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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錯的豪門少爺重生了》第177章
第177章 轉院

  從醫院離開後, 鐘奕照例去盛源。

  池珺職位變動, 整個盛源影視子公司的地位都水漲船高。許多人提議, 既然BOSS要搬去集團頂層的董事長辦公室, 不如整個部門也就勢搬遷。

  鐘奕不置可否。在他想來,自己只是暫且幫池珺代理職務。之後要如何, 還是池珺說了算。

  至少在現在, 他更願意在池珺從前的辦公室里。

  ……

  ……

  這時候,池北楊仍然留在警局。他來不及見那位家庭醫生一面,不知道對方講出多少。但面對警方的詰問, 他還算鎮定。起先,只說要等見了律師再講話。到後面, 聽完警方查到的東西, 池北楊皺眉,否認:「我沒要求他在上週五換掉爸的藥。」

  問話的警員一頓。

  池北楊坐在那裡,很篤定,又重復一遍:「警察同志,我不知道你們從哪裡得來的消息。但這種事……」

  他說:「我還沒有這麼卑劣。」

  警員們互相看看。有一人退了出去, 重新理過證據鏈。被關在另一件審訊室內的家庭醫生喊冤:「我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做這種事!再說了, 那天換的藥,其實對身體也沒什麼損傷,只是會讓老爺子血糖低一點、精神差一點……」這就很含糊了, 事實上,藥物在池容身上的體現,絕不只是「一點」。但時間過去太久, 藥物在身體里代謝德七七八八,查不出什麼證據,分辨不出具體用量。

  家庭醫生一口咬死:「是老闆給我發了消息!還是以往的渠道,我都留著。警察同志,聊天記錄不都給你們看過了嗎?」

  警員們便明白,要麼,是有人撒謊。要麼,是其中還牽扯第三方。抱著這樣的念頭去問池北楊,池北楊擰眉,半晌,緩緩說:「我已經很多年,不會親力親為,做這種小事了。」

  警員精神一振。

  聽池北楊說:「週三開始,我就聯繫不上池銘,當時還沒有想太多。」他冷笑,「那畜生,難道是跑了?」

  警員們:「……」

  很好。

  看這樣子,像是能並案了。

  當然,池北楊話里真假,之後還要查證。不管怎麼說,這位「前」池總長期收買父親私人醫生一事,是跑不了。

  可眼下,池北楊心思轉動,顯然想到很多。

  同樣是他的兒子,池珺車禍、重傷,進了ICU。叢蘭雖把每日半小時的探視時間讓給鐘奕,但也一路跟著忙前忙後。池容年紀大了、精力不濟,又被叢蘭勸說,覺得自己現在去看孫子,真不知道是自己操心小珺,還是讓小珺操心自己。心裡又痛又急,幫忙聯絡國內外專家,並到底打算等孫子一出重症監護室,就前去探望。同時心中苦澀,覺得孫子怎麼總這樣受苦。

  池北楊卻不為所動。

  不問,不關心,像是車禍的不過一個陌生人。

  不,哪怕真的是個「陌生人」,出於純粹的人道主義——或者面子工程,池北楊都要嘆一句「可惜」。

  可那是池珺。手上捏著僅次於自己的生源股份,拉攏了池南桑,又有老爺子偏心的池珺。

  池北楊想,自己不笑出聲來,都算很好。既然這樣撕破臉,便沒必要多做表面功夫。

  哪怕是給老爺子演戲,那也得等觀眾到場的情形再說。

  不過如今看,倒也毫無必要。

  他對池珺冷心冷情,對女兒張芊芊,只打算借她皮肉來套股東投票,讓她跟著的另一位集團老闆幫忙「說服」京市分公司的幾位股東。

  如今來看,成果不顯。

  對剩下兩個還算有所瞭解的孩子,池菁、喬安,聽聞他們開始工作,喬安還進入盛源地產後,池北楊覺得暫且沒什麼能用得上的地方,便只留給查證的池銘一句:「先留意著,以後再說。」

  這樣的「父親」,眼下進入審訊室。找到一點思路,覺得可以撇清自己。

  再提及那個長久跟在自己身邊,為自己做了許多臟事、醜事的長子,態度能是什麼?

  池北楊緩緩開口:「我不知道,警察同志們,你們面對父母身體不好的狀況時,會怎麼做?——是這樣,我的確給李醫生額外付過一些錢,希望他對我父親更加上心。但具體聯絡這些的,一直是池銘。」

  池北楊一頓,說:「但我沒想到……被池銘找了這樣的空子。」

  這就是假話了。

  但他吩咐池銘時,都是在辦公室里,口頭講話。具體聯絡,還真是池銘一手負責。這也是這回李醫生見到消息,就能認定是池北楊吩咐、所以心驚膽戰地完成的緣故。

  池北楊甚至做出點懊惱模樣來。

  心裡估量著很多事。等自己出去,盛源毫無疑問地換了董事長。但池珺現在那副樣子,鐘奕再精力旺盛,也不能抽出時間,去重組董事會。也就是說,自己總還是個握有15%股份的大股東。只要老爺子一天不把手上的股份給池珺,自己就一天有頗大的裁量權。

  眼下這一遭,是自己輸了。但之後日子還長,總有機會翻盤。

  至於警方。面對池北楊,他們的態度比面對池銘要客氣很多——後者是有明確證據鏈的□□,同樣以故意殺人罪論處。但池北楊這裡,行為上,就很模糊。

  但也談不上溫和、好說話。

  對此,池北楊十分「大度」。等從這裡出去,他仍然是盛源的董事。這次算他一著不慎,被池銘的自作主張牽連。但說到底,錯的都是池銘,不是他。

  ……

  ……

  從天亮,到天黑。職位上去了,要看的方案、簽的文件,頓時增加。直到近十點,鐘奕才從辦公桌起身,揉一揉脖子,聽到「嘎嘣」一聲。

  鐘奕:「……」

  他面無表情,看一眼自己的手。

  從前再說事多,總有時間健身、運動,維持體力。但眼下,連這點空子都抽不出。

  鐘奕無奈,又想:到今天為止,池珺算是在ICU住滿一周。

  明天如果狀況好,就能轉進普通病房,身上的管子,也可以卸掉大半。

  想到這裡,鐘奕的心情慢慢回溫。再見池珺,不用隔著防護服。也可以聽池珺講話。整整一周,躺在病床上,池珺大約也很難過。不過總會慢慢變好。

  他想到很多年前,兩人剛在一起。那年新年,池珺帶他去海上,為他放了鋪滿一個夜空的煙花。那時候,池珺問他:「有什麼願望嗎?」

  鐘奕只說,希望以後每一天,都比當下更好。

  如今,他在池珺的辦公室里,又想到從前事。鐘奕嘆一口氣,闔上電腦,關燈、出門。

  方源在外,「啊」一聲:「鐘總!」

  鐘奕說:「明天可能要在醫院待久一些。」

  方源說:「嗯,明天週六,原本事情就少。」

  鐘奕笑了下,說:「辛苦了。」

  轉眼第二天,按照近來的習慣,鐘奕仍然是先在酒店,線上處理芭蕉的事。再去醫院。

  這回,醫生翻著記錄:「是可以出ICU了。轉院?」一頓,想起什麼,「有救護車陪護嗎?」

  鐘奕說了另一家醫院的條件:「有。打算轉去長虹,那邊有單獨的病房。」

  醫生放下心:「也好。」他們這兒是公立,平日病人家屬陪護、要睡在地上,都是常事,更別說在走廊上臨時增加的一個個床位。資源向來緊張。

  這個走了,相當於騰出一張床,對各方都是好事。

  這邊由鐘奕看著,另一邊,叢蘭直接勸老爺子:「爸,您去長虹等著,還能先聽齊哥他們談談對小珺傷勢的看法。小珺過去長虹,也是直接被車接去。救護車就那麼大,又擠不下幾個人。」

  這段時間,算是兒子結婚以後,池容與兒媳相處最多的時候。他眼力擺在那裡,自然能看出,兒媳和那個司機的關係不簡單,遠非叢蘭之前那些小情兒能比。但兒子……他都不願意再想起兒子。

  相比之下,能一心一意,為了孫子跑前跑後,聯繫醫院,也在幕後為董事會換屆一事出力的兒媳,就要順眼許多。

  叢蘭尚不知道這些。她見老爺子不應,還要再勸。池容抬手,止住兒媳的話,說:「好,我知道了。」

  等去到長虹,院長親自接待。池容與齊院長的父親是多年老友,這會兒,叢蘭帶著人民醫院那邊的醫療記錄。齊院長更擅長內科,但院內亦有外科專家。看完池珺的傷勢情況,加上恢復時的數據,齊院長略略松一口氣,對池容道:「池叔,您放心。小珺只是需要休養。」

  池容不言。「只是」休養?這話實在太輕鬆。

  往後半小時,孫子終於被接來。躺在病床上,一路被推到高層的VIP加護病房。身體情況好過上周很多,呼吸面罩也卸下來。池容到的時候,在門外,還聽孫子對男友笑一笑,輕聲細語地安慰:「真的沒事。」

  他推開門。池珺仍然躺著,不能起身,轉頭過來看,叫他:「爺爺。」

  池容「哎」了聲,險些落淚。這一幕太像當年。

  鐘奕原本坐在床邊,這會兒站起身,上來扶池容。祖孫三代,加上叢蘭,在這一刻,終於成了一家人的樣子。

  ……

  ……

  鐘奕在新的醫院待了小半天,到下午一點半,池珺睡著。池容、叢蘭都在,鐘奕看著池珺的睡顏,心想:像是睡美人、白雪公主。

  身邊的醫療器械,都被鐘奕看作滿叢荊棘。

  他想:很適合……被收藏起來。

  鐘奕眼神暗了暗。知道自己最近心態不對,於是更加克制。整理一下表情,才轉身,對兩位長輩說:「爺爺、叢阿姨,我先去盛源了。」

  叢蘭說:「去吧,你這麼辛苦,」嘆道,「沒事,我們來看著小珺。」

  鐘奕對兩人放心。他出醫院,上車後,就切入工作狀態。正如方源所說,在週六,其實許多部門已經休息。只是鐘奕這邊堆的事情太多,又是暫代老闆,當然要加班。

  不知不覺,又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方源撥內線,說有一份文件,上周就遞給小池總——不,池總。之前忙亂,一直沒留意到。現在才發現,池珺並未將文件返還。

  歸根結底,是:「鐘總,可能得麻煩你幫忙找找。應該就在池總辦公室。」這是流程上的倏忽,不過上一周事情太多太多,難免有疏漏,「如果找不到的話,讓下面重新送一份上來,也可以。」只是明天是周天,要等下面再層層審批一遍,難免耽擱。

  鐘奕一頓,問清文件名,「我試試。」

  他在池珺辦公室待了一周,但事實上,並沒動過桌面以外的東西。要說原因,當然是沒那個時間、更沒心思。但眼下,池北楊、池銘都被請去喝茶,董事會結束,池珺的身體也在康復,鐘奕雖然一樣忙碌,但心態上,還是緩緩放鬆。

  他掛了電話,第一次換一種心情,去看自己坐了一周的辦公室。池珺喜歡簡潔大方的風格,從他的衣著打扮、加上住處裝修,都能看出這點。辦公室里,也是一樣明朗。

  除去辦公桌外,還有書架。上面是幾本經濟學著作。

  理所當然,池珺平日也有看放鬆,可都在睡前,擺在床頭櫃上。不會出現在工作場合。

  桌面上東西很少,除去每日堆起的文件外,只有一個白鰭豚把件,也是盛源的周邊。

  鐘奕粗略看一眼,就知道,如果方源所說的那份文件的確在,只能是在抽屜里。

  只是,抽屜……怎麼會把看到一半的文件放進抽屜?

  鐘奕想:那份「文件」,多半已經被人不小心收走吧。

  但他還是拉開手邊的抽屜,打算看一眼。

  片刻後。

  內線又響了,這一回,接電話的,是方源。

  方助理接了,莫名覺得,鐘總的語氣里,像是夾雜了別的什麼。

  鐘奕問:「方源,真的有那份‘文件’嗎?」

  方源一頓。

  鐘奕垂眼,看著手上的盒子。

  還有打開後,裡面的兩個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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