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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暴將軍的小妾》第97章
第三卷第十八章:欲要告白

  房門應聲而開,一臉肅寒的方儒寒走入,冷著聲道:「司徒拓,你果真沒有死。」

  「你猜到了?」司徒拓淡淡應道,並不意外。一手攬著程玄璇的腰,一手握拳暗自戒備。

  「你被處斬的消息如此快速地傳遍京城,我又怎會猜不到其中有蹊蹺。」方儒寒的語調平穩沒有起伏,卻顯得森冷凜冽。

  「你很聰明。」司徒拓的表情冷淡,只是摟著程玄璇的手下意識地用力了一分。

  「素聞皇朝君主詭計多端,看來傳聞不假。」方儒寒瞥了程玄璇一眼,相信連她也被蒙在鼓裡吧?

  司徒拓不語,沒有接話。其實,皇上故意散播他已死的消息,只不過是要激起方儒寒的懷疑。一旦方儒寒心有懷疑,他就會停留在京城去查探事實真相。

  「你既然能找到這裡,那麼應該也不會是單槍匹馬來了。」方儒寒漠然一笑,俊秀溫文的臉上隱約浮現一絲恨意。計劃已敗,他今日就親手收拾這個殺他父兄的仇人!

  心念一動,右手抬起,烏鋒劍脫鞘而出,直刺司徒拓的咽喉!

  司徒拓早有防備,揚起一手,只聽「叮」的一聲響,烏鋒劍的劍身震動,方儒寒握劍的手抖了一下。

  「你果然有備而來。」方儒寒的目光轉利,盯著司徒拓滑出袖中的短刀。

  「你我的恩怨,注定難解。今日我與你單打獨鬥,如果你輸了,你就返回鄔國,不可再踏入我國國土。如果你贏了,我就任你處置。你可敢?」司徒拓沉聲道,反手將程玄璇護到身後。

  「不行!」程玄璇急喊。

  「好!我就和你打這個賭!」方儒寒並不看程玄璇,語氣篤定地道,「司徒拓,你必輸無疑!」

  「輸贏未定,你言之過早。」司徒拓的薄唇微揚,眸光自信從容。他見識過方儒寒的輕功,可以估計到他的內力,雖然內蘊深厚,但未必勝己一籌。

  「司徒拓,不要!」程玄璇扯了扯司徒拓的衣袖,秀眉緊蹙,勸道,「我們走吧,不要打。」

  「就算我不想打,你覺得我們能走得這麼輕鬆嗎?」司徒拓沒有回頭看她,深邃黑眸直視著方儒寒。

  方儒寒一言不發,眼中迸出犀利的銳氣,手腕一翻,寶劍化為長虹直往司徒拓刺去!動作迅捷如電,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但見劍光燦爛若九天驕陽,已直抵司徒拓胸口!

  司徒拓眼見劍光刺來,眨眼間已至面前,寒意森森,身形快速往左一飄,這一劍便擦肩而過,但不待他喘一口氣,第二劍已如影相隨,直刺雙目。

  司徒拓心中一凜,避無可避之下,手一揚,短刀刀光一閃,堪堪架住長劍,劍尖已離眼皮不到半寸!

  「確有幾分功力!」方儒寒低喝一聲,腕微抖,劍尖敲在那短刀上,繼而灌氣於劍身,以內力相搏。

  司徒拓面容冷峻,力運於臂,刀與劍相撞發出清脆的交錯聲,兩人手腕皆感一麻。

  「好功力!」這次是司徒拓出聲讚道,話音未落,他短刀一劃,帶起一抹凌厲的冷光往方儒寒頸前纏去。

  方儒寒見狀,心神一斂,手中長劍一揮,織起一道密不透風的氣牆,冷光停在劍氣牆之前,只聽「叮、叮、叮……」刀劍聲響,兩人近身相搏,瞬間便已交手四五招,卻都無法突破對方的防護。

  「再接這招!」方儒寒一聲厲喝,右腕一轉,長劍回掃,撞開司徒拓的短刀,然後直刺他的胸前,同時左手一指,強勁掌風侵襲而去,直取司徒拓的面門!

  凌厲的掌風掃得肌膚微痛,司徒拓卻依然不慌不忙,右手翻騰,短刀擋於胸前封住刺來的長劍,同樣左手一揮,化為掌刀,夾著八成功力,直直斬向方儒寒的左臂。

  方儒寒左腕一提,避開司徒拓的掌刀,但瞬間卻又復卷而來,直斬向司徒拓左掌,疾速迅猛!這一招若得手,司徒拓這一掌便將脫腕而去!

  司徒拓卻仍舊臨危不驚,剎時化掌為爪,五指一抓,只聽「嘶」的一聲脆響,空中半幅衣袖飄飄落在兩人之間。

  「司徒拓,你贏了?!」程玄璇低呼一聲,難掩驚喜。

  「並不算。」司徒拓沉聲回答,抬起自己的左手,手背之上留下一道約兩寸長的血痕。

  「你們走。」方儒寒的左袖裂了半截,他退開一步,面無表情地道。

  司徒拓並不說話,重新攬住程玄璇,往外走去。這裡自有皇上的人會處理,他不想和方儒寒再打,不管怎麼說,他對他終是有所虧欠。

  一路回到將軍府,府中清寂無人,不知家僕下人都去了哪裡。

  進到浮萍苑,司徒拓開口道:「上床。」

  「什麼?」程玄璇吃驚地瞠大眼睛,他現在居然有發春的心情?

  「看什麼看?你不是受傷了?還不躺下休息!」司徒拓沒好氣地看她一眼,乾脆將她橫抱起來,放到床鋪上。

  「哦……」程玄璇這才乖乖躺好,任由他替她蓋上被子。

  「夜很深了,明早我叫陸大夫來給你診斷一下。」司徒拓坐在床沿,硬著聲道。

  「府邸不是被封了嗎?其他人都去了哪裡?」程玄璇疑問,忽然想到一件事,「你不是還有一位侍妾嗎?為什麼從來沒有見過她?」

  「你精神很好?問這麼多做什麼?」司徒拓避而不答,微微撇開臉去。他不需要那麼多侍妾,其實他從未需要過。

  「皇上相信你沒有通敵叛國了?」程玄璇轉而問另一個問題。

  「嗯。」司徒拓點頭,卻沒有多作解釋,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她,黑眸灼灼發亮。

  「你幹麼傻愣愣地盯著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她撇了撇嘴,刻意諷道。

  「傻愣愣?我哪裡傻了?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看到我死而復生,就不能說點好話?」司徒拓梗著脖子,臉色僵硬得有些窘然。他這次逃過大劫,再見她,不知為何竟覺得她比以前更美了。尤其之前她看到他時,眼中閃著喜悅的光芒,那種不設防的笑容,讓他感到心旌神搖。

  「你又沒有死,怎麼能算是『復生』?」程玄璇矯正他的話,「最多是死裡逃生。」

  「你現在是要和我咬文嚼字?」司徒拓不由地惱火,讓她說句好聽的話,真有那麼難?

  「本來就是你說錯了。」程玄璇辯解道,卻低垂下眼眸。其實她很高興他沒有死,原本潛在心底的莫名空蕩感一瞬間一掃而空了。

  「你想和我吵架是不是?」司徒拓不爽地掃她一眼,見她被子沒有蓋緊,便順手替她掖好被角,然後再道,「明知道我被處斬了,你也不穿孝服,又不戴白花,你這是做人妻子應有的行為嗎?」

  「你又沒死。」程玄璇低聲道。當時她根本來不及想那些事,只覺腦子突然轟地一聲炸開了,只剩空白茫然。

  「我問你,如果我真死了,你會怎樣?」他很想知道,她會不會難過,會不會傷心。

  程玄璇抬眸看向他,他宛如刀刻般剛毅英俊的臉上,似乎帶著一抹期盼,幽深如潭的黑眸閃著微光,那一點點的熱度透射而來,似要灼燙她的心。

  「說話!」見她一味盯視,司徒拓有點窘迫地惱羞成怒。

  「說什麼?」程玄璇想了想,忽然彎起粉唇,道,「如果你真的死了,我就可以另嫁他人了,真可惜啊!」

  「程玄璇!你再給我說一遍試試看!」司徒拓怒吼,這個天殺的女人,毫無良心!枉他擔心她的安危,冒著干犯天威的險,非要親自去救她!

  「反正你還活著,就不用做那麼多假設了。」程玄璇不把他的怒火看在眼裡,兀自微笑。他想聽她說好聽的話,他自己怎麼不說?她才不做這麼吃虧的事!

  「你很想我死不成?」司徒拓忿忿地瞪著她,別人說小別勝新婚,但他完全沒有感受到甜蜜,就感受到一肚子怒氣!

  「你喜歡詛咒自己,我也沒有辦法。」程玄璇笑得無辜而燦爛。讓他氣死好了,誰讓他脾氣壞,活該。

  「我看你這張嘴非常不適合開口說話。」司徒拓瞇起眸子,危險地俯頭逼近她。

  「喂!你別靠這麼近!」她趕緊從被子裡抽出手,警覺地捂在他的唇上。

  「不許叫我『喂』!程玄璇,你應該叫我夫君!」他扳開她的手,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你以前不准我這麼叫你,你忘記了?」他還不是連名帶姓地叫她。

  「以前是以前!」

  「以前是這樣,現在也就是這樣。」

  「誰說的?已經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我不覺得。」

  「程玄璇!我不發火你就皮癢是不是?」

  「司徒拓!你又想打我了是不是?」

  「我沒這麼說!」

  「你說我皮癢,還不是想打我?」

  「你給我閉嘴!」司徒拓忍不住咆哮,果真是惟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個女人不可理喻!

  「你也給我閉嘴,我要睡覺了。」程玄璇扭過頭去。現在看到他安然無恙,她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躺進去點!」他推了她一下,然後衣袍也不脫,蹭了鞋便就爬上床。

  「你要睡覺就回你的軒轅居去!」她故意張開手臂,躺成大字型,不讓他躺下。

  「就你這點小把戲?你再不乖乖給我躺好,我就直接壓在你身上!」

  「你又威脅我!司徒拓,你蠻不講理!」

  「是你無理取鬧!」

  「我沒有,是你不讓我好好睡覺!」

  「程玄璇,你廢話太多了!」

  「唔……」

  她驀地被消了音,雙唇被他霸道地封住。他微涼的薄唇貼緊她粉嫩的唇瓣,舌尖用力地撬開她的小嘴,竄入她甜美的口中。他的舌帶著侵略性,一步一步地吞噬著她的丁香小舌。

  她的呼吸愈來愈急促,貼著人的胸膛,她嗅到的是獨屬於他的陽剛味。

  良久,他從她的唇上抽離開,低聲道:「其實你會擔心我的吧?」

  程玄璇睜開眼睛,眼神裡氤氳著一絲迷離。她似乎越來越能接受他的吻了。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夫君,如此而已嗎?

  「知不知道我在天牢裡被侍衛架走時,心裡在想什麼?」司徒拓凝望著她,問道。

  「想什麼?」她接話。他應該是想這次死定了吧?或者他心中不甘,覺得死得太冤枉?

  「我在想,我死了之後,你該如何生活。」也許是他太多慮,他竟在那樣危急的時刻想著她能否適應王府的生活。白黎終究是個王爺,將來倘若冊立王妃,她不會是合適的人選。她這樣倔,怕要傷心的吧?

  「你想太多了,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她的語氣淡淡,心中卻有一道暖流流淌著。他應該是真的關心她吧?他應該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暴躁的司徒拓了吧?

  「你嫌我想太多?」英挺的濃眉擰起,司徒拓不悅地看著她。她這張小嘴裡果然說不出一句好話來!

  「不然呢?」她看他神情不滿,不禁有點想笑,唇角彎起,道,「要不我說聲謝謝?」

  「程玄璇!你就果子看到我生氣才高興?」他怒瞪她,開始磨拳擦掌,「你再這麼不知好歹,別怪我不客氣!」

  「你想怎樣?」她縮了縮肩膀,故作驚恐地道,「你想殺了我?那我寧可死在言洛兒手裡。」

  聞言,司徒拓的臉色一僵,不再說話。其實他心裡有數,只是他不想相信。那麼柔美清雅的女子,竟是一個惡毒的人。而他這三年來,付出的善意和呵護,成了一場笑話。

  見他神色有異,程玄璇也安靜了下來。他的心情一定很複雜。這個時候安慰的話會顯得很無力,她還是讓他自己沉澱沉澱吧。

  靜默著,倦意陣陣襲來,她闔上眼睛休息養神。

  許久,司徒拓沉凝的面容慢慢轉為平和。他這半生,總是錯待了人。是他太愚蠢,還是上天捉弄他?於他而言,平靜和幸福,是那樣難以獲得的事。

  而眼前這個外表秀弱內心倔強的女子,會是他命定的幸福嗎?

  低眸凝視著她,無言地看了很久。她秀氣的眉眼,小巧的瓊鼻,粉紅的櫻唇,其實並不算很美,並非惑人絕色,但是卻令他的心隱隱悸動,心底有一種無法名狀的感觸被撩起,久久不能平息。

  「璇。」他突然想告訴她,他心裡的感覺。

  她的臉頰猶留有一抹淡淡的緋紅,閉著眼睛,長長的黑睫垂蓋下來,呼吸平穩緩慢。

  「程玄璇?」他疑惑地再喚道。

  她依然沒有反應。

  他皺起劍眉,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並未發熱。

  那麼,她是睡著了?

  該死的!她竟然在他決定說這麼重要的話時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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