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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傻后》第90章
第090章 太子?

  雲笑身子一怔,沒想到這種時候,慕容竟然說了這樣的話。

  雖然她心頭歡欣,但是以後的事,誰又能保證呢,這世上最難遵守的就是承諾二字,所以有心何必承諾。

  「慕容,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們真的沒事嗎?」

  雲笑的大眼裡閃著關切,慕容沖眼瞳微暗,但也只是一瞬間的事,不管如何,他都不允許笑兒離開自已。

  「沒事,聽說笑兒昨天晚上救了那狗皇帝。」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生氣,相反的是坦然,因為他並沒有要想殺皇帝,若想殺他,根本是輕百易舉的事,只要他闖進皇宮,便可殺了那個人,但是殺了那個人,這兵權在夜家人的手裡,按照那個女人狠毒的個性,她未必把皇位傳給上官霖,說不定反而把皇位傳給夜家人,到時候,只怕東秦就亂了,所以他要佈局,這皇位是必拿到手的,至於皇帝,他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雲笑眉梢一挑,瀲灩的眼神有些陰暗,緊緊的盯著慕容沖。

  一句話也沒有說,真是害怕什麼來什麼,難道慕容真的是個爭名奪利的人。

  慕容沖一看她的神色,胸中一窒,緊摟著她。

  「笑兒,相信我,一切都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再過不久,我會告訴你所有的事。」

  雲笑舒緩一口氣,說實在的,她相信慕容,直覺上他既然說了這樣的話,必然有不得已的苦衷。

  「好,我相信你。」

  慕容沖聽了她的話,心裡踏實下來,下巴輕抵著雲笑的腦袋,慵懶的開口:「謝謝你,笑兒。」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要睡了。」

  現在她聽了他的話,踏實了,所以感覺因了。

  「嗯,睡吧。」慕容沖並沒有動,雲笑也適應了,他總是會在她睡著的時候離開,有時候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自已先前還防犯著這個人,慢慢的習慣了他的氣息,他的懷抱,現在在他的懷中似乎也坦然了,而且心安,睡得天昏地暗,全然的放心。

  雲笑微闔上眼,長長的睫毛覆蓋著璀璨的眼瞳,唇角勾出淡淡的笑意。

  慕容沖一邊望著她的面容,一邊伸出手指輕撫她的臉,連後磁性的聲音響起。

  「笑兒,以後別和那些男人走得太近了。」

  話裡有微微的酸味,雲笑陡的睜大眼,眨巴著,一字一頓的開口:「慕容,是在吃醋嗎?」

  月光下,那漆黑眼瞳攸的暗沉,有些不自然,然後和上次雲笑的反應如出一撤,旋旎的笑了起來:「怎麼會呢?我就是怕你吃虧。」

  雲笑閉上眼,心中瞭然,你就嘴硬吧,換個舒服的姿勢睡覺,可惜頭頂上方的人還沒等到她的話呢,有些鬱悶,緊抿著唇角,眼見她真的睡了,忍不住晃著懷中的人。

  「笑兒,你不覺得應該說點什麼。」

  雲笑極力忍住笑,依舊閉著眼睛,輕出聲:「嗯,是要說點什麼,慕容,晚安,我睡了。」

  說完再不理他,真的睡了,慕容沖漆黑如潑墨的眼瞳,深不可測的暗芒,卻拿懷裡的丫頭一點辦法都沒有,輕歎氣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驀然想起先前雲笑說的話,今兒晚上,上官霖心事重重地把自已灌醉了,他為什麼會灌醉自已,難道是他發現了什麼,慕容沖黑色的眼瞳陡的深沉無比,如臨薄冰,霖若以為他死了,必然會心痛,這些若落在那個心胸狹隘的人眼中,只怕會為自已惹來麻煩,而且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去查證。

  慕容沖不敢往下想,看來他要加快速度,另外派人暗中注意著霖所有的行動,務必要保護好他的安全,他是他這個世上唯一在乎的親人了。

  夜依然無邊無瑩,哪裡知道人間發生的淒苦迷離。

  慕容等笑兒睡熟了,便輕手輕腳的放下她,閃身離開了小樓,去重新佈署一下行動,因為沒有想到霖竟然會發現不一樣的地方。

  皇宮的上書房內。

  上官耀召見了兵部侍郎藍清倫。

  一看到藍清倫,眼瞳中便閃過讚許的光芒,這藍清倫長相儒雅俊秀,雖是兵部的侍郎,卻很有些文人雅氣,一襲青長衫,如翠竹般修長,玉姿風立,站在上書房內,不驕不焦,不卑不亢,既沒有對皇上的恐惶,也沒有居功自傲的氣焰。

  「臣藍清倫見過皇上。」

  「藍愛卿起來吧。」

  上官曜一揮手,示意藍清倫起身:「賜座。」

  「謝皇上」,藍清倫抱拳坐到一邊的椅子上,恭恭敬敬的開口:「不知道皇上召見臣所為何事。」

  今日一下朝,他本來要離開,皇上身邊的太監小亭子便攔住他,說皇上宣他進上書房。

  這種時候,皇上要見他不知道所為何事。

  「朕想問問刺客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藍清倫一聽到皇上的話,趕緊站起身,彎腰回話:「稟皇上,臣和上官王爺,還有刑部的人,決議後,搜查京城,無奈竟然沒有絲毫的蹤跡,臣斗膽猜測,這些人很有可能行兇之後,出了城,這樣一來,應該擴大搜查的範圍,城外那些寺廟和村莊必務要搜查,不能讓刺客逃了。」

  上官耀見藍清倫佈置得當,做事有頭腦,眼瞳中賞識的光芒更甚。

  他一直在找一個可以頂替夜思源的人,來接兵部尚書的位置,這藍清倫不但救了自個,而且還很年輕,完全可以把他培養成自已的人,但是還要稍加觀察,而且該怎麼把夜家的權利拿回來,也是個頭疼的事,後面還有個母后呢?

  「好,這件事由你全權去辦。」

  「是,臣告退。」

  藍清倫恭敬的退了出去,門外,刑部尚書正一臉焦慮的候著,雙手不時的搓著,焦急的走來走去的,一抬首看到藍大人從裡面走出來,忙笑著打招呼,現在藍大人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他們這些人可要仰仗他了。

  「藍大人也來了。」

  藍清倫點頭,客氣的打招呼:「大人也來了,皇上在裡面呢。」

  兩個人說著話,小亭子走了出來:「皇上有旨,宣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和藍清倫分別,一人離去,一人進了上書房。

  上書房裡,刑部尚書飛快的跪下:「稟皇上,臣得到密報?」

  「說?」上首的人瞳仁陰暗,俊美的五官一閃而過的狠厲,唇角是嗜血,下首跪著的刑部尚書,唬得抖簌了一下,趕緊跪地稟報。

  「臣搜查到一個可疑的人,大刑之下,那人交待出自已仍是當日刺殺皇上的刺客中的一名,那人說出真正的幕後指使人仍是司馬丞相。」

  刑部尚書說完一動也不動,上書房寒流四溢,靜謐中好似聽到刀刃相撞的聲音,還有斷頭台土鬼哭狼嚎聲,只怕這司馬丞相府?

  上官耀陡的重重一捶龍案,憤怒的站起身:「好你個司馬青雲,竟然膽敢做出這等謀逆之事,真是膽大包天,朕絕不會饒了你。」

  下首跪著的刑部尚書感受著這雷霆之怒,當真心驚膽顫,等到皇上發完怒,才敢小心翼翼的開口。

  「皇上,臣斗膽,這司馬青雲為何要殺皇上,莫不是?」

  他話音一落,不再往下說,但是上官耀已明白他的意思,司馬青雲為何如此做,他的背後只怕另有指使之人,這人一定是霖王。

  上書房一時沒了動靜,好久,才聽到皇上略顯疲倦的聲音。

  「好了,去查司馬青雲,這一點的人證還不足以治他的罪,多搜查一些有利的,另外霖王爺,暫時別打草驚蛇。」

  「是,皇上。」

  刑部尚書退了出去,而書房內。

  上官耀一臉的志得意滿,眼裡是意味深長的鐵血……

  午後,靜謐的空間裡,陽光漫過枝頭,細細長長的光線灑進店內,一躺椅上安靜的睡著一人,一臉的悠然自得,此時店內沒什麼客人,安靜無比,夥計大夫的誰敢去惹自家的公子,冷月公子的脾氣可不太好,惹到他沒有好果子吃,所以每個人都自覺的做著手頭上的事情,絕不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婉婉在雲笑的身邊肩著扇子,今天一點風都沒有,真正是悶熱,蟬聲一浪比一浪高,真是討厭死了。

  這時候,門前來了一輛馬車,這馬車奢侈大氣,上等的錦緞圍屏,頂端鑲著一顆碩大的紅寶石,四周點綴著幾十顆小巧玲瓏的白珍珠,紅白相映,在陽光下,散發出栩栩的光芒。

  馬車後面還跟著兩名手下,高倨馬上,沉著的望著店內。

  婉婉和店內的夥計大夫見了,一動不動,就那麼靜靜的打量著,趣味盎然。

  這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下人,這話一點不假,別家看到有病人上門,早迎上去了,可她們倒好,一臉的看熱鬧。

  駕車的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傢伙,穿著一身很名貴的衣服,連一個車伕都穿著如此金貴,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主子。

  等到馬車裡面的人下來,婉婉嚇了一跳,這人竟然是太后身邊的紅太監林安,雖然店內別人不知道,她可是在宮中呆過的人,即會不知,趕緊用手去推雲笑,順帶小聲的嘀咕:「宮裡來人了,主子,快醒醒。」

  雲笑雖然聽到她的說話聲,但是依舊懶懶的,不予理會,宮裡來人關她什麼事,依舊睡,慢慢的想起什麼,宮裡來人了?他們來幹什麼,陡的睜開眼望過去,正好看到林安領著一名小太監走了進來。

  這兩人著了便服,所以店內除了她們二個,沒人知道這兩個是太監,一直站在裡面整理貨櫃的雁眉飛快的迎了出來,笑得如沐春風。

  「病人是看病還是抓藥啊。」

  林安蹙了一下眉,眸光相當的不滿,眼瞳睇到躺椅的人身上,只見此人模貌出奇的俊秀,眉目如畫,那一雙大眼睛裡更是靈活異常,可即便這樣,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大夫,竟然如此的傲慢,林安剛想發火,才想起自已此刻是一個尋常的人,人家又不認識他,心下好受一些,冷冷的開口。

  「冷月公子在嗎?」

  他說這話眼睛瞄著躺椅上的人,十有八九這人就是冷月,果然傲啊,這些平民,仗著會一點邪門歪道本事,動不動就擺高姿態,真是可惡。

  雲笑眨了兩下眼睛,然後坐直身子,不過依然沒起來,只是淡淡的開口。

  「我就是冷月,不知道這位有何事?」

  林安確認了冷月的身份,從懷中掏出一塊牌子,正是太后娘娘的東西:「太后娘娘有旨,冷月公子救了皇上,太后請冷月公子進宮領賞。」

  「領賞?太后?」

  店內雲笑和婉婉坦然,其他人都嚇白了臉,趕緊跪了下來,雲笑慢慢蹙了眉,站起了身,並不急燥,而且她起身也沒有跪著,而是懷疑的望著林安。

  「太后有賞,這不必了吧,請這位公公回稟太后,就說冷月心領了,不必賞了。」

  林安一臉的錯愕,然後是大怒,可惡的東西,眼瞳陰狠。

  「你這是什麼話,太后的懿旨,是別人想改就改的嗎?你一個小小的大夫,竟然如此狂妄,大膽。」

  雲笑已站到了林安的面前,眼瞳幽黑冷冽,銳利如鐸刀,寒光四溢,光是一個眼神便可懾人心魂,林安嚇了一跳,倒退一步站定,氣勢上竟然弱了一大截,心中暗惱,不過他還是不敢直視這冷月公子的眼神。

  「走吧。」

  雲笑開口,她倒要看看那老妖婆搞什麼把戲,賞她,她會那麼好心嗎?無非是聽說了她醫術了得,想給她兒子治病,雲笑嘴角擒笑,其實上官耀的不舉之症,根本不是什麼大病,下藥事小,解藥卻不是藥,只要他真心愛一個人,必然會為那人衝破禁止,他不舉是因為他的無心,冷血無心,所以一般人醫不了。

  「公子,」婉婉擔憂的喚了一聲,跟著雲笑的身後往外走,雲笑回首拍了拍她的手,兩個人一起上了門外的馬車。

  林安和駕車的小太監坐在前面的馬車上,雲笑和婉婉坐在馬車內,車內相當的奢華,兩邊都搖放著軟榻,中間隔著一個矮几,搖放一些把玩的東西和茶水。

  馬車的後面,兩名身著便服的宮中侍衛一路尾隨著,往皇宮而去。

  足足行駛了兩個時辰,總算在黃昏的時候進了宮。

  長信宮門前,花技搖曳,灰暗的天空罩上一層薄暮,遠處流動著白茫茫的輕煙,樹木,琉璃高牆,煙紋,雲縷,縹緲的相匯而成,黃昏之中,最美的一道風景。

  華衣宮女和太監們的臉上,罩上一層淺淺的薄紅,是夕陽的最後一絲光彩。

  雲笑和婉婉跟隨著林安的身後踏上石階,靜靜的候立在門外,林安高傲是像一個孔雀,雲笑甚至還看到他屁股上面拖著長長的尾巴,只聽他鄙夷的開口。

  「你們等一下,我去稟報太后娘娘。」

  說著走進了進去,這些太監,生於宮中,長於宮中,在宮裡,他們才是隨心所欲的,出了宮,就像溺水的人一樣彷惶無助。

  這從林安的身上可以看出來,在宮外,他還不敢囂張,可是一進宮,立馬腦袋高翹,昂首挺胸,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雲笑想著,百無聊賴的打量著身側的這些宮女,只見她們一個個粉目含春,臉頰俏紅,那熱辣辣的眸光,齊齊的盯著他們,令人懷疑,會不會被一口吞了。

  雲笑錯愕間,有些好笑,正想逗一逗這些宮女,可惜林安卻走了出來,不冷不熱的開口。

  「太后有旨,冷公子請進。」

  說完掉頭,雲笑只得領著婉婉,跟著林安走了進去。

  這長信宮雲笑不陌生,來過幾次,一眼掃過去,並沒有多大的差別,依舊奢侈大氣,金碧輝煌。

  倒是上首的太后娘娘,嚇了雲笑一跳,這幾個月不見,太后似乎老了數十歲,鬢邊白髮增生,嫵媚的眼角難掩皺紋,眉眼布著戾氣,肌膚鬆弛,暗黃,神態疲倦,這女人一看就是吃不好睡不好,憔悴所致,宮中這麼多御醫,她何至於此,看來是心病啊。

  雲笑領著婉婉不動聲色的彎腰:「見過太后娘娘。」

  「起來吧。」

  上首的聲音透著溫和,似乎是個相當慈善的主子,可是雲笑皆會不知這女人有多毒辣,這虛偽的一套,她倒是越來越嫻熟了。

  「謝太后娘娘,不知道娘娘召冷月進宮所為何事。」

  上首的女人瞳仁一閃而逝的暗芒,沉著的揮手,大殿上的太監和宮女魚貫往外退,殿內很快只乘下雲笑和婉婉,還有大太監林安和侍候太后的平姑姑。

  「前兩日皇上遇刺,哀家聽說是你解了皇上的毒,哀家一直想見你,所以便召你進宮了,你抬起頭來讓哀家看看,生得怎樣的俏模樣,聽人說,冷月公子不但醫術高超,而且生得絕色容顏。」

  雲笑聽了她一番冠冕堂皇的話,差點想吐,不就是想她給皇上治病嗎?犯不著繞了一大圈吧,這和她長什麼樣子有關係嗎?

  不過有些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這女人喜歡這樣,她就陪她吧,省得她演獨角戲,無聊。

  「冷月惶恐。」

  她嘴上說惶恐,態度卻不卑不亢,直起身子,抬起臉迫人的視線直視著上首的老女人。

  太后的深幽的眼裡閃過一抹驚艷,隨之是讚歎,這冷月公子果然是翩翩風彩啊,雖然是一介小小的大夫,可是那姿態不卑不亢,好似高倔雲端的流雲,更是滄海中一粒明珠,光華瀲灩的瞬間,震憾全場。

  「果然不一般,」太后點頭,側首掃了一眼的平姑姑:「把哀家賞給冷月公子的東西拿出來。」

  「是,娘娘。」

  平姑姑拿出一個華麗的錦盒,看來早就準備好了,從高階走下來,在雲笑和婉婉的面前站定,輕盈的打開錦盒,只見錦盒中放著各式珠寶玉器,一看都是好東西,只怕價值不菲,雲笑瞼目,恭敬的開口。

  「謝太后娘娘賞賜……」

  送上門的錢不要白不要,她沒那麼傻,把這些東西兌換了銀票,都可以救好多人了。

  婉婉乘機收了錦盒,兩個人恭敬的立在大殿上。

  太后唇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看來不管是誰,對錢財都是不拒絕的,就算再清高孤傲的人也不例外,微揮了一下手,平姑姑和林安小心的往外退,走到婉婉身側的時候,輕聲的開口。

  「娘娘有話和冷公子說。」

  婉婉拿眼瞄雲笑,現在她一點不擔心主子,這老妖婆再厲害又怎麼樣,主子也不是吃素的,她的功夫已是十分厲害的了,動她可沒那麼容易,而且太后一定是想幫助那小皇帝治病。

  雲笑點了一下頭,婉婉跟著平姑姑和林安的身後走了出去。

  大殿安靜下來,身著華服的太后娘娘,雲鬢堆翠,珠光寶氣的從高座走下來,可是那美服珠寶,都掩飾不了她蒼老的容顏,反而更顯得俗氣,雲笑記得以前,她是不會做如此打扮的,現在大概是不敢再面對鏡子裡的自已吧,如玉的美人,在時光的沉浸中慢慢的流失,只剩下一副蒼老的空殼。

  雲笑瞳底有憐憫不屑,既可憐她所遭受的罪,使得一代紅顏天嬌,轉瞬蒼老,又不屑她的狠毒,早晚有一天會遭到報應的。

  「不知娘娘?」

  輕聲淺探,太后人已走到她的面前,靜靜的打量著她,好半天才開口。

  「冷月,哀家想請教你一件事?」

  「娘娘請說?」

  雲笑怕露出破綻,忙瞼目垂首,狀似小心,其實是怕離得近了,被她發現蛛絲馬跡,這太后閱人無數,稍有不慎,便會露出馬腳。

  「如果一個男人在那方面不行,這可有法醫?」

  太后沉聲,一字一頓的開口,雲笑垂首冷笑,唇角擒著譏諷,不過聲音卻沒有多大的波動,越發的清冷。

  「娘娘是說男子無法同房嗎?」她直截了當的開口,一句話使得太后娘娘的臉上浮起尷尬不堪的神色,慢慢的順了兩口氣,才出聲:「嗯,這方面可有醫的方法。」

  「稟娘娘,這要看是何種原因導致的不能同房,關於男子不能同房,在醫學上,有數不勝數的原因,這要查明病因,方能對症下藥。」

  「這話的意思,是有法可醫。」

  太后一個激動,聲音不禁大了起來,連聲的追問,雲笑一臉的黑線條,這老女人一心想為兒子治病想瘋了,沒聽她說,這病因數不勝數嗎?要治就要對症想藥,她到哪裡去給他治啊,何況給他下的藥,根本不用治,當日只不過略微懲戒而已,他之所以不能同房,是因為他的心裡沒有愛,只要對誰有愛,就會衝破障礙,男性雄風大起了。

  可惜啊可惜,雲笑在心中裝模作樣的歎息,不過臉上卻沒有表情,而且說話更是不假辭色。

  「冷月不敢打保票,這種事見智見仁,有人會醫好,有人不行,不知道這人是?」

  雲笑故意問,太后怔忡了片刻,轉身往高座走去,朝外面喚人:「林安,進來。」

  大太監林安飛奔而進,打著千兒的候命,太后緩緩的命令:「領冷月公子去景福宮見皇上。」

  「是,娘娘。」

  林安回身的時候,已不敢如先前那般放肆,連太后都對眼前的大夫客客氣氣,哪裡還有他放肆的地方,一個不慎惹來禍事,別看太后寵著他,那是因為他沒犯錯,若是犯錯了,她可不會留情面。

  雲笑告安退下,和林安一前一後的出了長信宮。

  殿門外,天色已暗了下來,暮青光線灑在宮牆之上,門前花草開得荼靡,夜來香的花香一陣陣的沁入心肺,幽暗的廊柱下,微弱的月光映照出斑駁的光影,暗灰的天空鑲嵌上了閃著眼的星星,像名貴華麗的壯錦。

  太監和宮女齊齊的喚了一聲:「林公公。」

  然後那齊刷刷,愛慕的視錢,在月色中分外的火辣,齊齊的落在雲笑的身上,婉婉上前一步,示威的扶著雲笑,仰著頭笑得嫵媚妍麗。

  「公子,去哪啊。」

  「景福宮。」

  景福宮是皇上住的地方,婉婉自然是知道的,她不由得有些緊張,雙手不自覺的緊掐住雲笑的手臂,也許太后不會發現,但是上官耀可不是一般人,他不但陰險,而且生性是很多疑的,只怕稍有不慎便會惹起他的懷疑,關於這一點,相信主子也會明白。

  雲笑不動聲色的拍了拍婉婉的手,示意她稍安勿燥,其實她的擔心是多餘的。

  因為景福宮的那位,做夢也不會把他和那個傻子聯繫到一起,所以她根本沒什麼好害怕他的。

  夜已經暗了,前面有兩個小太監打著燈籠,後面亦有宮女尾隨,一行人穿過長廊玉柱,直往景福宮而去。

  遠遠的人還未到景福宮,便隱約聽到有說話的冷怒之聲,隨著風聲越來越清晰的傳到耳朵裡。

  「大膽狗奴才,不睜開你的狗眼,本宮也是你攔得的嗎?」

  這話傳進雲笑的耳朵裡,不由得勾出唇角,冷笑,這說話的人想必是新進宮的貴妃娘娘吧,因為皇帝無法寵幸她,所以跑到景福宮來鬧騰了,而皇上根本沒法動她,這更讓她肆無忌撣,但是她最好別忘了,狗逼急了是會咬人的。

  一行人很快走到景福宮門前,果然不出所料,殿門外立著的人正是新進宮的貴妃娘娘,北朝的公主燕靈,嫵媚俏麗的臉上浮起陰驁難看,上次來見過一次皇上,無奈皇上就是不進她的寢宮,這讓她還如何待在這後宮。

  林安領著雲笑走上石階,恭敬的一福身子:「奴才見過貴妃娘娘,娘娘萬福。」

  「萬福?」燕靈冷冷的斜睨著林安,懷疑這句話是不是嘲笑她,也就在這時候,瞄到了林安身側的雲笑,頓時驚為天人,呆愣愣的忘了發脾氣,雲笑緩緩的拈唇而笑。

  「冷月見過貴妃娘娘。」

  「冷月?」

  燕靈輕嚼這名字,感覺滿口生香,這冷月公子長得真俊啊,雖然纖細,可是這張容顏,好似玉一樣出塵而不染,朦朧的燈光給他踱上了一層輕紗,神秘而幽深,浮著淡淡的可人的暗香。

  這時候林安走到一邊去和小亭子說話,小亭子趕緊閃身進去稟報皇上。

  貴妃燕靈忘了折騰,倒是對冷月來了興趣,在他的身邊來回的踱步,臉上籠罩著柔媚的光澤,就好像那乾涸的土壤,一朝看見了雨露,真是喜不自禁,笑意盈盈,她那吞噬人的眼光,看得雲笑頭皮發麻,這北朝的公主不會想出牆吧。

  就在雲笑站立不安的時候,小亭子走了出來,恭敬的開口。

  「冷月公子,皇上有請。」

  「是,」雲笑鬆了一口氣,吩咐了婉婉在亭外侍候著,自已跟著小亭子的身後走進了景福宮,身後的燕靈一雙麗目死死的盯著雲笑,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才轉過身望著一側的林安,冷冷的開口。

  「這冷月是何人,皇上為何要見他?」

  「稟娘娘,冷公子正是前兩日給皇上解毒的人。」

  林安小心的稟報,現在這宮中人人都怕貴妃娘娘,皇上和太后娘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這些做奴才的誰敢得罪她啊,就怕這女人發飆,比起當初的傻皇后更厲害三分,經常無端打罵后妃,甚至於宮中的太監宮女,但大家心知肚明,自從娶了貴妃娘娘進宮,皇上一步也未踏進她的千嵐宮,也難怪這個女人發怒了,堂堂的公主竟被皇上嫌厭至此,可是最近皇上誰的宮殿都沒進。

  別的妃嬪不敢多說什麼,可是賢妃葉玉雲,和淑媛葉素雪兩個人有點懷疑,皇上為什麼不進後宮,以他的個性她們可是深知的,風流成性,連美貌的宮女都可以勾引得了他,現在怎麼就不沾女人身了。

  難道他有什麼隱疾,此念頭一起,揮之不去,不過這種事誰敢多說。

  只有貴妃燕靈不解箇中的詳情,還死命的折騰,在後宮中鬧來鬧去的。

  燕靈聽了林安的稟報,臉色有些錯愕,沒想到這俊俏逼人的公子,竟然是給皇上解毒的人,想必他醫術十分了得,只是皇上為何夜晚召他進宮,是為了答謝嗎?還是別的,燕靈的腦海一閃而過的念頭,快得讓她抓不住,不過既然皇上有客人,她也不好再鬧騰,所以領著自已的貼身宮女離開景福宮,回千嵐宮去了。

  景福宮。

  雲笑優雅的給高座上的男人行禮:「冷月見過皇上。」

  即便是一個簡單的禮節,也透著狂放傲氣,不卓不亢,眼神淡定。

  上官曜從高處望過去,心下詫然,這冷月竟然如此出色,先前宋淵說了,自已還不信,心想男人能出色到什麼程度,現在看來,還真是出色得讓人移不開視線,單是看著這樣清絕的容顏,便覺得呼吸因難了,總之,這男人是個禍水。

  不過他關心的是,他的醫術是不是能不能醫好他的隱疾。

  「起來吧,賜座。」

  「謝皇上。」

  冷月也不和他客氣,和這男人客氣什麼啊,現在是他有求於他,而且她根本不會給他治,不對,應該是沒法治,她所下的藥,只要這種豬男人有心,便會衝破禁止,對喜歡的人重展雄風。

  「冷月,你去了長信宮,應該知道太后娘娘為何事召你進宮。」

  上官耀實在說不出自已隱疾的事,所以繞了一個彎,本來這樣的事,他是坦然的,可是面對眼前這張如玉的容顏,愣是說不出那樣的話來。

  「娘娘說的很含糊,冷月先前不知道是誰,現在想來那人不會是?」

  冷月的眸光清徹藍澄,就那麼定定的望著上官曜,窘得他臉頰微微發熱,眼瞳幽深,一眼看不見底,緊抿的唇很好的掩飾了他的不堪,最後才緩緩的點頭。

  「朕被人下藥了,所以在床上,無法展開男性功能。」

  「就是不能人道嗎?」

  冷笑故意說得不堪,爆粗口,其實那面具之下的臉頰有些燒燙,她可是一個未出閣的黃花閨女,和一個男人討論這樣的事,似乎有點難堪,不過自已是醫生,很快便鎮定下來,而她就是不想讓這男人好過。

  果然,上官曜一聽她的話,臉色變了,黑沉沉的一片,眼瞳騰騰的冒著火花,似乎相當的憤怒,不過這怒又不知如何發出來,因為人家根本沒有說錯,他確實是不能人道了。

  「你?」

  「皇上,這事恐怕冷月不能醫,因為不能人道這種事,一般原因很多,不是單一的一種原因,雖然皇上說被下藥了,可是致使男人不能人道的藥物是很多的,如果查不出來所下的藥,很難。」

  冷月看著上官耀的臉色,心底快意至極,一口一聲不能人道,就是要羞辱這男人,和他做的事比起來,自已這個太小兒科了,而且她心知肚明上官霖這種人心胸狹隘,如果醫好了他,只怕他為了掩蓋自已的秘密,會殺人滅口,到時候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不過上官耀似乎不容她拒絕,青鬱鬱的面容,冰冷的眼瞳,沉聲下命令。

  「朕命令你必須醫治。」

  「那要是醫不好呢,這不能人道可不是說醫就醫得好的。」

  雲笑就是要故意唱反調,那上官耀終於忍無可忍了,陡的站起身子,朝下首怒喝:「你能不能別一口一聲不能人道。」

  這聲音穿透重重大殿,直落到殿門之外,守在殿門前的太監和宮女面在相覷,皆膽顫心驚,小亭子飛快的走過去,小聲的命令:「聽在耳朵裡爛在肚子裡,管好自已的舌頭,」最後抬眸盯著婉婉,婉婉一臉的不屑:「望我幹什麼,我可不是你手下的宮女。」

  說完,看也不看小亭子,掉頭欣賞天上的月亮,還真的不錯呢,如若彈奏一曲,真是高山流水,閒意盎然啊,可是現在卻在這宮中耗時間,真是倒霉。

  殿內,雲笑蹙了眉,望著上首張牙舞爪的男人,好似焦燥的卷毛獅子,一撩便大發雷霆之怒。

  「難道皇上能人道了。」

  「你難道不怕朕殺了你嗎?」

  上官曜喘氣調好氣息,陰森森的瞪著下首站著的冷月,只見冷月故意抖索著身子,一臉慘白,然後裝模做樣的開口:「皇上,是不是要冷月這樣,你才心理平衡一點,別忘了,我幫皇上解了毒,現在皇上倒來殺我,你說,這讓天下人如何想皇上呢?」

  最後一句重重有力,上官耀又怒又氣,看著下首眼瞳晶亮,容顏如玉,姿態傲然的家伏,最後不怒反笑了,他何必和這些江湖的大夫生氣,這些人本就生性古怪,說話奇思莫異的,為這種人發怒不值得,而且他說得確實沒錯,自已的毒是他解的,算來他是他的恩人,總不至於讓天下人笑話吧。

  「你盡力吧。」

  上官耀並沒有放過雲笑,不過安靜下來了,沒說殺啊死的,雖然面色仍然不好看,不過說話已溫和了很多。

  「冷月?」

  雲笑還想說什麼,可惜那男人不給她機會了,冷冷的命令:「這是聖旨,三日後進宮吧。」

  說完朝門外命令:「來人,送冷月公子回去。」

  景福宮的太監奔了進來,小心翼翼的領命,想到方才聽到的話,連頭都不敢抬一下:「是,皇上。」

  雲笑施禮告退,沒想到這死男人竟然直接讓她進宮,有心抗旨,又怕真的惹來禍事,這人什麼事做不出來啊,罷,到時候見機行事吧,雲笑跟著小太監的身後出了大殿,殿門前,月光如水,門前的平台上停著馬車,有兩名小太監在馬車下面候著,一看到她和婉婉走過去,趕緊小心的開口:「冷公子請上馬車。」

  現在這冷公子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他們這些人誰敢得罪他啊,等到雲笑和婉婉上了馬車,兩個太監一躍而上,順著宮中石板路,往宮外駛去……

  清光冷月,稀薄的霧氣繚繞著半空,如絹的光芒從街道邊青翠欲滴的枝葉間灑下來,馬路上斑駁的光線,不知名的蟲子躲在角落裡,附和著蟬聲,嗡嗡不停的叫著。

  炎熱,漫延在無邊的黑夜中,縹緲的若有似無的夜來香香味輕遠,在空氣中流動。

  司馬丞相府。

  書房內,司馬青雲凝重著一張臉,望著書房內站著的人,丞相府的管家,一字一頓的命令:「老博,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了,這一次只怕我躲不過去了,如若我出了事,你帶著夫人和小姐,立刻離開丞相府,從明日開始,把司馬府的下人遣退了,千萬別連累別人。」

  「老爺。」

  老傅哭了起來,蒼老的臉上淚痕順著溝壑流下來,顯得蒼涼,他在司馬府足足呆了三十年,從老爺年輕的時候便跟著他,沒想到一向耿直的老爺竟然遇到了這種事,老傅再也忍不住撲通一聲跪下來。

  司馬青雲上前扶起他,心裡也很難受,老傅跟著他一輩子了,老了老了,倒惹來這等的麻煩事,本來該讓他清閒些的,沒想到反倒受他的牽連。

  「起來吧,老傅,是我司馬青雲連累你了。」

  「老爺,你別這麼說。」

  老傅越發的傷心,抹著眼淚,抬首望著老爺,這短短的時間裡,老爺蒼老了很多,想著他為朝廷做了一輩子的事,沒想到最後竟然遇到這種事,真的太讓人傷心了。

  「老博,你下去吧。」

  「是,老爺,」老傅退了下去,那背影佝僂瘦弱,司馬青雲仰頭長歎,他這都是做的什麼孽啊。

  忽然空氣一凝,冷冷冰寒的氣息四處流竄,沒有殺氣,卻有著冬日霜降,大雪臨門的徹骨冰寒口

  「什麼人?」

  一道白茫茫如霧一般的影子飄過,快得如一抹浮光,眨眼已落定在書房正中,司馬青雲大駭,倒退一步,難道今晚就是他的死期,這人身手堪比鬼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快,冷氣更寒。

  「你是誰?」

  他又問了一遍,倒退兩步,和來人保持著距離,此舉只不過是一種心理上的安慰,這人若是動手,只怕快如鬼魅,一招斃命。

  高大挺拔的身影慢慢的轉過來,一襲白色的錦衫,外罩一件銀線勾勒的披風,狂傲不羈,玉簪束髮,好似三千黑色錦鍛披散在肩上,那立體的下巴,弧度優美得像一道銀浪,傲插的鼻子,性感涼薄的唇,唇泛起水潤的光澤,勾勒出若有似無的冷笑,那笑只是一種表相,既未到達心裡,也未到達眼底,那黑色的眼瞳,好似子夜的寒星,瀲瀲清光,深幽得好似萬丈深淵,讓人看不到底,一張蝴蝶形的面具,罩住了他的上半邊的臉,露出一雙狹長的眉,那眉像銳利的刀鋒,明明是美麗的,卻偏偏像有朵的花蕾一樣,沾手皆亡。

  這人太可怕了,司馬青雲一介老臣,光是看過去,便在氣勢上被壓了下去,心頭輕顫,這男人身上的戾氣霸氣,比皇帝上官曜高了很多,更讓人心驚膽顫,是一個十分可怕的對手,而他,正是神龍宮的宮主。

  慕容沖。

  他來這裡幹什麼,上次又為何要命人救他。

  「你究竟想幹什麼?」

  司馬青雲顫抖著手指著慕容沖,他不怕死,但是面對這樣一個強大的對手,還是止不住的害怕,這個人身上有一種懾人的寒光,讓人從心底害怕。

  「司馬大人一直憂心司馬府的一干人受到牽連,為何不置死地而後生呢?」

  他又調轉過身,抬首望向司馬青雲書桌後面的一幅字畫,這時候,他的眼瞳溫和清潤得好似一汪碧波,聲音磁性慵懶,雖然有寒氣,卻沒有絲毫的殺氣。

  那牆上掛著的字畫,正是他父皇的手筆,能在此看到父皇的手筆,讓他覺得心裡很溫暖,慕容沖一揚手,牆上的字畫便飛脫而出,落到他的手中,忍不住輕輕的摩娑,父皇慈愛的面容好像就在面前,他能不死,相信是父皇在冥冥之中保佑了他。

  司馬青雲一見慕容沖的動作,早顧不得害怕了,上前一步叫了起來:「快放下,你可以殺我,別動那個。」

  「這是先皇的字畫,你司馬青雲也配掛這幅畫嗎?」

  慕容沖的聲音陡的冷凌萬丈,好似雪山頂上千年不化的積雪,冷徹骨,讓你牙齒打顫,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司馬青雲臉色慘白,說不出來為什麼如此懼怕這個人,這種懼怕是由骨子裡生出來的。

  可是他不認為自已做了什麼對不起先皇的事,所以他強裝鎮定的開口:「你是什麼人,究竟是什麼人,我配不配掛先皇的畫,關你什麼事。」

  都說神龍宮的慕容沖神秘莫測,沒人看過他的容顏,正因為沒人看過他的樣子,所以才讓人懷疑,他究竟是誰?

  「我?」

  慕容沖陡的笑起來,那笑張揚而激烈,還有霸氣,好似草原上的黃毛金獅,天下唯我獨尊。

  他的手陡的一揚,面具應聲而落,燈光之中,他緩緩的掉轉身子。

  那是一張怎樣傾國傾城的絕色風姿,光華逼人,令人禁不住的歎息,天下間竟然有如此美奐絕倫的容顏。

  一雙狹長的眉,好似經霜月巧手而裁,那桃花一樣的眼瞳,散發出璀璨奪目的神彩,長長濃密的睫毛,就好像天然的錦扇,在瑩瑩光芒之中,投射下一圈兒的陰影,使得那雙深幽的眼睛,漂亮得像寶石,更像明珠,傲挺的鼻子,性感的唇,一頭如墨的青絲,映襯得那張臉更加的俊美絕倫,這容貌連女子都羞愧三分,可是卻沒有女子的柔媚和脂粉之氣,相反的更多了一抹冷峻之色,霸氣橫挑,所向披霏,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只怕都逃不出這樣的魅惑,似仙似魔,似人似妖,以令人分不清這是什麼境幻之地。

  可是真正讓司馬青雲驚駭的不是他的絕色風姿,而是他這種光華絕代的容顏,竟然和太后娘娘如出一撤。

  是的,天下人沒見過面的神龍宮宮主,竟然和當朝的太后娘娘長得一模一樣,他比當今的皇上更神似於太后,而凌寒威儀天下的王者霸氣,卻神似於先皇,他,他是?

  司馬青雲倒退兩步穩住身形,撲通一聲跪下來,肝膽俱焚,失聲而叫:「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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