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映夏原是跟著送嫁隊伍遠赴龍城,卻在經過一處樹林時讓人迷昏,醒來時已經身處於這間美輪美奐,藏滿珍寶的屋子裡,被她一輩子都不願再見到的人壓在床褥上。
她逼自己不能因為見到柳君實眼中的痛苦而心軟,這三年來,她的痛苦更甚於他,當她失去處子之身後,他卻毫無反抗地聽命於父親打算另娶他人時,她的心就碎了。
「難道你就不能原諒我的情有可原,原諒我的逼不得已嗎?」柳君實沉黑如墨的雙瞳始終一瞬也不瞬地瞅著她。
「娶映秋,得到源源不盡的朝廷人脈,好個有情可原,逼不得已。」
「夏兒……」
「別這麼叫我,三年前你已經失去這個權利。」
「所以三年來你看我的眼神都像是瞧著陌生人,好歹我曾與你有過婚約,好歹我是你的男人!」
「住嘴!」她激動地叫喊,「你住嘴!住嘴、住嘴!」
柳君實低頭封吻住她的唇,吻去她的失控,久違的甜美滋味像冰涼舒爽的清泉,徹底洗滌了他疲憊三年的心,讓他為懷裡輕壓的真實感而喟歎。
他的吻,如同三年前的那一夜,有著霸道,但也有著過多的溫柔,好像他疼愛她的心不曾離開過,他依舊是那個將她捧在手心裡細細疼寵著的實哥哥!
三年的情緒瞬間崩潰,讓映夏隱忍了三年的委屈化為淚水,在眼眶裡決堤。
在嘗到了滑進她嘴裡的濕鹹,他離開她的唇瓣,額抵著她的,嘴裡喃喃低語。
「夏兒,夏兒,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人。」
「我不是。」映夏美麗的雙眸裡寫滿了對他的怨懟,唇裡吐出的字句卻平靜得像訴說著生活瑣事般。「是你不要我。」
「我從來沒有不要你。」
他堅定的語氣只換來她無法認同的冷笑。
「你還記得自己曾說過什麼話嗎?你說從來不曾喜歡我,你對我的疼愛只因為我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你的愛會因為妻子這個角色的改變而轉移,難道你忘了嗎?」
「那是我說謊。」
「你……」
「這輩子除了你,我不會愛上任何女人。」
映夏震驚地看著他,想從他臉上察覺出任何說謊的跡象,但最終,她只能在他臉上瞧出篤定,在他眸心裡看見她的倒影。
撫著她額際烏黑的髮絲,他力道輕緩,充滿了愛憐,她現在正在他懷中的真實感讓他三年來從未間斷過的心慌此刻全一掃而光,心裡只剩下踏實。
柳君實情不自禁地垂首親吻她滑潤的額頭,每一次的啄吻都傾訴著對她的愛意與安撫。
但映夏因為他這比以往更赤裸的愛意而慌了手腳,開始伸手推拒他的胸膛。
「不,是假的,你現在說的全是假的!不要碰我!」她憤恨地瞪著他,「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相信嗎?憑什麼要我相信!」
柳君實握住她的手腕。她的不信任讓他感到萬分痛苦。
「要怎麼做,你才會相信我,才能彌補我對你的傷害?」他的眼裡滿是壓抑,「你告訴我,要怎麼做?要怎麼做,我才能將我的夏兒贏回來?」
她不相信地搖頭,像只曾被捕獸器夾傷的小貓兒,不再信任任何事。
「我不知道,我不要再受傷,我不要再心痛,嗚嗚……」
看見她崩潰地嚎啕大哭,他的心幾乎被擰碎,只能將她擁進懷中,緊得恨不得能將她揉進他的身體裡。
「為什麼你選擇傷害我,看著我心碎,也不願意告訴我真相?為什麼要讓我這麼難過?」映夏的臉貼在他厚實的胸膛上,悶悶地責問。
「對不起,是我的錯。」柳君實的大手在她腦後一下又一下地輕撫著髮絲,試圖安撫她,「我從來不想傷害你,我以為這樣做是對的,至少能讓我在完全掌權之前還能看見你,哪怕你因此恨我,也好過我再也見不到你的面。」
「但是你的選擇讓我痛苦了三年,讓我以為這段感情只是我一廂情願,看你每回來京城總是伴在映秋身邊,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她總以為時間久了,就能淡忘這樣的痛楚,再見到同樣的畫面,她的心就可以不起波瀾,沒有想過原來她早已愛他入體。
「我保證,往後的日子,我會用盡一切疼愛你,比以往更甚,只希望你還能對我敞開心胸,將心留在我身上。」輕撫她美麗的眉,他俯首親吻她,小心翼翼地溫柔對待,就怕她又不高興。
他熟悉的親吻止住了映夏的控訴,她閉上眼,承受他的給予,心底卻仍有著猶豫。
柳君實吮著她的紅唇,手指拉下她衣上的繫帶,銀白的緞子衣裳下的是他所愛的嫩綠色的抹胸,黑眸瞬間變得更深邃,掌心溜進抹胸裡往賁圓的胸脯而去。
胸前一陣涼意襲來,映夏張開眼,羞赧地想遮掩身子。他沒有忽略她有些僵硬的身子,還有她刻意移開的視線,明白要她再像以前一樣毫無保留的愛他,還需要一番努力,但也明白她的心已經開始軟化。
「看著我,夏兒。」
映夏遲疑了很久才將視線移到他臉上。
當一眼望進他眼瞳中赤裸裸的慾望,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溫熱了起來。
柳君實輕輕地捧著她的臉,眷戀地以拇指撫弄她光滑細緻的臉頰,溫柔地開口:「回福州後,我們馬上成親。」
映夏遲疑地看著他,試圖在他臉上瞧出這句承諾的真實性。
見她如此猶豫,柳君實只能苦笑。
「我真的讓你不再信任了是嗎?」
她是很想相信他,可是她已經分不出他的話裡究竟有幾分真實了。
瞧出她眸底閃爍的猶豫,他只能苦澀的歎口氣,拇指抹去她粉頰上的淚珠,眼神溫柔地看著她。
「我會讓你再信任我一次。」
見她帶淚的小臉藏著軟化的跡象,柳君實不讓她再多想,俯身埋進她頸間,一寸寸地吮吻,她亦渴望地摟住他的肩。
當他的吻接近酥胸間的性感鎖骨時停住了。
她戰慄地發出輕吟,身下的手忍不住捏著被褥。
他撐起身子,近距離地欣賞著美麗、嫵媚的她,那雪白的膚色幾乎與被子融為一體。
三年的時間讓她益發美艷、成熟,肌膚緊繃且充滿彈性,他愛不釋手地撫摸她的肌膚,每一次輕輕觸碰都在兩人體內激起波瀾。
映夏感覺到抵在雙腿間的硬熱,一股羞澀的難耐在體內翻湧,讓她難受地扭動身子,反而讓兩人的慾火燃燒得更猛烈。
望著她,他的手指順著她的鎖骨描繪,緩慢的滑動搔弄著她的感官,擾亂她的呼吸。
柳君實勾起一抹笑,掬住雪白的豐盈,柔軟的感覺透過他的掌心傳遞到雙腿間的熾熱,那急著掙脫束縛的硬實、疼痛,都只因為她。
當他的拇指輕輕撫弄敏感的頂端,映夏的氣息立即紊亂,急喘著閉上限別開頭。
「我好想你。」他張口含住粉紅的蓓蕾,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倒抽口氣,不由自主地拱起背。
映夏的胸前因為他勾引出的熱情而紅了一片,他的唇開始往下移,手順勢褪去羅裙與褻褲,此刻的她美麗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不要,好羞人。」
截住她伸來的手,他彎起她的腿,親吻大腿內側柔軟的肌膚,當他的吻落在敏感附近時,她立即驚呼一聲,側過身試圖避開。
「不要這樣。」她羞得不敢看向他。
他的吻在她體內激起不小的漣漪,雙腿間最私密的地方,一股狂潮正激烈地翻湧,使得她更加夾緊雙腿,試圖抵擋一波波的激動。
柳君實緩緩將手伸進她的雙腿間,溫柔地撫摸她光滑的肌膚,慢慢的讓她受不住情慾而為他張開。
他滑入她的雙腿間,手撐在她耳後,俯身面對她。體內的狂潮已翻騰得教她快受不了,面色潮紅,雙眼迷濛,雪般白嫩的肌膚透著粉紅的色澤,披散的髮絲在燈火的照射下呈現美麗的光澤。
握住她的手,他勾起她的腿攀在他的健腰上。映夏難受地發出嗚咽,粉臀開始怯懦地往後移,想逃離他遠遠的。
洞悉她的企圖,柳君實扣住她的腰,不讓她有任何反悔的機會。
「我想你想得身心都痛,你認為我會讓你有機會逃開嗎?」他附在她耳邊,嗓音低沉地道。
她眨了幾下眼,試圖讓自己更清醒點,一臉的呆滯的模樣卻教他心疼又愛憐。
柳君實低頭吻她,讓她輕啟紅唇,將舌伸入芳香的唇裡與之糾纏,強壯的身軀壓著底下馥郁芳香的柔軟身子,雙腿間昂揚的熾熱更加疼痛。
他再也無法放慢速度,急忙扶住腿間昂揚如石的慾望,闖入她的入口。
映夏不停眨著眼,努力讓三年來未曾再度讓人造訪的禁地適應他的巨大。
緊緊地握住她的手,他輕推腰桿,感覺到她如處子般的緊縛,他心中充滿了歡愉,他是她的唯一!
她因為他短暫的停頓而虛弱地呻吟,嬌顏上滿是急切、難受的神情。
「我會給你的。」柳君實輕嚼她小巧的耳垂,親暱地吻著她的耳朵,腰臀開始緩緩往前移。「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映夏弓起身子迎向他,小嘴裡發出顫抖的呻吟。
他推動的速度緩緩加快,她的緊致將他緊密地包裹住,每一次的抽撤都勾引出他更激烈的佔有。
這激烈的動作讓她難受地仰起小臉,細眉攏得極緊,空出的手慌亂地抓著枕頭,她像抓住了浮木般緊揪住不放。
映夏仰頭嬌喊,美目緊閉,深深吸引著他。
極度的快感讓她忍不住啜泣,頻頻搖頭抗拒。
柳君實將她的腿拉得更開,他將滿滿的愛意全化為行動,用最激烈的情慾滿足自己,也滿足她。
此刻,他的愛就在身下,在他懷中,他正被她緊緊吸吮住,他正感受她的柔軟、她的嬌吟,欣賞她臉上因為過多的情慾而顯得有些痛苦的小臉,看著她咬緊了唇瓣回應他強烈的撞擊。
她是他的,他絕不讓她抗拒!
映夏痛苦地搖著頭。
她沒有想過自己會這麼渴望他,身體會這麼的熟悉他!
「回到我身邊。回答我。」見她不回應,他索性停下律動,望進她慌亂的眼中,喘息著說:「回答我,說你願意讓我們從頭再來。」
她伸手想擁抱他,身子不由自主地尋向他剛強的身軀。
「不要停。」
「回答我。」
「我不要。」慾望無法紆解,體內的騷動教她又急又慌,一雙眼兒含淚瞪著他。
「不,你會回來,你是我的!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
「你不能這樣。」她伸出手想擁抱他,手卻被他壓在耳旁動彈不得。
柳君實緩緩退出一些,再次脅迫她就範。「回答我。」
她倔強地咬緊唇,含淚瞪著他,臉色因為慾望得不到發洩而更加嫣紅。
天殺的!他已快撐不住了,天曉得她難受,他並沒有比較好過,甚至比她更加渴望!
「夏兒?」
「我討厭你,我不要再愛你!」映夏翻身想離開他的懷抱,但身子才一側,便被他制止。
他扶著她一條腿,置身於她的腿間,開始狂野地律動。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陌生又教人羞澀的歡愛姿勢,她驚慌的想逃離,卻被他制止,只能任由他發了瘋似的馳騁著,她揪著身下的被褥,忍受一波波狂襲而來的快感。
她的叫喊益發激烈,當一股熱流襲來,他想與她一同攀登慾望的巔峰,於是讓灼熱的種子灑在她體內。
她仰頭叫喊一聲,激烈的抽搐。
柳君實完全不想退開,執意讓所有的種子留在她體內。
他抱住幾欲暈厥的她,將她緊摟在懷中。在激情中耗盡體力的她完全不想抵抗,泛著薄汗的身子嬌軟無力地任由他摟著。
「我會讓你再愛上我。」
眼前的景物逐漸模糊,歡愛過後的疲倦讓映夏無法理會他的話。
柳君實半撐起身,見她幾乎快睡著了,伸指愛憐地摸摸她的臉,撥開她額上髮絲,低頭輕輕印上一吻。
「這一次,我不會再放手。」
***
或許是怕映夏逃了,柳君實成日將她帶在身邊,只差沒有拿條繩子將她栓在他腰上。
在市集添購了需用的物品後,柳家的船便啟航。未免夜長夢多,柳君實命總管晝夜兼程航行,盡快抵達福州。
坐在窗前,映夏看著窗外河岸的景致隨著逐漸南下而變為青翠的山景。
船身劃過平靜的水面,擾起一波波的水紋,不平靜的水面就像她此刻讓柳君實撥動了的心湖,她用盡一切辦法,不看、不聽他連日來的溫柔、噓寒問暖,但她的心仍舊亂了,他的身影早已再度乘虛而入。
她的意志太不堅定了,那夜才會任他予取予求,他幾乎整夜沒有放過她,她只能無助地在他身下嬌喘。
映夏羞得掩住臉,不敢相信自己當時竟然沒有抗拒他的求歡,想到在激情之際她甚至曾揚聲泣吟著求他,她真想跳進河裡。
柳君實不知何時走進艙房裡,正好瞧見她雙頰嫣紅,一臉懊惱的模樣。
「怎麼了?」他朝她走來。
一見到他,整夜歡愛的記憶馬上在腦海裡重現,他強壯的身子需索著她,緊緊的擁抱,重重的撞擊,在她身上留下了無法忘懷的印記,連現在光用想的,她的身體仍悸動不已。
映夏立即轉開視線。
「讓金子來服待我。」打從將她擄來到現在,他幾乎與她寸步不離,她身旁都不是她所熟悉的人。
她知道他的用意,無非是怕她逃了,所以隔絕了一切的可能。
無法忍受她的冷漠,柳君實在她身旁坐下,握起她的手。
她顫了下,隨即想掙脫,他卻握得更緊,迫使她必須面對他。
「你……」映夏愣愣地看著他臉上的溫柔與包容,他越表現得深愛著她,她越想逃避。
「如果你能夠好好的看著我,我就讓她來服侍你。」柳君實苦笑道:「你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正眼瞧過我了嗎?我好想念以前那個總是黏在我身邊,雙眼從沒離開過我的小夏兒。」
她抽了下手,仍舊掙不開他的大掌,只好放棄的任由他握著。
「人都會長大,不可能永遠為了一個目標而活。」
「你可以試著將我當成你的一切。」
映夏深深地望著他,嘴角浮起一絲嘲諷,「我試過,也跌倒過,所以我學會長大,你瞧,我的適應力有多強。」她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已經被拉進他懷裡緊緊地擁住,這暖呼呼的懷抱惹得她眼鼻發酸、發熱。
「是我不好。」柳君實將臉貼在她頰畔,「但是當初的決定是唯一的辦法,如果我們想永遠在一起,我就必須這麼做,傷你如此重是我始料未及。」
映夏不語地看著窗外的山巒。這幾日,她一直想著他的話,努力地想釋懷,也明白他當初的決定雖然傷人,卻是為了兩人能在一起而作的選擇。
這些日子,他的溫柔就像一道細流慢慢地從肌膚滲入,不僅暖和了她的身子,也在不知不覺間溫暖了她的心。
心底還有一絲掙扎,讓她急忙推開他,離開椅子站得遠遠的。
「映夏?」
「我心裡有個疑問。」
「你問,我必定如實回答。」
「映秋由皇上指婚,已經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你何必大費周章的追來?」
其實眼前那雙火熱的眸子已經回答了她的問題,她著實慌了,步伐直往後退。
「算了,我想到外頭走走……」
柳君實迅速來她面前,長臂擋住她的去路,將她困在屏風前,臉離她極近,逼她面對他。
「你明明知道我為何追來,在我說了那麼多、解釋了那麼多之後,你的心裡還存著懷疑?」
「我……」
他沒讓她再說出任何違背心意的話,握住她手臂的手,將她拉進懷中,低頭封住她的唇。
她柔軟的唇瓣帶著點甜,有著熟悉的馨香。
他多想吻去她心中的疑慮,她的不信任讓他忍不住歎息,難道這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相信我,就這一次,好不好?」柳君實抵著她的額頭低語。
他無奈又無助的語氣,觸動了她早已軟化的心。她想再靠近他,又怕再度受傷,但他雙臂間的這一方小天地是這麼的溫暖,讓她感到安心,縱使在被他傷了後,她仍想安穩的讓他緊緊抱住,給她依靠。
置於他胸前的小手略微收緊,揪著他的衣衫,這樣的小動作已經給了他無聲的回答,她沒有再急著推開他,身軀也不再因為抗拒而僵硬,放鬆地偎在他懷裡。
柳君實鬆了口氣,嘴角露出這幾年來最真實的微笑,放在她背上的手上下輕撫,溫柔的對她說:「等到了福州,咱們立刻拜堂,再也沒有人會成為阻礙。」
「那你爹呢?他一直想要映秋成為柳家媳婦,映秋才是他心中理想的媳婦人選,我……」
「爹的想法已經不重要,我只知道自己心裡一直以來想要的是誰,在乎的是誰。」柳君實抱緊她,給她安慰。「別擔心,你當定柳家的媳婦了,我會是你的夫君、你的天、你的地、你的一切,我會用盡所有保護你,不再讓你受傷害。而且你放心,爹一直很喜炊你,只是當初看上映秋在朝廷裡的人脈,才會選擇她,如今映秋已由皇上指婚,爹的心會再度向著你,為了怕夜長夢多,這回他肯定馬上讓咱們成親。」
映夏擱在他胸前的手把玩著他的衣襟,動作帶著撒嬌之意。「那麼,我還能繼續掌管當鋪嗎?」
柳君實握住她的手,制止了她形同挑逗的無心舉動。
「一切依你,只要別為了當鋪的生意而忽略了我便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