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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禮勿動》第9章
第九章

因為正是暑假期間,自方言出院後,工作清閒的某人就以“修身養性”為名,跟另一個某人大玩兒床上遊戲,直把對方玩得腿也抖腰也軟,終日裡小臉上都是一片散不盡的暈紅。

方言現在倒不要求寧若曦在屋裡只能穿他的衣服和內褲了,可惜小孩卻自己習慣了穿著半遮住圓翹屁股的寬大襯衣在冷氣房裡晃來晃去,還要應付隨時都可能發情的方老師不分時間場合的直接把他撲倒。

考慮到再開學寧若曦就高三了,屆時學習什麼的肯定要很忙很辛苦,所以方言是憋足了勁要在相對空閒懶散的這一個月裡“做夠本”,為隨後一整年的忍耐先攢個“利息”。

總之,高三前的這個短暫的暑假,寧若曦真是過得淫靡情色……

呃,熱火朝天。

卻說這天下午方言應曲衛青要求,以證人幫忙偵訊梁健,回來已經是霞光漫天的傍晚。

方言推門進屋的時候,並沒像平常那樣看到寧若曦,換了鞋走進臥室,卻發現小孩兒穿著北區三中的制服坐在桌邊聚精會神的寫字,表情很是認真。

方言挑挑眉,“小……”

“你是誰?”循聲抬頭看過來的寧若曦像是看到了非法入室的凶徒,臉上寫著困惑和微微的驚恐,“你……你怎麼進來的?”

方言頓住將出口的話,玩味的勾起了嘴角,這小東西……

寧若曦被方言了悟的視線看的胸口怦怦跳,卻還要硬著頭皮演下去,“你……你馬上離開!不然的話……不然,我要報警了!”

“甯同學,我是你之前找的家庭教師啊,”方言往前走了幾步,彎腰湊近寧若曦的臉孔,故意把溫熱的呼吸吹向他濃密的睫毛,語氣無辜的很,“你忘記了嗎?”

甯若曦驚愣的張大眼,結巴道:“你、你、你……你就是電話裡的方老師?”

“是啊,你不是說好讓我今天來找你嗎?”方言垂下視線去看桌上攤開的本子,貼在少年耳邊低聲道:“你書看到哪裡了,有不會的地方嗎?”

寧若曦局促的笑笑,站起身很不自在的避開男人的碰觸,“方老師,我先去給你找把椅子,你……”先等一下……

“不需要。”

方言的回答短暫又堅決,寧若曦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被男人卡住腰側強硬的摁到了他的大腿上。

“呀——”寧若曦在方言懷裡驚慌的扭動身體,“老師,你別這樣,老師……!”

方言的手伸到前面緊緊圈住不停掙動的寧若曦,逼他去看書,“乖乖聽話,上完課老師給你‘棒棒糖’吃。”

甯若曦聞言,一張臉唰的紅透,“可是你抱著我,我沒心思看書了……”

方言在小情人看不到的角度笑眯了眼,長指靈活的解開他的褲頭,摸進了不著寸縷的長褲內,“小東西,你倒誠實的很。”指尖輕攏住半硬的性器捏捏弄弄,輕易就惹得懷裡敏感的小孩兒哼出了聲,“這麼淫蕩?才摸幾下就濕了?”

“嗯……我沒有……”寧若曦慌張的搖頭否認,側過臉可憐兮兮的看著方言,“老師,拜託你……放開我啦……”

方言不說話,挺起硬脹的下體調戲的輕撞小孩兒的臀縫,“你不想吃棒棒糖了?”

寧若曦緊緊貼靠在方言的懷裡,眼光迷蒙的舔舔嘴唇,輕喘道:“想……我想吃老師的‘棒棒糖’……還有‘蛋蛋’也想吃……”

方言聽得小腹一緊,差點就這麼泄了。懲罰的一擰寧若曦腿根內側的嫩肉,他壓抑的粗聲命令,“那就現在吃吧。”

寧若曦嚶的一聲抬起一雙美目,黑白分明的水潤瞳仁乞憐的望著方言,小小聲的呢喃道:“可是……可是我還想被舔舔‘那裡’怎麼辦……”

方言垂眸看著寧若曦半晌,忽然克制的深吸了一口氣,兩手伸到他腋下一把將他提抱起來,起身抱著他滾上了近在咫尺的的大床。

幾乎是屁股一碰到床單,寧若曦就自覺主動的去解制服的扣子,卻被方言抬手攔下,“只脫掉褲子就好,我要你穿著制服跟我做。”

“咦……”寧若曦錯愕的抬起頭看過來,馬上就被男人低頭堵住了嘴,褲子也很輕易的就被男人剝了下來,露出裡面玉光瑩潤的兩條長腿。

“淫蕩的壞小孩,”方言放開寧若曦紅腫的嘴唇,把他壓倒後抬腿騎跨到他的肩膀上,隆起的欲物隔著褲子頂到他的鼻端,“來吃老師的棒棒糖吧。”

寧若曦著了魔似的張開嘴咬住拉鍊向下拖動,那預示著情色戲碼的聲音摩擦著兩人的耳膜,就像啟動欲望機器的開關一般。

即使隔著內褲,方言賁張的性器輪廓也很可觀,灼人的溫度甚至透過單薄的布料直撲寧若曦的面頰。小孩兒癡癡的看了那塊隆起許久,這才伸出舌尖,試探性的舔了舔。

嫩紅的舌肉貼著鐵灰的內褲滑動,唾液沾濕了布料滲透到性器上,輕緩的來回摩擦中帶給敏感的它絕頂的愉悅,使得被服侍的物件更加興奮。

“寶貝兒,把褲頭拽出來,”方言不滿的往前挺挺腰,硬熱的一團抵住寧若曦的人中,“這樣還不夠。”

寧若曦撩起微挑的眼角瞥了他一眼,紅著臉依言而行,雪白牙齒拽下內褲的瞬間,粗長的肉棒掙脫束縛彈跳出來,啪的一聲打在他的臉側,居然還有點小疼。

寧若曦無辜的悶哼了一聲,伸手扶住肉棒底端,張嘴就把圓大的頂端含了進去,細嫩的舌肉滑過包皮的外緣,直擊重點的舔上龜頭的嫩肉。

方言愜意的眯起眼,“繼續,記得下面也要舔。”

寧若曦的後腦勺靠著床頭,眼前就是方言遍佈黑色毛髮的小腹,嘴裡吮吸的是對方的性器,整個人就像一具用來滿足方言性欲的充氣娃娃。

少年的身上還掛著衣襟大敞的短袖制服,兩條長腿卻光溜溜的,腿間藕色的小獸興致勃勃的翹著頭,無比渴求男人的撫觸卻偏偏什麼也得不到。

寧若曦小口小口的吮吻方言的分身,從龜頭到柱體再到後面飽滿的囊袋,舌尖所過之處留下濕淋淋的水光,當他技巧的用嘴巴裹住陰囊時,方言忍不伸手住扯住他的頭髮,“好爽。”

寧若曦短暫的退開,便用手撫慰整根性器,邊得意的笑喃,“老師,你覺得舒服嗎?”說著話,又低頭討好的親親肉根底端,“我做得好不好?可以要獎勵嗎?”

方言聽出他話裡的暗示,翻身鬆開對他的壓制,似笑非笑道:“自己過去趴好,露出你那個饑渴的小洞給我舔。”

寧若曦乖乖照做,轉身背對著方言趴到床上,還不忘撩起衣擺用手掰開一側的臀肉,邊輕扭著腰線邊露出裡面粉嫩的肉穴,回眸沖男人漾起甜笑,“老師,快來……”

方言脫光自己身上礙事的衣褲,回頭就看到令他血脈噴張的一幕,隨手拍上寧若曦的屁股蛋兒,“媽的,你這小東西還演上癮了,沒完啦?”

寧若曦撒嬌的晃晃臀瓣,“嗯……可是,老師喜歡我這樣,不是嗎……”

方言被他撩撥的眼都紅了,俯身靠近寧若曦的身後,他低頭就親上了那個即將帶給他無上快感的小穴,舌尖毫不嫌棄的鑽了進去。

寧若曦被舔的腰一軟,差點一頭栽倒,“唔……好棒……老師的舌頭好厲害……要化掉了……”

有微糙觸感的舌頭帶著大量的唾液舔進肉穴的瞬間,穴口因長久的期待和強烈的刺激而痙攣著收縮了一下,方言悶笑著拍了拍寧若曦的臀側,才讓他緊繃的肌肉緩慢的再度放鬆。

就像是在品嘗什麼極致美味似的,方言仔細的將舌尖探入穴道,舌肉與腸腔內壁無比親密的交纏在一起,穴口被舔的濡濕軟嫩,愈發渴求得到更熱更粗的某物的侵佔。

方言著迷的舔弄著寧若曦細緻粉嫩的小穴,鼻尖戲謔的刮蹭著他臀縫裡的嫩肉,邊舔邊明知故問地低聲道:“小寧……你的小穴兒怎麼是草莓味兒的呢,淫蕩的小東西,你難道提前就準備好了嗎?”

寧若曦呵出一口熱氣,艱難的扭頭看著方言,老實的喃喃道:“我……每次去廁所都會用濕巾把……嗯……把‘那裡’擦乾淨……嗯……好舒服……”

方言有些意外的抬起頭,“為什麼?”

他還以為小孩兒只是在他回來前做了“準備工作”而已。

“髒啊……”寧若曦紅了眼眶,緋紅的笑容看著有點羞怯和悽惶,“我怕老師會討厭我……”

自從甯若曦被方言包養後,每次如廁時他都會把性器和小穴仔細的用濕巾擦拭乾淨。

起初這麼做是出於對男人的畏懼,後來卻是因為愛與尊重,他捨不得讓方言“嘗”到不好的氣味——同樣身為男性,他深知私處的氣味是絕不能以“好聞”來形容的。

方言的心臟霎時像是被開水燙過的棉花,既熱且軟還帶著絲絲縷縷的疼痛,下意識的就伸手將背對著他的小孩兒拽進了懷裡,抬頭就親上了他的嘴唇。

男人的唇舌以從未有過的溫柔輕輕撫摸過少年的唇角、牙齦和舌根,用最虔誠的態度最細膩的撫觸撩撥取悅著他,滿滿的疼惜幾乎從兩人交纏的舌尖和相溶的唾液中漫溢出來。

寧若曦敏銳的感覺到方言對他的憐惜和珍視,不自覺的就流了滿臉的淚,“老師……我喜歡你……”紅著眼睛,他小聲的一遍又一遍的重複,“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方言緊緊的抱著寧若曦,半天才平復了自己的情緒,深黑的銳利的雙眼平靜的注視著哭泣的小孩兒,“小寧,我從沒嫌你髒過……在我眼裡,你是我唯一的,珍貴的,寶貝。沒有人能取代你。”

“老師……”

“這麼肉麻的話,我只對你說這一次,”方言搖頭阻止寧若曦,示意他不要插話,“所以你要牢牢地記住,我方言認准的事,從來不後悔不厭棄——也不接受任何人的質疑。”

就像他對他的愛意,既然動心,註定一生。

寧若曦隔著眼前的淚霧怔怔的注視方言許久,忽然就笑了。

而這個笑容美麗到,竟讓方言數十年後在他離世的前一刻,還能清晰的回憶。

“老師,快進到我裡面來,”寧若曦伸手環住方言寬厚的肩頸主動求歡,敞開的制服半遮住兩人緊貼在一起的上身,平添了令人遐思的曖昧旖旎,“徹底的把我玩壞掉,讓我完完全全的屬於你,從頭到腳每一根頭髮每一根骨頭都給你……好不好?”

塞滿胸口的愛意暖漲的叫寧若曦亟欲尋到一個發洩的方式,而方言就在他的身邊,而他就在方言的懷裡,此時此刻,除了最激烈瘋狂的性愛,還有什麼能讓他完整的釋放這份情感?

說著話的同時,寧若曦的性器硬翹的頂住方言的小腹,嫩紅的柱頭滴下晶亮的黏膩體液,酷似小獸嘴中淌落的涎液。

方言聽懂了寧若曦話裡的暗示,勾起嘴角露出招牌式的輕佻笑容,“寶貝兒,你可別後悔,我今天可是興奮得很,接下來會作出什麼可怕的事我自己都不知道。”

寧若曦勇敢的搖頭,獻祭般親上男人的嘴,“只要是你,我就不怕。”

方言倏地眯起眼,一把將懷裡的少年壓倒在床上,一手一邊的分開他的腿,他毫不停頓的挺身沒入寧若曦暖燙的肉穴,“那就如你所願,我的小寧。”

方言的動作激烈的近乎粗暴,他大力的擺動腰杆深進深出的貫穿寧若曦的身體,粗碩的肉刃以搏命般的姿態侵佔對方體內的每一寸。

寧若曦一手抵在耳邊抓扯著掌下的被單,一手攥住方言的胳膊,又疼又爽毫無顧忌羞澀的浪聲呻吟,“嗯……好深……老師……再用力,再……用力……!弄壞我,弄壞我……!”

少年的浪叫猶如催情的春藥,方言眼紅的像是發情的雄獸,更加狠戾殘暴的抽動性器,反復摩擦已經熱的像要燙融的緊窄肛壁,肉刃與小穴在劇烈的摩擦中簡直要迸出火花,尖銳的痛覺刺激了快感的延展,兩個人在激狂的情潮中興奮到無法克制,陷入瀕死似的癲狂。

兩人很快同抵今晚的第一次高潮,方言射進寧若曦腸腔盡處的霎那,小孩兒尖叫著射在他的懷裡,溫熱的白液濺了方言一身,讓男人看起來色情的令人臉紅。

方言並沒有從寧若曦體內撤出,他短暫的休息了一會兒就再度勃起,掰開身下人的雙腿繼續抽插律動,不露絲毫的疲態。

射過一次的寧若曦變得細嫩敏感,方言只用嘴吮咂了他的乳尖幾下,他就也跟著硬了起來,嘶啞的嗓音比剛才更加淫媚勾人,直逼的方言恨不得死在他身上才好。

時間漫長的向前流逝,在方言的帶動和寧若曦的刻意迎合下,兩人經歷一次又一次滅頂般的高潮。

射到第三次,寧若曦終於忍不住哀聲告饒,“老師……我……我要壞掉了……”

穴口已經在男人的侵犯中徹底麻痹,銳痛交疊著快感堵塞了身體的其他直覺,現在除了性腺與肉環周遭的直接碰觸,他已經什麼都感覺不到。

方言低頭吭哧一口要在他的脖頸上,邊緩慢的抽動性器,邊廝磨著寧若曦隱隱滾動的喉結沉聲道:“還不夠,我還不夠。”

說著話,他伸手穿過寧若曦的腋下把他往上提抱了一下,就嘴含住他紅腫的乳尖,用力的一咂。

寧若曦疼的嗚咽一聲,霎時繃緊了渾身的肌肉,軟糜的性器裡失控的呲出淡黃的尿液。

瀕臨高潮的方言被夾得痛爽交加,也在寧若曦體內又一次射精——最過分的是,射到最後無物可射的男人,居然尿進了少年的身體!

明顯異於精液的液體灌滿了寧若曦的腸道,小孩兒驚恐又恥辱的瞠圓了黑玉似的眼睛,嘴角卻蜷著一個催魂奪魄的媚笑,“……言,你真的把我玩壞了。”

高潮後的方言直接趴在小孩兒身上懶得動彈,此刻聽到他的話,忍不住咬咬他的臉側,“小東西,別再試圖勾引我……難道,你還有力氣再做一次?”

甯若曦溫順的蹭蹭方言的頸窩,“……老公,我愛你。”

“就算我尿在你的小穴兒裡?”

“嗯……”寧若曦倦極,話說的斷斷續續,“是啊……就算……你……尿在我……我的身體裡……只要是你……嗯……”

只要是你,哪怕再骯髒再絕望,我也,甘之如飴。

第二天和接下來的幾天,被玩的腰酸腿軟體力透支的某小孩兒,基本是躺在床上度過的。

“吃飽喝足”的方言屁顛屁顛的伺候著自家小少爺大寶貝,沒有絲毫的不愉和懈怠,要不是寧若曦紅著臉強烈抗議,他恨不得連小孩兒的如廁、洗澡都服侍到位。

這期間,鹿玲——也就是方某人的母親和護士長林芳君,一起過來了一趟,恰巧碰上方言被寧若曦指使著烤藍莓蛋糕,平日裡總是打扮的俊美得體斯文敗類的男人,此際卻是頭髮蓬亂鼻尖帶粉,又忙碌又狼狽。

鹿玲看著自家難得失態的兒子直樂,“小言,你媽我養你這麼多年,頭一次見你這副德性,看來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啊。”

林芳君跟著方言進廚房轉了一圈兒,出來悄悄對鹿玲道:“確實是一物降一物,我從沒見過小言會為了你以外的人主動做點什麼吃,更何況還是他最討厭的甜食。”

鹿玲眯起眼尾挑著清淺細紋的一雙鳳目,“總覺得挺對不住那對母子的,小甯那孩子還小,這就算讓小言給拐上歧路了。”

“只要他倆覺得幸福,‘歧路’也可以走的光明燦爛,”林芳君話倒是看得開,“小言那麼疼愛那孩子,順帶的也會好好看顧他自己,咱們何樂而不為呢。”

“媽、林姨,來嘗嘗我做的蛋糕吧。”

男人低醇的嗓音從廚房傳來的時候,鹿玲和林芳君同時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藍莓香,方言身上裹著連體圍裙走過來,手裡端的雪白磁片上盛著半個切開的小蛋糕。

鹿玲挑眉看了他一眼,滿意的微頷首,“小言,你比以前成熟了。”

方言坐到他媽對面,撒嬌似的靠著林芳君,沖鹿玲一呲牙,“媽,你那意思我以前很幼稚嗎?”

“連自己的心都找不到的人,好意思說自己不幼稚?”

鹿玲姿態優雅的吃著蛋糕,猛揭自家兒子的瘡疤,“我當初是要你認真選擇相愛的人,不是讓你把自個兒那顆心藏的連個影兒都不見,幸虧你遇到了寧若曦那孩子,要是……”

“媽,不會有你的那個‘要是’發生的,”方言打斷母親的話,口氣難得的果斷冷冽不顧情面,“我當著你和林姨的面發誓,我不會讓小寧離開我一時一刻。這輩子,有我有他,沒我……也沒他。”

鹿玲的心臟抽搐著緊縮起來,表情無法再維持之前的冷靜,“……怎麼就會是他了?”

那個讓她最驕傲最得意的兒子改變的人,怎麼就會是那個看著純良無害,除了漂亮仿佛就再沒其他有點的寧若曦?

方言向後倒進沙發背,俐落的交疊起雙腿,停頓了一會兒才說道:“媽,你說的這個問題,於默也問過我。我當時回答他,‘我沒興趣跟鏡中人談戀愛’。”

“那現在呢?”

“現在我的答案也還是一樣,不過還要再加一條,”方言懶洋洋的笑著,似乎是倦怠鬆懈的態度下,透著鹿玲無法忽視的銳利與決絕,“有他在,我覺得‘方言’這個名字不再只是兩個字,他是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男人。”

“媽,你不要再試圖問我‘為什麼’,坦白告訴你,我不知道。”

“但是正如我從沒問過你為什麼會愛上林姨,我也希望你對我選擇小寧這件事情,從此不再有絲毫的質疑。我不求你能將他視若己出,但最起碼不要讓他看出你曾對他心懷鄙薄。”

方言的話字字鏗鏘,極其冷酷的戳中了鹿玲最在意的地方。

作為一個母親,在得知自己的獨生子愛上了一個曾靠出賣身體為生的男孩兒的時候,鹿玲不得不承認,她是有些惱怒和遺憾的。

即使在日後的接觸和瞭解中,她知道了寧若曦的往事和身世並為之深深的感到同情和憐憫,最初那種污濁的不堪印象也還是烙印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所以在林芳君接受寧若曦之後,鹿玲卻還是不肯正兒八經的來見見寧若曦,就算和甯母相談甚歡,她也還是彆扭的不肯見寧若曦。

那種潛意識雷根植的嫌棄厭惡,並不是說改變就能改變的。

方言不是不知道這些事,他只是耐著性子等母親想通,無論是為自己、為母親,還是為他的小寧。

好在,他睿智開明的老媽,沒讓他等太久。

這是女權作風的鹿玲第一次被兒子堵得說不出話來。

自從丈夫死後,鹿玲就把自己當成了方言的父親,明明是娘倆,他們卻更像父子。

這麼多年裡她無論何時何地,總能處在壓制方言的位置,這是她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被方言用強橫的態度對待。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

“我說小言啊,你這算不算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林芳君打趣的方言母子的對話,成功的打散了他倆之間稍顯僵滯的氣氛。

鹿玲鼻腔裡溢出一聲冷哼,“誰知道。”

方言緩和了臉色,笑得無賴之極,“有林姨在,我怎麼敢呢。”

好容易送走兩位老媽,方言悄悄的回到臥室,一眼就看到寧若曦側臥在床上睡得正香。

少年只穿著男人的白色襯衫,單薄的布料半遮不遮的松松裹著他赤裸的圓翹臀瓣,露出下面光潔瑩潤的一條長腿,另外的那一半春色自然是藏在了薄薄的涼被中。

方言把蛋糕擱在床頭櫃上,抬腿上床抱住體溫素來偏低的寧若曦,小孩兒抱著揉皺的薄被縮在他懷裡,不適的皺皺眉毛,壓根懶得睜眼。

“小寧……起來囉,”方言笑眯眯的空手吃著某人奉送的嫩豆腐,一雙狼爪東摸西捏忙得不亦樂乎,“你不是要吃藍莓蛋糕嗎?”

寧若曦吸了吸鼻子,還是閉著眼不願動彈,偎靠在方言懷裡悶著嗓子喃喃,“我困……”這幾天他除了吃就是睡,方言真是把他當小豬養,就盼著他能多長二兩肉,才能好摸又好抱。

寧若曦不知方言的齷齪想法,只是不自覺的越來越依賴他,小脾氣也越來越理直氣壯,這時候被方言擾了睡眠,索性張口咬住他的肩膀,小狗似的細細磨牙。

方言被他咬的想笑,嗓音愈加溫柔,“要不我喂你吃?”

寧若曦垂著臉不知嘟囔了句什麼,竟又睡沉了。

方言抱稀世珍寶般抱著寧若曦,過沒多久,居然也跟著睡了過去。

等男人睡沉了,寧若曦卻睜開了眼,一雙黑玉似的深瞳清澈的不見半點惺忪,直直的望著方言的睡顏。

寧若曦沉默的看著男人許久許久,才忽然彎起嫩紅的嘴唇揚起甜笑,在他懷裡半撐起身子抬頭親了親方言的嘴角,小聲的許下至死不渝的誓言:

“……言,我愛你,我會賴你一輩子,死都要跟你在一起。”

這一生,你休想擺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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