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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暴將軍的小妾》第91章
第三卷第十二章打入天牢

  房內,程玄璇與司徒拓面面相覷,皇帝竟然這麼快就來了!

  司徒拓沉著面容,打開房門,單膝下跪:「臣司徒拓叩見皇上!」

  「平身。」皇帝優美的唇角勾著一絲略帶寒意的淺笑,衣袖一揮,逕自走入房中。

  「民婦參加皇上!」程玄璇躬身行禮,眼角餘光瞥見跟隨在皇帝身後的人,心中不禁一凜。

  「朕知道四皇帝來過,不過倒沒想到司徒卿家原來已經返京了。」皇帝顧自在桌旁坐下,神色平淡靜然,只是眼眸微垂,掩起那墨玉似的瞳仁,也遮住了眸中的精光。

  程玄璇看向侍立皇帝身側的那名侍衛,他也正看著她,眼神帶著一絲歉意。然而,她怪無可怪,他忠於皇帝,並沒有錯,那是他的職責。

  「請皇上恕罪,臣本想處理了家事之後就立即進宮。」司徒拓低眉斂眸,沉聲道。

  「朕方才在門外不經意聽到你們的爭執,朕很好奇,到底她犯了何錯,司徒卿家你要休了她?」皇帝淡淡地抬眼,掃過程玄璇和司徒拓。

  「皇上,這是臣的家事,懇求皇上給臣一些時間,天亮之前臣必定會入宮向皇上負荊請罪。」司徒拓的姿態恭敬,但語氣仍是不卑不亢。

  皇帝的臉色微微沉下,話鋒一轉:「司徒拓,你現在是待罪之身,有何資格與朕討價還價?朕說了,此事就由朕做個公證。」不等司徒拓回話,他轉而對程玄璇道,「昨日朕欲賜你一品夫人的名號,你不要。今日司徒拓要休了你,你亦不肯。不如你自己說,你到底想要如何?」

  程玄璇看了司徒拓一眼,然後鄭重地跪下,對皇帝道:「回皇上,民婦如何想並不重要,司徒將軍忠誠愛國,現在他背負著叛國罪名,實在莫大的冤屈,還望皇上明察!」

  皇帝卻沒有立刻接話,他的目光落在房間角落的琴架上。那把上等楠木古琴,是藩國貢品,之前四皇弟向他討了去,原來是贈送佳人。

  氣氛莫名的寂靜。司徒拓瞇眼看向程玄璇,心中暗暗惱火。這個笨女人!大好機會在眼前,她竟然不懂得爭取!只要她開口下堂求去,那麼他當著皇上的面寫下休書,即便將來他要被滿門抄斬,她也不會有事!

  感覺到司徒拓隱怒的視線,程玄璇偷偷回瞪過去。她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才是腦子裡裝著稻草!現在皇帝就在面前,他還不趕快為自己澄清平反!

  靜默半晌,皇帝緩緩自椅中站起,聲音清冷淺淡,卻帶著一絲冷峻,不怒而威:「司徒卿家,關於你通敵賣國之事,朕已交給刑部辦理。在事情未查清楚之前,朕會將你以及你的家眷暫時收押天牢,至於府中家姬僕人,就留在府內,等候發落。」

  「皇上!請聽臣一言!」司徒拓出聲止住皇帝欲行的腳步。

  「說。」

  「皇上要將臣收監待辦,臣毫無異議。但是臣不明白,皇上所指的家眷,是指何人?」司徒拓直視著皇帝,再道,「臣無妻無子,孑然一身,何來家眷?若要說府中侍妾,那也不過是姬妾婢女的身份,如何能算是臣的家人?」

  聞言,皇帝勾唇淡笑:「且不說侍妾,就說眼前這位,難道她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還有你的兒子,司徒卓文,他也不算是你的家人?」

  「皇上明鑒!卓文並非我親生,與我毫無血緣關係。而程玄璇,我今日休定了她,還請皇上做個見證!」司徒拓再次單膝跪下,神情懇切。有心人花費三年時間來設計陷害他,要脫罪恐怕很困難,無論如何,他都必須先保府中所有人的安全。

  「莫說朕不近人情。根據我皇朝律例,但凡男子休妻,其妻必是因為犯了七出之條。不知程玄璇所犯何事?」皇帝的墨眸泛著清冽的光芒,為了皇室的名譽,他決不會容許司徒拓休了這個女子!

  「程玄璇不守婦道,不貞不潔,早已犯了七出之條!」司徒拓的語氣低沉,十分堅決。

  「我沒有!」程玄璇衝口否認,忙向皇帝澄清道,「民婦一向循規蹈矩,從無越禮行為,還望皇上明鑒!」

  「司徒卿家,你可有證據證明程玄璇失德?」皇帝問道。

  「證據……」司徒拓不禁語塞。如果他說出靳星魄這個名字,只怕他叛國的罪名就更被坐實了。如果提到白黎,就更不妥,一則陷白黎於不義,二則事關皇族名譽。

  「既無證據,那麼此事就讓程玄璇自己選擇。」皇帝淡淡地睇向程玄璇,問道,「程玄璇,朕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願意接受休書,就不必被關入天牢。你可要考慮仔細了。」

  司徒拓壓低嗓音對程玄璇道:「程玄璇,你最好給我接受!否則以後你別妄想我會放手!」

  程玄璇置若罔聞,抬眸看著皇帝,清晰地答道:「皇上,民婦考慮得很仔細,民婦並無犯錯,司徒將軍不能夠休了我。」

  「好,很好。」皇帝揚唇而笑,輕輕撫掌,道,「朕就看在你們夫妻鶼鰈情深的份上,特准你們同囚一牢。來人!」

  司徒拓和程玄璇對視一眼,然後各自撇開臉。

  夫妻鶼鰈情深?見鬼了,他們明明爭論著休妻之事,皇上哪知眼睛看見他們情深了?

  大牢之中,司徒拓和程玄璇分別坐在一個角落裡,沉默無言。

  無語半晌,司徒拓忍不住吐出一個字:「蠢!」

  「你才蠢!」程玄璇向他看去,責怪道,「剛才你為什麼不向皇上解釋?就光會說些無關緊要的事,現在好了,被關在這裡,看你還有什麼機會面聖!」

  「無關緊要?你就不能把你的命看得重一點?」司徒拓站起來,走到她身邊系地坐下,再道,「你不清楚皇上是怎樣的人。解釋是沒有用的,如果沒有真憑實據,即使說破嘴唇也是白費力氣。」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樣坐著等死嗎?」程玄璇蹙起秀眉。

  「現在知道怕了?你可別怪我連累你,是你自己硬要一腳踩進鬼門關!」司徒拓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程玄璇不理會他的話,轉而問道:「你為何會受傷?你在路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收到皇上的密旨,叫我馬上返京。但我才離開了軍隊,就遭人暗襲,傳旨的侍衛當場斃命,而我也受了傷。」司徒拓的臉色微沉下來,「那個黑衣蒙面人,武功非凡,輕功更是絕佳。他似乎並無意要我的命,只是要殺傳旨的侍衛。」

  「他是想造成你畏罪潛逃的假象?」想了想,程玄璇又道,「如果我們之前的假設沒有錯,那麼他們預謀了三年,應該不是要你的命這麼簡單。他們很可能是想要你被滅門。只是不知道到底出於什麼原因,你們之間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

  「手段如此狠辣。」司徒拓的嗓音轉冷,黑眸陰沉,「我從未虧待過他們,何來深仇大恨?」

  程玄璇不語,他對言洛兒確實很好,簡直待她如珠如寶。只可惜人心難測。

  安靜了一會兒,她出聲問:「你心裡有沒有一點頭緒?」

  「你不用太擔心。我自有辦法。」司徒拓看她一眼,隨口應道。

  「有辦法?你要是有辦法,為什麼我們現在會被關在天牢裡?」程玄璇不由地有些生氣,他的態度未免也太敷衍了吧?眼下這種境況,他是不是應該積極一點?

  「你現在是很不滿了?既然不想被關,你為什麼不乾脆接受了我的休書?」想到這件事,他就惱火,沒見過這麼笨的女人!難道她不明白他是為了她好?

  「你很想休了我嗎?那可真好了!等我們出去之後,你千萬要記得立刻休了我!」

  「出去?你以為天牢是什麼地方?進來了,還能輕易出去?」

  「你不是說你有辦法嗎?光說不練!」

  「我隨便說說的,你也當真?」

  他惡劣的口氣,令程玄璇氣結,她扭過頭去,不想再和他說話。

  司徒拓的唇角不著痕跡地輕輕揚起。其實他心裡很感動。在危難的時刻,她的不離不棄,讓他感覺很溫暖很幸福。自從父母過世,這麼多年來,他咬著牙獨自拚搏,所有的孤獨落寞全部都埋藏在心底,從來沒有人讓他有這樣暖心的感覺。即使當年洛兒的捨命相救,也不曾讓他有這般的感觸。不一樣的,她們兩人是不一樣的,而她們做的事,也是不一樣的。

  「喂。」程玄璇轉回頭,用手肘碰了碰他,「如果王爺找不到方儒寒,我們是不是就沒救了?」

  「我沒有名字嗎?什麼叫『喂』?」司徒拓不滿地道。他很想聽到她喚一聲「拓」或者「夫君」。

  「司徒拓,你到底有什麼辦法?」

  「非要連名帶姓地叫嗎?」

  「你煩不煩?現在都什麼景況了,你還有心思管這些細枝末節?」程玄璇惱怒地瞪著他。

  「什麼細枝末節?這很重要。」司徒拓回瞪她,「如果我死了,都沒有聽過你叫一聲夫君,我豈不是死不瞑目?」

  「別滿嘴的『死』!」程玄璇生氣地抿嘴。其實她叫過他一次「夫君」,後來是他自己不允許。

  「我死了你就能解恨了。」不約而同的,他也回想起新婚之夜。那個怯生生的她,帶著嬌羞和惶恐,是他沒有好好珍惜,是他錯待了她。如果他們之間還有以後,他一定會愛惜她。

  「都叫你別說『死』字了!」

  「你怕?」他對上她的眼眸,凝視著她。

  程玄璇的表情僵了僵,輕輕點頭:「說不怕是騙人的。」曾經有一次,她和爹途經嶺南,正巧碰上刑場行刑。那個劊子手高舉一把泛著寒光的大刀,一刀砍下,立刻就見汩汩鮮血噴出,一顆頭顱與人的身體斷裂,滾落下來,掉在地面的泥土裡,血跡沾染著泥漬,再也看不清那死者的五官,只剩一片血肉模糊,驚悚駭人。是不是她和司徒拓也將有那樣的一天?

  「別怕。」見她面有異色,司徒拓伸手攬住她的肩膀,低聲道,「如果注定要死,就讓我獨自赴黃泉。你一定不會有事,我不會讓你有事。」倘若最後真的沒有辦法,那麼只有請求白黎納了她。

  「又說死?你這個人真是朽木不可雕!」她掙脫開他的手臂,一掌拍在他的手背上。與其感傷驚恐,不如振作。就算只剩最後的一段日子,也不應該活在惴惴不安的陰霾之中。

  「程玄璇!你居然打我?」司徒拓一怔,沒想到她會突然打他。

  「打你又如何?以前你打過我好幾次,現在我還不趁你落難多踹你幾腳?」說著,程玄璇站了起來,抬腿就往他踹去。

  司徒拓大愣,她竟然來真的?!

  「程玄璇--」他怒吼,一把握住她的腳踝。

  「放開!」她單腳站不穩,身子一斜,往他懷裡倒去。

  他張開雙臂,準確地抱牢她柔軟的身子。

  「啊……」她低眸一看,頓時發出尖叫,「司徒拓!你的手放在哪裡?!」

  「放在它該放的地方。」他理所當然地回答,掌心依然罩在她胸部上。

  「無恥!」她猛地俯頭,一口咬在他手掌的虎口上!

  「唔!」悶哼一聲,他縮回手。

  「混蛋!」她猶不解氣,該死的司徒拓,惡性不改!都淪落在天牢裡了,他居然還不忘吃她豆腐!

  「也不知道要坐多久的牢,不找點樂子,時間怎麼打發?」他很是無賴地聳肩。她生氣總好過她難過害怕。

  「你--」程玄璇氣得說不出話來。怎麼會有這種人?活該他被人陷害!太可惡了!

  「看來我是白擔心了。」

  牢房外,一道調侃的嗓音忽然響起。

  獄吏打開牢鎖,小聲地道:「四王爺,您不能停留太久。」

  「行了,本王自有分寸。」白黎揮了揮手,大步跨進牢房中。

  「你終於來了。」司徒拓站起身,淡淡一笑。

  「知道你在等我,我能不來嗎?」白黎笑著回道,隨即斂了神色,低歎一聲,道,「皇兄很固執,我勸了皇兄很久,但是他仍然不肯放玄璇出去。」

  「王爺,這並不要緊,當務之急是如何找到平反的證據。」程玄璇插言道。

  白黎看了她一眼,然後向司徒拓問道:「司徒,你有什麼想法?」

  「幫我去找一個人。」司徒拓的臉色平淡沉著,只有幽深黑眸中隱含一絲無奈。

  其實他真的很不想找她,但事到如今,沒有其他辦法了。不過一旦招惹了那個女人,只怕以後的麻煩會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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