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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愛美人纖阿》第94章
第94章

  范翕與玉纖阿一起立了誓後, 心中大石落了一半。與玉纖阿繼續躺在床上休憩時,玉纖阿不吭氣,留給他時間想了很多舊事。

  其實虞夫人對他照顧教導得都很好, 虞夫人性子冷,在他的事上已經十分耐心。她那般不爲外物所動, 却會整夜守著他, 帶著他在山谷間行走。范翕知道自己其實不是一個好養的小孩子,他是比較麻煩的那類, 身體又差, 隔三差五地生病,讓周圍人遭罪;性格又敏感,還時不時就會冒出不合時宜的壞念頭。帶大他這樣的小孩, 是分外辛苦的。

  然而、然而……範翕始終是心小的。

  他幷不是母親最想要的那類孩子。他以爲一心一意待自己的母親,原來也有其他更在意的事。范翕不肯向玉纖阿承認自己就是那般心小的人, 但虞夫人曾經間接害他被人虐待的事, 總讓他心中不鬱。

  若是玉纖阿不在他身邊陪著他,他受不了虞夫人帶來的這般委屈,說不得就會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就是現在,範翕閉著目, 腦子裡都在一次次地冒出自己去丹鳳台向母親怒問的衝動。他爲了母親忍了私生子的耻辱這麽多年,可是母親一開始原來打算放弃他麽?

  那他算是什麽呢?

  想要放弃他,爲何一開始要生他?

  帳子放下,偶聽窗外幾聲蟬鳴。屋內帳中床榻上,玉纖阿後背貼著範翕, 他不嫌熱,非要與她緊抱著。玉纖阿拿他沒辦法,只好任他抱著,自己閉著目養神。但忽然,她察覺身後郎君頸部大脉急促地跳著,他的身體緊綳,溫度變得滾燙。

  玉纖阿嘆一口氣,知道範翕還是想不通——這個心眼小的冤孽啊。

  她怎麽攤上這麽麻煩的郎君。

  玉纖阿轉了身,推開範翕坐起。範翕見她虎著臉起來,曲腿而坐,長髮散至脚踝,揚起的巴掌臉上,美人蹙著眉梢,霧濛濛的黑眸幽幽乜他一眼。半臥在榻間的範翕楞了一下,然後覺得不好意思,想是自己將她吵起來了。

  範翕更沮喪了。

  他坐起來:「算了,你睡吧,我不吵你了。」

  他還是折騰其他人去吧。

  他抬身要出去帳外,手被玉纖阿拉住,肩膀被她按住,她示意他好好待著,別亂折騰。玉纖阿垂眸半晌,手伸到自己腰間,便要扯開衣帶,褪去自己的外衫。範翕意外間,玉纖阿摟住他脖頸,親上他唇角。

  不是那類平時二人親昵時情不自禁的擁吻。

  也不是那類平時玩笑時的淺淺啄一下。

  而是那類在床笫間才會有的比較深比較曖.昧的吻法。

  範翕一下子擁住了她的後背,將她拖到了自己懷裡。他身體克制不住地擁抱她,玉纖阿眸子噙了笑,心想剩下的就交給範翕了。範翕一邊吻著她,一邊翻身將她壓在下面。誰知她才有個躲懶的念頭,然而吻了一會兒,他呼吸都明顯亂了,他却向後退了退。

  範翕與她鼻尖輕蹭。

  他聲音裡帶了笑:「不要鬧。」

  玉纖阿:「……」

  範翕鄭重其事:「不要勾我,我沒有這個心情。」

  玉纖阿心想你沒有這個心情,可我看你身體很誠實啊。

  她腿向上抵了抵,他被她鬧得臉色微僵。範翕緩了一會兒,笑著伸手捏住她鼻尖。同時他不解:「玉兒,你這是做什麽?」

  玉纖阿幷不否認,她紅著腮,沒有躲避他的親昵,而是看他笑了,她伸手摟住他脖頸。玉纖阿柔聲:「公子,不要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我只是幫公子轉移下注意力,讓公子做點兒能讓你高興的事。」

  範翕楞了一下。

  目中柔情浮起。

  他低頭親吻她。

  他身體還綳著,但他唇間柔軟,親吻間幷不含欲,而是帶著一抹憐惜。他與她吻了一會兒後,笑道:「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不過算了吧。」

  玉纖阿伸手解他中衣。

  他不肯。

  他笑著說:「好了,別鬧。我沒有心情。」

  玉纖阿道:「我知道,床笫間讓你沒有感覺嘛。不過好歹現在是白日,這總讓你有感覺吧?你就委屈委屈自己,凑合凑合唄……」

  她才說了兩句,額頭就被他屈指敲了一下。

  玉纖阿與他這樣逗玩了一會兒,兩人到底沒有行那事,因範翕不肯。然無論怎麽說,他的心情都被她鬧得好了起來。他只是抱著她在床上滾了一圈,低頭又親了她一會兒,才柔聲道:「今日就算了,我不能碰你……因時間不够。」

  玉纖阿說:「你一會兒還要出去?」

  她蹙眉,撫他清瘦面容,有些擔心他大熱天地來來去去地奔走,怕他身體撑不住。雖然範翕總堅持自己身體沒問題,可他還覺得他脾氣好得不得了呢。

  範翕說:「不是。平輿這邊,上面有太子,楚寧晰又已經醒過來了,有這二人在,我其實沒什麽事了。我的意思是說,一會兒府上會擺晚宴,我們去太子院中蹭吃蹭喝去。你好不容易穿上女裝,我自然要帶你好好拜一下太子與太子妃了。」

  玉纖阿一楞,然後一下子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範翕。她坐了起來,待了片刻。範翕被她推得後背撞上床柱,磕得他皺眉生氣,又驚玉纖阿哪來的這麽大力氣——

  總不會她在自己面前連柔弱都是裝出來的吧?

  這倒是沒有。

  玉纖阿是有些驚,才力氣大些,一下子把範翕推開了。范翕沉著臉坐起時,玉纖阿抓住他衣領,有些崩潰問:「幾時備晚宴?」

  範翕低頭,看她抓他衣領的細長手指輕微發抖:「酉時和戌時吧,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怎麽了?」

  玉纖阿:「可現在已經申時二刻了!距離酉時不到半個時辰!爲何你不早說,爲何你光在床上躺著,却不與我說晚宴上太子太子妃要見我的事?」

  范翕自然不肯說自己一開始是忘了,後來躺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且他皺眉,也不知玉纖阿在慌什麽。範翕慢慢說道:「我現在不是說了麽?用個晚膳而已,你那般緊張做什麽?你又不是沒見過我兄長嫂嫂,他二人都不是會爲難人苛待人的人,你大可放心吧。」

  玉纖阿:「可我是第一次以女兒家身份拜見你兄長嫂嫂。你兄長對你來說那般重要,我自要在他們面前留個好印象了。」

  說著,她就低頭盤算著時間,之後下床找鞋,喚外面的姜女準備水來洗浴。她這副沐浴焚香、準備盛裝打扮的樣子,讓範翕驚了一下。

  范翕被玉纖阿晾在了一邊,一會兒僕從們進來端熱水進來時,隱約看到女郎那放下的床帳後有人坐著。但姜女等人都眼觀鼻鼻觀心,當做什麽也沒看見。

  玉纖阿如此細心地梳洗。

  待侍女們再次下去了,範翕枯燥無比地坐一會兒,他試圖和玉纖阿說話:「沒那般重要。只是一起用個晚膳而已。我早與我兄長他們打過招呼,你不必這樣。」

  玉纖阿不置可否。

  自打開木箱,開始挑選華美些莊重些的衣裳。

  範翕又說了她幾句,她有些不耐煩他在後面拼命拖她後腿,語氣便敷衍了些:「公子不要管我這些事。你身份尊貴,見誰都是一個樣。我與你不同些,這是我自己要在太子太子妃面前打的仗,公子不必摻和。」

  範翕被她噎回去。

  他以前從來就不管別人女郎要不要盛裝打扮,他只是看玉纖阿太緊張而寬慰她而已。誰知她不領情。

  範翕道:「你實在不必如此。不提兄長夫妻性情寬厚溫和,絕不會爲難你。就算他們本質不喜你,但你是要與我過一輩子,又何必看他們的臉色?你只用討好我便是了。你現在是本末倒置。你將我丟在一邊不理,却爲他人盛裝以扮,不可笑麽?」

  玉纖阿回頭看他一眼,她溫聲:「公子,除非你無父無母無兄無姊,除非你孤家寡人,那我便絕不可能當做你的長輩親人都不存在。我不是要被你關在籠子裡養一輩子的寵物,我自是要見人,要應酬。我身份本已不够,若再一味拿喬,那我便是在拖公子後腿。我是不願那般的。是以我是必然要看太子與太子妃臉色的,公子有空教訓我,不如與我說說他二人的喜好,幫我加些籌碼。」

  範翕怔楞一會兒,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

  他聽懂了玉纖阿的意思……但其實,他因爲自己身份的原因,母親不在身邊,父王不搭理他。,在周洛時,他向來是單打獨鬥,他習慣了身邊沒有人,只有自己幫自己。從未有女郎說要從另一方面幫他,且真的能幫得了他。畢竟這世間人,誰不是爲自己呢?

  範翕低聲:「我知道你說的這般好聽,其實你還是在爲你自己的前程謀劃,不全爲我。」

  玉纖阿笑而不語。

  範翕再低聲,輕輕抬目,從後望她:「但你肯爲我上一點兒心,我已經很高興了。」

  範翕行來,坐到她後方,認真地將太子與太子妃的愛好告訴她。其實太子性情溫和,情感淡漠,他沒什麽偏好,也不給人臉色看。太子妃和他差不多。這對夫妻是極好相與的,範翕與玉纖阿說來說去,也不過是給玉纖阿一個定心丸而已。

  說著說著,範翕被玉纖阿的情緒所感染,跟著她一起認真起來,就好像見他兄長和嫂嫂,是多麽鄭重的一件事。

  說到後來,範翕該說的已經差不多了,玉纖阿也已梳妝得差不多。饒是範翕這樣看慣了她美貌的,與銅鏡中的美人對視一下,他心神都一酥,蕩悠悠得要被她勾走神魂。

  他心中驚嘆她的美貌,一時從後摟住她,都不捨她出去被旁人看了。

  玉纖阿仍憂心忡忡:「公子,我還是怕你兄長和嫂嫂不喜歡我。你以前身邊那些討好你的女郎……」

  範翕不悅:「我不知道。」

  玉纖阿便不說了。知他不願意說其他女郎的事。

  可她蹙著眉,範翕側臉看她,見她目中愁色不减,憂鬱無比。範翕輕輕一嘆,親了她眉心一下。他無奈道:「我兄長會喜歡你的。之後晚宴結束,我回來告訴你我兄長對你的態度,這樣如何?」

  玉纖阿嘆:「可你向來花言巧語,我怕你哄騙我,說的不是真話啊。」

  范翕臉黑一瞬。

  氣她這麽說他。

  但是他又不能不管她。玉纖阿憂鬱地坐在那裡,他也跟著她難受。解决她的問題,其實也是解决他自己的問題。范翕便重新想了個主意:「這樣,晚宴後你裝作不勝酒力,伏在案上。我當場去問我兄長和嫂嫂對你的看法……你不是酒量好麽?你就偷偷聽,看我兄長嫂嫂怎麽說你。這樣你總能放心了吧?」

  玉纖阿總算滿意了,她含笑點頭。

  --

  晚宴由太子妃準備。

  幷不宴請太多的人,只是諸事稍緩,平輿現在安定,太子和太子妃終於不忙了,終於有空搭理弟弟的事。太子白日便說了讓範翕晚上帶玉纖阿去見他,畢竟玉纖阿此女傳奇,太子又聽太子妃說了此女的不少好話。弟弟和此女關係不淺,太子若不是不喜這個弟弟,自然要給弟弟些面子,見見這個女郎的。

  太子妃說范翕和玉纖阿關係極好。而爲了玉纖阿考慮,太子妃幷沒有說玉纖阿想成爲範翕的正妻。

  太子范啓只以爲是弟弟喜愛此女愛得不得了,要納此女爲妾。

  畢竟范翕是有未婚妻的。

  在周洛時,人人都覺得范翕與於女郎性情相補,二人的初遇充滿傳奇色彩。如此姻緣天定,只待完婚。

  太子的身份,本是根本不會見範翕想納的一個小妾的。但一則弟弟是自己看護的,二則這小女子又救了自己的妻子,太子自是要給此女一些面子。

  在晚宴開始,範翕領著玉纖阿進來,向他夫妻二人行禮時,太子便知道自己想錯了——

  公子翕自是長衣博帶,玉冠琳琅。其身之清逸風流,如雲中君般。

  而他領著進來的那女郎,容貌姣好,目若清水。她不染纖塵,行來婉婉。其姿之清之雅,冰清玉潔,縹緲出塵。她立在殿中屈膝行禮,抬起的眉眼如月如水。她是這般美麗柔和,一如天上明月,高邈不可及,而又如影隨形在側。

  太子范啓,太子妃祝吟,在看到此女的面容時,都一陣發怔。

  目有驚艶色。

  任何人見玉纖阿第一面,都會被她美色所驚。即便他們之前已經見過很多次男裝的玉纖阿。

  范翕看兄長夫妻二人都不說話,他目中含了笑,心中生起與有榮焉之感。他咳嗽一聲,祝吟回了神,笑吟吟地讓他二人入座,幷對玉纖阿噓寒問暖。太子則許久沒說話,而是盯著玉纖阿看了好幾眼。

  太子見此女女裝第一面,便知這樣的美貌,是不可爲妾的。

  有如此美貌,當被郎君珍藏於捨,獨自綻放。然此女不肯退居人後,她還冒險救了太子妃……此女的目標,當不是爲妾那般簡單。

  太子沉吟不語。

  整個筵席上,太子都不怎麽說話,他在默默觀察著玉纖阿,觀察著範翕。范啓這般沉默,祝吟怕範翕和玉纖阿多想,便主動替夫君攬過了噓寒問暖的活。祝吟細細問起玉纖阿年齡幾何,是哪裡人士,可有讀過什麽書之類。

  這些玉纖阿之前都和範翕串過口供,半真半假,回答得十分流暢。

  中途上了菜,又有樂師舞女來伴,歌舞聲中,筵席的氛圍漸漸輕鬆,變得正常了許多,更像是一家人會有的氣氛。中間幾次,玉纖阿也會主動開口,關心太子與太子妃。太子妃說起自己的孩兒的趣事,讓席上氣氛更輕鬆了很多。

  隻祝吟不動聲色地偏頭看了自己的夫君好幾次。

  看範啓目光若有若無地盯著玉纖阿,似在沉思什麽。

  玉纖阿的美貌……確實讓人心動。但是範翕已表明自己和此女的關係,範啓怎能一直盯著人家女郎看?

  祝吟暗暗在下握了幾次範啓的手,讓夫君收回目光。範啓縱有些其他小缺點,但她不信自己的夫君是那類好色狂徒。她疑問地看范啓,範啓只是對她搖搖頭,幷不多說。范啓的微妙態度,自然也被範翕察覺。他隱隱不悅,幷感到心驚,不能接受兄長總是盯著玉纖阿看。

  氣氛又漸變得沉重。

  好在有玉纖阿和祝吟相繼撑著場,筵席才勉强繼續下去。

  而如玉纖阿和範翕所約定的那樣,晚宴到後期,玉纖阿便作出不勝酒力狀,爬伏在了案上裝睡。而玉纖阿那邊沒有了聲音,殿中其他人都不再做戲,氣氛一時沉默下去。

  祝吟也不再說話了。

  範翕終於忍耐不住,咬著牙問範啓:「兄長爲何一晚上都在盯著我的玉兒看?玉兒可是哪裡有不妥?」

  範啓愕一下後,沉默半晌。

  他緩緩道:「大約是天下美人都有些共通些,我不覺多看了兩眼,倒讓七弟誤會了。」

  範翕目光直視上座,壓根沒有將此話題囫圇過去的意思。坐在一邊裝睡的玉纖阿都隱隱覺得不妥,範翕直接無比:「不知玉兒是和天下美人有什麽共通性,才讓殿下一直看?」

  他咄咄逼人,態度强硬。換做其他上位者,聽他這麽說話,早就不悅了。

  但是太子沒有。

  太子隻訝了一下。然後他想明白爲何七弟會如此生氣,頓時哭笑不得,知道範翕誤會了什麽。範啓笑嘆一聲,捏了捏眉心。他嘆道:「也罷,本來我不想說這些,因沒有證據的事,說來如玩笑一般可笑。但既然你如此執著……好吧,我問你,七郎,你不覺得玉女這樣的美貌,有些像一個人麽?」

  範翕楞住。

  他其實有時候也有這種感覺……但是幷不强烈。

  玉纖阿長得這般美,已遠遠不是尋常美人的美貌,她是那類許多年才會出一個的絕代佳人的相貌。這樣的相貌,因太過出衆,往往隻讓人看一眼,便會讓天下兒郎爲她競相折腰。

  在遇到玉纖阿之前,範翕見過的最美的人,便是自己的母親虞夫人了。而現在,範翕已經差不多知道,他母親就是曾讓很多男子爲她折腰,對她念念不忘,對她求而不得。

  世上哪有那麽多的絕代佳人……而如太子所說,世上的美人總是有個共通性。

  範翕臉色變來變去。

  漸漸有些難堪,蒼白。

  他其實判斷不出玉纖阿長得像誰,但是太子的話,却讓他生起了不祥預感。之前楚國大司馬就說過玉纖阿長得像一個故人。而楚國這樣的微妙,大司馬見過的美人當是……

  範翕手扣著案緣,咬牙强撑著問:「她像誰?我怎麽看不出來?難道殿下要說她長得像我母親麽?可是如殿下所說,美人總是有些像……這沒什麽奇怪的。」

  他心中驚雷起。

  飛快冒出各種念頭。

  想母親一會兒跟自己的父王,一會兒跟楚王,現在又冒出一個吳王……玉纖阿自幼沒有父母,她又是吳地人士,是被越國薄家抱養走的……總不會玉纖阿是自己母親和吳王的女兒吧?

  玉纖阿會是他的妹妹?

  這太可笑了!

  他寧可楚寧晰是自己的妹妹也不想玉纖阿是自己的妹妹。若她是自己的妹妹,那他算什麽……他是瘋了麽?

  他不能接受!

  範翕眼中已浮起重重殺意,他扣著的案木在他手下一寸寸裂開,他臉色煞白無比。

  太子范啓:「……」

  範啓嘆息一聲,對範翕無話可說後,他說了答案:「七郎,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麽?我是說,你好歹也在周洛長大,見過不少王室貴族。你難道真的看不出,玉女與我們的姑母,湖陽長公主,長得像麽?」

  範翕楞住:「……」

  湖陽長公主。

  湖陽長公主,是周天子异父异母的姐姐。昔年湖陽長公主是周洛人人追慕的美人,她瀟灑風流,與周天子的關係也很不錯,二人雖無血緣,却比其他兄弟更親近很多。但在范翕回到周洛的時候,這位昔日的長公主殿下,就已隱居多年而不出。

  連每年的慶宴,湖陽長公主都不曾現身過。

  人說她與自己的夫君和周天子决裂。

  但那些都是傳聞。

  範翕沒見過湖陽長公主幾面。

  比起他來,比他年長十歲的太子范啓,當應在年少時見過湖陽長公主的次數多些。而現在太子告訴他,玉纖阿和湖陽長公主長得像。

  正裝睡的玉纖阿,睫毛輕輕顫抖,心中與範翕一樣震撼——湖陽長公主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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