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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錯的豪門少爺重生了》第172章
第172章 噩夢

  時間前推, 事故發生兩小時後, 官方出了第一份通告, 將肇事者稱為「唐某某」。

  並且通知了肇事者家屬。

  唐德無論如何都想不到, 自己再聽到「唐懷瑾」三個字,是在這樣的時候。

  而在事故24小時後, 通過現場親歷者爆料、對車型的分析追溯, 一張模模糊糊的肇事者現場照片,網絡終究發揮力量,三個當事人的身份曝光。

  輿論一片嘩然。

  芭蕉公關部門被拖出來, 先一步承認網絡傳言中牽連鐘奕的地方,但也明確表示, 鐘總傷勢並不嚴重, 已經出院。

  微博評論區一片追問,想知道鐘奕究竟與「唐某某」什麼仇什麼怨。也有「當事人好友/同學/共事者」站出來表明,唐懷瑾已經半年沒在海城出現過,此前父母長輩問起行舟唐總,唐總總諱莫如深。還有人更進一步爆料、吐槽, 說「唐某某」的媽媽以往總熱衷於拿自己孩子炫耀。可算算時間, 也就是春天之後,就再也沒有類似情境。偶爾提一句,都像是耗子見了貓。

  並且因此大膽猜測:沒准過年的時候, 「唐某某」就犯了什麼事兒呢。

  評論區滿頭問號。至此,將車禍一事徹底與「豪門糾紛」掛鈎。可追本溯源,還是那個問題:唐懷瑾到底為了什麼?

  要說行舟與芭蕉有什麼糾葛……至於嗎, 根本不是一個行業啊。

  難道還要扯到盛源?但看芭蕉的聲明,裡面對車上的另一個人頗多維護,加上從前鐘奕的採訪記錄中,總要提到「伯樂」小池總。對鐘奕與池珺在一輛車上的事,網友們倒不意外,沒有更多聯想。只是針對唐懷瑾與鐘、池二人的關係,做出無數猜測,從身份、年齡,扯到過往讀書經歷。

  越往深扒,越覺得迷惑。等到官方報告出來,出現第一個重傷不治的死者,便像往熱油鍋里潑了一瓢水,民情激憤,在爆裂邊緣。如果說唐懷瑾和鐘奕、池珺之間尚有矛盾的可能,那之後其他車禍傷員,就完全是遭受了無妄之災。

  有敏銳嗅覺的新聞記者守在醫院,拍下一條死者家屬視頻。痛哭的妻子、還在襁褓中的小孩……一夕之間,判處「唐某某」死刑的聲音越來越大。

  行舟是老牌企業,又始終走低調路線,沒有芭蕉那樣像樣的公關。媒體拿到唐德的電話,將他手機打爆。唐德又怒又氣,到這一步,他只希望自己當初便掐死唐懷瑾。冷靜之後,他同樣撥給鐘奕。起先打不通,要到一天後,鐘奕才接電話。這個時候,他正陪池容體檢,聽了唐德的話,鐘奕古怪地沈默片刻,說:「唐先生,我之後想請唐小姐幫忙。」

  唐德又悲又喜,問:「什麼忙?你說,我們一定……」

  鐘奕:「這個稍後再細談。我還有事,先掛了。稍後會有秘書會聯繫您。」

  唐德看著電話,悵然若失。但外界情形、輿論逼壓,一切都在等他做出公開聲明。可當初抱錯的事,若在這種時候牽連出來,未免太過複雜、戲劇性。

  可念及鐘奕先前的態度,唐德又明白,這是自家與唐懷瑾劃清關係的最好時機。

  車禍後25小時,網友們擠在行舟官博,看到一條視頻。視頻主人公是行舟唐總,先致歉,說家門不幸。又提及,唐懷瑾已在半年前與唐家人脫離關係。

  這時候,下面的評論多諷刺,說商人重利輕別離,好好一個兒子,犯了事兒,資本家就這幅嘴臉。

  但緊接著,行舟官博發出了第二條消息,是一個DNA檢驗報告。

  網友們被砸暈了。看報告上的日期,的確是過年那段時間。再聯想一下之前新聞下的「爆料」,以及對唐懷瑾肇事動機的頗多猜想,還有鐘奕過往那些採訪記錄,一個驚人的答案漸漸浮現。

  但罵還是要罵的。

  只是換一種方向,說哪怕唐懷瑾不是唐總您的兒子,好歹也在您家裡養了二十年,一朝看到檢驗報告,就不認對方,難怪唐懷瑾要發瘋。

  到這一步,完全是在帶領風向、尋求認同。只是這些,很快又被呼籲將唐懷瑾死刑的聲音淹沒。這年頭,輿論倒逼司法,已經不是第一次。唐懷瑾又確確實實作惡,於是再多試圖「剖析」他內心的人,都被另一種聲音壓下。

  芭蕉始終在監控網絡熱詞。輿情部門迅速提交報告,認為:「鐘總,是有人在背後推動。」

  這是周天晚上十點,鐘奕重新回到醫院旁邊的酒店。今天四處奔走,結束老爺子的體檢之後,他又和方源深談,對盛源影視這段時間在做的事有了更進一步瞭解。以往池珺的工作,被沈沈壓在鐘奕肩上,加上芭蕉那邊。再有,是池珺本人。

  今天又與醫生溝通,說池珺哪怕醒來,也要繼續在ICU住上至少一周。等一周後,視恢復情況,看能否轉院。

  重症監護室內,不允許家人陪護,每日只有半小時探視時間。某種程度上,這算是減輕了鐘奕的工作量。但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把辦公地點搬到池珺旁邊。

  聽到「有人推動對唐懷瑾執行死刑」的消息,鐘奕毫不意外。眼下,最希望唐懷瑾死的人,除了自己、老爺子,就是找他來做這一切的人。只是看這個反應,對方多半也覺得意外……

  他洗漱之後,又上床,看了許久盛源的內部報告,才慢慢睡去。可夢里仍然很不安穩,總能見到池珺。

  畫面一轉,車禍時的場景又散去了,成了尋常日子,池珺笑盈盈地過來親他。鐘奕摟住愛人的腰,回吻過去,親著親著,忽然發覺不對。

  夢里的「自己」,像是有什麼深重執念,一直在想:你就在這裡,哪裡也不能去、不准去,不許離開我的視線,也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鐘奕」低頭,看到池珺手腕、腳腕上的鎖鏈。是很精緻的樣子,金色的,細細一條。他驀然抬頭,原來他與池珺不在家裡,而在一個巨大的鳥籠之中。而池珺抬手,手上鎖鏈叮鈴作響,溫柔地看他,問:「怎麼了?」

  鐘奕驀然驚醒。

  摸一摸額頭,冷汗淋灕。他倒了一杯水,在夜色里,沈默地想:這是我的潛意識嗎?

  把池珺關起來。關在籠子里,像是一隻金絲雀。

  外面太危險了,會讓他受傷,讓他昏睡,讓他流血。

  只有在我的籠子里,他才會安全。

  半晌,鐘奕喃喃自語:「真是瘋了。」

  ……

  ……

  唐德這邊,不惜將家醜曝光。謝玲到之後,才知道丈夫的決定。她錯愕不已,但也說不出更多的話。想要知道鐘奕情形如何,可鐘奕顯然不願意見她。她又向唐懷瑜哭訴:「他是我兒子!我是他媽媽,我只是想知道他有沒有受傷啊。」

  唐懷瑜也很恍惚。她手機被聞訊趕來的昔日「好友」打爆,微信上刷滿消息,都在問她唐懷瑾是什麼情況。她在朋友圈里發了一條消息,是:謝謝大家關心,更多情況請等警方通報,我也不太清楚。

  然後就拔了手機卡、刪掉微信。只有慕芸那邊,還留了唐懷瑜家裡的座機。

  面對謝玲的哭訴,唐懷瑜不知說什麼才好,安慰一句:「我看芭蕉發了通報,說鐘奕沒事……」可唐懷瑜看微博上的分析,知道車上另一個人是池珺。她比旁人知道更多一重內幕,明白小池總不止是鐘奕的伯樂、好友,還是愛人……這種時候,鐘奕有多難熬。

  所以這晚,唐德回家,一家三口難得聚在一起,相顧無言——這時候,唐德半是為了找話題,半是想給女兒一個心理準備。他說:「懷瑜,今天我打給鐘奕,他像是在忙,處理什麼事……總歸,他說,之後有要你幫忙的地方。」

  唐懷瑜眨一眨眼,有點茫然:「幫忙?」

  她當然願意盡一份力。可又不解,眼下這種情況,自己能做什麼?

  她這樣問唐德。唐德皺眉,帶著點憂慮:「說不好。我和他秘書定了時間,等明天下午,他會過來談。」

  唐懷瑜應一聲,沈默。唐德嘆道:「看他忙成這樣,大概身體確實沒事。」

  謝玲終於得一句准話——來自丈夫,而非來自微博上滿天亂飛的消息。她心頭一松,又有點高興。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這樣三人平和相處的時候。回顧往事,她也覺得自己有一時昏聵,怎麼能輕信唐懷瑾。又慶幸,好在二月的時候,算是鬧開了,將唐懷瑾趕走。否則的話,接下來這小半年,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麼。

  她「阿彌陀福」,說:「太好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然後顧念這自己聽的新聞,說:「不是說小池總也在車上嗎?」

  唐德點頭,心不在焉:「不知道,他也沒有提。」

  謝玲便不再多問。

  到第二天,鐘奕從酒店離開時,先去了趟醫院。沒到規定的探視時間,他只能在ICU門外站片刻。好在池珺的床位很近,能看到一點,仍然是一身管子。

  他沈默,又想到昨晚的夢。那之後,鐘奕覺得左右睡不著,便再拿出盛源的文件看。之後不知過了多久,總算來了倦意……就到了現在。

  他找醫生問起。醫生說,池珺平日身體很好,一直注重鍛鍊,這也有利於恢復。

  鐘奕停一停,問:「可他還沒有醒。」之前不是說,或許昨天就能醒來?

  醫生說:「這個也說不好。但所有指數都在回升,鐘先生可以放心。」

  鐘奕想:我怎麼才能放心呢?

  但這裡是醫院。他還是克制地道了謝。

  等到盛源,高層們大多對池珺的情況有些瞭解。前天下午,加上昨天,鐘奕或多或少,都給這些高層打過預防針。他們知道池珺躺在醫院的事,但眼見著鐘奕直接出現在會議室里,仍有人提出異議:「鐘總,我們平時和芭蕉合作也很愉快。但您這樣……」不太合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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