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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舞流年 (父子文)》第114章
【卷三】

第一百一十五章 奉命

仍是雲昊山莊的大廳之內,江湖群俠再度聚集,距離上回又不知來歷的灰衣人襲擊山莊,凌希閣尹千逸又鬧出了那麼一場紛爭之後,已有不少人離莊,留下的這些,全部等著三日之期,沒看到瀾瑾最後如何,實在讓人無法甘心,儘管無人敢與水月公子或是暗皇相爭瀾瑾,但瀾瑾本身所代表的才學,尤其是財寶,仍舊使很多人暗中記掛,所謂財帛動人心,未看到瀾瑾最後歸處,他們便始終定不下心來,“得瀾瑾者得天下”,若不知最後可得天下之人是誰,這雲昊山莊便算是白來了。

懷著各種心思,各門各派都聚集在前廳之內,今日恰是三日之期的最後一日,雖說尹千逸已不可能再爭瀾瑾,但水月公子服下思歸,尚且不知藥性如何,在他與暗皇一同離莊之前,還會發生何種變故,那可還真是說不準的事……

正這麼想著,已瞧見迴廊之內,一雙人影相攜而來,暗紫色的衣袂,半張金面之下神情難辨,氣勢迫人的正是暗皇,在他身側臂彎之中,水月公子程子堯仍是白衣如雪,面上神色卻是淡淡的透著些冷然,掃了一眼在場眾人,忽而略略勾了脣,露出些輕淺的笑意,“諸位都在,看來今日不必一一辭行了。”

“水月公子今日便要離開?”聽他這麼一說,有人露出了驚訝之色。早先便聽聞這兩人要離莊,卻不知竟會這麼快,瀾瑾仍在莊內,他們兩人卻是打算這樣便離開了?

“雖說尹千逸已不可能與公子相爭,但公子服下思歸,而今並無異兆,顯然天意安排,瀾瑾仍是屬於公子的,而今水月公子與尊主若要離開,不知打算將瀾瑾如何安置?”

聽到有人這麼問,廳內立時靜了下來,此問才是重點,眼見程子堯無事,顯然不論如何,瀾瑾都會依照當日之言,此生都奉程子堯為主,得了瀾瑾,如何利用他身懷之物,才是眾人最為關心之事。

聽人提起瀾瑾,祁溟月斂下了眼眸,脣邊卻微微一揚,瞧見他那一抹輕笑,所有人都是一怔,那笑意雖淺,卻使人不由自主的一陣心寒,水月公子並非表面看來那般溫和易於,眾人都已知曉,見識過他的手段,此時再看到這一抹笑,便分外讓人忐忑,不知究竟是哪句話說錯惹得水月公子露出如此神情。

祁詡天並未理睬他人的問話,他攬著懷裡的祁溟月,行至椅邊坐下了身來,祁溟月才要在他身旁坐下,卻被扯入了熟悉的懷抱之中,瞧了一眼祁詡天的臉色,知曉父皇定是還在為昨日之事而擔心,便也不拒絕,當著所有人的面,靜靜的坐入了他的懷中。

對此二人的行事無忌,眾人早就有所體會,此時見了,也並不如何意外,待水月公子神色平靜的在暗皇懷中安坐了,才見他抬了眼,朝著雲景昊說了一句,“麻煩雲莊主命人將瀾瑾帶上來。”

他未回答先前所問,卻是讓人帶上瀾瑾,莫非是打算這就帶著瀾瑾離莊?探頭張望著,眾人都不知瀾瑾此時情況如何,不見尹千逸,也不知是否已毒發了?

懷著各種疑問,廳內卻無人開口,見暗皇與水月公子只是坐在一邊,並不發話,神色上也瞧不出端倪來,便更是使人覺得一陣莫名的詭異。

就在這詭異的氣氛下,瀾瑾出現在了大廳之內,他方才踏入,便看見了那坐在一起的二人,腳下微微一頓,似乎有些詫異似的,露出了意外的神情,左右環顧了一番,才低語了一聲,“奇怪,為何不見那位少閣主?”

“你若是想見他,本尊可以成全,送你一程。”祁詡天聽他說起尹千逸,立時便想起了昨日之事,冰冷的眼眸霎時往瀾瑾身上掃去,“那日微曾來得及處置你,讓你多活一日,今日卻不知你是否仍有那般的運氣。”

聽暗皇之言,尹千逸已是死了?!而瀾瑾,似乎也讓暗皇看的極為不順眼,似乎竟是有意也要將他殺了?眾人頓時一陣低嘩,尹千逸之死是毒發而亡,還是死在暗皇手下?是因他當日之過,還是為了水月公子?不論如何,尹千逸一死,凌希閣便真是在江湖中滅絕了。

與眾人心中的疑問不同,瀾瑾知曉那位殿下藥性發作之時正是在尹千逸房內,如此,尹千逸的死究竟為何,可真是不由得不讓他多費一番猜疑力量。瞧著相擁而坐的兩人,眸中流光一閃,瀾瑾朝著兩人所坐之處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瀾瑾知錯,不該試探我主,請我主看在瀾瑾還有用的份上,不如就此略過此事吧。”

祁溟月注視著瀾瑾分外恭敬的模樣,神色不動,對春半的藥性,他仍記憶猶新,若說瀾瑾此舉真的只是為了試探於他,他是如何都不會信的,“你口稱我主,看來,果真是守約的。”對瀾瑾而言,尹千逸也只是被他利用而已,他答應尹千逸的要求,恐怕便只是為了讓他服下那古怪的藥物。

“那是自然,瀾瑾早就說過,不論是誰,只要服下思歸之後,三日內無恙,便奉他為主,而今尹千逸已亡,我主在我身前,安然無事,瀾瑾豈會言而無信,只是不知,我主是否肯允了瀾瑾追隨之願?”所謂的思歸,其實是春半,這位殿下理應已經知曉,藥性也定然早就發作過了,可為何那二人看來仍舊如往日一般,未曾有絲毫異樣,掩下心中疑惑,他對今日那二人的如此平靜的反應尤為不解。

“瀾公子待子堯如此盡心盡力,,子堯如何還能將瀾公子拒之門外。”意有所指的吐出這麼一句話,祁溟月臉上笑意盈盈,那笑,溫柔至極,卻無由的令瀾瑾心生不安,只見他含著笑,不疾不徐的繼續說道:“今日,子堯便允了你追隨之願,從今往後,你需聽我號令,不可違背,你可願意?”

對這位殿下施以算計,不僅未令他生怒,反倒忽然允了此事,果真處處透著古怪,瀾瑾雖是懷疑,但終於有一事合了自己的心意,如何會拒絕,鞠躬行了禮,口中說道:“瀾瑾遵命。”這麼一來,那任務他總算是完成了一半了。

“如此甚好。”聽他這麼說,祁溟月滿意的微微頷首,側首與懷抱他的祁詡天對視一眼,眼中同時閃過了一道詭秘的笑意,瀾瑾既然敢惹到他的頭上,他自然不會輕易將他放過。

瀾瑾並未瞧見那二人的神情,臉上掛起來那嬉笑之色,他對在座之人拱了拱手,“今日江湖同道都在,不如做個見證吧,我主已答允,往後瀾瑾便奉水月公子程子堯為主,不論生死,追隨身側,凡是我主所需,瀾瑾盡皆奉上,絕無二話。”

見最後結果真是如此,瀾瑾仍是追隨了暗皇身側的水月公子,再聽瀾瑾所言,似乎亦是暗示著圖謀天下之意,眾人的面上不禁微微變色,不等有人再問座上之人打算如何安置瀾瑾,是否會啟出寶藏,以圖天下,卻見原本安坐在暗皇懷中的那抹瑩白身影忽然站起身來。

“凡我所需,盡皆奉上,這話……說的倒是頗合我意。”忍著身下的不適,祁溟月慢慢踱著步,走到了瀾瑾身前,“果真是不論我要何物,你都可奉上?”為了了解瀾瑾所圖,服了那古怪的藥物,沒想到那藥性如此厲害,雖讓他料到了瀾瑾之意,但是“代價”卻也不小,即便是有白芙,那場激烈的交歡卻仍是讓他幾乎下不得床來。

思及昨日狂亂,還有那混著 痛楚和歡愉的感受,讓他一看到瀾瑾臉上的笑容,便有種想將他撕碎的衝動,而今藥性已解,但此事卻令得父皇險些便成了他泄欲之用,沉吟著如何讓瀾瑾也“驚喜”一回,他微微斂下了眼,周遭卻忽然被熟悉的氣息包圍,一抬眼,便迎上了一雙帶著笑意與擔心的眼眸,耳邊忽然傳來一聲清晰的話語,“若是不適,便靠著父皇,昨日溟兒要的那般熱切,父皇怕溟兒今日要難受一天了。”

含著擔憂的話語越說越顯曖昧輕佻,身子已被攬在父皇懷中,抬望眼,周遭眾人卻並未露出異樣之色,顯然父皇是以傳音之術說的,未曾由他人聽見,“還以為父皇會為此事不快,而今看來卻像是開心的很?”也同樣傳話過去,祁溟月斜斜瞥了一眼身側之人。

瀾瑾正在思索他先前所問是否也是對那財寶動了心,才感慨著這位殿下也終於被他說動,有意天下之時,一抬頭,卻見他雙脣微動,眼神往那暗皇瞧去,顯然兩人正在私語,突然想起,方才之問會否還有他意,一時間,他倒有些犯疑起來,未敢輕易回答。

“溟兒對父皇如此情深,父皇還有何可不快的,若有,也是對著瀾瑾,溟兒快些罰了他便是,我們也好回宮,父皇才可好好補償你昨日之痛。”輕撫著祁溟月的腰側,傳送內力為他舒緩著不適,祁詡天垂首遞去一個曖昧的眼神,才望著身前猶疑的瀾瑾,冷哼一聲,“依本尊看來,有人口中所謂的絕無二話,恐怕也只是虛言罷了。”

聽見傳音之語,再瞧見那含著玩笑與暗示之意的眼神,祁溟月忍不住揚起了脣,靠著祁詡天,也朝瀾瑾望去,“子堯便再問一回,是否果真凡我所需,你都可奉上?”

“瀾瑾既已出口,又豈會食言,我主所需,我自會奉上。”聽暗皇所言,顯然是並未將他的話當真,本就不願這位殿下與暗皇有太多牽扯,此時暗皇之言也分明是不想留他,為怕祁溟月懷疑他的誠意,瀾瑾急忙表明心跡,“不論我主所需何物,瀾瑾絕不吝惜,我主盡可拿去。”反正那些財寶之物也並非是他的,有人願意給,他自然也不會心疼那些錢財。

“說的好,子堯等的便是此言。”倚在祁詡天懷中,祁溟月注視著瀾瑾,眼眸中有笑意閃現,卻是如同月色清冷,透著銳利冰寒之色,“子堯所需,別無其他,奉上你的性命便可。”

性命?他不要那些財寶,不要可得天下之能,卻是要他的命?!這話一落音,瀾瑾便霎時一驚,被那看似溫潤沉靜,此刻卻透著淡淡殺意的眼眸所攝,那眼眸中的溫柔如水之色愈濃,他便愈是覺得危險,他明明白白的知道,眼前這位殿下的能耐絕不會比暗皇遜色多少,“我主可是在開玩笑,瀾瑾身負之物,比之瀾瑾的性命可是更有價值呢,我主莫非全不要了?不會覺得可惜?”看來他先前所為已惹怒了這位殿下,但願別是打算取他性命才好。

“並非玩笑,我要的,正是你的命。”瞧著瀾瑾驚駭的神色,祁溟月含著笑意勾起了脣,一掃眾人各異的臉色,悠然的繼續說道:“既已奉我為主,便該從我之意,既然你也說不會吝惜,子堯便不客氣了……”

難道水月公子真要殺了瀾瑾?當真打算捨棄那些財寶?正在眾人對他的話將信將疑又暗自揣測之時,一道七彩光華已在廳內半空揚起,陽光透過那半透明的色澤,剎那間如有一道霓虹閃現,還未從眼前炫目的光華之中回過神來,所有人都乍然發現,在那絢麗的顏色之中,有點點猩紅如雨灑落。

血雨之下,白色身影靜靜站立,俊美的面容與那勾起些許笑意的神情使得所有人都失去了開口之能,鏡花水月,不過是虛幻之影,眼前之人的溫柔之色,原是如水般可溺人身死的深沉,也是如月般清冷銳利的蕭殺。

望著倒在地上,胸前被旎狐留下一個血口的瀾瑾,祁溟月淡淡說道:“你要我盡可拿去,我已拿了,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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