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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盜了老公的墓》第60章
第60章 撩僧記02

 翌日清晨,元臻臻自覺身子精神都好多了,便想下床走走。屋子裡有一方銅鏡,鏡中的少女雖然和她有七八分相似,但頭上纏著紗布,臉上遍佈淤青,精緻的絲裙變成了一身尺寸略小的棉布衣裳,看著活脫脫一個農家少女。

 她歎了口氣,轉身打開房門,燦爛的日光鋪瀉而入,讓許久未見光明的元臻臻愜意地眯了眯眼。

 外面是個小院子,圓崇正蹲在草叢裡捉蟋蟀玩,見她出來,連忙興沖沖跑過來:“元姐姐你起來了啊?先別動,師叔給你煎的藥還在爐子上呢!”

 小沙彌手腳麻利地跑去端來一碗藥汁,看著她喝完,見她被苦得眉毛皺成一團,又塞給她一顆糖:“元姐姐要用早飯嗎?我去給你拿。”

 元臻臻哪能讓一個八歲的小孩子忙裡忙外地服侍,連忙拉住他道:“我自己去吃便是了。你吃過了嗎?青澄大師呢?”

 “我吃過了。師叔還沒用飯,在前院教書呢。”

 他指了個方向,元臻臻揉揉他的腦袋,慢慢朝那裡去。

 秋日的陽光清澈而溫暖,照在身上舒服得不行。元臻臻遠遠聽到一陣讀書聲,雖然夾雜著各種不成調的口音,但好歹能聽出念的是千字文。

 所謂教室也不過是一片空曠的曬穀場,大人小孩各自帶了馬紮來,坐成四排,手捧一本小冊子,搖頭晃腦地念著。青澄站在最前面,長身鶴立,列如青松,他手裡沒有書,卻能完整無誤地背誦出來。

 元臻臻站在角落裡欣賞了一會兒,這人真是無論變成什麼身份、換做什麼打扮,只要往那兒一站,就是一幅清雋淡雅的工筆劃。

 她轉身去往小廚房。屋裡收拾得很乾淨,灶頭上還熱著粗糧饃和小米粥,紅紙紮緊的甕裡裝著幾種醃制野菜,村裡供給教書僧人的伙食還是挺不錯的。

 柴堆上有一本不知是誰的小冊子。元臻臻拾起來隨手一翻,發現是梵天寺專門給村民們撰寫的小課本,內容有最基本的三字經、千字文、弟子規等等。

 她坐在陽光下翻看了片刻,聽到門外傳來噠噠噠的聲音。手持竹竿的青年推門而入,元臻臻起身笑道:“大師下課啦?”

 青澄腳步一頓,沒想到到廚房裡會有別人,他辨認了一下聲音,驚訝道:“元女郎?你怎麼已經起來了。”

 “我感覺好多了,便起來走走,再躺下去人都快發黴啦!”元臻臻笑眯眯地上前,本能地想扶他,結果青澄感受到她的接近,立即後退了一步:“女郎用過早飯了麼?外頭寒涼,你還是快點回去休息罷。”

 元臻臻默默低收回手:“還沒用呢,剛被圓崇灌下一碗藥,不怎麼餓,索性等大師你下課了一起吃。”

 不等他再開口,她兀自取了兩副碗筷,盛好粥、擺上饃和兩碟小菜,再指引著他坐下。青澄恭恭敬敬地念了聲佛號:“多謝女郎。”

 元臻臻不知道他平時是怎麼用飯的,想了想,拿了一個饃放在他手裡,又夾了醃菜到他碗裡。青澄面上寫滿了不自在:“小僧無妨,女郎自己用吧。”

 “嗯。”元臻臻嘴上答應著,還是把菜碟都推到他面前。

 到底從沒和女子同桌共飯過,青澄有些拘謹,吃飯速度極慢,動作卻是舒緩而優雅,即便喝粥也沒什麼聲音發出,一看就是受過極好的教育的。

 元臻臻忽然很好奇,他出身在什麼地方?為什麼會出家為僧呢?

 不過現在還不到打聽的時候,追不同的男人有不同的策略,很顯然,青澄大師是一塊需要加倍努力才能融化的冰山。

 元臻臻有心和他閒聊兩句,但青澄回答的字數很少,頗有些“食不言寢不語”的意味,弄得元臻臻也只好悶頭扒飯。

 青澄的教書工作是上下午各一個時辰,其餘時間就帶著圓崇打坐念經、教習佛法。元臻臻雖然很想去陪他上課,但因為害怕被官府通緝,並不敢到前院去,在村民們面前露面。

 提心吊膽了幾天,外面卻一絲風聲也無,元臻臻奇怪之餘,心下也暗鬆了一口氣。經過一番休養,除了頭上的傷疤還隱隱作痛外,她的風寒發熱已經基本痊癒了。

 於是青澄來看她時便道:“女郎既然已經康復,便快去尋找家人吧。”

 元臻臻一愣,想起之前她自稱是流民來著,於是眼眶一紅:“青澄大師……你、你是要趕我走嗎?”

 青澄一驚,連忙解釋:“我……小僧並無此意。只是之前女郎說,有家人也一起出來了,所以小僧想,你是否想念家人……”

 元臻臻囁嚅道:“我是同我堂妹一起逃出來的,沒有別的家人了。那次遇到流寇,咱們本來是一起跑的,後來被沖散了……我如今到哪裡去找她。”

 說著她便抽噎起來,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其實青澄後來也去打聽過,那處山腳屍橫遍野,似乎只有一兩個官兵逃出生天,過了好幾日,才有官府來收屍打掃。

 看樣子,元女郎的那位堂妹,也是凶多吉少了。

 他歎息著:“那……你可在別處還有族親?你一個姑娘家,總不能一直流落在外。”

 元臻臻擦擦眼淚:“沒有了。我一家子都是楚江邊上的,水災氾濫,族人死的死,逃的逃,就剩我和妹妹了。”

 青澄面露悲憫,不忍再問下去。近年來大秦災害頻頻,皇帝又年老昏庸,撥的錢到不了災民手裡也不管,像元臻臻這樣流離失所的難民,不知凡幾。

 感覺少女靠近了自己,青澄剛想說什麼,忽然身體一頓——幾滴滾燙的淚水砸在他手背上。

 杏眼桃腮的傾城少女,嚶嚶啜泣如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分外誘人。可惜面前這人完全看不見,元臻臻歎了口氣,只得死命掐自己大腿,疼得淚珠子一顆顆往下掉。

 她半跪下來,抓著他雪白的袖子,淒淒哀求:“青澄大師,求你別趕我走,我不會白吃白喝你們的,我現在身體好了,可以幫你們洗衣做飯、縫縫補補,我都會的。你別嫌棄我……”

 軟膩玉指似不經意般搭在他手腕上,青澄整個人都僵硬了,結結巴巴地說:“元、元女郎,你先起來……”

 他想抽回袖子,可她指尖傳來的瑟瑟顫意卻讓他左右為難。元臻臻再接再厲:“青澄大師,小女子身無長物,你把我趕出去,我也只能餓死荒野,或是被歹人抓去,落得個淒涼下場。”

 青澄心裡一沉,知道她說的沒錯。可是他和圓崇也並不常住在此,過兩個月他們便要回寺裡了,到時候她可如何是好?

 這一猶豫間,元臻臻已經抽出巾帕,把他手背上的淚漬擦乾淨了。細膩的絲綢輕觸在皮膚上,溫柔纏綿,平白惹來心底悸動。

 青年的耳尖迅速燒了起來,他摸到竹竿,慌慌張張地站起來:“元女郎,此事再議,你、你沒處去的話就先住在這兒,也無妨。”

 頓了頓,又補充道:“小僧,絕對沒有嫌棄你的意思。”

 說完便拄著竹竿奪門而出。

 又逃走了??

 元臻臻望著那一襲白衣消失在夜色裡,愣了片刻,撲哧一聲笑出來:這個煥煥這麼純情的嗎?也太不經惹了啊!

 此後,青澄果然沒再提過要她走的事,小圓崇顯然很喜歡元臻臻這個玩伴,更是從沒想過這一茬。

 元臻臻便心安理得地住了下來。不過她另外收拾了一間臥房出來,把青澄的房間還給了他。

 大概是考官都是武將的緣故吧,根據之前穿越的經驗,每個世界都需要她付出大量的體力,所以元臻臻病好之後,決定好好鍛煉身體,來提高原主的體質。

 她每天一早起床,熱身之後在院子裡一圈圈慢跑,直到汗流浹背才停下來。青澄知道後,讓圓崇也跟著她一起跑。因為圓崇臉上的肉越來越多,開始向小胖墩發展了。

 小沙彌不情不願,但也不敢不聽師叔的話。於是天一亮,院子裡就出現一大一小兩個鍛煉的人。

 他們跑步的時候,青澄就坐在廊下念經。元臻臻對佛教沒什麼喜惡,但對著青澄,卻覺得那低吟淺誦的念經聲特別好聽,有時故意放輕了腳步,就為聽清楚他的聲音。

 元臻臻覺得自己聽個一年半載的,也能皈依佛門了。

 這天,她起床出門,看到圓崇和青澄正在商量什麼事,小沙彌接過東西就往外走。元臻臻叫住他:“大清早的你去哪兒?不跑步了嗎?”

 小圓崇說:“鐘大娘剛才來告假,說她相公摔傷了,她得在家照顧他,所以今天不能來給咱們做飯了。我得去跟村長說一聲,再請一個廚娘過來。”

 元臻臻一聽就笑了,這可不是送上門的機會麼!

 她撫了撫耳邊碎發:“不忙請人,我受兩位大師救助,無以為報,如果你們不嫌棄,以後就讓我來做飯好了。”

 小圓崇略怔:“小姐姐你還會做飯啊?”

 他下意識地看向青澄,師叔明明告訴他,那晚把元姐姐背回來的時候,他摸到她衣服的質地,知道那是貴人穿的。所以元姐姐一定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女郎,不是千金小姐也是上等丫鬟。這樣的她,怎麼還會下廚呢?

 見兩人猶疑,元臻臻試探道:“不如你們今天讓我試一試?好吃的話以後就讓我來做,不好吃你們再去請村長派人過來,如何?”

 她原本當然是不會下廚的,但經過三個世界的鍛煉之後,不會也被逼得會了,何況鐘大娘做的飯只能說不難下嚥,並不算美味。這樣元臻臻可有信心多了,她的廚藝應當是在鐘大娘之上的。

 青澄思忖片刻,點頭同意了。

 ***

 按照村長的規定,每天早晨,來上課的村民們會輪流把新鮮蔬果送到小廚房裡,算是一份小小的束侑。元臻臻晨練結束後過去一看,品種還挺齊全,有自己家裡種的蔬菜,也有到山裡採摘的野菜、菌菇、果子等。

 素菜其實很好燒,只要調料齊全,元臻臻能能翻出十八種花樣來。一頓飯做完,還不到一個時辰。三個人四菜一湯,一口下去,小圓崇眼睛都瞪圓了:“師叔你快嘗嘗!比鐘大娘燒得好吃多了!”

 他的誇讚讓元臻臻暗自得意,她又期盼地望向對面的青年。青澄吃得不多,但每樣菜都嘗了,吃完後他放下筷箸,雙手合十,柔聲道:“多謝女郎,日後就麻煩你了。”

 “是我該謝謝你們收留才是。”元臻臻心裡大石落定,朝小圓崇俏皮地眨了眨眼。

 於是元臻臻代替鐘大娘做飯的事就這麼定下了,她順便把洗衣服、整理房間的活也包了下來,兩個男人素來愛乾淨,這些家務活也不重。

 親近煥煥的女人,一個就夠了,元臻臻一邊做家務一邊哼唱小曲兒。

 她每天跑完步就去廚房裡忙活,飯菜的香氣飄到前院穀場上,勾起了許多人的饞蟲。一個小男孩對旁邊人驕傲道:“我娘做飯也這麼香!我和爹都喜歡吃她做的飯!”

 眾人笑聲不斷,青澄聽了也忍俊不禁,但隨即想起什麼,笑容一下子變得苦澀起來。

 青澄和圓崇已經習慣了吃素,元臻臻卻不能沒有油水,幾天後她就有些吃不消這樣寡淡的食材了。

 她找了個機會,有些不好意思地同青澄一說,沒想到對方卻比她更羞慚,直說自己疏忽了。他答應幫她出面,將她一對東珠吊墜耳環賣給村裡養豬養魚的人家,請他們隔三差五送一點魚肉禽蛋過來。

 元臻臻過了幾天這樣的日子,又開始不滿足了,因為她發現自己和青澄的接觸太少了!

 他授課的時候,她在忙家務,下課後,他在後院打坐誦經,她也不好過去打擾。晚上去敲門又不合禮數,這樣一天下來,他們就只能在飯桌上碰面,而有圓崇這個小電燈泡在,她都不方便去撩他。

 不行不行,這樣下去,任務進度太慢了!

 不過這點困難是絕對難不倒元大小姐的,她很快就想出了應對的辦法。

 “大師,光會識字念書,只算學到了一半。我覺得還應該練一下寫字,至少自己的名字得會寫吧?孩子們若是將來去鎮上念私塾,連字都不會寫,豈不是一開始就比別人落下一大截?”

 元臻臻言之鑿鑿,青澄還沒說話,小圓崇先扔下蟋蟀,拍著手跳起來:“對對!圓崇也想學寫字!”

 他也到了讀書習字的年紀,跟著青澄雖然能學到書中的道理,卻不方便練字,到底還是有遺憾的。

 青澄沉吟道:“可是村民皆窮苦,沒有筆墨紙硯,如何練字?”

 元臻臻竊笑,就等著你這句話呢:“這事我已經想好了。我發現村外那條河邊有許多青石板,每人挖一塊來,磨得平整些,就能代替宣紙用。”

 “筆墨麼,用手指沾清水在石板上書寫即可,這樣不影響他們習字,也不浪費材料。學完之後,再到你手心裡寫一遍,權當交作業。大師覺得如何?”

 青澄從沒聽說過這種操作,臉上不由露出驚奇之色:“的確是個好辦法。”

 於是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每天上午的課程不變,識文斷字講道理,下午改成書法課,由青澄和元臻臻合作進行。青澄將每個字的結構和寫法講解清楚,元臻臻再挨個進行輔導和糾正。

 青年坐在上首,耳邊是少女耐心細緻的溫言軟語。不管表現好壞,她都能想出詞來熱情誇讚,有時候甚至十分誇張。

 青澄聽得好笑,卻不得不承認她的辦法很有效,大家學習興趣高漲,每天課程結束的時候,他們輪流上前,在他手裡“交作業”。他能清楚地感覺到,他們寫得一天比一天好了。

 連圓崇這個貪玩的孩子都能靜下心來,安安分分地寫幾張大字,青澄感到十分欣慰。

 ***

 他們居住的小院後面有一方竹林,綠竹猗猗,揚揚其香,清風吹過,掀起一派天籟颯響。

 每天傍晚,青澄都愛坐在那兒,緩緩轉動菩提手串,誦經冥思。落日的斜暉灑在他纖塵不染的白色僧袍上,整個人沉浸在一片淡金色裡,宛如九重天上下凡的聖僧。

 元臻臻緩步走去,不自覺地就放輕了腳步,唯恐驚擾了這林中的謫仙。

 青澄敏感地嗅到不屬於竹林的香氣,耳尖一動,辨了辨聲音:“元女郎,是你嗎?”

 元臻臻輕咳一聲:“是我,我想和青澄大師討論一下課業安排。”

 青澄想站起來,元臻臻連忙制止了:“我自己帶了蒲團!”

 當然要準備充分啦,不然怎麼促膝長談呢!

 把蒲團放到青年不遠處,元臻臻跪坐下來,將準備好的說辭娓娓道來。她建議習字課能按字體規律來教,同一個偏旁部首的可以學一串,舉一反三。長得相似的字可以一起學,以免混淆。

 元臻臻小時候上的書法課就是這樣教的,她不過是拿來主義罷了。

 青澄思忖片刻,覺得有理:“就依女郎說的做吧。”

 少女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說起來,大師還不知道我名字裡的臻是哪個臻吧?”

 不等青澄反應,她驀地抓過他的手,以指代筆,在他掌心緩緩寫下一個“臻”字。

 青年的手掌堅實而溫暖,她故意寫得極慢,十六道筆劃,磨磨蹭蹭,溫柔款行,彷彿要將這個字印刻在他肌膚上、雕鑿在他神魂裡。

 青澄知道自己本該立刻抽出手推開她的,然而他彷彿中邪了一般,從她蜻蜓點水般落下第一筆開始,他就呼吸凝滯,鬼使神差地攤平手掌,再也沒有勇氣抽開了。

 少女左手抓著他手腕,緊貼的肌膚溫潤如玉,柔若無骨。右手指尖細膩順滑,在他略顯粗糙的掌心輕輕劃過,像一條小蛇,游著遊著,就遊到了心口。

 青澄只覺一陣酥麻沿著尾椎骨一竄而上,在小腹深處點燃了一簇火苗,又癢又痛又燙,讓他躁動難耐、幾度想要抽回手。好在元臻臻寫完後馬上就鬆開了,還渾然未覺般笑道:“大師現在知道了吧?”

 青澄強忍心火,深吸了一口氣:“小僧知道了,是‘臻於至善’的臻。”

 “嗯。”元臻臻眉眼彎彎,視線落在他如二月豆蔻般泛紅的耳尖,捂嘴偷笑起來。

 彷彿感受到元臻臻的目光和曖昧的氣氛,青澄臉上的紅暈從耳尖一直蔓延到脖子根,身體也跟著尷尬地微顫起來。

 元臻臻不敢再點火,萬一燒起來就不好了。做什麼事都講究循序漸進、張弛有度不是?

 她絞著手指,儘量讓聲音平和、不洩露絲毫情緒:“那習字課的事就這樣說定了。大師你繼續打坐,我就不打擾你了。”

 “……好。”青澄雙拳緊握,放在膝上。元臻臻強忍著笑意,轉身離去。

 後來聽圓崇說,那一晚,青澄在自己房裡誦經到了半夜。

 自那以後,只要她再靠近青澄,他就會如避蛇蠍般後退幾步,保持距離,彷彿她是能吃了他的妖精似的。

 元臻臻渾不在意,她有的是撩漢後招。隔三差五就跑去竹林裡和青澄“探討課業”,每次都有備而來,討論的內容也言之有物,叫青澄根本推拒不得。

 說完正事後,元臻臻會巧妙地把話題引申到其他事情上去。一開始,青澄還對孤男寡女對坐談笑感到頗為拘謹,後來見元臻臻舉止守禮,再也沒和他有過身體接觸,精神才慢慢放鬆下來。

 少女本就率性活潑,言語風趣,加之穿越了這麼多次,見多識廣遠非常人能比,青澄很快就體會到與她閒聊的樂趣,他常常不自知地露出笑容,對答的語句也漸漸多了起來。

 不過他沒有告訴她,她說的很多故事,他都覺得似曾相識,彷彿自己也經歷過似的,這讓他感覺十分神奇。

 察覺青澄對自己的態度又柔和一些後,元臻臻便開始操縱時間。每次閒談只進行小半個時辰,聊完一兩個主題,並為明天的約會留下懸念後,她便從容告辭離去。這樣短暫又盡興的交流,也不會讓這位謹守戒律的僧人感到緊張。

 元臻臻走後,青澄還能再念半個時辰的般若經,來收一收剛才隱秘放縱的心神。及至傍晚,他已經能面色如常地回到院子裡,和他們一起用飯了。

 習慣了這樣的頻率後,元臻臻有時故意晚到片刻,果不其然地從青澄臉上讀出一絲焦躁。她婉婉道個歉,他就釋然了,蒲團放得離他近一些,他也沒有抗拒。

 清心寡欲的年輕僧人,在不知不覺間,一步步滑入了少女精心編織的蛛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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