對於楚悠憐的消息一點也不感興趣。然面具下的那雙眼閃爍了下,卻漠然開口:「與你我何干。」

 「也是,與你我無關。不過我覺著有趣,這個蘇子葉搞什麼名堂,怎麼說不見就能消失呢。」楚悠憐百思不得其解。若非方才去丞相府和姑母姑父敘舊下,她還真不知鳳子禎正忙著秘密尋找皇貴妃下落。

 「你想消失,也可以任誰都找不到。」盛春悅淡淡的開口。她是為何而離開皇宮?辛辛苦苦用身體換來高貴地位她不稀罕了嗎?

 楚悠憐撇撇嘴,幽幽問出口:「如果我消失,你能找到我嗎?」

 盛春悅果斷的搖頭,「鳳子禎可以找到你。」他,能找到誰?誰也不能,包括蘇子葉。

 楚悠憐歎口氣,笑了下道:「不提這個,咱們今兒去秋山吧,聽說秋景也很不錯的。」

 「除冬日外不去。」他們之間似乎還有一個約定:去秋山看雪景。可惜,這個約定此時根本就是炮灰,完全不作數。

 楚悠憐失落的表情盡顯,奪過他的寶貝寶劍道:「喂,你是我的侍衛,我命令你跟我去!」

 盛春悅也不惱,不費餘力的從她手中將劍奪了回來道:「鳳子禎有時間陪你。」他相信鳳子禎可以放下尋找蘇子葉的事兒過來陪她。

 「盛春悅!」楚悠憐有些生氣了,他口口不離鳳子禎。他明知她對鳳子禎並非兒女之情,他非要將他們兩湊一塊。

 「我耳朵不聾,你可以小聲一點。」

 楚悠憐洩氣,妥協的坐了下來道:「無事可做,真無聊。」

 「現在出發離開香宛國也好。」盛春悅提議。

 楚悠憐杏眼一挑,手輕拍桌子道:「好,現在就離開。」停頓了下,楚悠憐抬眸看盛春悅道:「蘇子葉消失了……你真的是一點兒也不在乎嗎?真的就這麼走?」

 似乎,盛春悅的痛處被人戳中。其實,他很想知道蘇子葉那個腦袋瓜裡裝得是什麼,這會兒沒事搞什麼消失。她好好做她的妃子,別生出那麼多讓他產生希望的事兒來好不好!

 「對於一個背叛你的人,你覺得你還有必要繼續留戀下去嗎?」盛春悅回答。然說完這話,心卻揪痛了起來,他依然留戀她,他承認。越是說的不在乎,心裡越是疼痛。

 楚悠憐雙目滿是希望,笑說:「那,是不是代表別人有機會呢?」

 「沒有。」盛春悅簡略回答。不給人希望,果斷最好。

 楚悠憐眸子暗了暗,氣餒的說:「算了,我去和表哥告別,今兒傍晚咱們就走。」

 盛春悅不語,繼續擦拭自己的劍。楚悠憐離開,房間又靜了下來。他擦劍的手停了下來,將劍放在桌上,摸出衣襟中的荷包,她的髮。

 「你會去哪?」她出宮,他不是該高興嗎?因為算是報復到天恩了。可是,他的心為什麼隱隱作痛,又隱隱擔憂著什麼呢?

 是怕她遇到危險嗎?

 背叛他的女人,他不該再去想,再去念的!

 就算她有危險,就算她死在外面,他也不必多問,而且該感到高興不是嗎?

 天恩嘗到失去她之痛,這不是天意嗎?為什麼,心裡卻不是報復的快感,反而是疼?

 最終,盛春悅將這種無聊的心理歸結為想要親手讓蘇子葉得到該有的懲罰,而不是讓她栽在別人的手裡。

 這樣,他才會有報復後的快感不是嗎?

 手,收緊了。軟綿綿的荷包被捏的變了形,而盛春悅卻毫無知覺。

 ***

 又一次離開香宛國。這一次並沒有人逼迫,也沒有人驅逐,心情卻依舊如此之復雜。

 當年驅逐他的人,正站在城門上看著他們遠去,他那雙寞落的眼神告訴盛春悅,他完全不捨楚悠憐。

 盛春悅從不覺得自己有多麼精明,但男人的心思他卻能清楚明白。

 鳳子禎的那雙眸子,出賣了他。

 也許,鳳子禎是第二個單宗澤。

 夕陽西下,天邊紅彤彤的雲霞撒在大地,一股子暖意生起,卻也帶來一襲寂寥。

 楚悠憐回頭看城門上那白色身影消失,這才夾緊馬肚『駕』的一聲,飛快的奔馳起來。

 「盛春悅,你死心了嗎?一趟香宛國之行,讓你死心了嗎?」耳邊的風呼嘯而過,卻依然掩蓋不了她嬌叱聲。

 盛春悅側頭看身邊馬上的女人,道:「與你無關,以後莫多問我的私事。」勒緊韁繩抽了馬一鞭子,加快了馬步。

 楚悠憐不服氣的也抽馬,似乎只有找個東西洩氣下心裡才能夠舒服點。

 兩匹馬馳騁的時候,突然後方傳來了另一匹馬的嘶鳴聲,楚悠憐和盛春悅皆是蹙眉,放慢了馬步轉頭看來人……

 「前方二位,等等在下……」

 是她!

 盛春悅的第一反應,心裡有一絲的竊喜又有一絲的厭惡。

 楚悠憐不解,這娘娘腔的聲音是後面那個黑不拉幾的人發出來的嗎?怎麼聲音和人完全不相符呢?

 待來人走近了,楚悠憐才看清,而且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是誰。

 「在下盛春悅,前往澤瑞國尋人,卻不知可否與二位同道而行?」蘇子葉完全一副跟他們很熟的口氣說話。

 楚悠憐聽她自報家門,憋著笑了,要是她這會兒喝茶一定噴茶了。可惜,什麼都沒有沒得噴。看了眼帶著面具無動於衷的盛春悅,她笑道:「盛公子,你怎知我們前往澤瑞國?」

 蘇子葉輕輕咳嗽了兩下道:「猜的。」自己真的沒有被認出來啊,真的沒有呢!如果有,那她一定被他們抓回去給鳳子禎領賞了。而且剛才很險,若不是她機靈,一定被城樓上的鳳子禎發現了。

 「盛公子猜的可真准。不過,能否與我們同道而行,還得問家兄。」楚悠憐眼含笑看盛春悅:「楚悅,你覺得可以同行否?」

 盛春悅看向那滿臉抹的黑不拉幾的女人,眼閃過一絲嫌惡,別過頭不語。

 蘇子葉也知道,做主的人是這個戴著面具且十分像盛春悅的人,她開口道:「只求與二位同行,路上絕不拖累二位。」

 盛春悅將自己聲音壓了一壓道:「與我們同行,就你這般偽裝,算誠心嗎?」

 蘇子葉一愣,這個聲音有那麼一點的熟悉,可盛春悅的聲音不是這樣的……

 「回話!」

 蘇子葉一個激靈忙道:「出門在外我一個女子家不方便,便穿成這樣。」

 「你的真實名字。」

 她猶豫開口:「蘇子葉……」

 「蘇子葉!」楚悠憐故作驚訝。

 盛春悅倒是看好戲般的看著她:「那麼,盛春悅又是何人?」

 「盛春悅是我那下落不明的丈夫的名字。」蘇子葉實話實說。

 「等等……蘇子葉,你說你叫蘇子葉?」楚悠憐不思議的繼續驚訝。

 蘇子葉忙解釋:「姑娘,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叫蘇子葉不稀奇。」

 楚悠憐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心知肚明。

 盛春悅卻因她前一句話而忘記了思考:我那下落不明的丈夫,下落不明的丈夫,丈夫!

 她眼中,盛春悅還是她丈夫嗎?背叛過丈夫的人,還有臉提起丈夫二字嗎?她現在的丈夫是天恩,而不是他盛春悅!

 盛春悅冷笑,別過頭牽起韁繩前行:「愛跟就跟著吧。七七,咱們正好缺一個下人伺候。」

 楚悠憐呵呵笑了下道:「蘇子葉,家兄意思很明白啊,你伺候我們便讓你隨著。」

 蘇子葉忙點頭,「好。」如果,發現他真的不是盛春悅,那麼一行至澤瑞國,也方便尋找要找的人。

 盛春悅不知此時心裡什麼感受,是喜是憂是厭是惡?但他明確知道,心中隱隱的擔憂一點點的在消散,有一個聲音在說:「她在身邊,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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