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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鷹》第5章
第四章

  「這裏一定要洗乾淨,否則你會生病的。雖然有些疼,不過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忍耐的。」

  給了黑鷹一個信任的微笑,秋知風的手指一用力,便整根伸入了黑鷹的體內。

  驚喘一聲,黑鷹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起來。昨晚的劇痛似乎又在體內彌漫,他的眼神有些渙散。

  秋知風一直注意著黑鷹的神情,見他的反應不對,眼珠一轉,立刻再度傾身吻上他的唇。

  只是這一次,是很激烈的深吻。勾住黑鷹微有些抗拒的舌頭糾纏吸吮,同時手底下的動作也未停,更快更輕地將黑鷹的後穴稍撐開一些,將濁液導出。

  黑鷹的眼睛瞬間睜大,卻又被秋知風高超的吻技給弄得神智迷糊,眼睛又變得迷蒙起來。甚至因為他的經驗太少,讓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呼吸。

  將黑鷹的體內清乾淨,秋知風再度流連于黑鷹濕潤的口中,久久才捨得抽出舌頭。

  被吻得七葷八素的,黑鷹連自己什麼時候被秋知風抱回床上都不知道。等到他終於回過神來,秋知風已經將他的身體擦乾淨,塞進了暖和的被子裏。

  「昨晚我讓你太累了,再休息一下吧,晚些時候,我再來看你。」摸了摸黑鷹半幹的頭髮,秋知風皺了皺眉,手掌覆上,催動內力。片刻之後,—縷輕霧飄起,黑鷹的頭髮已經全幹了。

  「主人,我想……」發現自己終於能動了,黑鷹對主人從昨晚起就開始異常的行為感到困惑,只是秋知風卻將他半起的身體壓下。

  「休息,不要說話。我還有事。」

  「不行,我得跟著您。」雖然沒得到答案,可是自己的身分,黑鷹可是記得牢牢的。

  哪有影衛在床上睡覺,主人卻自己跑出去做事的道理?

  「聽我的話。」秋知風一句話堵住了黑鷹所有的言語跟動作。

  乖乖躺下,黑鷹閉上了眼,一句話也不再多說。主人的命令就是一切,所以,要聽從。

  滿意地看著黑鷹的側臉,秋知風開門走了出去。

  只不過跨出門門的瞬間,他又變回了原來的那個冷血狂妄,令武林中人人聞風喪膽的魔教教主!

  輕輕地扣了扣手指,一道黑影應聲從角落竄出,跪拜在他面前,只是動作比起黑鷹要稍嫌遜色。

  秋知風厲聲吩咐下去,那黑影得令,立刻快若閃電般再度隱沒於黑暗處,半絲聲息也無。

  然而,本應拾步離去的秋知風卻站在原處,臉上閃過數種神色,複雜難辨。片刻之後剩下的,只有一種帶著冷冽的若有所思,那不帶一絲溫度的表情令人不由得全身打顫。

  房內,黑鷹假寐了片刻之後,便從床上坐起,後穴處一片清涼,怕是主人連藥也幫他上了。

  蜜色的皮膚泛上一層紅暈,黑鷹俐落地將單衣穿到了身上,至於外袍……

  歎息地看了眼已經無法再穿的外袍,黑鷹慢慢走到門口,打開小半邊門。「影一還是影三?」

  基本上秋知風所有的影衛學的那是一樣的功夫,只不過功力強弱不同。而黑鷹之所以被稱為最強之影,就是因為他的實力在影衛中高居首位,當然不可能察覺不到其他影衛的存在。

  黑鷹話音一落,那道黑影又飛速地出現在他面前。

  「原來是影一,你先進來。」讓開半步,令其進入,黑鷹反身關門。

  「行了,這裏沒外人,你就不用守那些禮了。」輕輕地在黑衣人肩膀上一按,黑鷹拉著他坐到了桌子前。

  黑衣人抬起頭來,竟然是一張清秀的娃娃瞼,彷若鄰家小弟一般的可愛。「黑鷹大哥,你之前到底是去了哪里?我們可擔心死了!」一把拉住黑鷹的手,影一竟然開始撒嬌地向黑鷹肩上磨蹭。

  「別提了,遭人暗算,有失影衛的臉面。」黑鷹有些慚愧。

  「那你沒受傷吧?」

  只有身為最強之影的黑鷹才有資格貼身保護秋知風,其他的影衛則需與秋知風保持一定的距離。

  所以即使黑鷹下在,沒有秋知風的命令,影衛們也不敢去接替他的位置。也正因如此,黑鷹確定昨晚的事沒有第三者知道。

  握著黑鷹的大手,影一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差把黑鷹的單衣扒了細細地查了。

  「我沒受傷。倒是我不在的時候,主人的身邊有什麼異動沒有?」即使遭受了委屈的對待,黑鷹還是處處以主人的安危為第一位。

  ——那久遠的不為任何人所知的誓言,他將堅持到底!

  「不愧是大哥!果然厲害!」影一以為黑鷹全身而退,眼中崇拜的光芒再度閃爍。

  「最近倒也沒什麼大事,只有一些小蟲子來自尋死路,很容易就被我們收拾了。」

  「這樣啊……」原來風宇飛並沒有騙他。

  可是黑鷹總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對勁,但是憑他的頭腦又真的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麼,現在跟在主人身邊的是影三?他的責任範圍是多遠?」

  「嗯,的確是影三,他的要比我還遠,大概是我的一倍。」想了想,影一回答。

  「影一,你去找件外袍給我。」

  黑鷹聽他如此說,心下一驚,立刻拉著影一起身,將他向外推,「越快越好!」

  「是。」雖然不明白黑鷹如此著急的原因,但最強之影的命令是一定要聽的。

  影一身形一閃,如一道黑影般消失在屋子裏,片刻之後,一件黑色的外袍遞到了黑鷹的手上。

  「我去找主人,你隨後。」

  打開窗,黑鷹調整呼吸,沉下身體,如一團黑煙般飄了下去,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半空中,看得影一佩服不已,也隨後跟去。

  半炷香後,議事廳內,秋知風正與謀士張良商討教內事務,卻突然全身一顫,隨即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來。

  「教主?」一直小心地觀察秋知風神色的張良一愣,出聲探詢。

  「沒事,繼續。」

  揮了揮手,坐於上位的秋知風眼角微微一掃,又將目光放到了張良身上,慢慢地露出莫名的笑意來,讓張良的心頭猛地一跳,略轉頭避開了秋知風鋒芒畢露的利眸。

  雖心下生疑,張良也不敢明目張膽在教主大人的面前表達自己對此的疑問。

  畢竟,伴君如伴虎。他現在也只是個小小的謀士而已。特別是,他還是另一邊……將手中所有的事務處理完畢,張良識相而退,只是在走出門的瞬間,目光掃向了議事廳的柱子一角。

  ——黑鷹,回來了麼?羽扇一搖,張良的眼珠轉了幾轉,不再停留,快步走出了大門。

  一動不動地盯著張良的漸行漸遠的背影,黑鷹剛剛的確感覺到了那個探究的視線。

  他發現自己了麼?區區一個謀士竟然有可以發現他存在的實力?!未免太過古怪!

  明明以他之前的表現來看,一直都是武功平平……

  除了主人之外,對任何人都要心存戒備,這是影衛最基本的生作法則,黑鷹從來都是將其奉若聖旨的。

  況且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秋知風這個主人,也沒有哪一個人可以令他死心塌地的追隨了。

  直到張良走得不見人影,秋知風左手成掌輕輕一收,內力一帶,議事廳的大門就徐徐地關上。

  「你怎麼過來了?」他問的,卻並非張良所看的方向,而是自己的高座之旁。

  黑鷹果然自他的身旁漸漸現出身形來。「屬下不放心主人的安危。」

  「你的身體怎麼樣了?」秋知風非常自然地一手將黑鷹拉到自己跟前,就要掀開他的下擺。

  黑鷹又驚又羞,臉紅了大半,礙於身分義不能掙開主人的手,於是,僵立。

  倒是秋知風剛剛掀開他的外袍下擺,手就一僵,然後不自然地將手拿開,只是那只抓著黑鷹手腕的手卻沒有放開。

  「影一也過來了?」明知故問地轉移話題,秋知風神態自若地掩飾自己胯下的勃起。

  該死!他怎麼不知不覺地把黑鷹當作以前那些紅粉知己一般輕薄!就算上過床,他也還是他的最強之影!

  兩者永遠都無法同等對待。

  「是的,影三的責任範圍太遠,屬下怕他護衛不周。」黑鷹的身體微微放鬆下來,只是被主人抓著的手腕處像火在燒。

  黑鷹的身體還記得秋知風的氣息、感覺、碰觸,所以正不自覺地顫抖著。

  他本身沒有自覺,不代表秋知風會感覺不到。

  秋知風皺了皺眉頭,抬頭看著努力讓自己保持面部自然的黑鷹。「你……怕我?」

  「不是。」黑鷹答得很快,卻有些欲蓋彌彰的嫌疑。

  不過,他的確不是怕秋知風,而是身體本能地會對秋知風的碰觸產生反應。

  「昨夜,我失控了。以後,不會這樣了……」

  聞言,黑鷹松了一口氣,只不過,顯然他是理解錯了秋知風的所指。

  「……我會小心的。」

  黑鷹倒抽一口冷氣,主人的意思是……以後還會抱他?!

  這樣不就還是會跟主人產生過密的接觸?!難道他們要重蹈覆轍?!

  「你已經是我的人,這件事是不會變的。」秋知風抓著黑鷹手腕的手一用力,更將黑鷹拉到了自己的懷中,另一手同時撫上了黑鷹的眼角。

  嘴角微挑,秋知風在黑鷹震驚的眼神注視下,再度吻上了他的唇。

  這一次不僅是強勢的佔有,亦是莊重的宣告。

  ——黑鷹,這一輩子都只能是秋知風的!無論生,或者是死。亦不論身分。

  黑鷹略帶迷茫地隱藏身形跟在秋知風身後,身體本能將狀態調整到最好,可是前夜被粗暴對待所造成的傷處,依舊時不時的疼痛著。

  對於主人的宣告,他一點兒反對的意見也沒有。

  本來,他身來就是主人的影衛,這件事只要他們活著,便永遠不會變。

  只是,主人所謂的「我的人」,並不只是單單這方面的意思。也就是說,主人還會對自己做……做那件事!

  黑鷹的臉瞬間變紅,又變白,最後恢復成原來的樣子,面無表情。

  不管怎樣,這一次主人的命令他怕是要違背了。

  他的命,只到一個月後為止。所以,只要在這段期間多加注意,就絕對不會有再度重演當年襲擊事件的機會……

  秋知風幾不可察地微挑眉,身後的氣息剛剛有一瞬間的混亂,然後又平靜下來。

  是自己的說話給他的打擊太大了麼?想起黑鷹當時的一張呆臉,秋知風有點兒想笑。

  當年他指名要黑鷹當自己的影衛的時候,他似乎也是拿這麼—張呆呆的臉對著自己發愣,事隔這麼多年,他的反應竟然依舊如初。該說他單純沒成長,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愛呢?

  越是逗弄他,當年的記憶就越是不停地從頭腦中冒出來。

  時隔數年,不僅沒有變得模糊,反倒異常的清晰。

  說起來,黑鷹少年時的眼神跟青松倒是有幾分相似,一樣的執著倔強……

  一邊想著,秋知風慢慢走下了陰暗的地牢,

  魔教的地牢對於許多人來說,大概是比地獄更恐怖的地方。因為這裏是刑堂堂主飛翩最喜歡的玩樂場所。陰暗的空間,噁心的氣味,刺耳的慘叫,這一切,對於飛翮來說,比什麼都美妙。

  在魔教,刑堂只是責罰人的地方,是犯了錯的人才會被送去的懺悔之處。

  而地牢則是必死之人才會被扔進去的地方,進到這裏,就別想可以活著走出去,無論你是高官,還是神通廣大的俠客。

  秋知風一路向深處走去,對各種刑具上那些樣子淒慘的人視若無睹。黑鷹也一如他的主人般冷漠,只是沒有任何人可以看到罷了。

  身為影衛,陰暗之處,更適合他棲身,比在陽光下要自在許多。連隱身匿形這種窮,也可以少費些力氣。

  一路之上,所有的行刑之人似乎都沉浸在施暴的享受之下,根本沒注意到教主竟然親自駕臨。

  只是,若換了任何一個陌生人的話,怕是已經被其中一人所擒,連反抗都不能,直接拖上刑具。

  因為,這裏所有的行刑者都是刑堂堂主飛翩的直系下屬,亦是整個魔教中實力偏上者。

  秋知風終於在一扇門之前停下,而黑鷹則悄悄地打了個寒顫。

  「吱呀!」秋知風的手還沒碰到門上,那門就自己緩緩地打開了,配上周遭的背景,有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只可惜這兩人都已經見怪不怪,秋知風打開門走了進去,而黑鷹則繼續眼了進去。

  刑堂堂主飛翩正靠著牆站著,就在最陰暗的角落裏,皮膚青白,目光無神,動也不動,乍看之下,跟具屍體沒兩樣。

  「你這愛好怎麼還是沒變?」秋知風走上前去,樣子有些無奈,一掌拍到了飛翩的肩膀上。

  飛翩無神的眼轉了轉,瞬間恢復了光彩,就彷若人偶娃娃有了生命般,一把抓下了秋知風的手。

  「你來做什麼?」

  飛翩慢慢走出角落,從牆角拖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翹起左腿,那雙陰森狹長的眼睛盯著秋知風,就好像饑餓的荒原之狼。

  「找你幫忙。」

  秋知風也神色自然地拖過一把椅子,坐到了飛翩的對面。

  「什麼事?」飛翩一聽他這麼說,就皺起了眉。

  每次秋知風找他幫忙都沒好事,而且一件比一件麻煩。而他最討厭的就是麻煩!

  「清理門戶。」秋知風微微一笑,那張本就邪意橫生的臉更顯得邪氣逼人,如刀般犀利的殺氣緩緩的散發出來。

  「你有能力做完這些吧,為什麼要找我幫忙?」飛翩感覺到秋知風放出的殺氣,臉色微微一變,瞬間又鎮定了下來,身上也散發出了強大的殺氣。

  「因為,有外人介入了。」秋知風咧嘴一笑,眼中帶了一點不一樣的光芒。「當朝四皇爺也想要分我魔教這一杯羹。」

  「你說四皇爺?風宇飛?!」聞言,飛翮的眼睛睜大幾分,整個面部變得掙獰而駭人,甚至半站起了身體。

  看到如此令他滿意的反應,秋知風淡然點頭。

  「太好了!太好了!蒼天何眼啊!我終於可以報仇了!」

  狂喜瞬間染上飛翩略有些青白的臉,眼中也射出異常興奮的光芒來,拳頭握得緊緊的,掌心被指甲深深地插了進去,鮮血爭先恐後地滴淌。

  微笑地看著飛翩的激動與失態,秋知風輕輕地彈了一下手指,射出一道勁氣。

  陷入瘋狂中的飛翩神色一斂,瞬間偏過頭去,後面的牆壁幾乎在同一時間被轟出了個拳頭大小的洞來。

  可以跟殺了自己全家,並將他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仇人對上,飛翮這麼興奮的確情有可原,但是秋知風可沒興趣一直看他這麼激動。

  淡淡地理一理自己的袖口,秋知風拾眼。

  「平靜下來了?」

  「抱歉,失態了。」冷靜下來的飛翩態度卻變得恭敬起來,一點兒也沒有方才的倨傲。

  想來,他在憶起風宇飛與他之間血海深仇的同時,也記起了秋知風救他一命並給他安身立命之處的雙重恩情。否則,他的態度就不會改變得這麼大。

  「無礙。你決定好了麼?幫,還是不幫?」俐落地站起身來,秋知風微偏頭,明明依舊是笑著,卻令人覺得膽寒。

  「幫,不惜任何代價。」

  「事成之後,我就把他送給你當『玩具』。」

  深色的手與青白的手掌握到了一起,飛翩與秋知風相視而笑。

  而一直隱身於秋知風身後的黑鷹則隱隱覺得——天,似乎要變了。

  而被當成交易物的風宇飛,此時正舒適地坐在他的皇爺府之中,突然打了個寒顫,猶以為自己只是著涼而已。

  跟在秋知風背後慢慢走出陰暗的地牢,黑鷹暗地裏松了一口氣。

  要說魔教之中誰最可怕,大概除了教主就是那個怪異無比的刑堂堂主了。

  誰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入的教,只是某一天,他就突然變成了刑堂的堂主,然後以陰狠決絕之勢壓住了所有反對的異語。

  只是他武功的路數異常奇怪,而且連帶著性格也一樣奇怪。時而陰險,時而狂暴,是魔教之中殺戮之氣最重的人。

  這一次,工人為什麼要找他幫忙呢?而且他聽到風宇飛名字的反應也太奇怪了。

  黑鷹一邊保持著正常的隱身狀態,—邊跟著秋知風走,渾然沒注意到秋知風前進的方向是——臥室。

  看似隨意地向著臥室走,秋知風仔細地感覺著身後的氣息,直到黑鷹跟著他走到了臥室裏,嘴角慢慢地高高挑起。

  「黑鷹,你出來吧。」隨意地坐在桌前,秋知風倒了杯茶。

  最頂級的「紅薔薇」,聞著就令人心情舒暢。

  「是。」黑鷹恭敬地出現在秋知風面前。

  「主人有何吩咐?」

  「坐下。」秋知風腳一勾,將一個凳子踢到了黑鷹的腿邊。

  狐疑地頓了一下,黑鷹依舊選擇聽從命令。

  「茶。」

  秋知風轉眼間又倒了一懷,遞到了黑鷹的面前。

  盯著自己的腳尖,裏鷹實在不明白主人這是要做什麼,這一遲疑間,秋知風的眉已經挑了起來。

  「不喝?」

  聽出主人聲音裏的不悅,黑鷹連忙伸手接過。只是拿在手裏,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他生來就是被當成影衛扶養的,除了執行任務擊退敵人,從來都沒有像普通人一樣出現於人前。

  而這一次,主人找自己出來卻只是叫自己喝茶。

  坐在秋知風的對面,黑鷹有些局促不安。

  「不喜歡?」

  秋知風的眼神玩味而情色地打量著黑鷹,聲音裏透出三分的疑惑。如果他沒記錯,這種茶可是黑鷹最喜歡的。

  當年黑鷹第一次喝就一口氣喝了好幾壺,結果跑了一晚的茅廁。

  「不是。」這樣頂級的茶再不喜歡,那還有什麼可以稱得上喜歡。

  黑鷹乾巴巴地蹦出兩字,然後悶聲不響地端起茶來開始喝。

  非常清香的茶,不甘,不澀,亦不膩。喝下去之後,口內潤滑,通體舒暢。

  果然是跟記憶中一模一樣的味道。

  雖然黑鷹幾乎還是那一張平凡無表情的臉,秋知風卻可以看出他的愉悅。於是,他心中也升起幾分喜意來。

  「喜歡?」

  黑鷹正陶醉在茶的香美之中,冷不防被這樣問,條件反射般微點了下頭,然後就僵硬了身體。

  身為影衛,是不能喜歡任何東西的。因為有了喜歡的東西,就相當於有了弱點。

  所以,即使是可以捨棄的喜歡也不可以擁有。

  師父的教訓還猶在耳邊響,黑鷹立刻跪下請罪。

  「請主人恕罪!」

  那杯茶也被他放到了桌子上。這些動作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快到秋知風連阻止的時間都沒有。

  一方面滿意于黑鷹的身手,一方面又冒出一種名為心疼的情緒來。

  當年看著黑鷹忍受過全部的酷刑訓練,他就曾經有過一種朦朧的感覺。如今想起來,那種感覺其實就是心疼。

  仔細想想,他對青松都不曾有過此種感覺呢?

  難道,這也是毒醫說的那個什麼情毒的效果麼?如果效果真的都會這麼好,那麼演這場戲根本不是難事。

  風宇飛給他下了一件好東西呢,好多以前的事都慢慢地回憶起來了,感覺還不錯。只要等到毒解後,這些感覺都不會殘留下來,也不會再對他造成影響。

  無論如何,他都討厭被人強迫算計以及控制的感覺!

  秋知風這次沒有說話,直接伸出手去扶。

  黑鷹一驚,連忙站起,「謝主人。」

  連黑鷹的衣角也沒碰著,秋知風心裏有些不爽,只不過面上依舊淡然地揮了揮手。

  「不必如此詫異,我只是有事要跟你談。」

  眼見主人盯著自己,又瞥了茶杯一眼,黑鷹立刻明白。

  再度端起茶杯,老實地坐到了秋知風面前。

  滿意地微點頭,秋知風低頭輕輕飲了一口茶,隨手將茶杯放到了桌子上。

  「你以後不必對我如此恭敬,若有喜歡的東西可直說無妨。」

  微抬見,見黑鷹一副錯愕的樣子傻傻地看著自己,秋知風邪佞一笑,手指一探就抓住了黑鷹的手腕。

  「你是不是忘記了,我說過,你以後就是我的人。」

  啊?黑鷹的眼睛再度瞪大,眼前一花,人就已經被拉到了秋知風的懷裏。

  「主……主人?」

  「噓。」

  一指輕點上黑鷹略顯厚實的唇瓣,秋知風灼熱的氣息全噴在黑鷹的額角處,這種昧的氣息逼出了黑鷹的冷汗。

  主人不會是又要……?

  「沒人的時候,叫我風。」秋知風再低下—點兒,幾乎與黑鷹鼻尖碰鼻尖。

  身體劇烈地抖了—下,黑鷹的眼睛轉來轉去,就是不敢跟秋知風對上。

  「現在就來叫叫看。」

  略顯粗糙的手指在黑鷹的唇上劃著圈,黑鷹覺得癢癢的,卻也不敢偏頭躲過。

  這……這怎麼叫得出口!叫主人叫了近二十年,突然要改叫這樣親密的稱呼,黑鷹實在是不能習慣。

  特別是,當年他們還算很親密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叫過啊!

  「鷹……」輕輕在黑鷹耳邊呢喃,就好像情人間的溫柔情色。

  黑鷹駭了一跳,差點兒整個從秋知風的懷裏蹦出去。

  苦著張臉,黑鷹的全身繃得緊緊的,手也不由得用力,瓷做的茶杯發出碎裂前的哀號。

  「呵呵……」秋知風聽到異響,輕抬眼,見到黑鷹手裏還緊緊握薯那茶杯,不由得輕笑起來。

  果然,逗弄黑鷹的感覺一如當年的好。不,是比當年還要好!他都快欲罷不能了。

  而此時的黑鷹可沒有如他一般的好心情,因為半靠在秋知風懷裏,所以某個硬熱的物體直直的抵在了他的後腰側。

  將黑鷹向懷裏再帶進幾分,伸手將他手中的茶杯取下,秋知風的嘴唇在黑鷹的臉側曖昧的輕吻。

  「你真可愛。」

  黑鷹強忍著逃跑的衝動,臉上的肌肉僵了僵。他……可愛?主人的腦子沒事吧?

  手順著黑鷹的身體線條遊走,可是秋知風並不滿足。於是,那火熱的手挑開衣襟,鑽進了他的衣服裏。

  黑鷹的手不由得就按住了那緊貼著皮膚的手掌,眼神左右飄移。

  「主……主人……不要……」

  這是黑鷹第一次反抗主人,底氣不足,聲音虛弱,聽起來好像理虧的人倒是他。

  「不要?」秋知風不僅不惱,反倒升起了戲弄他的興趣。

  「你不要什麼?」伸舌沿著黑鷹的耳郭輕舔,秋知風被按在黑鷹手下的手掌不僅沒有停下來,

  反倒下移半分,按上了他胸前的一點。

  「我……我……」耳朵被舔,乳頭被按住,不僅癢,還有另一種溫溫的熱度從這兩處緩緩地燒了上來。黑鷹初識情欲,哪里抗得住,片刻便支支吾吾,連話也說不清楚了。

  「你不說明白,我哪里知道你不要的是什麼。」秋知風繼續調侃他,一手摟定黑鷹勁瘦的窄腰,另一隻貼著他皮膚的手掐住他的乳頭按拉揉搓。

  黑鷹只覺得胸口又癢又痛,曾經被狠狠抱過的身體開始變得敏感起來,指尖輕輕的顫抖著,兩腿不由得微微靠近。

  身體斜了斜,秋知風左膝一頂,將黑鷹正放在那上方的一條腿抬起,然後一推,分開。同時,快速地將左腿探入了他的兩腿之間。

  下體敏感的中心地帶重心被移到了秋知風的左大腿上,黑鷹驚喘—聲,更加慌亂不知所措。

  得意一笑,秋知風慢慢小頻率地曲伸左腿,輕輕地摩擦黑鷹的下體,然後仔細地看他的反應。

  裏鷹身體一跳,卻立刻被秋知風摟住,死死扣在了身上,反倒使被摩擦的地方變得更加的全面。

  紅暈漸漸染上黑鷹的臉,甚至擴大到耳垂,臉上似乎有熱氣冒出一樣,身體也開始發熱。

  果然,黑鷹依舊青澀。

  對此結果,秋知風相當滿意。

  昨夜他是真的失了理智,否則早就應該發現,黑鷹的身體依舊如處子般不識情滋味。而那個吻痕,似乎也是他酒醉的那一夜印上去的。

  只不過,黑鷹的皮膚出乎意料的容易被染上顏色,而且還不容易退去。

  如果不是黑鷹的身分讓他一直都只能隱在暗處,是不是他就會錯失第一個將他染上顏色的機會?

  想到這裏,一股獨佔的衝動從下腹湧上,秋知風鬆開扣住黑鷹窄腰的手,扳過黑鷹略有些失神的臉來狠狠地吻住他的唇。

  正在喘息的唇給了秋知風深入的條件,靈活的舌頭纏住黑鷹想要逃跑的舌頭,深深的勾纏著,

  不留一點縫隙地從黑鷹的嘴裏吸取他溫熱的汁液。

  即使被吻過好幾次,黑鷹還是無法適應秋知風狂熱的掠奪,更學不會接吻的方法。

  等到秋知風放開他的唇,黑鷹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喘得厲害,眼睛也籠上了一層水霧。

  唇被吻得又紅又腫,有些麻麻的,黑鷹的神智已經跑到不知哪里去了。突然,下身的刺激變得更加劇烈,他不由得呻吟了一聲。

  「啊……」

  邪笑著,秋知風舔舔嘴唇,一手依舊伸在衣服裏玩弄他的乳頭,而另一手則探進了黑鷹的底褲之中,一把罩住了他的分身。

  「呐,這麼舒服麼?」

  看到黑鷹情迷的樣子,秋知風的腹下湧起更多的熱流。可是,還需忍耐,現在還不夠。

  昨晚的交歡太糟糕了,他有義務給黑鷹一個更好的快感之夜。

  「不……不要……」脆弱的地方被抓住,黑鷹一抖,想起了昨晚的劇痛,頓時清醒了幾分,臉色也微微發白,只是已經有些無力的手根本沒辦法推開秋知風。

  更何況這是他的主人,昨夜那樣粗暴的對待他也沒有逃。今次就算會是—樣瘋狂的對待,他依舊不會逃。

  他是影衛,為主人而生,為主人而死。

  只是,這跟他們當年的相處方式好像差了好多,也跟他預計的偏離了十萬八千里……

  「你又說不要,叮是這裏……」手指輕輕地在黑鷹分身上刮了刮,秋知風壞壞的笑,「可沒說不要啊。」

  逗弄他的感覺如此之好,若是上癮了可怎麼辦?

  沒怎麼在意地擔心了一下,秋知風立刻將注意力又調回了黑鷹的身上。

  漲紅了臉,咬緊嘴唇,黑鷹偏過頭去,避開了秋知風戲譫的注視。

  黑鷹羞窘的樣子只能更挑起秋知風的「性趣」而已,猶如,火上澆油。

  牙齒在黑鷹因偏頭而露出更多的脖頸上細細的咬,留下—排排的紅印,再用唇舌去溫柔的撫慰,而秋知風的兩手則不停地褻玩著黑鷹上下的敏感點。

  黑鷹哪里抗得住,只片刻便軟在了他的懷裏,除了顫抖跟難忍的呻吟,什麼也做不了。

  見時機成熟,秋知風將黑鷹整個轉過來,按趴到自己的身上,然後在他掙扎的瞬間再度掐住了他的分身。

  全身的力氣瞬間消失,黑鷹又軟成了一灘水。

  將黑鷹的身體向上提了提,秋知風在黑鷹迷茫眼神的注視下,—口咬上了他胸門被拉扯得紅腫的那一點。

  又疼又癢的刺激,黑鷹的上身不由自主的向前挺起,輕輕顫著,微合雙眼,臉上的紅暈更重,全身現出美麗的瑰色。

  舌頭在紅腫的那點上輕輕的畫著圈,眼光一瞥,落到了那未被撫慰卻已經挺立起來的另一點。眼中立刻泄出幾分的笑意。

  一手依舊握住黑鷹已經挺立的分身慢慢搓弄,滴出的濁液沾濕了秋知風的整個手掌。

  而黑鷹的腰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開始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擺動。

  感覺到這點,秋知風閑著的手用力一扯,將黑鷹上身的衣服半撕開,剩下的便堆在黑鷹的腰間。

  皮膚接觸到微涼的空氣,全身的汗毛幾乎同時立起,黑鷹也清醒了幾分,卻立刻又被秋知風的唇舌以及手掌給拖回了情欲的澡淵。

  手指按上了一直被忽略的那一點,全身的敏感全數落人他人之手,令黑鷹有瞬間的恐慌,而後平息。

  這是他的主人,無礙。

  ——就是這種心理,讓黑鷹之後無論多少年,依舊被秋知風吃得死死的。

  秋知風瞥一眼黑鷹情迷的樣子,貼著他皮膚的唇角突然拉開一個細小的弧度。

  下一刻,黑鷹整個人都激跳起來,卻又被死死按在了秋知風懷裏,只一張臉蒼白著,一雙眼驚恐地張著,牙齒咬緊了嘴唇,渾然不覺已經破裂出血。

  半節手指深入了曾經被狠狠疼愛過的後穴,依舊紅腫得令人心驚,看來藥膏的作用雖然好,自己昨晚卻仍是太粗暴了些。

  歎一口氣,壓下了心中想要掠奪的欲望,秋知風安撫地親了親黑鷹的嘴唇。

  「我不會再強要你的。」

  感覺到手指真的慢慢抽出體內,黑鷹的全身終於慢慢放鬆下來,幾乎是癱在了秋知風懷裏。昨晚那種毀天滅地的疼痛,他還記憶猶新。

  伸舌舔去黑鷹唇上的血珠,秋知風一手摟緊了黑鷹的腰,另一手卻加快了揉搓的速度。

  被痛意掩蓋的快感再度湧上,黑鷹的喘息再度加劇,口中也迷糊地逸出輕飄飄的呻吟。

  青澀的身體禁不住撩挑,片刻工夫就達到了高潮。

  輕輕地抽出手來,將黑鷹安置到了身後的躺椅之上。

  秋知風取過一方絲帕,沾了水慢慢地給黑鷹擦拭下身的狼藉。

  剛從愉悅中清醒,就見主人親自給自己擦拭下體,黑鷹不由再度紅透了臉,半起身去奪秋知風手中的絲帕。

  「屬下可以自己處理……」

  「躺下,別動。」乾脆的命令句,即使溫柔也依舊不減其威勢。

  黑鷹反射地躺平,一動不動了。

  秋知風暗笑,果然還是要用這種方法。

  溫柔的對待又怎麼抵得過多年的習慣,只不過,這種唯命是從的習慣可真要幫他改改了。

  現下,不急,慢慢來。他有的是耐心跟時間。

  況且,這種溫柔的對待又不是真實的,等到毒解了一切都會恢復正常。現在有這種感覺不如就放縱,反正不會對之後有什麼影響。

  秋知風打著如意算盤,以為一切都會如他所願。

  而黑鷹則轉開了頭,看也不敢看自己的主人一眼。

  直到晚上,他被秋知風強拉著抱進懷裏睡,黑鷹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一回來,整個天就變了樣子呢?

  特別是這個相處的方式實在落差的有夠多……

  暗暗將黑鷹所有的困惑都看入眼中,秋知風只唇邊含笑,又緊了緊手臂。

  現在他所要的,就在他懷中,這就夠了。

  至於以後,世事難料,他不會做出任何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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