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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暴將軍的小妾》第92章
第三卷第十三章情況突變

  「找什麼人?」程玄璇好奇地問。

  司徒拓淡淡看她一眼,轉而對白黎道:「白黎,你還記不記得鳳清舞?」

  「鳳清舞?」白黎大驚,急道,「萬萬不可!」

  「鳳清舞是什麼人?」程玄璇疑惑地插話,「找她有用嗎?」

  不過兩個男人沒空理會她,只見白黎的臉色凝重了幾分,沉聲道:「司徒,你考慮妥當了嗎?鳳清舞對你的愛,你應該很清楚,而她對你的恨,你應該更加清楚。」

  「現在還有比她更合適的人選嗎?」司徒拓無奈,道,「四年前她已經接掌了暗門,手下密探無數,只有她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方儒寒和洛兒。」

  「可是,你們已經四年未見,她會幫你嗎?」想起那個剛烈野蠻的女子,白黎至今仍感覺心有慼慼焉。當初司徒拒絕她的愛意,她竟要剜出司徒的心洩恨。如此極端的感情,令人悚然。

  「她會的。」司徒拓篤定地頷首。他很瞭解清舞的脾氣,現在他有求於她,將來她會要他加倍奉還。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白黎不解地問道。

  「白黎,你去暗門,代我轉達一句話。」司徒拓沒有回答,歎了口氣,低聲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只要這一句詩,她就會答應幫你?」白黎猶有一絲擔心。

  「我想她會的,但是我欠她的又多了一分。」該說是一段孽緣嗎?但如果沒有她,他也活不到今日。

  「好,我會去辦。對了,司徒,你的祖母是鄔國人?」白黎皺著眉詢問,為什麼從未聽司徒提起過?

  「是。我沒有說起是因為覺得無關緊要。難道因為我的祖母是鄔國人,我就有嫌疑?」司徒拓的嘴角上揚,淡淡苦笑道,「這麼多年來我為皇朝盡心盡力,從無異心。如果皇上因為血緣關係而質疑我,我很失望。」

  「如果皇兄徹底否決你,今日也不會通融准我來探監了。」皇兄行事一貫深沉莫測,自有他的立場與角度。

  「那封軍函上的蓋印,是否已經證實確為鄔國蚩尤軍的帥印?」司徒拓凝眸思索,看來方儒寒和洛兒的身份決不尋常,難道是鄔國皇族?但如此大費周章,就為了設計謀害他,鄔國似乎太看得起他了。

  「已證實,帥印確實無假。」白黎的眉心又皺緊的幾分,再道,「不僅如此,你府中還有幾樣證物被搜到。」

  「還有?」

  「在你書房和臥室裡,另有幾封密函,是過去的兩三年你與蚩尤軍往來的信函。」

  司徒拓勾唇自嘲地笑道:「看來這三年,方儒寒費了不少心思。如果不是上次毒茶事件,也許他還會籌謀得更縝密。」頓了頓,他轉眸看向程玄璇,卻沒有說什麼。

  「我和方儒寒七年前曾見過一面。」程玄璇老實地開口解釋道,「那時在曙山夾道他身受箭傷,我救了他。所以這次事發之前,他來找過我,要帶我離開將軍府。」

  「七年前?曙山夾道?」司徒拓瞇了瞇眼,心中有一個念頭閃過。

  「司徒,七年前不正是曙城戰役?」白黎的狹眸一亮。

  「沒錯,那年是我第一次立大功,我記憶深刻。」司徒拓的黑眸中掠過一道暗芒,他明白了!

  「司徒,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我想你也猜到了。」

  見他們倆彷彿在打啞謎,程玄璇不禁心急地出聲問:「你們想到了什麼?」

  司徒拓看了她一眼,揚唇淡笑,道:「多虧你提醒,不然我就會漏了這麼重要的線索。」

  「司徒拓,你別賣關子!快說!」程玄璇催促道。

  「當年曙城戰役,鄔國大敗,損失五萬兵馬,自此鄔國元氣大傷。而鄔國的領軍元帥方成浩,還有他麾下的四個副將,全都戰死沙場。」司徒拓詳細道來,最後加了一句,「那四個副將,都是方成浩的兒子。」

  「看來方成浩不只四個兒子。」白黎補充道。

  「你們是說方儒寒可能是那個鄔國將軍的兒子?」程玄璇還是有些不明白,問道,「兩國交戰,難免有死傷,就算方儒寒心有恨意,那也應該是針對整個皇朝,為何單單痛恨司徒拓?」

  「因為他們父子五人,都是我親手射殺。」司徒拓的眸光黯了黯。並非他嗜殺,只是身處戰場,就無可選擇,不是敵死,便是我亡。

  程玄璇沉默了下來。這確實是血海深仇。如果方儒寒真是方成浩將軍的兒子,那他在同一時間失去五個至親,必定痛不欲生。

  靜默了一會兒,司徒拓對白黎道:「我算了一下時日,差不多快到方成浩的忌日了。」

  白黎點頭,接話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派人去曙城查一查線索。」

  「白黎,這次麻煩你了。」司徒拓斂了斂神情,誠摯地致謝。

  白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認識的司徒拓,可不是這樣婆婆媽媽的男人。我該走了,你們放心等我的好消息。」

  「謝謝你,王爺。」程玄璇亦誠懇地道謝。

  白黎淡淡微笑,看她一眼,便轉身離開大牢。

  「還看?人都走遠了。」司徒拓坐回角落,懶懶地嘲道。

  「你似乎一點都不擔心?」程玄璇走到他身邊坐下。從事發到現在,他好像一直都很鎮定,除了不想牽連她之外,他沒有流露過別的情緒。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擔心又有何用?」司徒拓的語氣淡然,隱約中卻有一分滄桑感。

  安靜了片刻,程玄璇有點好奇地問道:「你和那個鳳清舞是什麼關係?」

  「你吃醋?」他勾了勾薄唇,戲謔道。

  她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道,「我會吃你的醋?你想太多了!」

  「原來你這麼大度,那我以後三妻四妾,左擁右抱,你也不會有異議了?」

  「你本來就有很多個侍妾!像你這種下流胚子,誰管得了你?」

  「如果你想管我,也許我會考慮考慮,讓你管。」

  「你不用考慮了!我才不想管!」

  見她氣惱的樣子,司徒拓心情愉悅地揚唇輕笑。想不到即使是和她一起坐牢,也感覺舒心安然。

  「笑什麼笑?你到底說不說鳳清舞的事?」程玄璇忍不住怒目瞪他。本來是談正事,被他說著說著就成了不正經的事!

  司徒拓唇邊的笑意慢慢隱去,緩緩道:「清舞比我小兩歲,當年她八歲,我十歲,我為了籌錢替父母斂葬,不得不上街行乞。是她幫了我,也收留了我。雖然那時她才八歲,但她與一般小姑娘很不同,極為古靈精怪,也十分有主見。」

  「後來呢?」程玄璇追問。

  「她是暗門的大小姐。我在暗門裡生活了五年,與她一起讀書習武。她很粘我,把我當作屬於她的東西。我十五歲的時候決定參軍,她原本想女扮男裝和我一起去,但不巧時逢她爹病重。」頓了頓,司徒拓簡單地帶過之後發生的事,「後來我成為了鎮國將軍,而她也接掌了暗門。」

  「那句詩……」程玄璇低聲念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不難聽出,其中蘊涵的深情厚意。是那個女子對司徒拓?還是司徒拓對她?

  「我每次出征回來,她都會送我一幅字,寫著同一句詩。」司徒拓沒有明說,但也已等於解釋。

  「她對你如此傾心,你為什麼不接受她呢?」那般用心,那個女子對他用情極深吧?

  「從一開始,我就把她當成了妹妹看待,那種感覺實在很難轉變。」就是因為知道她逐漸情深,他才會決然地拒絕她,不希望她繼續泥足深陷。

  「那麼,你愛過人嗎?」程玄璇望著他沉降的面容,突然問。

  司徒拓回視她,眸光一點點地暗了下來。

  「如果你不想說,就當我沒有問過吧。」其實她只是忽然心有感慨。到底情為何物呢?能令人柔腸百轉,費盡思量,難寢難眠。愛,是否真的具有那麼大的力量?可以叫人如癡如醉,也可以讓人痛徹心扉?

  司徒拓抿著薄唇,凝視著她,低沉地道:「我遇上凝霜的時候,以為那種感覺就是愛。她是孤兒,自幼寄居在遠房親戚的家中。她的性情十分溫柔,也很善解人意,但是身子孱弱,常常生病,我一心希望能夠保護她,照顧她。也許有一種同病相憐的心態,我想給她我自己渴望的溫暖和幸福。可惜,最終,我還是給不了。她等不了我功成名就,她不想總是獨守空閨,也不想跟著我熬苦。」

  「你不是很恨她嗎?」為何現在聽起來,他似乎把所有責任歸咎於己身?

  「曾經我確實非常憤怒。」他扯了扯唇角,揚起一道苦澀的弧度,「但是說穿了,是我沒有本事,無法給她她想要的東西。」

  「我聽柔兒說,她曾經上門來討卓文。」程玄璇舉眸望著他,他的心底似乎藏著很多苦楚,他好像是習慣用強悍的姿態和暴烈的脾氣來遮掩內心的一切。

  「卓文跟著她,只會顛沛流離。」司徒拓自嘲地笑了笑,再道,「不過照目前情形看來,卓文跟著我,才是會有苦難,此次的事可能會牽連他。」

  「你別太擔心,這次的事一定會真相大白的,既然你是無辜的,我相信上天不會這樣殘忍地要了你的命。」程玄璇溫聲安慰道。

  司徒拓不語,只是定定地看著她。或許是因為這一刻的氣氛,他與她共患難,所以他才會說這麼多話。那些不曾訴諸於口的心情和感觸,他第一次對人傾訴。

  他目不轉睛地直直盯著她,眼神裡似氤氳著一絲情愫,溫熱而柔軟,程玄璇不有地低下頭去。這樣的司徒拓,讓她感到不自在,好像有什麼東西噬咬著她,她本能地想閃躲,想避開。

  靜謐的牢中,彷彿瀰漫著淺淡的曖昧不明的氣息。

  但沒有維持多久,就被打破了。

  「用飯了!」獄吏粗喊一聲,從鐵門下方的小窗裡塞進兩個碗。

  司徒拓抽離凝望著她的視線,走過去把碗端過來,遞到她手中:「吃吧,還不知要被關多久。」

  接過飯碗,程玄璇愣了愣。原來牢飯就是這樣的。一碗白米飯,加兩三片青菜葉子。

  「發什麼呆?」司徒拓瞥她一眼,故意譏道,「你該不是指望著會有大魚大肉吧?」

  「誰這麼指望了?」程玄璇抬頭瞪他。他真覺得她那麼蠢?

  「那你兩眼發傻地直盯著青菜?以為它會變成雞腿?」

  「我又不愛吃雞腿!」

  「我這是比喻,笨女人!」

  「你那是什麼爛比喻?」

  兩人火氣十足地對視著,剛才片刻的感性溫馨,瞬間消散無影。

  「還不快吃?等涼了,你就更吃不下了!」司徒拓不耐地催道。

  「我又不是吃山珍海味長大的,怎麼會吃不下?」程玄璇不服氣,動筷吃起來。

  見她乖乖進食,司徒拓才慢條斯理地舉起筷子,夾了碗中的青菜,放進她的碗裡。

  「你做什麼?」程玄璇移開碗,沒好氣地道,「我才不需要你照顧,你自己快點吃!」總共就幾片青菜,他還夾給她,那他不是只能幹吃米飯了?

  「你廢話還真多!讓你吃就吃!」司徒拓惱火,一把搶過她的碗,將自己碗裡的一半米飯也都撥給她。牢裡濕氣重,而她的身體底子弱,若再加上吃不飽,會很容易病倒。

  「這麼多飯?你當是餵豬?」程玄璇奪回飯碗,不想再跟他爭,便道,「我先吃了,如果吃不完,你最好別嫌棄是我吃過的!」

  「少囉嗦!快吃!」司徒拓睨了她一眼,才端起自己的碗開始吃。

  兩人各自面對一面牆,默默地進食。直到碗空了,程玄璇才發覺,她竟然不知不覺地把飯吃光了!她好像感染到他處變不驚的泰然自若,居然連吃牢飯也能吃得這般好胃口。

  見她吃完,司徒拓滿意地揚唇。很好,她不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女子。

  忽然間,隱隱約約的,牢房外傳來幾句對話聲。

  「皇兄,斬立決這個決定是否太過草率?」

  「如今證據確鑿,有何草率?」

  「但是這件事還有很多疑點!」

  「四皇弟,你現在是質疑朕的旨意?」

  「臣弟不敢!但是……」

  「不必多說!朕意已決!」

  牢房內,程玄璇震驚地看向司徒拓。斬立決?就是要把他立即處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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