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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暴將軍的小妾》第156章
第四卷第三十八章:將軍夫人

  翌日,司徒拓和程玄璇相攜進宮。然而,並沒有見到皇帝,領路的太監直接將它們帶去了天牢。

  凡是牢獄,都是一樣的陰暗潮濕,充斥著難聞的髒穢氣味。言洛兒一身素白,漆黑的長髮披散而下,顏容憔悴,神情卻異常平靜。

  「你來了。」看到程玄璇,她幽幽地開口,一雙美眸死寂無瀾。

  「嗯。」程玄璇輕輕地應聲,目光落在牢內地面的金樽上。那是御賜的毒酒吧,沒想到她竟會是送言洛兒最後一程的人之一。

  言洛兒順著她的視線,俯頭看去,低低地笑起來,聲音暗啞鬼魅。她抬頭,沒有看司徒拓一眼,逕直凝視著程玄璇,一字一頓道:「程玄璇,我此生只恨兩個人。一是鄔國昏君,二是你。如果沒有你的出現,我會平平淡淡地過餘生,有人呵護,有人關心。但是,你奪走了我最後的幸福!」

  話之末尾,她的嗓音陡然尖銳起來,厲色道:「程玄璇!你記住,你往後擁有的幸福,全是我的!你強佔了我所有的福分!」

  程玄璇微微一怔,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緩慢但清晰地道:「洛兒姑娘,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福分。是你揮霍了,你做那些殘忍的事,折了自己的福。」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沒有錯!」言洛兒挺直背脊,神色淒厲,「你若不出現,『她們』就不會死!是你害了『她們』!」

  「我若沒有出現,你們就不會互相鬥爭嗎?」程玄璇的面容沉靜,平穩地道,「以前,也許我會把一切責任扛上身,但現在我不會了。其實你們都沒有愛過拓,你們只是想從他身上得到好處,無論是庇護或富貴,可是,你們都未曾真心愛過他。」

  聞言,司徒拓的高大身軀似是一震,黑眸中掠起複雜的蒙霧。

  「愛?」言洛兒的神情突然一滯,眼光變得縹緲幽遠,像是看到了不知名的遙遠時空裡去,「我愛的,我愛過的……可是他早已經不在我身邊,我該去找他了……」

  見她此狀,程玄璇輕輕一歎,不忍地轉過了身。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懵懂軟弱的程玄璇,她已學會了堅強,學會了如何面對世事艱難。可言洛兒始終還是停留在原地,她內心充滿仇恨和緬懷,拋不開過去,也掙不脫心底的枷鎖。

  「匡當!」

  刺耳的異聲突響,程玄璇心中一緊,急急回頭,只見那盞金樽在地上滾動,言洛兒滿面蒼白,嘴角綻出一絲血紅。

  「呵呵……真好,再也不用看見我憎惡的人,再也不用看見我憎惡的世界……還有憎惡的自己……」斷斷續續的自語,從言洛兒口中逸出,輕飄虛無,仿若夢囈。她瘦弱的身子一點點傾斜,軟綿無力地靠著牢牆,慢慢滑下。那雙美麗的眼睛裡逐漸沒了光亮,如燈燭油枯,熄滅殆盡。

  髒污的地面,一襲素白絹衣,分外的刺目。那嬌弱的身軀,戰慄般抽搐了幾下,就再也動彈不了了。

  程玄璇捂著嘴無聲地哭了。原來,死亡是這樣輕易的事。一瞬間,一條人命便就隕落了。

  司徒拓抿著唇角,從頭至尾不曾出聲,握緊了程玄璇的手,果決地帶她離開了陰鬱的天牢。

  走至天空底下,陽光明媚耀目,照射著程玄璇臉上的淚痕,泛起晶瑩的光澤。

  她就地蹲下,把臉深深埋進自己的膝蓋,心莫名地抽痛。如果時光能夠倒流,回到最初嫁入將軍府的日子,她一定會……會如何呢?她能做什麼?一切都改變不了。人心若被貪婪邪念腐蝕,誰也救不了。

  「司徒卿家,這是在上演哪出?」冷不防的,一道清朗的調侃聲響起。

  「皇上聖安。」司徒拓的面色深沉,無意回話。他任由玄璇哭泣,只因他也心痛。不是對洛兒有何情愫,而是回憶起往昔的那些片段。如果他一早知道洛兒的過去,或許他能夠轉變這個結果。

  程玄璇聽到對話,站了起來,臉上猶帶淚跡,盈身行禮:「參見皇上,皇上聖安。」

  皇帝幽藍至黑的眼眸微微瞇起,掃過他們兩人,意味深長地道:「往事已矣,回想無益,又何必做徒勞之事。」

  「皇上所言甚是。」司徒拓意興闌珊地接話。

  皇上似覺有趣,朗聲笑道:「司徒卿家真是鐵漢柔情,不過卻也不怕你家夫人吃醋?」

  司徒拓下意識地看了程玄璇一眼,見她哭紅了雙眼,便知她決不會為這種事吃醋介懷。

  「朕曾經說過,要為程玄璇正名,如今看來恰是時候。」皇帝大手一揚,身後就有侍候太監忙上前來,「傳朕的旨意下去,賜封司徒夫人為一品將軍夫人,賞黃金百兩,錦緞百匹,折吉日筵席百桌,以慶此喜。」

  「謝皇上隆恩!」程玄璇有點吃驚,誠惶誠恐地跪謝皇恩。想當初這個皇帝一再為難她,如今算不算苦盡甘來。

  「謝皇上隆恩。」司徒拓草草地說了聲,拉起程玄璇,再道,「皇上,臣等告退。」

  皇上也不在意,揮揮手准了他們退下。

  司徒拓繃著臉回到將軍府,一路上都一聲不吭。

  「拓,你怎麼了?」程玄璇感到困惑,他似乎聽到皇上的賜封以後就心情極壞?

  「你知不知道這一品將軍夫人意味著什麼?」司徒拓睨她一眼,語氣有些悶。

  「意味著什麼?」不就是個虛名而已嗎?

  司徒拓再瞥她一眼,似是覺得朽木不可雕。

  「嗯?有何特殊的含義?」程玄璇不由越發好奇。

  司徒拓的眸光隱約一暗,低沉地道:「所謂『正名』,就是指你一生都是我司徒家的人。如果將來我萬一戰死沙場,你也不能改嫁,否則便是抗旨的死罪。」凡是風光榮華,背後都必有代價。

  程玄璇彎唇一笑:「我還以為你很霸道,不論將來發生何事你都不會允許我改嫁。」

  「你尚年輕。」他雖霸道,但不表示他不為她著想。

  定定地凝視著他,程玄璇斂了笑,十分認真地道:「如果你死了,我就跟著你去。所以,以後你每次出征,都要平安回來。」

  司徒拓無言,深深地凝望她。她清秀的眉眼在這一刻看起來似乎漾出了絕色光華,讓他那樣怦然悸動,竟移不開視線。

  「拓?」見他目光癡然,程玄璇有點訝異。

  「噓——」他以指抵住她的嘴,然後傾身靠近她,把她擁入懷中,微溫的薄唇印上她的眉心。

  「拓……」她挪開他的手指,輕喚。

  「嗯?」他隨口應著,唇仍在游移,蜿蜒親吻著她粉嫩的臉頰,而後湊到她的唇畔。

  「拓。」她又喚。

  「嗯?」他無心理會,準備一舉封住她的小嘴。

  「拓!」她突然大喊一聲,打破了這繾綣的氣氛。

  「怎麼?」司徒拓沒好氣地瞪著她。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程玄璇很是正經地看著他,問,「以後你領兵出征,帶上我吧?」

  「你該不會忘記了你是女人吧?」她可真會掃興!旖旎時候還在胡思亂想。

  「我可以女扮男裝啊。」程玄璇越想越覺得可行,興致勃勃道,「等我的手傷好了,我就開始練武。我有鳳清舞給我一半內力,練起騎射來一定事半功倍。」

  「不行!」司徒拓一口否決。

  「為什麼不行?」程玄璇不服。

  「不行就是不行,你乖乖待在家裡,相夫教子,少給我想那些稀奇古怪的事!」司徒拓毫不考慮地再次否決。

  「這並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事,你想想,你一旦出征,肯定要幾個月的時間,如果我喬裝隨軍,我們不就可以天天見面了嗎?」程玄璇努力地想要說服他。

  「你以為打仗是兒戲?你殺過人嗎?見過血流成河滿地屍體嗎?」他倒不是怕她沒膽子,是擔心她出事。他決不能讓她冒這個險。寧可受相思之苦。

  「你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程玄璇小聲咕噥,「雖然聽起來好像是挺可怕的。」

  「知道怕就好。」司徒拓輕哼一聲,心中暗忖,等她身體再好些,他就……到時有了孩子,看她還能有什麼想法。

  「算了,反正最近你並沒有要出征,以後再說了。」她還是要先未雨綢繆,好好練武,到時看他還能怎麼反駁她。

  「沒錯,最近我並不會遠征。」所以,他要抓緊時機,製造一個寶寶出來,綁牢她。

  「為什麼你的眼神好像有點詭異?」程玄璇質疑地看著他。

  「有嗎?你想太多了。」司徒拓矢口否認,無辜地聳肩。

  「有,很狡詐。」程玄璇側著腦袋打量他,「說,你在打什麼算盤?」

  「我是武夫,只會打仗,不會打算盤。」

  「明明就是有鬼,你到底說不說?」

  「如果我就是不說,怎樣?」

  「你怎麼這麼無賴!」

  「你又詞窮了,早就叫你換點新鮮的詞兒了。」

  「無賴!無賴!就知道欺負我!」

  「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不真的欺負一下,就對不起我自己了。」

  「唔……」

  顯然,有人被封了口,旖旎繾綣的氣氛再次瀰漫開來,滿室皆是暖人的溫馨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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