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的……(上)
聯合會議計劃是一周,三天就在大家不緊不慢的扯皮中過去了。
三天的會議,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家族爭取著哪怕牙縫丁點大的利益,吹鬍子瞪眼睛,拍桌子踢凳子,只要是能增加自己談判氣勢的行為,換著花樣輪了個遍。
澤田綱吉也不知道這些人當中,有多少是真的在交易,亦或是在做戲給他們看的。這種會議他參加的多了,但是每次都是被談的心力憔悴,要不是有大家的支持,估計早就撲街了。
這天傍晚,終於告別了連綿的陰雨天,夕陽從舒卷的雲隙間灑落餘輝,天空被染成金紅,整個城市似乎也被籠罩在銅色的光芒下。彭哥列酒店也被鍍上了一層金色,遠遠看起來富麗雄壯非凡。
澤田綱吉待在辦公室,靜靜的站在落地窗前,注視著腳下的城市,看起來安靜而祥和。
「這兩天酒店的氛圍越來越壓抑了。」
一直陪伴他身邊的巴吉爾安慰道:「殿下不用擔心的,一切都在掌控中。」
澤田綱吉抿了抿嘴,:「希望如此。」沒有說出壓在心頭的一絲不詳的預感。
就在下午的時候,貝爾和弗蘭將匣兵器運送了過來,順便轉述了里包恩的交代——讓澤田綱吉和雲雀恭彌兩人今晚回海邊的別墅住一宿,明早天亮之前回到酒店。
貝爾和弗蘭更也僅是代為轉達之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澤田綱吉無語無語再無語,里包恩到底是在調戲他呢還是在調戲他呢?雖然他沒能領會里包恩的意圖,但是對大魔王的任何指示一直'從善如流'是他最大的優點。
澤田綱吉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with巴吉爾。(巴吉爾:不要表現的我很多餘一樣!)
他並不是有意要回來的這麼遲,他的工作確實很多。里包恩在會議第二天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踪,還有大部分人都被派出去了,他這個彭哥列一把手就忙的跟個陀螺,白天要應付一大批狼子野心的傢伙,晚上還要跟入江正一商量一天的監控中的發現,和迪諾商議每條重要道路的人手配置,忙的不可開交。
遠遠的就看到別墅的亮起來的燈光,澤田綱吉思緒習慣性的開始不受控制的發散了。
眼下這個時期,彭哥列的骨幹大部分在外地,剩下的人基本上都留在作為臨時基地的彭哥列酒店,而奈奈媽媽也出於安全考慮被爸爸送去旅遊了,別墅應該是沒有人住的。
那燈光裡,只會是雲雀學長。
「你說里包恩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幹嘛必須讓我和雲雀學長回來住一晚啊!」澤田綱吉唉聲嘆氣的推門而入,現在要面對雲雀恭彌這個人,對他來說比面對工作還要難上百倍啊!
巴吉爾不知道有沒有領會到他家殿下的苦衷,只說:「想必是和作戰計劃有關。」
「……」那可說不定,以大魔王的秉性,這可真不好說。
「也許吧。」
「綱吉殿不需要多想,早點休息,實在想知道的話直接詢問里包恩大人就是。」巴吉爾說。
「說的是,你也早點休息。」
澤田綱吉沒有直接去休息,而是敲響了燈光揮灑的房間的門。
「進來。」
清冷的聲線讓澤田綱吉小心臟不爭氣的突如其來的激蕩了一下,果然是雲雀學長。
他推門而入,入眼是一身黑藍條紋浴衣的雲雀恭彌,正對著一台筆記本。看到他進來,側頭斜了一眼,波瀾不驚,又收回視線接著忙自己的事了。
澤田綱吉:……被徹底無視了……他有點尷尬,明明知道雲雀學長討厭被打擾,他是吃錯藥了才會到這裡來找虐。不過雲雀學長對著筆記本敲敲打打的……畫風嚴重不諧調啊!
「呃……我就來打聲招呼,看到你就行了,雲雀學長晚安!」
說著就退了出去,砰的一聲將門帶上,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看起來非常的冷靜。
但是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澤田綱吉頂著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已經恨不得直接找塊豆腐裝死,然後當真一頭磕在牆面——什麼叫'看到你就行了'啊——!!!這種少女心的告白式口吻是要搞毛啊!他到底那根神經搭錯了才會說出這麼、這麼、這麼……曖昧……的話啊!
就在他自怨自艾的時候,隔著一道牆壁,雲雀恭彌回頭看了眼關的嚴嚴實實的門,唇角微微揚起。
我們的彭哥列BOSS大人已經沒臉見人了,正捂著腦袋蹲在浴缸裡種蘑菇。
「我是白痴嗎!啊——竟然對雲雀學長做出這種丟臉的行為,會不會被浮萍拐抽死啊——」
「別說被雲雀學長抽,就連我自己也想先抽死自己啊——!全都怪裡包恩!這什麼主意哪,簡直爛透了!」
「明知道我、我、我……還故意提這個要求!就算是為了工作,好歹也要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啊!里包恩這個混蛋大魔王!」
在浴室裡面反省了半天,沢田綱吉才戀戀不捨的離開那安全又安靜的空間,才發現自己一時忘了拿內褲和浴衣,也就隨便裹著浴巾就走出了浴室。
「明天見面該用什麼態度啊……雲雀學長會不會生氣啊,還是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呢……其實本來就沒什麼吧,只有我一個人在這邊瞎想,說不定雲雀學長根本就沒放在心上……」青年一邊找著浴衣一邊還在嘀嘀咕咕的做著心理建設。
就在這時,意外至極且熟悉至極的清冷聲線乍然響起,
「給我咬殺十次,就饒了你。」
……
「啊——雲雀、雲雀學長!!!」澤田綱吉猛然一個轉身,條件反射的後退一步,'砰'的一聲狠狠的撞在衣櫥的門板上,浴衣都撒了一地。
他可沒心思注意到撞的生疼的肩膀後背,因為在他眼前,雲雀恭彌正雙手抱胸,一臉愜意的靠在門邊盯著他。
「你、你怎麼進來了!」
「嗯?」雲雀輕哼了一聲。
「我、我的意思是、你什麼時候來的,不不,請隨便什麼時間都可以……」澤田綱吉相當識時務。
「給你三分鐘,出來陪我打一場,否則……」雲雀的目光將澤田綱吉從上到下掃描了一遍,「……就這樣被我咬殺。」
「誒?」
澤田綱吉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僅僅裹著一條浴巾,驚呼一聲猛的彎下身體,雙手護住重要部位,潮紅瞬間從臉染到脖子,連白皙的胸膛也隱隱的漲成櫻色,恨不得鑽到地縫裡,結巴著:「我、我、我、我馬上就好!」
他不動還好,這動作一大,本身就沒係好的浴巾咻的一聲,鬆開了。
……
……
幸好他剛剛還捂著重點部位,連帶著浴巾也抓在手裡,但是也就僅限於抓在手裡了……
粉瓷的大腿、臀/部在白色的浴巾後若隱若現,如果有人從他背後看的話,那就是裸、體……
春光乍泄的澤田綱吉懵了……
雲雀恭彌只消一眼,就看到他家兔子綱渾身赤/裸,整個人正處於一種過度刺激的狀態中,羞赧緊張都從不敢正視的眼神中傳達出來。讓他直覺心情大好,眼角都捎帶了兩份愉悅,眉頭一揚,
「你在勾引我,澤田綱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