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五十九章...

　　李可看著齊贊一字一頓的說：「你還是不是男人。有什麼放不下的。」齊贊被這一巴掌打的清醒點。

　　他看著李可，眼裡的心痛不容認錯，「我以為我們有感情的。我們的感情就是你如此的決絕嗎？」李可心裡也很難過，此時此刻他也是在硬撐而已。他笑，「我也以為我們有感情的。我們的感情就是你的欺瞞和納小。」

　　齊贊很是無奈的表情，「我要怎麼說，你才相信，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納小。」

　　李可笑，「沒想過要納小？那那個人是什麼時候來的齊府？他來之後你難道沒有回來過小院嗎？你為什麼沒有和我說？」

　　齊贊說：「我以為他只是一個小麻煩，我解決了就可以了！你沒有必要知道，知道了你還要苦惱，煩悶。我不希望這些事來影響到你。」

　　李可覺得好笑，「你解決，你解決了嗎？你解決的結果就是老祖來向我施加壓力，讓我來點頭讓你納小嗎！你就好沒有負擔了是嗎？」

　　齊讚著急的搖頭，「不是這樣的的，你相信我，真的只要再幾天，我就能解決了。」

　　李可憐憫的看著他，「你有什麼辦法？老祖一定要你納小，你會不納嗎？」

　　齊贊回頭看老祖，老祖氣的把臉轉向一邊，百芝是他心中的寶啊，長這麼大他都沒捨得動過一個指頭，這李妙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了百芝。這樣的夫郎有什麼要的。

　　「我會說服老祖的。我一定有辦法的。」齊贊說。

　　李可看著他，「那你想要我怎麼做，我去小院子裡等你，等你把煩惱解決了，再來接我，我們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的相處？」

　　齊贊點頭，李可笑著搖頭，「那是，如果我在小院子裡一直不來上溪，我就永遠不知道真相。齊贊，你把我當成好騙的小妹妹是不是，你說點好聽的，指天發誓我就能相信你了是不是？」

　　齊贊急了，為什麼這麼一個簡單的事情，兩人就是說不到一塊去。齊贊上前拉住李可的手，「怎麼樣，你才能相信我，難道我在你心中，就這麼一點信用的都沒有嗎？」

　　李可看著他，是什麼讓我們這麼辛苦。李可淒然的說：「就算我相信你是愛我，我相信你不會納小，那有能怎樣？」齊贊不解的看著他，「你能保證，你永遠不會有別人嗎？」齊贊拚命的點頭。

　　李可說：「別傻了，現在是因為我們情方正濃，你說你不會納小，以後呢，十年後，二十年後，你到時候是大商賈，你身邊的人都是三妻四妾，你能不納小嗎？」

　　齊贊說：「我不會納小，我有你就夠了。」

　　李可呼氣，「這話真讓人感動，那老祖呢，老祖那你怎麼說。」齊贊猶疑，只是說：「總會有辦法解決的。」

　　李可搖頭，「你想聽聽我們現在面臨的這個事的後續發展嗎？我分析給你聽聽。」李可說：「這次我大鬧廳堂，然後你把我哄好了，我願意回山裡的小院子等你，然後你一直在想辦法解決這個事。」

　　「老祖因為今天的事，對我很不滿，他一定要你休了我再娶，要不然就一定要納小，你搬回齊府住，而我在山裡坐冷板凳。你努力過了，你拚命的說服。然後你發現，哄我接受你要納小比勸老祖別給你納小要簡單的多。」

　　「然後你就來哄我了，再三保證你只愛我一個人，再三保證納小只是為了敷衍老祖的，再三保證你不會碰他。然後，也許我會就像今天被你哄好一樣，傻傻的再相信你。你納小了。開始你也確實是做到了。」

　　「每天回山裡，不和你的姨太太說話，不進他的房。然後呢，時間久了，你偶爾在齊府裡住，你會聽見姨太太在房裡撫琴唱歌，歌聲那麼淒涼，你開始覺得對不起他！覺得他也是無辜的。然後姨太太會來求你，你可以不喜歡他，你可以不進他的房，但他請你給他一個孩子，給他一個活下去的希望。你開始當然不肯。然後他就尋死啊！然後老祖也會給你施加壓力了。」

　　「他說你有自由，但你必須為齊府留下後代，繼承人。然後你就會覺得，給他一個孩子也不錯，他就不會天天尋死覓活，鬧的家宅不寧，疼愛你的老祖也不會對你橫加指責。你就可以更好的跟我在一起。」李可說著說著笑了起來。

　　「你看，你做的每一步都是因為你愛我，想和我在一起，可是你也是真正的從名到實，從裡到外的背叛了我。而我，連指責都做不了。」

　　齊贊鐵青著臉，「這都是你的猜想，事實不會是這樣的！你相信我！」

　　李可反問，「我相信你？那你願意拋棄齊家的家產，和我一起浪跡天涯嗎？」此話一出，又是滿室訝然。

　　齊贊瞪大了眼，沒有說話。李可覺得無味極了，難道不知道他如此的裝病都是為了能獲得齊家。李可歎氣，轉身往外走了。齊贊上前拉他。

　　「你還要拉我嗎？」李可平靜的說。齊贊只是看著他。李可掙脫，往外走，「何苦呢！好聚好散不好嗎？」

　　見李可就要踏出大廳門檻，齊讚的心揪緊，突然，他衝上前，朝李可的脖頸一個劈刀，李可軟軟的倒在他懷裡。青芝和奶嬤嬤立馬衝上前來，「你要對主子（可可）做什麼？」

　　齊贊抱緊懷裡的人。為什麼，為什麼，曾經在懷裡那麼溫順的人，現在卻一點點餘地都不肯留。李可說他似是而非。不是對的，說的不是對的，但是他又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他不想他走，他不想他們的關係真的一拍兩散。

　　齊贊恢復了一下往常的鎮靜，他對奶嬤嬤說：「可可本來說離開這裡去哪裡的？」

　　奶嬤嬤說，「可可還沒交代，但是，大抵是會去舅老爺那吧！我們還沒另外找房子呢。」

　　齊贊打橫抱起李可，「那我們先去周府吧！」

　　「百芝！」就當齊讚他們要走的時候，老祖枴杖一錘地，威嚴的說。齊贊回頭，面對著老祖，「你要幹什麼？這樣的夫郎不要去算了！你要抱著他去哪？」

　　齊贊看著老祖說：「老祖，我跟你說過，我不會納小，你為什麼要把我支開，對可可說要他同意我納小。」

　　老祖神色尷尬的乾咳一聲，「可是，他今天的所作所為太離譜，太超脫世俗了！我不能容忍這樣的夫郎。」

　　齊贊淒楚的笑，「老祖，我一直以為在我心裡，怎麼坐好坐穩齊家家主是我最大的願望。甚至還要查清楚我爹之前的死因和我為什麼病了十幾年。但是，就在剛剛那一刻，我突然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

　　老祖皺緊眉，什麼叫查清楚死因和病因，難道另有蹊蹺。齊贊看著懷裡的人，「我現在最重要的是可可！」說完就抬腳走了。

　　剩下的侍郎們面面相覷。小天藍走到老祖身邊，怯怯的說：「百芝哥哥的意思是要離家出走嗎？」

　　老祖臉一沉，「瞎說什麼？」轉而又向廳裡的下人們說：「都給我緊著嘴巴，誰要是把今天的事說出去，或者是我在外面聽到什麼風言風語，都給我小心你們的皮。

　　眾人諾是。

　　在馬車上，齊贊抱著李可，也不讓青芝或者是奶嬤嬤接手，一直用下巴摩挲著李可的頭。看他這個樣子，奶嬤嬤也不好說什麼了！其實他心裡還是不希望李可如此驚世駭俗，正好，現在姑爺也不是存心的。兩人能和好就最好了。

　　到了周府，周子桓不明所以的看著齊贊抱著李可進來，「他怎麼了，要不要請大夫啊！」周子桓問。

　　齊贊說，「沒事，他睡了，你讓他睡哪個房間啊！」周子桓立馬讓一個下人帶著他們去無上院，那是周子桓早就準備好的給李可住的房子。

　　周子桓拉著青芝問，「這到底怎麼回事啊？」青芝看他，想了想還是不知道怎麼說，把手裡的東西往他手裡一放，「先把東西拿進去再說吧！」

　　齊贊把李可抱進房，幫著他把外衣除了，讓他舒舒服服的躺下，頭髮散開，奶嬤嬤打來了熱水，李可又幫著把他的臉擦乾淨，還幫他擦手擦腳，照顧的細緻。奶嬤嬤送來水就下去了。

　　齊贊看著李可蒼白的臉，和眼瞼下淡淡地青紫，又愛有憐的摸著他的臉，「你這個傻瓜！」

　　齊贊讓人送來了紙筆，他就對著李可的睡顏，提筆寫給他的信，但是沒多想就把他打暈了，還不知道醒來會怎麼鬧騰呢。

　　外面，青芝簡明扼要的跟周子桓說了今天發生的事！周子桓摸著下巴說：「齊贊還真是倒霉啊！可可還真的做的出啊！」

　　青芝瞪他，「主子有多傷心你沒看到。哼~還是你們爺們都一樣。巴不得三妻四妾。」

　　周子桓忙呼冤枉，「我不是這個意思啊！你相信我，我以後絕對不納小。」

　　青芝說：「你納不納小跟我有什麼關係。」周子桓小心的陪著笑。

　　周子桓說：「其實我相信齊贊不會納小，就算是老祖逼他，他也不會納的。」

　　青芝看他，周子桓說：「如果他是那樣容易妥協的人，他就不會在齊府忍讓這麼久。」

　　青芝抬頭看緊閉的房門。「就算他是真的如姑爺所說，他不會納小，他有辦法解決這件事。但是，主子也不會那麼容易妥協了。」

　　齊贊寫好信放在李可的枕邊，在他臉上印下一吻。走出房門，鄭重其事的向青芝、奶嬤嬤鞠了一個長躬。這時候他不是主子，他只是拜託這些李可看重的家人在他不在的時候能照顧好李可。

　　青芝和奶嬤嬤側開身，奶嬤嬤說：「姑爺，你不用這樣，我們一直會照顧可可。」

　　齊贊點頭，對著周子桓，齊贊就麼那麼客氣了，對著他很直截了當的說：「我讓李可住在你這，他要是跑了，我絕不饒了你。」

　　周子桓笑的痞痞，「那我不知道啊！我只會支持我表弟的一切舉動，這是我爹下的命令。」

　　齊贊皮笑肉不笑的扯一下嘴角。「你真的以為，可可要是離開我了，你能取得到心中所愛。」

　　周子桓正色說：「那你要多久時間才能解決你們家的事啊！」

　　齊贊看著遠方沒說話。周子桓推推他，齊贊回頭衝著他一笑，「我要是真的因為李可脫離齊家了，你可要多幫襯啊！大舅哥。」周子桓一愣。回神來的時候，齊贊也走遠了。

　　周子桓呆在原地喃喃，不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