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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盜了老公的墓》第61章
第61章 撩僧記03

 下鄉教學持續到農忙時便告一段落,村民們都下地幹活去了,青澄他們也要回寺了。

 元臻臻正發愁下一步該如何跟著去梵天寺,上天就給她安排好了道路——就在學期結束的那天,梵天寺忽然派了兩位師兄過來,讓青澄和圓崇先不要回寺,同他們一起去江邊。

 所謂的江就是指楚江,梵天寺住持觀逸大師聽說楚江洪災後十分憂心,派了青松、青輝二人,再加上青澄和圓崇,裝了一車米趕去山下的杜陽鎮施粥救濟災民。

 元臻臻一聽就來勁了,立刻跑去找青澄報名:“我也要去!”

 青澄薄唇微抿,好心勸道:“元女郎心善是好事,但我們是去災區,那裡條件艱苦,又都是體力活,說不定還有瘟疫,只怕不適合你。”

 元臻臻拍胸脯道:“我會一點醫術,若災民有外傷病痛,我也能搭把手看一看。你們帶上我,我決不會給你們拖後腿的!”

 經過一個多月的鍛煉,她的體能已經比一開始好了許多,青澄也是知道的,從她每天跑步時喘氣的力度和頻率就能聽出來。

 少女言辭懇切,態度積極,青澄一時想不出什麼拒絕的話來,最後還是大師兄青松拍板同意,因為會醫術的師弟正好有事,沒跟著一起來,所以元臻臻還是能在災區發光發熱的。

 於是她興高采烈地跟著上路了。

 杜陽鎮被洪水淹了一大半,倖存的百姓聚集在地勢較高的村子裡,官府派了士兵前來維持秩序,又有富戶接濟粥食,是以治安還算不錯,尚未發生流民暴動之事。

 青澄幾人挑了一塊空地搭起涼棚,兩口大鍋同時開工,青松、青輝負責燒火做飯,青澄和元臻臻負責端碗盛粥,小圓崇則跑來跑去維持秩序。

 元臻臻一個漂亮女郎,混在和尚堆裡到底扎眼了些,還得擔心會不會被搜尋她的官兵發現。於是索性女扮男裝,打扮成乾淨俐落的假小子模樣,又在臉上抹了幾道煤灰,這才沒有引起多少注意,做起事來也方便了許多。

 領粥的災民足有數百人,端著碗排了好幾圈。青澄念一聲佛號,便遞出一碗粥,流民們都感激不盡,有的甚至想跪下來給他磕頭。

 元臻臻正忙著,忽然感覺衣角被人扯了扯,一個小女孩端著一隻破碗怯生生地站在她背後:“小哥哥,能再給我一點兒麼……”

 她衣衫襤褸,面帶虛脫似的蒼白,一雙水洗葡萄似的大眼睛裡滿是憔悴。元臻臻擦乾手摸上她額頭,憐惜道:“小妹妹,你身體不舒服嗎?”

 “我……和我娘肚子痛了好幾日了。”小女孩癟著嘴,難受得快要哭出來。

 元臻臻明瞭,看來是吃的東西不乾淨,所以腹瀉了。

 她接過小女孩的碗,先洗乾淨,再用開水燙過一遍,才給她盛了滿滿一碗粥:“看到了嗎,要像哥哥這樣做,才不會肚子痛。”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臉上終於露出一點笑容:“謝謝哥哥。”

 她走後,元臻臻下意識地掃視現場所有難民,面黃肌瘦、骨瘦嶙峋的不在少數,但這附近又沒有藥鋪,她想了想,決定去採摘一些草藥來,熬些湯藥,給大家治治病。

 把想法和隊友們一說,青松和青輝都大力贊成。於是等當日的粥湯發放完畢,元臻臻見天色還早,便收拾了背簍砍刀準備上山。

 打開房門,一道熟悉的身影駐足面前,元臻臻一愣:“青澄大師?你找我有事嗎?”

 青澄猶豫片刻,才開口:“元女郎是準備去後山嗎?小僧陪你一起去罷。”

 嗯?元臻臻詫異,你又看不見,去幹嗎呢?

 青澄補充道:“時勢混亂,山中或有危險。小僧也懂一些藥理,或許可以給女郎一些建議。”

 元臻臻展顏一笑:“那就麻煩大師了。”

 山裡有危險是不能指望你的,但是孤男寡女,人跡罕至,最適合發生一些啥啥了。你要去,我還求之不得呢!

 兩人一前一後沿著山道上去,元臻臻發現她真是小看了青澄,人家雖然看不見路,卻也能緊跟在她身後,腳程一點也不慢。竹竿點地的噠噠聲回蕩在山林間,掃卻了不少枯燥無聊。

 秋日的山林進入了豐收之季,滿地都是肥壯的植物果實。這輩子茯經不在手裡,元臻臻對一些草藥的功用雖然還有記憶,但到底還是模糊了。

 在採摘了幾種治療腹瀉、風寒和提升體質的藥材後,她在兩株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花朵間犯了難。

 只猶豫了一瞬,青澄便感覺到了:“可是遇到了麻煩?”

 “嗯,這靜薇……到底是尖葉還是卵葉的,大師你知道嗎?”

 青澄想了想:“麻煩各摘一株予我。”

 元臻臻心道你不會想嘗嘗吧?遂摘了兩株放在他左右手裡。

 青澄將它們分別放在鼻下輕嗅,然後肯定道:“左手這株是靜薇。”

 元臻臻半信半疑地接過來,學著他的樣子聞了聞,卻沒覺得有什麼區別,都是一樣的草木清新味。

 “我幼時體弱,久病成醫,後來……後來流亡了,就只能自己在山野裡找草藥吃,所以對氣味比較敏感。”

 元臻臻忽然想到:“所以你的眼睛……”

 青澄面色不變:“也是那時候吃壞的。以為是一種草藥,結果卻是另一種毒草。”

 元臻臻說:“沒有馬上去看大夫嗎?天下植物,總是相生相剋的。”

 “當時也同你現在一般,急著逃命。而且不是立時致盲的,而是一天天模糊下去,直到有一日醒來,再也看不見了。”

 他聲音平靜,毫無波動,彷彿在講述別人的事。

 元臻臻卻聽得心裡不是滋味:他是多小的時候就失去了光明呢?所以才能這樣心平氣和地接受現實?

 “大師你放心,我家祖上是行醫的,我也懂一些奇方,說不定能治好你的眼睛呢。”

 青澄苦笑道:“勞女郎費心了,小僧從小到大不知看過多少大夫,都說沒有辦法,小僧已經不抱希望了。”

 那些大夫哪能和太茯閣相提並論呢?元臻臻也不與他爭辯,回家以後,她先把草藥洗淨了煎熬,再回到自己房中,仔細回憶了一遍茯經裡提到的治療眼睛的藥方,然後默寫下來。

 剔除掉一些明顯是靈草靈藥的,她再拿著方子去找青澄,對他只說是祖上流傳下來的偏方,問哪些藥材可以尋到。

 青澄十分驚訝,因為元臻臻念出來的許多藥材名字詭異,他連聽都沒聽說過。挑來揀去,最後竟只有一道方子可以一試。

 “你剛才說的那些,芙夜花、明君草、桑奇枝……等等,都是尋常藥材,只因入藥條件不同,有些能在藥堂裡買到,有些卻要自個兒掐著時令去野外採摘。”

 “唯獨這千年烈陽參……我只聽說它有起死人、肉白骨之名,卻從未見過、也不曾聽說誰家有。”

 元臻臻早有心理準備,對於個別藥材的稀有,不算太意外。

 “元女郎,你先祖既然記下這道方子,那必然是經過實踐的。只是,如此珍材,日久經年,恐怕早已被人掘盡收藏,想要找到,極為不易。”

 元臻臻笑道:“無妨,只要存在,就一定能找到。我一定會把方子配出來,給你治好眼睛的!”

 青澄沉默片刻,終是忍不住問:“元女郎……為何如此在意小僧的眼睛?小僧失明十多年,早已習慣了這般黑暗的日子,就算不能複明,生活也是無礙的。”

 “你是後天致盲的,還是有恢復的可能的啊!有希望就要去嘗試,別灰心喪氣呀!”元臻臻給他鼓勁道:“咱們平日裡多留心一些,逢人就打聽,肯定會得到一些關於烈陽參的消息的。”

 青澄被她一番話說得也有些意動,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眸裡似乎也閃過一道星光:“那小僧就先謝謝女郎了。”

 ***

 元臻臻採摘的草藥果然很好用,身體不適的難民領粥的同時又舀一碗湯藥回去,很快就病癒了。為免把官府引來,她力求低調,對外說都是青澄做的,她只是打下手而已。

 一時,梵天寺聲名傳開,人人都知道他們不僅施粥,還能治病,青澄更是成了眾人口中活菩薩一般的存在,日日都有治癒的百姓過來給他磕頭。

 他渾身不自在:“方子是元女郎你配的,藥材是你親自上山采的,湯藥是你連夜熬出來的,怎能算是小僧的功勞呢?”

 元臻臻羞澀道:“我一個女兒家,抛頭露面的太引人注意了。何況若不是大師你救我一命,今日這些湯藥也不復存在。所以就當是我報答大師和梵天寺的吧。”

 其實她想說的是:咱們之間還分什麼你我呢。

 當然現在還不到說這話的時候。

 青澄靜默半晌,歎道:“元女郎真是仁善心腸。”

 青松他們帶來的米大約夠吃十來日,相比之下調理脾胃、治療病痛的藥材更是供不應求,是以元臻臻每天都要進山,有些草藥生長條件苛刻,還要走到更深的山谷裡去。青澄不放心她,每次都是陪著一起去的。

 這日兩人再度進山,走到一處山坳,元臻臻發現要采的紅纓草長在陡峭的山坡上,便按照慣例,讓青澄待在一處風小的地方等她,她徒手爬上去採摘。

 “你小心些,實在艱難,咱們就換個地方試試。”

 元臻臻笑著拍拍他的手:“沒事。”

 青澄點點頭,沒有縮回手,只是擔憂地“望著”她腳步聲離去的方向。

 在撩僧這件事上,元臻臻循序漸進,總是時不時扶一扶他的胳膊、搭一下他的肩膀,或者像今天這樣安撫似的拍拍他的手背,乾乾淨淨不帶任何旖旎色彩,光風霽月得幾乎讓青澄懷疑自己才是那個心思齷齪的人。

 如是幾次之後,他便不再抗拒元臻臻的接觸。

 少女望了一眼身後那個乖巧坐在石頭上等她的男子,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紅櫻草遍佈陡坡,但品相好的還是稀少,元臻臻一路採摘,越走越遠,不知不覺就繞到了山坡後面。

 這裡的風光極好,舉目望去風搖碧浪,綠水迢迢,她走累了就躺在草坡上遙望碧天白雲,舒服得幾乎要睡著。

 “靜吟湖山景,狂醉芳菲意。秋風傾菊酒,良辰相會時。”

 身後忽然傳來一段吟誦,一道男聲翩然響起:“女郎,好興致呀!”

 元臻臻回頭望去,就見一位發束玉笄的公子笑眯眯地朝她走來。天氣已經很冷了,這人還搖著摺扇附庸風雅,一身淺紫杭綢長衫飄搖在風中,宛如一隻行走的茄子。

 元臻臻站起來抱臂一笑:“公子僅憑背影,如何看出我是女子?”

 那公子望見她抹得烏七八糟的正臉,桃花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驚豔:“本公子不僅知道你是女郎,還知道你是位絕頂美人。”

 “哦?從何說起?”

 “小生摸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這男女之別呀,就在於身段。女郎你背影窈窕,豈是五大三粗的男子可比。至於容貌嘛……”

 他摺扇“啪”的一收,想伸上來挑起元臻臻的下巴,被她極快地閃身避開了。那公子也不惱,嘖嘖兩聲:

 “美人在骨不在皮,女子容貌,只需看下頜。女郎雖然女扮男裝,面上以煤灰掩飾,但這下頜的線條、比例、形狀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小生見過的女人,沒有一……咳咳,總之,女郎之貌,怕是以沉魚落雁比之,也不為過。”

 說完,他又喃喃自語道:“不應該啊……這荒山野嶺之地,如何會有如此絕色?女郎莫非是天上的仙女?”

 元臻臻聽這登徒子說得頭頭是道,對這人的業務水準也是贊服:“公子好眼力。公子玉樹臨風,金相玉質,尚能出現在荒山上,小女子又為何不能呢?”

 “小生是讀書累了,閑在家中無趣,才來登高望遠,吟誦抒懷。”

 他盯著元臻臻,笑得一臉猥瑣:“沒想到竟有緣邂逅仙子。如此良辰美景,不如你我共赴巫山,及時行樂,也不枉在此相識一場……”

 附近的村民還食不果腹、無家可歸,這個紈絝公子卻滿腦子精蟲污穢。元臻臻心中冷笑,不動聲色地往草坡旁挪了一步,嬌羞道:“公子說的什麼巫山,小女子卻是不懂……”

 那浪蕩子一聽有戲,立刻心急火燎地湊上來:“女郎不懂沒關係,小生可以教女郎,保證叫小姐欲仙欲死。”

 他伸手就想拉元臻臻的手,少女身子迅疾側開,那人撲了個空,沒想到後面竟是陡坡懸崖!他驚叫一聲,隨著慣性往下栽去!手臂胡亂揮舞間,一下子抓住了元臻臻的衣袖!

 少女冷不防被他帶倒,只聽一記刺耳的撕裂聲,元臻臻只覺身子一涼,左臂的袖子竟被那人撕扯開來,露出大半雪白的肩膀!

 她本是考慮著爬山會熱,才穿得少了,沒想到這荒野山村的衣服品質也差,竟然一撕就壞了!

 那登徒子吊在半空中,驚慌失措,掙扎著連連喊救命。元臻臻氣極,索性把整個衣袖撕下來,往下一丟,那人便失重摔了下去!

 去死吧你!

 下面是數十丈的草坡,雖然陡峭,卻摔不死人。元臻臻眼見著他骨碌碌滾下去,解恨地拍拍手爬起來。就在那時,風裡傳來青澄焦急的呼喊:“元女郎!元女郎你在哪兒?!”

 原來剛才兩人的叫聲被青澄聽到了,他竟焦急尋了過來!

 元臻臻怕他摔著,連忙原路返回。果然看到青澄駐著竹竿穿過灌木叢,快步往山上來。

 她剛想回應,見他臉上盡是驚慌,忽然靈機一動,把衣衫撕得更碎散一些,又狠狠掐了一把大腿——媽的,為了攻略這小哥,穿越之後大腿上盡是淤青了——

 眼淚聽話地飆出來:“大師,我在這裡……”

 青澄聽到她哭聲,身體明顯一僵,隨即加快速度,邊走邊喊:“你別哭!等我過來!”

 元臻臻坐在灌木叢裡,抱著赤裸的雙臂柔腸百轉地哭泣。就在青澄快要走到她面前時,只聽樹枝脆響,他一聲驚呼,身體直直墜了下去!

 元臻臻驚呆了,臥槽這裡怎麼會有坑啊!

 她大驚失色地撲過去拉他,結果和剛才一模一樣,青澄在慌亂中抓住了少女的手臂,但這會兒已經沒有衣袖可以給他撕扯了,元臻臻身體輕,手勁也不足,竟被他一下子拖了下去!

 兩人齊齊落入一個深坑中,元臻臻看著底下黑洞洞一片就暗道要完。結果坑並不深,底下是鬆軟的爛泥,他們並沒有摔傷。

 元臻臻正好撲倒在青澄胸前,驚魂未定,半天回不過神來。青澄本能地想把她圈在懷裡護住,卻因為觸碰到一片裸露的肌膚,而被燙到似的縮了回來。

 過了一會兒,元臻臻才慢慢爬坐起來,拍淨了滿頭滿臉的泥灰,再把青澄也扶起來。

 抬頭望去,頭頂的坑口還覆蓋著茅草樹枝,難怪她剛才路過的時候沒注意,想來這是一個捕獸坑,好在還沒有捕捉到野獸,否則他們倆現在就凶多吉少了。

 青澄從元臻臻那兒瞭解到這是什麼地方後,滿臉懊悔:“對不起元女郎,是小僧害了你,小僧不該去拉你的。”

 “人之本能,有什麼好自責的,咱們這也算是同甘共苦了。”她摸了摸他手背被樹枝劃出來的一道新鮮血痕:“疼嗎?”

 青澄“嘶”了一聲,抿著唇搖了搖頭。

 元臻臻笑著看看頭頂:“這些遮掩的樹枝都是新鮮的,想來佈置不久,咱們等獵戶過來,便能出去了。”

 她聲音裡還帶著剛才的哭腔,青澄一怔,想起剛才觸及的溫潤肌膚,心裡陡然繃緊:“元女郎,小僧剛才聽到有人驚呼,可是你……遇到了什麼麻煩?”

 元臻臻反應過來,一秒入戲,哀泣道:“我剛才在采藥,遇到一個登徒子,想輕薄於我。我不從他,他便撲過來撕我衣裳。然後……然後不知怎的,他腳下一絆,竟從山上滾下去了……”

 青澄聽得又驚又怒:“這山上竟有如此惡徒,女郎可有受傷?”

 “不曾,只是……衣衫盡毀,待會兒該如何回去……”她愁苦道。

 青澄猶豫片刻,結結巴巴地說:“女郎若不嫌棄,就先穿……穿小僧的吧?”

 他脫下外衫,露出裡面更為雪白的中衣。元臻臻此刻衣不蔽體,當然求之不得。

 “多謝大師了!”

 輕軟的外袍帶著男子的體溫和好聞的青竹味道,元臻臻心滿意足地套上,想了想,又撕了一條裙角下來:“大師,我幫你手背包紮一下吧。”

 不由分說拉過青澄的手,將他鮮血淋漓的手背一圈圈包起來。青澄瑟縮了一下,嘴唇翕動著想說什麼,終究還是咽了下去。

 天色漸漸暗下去,氣溫也越來越低,坑底很快彌漫起徹骨的涼意,像菟絲子般糾纏上人的腳踝,一點一點蔓延到四肢百骸。

 元臻臻抱膝而坐,腦袋像小雞啄米似的打著瞌睡,最後終是熬不住,身子一歪靠在青澄肩上,再也不動。

 很暖和!很好聞!很舒服!很滿意!!

 青澄本在闔目打坐,忽然感覺肩上一沉,隨即有幾縷長發軟軟地垂到手臂上,撓得他心癢難忍。他想推開元臻臻,卻發現少女貼上來的身體瑟瑟發抖,明顯凍得不行。

 觸手所及,宛如涼玉。青澄僵硬了片刻,終究還是放棄了,由著她靠著自己,沉沉睡去。

 然而此後他卻再也不能專注於冥想。耳畔傳來少女輕柔的呼吸,鼻息間滿是她淡雅的體香。呵氣如蘭,映入他腦海中,就變成了瓊鼻嫣唇,貝齒香舌……

 青澄覺得自己肯定是瘋魔了,一吐一納之間,竟能腦補出這麼多旖旎畫面來。他握緊雙拳,屏氣凝神,強迫自己不再去注意身旁的嬌人,默默念起了心經。

 星光閃爍,暗香浮動,卻不知長夜漫漫,何時是個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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