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納妃風波
牢房裡,燈光昏暗,光線斑駁迷離,看不真切每個人的神容,不過卻隱約可見牆壁上一團一團的黑色血跡,陰森冷冽流竄在其中。
雖然上官胤沒有過這牢房押過犯人,但這裡一直是歷代皇帝居住的場所,想必曾關牢密審過不少的犯人,所以牆壁上斑斑血跡,看上去有些年份了,饒是膽大心狠手辣的人,也不禁心裡發怵。
吏部尚書沈思遠的七上八下,如吊水一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皇上會秘密的抓捕他,眼神中閃過疑惑,驚懼,還有一絲兒的恐慌。
「皇上,為何抓捕臣,臣犯什麼事?」
上官胤不說話,陰沉沉的望著他,他整個人背著亮光,看不見他的臉,只見那嗜血如子夜寒星的眸中,盡現殺意。
沈思遠忍不住再打了一個寒顫,皇上分明是動了殺機的,想殺掉他。
雲笑一揮手命令身後的子峻和子陽。
「給我查一下沈大人身上是否有傷?」
她一開口,沈思遠的身子便輕顫了一下,眼神更是一竄而過的恐慌,這一瞬間的變化沒逃過雲笑的眼睛,她的唇角噙著冷笑。
一直以來她就懷疑,這沈思遠才是那天劫持她哥哥的人,因為她注意到一個細節,當日刺客持刀脅迫哥哥的時候,分明是左手持刀,橫擋在哥哥的胸前,這說明什麼,刺客是個左撇子,而溫家年,她讓流星去問過上官霖,這人分明是個右撇子,卻為何成了兇犯,很顯然是替罪羊。
子峻和子陽往前走,空氣靜謐得可怕。
沈思遠從窒息的殺氣中回過神來,掙扎著尖叫:「皇上,皇上,皇后娘娘是什麼意思?為何命人搜臣的身,臣犯了什麼事?臣可是朝廷的大員,她一個婦孺,竟然感動朝廷的大員。」
沈思遠不說便罷,一說便挑起了雲笑身上的戾氣。
現在東秦都被掏空了,而之所以腐敗至此,正是因為有這些可惡的朝中大員。
不但勾結奸商,竟然還貪得無厭的成了骷髏血盜的一員,真是太可惡了。
雲笑眼冒冷光,越過子峻和子陽,逕直走過去。
她週身的戾氣,眼瞳如冰炬,懾人的光芒射向沈思遠,週身的殺氣,緩緩的走到沈思遠的前面。
沈思遠一向心狠手辣,膽大心細,可是此刻面對這女人凶狠寒戾暴怒的冷氣,竟然感到了寒怕。
也許死不可怕,可是怕的是被人握著軟肋而死,那會很痛苦,很難受。
自己加入到血盜組織的時候,便知道早晚有一天會發生這樣的事,可是他不想連累家人,尤其是他的兒子沈金安,他是他娶了幾房小妾才生出來的兒子,是沈家傳宗接代的人。
沈思遠越想越恐慌,越想越害怕,他本來準備把兒子送走的,最近正在做準備工作,誰知道這事來得如此迅速又快。
雲笑已容不得沈思遠再去想了,她的手陡的一握成拳,對準沈思遠的肚子就是重重的一擊,只聽沈思遠發出一聲悶哼,而這女人並沒有停下手來,再次抬腳對著沈思遠狠狠的踢了下去,然後一記反勾拳,從沈思遠的下顎倒抽過去,使得沈思遠的頭往上仰,然後哇的吐了一口鮮血,那血中竟混合了一顆白牙。
這女人真強,牢裡的幾個人同時想著,然後有一個念頭,以後小心些,千萬別得罪女人,難怪人家說,寧願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和女人。
雲笑陰森森的聲音響起。
「一介婦孺怎麼了,不但讓人搜你的身,還打了你這個朝廷的大員,你有能奈我何?」
目光凜冽,似一把鋒利的鋼刀,冷冷索索,沈思遠搖晃了一下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現在他被綁在椅子上,這繩索不是尋常的繩索,根本掙脫不出來,沈思遠不看雲笑,抬首望著一直站在牢房裡,冷沉著臉看著一切的上官胤叫了起來。
「皇上,臣犯了什麼罪啊,要被如此對待?」
上官胤冷冷眸光深沉不可揣測,卻波瀾不驚的望著他,那樣的眼神更是讓人恐慌,有一種抓不到任何東西的絕望。
「還不搜。」
上官胤一聲令下,子峻和子陽身形一趨近前,上下左右的動手檢查,除了被皇后娘娘所打的傷痕,另在後背上還有一些被白布包裹著的傷痕,子峻和子陽一查出來,便退後一步站定。
這一次雲笑沒有動,倒是退後了一步,上官胤慢慢的往前走,雖然只有兩三步的路程,但是沈思遠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吊在嗓子眼,然後啪的一聲下來碎了,現在他只有一個念頭,既然被抓了,想離開是不可能了,可是送信也沒辦法,但願家人機警,趕快逃出去,別人他懶得管,只是兒子一定要逃出去啊。
上官胤微傾身,墨發滑落傾瀉在龍袍上,如玉的面容,此時真切一些,確實罩了一層嗜血的面紗,唇角是冷凜的笑,緩緩的開口。
「沈大人,說吧,你應該知道我們為什麼去抓你?」
上官胤話落,沈思遠一皺眉就罵了起來:「是不是溫家年那個混蛋招出我了,是不是?」
寢室內,除了他的嘶吼也美人理會他,幾個人都面無表情的望著他。
上官胤站直身子後一退,緩緩的開口:「你還是自己交待吧,除了你,朝中是不是還有血盜的人?還有西山血盜的老窩在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皇上什麼意思?」
沈思遠還在狡辯,連連的搖頭,拒不交待何事,上官胤回首望了雲笑一眼,雲笑點了一下頭,走到門外一揮手,門外的人點了一下頭,這些沈思遠看不真切,但很快他便聽到一聲痛苦的輕吟,然後啪的一聲響,皮鞭擦過地面的尖銳之聲,然後又有人叫了起來,爹啊媽啊的十分的痛苦。
別人不知道,沈思遠豈會不知道,這分明就是他兒子沈金安的聲音啊,不由得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子往下滾,眼睛睜得很大,想到此刻兒子正在隔壁被毒打,沈思遠恨不得自己替受著,痛苦極了,練練的搖頭,朝著上官胤叫起來。
「皇上,你究竟想知道什麼,知道什麼?」
上官胤迫人的視線緊盯著他:「我問什麼你就要說什麼?否則我不保證沈大人的兒子能不能撐過去,如果沈家一門都死了,不知道沈大人拚死保護著西山骷髏血盜幹什麼?」
隨著上官胤話音一落,隔壁又傳來一聲皮鞭抽打的聲音,連後聽不見沈金安的聲音,倒是流星走了過來,隔著門稟報:「娘娘,昏過去了。」
「潑醒他。」
雲笑冷冷的命令,流星應了一聲,往外走,那沈思遠早瘋了似的叫起來:「皇上,臣求求你,別打他了,他的傷還沒好呢?」
「打不打他都是一樣的,反正只有一個死字,你就保持你的忠義,保全那些血盜的人吧。」
這都是心理攻擊戰,雲笑知道沈金安之所以囂張正因為他老子的寵愛,而這樣尋思便知道沈金安乃是沈思遠的軟肋,要想讓他交出血盜的下落,是輕而易舉的事。
「你們想知道什麼,讓我見兒子一面,我什麼都說。」
沈思遠像落敗的公雞,他無論如何接受不了兒子當著他的面被活活的打死。
雲笑倒也乾脆,沉聲命令外面的人:「去把沈金安帶過來。」
「是,娘娘。」
很快便有人把沈金安帶了過來,沈金安身上穿著離開萬喜閣時的那套白色中衣,雖然昏了過去,事實上身上一點傷都沒有,他是被嚇昏了過去的,至於皮鞭的聲音只不過是威嚇沈思遠的。
沈金安很快驚醒了過來,一看到爹爹被抓了,恐慌的叫起來:「爹,你怎麼了?你怎麼會被抓呢?兒子還指望你就我呢,這可怎麼辦?」
沈金安就是怕死之輩,他擔心的是自己的安危,根本不理會沈大人受傷的情況,沈大人哭了起來。
「安兒啊,爹連累了你。」
沈金安一臉的不明白,定定的望著他爹,雲笑已揮手讓流星把沈金安帶了下去,他一邊走一邊叫了起來:「爹,我不想被打不想被殺啊,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說實在的,看到沈金安這樣子,雲笑和上官胤倒是同情沈思遠,無奈沈思遠卻不這樣想,他傷心的是兒子受到自己牽連了,哭得很傷心。
「你們問吧。」
「說吧,骷髏血盜究竟有什麼?」
「一百二十多人。」
沈思遠垂頭開口,也不看任何人,似乎一下子老了十歲,整個人成了蒼暮垂矣的老者,令人覺得可憐,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想到他身為朝廷的大員,竟然不思精忠報國,反而尋求刺激加入了血盜組織,挖起皇室的陵墓了。
上官胤和雲笑越想這些行徑,越是氣憤,臉色陰驁難看。
「你們的老窩在什麼地方?」
雲笑冷冷的輕哼,雖然很多人說西山骷髏血盜居無定所,但她相信一定是有下落的,是不讓如何聚首,如何欣賞偷盜來的東西,這可都是各皇室的寶貝啊,雲笑忽然想到一件事,如果把西山血盜盜來的東西拿回來,那東秦國庫就不會缺銀子了,這個組織存在很多年了,聽說盜了不少小國的陵墓,想必錢財一定很多。
一想到這個,雲笑的眼睛變亮了,如果既能除了血盜,又能把他們的贓物拿到手,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沈思遠聽了雲笑的話,愣了一下,掙扎著開口:「我們沒有老窩。」
不過他那小心的心計還是瞞不了雲笑的:「好了,既然你不合作,那麼就別怪我們了。」
雲笑一開口,沈思遠便急了,伸長了脖子露出青筋吼叫:「別動他。」
他叫完想了一下,認真的開口:「如果我交待了所有的事情,你能不能放過我兒子,我想給沈家個後。」
他心知肚明就算他交待了,自己是血盜的事,還參與了盜皇陵這樣的大事,又知法犯法,肯定是要滅九族的,但他只想用所有的東西保住兒子一條命。
這一次雲笑毫不猶豫的點頭:「好,只要你交出來的東西值得,那麼我們可以放過沈金芳。」
其實沈思遠的心思根本是白費,他也不想想,沈金安從小過著金尊玉貴的日子,哪一天做過賤民的日子,以後就算他們放了他一馬,只怕這大少爺也活不長了,但是沈思遠已顧不得那麼多了,而且在父母的心目中,兒子都是一條龍,他不相信兒子有命在,會活不長。
兩個達成了協議,雖然沒有親自畫押,或者有別的形式,但是沈思遠還是相信上官胤和雲笑的,金口玉言,既然說出口了,必然會做到的,沈思遠語氣沉痛的開口。
「我們的窩在義陽東荊山裡。」
義陽正是東秦的地盤,偏向於西北,不遠便是北朝的位置,那東荊山更是凶殘無比,連綿起伏的高山,一座連著一座,形成了無邊漫延的青雲山脈,那東荊山佔住了青雲山脈一小半的山頭,青雲山脈一半是北朝,一半是東秦,兩家以山脈為交界,從來沒人想過,那西山骷髏血盜,竟然隱藏在這座大山裡,雲笑知道這時候沈思遠是不可能撒謊的。
「我在問你,當日你們劫走了葉景奕,現在他在什麼地方?」
沈思遠搖頭,這事他是真不知道,當時葉景奕被他們組織的首領帶走了,以後便沒有他的消息。
「我不知道,當時他被首領帶走了,便沒有了消息。」
雲笑沒糾結這件事,繼續追問:「那此次劫殺我們,是誰下的?」
「是首領,他平時並不露面,每次都用飛鴿傳書,命令我們行動。」
上官胤聽了長眉一蹩,沉聲問:「這人是誰?」
他問的是這盜墓組織的人,他是誰?有著什麼樣的身份?
上官胤一開口,沈思遠便搖頭:「我不知道,他每次都蒙著面巾,組織裡的人每次聚會都戴著面巾,根本不知道誰是?」
雲笑聽了他的交待,臉色微冷,陰沉沉的開口:「你一問三不知,難道這點事就能保你兒子不死。」
沈思遠一聽,冷汗冒出來,生怕雲笑這個狠女人再對付兒子,趕緊的開口:「我知道,東秦除了我和溫家年沒有別人了,另外我可以交給你們一份藏寶圖,這裡藏著很多盜墓得來的寶物,都放在東荊山裡。」
雲笑一聽這個便有些高興,微微深思了一會兒,似乎同意了:「好。」
「那份藏寶圖呢?」
「在我的書房裡,有一張畫,畫後面便是一個暗格,那藏寶圖便在暗格中。」
沈思遠只求保住兒子了,當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也不和他們兜圈子玩心思。
上官胤和雲笑又審了一會兒,後來交待的事情都是可有可無的,雖然沈思遠沒有交待出那首領是什麼人,也不知道葉景奕這個逆賊現在在什麼地方,但至少他交出了藏寶圖,這倒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我們走吧,」雲笑抬首望了一眼上官胤,這男人黑色的深瞳閃過冷光;低首間,望著她的時候,已是溫柔,他只有在面對她的時候,才會展現溫柔,那是屬於她的呵護,別人是享受不到的。
「嗯。」
一行人往外走,沈思遠因為被打又交待了這麼多的東西,此時已昏迷了過去,雲笑命令子峻驚愕子陽:「派人給治好他的傷,好吃好喝的侍候著,不過別給他鬆綁。」
「是,屬下立刻吩咐下去。」
兩個人不敢大意,這沈思遠血盜的一員,自然鑽地的本領很強,所以他們絕對不能讓他有辦法脫離。
雲笑又想起一件事,叮嚀他們:「把沈金安提到外面的牢房去,不可與沈思遠接觸。」
「是,娘娘。」
子陽點頭,立刻去辦事。
上官胤和雲笑領著流星驚雲還有追風走了出去。
天黑沉沉的,青石板路邊,兩排的白玉石柱上,吊著宮燈,瑩瑩冷光,幽幽的投射在地上,朦朧似輕紗。
不過照得眼前清晰分明,一行人腳下輕快,回清笑宮的寢宮。
寢宮內侍寢的宮女都退了下去,連婉婉和巧兒都退了下去,殿門守著當值的宮女,其他人都下去休息了,流星和驚雲被派往沈府去拿那藏寶圖了。
雲笑偎在上官胤的懷中,眨巴著眼睛,不時的仰頭看著他,燈火在她的眼裡跳躍著,清晰的照見她眼底有著小小的企圖,上官胤心一沉,不會是?
「笑兒。」
「慕容,」雲笑柔柔的出聲,這聲音聽來麻麻的酥酥的,令人骨頭很軟的一種,如果是天性如此,倒也正常,可這個小丫頭不是,她只有在動了小心思,懷心思的時候,才會軟得像一汪水,柔得似一團粉,上官胤摟著她心知肚明,不過現在開始他要學會裝傻,絕不讓小狐狸得逞,因為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他會擔心死的。
「嗯。」
上官胤一聲應,眼波流動,華光異彩,臉上的罩了深情,笑意融融,俯身便吻住了雲笑的紅唇,那唇帶著一點淡淡的香味,似蘭似梅,柔軟細滑,比任何的美味都讓人流連忘返,那小小溫柔的檀口中,因為兩個人纏綿擁吻,水澤越來越多,帶著淡淡的清甜的,專屬於她的淺淺的香味兒。
雲笑被吻得頭暈腦轉,臉色緋紅,差點忘了自己的目的,不過在換氣的時候,眨巴著水靈靈的眼睛,後知後覺的想了起來,可惡,這傢伙分明是想吻得她沒了主意,他想使用美男計,我偏不讓他如意,不如來個美女計。
雲笑心思轉動,丁香舌瓣一伸,便舔上了上官胤因為親吻而上下滾動的喉結,這一舉動,使得男人心底一窒,一剎那竟有種不能呼吸的感覺,而這瞬間的功夫,小丫頭已飛快的扭轉了逆勢,身形一動,跨坐到上官胤的腿上,唇輕輕的柔柔的如鵝毛似的刷過他的脖頸,唇瓣,然後咬上他的唇,男人眼神迷離,唇齒間的喘息聲越來越大。
雲笑已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下強硬的男性特徵緊抵著她的小屁屁,似乎叫囂著要得到舒展,雲笑偏不如他的意,慢慢的廝磨著,一寸寸的品嚐著,挑釁著。
上官胤此時有點不能自制,一雙大手握著雲笑的纖柔的腰肢,頭埋進她柔軟的胸前,深深的喘息著,身子開始輕輕的動著,熱量灼人,雲笑一邊伸手綁他的衣服,一邊嫵媚妖艷的輕舔著他的唇,柔柔的開口。
「慕容,我要去東荊山。」
這男人陡的一個激靈清醒了一些,滿眼的情潮,唇色紅艷,那如墨的青絲順著如玉的脖頸瀉下來,看得她不由自主的吞嚥口水,這個妖精,究竟是誰誘惑誰啊,若不是想去東荊山,她真不需要熬得這麼辛苦。
不過這小小的一剎那的功夫,上官胤已搖起頭來,烏髮在肩上來回的輕蕩,雲笑趕緊一個俯身咬了他脖頸,引起他的有一個顫慄,柔柔的開口:「不想要我嗎?」
「要。」
粗嘎沙啞的聲音。
「不喜歡這樣的我嗎?」
「喜歡,」男人快被撩撥得瘋了,身形一動就待壓倒了這個妖精,無奈這妖精死死的扣坐在他的腿上,讓他動不了身,而他即便下身繃得很疼,也不想用蠻力傷了她,所以便任憑她的折磨了。
「那讓我去吧?」
「好。」
上官胤就這麼鑽進了套,嘴快的一下子答應了,雲笑跨坐在他的身上,就像一個勝利的女人,仰起高高的頭顱,黑色的眼瞳中是光影瀲灩的笑意,俯身便給了上官胤一個熱烈纏綿的吻,喘息聲重了起來,順帶補了一句。
「答應我了不可反悔,君無戲言。」
說她卑鄙就好,說她無賴也好,反正和他之間不需要那些虛偽,只要讓他說出口便好。
上官胤總算發覺錯在哪裡,飛快的抬首,那寒星一樣漂亮的眼瞳中是滿滿的無奈和擔憂,那精壯的身軀,衣服已被雲笑盡數的扯掉了,如雲一般的前胸,此時正上下的起伏。
雲笑知道他擔心什麼,她動作利落的脫掉了自己的衣服,不讓他有絲毫的喘息思考的機會,頭一俯便咬上了上官胤胸前的上梅之果,輕輕一吮,男人再也沒有思考的思想了,整個人像一頭充滿獸情的狂獅,一把抱起女人按壓在龍床上,唇間是低低的吼叫。
高大的身軀齊齊的壓了過來,雲笑的唇角勾出如銀弦的弧度,笑意清麗絕麗,那張臉紅艷似開在深夜的寒梅,幽香陣陣。
喘息聲響在寢宮內。
細細的吟聲,如清浪拍著海灘,更似琴聲迴旋。
凝成一首旋旎溫柔的曲調。
上官胤像瘋了似的,大半夜的時間,不停的寵愛著這個人,想到被她誆了去東荊山的事,是既不能反悔,又無法不心疼擔憂,此刻便化成了無盡的疼愛,還有胸中越來越強烈的念頭。
一點要讓這丫頭懷孕,只有她懷孕了,想走都走不了。
這一夜天將亮兩個人才睡了,雲笑是被折騰得四肢快散了,在歡愉中幾番死去活來,和心愛的人共赴殿堂,卻在最後的時刻累的眼皮粘連到一起。
經過男歡女愛,臉色濕漉漉的,小臉如透明的水晶一般,雨澤瑩潤,髮絲粘連了汗水整個的粘在臉頰上,身側的男人要付上蓋了一點薄被,伸出手攬她入懷,那深幽的眸光,溢了滿池的溫柔之光,好似冬日的旭陽,暖暖的籠罩著懷中的人,伸出手刮著毫無意識的人鼻子,輕輕的開口。
「真是一個小騙子,既然這一次被你用計得逞了,千萬別讓自己有事,否則就沒有以後了。」
上官胤說完,便摟著雲笑,兩個人一起睡了。
那甜蜜恩愛相擁的畫面,在瑩光之中,如一幅動人的畫卷,令人移不開視線,燈花輕輕的爆了兩下,抖動著光芒在窗框上,搖曳生姿。
卯時一刻,上官胤便起床了,雖然經歷了大半宿的歡愛,但是他並不十分的累,只是一想到昨兒個晚上中了這小丫頭的招,答應了她的事,心裡便略微有些煩悶,這青雲山脈佔地極大,別說藏著血盜,就是徒手進山,都是相當危險的事,所以他怎能放心讓她帶著人過去。
可是他知道她是想幫助他,看著最近宮中發生的事,還有他的辛苦,她只想幫助她,她的心思他即會不懂,其實她根本就不是個好管閒事的女人。
上官胤轉首望向床鋪,墨發披散下來,小丫頭週身散發著女人成熟的韻味,越來越嫵媚,想著她昨兒晚上的熱情,害得自己都失去了控制,就知道這丫頭有多厲害了,上官胤歎了一口氣,轉過碧紗廚喚了一聲,近身太監福海立刻從外面閃進來,恭敬的侯在一邊想侍候皇上更衣,不過上官胤卻並不急,緩緩的開口。
「朕要去沐浴一下,讓早朝推遲一會兒。」
「是,皇上。」
福海立刻侍候著上官胤去沐浴,自己吩咐了太監前去金鑾殿傳皇上的話。
房間內,雲笑睡得正香,不過上官胤一走她便醒了過來,睜著眼睛望著頭頂的金絲蛟龍紋帳,輕聲的開口:「婉婉。」
今兒個是婉婉當值,所以她一聽到裡面的叫聲,便走了進去,雲笑抬了一下身子,週身酸疼,真像被人給折過重新裝起來一樣,還真想繼續睡一會兒,不過她還有事要做,做完了回來再睡也是一樣的。
「扶我去沐浴一下。」
「是,娘娘。」
婉婉一愣,這種現象是很少的,主子一向喜歡睡覺,怎麼天還沒大亮便要起來沐浴了,何況現在還是冬日,外面黑漆漆的,天邊才露出一絲青肚白的光線。
「娘娘天還早呢,睡會兒吧。」
「不早了,今天我想去早朝聽聽。」
若非這事,她怎麼會起來,因為聽了追月的稟報,她知道些朝臣還會為難上官胤,雖然他會處理這件事,不過她就是想出手讓這些老傢伙知道她的態度,看他們想怎麼樣?
雲笑臉上罩著一層寒霜,唇角噙著一個毫無溫度的冷笑。
婉婉一聽這話,倒是樂意,她就贊成主子出面,看那些人敢怎麼樣主子,主子剛剛大婚,竟然想讓皇上納妃,可惡的傢伙,誰家若是想讓女兒進宮,一個都不會有好下場。
婉婉侍候了雲笑去沐浴,就在寢宮往裡去一些,是皇上特點為她建的小池子,雖然地方不大,卻很豪華,四角吊著夜明珠,處處垂吊著琉璃珠,如夢似幻,令人好似置身在天界瑤池中,白霧不知道從哪個噴孔裡冒出來,很快繚綿在寢室了,蒸騰著人的肌膚,細密的肌膚不斷的湧出汗水,很快那白皙的皮膚變成了粉紅色,週身的舒暢。
雲笑泡了一會兒,便起身,她還有正事要做呢?
婉婉上前一步用棉巾給她擦拭身子,一邊吃吃的笑,因為主子身上好多的青斑,雖然之前她不懂,但現在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看來昨兒晚上主子和皇上的戰況厲害啊,留下來這麼多的吻痕,雲笑聽她悶笑,抬首瞪了她一眼。
「你個騷蹄子,就知道笑話我,明兒個也找人把你嫁了,看你還笑不笑了。」
雲笑一開口,婉婉立馬鬧了個大紅臉,連連的哀求:「好了,人家不笑了,你比把我嫁了,我要陪著你呢?」
「難不成跟我一輩子。」
「有什麼不可以的,」婉婉一邊用給雲笑套上浴袍,一邊接著說:「我跟著娘娘才自在呢,打定了主意一輩子跟著娘娘,這算不算犯賤呢?」
婉婉和雲笑說笑慣了,順帶來了這麼一句,雲笑也不生氣,伸出手來掐她的腰肢,一柔又一掐,又疼又癢,婉婉笑著逃開了,兩個人便往外面走去。
因為要去朝堂上,所以雲笑穿了正式的宮裝,皇后的鳳裙,這件衣服,從她結婚後一次也沒有穿過,此次拿了出來,只見這鳳裙上金線繡出來的展翅鳳凰栩栩如生,鳳尾七彩,絢麗奪目,鳳頭上眼睛亮灼,直逼人心,這件鳳裙一上身,雍榮華貴,威儀萬千,然後婉婉給她挽了鳳鬢,正中端正的插著攢珠累絲金鳳,鳳嘴叼著白色的珠,垂著細縷的流蘇,娉婷搖曳,隨著雲笑身形的走動,美艷不可方物。
這一打扮,把一國之後的威儀華貴刻畫得入木三分,再配上她臉上冷霜,眼瞳中深不可測的寒芒,當真讓人不敢直視。
「娘娘好了,真漂亮。」
婉婉忍不住驚歎,自從主子嫁給了皇上,現在是越來越有韻味,越來越嫵媚了,和以往清麗不同,在那清麗絕倫之上多了一抹女性的成熟嫵媚,還有自然而然的嬌柔。
「走吧。」
「是,娘娘。」
婉婉應聲,小跑步的出去喚了女官趙尚儀進來,趙尚儀的身後跟著數名宮人,一聽說娘娘要前往皇上辦理正午的金鑾殿,好幾個宮女都嚇白了臉,趙尚儀更是拒絕了雲笑的舉動。
「娘娘,萬萬不可,這可是越了祖制的,只怕惹來是非口舌。」
「祖制上是說後宮不准干政,本宮只是前往金鑾殿,並沒有干預任何朝政,而且聽說大臣提出要給皇上納妃,這是本宮該管的事吧,既然大臣們能把后妃的事宜拿到殿上討論,為什麼本宮不能去金鑾殿呢?」
雲笑臉色冷冷,頭上的流蘇晃動出耀眼的光芒,使人心驚膽顫。
趙尚儀被駁得口不能言,只能站起了身退到一邊,雲笑領先往外走去,身後跟著婉婉趙尚儀等人,出了殿門後,太監數人,一併尾隨,浩浩蕩蕩的出來寢宮,殿門外有軟轎候著,雲笑便上了軟轎,前往議事金鑾殿。
今兒早朝,所議政事大都是各省的春耕,還有就是四月份的學子進京應試之事,這兩件倒是處理得很順利,後面又提到了西山骷髏血盜的事,只是眾人依舊沒什麼好辦法,因為這些人神龍不見尾,根本美人知道他們的落腳點,不知道他們是誰?家住何方,可以說一點線索都沒有。
兵部藍清倫稟報,被抓的三個血盜成員,竟然咬舌自盡了,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斷了。
至於太常寺少卿溫家年所犯的暗自,已提交到刑部尚書手裡,由刑部接手審理,上官霖並沒有得到一點的消息,雖然溫家年被打得不成人形,可是他竟然咬牙什麼都不交,上官霖算是服了這傢伙,可惜是走在邪門歪道上,否則真是一個可造之才。
上官胤對於溫家年的案子,已不十分重視,按照他現在所犯的罪名,斬他全家都夠了,他已經沒什麼用了,因為他暗中抓一個更有用的罪魁禍首,吏部尚書沈思遠。
關於沈大人今兒個沒上早朝的事,沈家的人已派人遞了病書,司馬丞相亦稟報了上來,上官胤唇角噙著不明的笑意,倒也沒有說什麼。
今天早朝,皇上似乎心情不錯,眾人的膽子不由得大了,再次提到了納妃之事。
上官胤臉色陡沉,正想痛斥一番,不想金鑾殿下想起了太監尖細的聲音:「皇后娘娘駕到。」
大殿上人人驚訝,只有高座上的人凝神望了過去,唇角噙著柔情的笑意,滿目的疼寵,直到那一道紅艷雍容華麗的人走了進來。
群臣錯愕之後,飛快的恭身參拜:「臣等見過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卿家起來吧。」
雲笑鳳袍一揮,霸氣肆揚,回首間已看到站在最前端的爹爹,面容罩了一絲柔和,本想拜見爹爹,不過爹爹的眼神立刻制止了,這裡是金鑾殿,不講親情,只講群臣之禮,她便著罷,領著身後的數名女官宮女徑直走向上首。
上官胤一揮手,立刻有太監手忙腳亂的設了鳳椅,雲笑一撩裙擺,端端正正的坐了下來。
下首大殿上的人先是心驚,繼而疑惑,現在見皇后娘娘竟然理直氣壯的坐了下來,有人便惱怒。
司馬青雲掃了一眼站立在一側的雲墨,緩緩的出列,語重心長的開口。
「娘娘乃後宮妃嬪,怎能前來這金鑾殿?這是有失體制的事情。」
司馬青雲一開口,身後數十人附和,贊同議論聲一片。
上官胤一聽司馬青雲的話,臉色越發的凌寒,週身戾氣,狹長的眉峰一挑,便待發怒,雲笑卻搶先一步舉了手阻止上官胤出聲,自己莞爾一笑,優雅的開口。
「司馬大人是個有體制的丞相,本宮所以來這金鑾殿,是聽說有人讓皇上納妃,本宮想問問司馬丞相,這納妃可是本宮的份內之事,既是后妃之事,為何拿到這金鑾殿來講,難道一國之臣,除了忙碌於這女人之事,偌大的江山便無事可做了嗎?」
陡的咄咄逼人,懾人的寒芒直射向司馬青雲,以及他身後附和的眾人,挨個的望過去,那些人全都噤聲,一言不發,抬首瞄了一眼皇后娘娘,只見她的眼瞳冷凜異常,好似一柄利劍,根本沒人敢直視上她的眼睛。
大殿一片寂靜。
王爺上官霖唇角噙著笑,滿意的看著這些自以為是的老傢伙,看來碰到狠人手裡,他們也沒轍,真是爽啊。
雲墨也含笑點頭,沒想到女兒相當的有威儀,真是天生當皇后的命,穿那衣服多漂亮啊,說話讓人無以反駁,果然不愧是自個生的。
上官胤本來還憤怒得臉色黑沉,準備收拾司馬青雲呢,忽然就笑了,笑兒怎麼會吃虧呢?
她向來就是不吃虧的人,只是沒想到她竟然知道了這件事,而且還出面了,可是一想到她昨兒個晚上歡愛了半宿,這會子連覺都睡不著,便有些心疼。
雲笑的視線仍盯著司馬青雲的身上,司馬青雲臉色老臉一紅,一些說不出話來。
站在司馬青雲身後的二品大員,工部侍郎呂以眷趕緊上前一步,恭敬的開口:「臣等愚昧,請娘娘恕罪,既然皇后娘娘來此,想必是同意皇上納妃了?」
此言一出,滿殿的人心裡都鬆了一口氣,幸好這呂大人轉得快啊,而且一句話便轉移到納妃的話題上了。
上官胤一聽呂以眷的話,臉色冷冽,眼瞳森冷陰驁,端坐在大殿之上,好似撒旦般的無情。
這些人還真是敢提?
這時候,雲笑悠然清淡的話響起:「大臣們有這個心當然是好的,大家如此操心皇室子嗣的事,說明我東秦上下團結一心。」
雲笑一開口,大殿上,以司馬青雲和呂以眷為首的人,皆一下子高興起來,眼底難掩興奮的光芒。
只有瞭解雲笑性情的人微挑了眉,定定的望著她,知道這女人接下來定還會有話。
果然雲笑話鋒一轉,望向那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的呂以眷。
「呂大人家還有女兒是嗎?」
此言一出,滿殿皆驚,不知道娘娘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呂以眷更是頭皮發麻,抬首望著皇后娘娘,似乎看到這個女人頭上頂著一個獠牙的魔鬼,張牙舞爪的準備吞噬掉他,唬的他一身的冷汗,趕緊的開口:「回娘娘的話,臣家中確實還有一女。」
雲笑笑著點頭,整座大殿上的人都盯著她,不知道皇后娘娘此話是什麼意思?
眾人已感受到那種汗毛倒豎的陰寒,人人心頭不安恐慌,偌大的金鑾殿,只有皇后娘娘一臉的悠然,輕盈的把玩著自己的一隻手指,輕慢細語的開口。
「眾位大人該知道宮中不比別處,本宮之所以未提納妃之事,是因為想讓各位大人閤家團聚,看來大人們是誤解了本宮的意思,既然如此,本宮會把此事提上議程的,只是本宮有一句話想說?」
「請娘娘示意?」
好幾道聲音響起,這些都是家中有女兒的,聽皇后娘娘鬆了口,迫不及待的便開口了,皇上乃人中龍鳳,現在宮中除了皇后再沒有別的妃嬪,若是進宮受了寵,那可就是一榮俱榮了。
「凡家中有一女的,最好不要送進宮裡,因為宮中世事無常,若是進來出不去,既不是天人永隔,讓眾位大人如何自處呢?」
此言一出,開始問話的幾位大人,頭腦嗡的一聲響,不由自主的滿頭冒冷汗,尤其是呂以眷大人,更是臉色慘白,想起了自個的女兒,呂昭儀,莫名其妙的死在宮中了,連個罪魁禍首都找不到,現在自己身邊只剩這麼一個女兒了,怎麼能送進宮中去呢,呂以眷立刻打消了念頭。
而另外幾個大臣一聽皇后的話,早頭皮發麻了,一看皇后就是厲害的人,雖然明面上同意了,可是這暗下裡,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啊。
這時候雲笑已經站起了身,輕拂了拂鳳裙,笑望著下首。
「本宮最近研製了一些新玩意兒,正想找些人進宮來呢?」
她說完並未再接著說下去,轉首望向端坐在龍椅上,正滿目疼寵望著她的上官胤:「皇上,臣妾告退了。」
上官胤一伸手握著她,當著滿殿文武百官的面,柔聲的說:「回去休息吧。」
雲笑點頭,領著人緩緩的離開,眾人再次跪了下來:「恭送皇后娘娘。」
雲笑一離開,眾人只覺得透心的涼,想著皇后娘娘最後一句話,什麼叫研製了一些新玩意兒,那些是什麼?光用想便駭得腦門冒汗,即便想讓女兒進宮,可是皇帝一看就很寵皇后,肯定由著皇后,要是到時候進宮,既不是找死嗎?一想到這個,眾人早否決了讓自己的女兒進宮的事。
這時候高座上的上官胤一字一頓緩緩的開口:「皇后太寂寞了,不知道眾位大臣誰家有待嫁閨女,朕想找幾人進宮陪皇后玩玩。」
此言一出,那家中有女兒的臣子早嚇得撲通一聲跪下來,連連的磕首哀求。
「皇上,臣家中雖有一女,可臣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不想讓她離開臣。」
「臣也是啊。」
滿殿的皆哀哭之聲,似乎生怕皇上一個下旨,把他們的女兒召進宮去給皇后娘娘玩玩,這哪是陪啊,分明是去送死,送給皇后玩的,不要啊。
上官胤臉色陡沉,難看至極,猛的起身甩手而去,太監的叫聲響起:「退朝。」
下首的有女兒的大臣皆鬆了一口氣,雲墨和上官霖相視一眼而笑,抬首望向對面的司馬青雲,只見他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臉色蒼白,此時正伸出袖子擦汗。
其實司馬青雲心知肚明皇上深愛著雲笑,女兒進宮未必是好事,可是禁不住女兒整日的吵鬧,後來總算活了心思,一人一個的命,如若皇上真的寵愛女兒呢,沒想到最後竟演變成這樣。
雲墨和上官霖兩個人隨著眾人的身後往外走去,這時候兩個小太監走過來,恭敬的開口。
「皇上有旨,召上官王爺和雲王爺覲見。」
兩人相視一眼,跟著小太監的身後往上書房而去。
上書房內,皇上既沒有批改奏折,也沒有處理什麼政務,正支著下顎微瞇上眼睛陷入了沉思,書房內的侍候的小太監連一點的聲音都不敢發出來,生怕惹怒皇上。
直到福海走了進來,恭敬的開口:「皇上,兩位王爺過來了?」
「宣。」
上官胤坐直身子,神情嚴肅凝重,望著從門外進來的上官霖和雲墨,兩個人見了禮起身,抬首望著皇上。
只見皇上絕色的五官上眉如凝冰,膚如潔雪,眼瞳中折射出凜然奪人的寒氣,薄唇緊抿著,那張臉美的人神共憤,但是這時候沒人欣賞皇上的丰姿,他們關心的是出了什麼事?
「皇上,出什麼事了?」
「是笑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