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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禮勿動》第3章
第三章

方言就住在二中保健室的隔壁,雖然他在校外有房子,不過那邊一般都是他老媽在住。

平常保健室對外公開的只有輸液室和方言的辦公室,另外上鎖的三間分別是方言的臥室、書房、廚房,但極少有人知道它們的用途。

寧若曦跟著方言回學校時,還奇怪他是不是有東西忘記拿,看到方言居然是住在保健室意外的瞪圓了眼,小模樣呆呆傻傻,看的方言笑出了聲。

“小寧,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有幾個規矩你要記好。”

方言打開臥室的門把人領進去,約法三章道:“第一,你不能洩露跟我住在這裡的事情。第二,書房你可以去,但是那裡的兩台桌上型電腦你不能碰,要上網或者查資料就用我的手提。第三,你放學回來,只要進門就只能穿我的衣服——包括內褲。”

寧若曦臉又紅了,“為什麼連內褲也要穿……”你的。

方言壞笑著走近他,抬手捏弄著他細軟的耳垂,邊往他的耳蝸裡呼氣,邊壓低了聲音說道:“這是我的規矩,你乖乖的遵守就好。”

因為,我想讓你從頭到腳都沾染上我的氣味,僅此而已。

方言帶著寧若曦在三個房間簡單的看過,又找了備份鑰匙給他,就離開了。

寧若曦在臥室做完功課,已經是傍晚,身上穿的是寬大的白襯衫——方言的。

想到待會洗完澡就得穿方言的內褲,入夜還要跟他同睡一床,寧若曦的臉蛋就一陣一陣的熱,嘗過情欲滋味的身體也變的很奇怪。

但他只是呆板的坐在椅子裡,不敢動也不敢說,只能乖乖等方言回來。

方言的臥室大概有20坪,進門後正對著窗戶的位置,是鋪著格子床單的巨大雙人床,床兩側是造型簡潔的衣櫥和床頭櫃。

窗戶是密封的弧形雙層窗,窗側垂掛著長可落地的純黑絲綢簾,一旦拉上既能避光也能靜音。窗底是一個凹形木櫃,櫃子上是一缸熱帶魚,裡頭還有一隻憨頭憨腦的淡水龜。

寧若曦所在的位置是門後的寫字桌,上頭擺著幾樣簡單的文具,桌子斜後方是通往浴室的磨砂玻璃門。

從傢俱的佈置跟房間格局來看,方言無疑是個很懂得生活的人,寧若曦非常確定這一點。

“功課寫好了?”失蹤兩個小時的方言出現在門外,手裡還提著兩個鼓鼓囊囊的購物袋。

寧若曦微愕的瞠圓眼,疑問衝口而出,“方老師,您去超市了?”

方言點點頭,“是啊,我們今天同居,總要慶祝一下。”不滿的瞥了瞥寧若曦腿根處露出的小半截內褲,一皺鼻子,“怎麼沒穿我的內褲?”

寧若曦很心虛,“呃……我還沒洗澡……”

“那就去洗,”方言倒也沒生氣,“知道浴室怎麼用吧?快去洗澡,待會出來吃飯。”

說完話,男人又提著袋子往廚房去了。

寧若曦看著方言消失的方向愣了小半天,這才從衣櫥裡找出方言的騷包內褲,紅著臉進了浴室。

洗澡的過程很短,但寧若曦卻想了很多事。

首先,當然是他最擔心的正在住院的母親。寧母是胃癌II期,根據醫生的說法治療得當痊癒的把握是很大的,但是費用甚巨,寧若曦現在的狀況很難應付。

寧若曦猜不透——或者該說他不願去猜方言包養他的本意,說白了除了身體他也沒什麼東西值得方言看重,他倆的關係說近了是師生,說實在的就是嫖客跟男妓。

所以,寧若曦不可能開口去求方言幫忙,他沒笨到自取其辱。

再來就是母親的看護問題,之前寧若曦都是每晚在病房打地鋪或者睡在俱樂部的更衣間,雖然現在他母親還不需要人須臾不離的照顧,但後面的治療就不知道了。

所以寧若曦很糾結也很擔心,他不知道到時候方言肯不肯放他去照顧媽媽,萬一他要是不答應……他是不清楚方言真正的底細,但看貓眼的值班經理對待方言的態度,他也知道方言不是他能反抗和拒絕的。

寧若曦抬手擦淨霧濛濛的鏡子,看著裡頭髮漆黑臉色紅潤的自己,歎了口氣。

小時候被大人誇獎長相漂亮的時候,寧若曦心底總會有種小孩子才有的天真驕傲,然而從他爸卷款消失後,他就覺得這張臉就是災難。

寧若曦沮喪的沖著鏡子呲牙咧嘴的做個鬼臉,低頭從潔淨的洗手盆上拿起灰色的內褲,咬著嘴唇翻來覆去的翻看著,半天才不自在的穿起來。

深灰的內褲松垮的包裹著少年圓翹軟嫩的屁股蛋兒,老是讓寧若曦有種底下在透風的錯覺,臉也因此更紅更熱,“好大……怎麼會這麼……大……”

尤其再想到這是方言穿過的內褲,也許昨天還穿在男人的身上,第二層皮膚般的緊貼在方言的“那裡”,寧若曦就不自覺的回憶起分身和後穴被方言舔舐玩弄的感覺,只是這麼想著就快要腿軟的站不住。

偏巧就在這時,方言在外面敲了門,“小寧,你洗好了嗎?出來吃飯。”

寧若曦做賊心虛的往下一掙寬大的衣擺,顫著嗓子沖門外喊道:“噢,我、我……我好了,馬上就出去!”

方言動作很快,寧若曦洗澡才二十幾分鐘,他已經做了四菜一湯和米飯出來。

菜是芙蓉蛋、炸蝦仁、糖醋拌苦菊和炒涼粉,湯是那種現成的紫菜湯包加了點肉末用滾水直接衝開,色香味俱全的菜品盛在紅底白花的歐式餐具裡,光是看著就讓人胃口大開。

寧若曦局促的拽著白T的衣擺站在餐桌邊,驚訝的不得了,“老師,你居然會做菜!”

方言的端詳著寧若曦的兩條長腿,只覺得小腹處有東西蠢蠢欲動,“除了我媽,你是第一個吃我做的菜的人,你該覺得榮幸。”

寧若曦快手快腳拉開椅子坐下,抄起筷子夾了一塊芙蓉蛋放進嘴裡,嚼了幾下嘴裡就充嘗到了嫩滑香濃的滋味,美的他眼睛都彎起來,“……唔,真的很好吃。”

細算起來,他真的很久沒在家裡吃過飯了,想不到方老師做飯這麼棒。

方言隔著餐桌望著寧若曦滿足的笑顏,體內暗湧的欲潮霎時消退,心情卻好得詭異。

……這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兩人在輕鬆的氣氛裡吃過晚飯,方言把想要留下來幫他刷碗的寧若曦攆進書房上網玩兒去了,他收拾完碗筷就跟個老頭似的蹲到門外的花池邊,一邊抽著飯後煙一邊看著眼前的一朵纖細的疊瓣小花,發起呆來。

方言不是個笨蛋,到這會兒要是還沒發現他對寧若曦的不同的話,那他可真是白在風流場中打滾這麼多年了。

看著寧若曦給人口交他會厭惡,看著他想對待客人似的對待自己他會煩躁,看著他委屈的掉眼淚他會心疼,看著他像饞貓似的撐的肚皮溜圓他會覺得可愛……

他不對勁,他真的不對勁。

方言這輩子混到現在,還沒正經對哪個人動過心,他並不知道所謂“一見鍾情再見傾心”的感覺是怎麼個意思,也並不在乎旁人都奉若珍寶的“真愛”,老流氓的觀念裡肉體的享樂才是第一位,只要能做得盡興,他並不在乎身下的那個人是誰。

可是他卻遇到了寧若曦。

包括方言的三個死黨在內,誰都不知道,在方言遇見寧若曦後,除了當天在俱樂部寧若曦給他做的那次口活到他倆再在公車上相遇這段期間,方言都沒再找過人。

方言以為自己隨後的寡欲是玩膩了419,即便身體反常的對對性愛突然失去了興趣也不太在意,直到寧若曦的體檢表送到他的手上,他看到了兩寸免冠照片中那張熟悉的小臉兒,驀然緊繃的小腹才抽痛著告訴他真相。

他的身體,竟然對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少年,起了他難以控制的衝動。

其實在公車上那天,方言真的只是想跟寧若曦“開個玩笑”。

不過,他沒想到最後自己會為對方青澀又畏怯的反應激起了體內積蓄多日的欲望,要不是公車及時進站,他會做出什麼事還真不好說。

但在此刻的方言看來,他並不想強上寧若曦,那孩子顯然是對性有很大的誤解跟抵觸,要是他現在硬要了他,也許寧若曦這輩子都不會真正的屬於他……

等一下,“真正的屬於”?!

方言為自己心底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差點被燒到底的煙頭燙到手,慌不迭的把煙蒂扔掉,他洩憤似的的抬起腳尖狠狠把它碾滅。

他包養寧若曦是為了紓解欲望,想那麼多亂七八糟的玩意作甚啊,操。

方言回到臥室時,寧若曦正趴在床上寫日記,寬大的白T遮不住他的腰線和屁股,露出裡面內褲的小半截布料,一雙汗毛稀少的長腿大咧咧的向上翹著,偶爾無聊的晃晃腳踝。

寧若曦一手壓著攤開的本子,一手擎著圓珠筆發愣,筆頭還咬在嘴巴裡,渾然不知自己這副天真中透著誘惑的模樣早把門邊的某人勾引的欲火狂燃。

“噯,小寧啊,你在寫什麼呢……?”

男人低醇的嗓音從頭頂飄落下來,寧若曦悚地渾身一顫,幾乎是下意識的合起了筆記本,在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就壓到他後背上的方言懷裡轉了個身,“老師……”

“原來是小寧的‘秘密’啊,”方言故作失望的撇撇嘴,“那我不能看囉?”

“呃,不是,那個是……”

“作為隱瞞我的‘懲罰’,”方言動作極快的倒退下床,坐到寫字桌邊的椅子裡,無賴的笑咧開嘴,“小寧來手淫給我看吧,不能射太早喲~”

方言的不按牌理出牌簡直令寧若曦欲哭無淚。

同手同腳的從床上爬起來,他正想咬著牙當著方言的面兒脫掉內褲,對面的男人又不懷好意的發了話,“不要把‘我的褲頭’全脫掉,光露出你的小肉棒就行。”

他故意強調“我的褲頭”四個字,滿臉的壞笑甚至不去掩飾。

“哈啊……?”寧若曦發窘,“那萬一弄髒了怎麼辦……”天哪,穿著男人的內褲在他眼前自•慰!光是用想的,他都覺得自己好淫蕩好卑賤。

方言無所謂的攤攤手,“髒了你就給我洗乾淨——好啦,別再囉嗦,快做給我看。”

寧若曦低下頭,慢吞吞的從內褲裡掏出軟趴趴的分身,情不自禁的又抬眸看向方言,眼裡求饒的意思很明顯,“老師,我……我不會……”

“不會?”有趣的挑挑左眉,方言笑得若有所思,“真的不會?要我教你嗎?”

寧若曦喘了口氣,腮邊落下一滴熱汗,“呃……”

是他的錯覺嗎,他怎麼有種自己是羊肉還主動送給大野狼去吃的感覺。

方言也不聽小孩尷尬的解釋,竟然真的出聲“教”他,態度那是相當的嚴肅正經。

“左手輕輕握住陰莖,右手兜起來托住睾丸,對,就這樣,左手可以動了——小寧,你不要那麼用力,本來就不硬,你那麼一擼不就更軟了嗎。”

寧若曦僵著手指按照方言所說的去做,心裡其實明白他的意思,但一想到男人那須臾不離的猥瑣視線全聚焦在他漸漸起了變化的性器上,就羞恥的渾身都發熱。

“左手的中指屈起來,用指腹慢慢的、溫柔的蹭過龜頭和尿道外口,有沒有感到酥酥癢癢的?身體熱起來了嗎?很好,就這樣繼續,要控制自己不要射太快。”

方言笑眯眯的看著寧若曦羞窘的在他眼前自•慰,稚嫩的性器在少年不情願的擺弄下逐漸挺起、腫脹,原本藕荷色的軟糯肉團抽長為深粉的柱體,連下面的兩顆小球也成了深紅色。

寧若曦憋著氣撫弄著自己的性器,心跳的猶如擂鼓,原本還在意著方言的注視,到最後什麼都顧不上了,所有的思緒和注意力全集中在掌心中活跳的欲物,射精的渴望越來越強烈。

方言敏銳的察覺寧若曦手上明顯加快的動作,勾起嘴角笑了笑,揚聲驚醒沉浸在欲望裡難以自拔的寧若曦,“……小寧,‘我的內褲’穿起來舒服嗎?”

寧若曦手一顫,指尖不自覺的施加力道,秀氣的小小寧抖跳著吐出白液,結束了這場短暫的調教遊戲。

寧若曦力竭地靠坐回床頭,兩頰漾著緋紅,喘的像是剛跑完四百米。

方言看看腕表,遺憾的嘖嘖出聲,“才十一分鐘你就射了,小寧,你這樣不行喲~”

甯若曦徒勞的張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方言起身回到床邊坐下,一把把寧若曦拽進懷裡抱住,大手罩上他還沒完全軟下去的肉莖,手指圈握著軟中帶硬的莖體,再度擼動起來。

“嗯……”寧若曦被禁錮在方言的懷裡,本能的想要合攏雙腿,卻被男人騰出的左手摁住了同側的腿根,稍顯強硬的向外掰開,“不要……老師……”

方言的撫慰直接而淫猥,每個動作都精准的針對寧若曦的敏感處,重疊湧來的快感仿佛潮水要將寧若曦滅頂。

“你不能不要,”方言低頭舔過寧若曦的眼角眉梢,舌頭眷戀似的來回掃過少年濡濕的睫毛,“我要你習慣我的撫弄,遵從我所說的每一個字,我要你成為最完美的性愛娃娃。”

我一個人的。

後面五個字,方言沒說,寧若曦也不敢、更沒想到要去問。

因為他倆都知道,在這場從情欲開始的遊戲中,誰先動心,誰就先輸。

第二天早上,寧若曦實在是不想起床。

昨晚品學兼優的好孩子被方言玩得射了三次,到最後性器裡流出的只有稀薄的尿液,別說內褲了,就連方言的白T和床單都被體液濕的亂七八糟。

寧若曦又怕又窘又沉迷的掙扎在方言刻意製造的欲潮中,整個人在多次高潮後,累的沒法動彈,怎麼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在生物鐘作用下醒來的時候,寧若曦的眼前白霧濛濛,掙扎了半天才從床上爬起來,這才看到自己身上是乾淨的T恤內褲,床單也是新換的。

可是睡在旁邊的那個人已經離開,被褥上的余溫都消散無蹤了。

寧若曦看看床頭櫃上的電子鐘,時間顯示的是早上6:15,距離早自習還早的很。

回想昨晚,他用方言的浴室洗澡,穿方言的家居服和內褲,吃方言親手烹調的飯菜,睡方言超奢侈的雙人大床……原本毫無交集的兩個人,一下子變得這樣親近,就好像做夢似的。

一點都不真實。

寧若曦拎著書包走出臥室,本來想直接去教室,結果迎面就碰到提著豆漿和早餐的方言,“老師,早。”

方言微揚起手裡的東西給對方看,“過來吃飯。”

“好多啊,”寧若曦看著方言把豆漿、餡餅、小籠包、雞蛋灌餅、油條、米線——各種餐點,依次擺滿餐桌,驚訝道:“老師,我們兩個人吃不了這麼多的。”

方言把筷子遞給寧若曦,淡聲應道:“這都是專門買給你的,要吃光。”

寧若曦黑線,“太多了……”

方言挑眉不語,受壓迫的甯同學只好乖乖舉箸,不敢再多說。

好容易把四個味美多汁的鮮肉小籠包和著醇香的豆漿一起解決,寧若曦不雅的打了個飽嗝兒,終於忍不住哀求道:“老師……我……我真的吃不下了。”

方言抬手點點自己的嘴唇,“那好吧,你過來親我一下,就不用再吃了。”

哪有這樣的!

寧若曦心裡憤憤,卻沒膽說出來,磨蹭著走到方言身邊,正想蜻蜓點水的敷衍他一個輕吻,就被男人摟住腰倒進了他懷裡。

方言熾熱的嘴唇猛地嘬住寧若曦,靈巧的舌頭強橫的頂進他的齒縫,從牙床到舌根和上顎細緻又瘋狂的掃蕩而過,還故意含了一口唾液哺給被他親到頭暈的寧若曦。

直到寧若曦咕嘟一聲咽下去,方言才滿意的放開了喘吁吁的小孩兒,“唔,小籠包跟豆漿的味道都挺不錯,老闆果然沒騙我。”

寧若曦紅著臉抓過桌邊的書包,含混的說了句“我吃飽了”,撒腿就往教學樓跑。

方言笑著起來收拾餐桌,寧若曦沒吃掉的灌餅被沒有早餐習慣的他,揮手扔進了垃圾桶。

洛少駒大概是上午十點左右進的保健室。

當時方言正在給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女生包紮手背上的傷口,看到面如淡金的洛少駒大熱天還披著件黑色長袖襯衣,就知道事情不好。

冷著臉給女生處理完,方言又囑咐了幾句諸如“最近不要碰水”“消炎藥要按時吃”的話,就讓她離開了。

女生的身影一消失在門外,方言就暴躁的抬腳踹上門,回身一把扯掉洛少駒的襯衣。

果然,洛少駒的右小臂靠近肘彎的地方,插著一把露頭露尾的細小匕首,傷處正怵目驚心的滴淌著血液。

方言從消毒櫃的暗格裡抽出手術器材,一邊給面無表情的洛少駒清創準備拔刀,一邊發出疑問,“又是‘青皮仔’那幫人?”

洛少駒所在的“洛幫”,是目前市內黑道的龍頭,從背景和財勢上洛幫絕對是大拿。

洛少駒三年前從他老爹那兒接下了位子後,幫裡一群不服老的臭老頭開始隔三差五的找事兒,有的還尋機從洛幫分了出去,人稱“青皮仔”的梁健就是其中蹦躂的最活躍的,最近已經給幫裡惹了不少事。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洛少駒早在繼任前,就跟包括方言在內的四個死黨一起從隱秘的管道注資買下了二中,以做洛幫日後的洗白和現在的黑錢漂白之用。

方言表面上是二中的保健醫生,私底下卻是洛幫的“外科主任”,幫裡上至洛少駒下至小弟受了傷都從暗道直接來找他,包紮完再從原路回去。

方言的又一層身份,是二中明面上最大的校董,當然錢都是從洛幫來的。

洛少駒抬腿半坐到辦公桌上,左手摸索著從褲兜裡掏出一包皺巴巴的香煙,一邊點煙一邊哼哼,“除了他們還會有誰?‘蝦餃’前陣子報信兒給我,說是青皮今早上三點要在外碼頭接一批白貨,我帶著小姚他們去了,正好碰上那賊老頭,被他身邊那個姓時的一刀捅過來……他媽的,幸虧我躲得及,那孫子可是沖著我脖頸來的。”

“貨呢?”方言沒給洛少駒上麻藥,硬生生切開創口把匕首拔了出來。

洛少駒疼的抖了一下,吸著煙說道:“我扔海裡了。”

方言再沒說話。

他低著頭仔細的給洛少駒縫著傷口,針線行走在皮肉間的細小聲音,刺的人耳膜發顫。

洛少駒眯著眼嘬煙,大股的煙霧直接被他咽進了嗓子,“噯,聽說你把貓眼那小孩兒弄回來養著了?怎麼,真動心了?”

“動什麼心?”方言一針穿到洛少駒的傷處,針釘在裡面還來回彎悠兩下,人卻抬起頭來瞪了洛少駒一眼,“你覺得我有心嗎?”

洛少駒頓時疼得滿頭冷汗,呲開牙把抽了半截的煙吐出去,“我操——!言子你有話好好說嘿,把針起開!我沒讓青皮捅死倒要被整死了我操!”

方言一咧嘴,“那就別再胡說八道。”

洛少駒消停了沒一會兒,臭嘴又開始犯賤,“言子,那小東西嘗起來怎麼樣?哪天給我玩玩兒唄?”

方言這下是直接把針直著插進他縫一半兒的皮肉裡的,“你要是不想要你這只手了,我沒意見。”

洛少駒臉都白了,“言子,我錯了,你趕緊把針拿出來——我操,我錯了還不行,我暈針啊啊啊啊啊啊啊……!”

方言冷哼著低下頭,繼續縫破布。

……

等方言把一地的帶血棉球、紗布、煙把兒什麼的收拾起來扔進垃圾桶,回頭一看,洛少駒已經在沙發上以極不自在的姿勢睡著了。

方言從隔壁輸液室拿了一床薄被給洛少駒披上,就坐回辦公桌後開始研究青皮仔那邊的弱點跟優勢,鏡片後的雙眼冷厲無情。

老流氓在床上從來都是怎麼不正經怎麼來,床下卻是個長袖善舞又護短的要死的人,洛少駒、于默和曲衛青受傷對他而言,比當眾被人打臉還嚴重。

青皮仔把洛少駒傷成這樣,不付出點慘痛代價,此事必不能善了。

臨近放學,洛少駒終於醒了。

方言陪著他從暗道出了學校,囑咐了幾句守在外邊的弟兄最近別讓洛少駒抽煙喝酒什麼的,才折身回來,路上卻碰見寧若曦跟他班的班長肩並肩的坐在花池邊吃蛋筒。

方言站在高大的懸鈴木的陰影裡,雙手抄在白大褂兜裡,鏡片後的眼睛為反光所擋,看不清裡面的情緒。

寧若曦沒看到方言,但班長的刻意討好也讓他感覺微妙,只得努力的避開對方有意無意的碰觸,“班長,你還不回去嗎?”

成瑞——也就是班長,直勾勾的看著寧若曦,慢悠悠的舔咬著軟膩冰涼的冰淇淋,笑得古怪,“說了多少次了,小曦你叫我名字就好。”

寧若曦被他看得食不下嚥,“可是,班……成瑞,已經六點多了,你真的還不回家嗎?”他不走,他沒法回保健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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