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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錯的豪門少爺重生了》第145章
第145章 進退

  唐懷瑾先前擔心過,不知池銘手上是否會保留兩人商談時的錄音。他知道這類材料很難成為正式證據,但哪怕自己不在法理層面上被池銘牽扯,只讓唐德夫婦、唐懷瑜聽到,他曾經說過什麼——

  他們會是什麼反應?

  自此,唐懷瑾生出一份警惕。他身為「唐少」多年,因始終沒有正式在行舟入職,至今也不過是掛個名字,做點用於「熟悉公司」的差事,所以名下財產實在不多,只有唐德夫婦給的零花錢。

  可即便是「零花錢」,林林總總加起來,除去這些年的花銷,也余下七位數。

  唐懷瑾悵然。他不想放棄眼下一切,會竭力爭取,但總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他辦了許多國內外銀行的卡,將兩百萬分散存入,又借著國外一些「好友」的渠道,買了十個比特幣。這年比特幣尚未崩盤,價格仍在上漲,形勢一片大好。

  做完這些,手裡仍余了兩百萬。又拿出十萬出來,請人留意池銘的動向。

  是以在池銘被警方帶走時,唐懷瑾第一時間得到消息。與池銘接到電話時的反應類似,這一刻,他也是罵了一句「廢物」。轉眼開始權衡,自己好不容易穩住唐德,如果池銘真的招出「不該說的」,自己要如何做?

  是繼續編出一段半真半假的謊話:「我不知道池銘會用那種下作手段,原先他只說要給懷瑜和鐘奕製造機會!」

  賭池銘有多少存檔,再賭唐德是否相信?

  還是乾脆……乾脆在警方沒有找來之前,離開國內?

  想到後一種可能,唐懷瑾心臟忽然跳動。他覺得自己原先就不該放任謝玲離開,留下一個滿懷戒心的唐德。池銘那邊,將心比心,他如果想要脫罪,就一定要把一切推到旁人頭上。自己會是池銘的替罪羊。可替罪羊哪有那麼好上套。

  或許還有另一種假設:那個負責下藥、負責把房卡遞給自己的人,現在身在何處?

  他想了一夜。

  最終下定決心。

  對唐德道:「爸,我想好了。這些事,還是不該瞞著媽。」

  對於唐懷瑾的「想一出是一出」,唐德第一反應是:「懷瑾,前兩天,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唐懷瑾心中暗道:廢話,前兩天,池銘還好端端在盛源房產坐著。

  他深呼吸,眉眼裡帶出一點憂慮:「昨天媽和咱們視頻,對我還是很關懷……我受之有愧。」

  唐德一頓。

  前半句是實話。妻女在國外,的確常常和家裡視頻。兩邊有時差,所以唐德手機上這會兒也標著兩邊時間,盡量找一家人都能抽出空的時候講話。

  至於後半句,懷瑾說,他「受之有愧」。

  唐德有點心涼,想:我聽到時,第一反應,竟然是懷疑他。

  他們畢竟不是真正的一家人了。破鏡難以重圓。

  唐懷瑾昨夜睡得很晚,這會兒撐出點憔悴、憂鬱,「我想買去英國的機票。當面與媽講這些事……如果媽還願意認我。她這些關心,原本都該給鐘奕。我……我原本覺得,遲些說,才是為了媽、為了懷瑜好。但現在,我真的有點撐不下去。」

  唐德隱隱覺得,是不是有哪裡不對。

  但唐懷瑾近日來的表現,又讓他為難。如果懷瑾說的都是實話,那抱錯一事對他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警方那邊長久沒有新消息,大抵是換了方向。

  懷瑾……他的確對玲玲、對懷瑜感情更深。至於自己,前些年,是一直忙於行舟的事,沒有時間顧家。後面的年頭,兩個孩子長大了,不再需要自己。要說感情深厚,的確比不上妻女與懷瑾。

  最終,唐德無奈、點頭。

  唐懷瑾心中一喜,又是一悲。

  現在想來,在池銘坐在他對面那一刻,一切已經脫軌。

  他從過往的某種狂熱中回神,到現在,做出這樣的決定,說來說去,也是「為自己」。

  如果池銘選中另一隻替罪羊,自己之後還能與謝玲、唐懷瑜一起回來,繼續扮演這個家庭「愧怍」的養子。

  如果池銘選擇了他——

  唐懷瑾很清楚,那夜的事,真要量刑,其實很難界定。

  能查到現在這種地步,無非是警方受到三家壓力。

  難的是讓唐家人寬心。

  唐懷瑾悵然,會後悔,可已經來不及。

  還是為當下計,盡快離國,觀察後事。

  事實上,在唐德點頭之前,他已經買好機票。從海城至倫敦,直飛要十二個小時。買了最近一班航班,晚上就能離開國內。

  坐上飛機時,唐懷瑾悵然,想:不知這個決定,是對是錯。

  很快,他又打起精神。失重感傳來,飛機躍上雲端。這會兒是下午,但幾個小時後,飛機就要飛過晨昏線。

  時間緊迫,沒買到頭等艙。他坐在機翼的位置,側頭向外看。見到瑰麗雲霞,黑夜與白日就此分割。像是他的人生,在某一刻,驟然跌入黑暗。

  ……

  ……

  1.28案後的第二十五天,海城警方奔赴西北,在某處鄉下,施行抓捕任務。

  先前,池銘被傳話後,警方再去找先前的化妝工作室,那裡已經人去樓空。

  但要找一個在警方面前露過面的人,實在容易。慌張給池銘打電話的化妝師在第二天就被捕,幾句話功夫,便交代一切:「池少給了我一筆錢,讓我把一個人畫成身份證上的樣子。當時拿了一疊身份證,找了張骨相最像的。具體多少錢?一萬五……我也就化了個妝啊。」哭喪著臉。

  警方就問:「那你跑什麼?」

  化妝師道:「我聽他們說,什麼藥,什麼‘成事之後付尾款’,當時就嚇得夠嗆。警察同志,他們是不是販毒啊?」一副驚恐萬狀的表情。

  專案組成員:「……」

  化妝師六神無主:「我當時要嚇死了,其實本來就想報案的,但又不敢。池少是什麼人物,一根手指就能把我捏死。唉……」

  「別說這些沒用的。」負責問話的警員喝道,「對那個化妝的人,你知道多少?」

  化妝師愁眉苦臉:「池少把他叫‘老六’,再多的,我真不知道。」

  把自己說得十分無辜。

  但警方經驗豐富。這邊的警員與負責與池銘「談話」的警員一商量,就明白,兩邊不過在狗咬狗。對化妝師來說,是自己只負責一個妝容。而在池銘口中,他倒是承認,是自己帶著「老六」去找化妝師。

  沒辦法,那蠢貨都把自己扯進去了,只能順著編謊。

  但池銘又提出:「但我也只是幫別人一個忙。具體要做什麼,我真的一點也不知道。」

  專案組成員相互看看,明白,這是池銘要扯出下一個人了。

  池銘看著警員們的表情。他也算面對過許多大場面,在池北楊手底下待了多年。鍛鍊出了強大心性。化妝師膽小如鼠,稍微一詐,就能說出一簍子話。他卻不然。

  他很鎮定,先談到老六的身份,配合警方,做出又一張模擬畫像。到這一步,自有專門人員拿去人口數據庫中對比。果然找出各樣條件都很符合的對象。

  於是就有了前文所說的抓捕。

  往後,則是池銘扯出的「主謀」。

  池銘一臉無可奈何:「那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他們家人想‘生米煮成熟飯’,我有什麼辦法?一個是哥哥,一個是妹妹。唐懷瑾還說了,他爸也想讓唐懷瑜和鐘奕在一起。我不過就一外人,恰好辦了個商會,又和唐懷瑾有點交情,他就找我‘幫忙’。」

  專案組成員皺眉。組長側頭,對身側警員低聲講了句什麼。警員出去片刻,很快面色凝重地回來。

  「頭兒,」女警道,「唐懷瑾已經不在國內了。」

  組長面色一緊,「唐總怎麼說?」

  女警:「說是抱錯的那個事兒……唐懷瑾主動說,他想去找謝女士解釋。」停了停,又說,「之前過年的時候,謝女士和唐小姐就已經出國了。一方面是唐小姐要讀書,另一方面,是她心理壓力太大,想換個環境。」

  組長嗤笑一聲,問:「什麼時候出去的?」

  女警說了個時間。

  算一算,就在池銘被傳話之後。

  池銘心性不錯,拋出唐懷瑾這個餌後,就老神在在,一副「該說的我都說了,警察同志我冤枉啊」的模樣。

  到這一步,警方也頗為犯難。

  哪怕唐懷瑾尚在國內……實話實說,查到這一步,唐懷瑜體內的藥物檢測早就下來,對人體無害,是一種口服麻醉劑。用尋常渠道不好拿到,但真想買,也不是沒辦法——總之,不能以投毒罪論處;

  唐懷瑜並未被任何人強迫發生關係,不能與強姦罪論處;

  池銘說了,他的目的在於幫唐懷瑾「撮合」唐懷瑜與鐘奕。這話是真是假,有待商榷。但不管怎麼說,這都不是一個帶有「犯罪目標」的動機。

  照目前查到的所有情況來看,池銘、唐懷瑾,包括老六,三人不構成任何實際性的犯罪行為。

  老六一介地痞,待在看守所內,非常光棍。

  池銘倒是偶爾皺眉,但到這一步,他擔心的,其實是自己日後在盛源如何自處。再不構成犯罪,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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