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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錯的豪門少爺重生了》第215章 番外七(13)
接下來四年, 鐘奕、池珺都會在京市度過。但在斟酌之後, 這個暑假, 他們還是留在盛源海城總公司。一方面,是熟悉業務, 等日後去了京市,可以更好地接觸實際項目。另一方面,則是這次終於有完整時間、可以用來觀察海城盛源的各種情況。

在此之前, 他們知道池北楊, 與池南桑互視對方為眼中釘,知道池北楊與其他股東之間也有些許摩擦。逢年過節,股東們去探訪池容。這樣場景中, 池珺是小輩,很多地方不便開口。可這樣一來, 更方便他看。等到這時候,池珺心裡已經有譜, 和鐘奕講:“前些年還好, 但這幾年,我爸和談叔的關係可能有些僵。”

他們說事的時候,面前擺了紙筆, 池珺一邊講,一邊在紙上畫人物關係圖。等到回憶完自己留意到的情況, 一張紙滿滿當當。最終, 池珺在“廣宏”、“明永豐”兩個名字上, 各畫了一個圈。

意思是要留意這兩個人。

他解釋:“馬爺爺已經要養老了, 他大概不習慣目的性太強的表現。”人到暮年,反倒有些返璞歸真的意思。家財萬貫,已經夠用,於是追求起精神境界。

池珺:“談叔,我們走了以後,我媽會幫忙看……”他一頓,“她平時是不願意拿這些事‘浪費時間’的,所以我準備和她談一談。”

池珺:“——我擬了一份合同。”

只是初稿,還有很多不嚴謹、不確切的地方,但拿給鐘奕看時,已經有意思雛形。他眼下成年了,每年該收到盛源10%的股份分紅,這是當年周秀君女士去世時,在遺囑中寫明贈予孫子,又暫且由兒媳代為打理的部分。興許她那時候已經覺得,如果不加後面那句,那這筆股份,大約到不了孫子手中,就要被池北楊截走。

而在接下來的四年中,這10%股份所帶來的巨額收益,仍然可以由叢蘭打理。

嗯,寫作“打理”,讀作“揮霍”。

但也詳細地寫了為了這筆收益,叢蘭需要承擔的義務。總結下來,只有一個意思:緊盯盛源的情況。

說來簡單,但池珺列了整整五頁細節。

鐘奕看了,就明白,這些條件,大約在池珺心底徘徊很久。

這之後,池珺才說起明、廣二人。明面上看,這是和池北楊關係最近的兩個股東。但幾次見面下來,池珺都覺得這兩人過於油滑,說起話來,總要保留餘地。他偶爾會想,或許很多年以後,自己也會成為這樣“合格”的商人。但眼下,他仍會有意氣用事的時候。

他說:“要‘爭取’他們,說難也難,說簡單,就太簡單了。”

無非是價碼問題。

池珺:“那麼,問題就在於,我們要怎麼‘出價’呢?”

這時候,是夏天。兩個介於少年與成年之間的男生,坐在一起,去勾勒代表著“未來”的藍圖。

同一年,唐懷瑾、唐懷瑜一同去英國讀書。而張笑侯去了美國,走的時候,池珺、鐘奕和許多朋友去機場送他。到這會兒,他們這最私密一圈子的人,大抵都知道了池珺和鐘奕的關係。都是一樣的年紀、最親近的友人,往後十年二十年,他們都要相互扶持著走過、接手父輩開創的東西。於是此刻,于鐘、池二人,他們都帶著點善意的笑。張笑侯多說了一句,對鐘奕道:“加油啊。”

簡簡單單三個字,就能囊括許多意思了。

而鐘奕笑一下,說:“謝謝。”然後客氣一句,“你也是。”

送別之後,緊接著是新的學期。鐘奕與池珺雖說是同一籍貫,但被分到不同宿舍。往後,兩人決定搬去外面。雖然多了十分鐘路程,可更方便、自在。
要上課的日子,往往是線上上處理工作。有了暑假在海城盛源的經歷,鐘奕再進這邊的項目組,就很順水成章。至於池珺,成了“池特助”。

此外,雖然股份分紅暫時讓給叢蘭,但兩人仍有之前數年攢下的“零花”,又有鐘奕在股市中的收益。於是他們也開始有意尋找一些項目。

作為投資人,兩人經歷了失敗、錢打水漂,但也有成功。

一次成功,就能蓋過百次失敗。

這是一個新興行業迅速崛起的年代,有了平臺眼界、有了餘裕,兩人針對當下、乃至未來的熱點,討論過許多次,做出各種方向的嘗試。此外,他們就讀於頂尖名校的金融專業,偶爾相關課程中,老師也給出頭腦風暴的機會,聽完同學們的討論,也有新的啟發。

大學四年,兩人手上的資金,已經翻了數番,幾乎達到十位數。

當年,他們離開海城,是在夏末冬初。後面每一年,只有過年那幾天,會在海城久住。真正回來,則是大四下學期的初春。行道樹泛起新綠,池珺被任職為盛源影視的執行總裁。出乎眾人意料的是,鐘奕沒有跟來。

因過往四年的投資經歷,這時候,鐘奕手頭寬裕,能施展許多想法。他和池珺講好,自己這邊,要開始創業。

池珺支持他。

他們是靈魂契合的伴侶,四年時間,感情從最初的炙熱變為細水長流,但始終穩固如昔。甚至更加親密。

鐘奕有這些年投資積攢下的人脈。有雖不直白說起,但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盛源、行舟兩大企業作為倚靠。他最終選擇了資訊科技行業。

那天午後,他與池珺一起陪老爺子下棋、喝茶。這一幕好似與多年前一模一樣,但又有所不同。四年過去,池容鬢角白髮更多。與兩個小輩講話,很珍惜眼下光景。說了片刻,卻又困倦,不知不覺睡去。

鐘奕留意到,講話的聲音低一些。而這一時刻,窗外忽然下起雨。

雨落在窗外那株芭蕉上,池珺側頭看過去,眼神裡帶出些懷念。

鐘奕看了,明白:小珺又想到周奶奶。

他們在很年幼的時候,走進對方的生命裡。往後這麼多年,成了彼此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池珺太瞭解鐘奕,能從鐘奕的每一個眼神、面上的細微活動,看出鐘奕所思所想。鐘奕也不遑多讓。

他原本就坐在池珺身邊,這會兒更近一些。兩人有過無數次“負距離”接觸,於是一切親近變得自然又隨意。他對池珺說:“我們的公司,叫‘芭蕉’吧。”

池珺一怔,轉頭看他。

鐘奕微微笑一下,看著池珺。

池珺:“你這個語氣,”他眼睛彎起一點,“像是給我們的孩子起名。”
鐘奕道:“也可以這麼想。”

他們多半不會有真正的小孩。一來,是精力問題。兩人已經做好準備,與池北楊、與其他股東,打一場持久戰。這場戰爭,可能要花上經年時間。
二來,他們都有不甚美好的童年,所以在“孩子”問題上,有長久的猶豫,不認為自己有能力對另一個生命負起責任。

對鐘奕、池珺來說,如果只是花錢、請人教導照料,倒不是問題。可這並不足夠。

所以到現在,兩人的共識是:他們的生活裡,還是不要多出另一個小生命了。

此刻覃叔不在,只有搖椅上閉著眼、小憩的老爺子。這樣講著話,不知不覺間,兩人又一起停下。

最後,是鐘奕先抬手,放在池珺肩上,近乎是摟抱的姿勢。

而池珺微微抬頭,去吻鐘奕。

是一個淺嘗輒止的吻,蜻蜓點水。爺爺還在身邊,即便睡了,也不好有更多親密。

這個吻後,池珺叫了聲:“哥哥。”

鐘奕又去親他的眼睛。

池珺低低笑了笑,說:“晚上,要不要——”

一頓。

覃叔從旁邊走來了,端著點心。見了湊在一起講話的兩個小輩,再看到睡著的老爺子。

他放下茶點,小聲對自己看著長大、長成青年俊彥的兩個小輩說:“老爺子睡了,你們也去睡吧。”

天氣涼爽,雨聲淅淅瀝瀝,是午睡的好天氣。

自家人面前,不必有許多客氣。池珺和鐘奕站起來,回房間午覺,順便補足先前的吻。

而在方才幾人落座的地方,池容睜開眼,心情複雜:“他們真的——”

“親近”兩個字,是可以在許多細微動作中流露出來的。

池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想法。起先只是一點模糊意識,覺得小珺和小奕是不是親過頭了。但轉念一想,以自己家的情況,實在沒什麼比照物件。往後,他去幾位老友家做客,見了旁人的孫輩,似乎也一樣勾肩搭背、親親熱熱。

池容短暫地放下心。

可回到家,見到孫子和鐘奕講話時的場面,又覺得哪裡不對。

直到有一日,他還是去探望老友。說著說著,老友的孫女帶男友上門。兩邊講話,池容看著看著,福至心靈。

但他一時之間,還是不能確定。

直到今天。

覃叔拿了毛毯,蓋在老爺子腿上,說:“您要做什麼嗎?”

池容歎口氣,道:“我就小珺一個孫子,總來看我,再帶著小奕。”至於兒女、孫女池瑤,都很少露臉。

池瑤倒是個乖孩子,可畢竟不是自己親手養大的,從小到大,在這座老宅中留宿的時間屈指可數。這不是孩子的錯,但兩邊只有“敬”,沒有“親”,也是真。

池容惆悵:“小珺怎麼不是個女孩兒。”海城人愛重女兒,他這樣講,並沒有什麼負面想法。只覺得,正好讓小奕來做女婿。

覃叔倒是哭笑不得:“您這樣說,小少爺聽了,不知道該怎麼想。”

這一年,“海城芭蕉科技有限公司”創立。

同一年,唐懷瑾和唐懷瑜畢業。唐懷瑜選擇繼續讀研,甚至已經在與父母說,自己會在研究生後繼續申請博士。謝玲很憂心,覺得女兒讀了許多書,日後會不會不好嫁人。唐懷瑜倒是對這種想法不贊同。

大學四年,她談過兩個男友。最初戀愛的時間,總是很好。到後面,卻矛盾漸生。唐懷瑜悟了,覺得還是書本和paper最適合自己。雖然偶爾覺得辛苦,但大多時候,還是會開心。

另一邊,唐懷瑾覺得,自己已經做夠了“避而不爭”的姿態。再者說,與國內視頻,謝玲不經意間,就講了鐘奕自己創辦公司的事。唐懷瑾心頭一跳,明白: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決定回國、順理成章地進入行舟。

也順理成章地,接觸到唐德在慢慢分割的資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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