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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遇》第7章
第七章

那天晚上杜冉送凌軒回家之後便離開了。

情緒發洩完後的凌軒在隔天醒來就後悔了——生平第一次在別人面前情緒失控到差點哭出來,而且還被杜冉知道了他和沈斂以前在一起過的事情,說什麼自己為什麼老是被甩……簡直恨不得昨天的事沒有發生過就好了。

好像很容易在杜冉面前情緒失控,幸好那男人沉默寡言慣了,既沒有追問他和沈斂之間的舊事,也沒有責怪他不該和喬應起衝突,更沒有譏笑他紅著眼角說的那一串蠢話。真的很蠢,說覺得自己當初太遜,老是被人甩,還問杜冉有沒有失戀過。

那男人竟還認真回答了,說他只離過一次婚。

凌軒靠著床頭吁了口氣,真的很像那個男人的回答,規矩得令人生厭。連安慰人也不會,就只是沉默的陪著他,等他稍微鎮定下來後,送他回家。

那個男人會有失態的舉止嗎?除了偶爾嚴厲的責備過自己,好像從未見他為任何事發過怒,永遠維持著那種刻板的工作態度,不苟言笑,就像戴著一張名為「經紀人」的面具,克守著本分。

好想也見見他失常的樣子啊。

凌軒笑了笑,為自己腦海裡突然竄出來的這種怪異的念頭搖了搖頭。

隨著公演日期的漸近,綵排也更加嚴格起來,往往會為了一句台詞或者一個細微的動作而反覆排練良久。

那天他和喬應之間的不愉快,似乎並未影響到兩人在舞台上的合作——至少喬應對他的態度並無多大變化。對待他和對待其他所有演員毫無分別,既沒有特別冷淡,也沒有刻意保持距離。

也許是真的對他根本不在意吧?

凌軒想起自己從以前開始就一次又一次忍不住在喬應面前露出的挑釁般的舉止,而對方從來都是不冷不熱的回應。唯一看到他稍微流露出一點情緒波動,也是昨天說到杜冉。喬應不喜歡自己對杜冉的態度,為什麼?

為什麼喬應會責問自己是不是把杜冉當成私人物品當成保姆?自己對杜冉的態度有那麼奇怪嗎?可他是自己的經紀人,也是他身邊最能信任最值得依賴的人,僅此而已,自己有做出過格外奇怪的事情嗎?

直到顧家其在台下發出一聲怒斥:「凌軒,你怎麼回事?」凌軒這才發覺自己心不在焉竟然走錯了位置。

神色僵了一下,他連忙退回到舞台右側,謝岱青在他身邊小聲說:「你怎麼了?今天總覺得你不在狀態啊。」

是有些不在狀態。

凌軒習慣性的往台下望去,那個固定的座位上並沒有杜冉的身影。

好像就是從最近這段時間起,杜冉就很少來看他綵排了。他知道公司給杜冉安排了個新人帶,對方的經紀人休產假,杜冉臨時接手暫時帶一段時間。剛出道的新人工作原本就比較多,杜冉分身無暇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自己竟然在計較這個嗎?

凌軒收回了視線,心裡那種無法言喻的感覺卻還是縈繞不去。

好像無法忍受杜冉不再把他擺在最重要的位置,不再將他的工作看成是第一位。嫉妒混雜著些微憤怒的複雜情緒,使得他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寧。

也許真的是習慣了,習慣了那個男人腦子裡只想著他的事,也希望那個男人只想著他一個人的事而已。

雖然他也明白,杜冉心目中最重要的,也許從來都只是工作而已。

綵排結束後,凌軒知道今天杜冉也不會過來接他了。好像自從發覺他和謝岱青在交往後,杜冉就不再過問他晚飯怎麼解決,工作結束後怎麼回家一類的事了。就這麼乾脆的把他丟開了,凌軒自嘲的笑了笑,所謂經紀人,也不過是這麼回事而已。

將工作和私人劃清界線後,誰也不會過多的干涉誰,關心誰。

第二天是週末不用綵排,凌軒便約了謝岱青來他家。兩人的交往一直很順利,以凌軒的身份總不能帶著謝岱青在外面隨意亂晃的約會,偷偷摸摸看個電影吃個飯還行,光明正大的逛街逛公園,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謝岱青是第二次來凌軒家,第一次是一起去看演唱會那天,只在門口等凌軒出門。這次嚴格來說算是第一次她真正踏入凌軒的私人空間。

她的神情顯得很興奮,坐在客廳裡忍不住四處看,覺得什麼都很新奇。

凌軒讓她坐在沙發上先休息一會兒,自己去廚房拿飲料出來喝。回到客廳,只見謝岱青盯著自己擺放在靠窗位置的鋼琴,露出渴望的神情。

「怎麼,你想彈?」凌軒走過去,將飲料瓶遞給她,隨口問了一句。

「不是。」謝岱青紅了臉,看著凌軒,「我想聽你彈。」

「啊?」

「你不是最喜歡那首……嗯,〈水邊的阿狄麗娜嗎〉?」謝岱青眼神中帶著一絲陶醉,「彈給我聽吧。」

「我不會。」

聽到凌軒這句回答,謝岱青大吃一驚:「你不會?怎麼可能呢?你的出道資料裡面不是說你精通鋼琴和吉他,最喜歡的鋼琴曲是〈水邊的阿狄麗娜〉嗎?」

凌軒隨手擰開了飲料瓶的瓶蓋,不怎麼在意的回答:「那些個人資料都是公司幫我填的,什麼興趣愛好、擅長的技能、最喜歡的演員、最喜歡的歌曲什麼的,都不是我自己的真實想法。」他笑了笑,「演藝圈都這樣,你不知道嗎?」

哪個偶像不是被精心塑造包裝出來的,像他這種從未經受過任何專業訓練,不過靠打工時當封面模特兒而被星探挖掘進了演藝圈的藝人,哪來那麼多高雅的愛好和品味。

什麼〈水邊的阿狄麗娜〉……他連聽都沒聽過。買架鋼琴擺在家裡也不過是裝飾罷了,他頂多只會彈個小蜜蜂。至於掛在臥室牆上的電吉他,倒真學過,不過也是公司安排的。為了將來開演唱會時能在舞台上露一手作準備而已。

謝岱青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失望,雖然很快就掩飾下去了,凌軒卻還是察覺到了。

為什麼會覺得失望……因為自己不會彈那首什麼〈水邊的阿狄麗娜〉?

還是覺得自己被欺騙了,心目中的偶像原來根本不是想像中那麼完美?

凌軒不知道自己的唇邊露出了一抹冷笑,他只是走到沙發的另一端,坐下來,隨意的喝了一口飲料。

一直都覺得謝岱青的天真和對他純粹的仰慕,是那麼寶貴,值得他珍惜,可有時候,又會覺得難受。

於是有些明白了,為什麼他們從交往開始,就維持著這種小心翼翼的狀態。

因為害怕破滅。對他也是,對謝岱青也是。

距離舞台劇還有兩個星期左右的時候,《蟬泣》的宣傳造勢已經全方位的開始了。已經退出幕後兩年的演技派影帝喬應的復出之作,以及當紅人氣偶像凌軒的傾情加盟,這樣的噱頭無疑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媒體自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可惜喬應不接受任何採訪,只說這次接演舞台劇只是被劇本吸引而已,想嘗試一下自己從未踏足過的領域,完全沒有復出之說。

凌軒的公司卻瞅準了這是個讓凌軒進一步打開知名度,奠定他演技派地位的好機會,立刻聯繫媒體安排了好幾場訪談給凌軒。一時之間凌軒的人氣再次水漲船高,《蟬泣》還未上演,他的粉絲已經激動得鬧成一團,在官網上拚命留言,全力搶票。

而作為女主角的謝岱青自然也備受關注,原本沒沒無聞的她一下子成了熱門話題人物,被媒體追捧為「顧家其導演全力稱讚的舞台劇實力新秀」,曝光率大增。

她顯得有些惶惑,和凌軒之間的戀情也不得不更加隱秘低調起來。原本時常見面的兩人為了避嫌,只好暫時互不相見。不知為何,凌軒竟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和謝岱青交往的時間越久,就越覺得有種疲憊的感覺。誠然這個女孩子是美好的,心思單純,不像他認識的演藝圈的那些女藝人,年紀輕輕一個個卻已經修練得城府極深。可是隨著兩人相處得越久,漸漸發覺兩個人在一起,時常竟會陷入無話可說的地步。

自從上次謝岱青知道了他的個人資料中很多都是名不副實後,兩人間的交流便更加小心謹慎起來。

凌軒偶爾流露出的許多愛好、個人隱私,更是往往令謝岱青吃驚非常。原來他喜歡看的電影是普通的黑幫槍戰片或者無厘頭搞笑電影,絕非資料上所宣傳的某某流派藝術類別;原來他所謂深厚的音樂功底,不過是粗通樂理拿來唬弄粉絲而已;而最令謝岱青難以接受的,還是凌軒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緋聞。

既然在一起了,自然就想挖掘出戀人以前所有的感情過往。而凌軒最不願討論的就是這個問題,撒謊他不屑,實話實說又怕謝岱青接受不了。

畢竟他以前在私生活方面,確實隨便了一點,交往過的人也不少,雖然大多無疾而終。而在謝岱青的心目中,他驕傲冷漠,才華橫溢,關於他所有的負面新聞都是媒體的胡亂報導。

表面上說著不在意,眼中的失望卻一點一點的加深。凌軒覺得對著這樣的戀人,從心底覺得驚慌,而且疲累。

他不想在謝岱青面前做一個偶像,他只想做最自然的自己,可是謝岱青喜歡的究竟是哪個他呢?也許她喜歡的,只是她心目中的那個凌軒而已。

感情進展的不順利,使得凌軒回了公司後也有些心浮氣躁。想了想,決定去杜冉辦公室找他,到了門口正要推門,卻聽到裡面傳來說話聲。

「杜哥,下午那個通告我好緊張,真的要在現場唱嗎?」

杜哥?凌軒不由自主的站直了身子,沒有推門進去。

然後響起的是熟悉而溫和的聲音:「不要緊,你都練習過那麼多次了,唱現場也沒關係。」

「我最近真是太緊張了,一直睡不好。杜哥,我同宿舍的James總是半夜三更才回來,吵得我根本沒法好好睡覺,整夜失眠,這樣下去,下星期的新歌打榜怎麼辦啊?」陌生的男聲似乎是公司某個剛出道的新人,語氣軟綿綿的,似抱怨又似撒嬌。

「同住總有不方便的時候,互相遷就吧。」杜冉的聲音裡似乎含著一絲無奈,「不然,我向公司建議給你換宿舍?」

「其實也不用這麼麻煩……」那聲音頓了頓,然後繼續道,「我想搬出去,不住宿舍了。杜哥你知道的,換了和誰一起住都差不多,大家都有那麼多通告要趕,作息肯定不規律,我又比較神經衰弱,實在是不適合跟人同住。」

「搬出去?你買公寓了嗎?」

「沒有。」笑嘻嘻的聲音響起,「想找房子租。杜哥你一個人住對不對,肯定有多餘的房間吧……」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了,說到一半的話語也嚥了回去,房間裡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轉過了頭。

凌軒大大方方走進去,看到杜冉,點點頭打了個招呼,然後看向他身旁的人。

好像是最近比較出風頭的一個新人,至少凌軒就不止一次在電視或者雜誌上見過這張臉。過於陰柔化的面孔,和凌軒似乎走的是相似的路線,只是比起凌軒,這新人的身上遠沒有那種囂張桀驁的氣息,整個人的氣質要柔軟得多。

「我找了你半天都沒見你人影,原來你在這裡。」凌軒只看了那新人一眼,就將視線投向了杜冉,「我有工作上的事和你說。」

那新人怔了一下,有些不滿:「我們也在談工作……」

「是嗎?」凌軒笑了笑,眼神冷淡,「怎麼我聽到的不過是想換宿舍啊搬出去住這種私事呢?」

新人的臉色立刻就變了,杜冉伸手按住他的肩,對他說:「你先回錄音室,把下午要現場唱的歌曲再多熟悉幾遍,我一會兒去找你。」

新人似乎有些不甘,不過還是乖巧的對著杜冉笑了笑,出去了。

人一走,房間裡便只剩下杜冉和凌軒兩個人。

「你有工作上的事和我說,什麼事?」杜冉繞到辦公桌後的椅子上坐下,對著凌軒開口問道。

凌軒卻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意味不明的看著杜冉。

他忽然驚覺,好像很久沒看到杜冉了——其實也不過才幾天而已,以前拍電視劇時,十天半個月的見不到杜冉也是常事,不知為什麼,這次卻覺得好像和杜冉之間,一下子變得陌生了。

他第一次發覺杜冉其實長得很不錯。

和那個新人站在一起時,杜冉自身的氣質便凸顯了出來。深黑色的西裝似乎特別適合他,冷峻的眉眼,成熟穩重的氣質,一瞬間的錯覺便是那個新人似乎用仰慕般的神情對著杜冉。

不,不是錯覺,光從語氣裡就能聽出那新人刻意的親暱。

叫得那麼親熱……杜哥……

凌軒不知不覺中便扭曲了面孔,幾乎是冷笑般的開口了:「你還記得你是我的經紀人嗎,杜冉?對那個新人很上心嘛,已經關係親密到對方可以大大方方提出來住你家的要求了?」

面對凌軒突然的發作,杜冉只覺得莫名,皺了皺眉:「你怎麼了,凌軒?」

他最近很累,帶的新人剛出道,一堆的通告要趕,又要出專輯又要接劇本,行程表上安排得滿滿當當。

凌軒那邊的重頭戲主要放在舞台劇的排練和宣傳上,都已經上了軌道,需要他操心的地方不多。他也不知道凌軒這是吃錯了什麼藥,突然對他發什麼脾氣。

凌軒的視線在杜冉辦公桌上的日程表上溜了一眼,眼神愈發的冷了:「來看我綵排的時間都沒有,卻有空天天陪著別人在錄音室待著。」他冷笑了一聲,「你最近這麼忙,就是圍著這新人轉?」

杜冉總算弄明白了凌軒在為什麼生氣,實在是令他哭笑不得,歎了口氣道:「你的排練不是都快接近尾聲了嗎?我又不是專業人士,去不去有什麼分別。你跟個新人在這裡較什麼勁?他剛出道自然工作多,又什麼都不懂,凡事都得我多照應著他。你也算他前輩了,計較這個,叫人看笑話嗎?」

真不知道該說凌軒什麼好,他在他身上付出的心血還不夠多嗎?負責接進接出,既要關心他吃什麼又要關心他穿得夠不夠,一生病就擔心得不得了,恨不得什麼都替他想到,什麼都為他提前做好。可自己畢竟不是他的保姆,偶爾連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操心過頭了。

而自從發覺凌軒在和謝岱青交往後,便有意識的放寬了凌軒的自由限度,很多事情也不再過問了。

凌軒以前那些亂糟糟的緋聞,他知道的不少。謝岱青這個女孩子,他雖然不熟,但是憑感覺是個挺純潔的女孩,又一心一意的對凌軒好,如果凌軒能好好談一場正經的戀愛,他覺得未必也不是一件好事。

那個小鬼,骨子裡其實也是很怕寂寞的吧。當初生病時拖著他的手不放,燒得迷迷糊糊的還害怕他會離開,咕噥著「不要走」……他就是從那時候起開始心軟的吧。

杜冉這番話說出來後,凌軒竟然沒有反駁,也沒有回應,站在那裡沉著張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杜冉因為連日來的疲憊,正微垂著頭不停的按著太陽穴,隔了半天都沒聽到凌軒開口,還以為人已經走了。正要起身去泡咖啡,卻發現凌軒仍舊杵在他辦公室,面色不善。

「你今天不用綵排?」杜冉狐疑的問了一句。

「我綵排,你會去看嗎?」凌軒反問了一句,口氣不怎麼好。

杜冉苦笑了一下:「我沒有時間,下午要送Arix去趕個通告。還有一個多星期《蟬泣》就正式公演了吧?到時候給我張票。」

凌軒緊繃著的臉稍微和緩下來,用不大在乎的口氣道:「你有時間去看嗎?新人剛出道,不是工作很忙?」

杜冉起身走到一邊去泡咖啡,邊撕開塑膠包裝袋邊回答:「你第一次演舞台劇,我再忙也要抽空去的——就算天大的事情我也會推掉。」

凌軒陰沉著的臉因為這句話而豁然開朗,他心滿意足的正要離開,忽然又頓住了腳步,回過頭來對杜冉說:「那個,你會讓那個新人住到你家去嗎?」

杜冉擔任了他那麼久的經紀人,他也就去杜冉家蹭過飯而已,從來沒有留過宿;而那個叫什麼Arix的新人,才認識杜冉多久,就一口一個「杜哥」的叫得親熱,甚至還提出來要住到杜冉家裡去。

要刻意討好,這也太明顯了吧?

杜冉聽到他的問話,怔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凌軒進來前Arix說的那句沒頭沒尾的話。他笑了笑,說:「就算我是他的經紀人,也沒有和他私交好到讓他住我家的地步。」頓了頓,他躊躇著望向凌軒,「你最近,跟謝岱青……還順利吧?」

凌軒的脾氣他很清楚,像今天這樣無緣無故的發作,恐怕是為了別的事心情不順,跑他辦公室來發洩。

這位少爺最近事業上順風順水,藉著舞台劇即將公演的宣傳效應,又有不少廣告商及導演有意與他合作,應該沒什麼可煩心的。杜冉猜得不錯的話,難道是感情方面有什麼困擾?

凌軒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楞了半晌,才開口:「你、你知道我和謝岱青在交往?」話一出口,他立刻想起杜冉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他和謝岱青的事情,只是一直沒有過問罷了,於是急忙改口,「那個,你之前從來都沒問過,我以為你根本不在意呢……我和謝岱青嗎?我們……嗯,很好啊。」

「是嗎?那就好。」杜冉遲疑了一下,笑了笑。原來不是感情方面出了問題嗎?那凌軒今天一副吃了火藥的樣子到底是怎麼了?

喝了一口手裡的咖啡,見凌軒還沒走,杜冉不由得疑惑的看著他:「還有事?」

「其實我和她……」凌軒躊躇不已,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雖然我們一直在交往,可我總覺得,很奇怪。」

杜冉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凌軒咬了咬嘴唇,開口了:「一開始沒覺得,可是交往越久,就越覺得彼此之間沒什麼話可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就好像我們還在舞台上一樣,很小心,很怕說錯台詞,怕表錯情,怕破壞這份完美……可是既然在談戀愛,又怎麼可能……」

他說到一半,收了聲。杜冉竟然伏在桌子上睡著了。

這個向來嚴謹自律的男人,究竟是疲累到了什麼樣的程度,才會在工作的時候不自覺的睡過去?也許真的是最近忙壞了,又要帶新人,又要分心打理他的事,而他卻還在為那個Arix對杜冉態度太親密而跑來發脾氣。

忍不住走過去,把杜冉掛在椅背上的外套取下來,披在了他身上。也許是又瘦了的緣故,那張側臉愈發顯得輪廓分明。劍眉下緊閉的眼,睫毛安靜的貼著眼臉,挺直的鼻,薄唇緊抿。

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想要湊過去,咬住那嘴唇吮咬舔舐的慾望。

想要沿著他的唇,一點點的舔上去,然後撬開唇瓣,毫不客氣的把舌頭伸進去,想要瘋狂的接吻,想要看到這張冷肅的面孔沾染上情慾後的模樣……

驚覺自己的手指已經不自覺的摸到了杜冉的唇邊,凌軒大驚之下後退幾步,頓了頓,然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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