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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爺娶親》第9章
第九章

  七王和九王向來保持距離,井水不犯河水。雖然近期七王有異動,但莊九沈得住氣,反正至少目前沒有衝他來,所謂敵不動我不動。

  這日下午,並沒有打過招呼,七王就款款來到九王府。

  都是不能得罪的人,管家只好將人迎了進來。

  七王只說了聲:「我來見九弟,不知方便否?」

  管家暗自苦了臉,還真是不方便──王爺跟王妃在臥房裡……

  便只好說:「七王爺請稍等,小的這就去請九王爺來。」

  七王也不在意,便在大廳坐下了,是要等莊九來。

  管家差人奉上好茶後,便退下去找他家王爺。到了王爺臥房門口自然不敢隨便進去。苦著臉敲了敲門:「王爺,七王爺來了。」

  門內無回應。

  管家求救地看向屋外隨侍的兩名侍衛,偏今天不是暗衛頭頭,都彼此看了看,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管家只有再敲門:「王爺,七王爺在等您……」

  「讓他等。」門內傳來莊九的聲音。

  「王爺……」管家都要哭出來了,「小的還想繼續服侍您和王妃哪……」

  誰都知道七王爺面若桃花心似蠍。

  裡面安靜了一會兒,然後門砰的打開。莊九黑著臉,一邊整理衣衫,一邊束著腰帶,語氣甚是不滿:「這個老七,也不消停會兒。」

  身後傳來懶懶的聲音:「我要去嗎?」

  莊九回頭:「隨你,我先去,你要來便來。」

  便同管家出了去。

  等到了主廳的時候,莊九已經換上了標準待客笑容,很是誠摯和親切。

  「小九正巧有點事,讓七皇兄等久了,實在不好意思。」

  「哪裡,」七王也笑語盈盈,「是我沒打招呼就過來,叨擾了。」

  「自家兄弟不必客氣,不知七哥來小九這裡,是所為何事?」莊九擺手道。

  七王沈吟了一下,似在思索。七王是先王寵妃寧妃之子,繼承了寧妃的美貌,雖是男子,卻也陰柔可人。雖然向來保持中立,但手段毒辣,人不犯他他不犯人,人若犯他死無全屍。

  莊九思索這麼一個人如今來找他了,多少是有點頭痛的。

  「那好,我今日來,是想求九弟幫個忙。」七王抬頭,說道。

  「七哥儘管說,小九能幫的,必定盡力而為。」莊九答道。

  「幫我運送一個人出皇城。」七王說。

  「這個好說,只是不知道是送誰?」莊九問,「是我認識的嗎?」

  「你認識。」七王回答,「十七。」

  莊九小小驚訝了一下,他們這一輩只有十一個兄弟,七王所指的必然是當今的十七皇子。

  「你和小十七,什麼時候……」勾結上的?

  「十七心性醇厚,並無意皇家之爭。」七王只是這麼答。

  「可是,他身份如此尊貴……」莊九明白,七王所說的送出皇城,必然是從此以後不再踏進來,或者換個說法,讓十七皇子「消失」掉。

  「我在皇城內自有人脈和辦法送他出去,但需要有人安排去處,」七王說,「你方從江南回來,必然在那邊有聯繫之人。你和十七平時素未接觸,縱然有人懷疑實情,也不會猜測到你頭上。你和三王之爭,旗鼓相當,也並不是不吃力,若你這次幫我,他日我必當還你這份大人情。」

  莊九聽他把話說得明白,也不再發問,只是微微低頭沈吟。

  七王也不催促,只是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一時間寧靜下來。錢榮走到大廳的時候,便是見了這幅場景。

  「錢榮見過七王爺。」錢榮走進去,向七王行禮。

  「都是一家人,不用如此多禮。」七王說。

  錢榮微笑著,退至莊九身邊。然後看七王饒有趣味地看著他。

  「素聞銀松堡三謀士機智過人,才情了得,武功高強,九弟討了這門喜事,我也早想來看看你了。」七王笑道。

  錢榮淡淡笑道:「在下也早聞七王風采,久仰。」

  七王便不再說話,只看著他。當日九王娶親,弄得那叫一個氣派,恨不得天下人皆知,越是如此,旁人越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錢榮不卑不亢,不動聲色,任他打量,臉上帶著淺淺笑意。

  末了七王一拍巴掌:「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和九弟還真是配。」

  莊九一聽甚是高興,便抬頭笑道:「那是當然。七哥,你說的事兒小九幫你辦了,至於什麼時候,你說個詳細可好?」

  七王挑眉看他:「待我打點好一切,再通知你。不是我不放心,實在是你知道得愈少,以後便愈加安全。」

  「小九自然知道,七哥費心了。」莊九笑道。

  「我謝你還來不及。」七王說,看了一眼錢榮,揣度莊九和他之間的關係,是否要好到事無鉅細讓他知道和參與。

  莊九知他心思,也不遮掩,直接攬過錢榮的腰:「七哥放心,若說我這世間有信得過之人,小錢排在第一位。」

  小錢表現自若如常,內心暗自抽搐,他自然不像莊九這般沒臉沒皮,但也自然不能讓七王看笑話。

  「哦,你們……」七王摸摸下巴。

  莊九笑而不語,突然覺得這樣八卦的老七還是挺可愛的,然後想起什麼似的:「七哥以後若要來小九這裡,小九自是非常歡迎,不過可否事先知會一聲好呢?」

  七王挑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錢榮,悟了過來:「哦,原來我真是打擾了啊……」

  錢榮忍住抬手扶額的衝動,本來不是互不相干各走各路的兩人嗎,怎麼才這麼一會兒功夫就如此熟稔,難道臭味相投真的這麼容易?

  「所以你就這麼賣了個人情給七王?」在桌邊坐著喝著小酒,錢榮淡淡問起。

  「雖然是有風險,但老七的實力不弱,能聯合自然還是好的。」莊九說。

  錢榮瞥他一眼,心說這麼簡單才有鬼,就不知莊九是在打著什麼主意。

  莊九笑笑:「今天老七說,小十七無心皇家爭鬥。其實我也無心啊。」

  「不是還有個十三要你費心費力?」錢榮淡淡說。

  「小崽子的翅膀硬了,該讓他自己飛了。」莊九擺擺頭。

  錢榮不語。

  默了一會兒,莊九卻開口問:「如果我不是九王爺,你會怎樣?」

  錢榮想了一下:「你不是九王爺,我就不會認識你。」

  「我若不是王爺是個農夫,那你也可能不是銀松堡的人,是個商賈呢?」莊九笑道。

  錢榮想了想,也是,便點點頭。

  莊九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來。錢榮難得見到他這樣,不過知他素行不良,也就不多問,免得自己挖坑自己跳。

  又聊了一陣子,酒也喝完了,莊九起身,要告辭。

  錢榮挑眉,這陣子莊九總是賴在他房裡過夜,今晚作何要「告辭」?

  送莊九到門口,錢榮倚著門框,老神在在看著門外的背影。果然,下一刻那人便轉身,一臉幽怨:「你偶爾挽留我一次不行嗎?」

  錢榮抱胸:「不挽留你,你就不會回頭嗎?」

  莊九想想,也對。那麼自己果然是被小錢死死吃住了?

  錢榮笑笑,竟是有點魅惑:「再說,一直都在我屋裡,偶爾你也強拉著我去你那邊啊。」

  嗷,這是──眼睛泛著狼光,爪子果然就伸出去,伸在半空,期期艾艾等著。錢榮看那爪子半晌,直看到莊九毛焦火辣,才笑著伸出手去,放進那手心。

  聽到身後門關上的聲音,錢榮猶自回頭看向莊九。

  先前不是沒有來過莊九的房間,但是……突然臉上有些燒,幸在夜晚,只有昏黃燈光。莊九摸了過來,牽住他手,然後將他往內室帶。

  每走一步都覺得心裡有些慌,對於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他倆都心知肚明,只是……第一次在莊九的房裡,讓人有莫名的羞澀感。

  莊九看出錢榮一些羞意,嘴角擒笑,將他輕輕攬進懷裡,在他耳邊細細吻著:「小錢……你可知我多喜悅……」

  錢榮並不推拒,他是正常成熟的男子,自是有慾念……只要莊九別太過分──事後不好過的人可是他。

  任由莊九含住他耳垂吮吸舔舐,只在他溫熱的舌尖探進他耳朵裡時哆嗦了一下。

  莊九輕輕拉開他的腰帶,脫去他的外衣,嘴唇也從他耳邊移到臉上,找尋他的薄唇。

  衣服一件一件落地,他的,和他的混在一起,似這兩人一樣,糾纏不休。

  只剩裡衣的時候,莊九卻停了動作,只探手進去,從錢榮敏感的腰肌,撫摸到胸前突起。

  錢榮的氣息重了起來,莊九帶著他坐到了床沿邊,卻讓他站著,或者說半跪在他身上,讓自己夠到他胸前的乳首,張嘴含住。

  錢榮身子繃直了一下,雙手摟住莊九的頭,十指插進髮絲裡,仰頭輕輕喘著。

  莊九用嘴和手直逗得錢榮的乳尖發燙挺立,紅腫不堪,才不捨似的最後咬了一口,放開,繼續往上游移親吻。

  尋到了他的唇,又是一番糾纏。口腔裡的各個敏感處都被騷卦了一遍,錢榮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莊九才放開他,牽出一道絲線,然後又埋首進他的肩頸啃咬。

  人總是對自己喜愛的事物,直覺想要用嘴唇和舌頭去感受。

  錢榮一邊半瞇著眼睛,身體無意識的和莊九的輕碰又分開,在磨蹭幾下。然後感覺到莊九抓起他的一隻手,逕自朝他大腿根部探去。錢榮稍微離開了莊九一下,尋找他的眼睛,直看見他眼中深不見底的黑,毫不隱藏的渴念。

  錢榮俯身吻住他,手卻離開他腿間,而是攀上他肩頭,慢慢拉下白色絹衣,露出結實的肩頭。上面有些或粗或細的傷痕,最新的是幾月前被三王捉去時留下的。錢榮低頭,緩緩地吻上那些痕跡,舌頭在上面舔過,時而輕咬。

  莊九的呼吸愈發沈重,手按到了錢榮後腦勺,讓他順勢一路向下,半迫著他跪倒了他腿間。

  知道了他的意圖,錢榮抬頭望了他一眼,莊九不覺中散發出危險而強勢的男人氣息,伸出麼指摩挲他的嘴唇,撬開他的嘴唇。

  錢榮探出舌尖,含住那麼指捲著吮吸。

  「你……這妖精……」莊九低啞道。

  錢榮勾起嘴角,吐出那指頭,頭埋向莊九股間。

  當錢榮輕吐紅舌隔著褲子布料勾勒他那處的形狀時,莊九差點就洩了出來,虧得他定力好。一手撐到身後穩住身體,一手按著錢榮後腦輕輕摩挲,看著他一點點用牙齒拉開褲頭的繩結,再用嘴咬住拉下來,露出精神的挺立著的那處。

  火熱,有力的脈動,錢榮先用鼻尖碰了碰,磨蹭了幾下,聽到男人不耐的低吟,才淺笑著伸出舌尖,舔上那側面突出的經絡。

  鼻息間充斥著濃厚的男人氣息,錢榮細細逗弄著,時而輕咬,時而舔舐吮吸。直到男人在他後腦的手勁加重催促,才如他所願的,張嘴含了進去。

  第一次做這種事,錢榮並不熟練,有些磕磕碰碰,但光是看他這副模樣莊九就興奮得不得了,有些小瑕疵並不影響。

  但錢榮是何等聰慧之人,不多時便掌握好了技巧,運用唇和舌,靈活地捲著頂端,上下吞吐,不時刺激著冠狀物下面的溝壑,和頂端的隙縫。不斷汩汩溢出的液體來不及吞下,和著唾液一起,滑下嘴角,一片濕滑。

  莊九漸漸忍不住,開始挺腰衝撞,錢榮待要退開,卻被他強力按住。喉嚨被觸及發癢,錢榮的眼角被刺激出了淚水,卻強力忍住乾嘔的衝動,也竭力控制自己,免得一口咬下去。待撞擊越來越猛烈,他只感覺那脈搏跳動得更厲害,接著便猛地從他嘴裡抽出,卻來不及移開,下一刻,滾燙的液體便滴滴灑灑噴到他臉上和嘴裡。

  莊九喘著粗氣,一時間覺得自己上了雲端般飄飄然。等漸漸著了地,才驚覺自己竟如此魯莽,恍若青澀衝動的少年般。

  拉起錢榮來,看他用袖子擦拭著臉上髒污,竟又覺得誘人無比。便忍不住拉過來深深吻住──他嘴裡甚至還有自己的味道。

  錢榮雙腿分開,跪坐在莊九大腿上,衣衫被退到了手肘處,褻褲早已被莊九剝掉。莊九一邊深深吻著他,一邊探手進去他大腿根部。一手握住那也已經精神的翹起揉弄,一手伸出中指探進那幽穴中。

  本不是用來歡愛的地方,無論被進入過多少次,剛開始的時候總是緊致而不適。錢榮扭動著腰,卻躲不開莊九強勢的開拓。

  「……嗯,不要……」錢榮皺眉,推著莊九肩膀,「……軟膏呢……」

  「我房裡沒有……」莊九安慰似的吻吻他的嘴角,「乖,忍一下……」

  錢榮才不幹,推著他要起身,莊九無奈,於是抱著他放倒在床上,輕笑著說:「你是要我現在過去拿?」

  情慾被吊起來,錢榮也不願意被中斷,一時皺了眉,無解。

  莊九想了想,慢慢勾起嘴角,俯身輕聲說:「我倒有個辦法。」

  錢榮挑眉,卻見他漸漸低下身去,將臉埋進他打開的兩腿之間。

  驚覺他要做什麼,錢榮掙扎了一下要推開,卻被壓制住。莊九的舌尖已經探向了那翕張的穴口。

  錢榮發出類似嗚咽的聲音,感官無比清晰的,感覺莊九的舌頭,一寸寸舔過他那裡的皺褶,甚至鑽進去舔弄。

  「嗯,哈……不要……夠了……」感覺太刺激,錢榮被逼得眼睛迷濛。

  莊九卻仍不放過他,一定要把他那處給唇舌伺候舒服了。漸漸錢榮便失了力氣,軟在床上,任莊九為所欲為的,只偶爾抽搐兩下身子,逸出一兩聲無力的呻吟。

  覺得夠了的莊九這才起身,覆上錢榮身子,將他兩腿分開纏在自己腰上,有力地挺身刺入進去。

  「哈……啊……嗯啊……」錢榮身體一緊,卻被莊九慢慢打開。

  「放鬆點。」莊九耐心地說,也耐心地退出少許,再狠狠撞入。

  隨著莊九的動作,錢榮前面的挺立也在兩人腹間摩擦,前端吐出的透明液體弄濕了兩人腹部。

  看錢榮也漸漸得趣,莊九便放開了顧忌,只對著他體內那敏感之處衝撞,又快又狠,直弄得錢榮連聲低吟。前面也一手握住他那挺立,隨著節奏揉弄,不多時,錢榮便痙攣著身子,先洩了出來。

  莊九卻還沒有繳械,只是稍稍退出,將錢榮翻了個身背對自己,再讓他擺出雙腿張開跪臥著的姿勢,便對著那仍翕張有度的穴口,再度挺身進入。

  「唔……」錢榮悶哼一聲,剛洩過的身體異常敏感又無力,只能隨著莊九的動作前後擺動。

  莊九這次卻不那麼著急,只慢慢地進出,肉刃如赤鐵,緩慢折磨著錢榮脆弱的神經。錢榮光裸的背脊又惹了他的興趣,俯身細細輕吻,要在他肩頭留下點點痕跡方才罷休。錢榮似被他揉出了水,軟如泥,任他所要擷取,低低嗚咽。

  情事稍霽,莊九坐在床頭,單手在旁邊趴臥著的錢榮背上游移。

  「手拿開。」被他騷擾的人不耐地說。

  「我這次這麼乖,沒有折騰過火,怎麼也得給點獎勵吧。」莊九嬉笑,繼續動作。

  「少得寸進尺。」錢榮說。雖是他自願,但嘴角都給他磨破了,還沒跟他清算。

  莊九便笑笑,乖乖收手,俯身在他肩頭印上一吻,才放下羅紗帳,自己也睡下,攬過錢榮在懷裡,滿足地閉眼。

  夏天的天亮得早,莊九起床要去早朝的時候,錢榮也一併醒了。再沒有睡意,索性也起了床。穿好衣服後,錢榮坐到鏡前梳頭,莫不然地,梳子被人奪了去,回頭,莊九笑嘻嘻地說:「我不能幫你畫眉,幫你梳個頭吧。」

  錢榮白他一眼,卻沒有駁回。

  梳子輕輕地落到頭髮上,像是怕把他弄痛了,一下一下的,從根部梳到髮梢。錢榮看著鏡中的自己,嘴角還有個破皮處。驀地想起昨夜的狂浪,耳朵根有點燒。莊九發現了,笑著俯身親了一下他的耳朵。

  錢榮卻不為所動,任他調戲──事到如今,還不能淡定的話他早因暴血而亡了。

  莊九又繼續替他梳頭,梳順了以後,便從他兩邊耳後捋過髮絲來在後腦中間,再細細地綁上絲帶。

  然後退開兩步,笑盈盈地看了看,才滿意地將梳子放到桌上。

  錢榮看看梳子,又看看他,挑眉:「你不是要我也給你梳吧……」

  莊九搖頭:「我至今都還在學怎麼梳我這個頭……」

  錢榮也笑,莊九每日上朝,是要正裝戴冠的。

  莊九去開了房門,門外已有服侍的婢女端著熱水候著,莊九讓她們進來,只在外室──內室一向是不許人隨意進入的。

  婢女們看見內室再走出來一個人時,再低頭打了個招呼:「王妃早。」

  莊九坐下,讓婢女替他綁頭髮,錢榮在一邊,洗漱好後,卻沒有動,只看著婢女的動作。

  莊九訝異:「你不會是真想學吧?」

  錢榮沒有理會他,倒是婢女輕輕笑道:「這髮型其實不難,王妃若想學,冬兒可以教您。」

  錢榮想了想,竟說:「好。」

  莊九是真有點被嚇到,看錢榮,卻是一臉淡然的,見他看他,挑眉:「怎樣?」

  莊九傻傻地問:「為什麼?」

  錢榮抱胸撇嘴看他,不答話。

  冬兒笑道:「王妃是不想王爺被別人碰吧。男人都是有獨佔欲的,我家那口子也是這樣。」

  莊九這才反應過來,喜笑顏開,拉住錢榮的手:「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

  錢榮抽手,白他一眼,率先走開,出了門。

  至於那以後,九王妃真的有天天替九王梳頭嗎?

  ──技巧是學到了,但大部分時候九王起身去上朝的時候,九王妃還在熟睡中。

  原因為何?還用問嗎……

  莊怡又找了理由出了宮。雖然是有被懲罰,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你不讓我正大光明地我偷偷摸摸的還不行麼?

  ……還真不行。莊怡嘴角抽搐地聽錢榮老神在在的說:「莊恐?去私塾了,他底子弱,師傅要好好教他,所以大概十天半月不會回來。」

  十天半月,他早回宮了。莊怡哀哀地想,又覺得不對:「你們,猜到我要來?」

  「哦,」錢榮勾起笑容,「你九叔特地跟負責出宮相關事宜的公公打了招呼,每次你要申請出來的時候,都會知會他一聲。」

  「……」莊怡無語,坐在椅子上,又抬頭,可憐兮兮地問,「不能酌情減輕嗎?」

  錢榮笑著搖搖頭:「裝可憐適合莊恐,不適合你。」

  ……真無奈了。莊怡歎氣:「說起來,你和九叔最近還好嗎?」

  錢榮挑眉:「我們還好。」

  「昨天下午在御花園和幾個皇叔還有父皇一起喝茶,父皇有意要給九叔娶親。」莊怡平靜地丟出千斤火藥。

  錢榮一愣,遂也平靜地問:「那你可知你父皇此舉何意?」

  莊怡也一愣,突地笑開:「我總是忘記……不該訛錢叔你。我不知我父皇是何意,九叔也婉轉拒絕,不過父皇看來並沒打消念頭。」

  「皇上應當知道我的存在。」錢榮說。

  「他是知道,也和大家一樣,不知真假而已。」莊怡聳肩,「若是真,他定會覺得成何體統,若是假,就更加不在意你的存在。」

  「皇上指給莊九的是誰?」錢榮平靜地問。

  「皇上指給莊九的是誰?」錢榮平靜地問。

  莊怡聽出了些許端倪,心下暗喜道果然還是不會冷靜啊:「周尚書的三女兒,還有南方寧摩國來和親的公主,還有李大將軍的小女兒,這些都是人選。」

  錢榮聽後,沈吟片刻:「周尚書兩袖清風一身傲骨不屑參與派係爭鬥,寧摩國雖是邦交,但少與中原接觸,李將軍為人坦蕩剛直不阿也對爭鬥不敢興趣。這些都是中立之人。」

  莊怡聽他說完,稍稍想到了點什麼。

  「你最近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讓你父皇的天平傾向你這邊了?」錢榮閒閒地問。

  「哈哈,果然是我厲害的娘子,分析得真是透徹。」莊九的聲音自廳外傳來,爽朗中不乏一絲心虛。

  錢榮睨他一眼,莊九便立刻收了氣焰,討好地過來:「我不是都沒答應嘛……」

  「是昨日的事,你昨日為何不跟我說?」錢榮白他一眼。

  莊九瞪一眼莊怡,再轉向錢榮:「那不是怕你知道了會亂想……」

  「還是說你真的有考慮聯姻來鞏固?」錢榮卻犀利地問。

  「絕對沒有。」莊九立刻嚴肅道,「我不會為了這小子犧牲到這地步。」

  錢榮看著他,不說話。

  「好嘛……」莊九撇撇嘴,「我擔心皇上會對你不利,所以不想你參與這個事。」

  「今天你去尚書府就是為這個事?」錢榮問。

  莊九點頭。

  錢榮又看向莊怡,莊怡看看他又看看莊九:「我覺得,事情是不是沒有這麼簡單?」

  「你知道我向來不太管你。現在我卻只問一句,」莊九很是認真,「你究竟想不想,坐上那個位子?」

  莊怡驚訝,一時不知怎麼回答,心下思緒萬分。

  錢榮歎氣道:「這個年齡的少年,有幾個是知道自己真的想要什麼。」

  莊九看他:「但是他得逐漸學會取捨,不可能什麼都能得到。」

  錢榮笑道:「好,那我們給他時間和空間思考。我們出去走走怎樣?」

  「……」莊九扯扯嘴角,「我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娘子莫再生氣了。」

  錢榮一甩袖子,率先走出了大廳。

  莊九一直謹慎地跟在錢榮三步之後,不敢考前,不敢落後。待終於走到後花園的那處蓮花池旁邊,錢榮才驀地停下腳步,轉身。

  莊九頓住腳步,撓撓後腦勺:「嘿嘿……」

  錢榮頓吸一口涼氣,忍住爆青筋的衝動。

  「娘子……」莊九主動開口,認錯和合作的態度良好。

  錢榮一瞪眼。

  「小錢,」莊九於是改口,「那個,今天是去尚書府了。也跟周尚書說得明白。周尚書向來兩袖清風鐵面無私,唯獨疼愛三個女兒,前兩個小姐都是嫁了情投意合的人家,三女兒是怎麼也不可能委屈的。」

  「所以周尚書這裡就給打了叉?」錢榮問。

  「嗯。」莊九點頭,「明日我再去將軍府和寧摩國大使那裡,你跟著我一起去?」

  「我沒興趣。」錢榮淡淡地說。

  莊九撇了嘴。明明就是在吃醋啊,口是心非……無奈是怎麼也不敢將這句說出口的。

  但錢榮饒是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看得莊九心裡有些毛:「怎麼?」

  「就這些?」錢榮挑眉問。

  「就這些。」莊九很篤定。

  錢榮緩緩勾起嘴角,扯出一個冷笑,再一甩袖子,轉身向蓮池中間的涼亭走去。莊九連忙跟上:「小錢……小錢……」

  錢榮並不理會他。看這架勢,莊九立刻很沒骨氣地改口:「有,還有。」

  錢榮這才停住腳步,轉身,雙臂抱胸看他。

  莊九委委屈屈地開口:「不都是不想讓你牽扯進來嘛……皇上的意思我又搞不懂,小十三的想法他自己都沒琢磨透……」

  「所以你未雨綢繆,卻連我也要算計?」錢榮皺眉。

  「所以你未雨綢繆,卻連我也要算計?」錢榮皺眉。

  「哪裡是算計,是保護。」莊九撇嘴說,看了錢榮臉色一眼,才又開口,「好吧,是要想法子瞞著你,這也要花很多心思……」

  錢榮給他氣得樂了,搖搖頭,坐到涼亭的石凳上:「那你不如原原本本老老實實告訴我,就用不著額外花那麼多心思了。」

  莊九便也坐下:「可是小錢,滋事重大……好吧,我是想說,藉著婉拒政治聯姻的誠意,看能不能拉攏那幾個人……」

  「但是若十三沒有那個意思,你就想著不多費那個心思了?」錢榮問。

  「我也不知道為何皇上要給十三招賢納士,」莊九搖頭,「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衝著你來的。」

  「我有銀松堡的背景,皇上會三思而後行的。」錢榮說。

  「唉!」莊九重重歎口氣,「所以我就是很討厭這種猜來猜去的!」

  錢榮倒好笑地看著他:「我還以為你是樂在其中。」

  「以前或許是,那時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莊九看向他,「現在才知道,原來心裡有所牽掛,是多麼甜蜜,又是多麼糾結……」

  錢榮愣愣看著他,突然就打了個哆嗦:「以後別這樣說話。」

  莊九扯扯嘴角。

  兩個大人回到大廳時,莊怡似乎已經整理好思緒,在慢慢喝著茶。

  見到他兩人來,卻開口道:「我還沒有想清楚,九叔可以再給我點時間嗎?」

  莊九挑眉:「能承認自己沒想清楚也是要勇氣的,好,就再給你幾天時間。」

  「謝九叔,謝錢叔。」

  第二日,莊九廝磨硬拽錢榮跟他一起,被乾脆地拒絕,便只好獨自出了門,上將軍府。

  錢榮留在王府,憑窗遠眺那處荷塘佳色,一時面無表情,不知在想什麼。

  直到管家的聲音響在耳邊:「主子,七王爺來訪。」

  「告訴他莊九不在。」錢榮說。

  「小的這麼說了,但是他說他等著,還問我您在不在,他想要見您。」管家說。

  錢榮挑眉,莊七想見他?便起身,整理下衣擺:「走吧。」

  「是。」

  一路上看見夏日風光,樹上綠葉滔滔,算是陰涼。錢榮心中卻有少許煩悶,也說不上來為什麼。

  莊七正在大廳裡喝著茶,見他來了,便笑道:「九弟媳好久不見,尚好?」

  「謝七王爺關心。」錢榮有力地微笑著回他。

  「九弟是去將軍府了吧。」莊七問。

  錢榮卻挑眉:「哦?將軍府?哪個將軍府?」

  「你不知?」莊七問。

  錢榮思索了一下,遲疑地搖頭。

  「皇上要給九弟娶妻呢。」莊七笑道。

  「他不是已經娶過了?」錢榮面色不好地反問。

  莊七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是啊,是娶了一門,還忠貞不渝誓不再娶呢。九弟確是婉拒了皇上,可誰又能搞懂他的心思呢?」

  錢榮臉上黑了幾分。

  「這不,昨日去了尚書府,今日便又去了李大將軍府上。」莊七繼續說道。

  錢榮默然了一會兒,方才說道:「七王爺此言何意?」

  「沒什麼惡意,」莊七說,「是想著,二男子玩笑似的婚姻,是否真能頂得住外界風雨雷電。」

  錢榮淡淡一笑:「讓七王爺如此費心,真是感謝。」

  莊七搖搖頭,笑道:「說起來我也確不知九弟是真是假,但是錢公子你呢?你對九弟又是何心意?」

  錢榮微微一愣,一邊想著他的問題,一邊想著他為何有此一問。便又看向莊七,莊七對他盈盈笑著,眼睛深處卻是帶著些審視。於是恍然悟了過來,淺笑道:「七王爺不必擔心我和莊九是如何。在與他的私人關係之前,是他與銀松堡之間的關係。我既是銀松堡來的人,必當盡心盡力做他副手,協助他,和與他聯合的人。」

  莊七爽朗大笑,一雙桃花眼瞇成了縫:「好說好說,錢公子果然是心若明鏡,是本王冒犯了。」

  「王爺有此疑慮是正常的。」錢榮答道。

  便又坐著聊了一會兒話,過了會兒莊七竟說要走,錢榮才確定他今日果然只是衝著他而來,便笑著送他出了大門。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直到看不見莊七轎子的影子,才回身,甩手往臥房那邊走去。

  到了臥房,便又恢復剛才莊七沒來時的姿勢,坐在窗前,看著那處綠色出神。

  他的答案,自是讓莊七滿意了。但莊七的問題,卻似在他心中投下一塊石頭,蕩起漣漪。

  他被八抬大轎請入王府時,還是嚴冬時節。轉眼已經是夏末。說是大半年,其實也是轉瞬即逝。

  和莊九認識,卻已經超過兩年半了。

  一開始,覺得這個男人胡攪蠻纏不可理喻。漸漸看懂了他,真真假假的面具下恐他自己都分辨不清,便隱隱動了一絲惻隱之心──見鬼的惻隱之心,恐怕就是讓他一步步陷下去的罪魁禍首。

  錢榮掩面,往事不堪回首。

  然後驚覺自己情動,然後兩人變相地告白,莊九的熾熱話語猶言在耳,燒得他耳朵根泛起紅雲。

  但是自己,彷彿一直都只是在被那個男人牽扯著走,感情的路上,他只是沒有說不。

  他對莊九,其實是怎樣?

  情意定是有的,不然實則傲氣的自己不能讓他碰觸自己,還那麼深入的,水乳交融……

  然則這情意,有多真,有多重,有多遠?

  他問自己。卻害怕自己不知道答案。莊九說過類似一輩子的話,但其實或許在他內心深處,根本不相信。是不是莊九自己也不信?

  他是王爺,是當今皇上的弟弟,他有自己的道義,有自己的責任。他們的這份情意,或許是莊九肩上的又一份重擔。

  如果有一日,九王和銀松堡失了聯,甚至反目,那他要何去何從?

  錢榮想著自己背著簡單包袱,拿著一把樸劍,離開九王府的樣子。心中猶然一窒。

  他不貪這榮華富貴,卻是已經捨不得這繁花叢中的那一人。

  莊九回到王府,直接回了臥房──小錢的。

  就看見那人半躺在貴妃椅上,瞇著眼睛,也不知道是熟睡過去還是在假寐。輕輕走過去,見他還沒睜眼,便大膽地伸手,去碰觸他的睫毛。

  錢榮被弄得癢癢,眨了眨眼,才醒過來,看見莊九嬉笑的臉。

  一時間心緒萬千,卻不能開口說出來。

  近情情怯。

  「老七來過啦?」莊九於是也坐到了貴妃榻邊上,雙臂放在錢榮曲起的腿上,下巴擱在手臂上,眨眨眼,問。

  「嗯,來過了。」錢榮點點頭,突然就有一點為莊九的這個親暱的動作而感到慌亂──明明更親近的事情都做過了……

  有一點衝動,想問莊九,所說的一輩子的事情,是否當真?

  但終究沒有開口,只是隱去了眼底的那些情緒,再抬眼,已是秋水聊無痕:「七王擔心我的立場而已。」

  莊九抬了一下眉。

  「或者說我的忠心程度。」

  莊九思索片刻,竟泛起笑:「你知道嗎,小錢,有時候我多麼感謝你是銀松堡的人,這樣的話如若有一天你離我而去,也不會離得太遠。」

  若是你離我而去呢?錢榮想問,卻問不出口。

  一時間兩人對望,竟無語。

  良久,錢榮才輕咳一聲,轉頭看向窗外:「今天和李將軍說得怎樣?」

  「李將軍是一心想問小女兒找個好人家。」莊九說得隱晦。

  錢榮卻聽得明白,回過頭來:「他想順著皇上的美意?」

  「嗯,但李家小姐卻是個極有主見之人。」莊九笑道,「她已與人互許終生了,只是李將軍不同意而已。」

  錢榮點點頭:「那你打算怎麼辦?」

  「君子有成人之美啊。」莊九笑說,「我們不如就幫李小姐把她的親事給辦了?」

  「對方可有來歷?」錢榮問。

  「有的話李將軍也不會輕易不同意。」莊九聳肩。

  「如果你出面,那不就是明擺著跟皇上反著來?」錢榮挑眉。

  莊九嘿嘿一笑:「所以,是要你來出面嘛。」

  錢榮定定看著他,嘴角抽了一下。

  「那,你憑著銀松堡做後台,把李小姐的婚事給辦了。」莊九說,「外人不知情的會道你善拉煤,知情的頂多給你安個妒夫的名號罷了。」

  別說還真是個好辦法,只是看莊九的神色,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心中很是暗爽。

  「現在不怕我太出風頭,讓皇上給辦了?」錢榮閒閒地問。

  「我想了很久,反正你都知道了嘛……」莊九咕噥,「而且你也肯定不願意被我擋在背後讓我替你遮風擋雨的。雖然我是甘之若飴,但你定會覺得那樣是我的負擔……」

  錢榮心下驚,莊九竟知他心思。

  「所以,你要出來站在我身邊,看著我做事,或者跟我一起。你看著我安心,我看著你也安心。這樣也好。」莊九淺淺笑著說,「我的王妃可不是弱不禁風的小草小花,是和我一起比肩持平的參天大樹呢。」

  錢榮愣愣地看著莊九,一時了無言語,只是伸出手,輕輕撫觸他耳邊垂下的髮絲,直滑到髮梢,在指尖跳了一下,落下。

  莊九一時也愣住,這這這……這動作是在,調戲他?

  錢榮並沒有停止動作,接著撫觸上了他的眉,眼,臉頰,嘴唇。

  莊九微微啟開雙唇,任錢榮的麼指探進他口中,滑過他的上齒,再到舌下。莊九微微動了下舌頭,含住那根指頭輕輕舔弄。

  錢榮被舔得癢癢的,於是抽出指頭,改成輕輕勾起莊九的下巴。意味不言自明,莊九嘴角帶著淺淺弧度,直起身子吻上他的唇。

  窗戶還打開著,半下午的涼風吹進來,錢榮抬起雙臂環住莊九脖頸,寬大的袖子滑到手肘以下,裸露出麥色的皮膚。

  「哈……啊……」錢榮仰著頭,喘著氣。

  他正分腿跨坐在莊九胯上,體內含著莊九熱硬如鐵的那處,從身體到心靈深處,都悸動不已。

  莊九眼神深沈,嘴角卻仍是帶著笑,一手擰著身上人的一邊乳首,用麼指指腹時輕時重地摩挲,一手握住他抵在兩人腹間的高高翹起,卻不急著搓弄,只逼得錢榮主動挺身,帶著他在他體內的東西進進出出。

  錢榮迷濛著雙眼,無聲控訴莊九的過分行徑,莊九卻絲毫沒有悔過的心思,反而加大了嘴角的弧度,然後用力地頂了下。

  「唔……」錢榮軟倒在莊九身上,雙手攀附著他的肩膀,「莊……」

  「嗯?」莊九額上也滿是細汗,輕吻錢榮的脖子和耳後,沈聲問,「這麼舒服嗎?」

  身下的貴妃椅是上等紅木精工製作而成,竟也能撐得起兩個成年男子的重量,害錢榮先前好生擔心了一番。

  「我……不行了……」錢榮似在囈語,「不行了……」

  「什麼不行?」莊九笑問,又動了動腰,「這就沒力氣了?」

  「嗯……」錢榮又是粘膩的吟哦出聲。

  莊九不停地輕吻他脖子和鎖骨,還有喉結,卻是耐住不動。錢榮略帶不滿地輕輕扭扭腰。

  「呵呵……」莊九笑出聲,「這麼想要?」

  錢榮不答,只是抬起眼看他,無聲地索求。

  「想要嗎?」莊九卻很是壞心眼。

  「……想……」錢榮原意是要狠狠瞪這個得了便宜賣乖的男人,卻因渾身無力,使得那一眼甚是嗔怒動人。

  莊九還是不放過他,繼續逼著:「想要什麼,嗯?」

  「……」錢榮咬住嘴唇,眨眨眼,甚是無辜與可憐。

  莊九動動喉結,啞著聲音,慢慢勸誘:「想要什麼?乖,說出來就給你……」

  「……嗚……」錢榮聲音似泣,帶著點自暴自棄的,「要你……」

  「要我什麼?」莊九的嘴角咧著。

  「動……」錢榮怒了,「給我動……唔」

  莊九深吻住他已被折騰得紅豔的唇,腰下大力挺送,一邊貼著他嘴唇說:「遵命,我的王妃大人……」

  「嗯……嗚……」狂風驟雨般的攻勢,錢榮嗚咽著,雙手攬著莊九脖子,只能隨著節奏顛動著。

  突地莊九一個大動,然後就連著的姿勢將他放倒,錢榮頭頸一下懸空,驚呼著揪著貴妃榻上的錦帛,一腿已被莊九抓著放上肩頭,然後莊九大力擺腰,再次挺入。

  結合的地方不時有著白色的飛沫進出,是先前留在裡面的,現在平添一道視覺享受。豔紅的嫩肉被帶著進出著,每一道褶皺都被撫平了。莊九舔舔嘴唇,突然想著,已經這麼緊致的地方,是不是還可以容納更多……就如每次開始的時候,都擔心能不能進得去……

  當莊九的一手食指碰到那個地方時,錢榮立刻察覺他的意圖,驚叫一聲:「不……」

  莊九卻刻意忽略,執意地,探出食指,要加進去。

  「嗯唔……」錢榮要哭出來了,「不要……不行……」

  「行的……」莊九啞著聲音說。彷彿證明了他說的話,手指最終緩緩地全部揉了進去。

  錢榮覺得自己快要被撐壞掉,又擔心自己要掉下去,只有兩手改抓住莊九的手臂,卻被莊九抓了一手去,撫觸兩人結合的地方。

  那麼滾燙……那麼濕滑……錢榮顫抖著身體,閉上眼,感受莊九開始的又一輪激烈進出。

  兩人衣衫都未褪盡,卻已近乎癲狂。

  待到再一次釋出白液後,兩人痙攣了好一會兒,莊九才緩緩退了出來,放下錢榮的腿,拉他起身,交換一個撫慰的親吻,才擁著精疲力竭的他,任他陷入黑甜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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