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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盜了老公的墓》第63章
第63章 撩僧記05

 第二日晌午,有人開門,說卓老大請元女郎過去一起吃飯。

 元臻臻奇怪:“沒有叫大師嗎?”

 那人搖頭:“老大只請了女郎一人。你放心,會有人來給大師送飯的。”

 元臻臻無奈,只得和青澄暫別,他沒什麼反應,微微頷首,別的一個字也沒說。

 元臻臻有些失望,她隱隱覺得青澄對她的態度又回到了初識的時候。她決定等午後回來,再好好地和他談一談。

 卓風野住在無定觀最高的一處閣樓裡,屋內佈置得花團錦簇,一派富貴氣象。元臻臻進門的時候,他正懶洋洋地躺在榻上,由著碧纓剝荔枝給他吃。

 見到打扮一新的元臻臻,卓風野誇張地露出驚豔的表情,對碧纓驕傲道:“怎麼樣,朕新選的宮女不錯吧?這等樣貌,說是仙子下凡也不為過。”

 碧纓氣哼哼地噘嘴:“陛下的眼光,自然是極好的。”

 卓風野哈哈大笑:“小碧兒吃醋了嗎?乖,其實朕還是最疼你的。”

 “碧纓不敢……”

 元臻臻:哦,今天是演宮鬥劇啊。

 皇帝朝她招招手:“小東西你過來,朕賜你一個新名字,就叫黃纓吧!以後你就在御前伺候,是朕的司墨女官!”

 碧纓:“還不快謝恩!”

 元臻臻:“……多謝陛下!”紅藍碧黃,夠湊一桌麻將了。

 卓風野大馬金刀地走到飯桌旁坐下,敲敲碗:“朕餓了,黃纓,快來給朕布菜!”

 敢情不是叫我來吃飯,而是叫我來服侍你吃飯啊?元臻臻暗暗望向碧纓,她垂眸靜立在一旁,像是在等她過來接替自己的工作。

 元臻臻歎了口氣,上前接過碧纓手裡的碗筷。交替的瞬間,後者忽然朝她眨了眨眼,輕輕一笑。

 元臻臻一怔:什麼意思?

 一頓飯伺候得頗為費勁,卓陛下吃魚不吃魚皮,吃青菜不吃菜莖,吃肉要肥瘦各一半,喝酒要喝七分燙的,少一分都不行。

 喝多了就開始扯胡話,一雙丹鳳眼水光氤氳,在屋裡環視一圈:“咦,朕當年御駕親征、橫掃南蠻的屠龍寶刀呢?!”

 碧纓朝書房看了一眼,示意元臻臻去取。

 元臻臻硬著頭皮把那把鑲嵌得跟暴發戶似的大砍刀抱出來。她餓著肚子本就沒什麼力氣,抱著又長又重的刀身,更是搖搖欲墜。

 結果腿腳一軟,刀就飛了出去,哐當墜地,跳出半截雪光淩厲的刀刃來。

 碧纓聞聲趕來,臉色一沉:“怎麼走走路也能摔著?陛下的寶刀若是被你砸壞了,該當何罪!”

 說完就朝門外一揮手:“來人,把黃纓送回柴房裡去!”

 那個叫李老六的男人進來,元臻臻巴不得趕緊離開這鬼地方,立即低眉順眼地跟著他出去了。身後隱約傳來碧纓柔婉的聲音:“陛下喝多了,臣妾扶你回房休息吧,咱睡起來再看刀成麼……”

 一屋子戲精……

 少女搖搖頭,覺得這一整座道觀都沒有藥救了。

 待回到柴房,李老六朝元臻臻猥瑣一笑,鎖上門就走了,中午他們一群人會找個角落聚眾喝酒,是以院子裡很快就恢復了一片寧靜。

 青澄沒想到她那麼快就回來,臉上飛快閃過一絲波動。元臻臻看到他面前的食盒一動未動,不由驚訝:“大師,你怎麼不用飯?”

 青澄說:“我……還不餓。”頓了頓,又道:“既然你回來了,那就一起用罷。”

 元臻臻心裡淌過一陣甜蜜,想等我一起吃飯就直說嘛,非要說自己不餓,我都聽到你肚子叫了好嘛。

 兩人安靜地用飯,青澄欲言又止,元臻臻只作不知,和他談天說地,聊之四海。

 等吃完飯,元臻臻見青澄還是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只得無奈歎道:“道長叫我過去就是純粹伺候他吃飯,還給我起了個宮女的名字,其他什麼也沒說也沒做。後來我不小心把他的寶刀摔了,他就打發我回來了。”

 青澄面色一緊:“可有被傷到?”

 “哪有那麼弱不禁風啦!我——”元臻臻話沒說完,忽然感覺體內竄起一股奇怪的暖流,順著血液沖上大腦,讓她整個人又熱又渴,只想找個清泉跳下去泡著。

 再看青澄,青年眉頭微蹙,清俊的面龐泛起一片恍若秋楓的紅暈,就連那雙死寂如淵的黑眸,也彷彿浸潤了醴酒一般,水光瀲灩,漾起誘人的漣漪。

 要命了……元臻臻驚呆了:不會是她想的那個啥吧?!

 碧纓這一手也忒狠了!

 ***

 元臻臻穿越了幾個世界,已經大致明白:在玄幻世界,藥物的藥性會兇悍一些,而凡人世界,藥物的藥性就會平和一些。

 比如在這個凡人世界,就不存在“不交合就會死掉”的春藥。只要他們堅持住,忍幾個時辰,等藥性過去就好。

 但問題是,她和青澄同時中招,她還那麼喜歡他……元臻臻實在不能保證,她的神志能不能一直保持清明、會不會對他做出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來。

 心裡一時五味陳雜,說不清是懊惱更多還是期待更多。對面,青澄也開始察覺到不對,語氣中透出一絲緊張:“元女郎,你是否有感覺不適?小僧怎麼覺得……越來越熱了。”

 他的聲音如一朵油花滴進元臻臻心裡,非但沒能熄滅她胸中的欲火,反而被壓抑許久、噴薄欲出的感情點燃,化作了一片熾烈的岩漿,燒得她靈魂都快化了!

 元臻臻忍了又忍,終是忍無可忍地靠過去,跪坐在他面前,捧起他的手掌:“青澄……”

 青年一怔,只覺包攏自己的小手細膩如瓷,卻比自己更為燙人。

 “元女郎,你……”

 “好熱啊……”元臻臻難受地把臉貼在他掌心摩挲,彷彿一個旅人找到了渴望已久的水源,依戀著不願離去。

 青澄喉結不自覺地浮動了一下,還待說什麼,身上忽然一重——少女把腦袋磕在他肩頭,雙手勾住他脖頸蹭了蹭,舒服地喟歎了一聲。

 青年瞪大眼睛,渾身僵硬,感覺某個地方在緩緩覺醒,像著了火一般,越來越燙,疼痛灼人。

 偏生元臻臻還一口咬住他耳垂,呢喃著:“青澄……”

 腦中一根弦砰然斷裂!那又嬌又軟、彷彿能掐出水來的清媚嗓音……他要是再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大約也不是個男人了。

 青澄失去了視覺,卻令別的感官都更為敏銳,兩個人貼得那麼緊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貼在自己胸前的身體線條、她勾魂奪魄的醉人體香、甚至能聽見兩人此起彼伏的劇烈心跳聲——

 一聲聲撞擊著他的耳膜,亢奮又聒噪,彷彿在鼓勵他伸出心魔之爪,去做點什麼。

 元臻臻混沌中尚存一絲清明,做是萬萬不能做的,她要是真想睡他,前面幾世那麼多機會早就把人吃幹抹淨了,還用等到現在?

 攻略靈魂才更高級、更有趣、更持久。用這種卑劣的手段逼一個僧人破戒,才不是我元大小姐幹得出來的事!

 但是……尼瑪真的好熱啊!!

 碧纓這個豬隊友!!!

 青澄也熱得快爆炸了,手臂上青筋一根根跳凸著,汗水從額頭一滴滴淌下,全身的血液都在洶湧叫囂,宛如一條脫水的魚在瀕死掙扎。

 靈台一閃,他慌慌張張地念起心經來:“觀自在菩薩……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①

 元臻臻似乎被這煞風景的低語惹惱了,她抬起身子,定定地望著緊皺眉頭拼命堅守的青年,忽然出其不意湊上去,在他唇瓣上重重一咬——

 誦經戛然而止,同時石化的,還有青澄的身體。他愣愣地感受著那一觸即離的溫軟,聽見她捧著他的臉低吟:“叫我臻臻。”

 青澄神志一片模糊,魔女的邀請在他耳邊一遍遍迴響,而他束手無策,只能中邪般跟著輕喚:“臻臻……”

 “嗯,乖!”元臻臻高興了,又在青澄唇上親了一口。然而這次她沒能馬上逃離,青年忽然抬手箍住她的後腦勺,把她緊緊地拘在懷裡!

 元臻臻滿心歡喜地等待他回吻她,可結果卻沒有,他只是用掌心貼上她的臉,怔怔地“望”著她。

 ……放縱吧……放縱吧……反正就一次,入地獄、囿輪回也甘願了!

 心底裡有只魔鬼在瘋狂尖叫,青澄終於鬆開了自我禁錮的枷鎖,顫抖著雙手,做了一件他渴望已久的事——

 將元臻臻的臉輕輕撫摸了一遍。

 細軟的眉睫,挺拔的瓊鼻,嬌媚的菱唇……指下的肌膚是如此嬌嫩細滑,形狀線條無一不是他能想像到的最好。

 她果然很美啊……如同別人描述的那樣,明豔灼灼,端麗無雙,只要是個男人都會把她藏在心中,視若珍寶。

 如果他沈家沒有傾覆、如果他沒有出家、如果他沒有眼盲……他是不是也有擁明月入懷的資格?

 被那雙微帶薄繭的手滿懷愛意地摩挲著,元臻臻舒服得幾乎軟成一灘水。她微微抬起下巴,他心領神會,一點點啄吻、愛撫那段天鵝頸。

 “臻臻……臻臻……”

 他愉悅地歎息著,元臻臻卻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男人果然都是無師自通的嗎?這人從一開始就一直在點火,他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啊?!

 她拍拍臉,強迫自己清醒一點,然後推開青澄,從他身上爬下來。青年那張被情欲浸染的英俊面龐上寫滿了不解、委屈和失落,元臻臻覺得好看是好看,但……唉,還是留著以後再吃吧。

 她勉力站起來,跌跌撞撞地走到小窗邊。清冽的空氣撲到臉上,終於遏制住了不斷燃燒的紅暈。

 門外院子裡鬼都不見一個,碧纓為了她的性福,考慮得真是體貼周到啊!

 等神志恢復到正常水準了,元臻臻才轉身去看青澄。他貌似也平靜了許多,雙拳緊握置於膝上,嘴唇翕動著,又在念經。

 元臻臻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性貼著牆坐下,離他遠遠的。

 ***

 兩個時辰後,碧纓跟著卓風野過來,為免尷尬,她先在窗戶裡張望了一下,結果驚訝地發現屋內乾淨整潔,兩人衣衫完好,一個坐在東南角,一個坐在西北角,俱在發呆。

 碧纓:難道我下的不是迷情藥,而是癡呆藥?

 卓風野毫不知情,但一進屋子就頓住了,鼻子像狗似的嗅了嗅:“怎麼有股奇怪的味道?”

 雖然已經過去了很久,但因為柴房密閉,空氣中還殘留著若有似無的香甜。

 聞著這隱約熟悉的氣味,卓風野眯了眯眼,盯著青澄:“小白臉,你不會是對黃纓做了什麼吧?!”

 青澄已經知道黃纓是誰,聞言臉上一僵,他是差點做了什麼……

 卓風野一看就明白了,當即怒火中燒:“禿驢!竟敢肖想貧道的愛妻!你對得起佛祖嗎!不想活了是吧!”

 他“唰”地抽出屠龍寶刀,直接就朝青澄砍去!元臻臻嚇了一跳,一個箭步擋在他面前:“夫君有話好好說,不要動不動就砍人嘛,這多不符合你溫文爾雅的神仙氣質啊!”

 卓風野戛然住手,不可置信地望著元臻臻,眼含熱淚:“夫人,為夫待你哪裡不好?你竟然一心向著別的男人!想當年,我們花前月下、山盟海誓,轉眼你就紅杏出牆、琵琶別抱……你怎能如此二三其德、辜負為夫一片深情?!”

 元臻臻深深地吸氣,強忍住打爆他狗頭的衝動——媽的你還能不能有點清醒的時候!!

 卓風野嚶嚶嚶哭倒在碧纓肩頭,一副受盡欺辱的下堂夫模樣。碧纓一邊安撫他,一邊無奈地朝元臻臻歎氣:“妹妹,觀逸大師來找你們了。”

 什麼?觀逸大師?!

 元臻臻下意識地看向青澄,他也愣住了,雖然猜到這裡就是師父口中的那個無定觀,卻沒想到師父會親自來一趟。

 “這狗東西居然還找了幫手來搶人,叫為夫在觀中顏面何存!是可忍孰不可忍!為夫今日便要與這禿驢決一死戰!為了愛妻,為夫豁出去了!!”

 卓風野火冒三丈,又作勢舉起砍刀。碧纓勉力按住他揮舞的胳膊,對元臻臻道:“你們先收拾一下,隨我們去正廳吧,人已經在那兒等著了。”

 元臻臻剛要說好,卓風野忽然又扯住她袖子,像只即將被人丟棄的狗子一般,楚楚可憐地凝視她:“夫人,你若實在要走,為夫也不攔你,只求你給我留下個孩子吧……日後為夫想念你時,看著這孩子,心裡也能有所安慰。”

 “……”元臻臻額頭青筋一抽,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成狗啃泥。

 ***

 路上,碧纓慢慢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他們。

 “大概是這小和尚的師兄報的官。我還真沒想到,小和尚在民間居然有活菩薩的美名,官府聽說他失蹤,也不敢不管,之後就找到了這裡。”

 “卓哥和官府其實有些交情,但若只是官府來要人,卓哥不一定肯交,後來不知怎麼把觀逸大師請來了,卓哥就答應放人了。”

 噫,觀逸大師的面子這麼大的嗎?

 碧纓偷偷瞄了一眼“失魂落魄”地走在後面的卓風野,小聲道:“聽紅纓姐姐說,觀逸大師曾經救過卓哥的命,還說,卓哥之所以會獨自一人留守無定觀,也是因為觀逸大師對他有所教誨。”

 果然!和觀逸大師有舊的小友就是卓風野!

 元臻臻望向青澄,他也正好轉過頭來,那雙澄定無波的眼眸彷彿能穿透黑暗,看清她臉上的笑意似的。

 元臻臻驀地臉頰一燙,剛才那場差點成行的歡愛之後,他們之間彷彿有什麼東西,已經悄悄變化了。

 遠遠聽到正廳裡的談笑風生,幾人掀簾而入,就見一位鶴髮童顏的老和尚,和一位穿著官服的男子正飲茶閒聊,青松目不斜視地肅立一旁,見他們進來,立刻高興道:“青澄師弟!”

 青澄臉上露出一絲激動,快步朝聲音來向走去,跪下叩首:“師父!大師兄!”

 觀逸大師慈愛地拍拍他的肩膀:“我正好多年未與小友相聚,聽說你在這裡,便讓肖捕頭和青松帶我過來。”

 肖捕頭笑道:“大師實在擔心你,聽聞消息後連夜就從梵天寺下山了。我亦勸過他,無定觀其實並非險惡匪窩,卓道長也是講道理的人,並不會為難小師父的。”

 青澄滿臉自責懊悔:“弟子不孝,叫師父受累了。”

 觀逸大師笑著把他扶起來:“你這孩子,為師還不了結你麼。”

 旁邊,卓風野不高興了:“喂!不要把本座當死人好嗎?大師,你徒弟是徒弟,我徒弟就不是徒弟啦?黃纓年幼無知、單純善良,才會被你家小和尚矇騙。若不是本座英明,在山下設置法陣困住他,本座的好徒兒就要被這小和尚拐跑糟蹋了!”

 他信誓旦旦地看向元臻臻:“黃纓,為師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元臻臻無語:昨天是誰說我是魅惑人心的妖女來著?今天就變成純潔好騙的女弟子了?

 在座的只有青鬆一臉怒容,其餘人包括觀逸大師和肖捕頭,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淡定模樣。觀逸念了一聲佛號,笑眯眯道:“多年不見,小友的脾性還是一如當年的率真質樸。很好。”

 卓風野一拳打在棉花上,像被噎住了似的瞪著眼睛:“……哼。”

 “适才上山,老衲看小友這裡良田沃野,躬耕勞作,看來小友已將道法精神,發揚極致,老衲當年苦心,小友還是聽進去了,很好。”

 卓風野翻翻眼皮:“是本座自己要回來的,與大師何干。”

 觀逸不語,只是望著他微笑,眼中滿是讚賞之意。

 卓風野突然就強不下去了,耳尖慢慢浮起一片詭異的紅暈。

 元臻臻像活見鬼一樣,這人滿腦子戲本,變臉的速度也堪稱一絕啊!

 後來她才知道:其實當年無定觀窮得連飯都吃不上、所有人都逃跑的時候,幼小的卓風野也是跟著跑的。跑到梵天寺附近的時候,他不小心掉進一個冰窟窿裡,是路過的觀逸大師把他救了上來,帶他回寺裡換衣烤火。

 聽聞他的經歷之後,觀逸撫須長歎:“佛道雖非同門,但所做功德,皆是勸人向善、救其於欲。若你我都畏難放棄,芸芸眾生又如何度過苦厄?泥田可為米,冰雪亦可為茶,只要你正心謹身,勤勉堅韌,無掛礙故,無有恐怖,終能將道法發揚光大。”

 卓風野羞愧難當,第二天就回了無定觀。從此一人耕耘勞作,養活自己,後來開始收留難民,投靠他的人越來越多,漸漸的,就有了現在的規模。

 說是道觀,卻更像是一個自給自足的難民營。

 這裡頭的內情,是青松後來告訴元臻臻和青澄的。觀逸大師十年前救卓風野的時候,青松也在場。他尋思著這孩子以前不這樣啊,怎麼過了十年,就成了一個嘴上沒門的風流道士了呢?

 觀逸帶著青澄和元臻臻離開無定觀的時候,卓風野親自將他們送下山。他殷殷望著元臻臻,滿懷不舍:“黃纓此去雲遊,要常常回來看望為師,知道嗎?別有了小和尚就忘了本,記得情人還是舊的好,男人還是老的香。”

 青澄握竹竿的手一緊,觀逸大師還是笑眯眯的不說話。

 什麼亂七八糟的!明明是捨不得大師,非要把她和青澄拖下水!元臻臻簡直受不了他:“師父,您老人家多多保重,別老是下山挖坑、調戲小姑娘了。野花彩蝶迷人心,不如憐取眼前人。”

 她故意看了碧纓一眼,碧纓臉頰一紅,垂下眼去。

 卓風野吹了吹小鬍子:“哼。”

 真是沒勁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好玩的人,待了沒幾天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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