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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婦有毒:腹黑爵爺禽深款款》第149章
第149章 意外突發

  「准奏。」皇當機立斷,「張捕頭,下去查清楚人證的身份,找到新證據再斷案,在這之前,一切誹謗左相的話,朕不想聽見。」

  「是。」張兆山躬身領命,心裏暗自咬牙,該死,他怎麼沒有想過這個,怪不得左相剛才看到胡統領的時候,一點都不慌張,還胸有成竹的樣子。

  原來是還有這麼一步重要的暗器。

  都怪他,沒有把事情挖掘的更深。

  這次扳倒左相的計劃失敗,愧對皇的信任了。

  「慢著。」左相跨前一步,「皇,您剛才說了,這個案子若不是真的不好判斷,要杖責張捕頭五十棍,杖責京兆府尹二十棍。胡統領身份都沒有查明,冒冒失失到御前告狀,這分明是失察,趁以爲應該罰。」

  真要打?

  京兆府尹冷汗狂流,屁股一緊,覺得沒打已經生疼了。

  張兆山擡擡眼皮,「皇,左相所說,臣失察臣認,但是臣還想說,左相明知胡統領不是我南詔國人,卻一用這麼多年,在府邸離還擔任護衛首領這樣的要職,這種行爲分明是在說他很信任胡統領,如此信任重用一個非我南詔國之人,難道我南詔國沒有人了嗎?左相這安排背後是有什麼深意?還是身爲我朝丞相,卻蔑視我朝之人?臣覺得左相是不是也該罰?」

  幾句話,說的衆朝臣紛紛點頭,覺得左相此舉實在是不妥。

  皇心暗暗讚許,腦筋還算反應快。

  左相臉一黑,「本相也是今日才得知胡統領不是我南詔國人,怎麼可能會蔑視我朝之人,張捕頭休要含血噴人。」

  「哦。」張兆山脣瓣溢出一抹冷笑,「既然左相用了胡統領這麼多年,都不曾知道胡統領不是南詔國人,那麼我才帶走胡統領一天一夜,沒有察覺胡統領的真實身份,微臣實在是情有可原了,京兆府尹只是督辦,之前從未見過胡統領,跟此案無關,更談不失察受罰。」

  兩個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讓。

  你讓我受罰,你也脫不了關係,你也要罰。

  這用意很清楚,卻說的左相無從辯駁。

  「好了。」皇陰沉的出聲,「張捕頭再下去細查,一個非南詔國之人,竟然在一朝丞相的府邸擔任要職,此事本透著詭異。左相,你回去好好查查你的府內,是不是還有不是南詔國之人,可別被什麼奸細混在府內。」

  誰也不罰,誰也沒好氣,皇一貫的手腕。

  左相偃旗息鼓,「是,臣遵旨。」

  再扯下去,扯到他府內可能還有其他國的人混進去,充當奸細,再鼓動皇興起,帶人去親自去盤查他的府邸,那壞事了。

  左相見好收,該不計較的一律不計較。

  京兆府尹心口一鬆,太好了,二十輥免了,還算這個臭小子有良心,替他說話。

  衆人都以爲這件案子暫時告一段了,誰知走到殿門口的胡統領突然轉身,「左相,多年前,你救我一命,當時便知我是巫溪國人。那一場救命之恩,也是你做戲,讓我鉤,爲了感激你,心甘情願爲你賣命的吧?」

  張兆山唰的轉身,目光灼灼的盯著左相,「左相,胡統領的話,你怎麼回答?」

  多年前知道胡統領是巫溪國人,那麼剛才左相說的才剛剛得知胡統領不是南詔國人,這樣他的話是前後矛盾,說明左相是在撒謊。

  當著皇的面撒謊,一個欺君之罪,夠左相好好喝一壺。

  羣臣瞪大眼,支著耳朵聽。

  這要是一個回答不好,左相面臨滅頂之災了。

  皇眼眸一閃,來了精神,面卻不動聲色,冷眼看著,「左相,怎麼回事?」

  「皇,屬下說了,一個不是南詔國的人,說的話實在不可信,臣從未救過他,他是多年前自己來應徵家丁,一步一步坐到護院統領這個職務的,臣的管家可以作證。」

  管家?

  左相的管家還不是跟左相一個鼻孔出氣。

  張兆山冷哼,胡統領是死心了一樣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只剩下恨到骨子裏的狠。

  「左相,你果然是如此。救命之恩涌泉相報,因此我才替你賣命,並且告訴了你一個驚天祕密,你爲了破解那個祕密,多年來精心佈局,不惜叛國,私通凌育國。今日我才知,你的救命之恩,不過是爲了我所知的那個驚天祕密而已。你不仁我不義,這祕密我今日當衆公佈出來……」

  胡統領的話,讓衆人大驚。

  若說一個不是本國的人實在不能信,但是這種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話,卻是讓人不得不信。

  而羣臣有幾個臉都白了,私通凌育國這事,他們跟丞相走得近,卻是知道那麼一點,被胡統領這麼一捅出來,立刻心嚇的撲通撲通亂跳。

  皇若是信了,那可是誅殺九族之罪。

  他們可不信,左相倒了,會不把他們給供出來。

  高坐在皇,也被胡統領吐露的信息吸引,等著他往下說。

  顧爵西有點訝然,沒想到這胡統領竟然是這麼關鍵的人物,怪不得左相一出手放大招,要把他毒死。

  只是,他驚訝的同時,突然有股危機襲來,一道白光一閃,錯過他的身邊,刺向胡統領。

  顧爵西的身體下意識的感知到了他近身的危險,但是沒想到這白光不是衝著他,而是衝著胡統領。

  不好,左相又要殺人滅口,還是衆目睽睽之下。

  真是膽大包天。

  顧爵西身影急閃,要去奪那白光。

  可惜他慢了,那白光眼睜睜的刺進了胡統領的身體裏。

  張兆山注意力放在了左相身,沒有去管胡統領,一下子被人鑽了空子。意識到的時候,一掌拍向來人,把胡統領拉開,雖然避開了要害,胡統領的腹部還是被淺淺的刺破了傷口。

  衆人驚愕,這樣的變故根本是始料未及的。

  皇從龍椅猛地站起,「大膽,拿下。」

  張兆山和帶刀侍衛齊齊出手,攔住刺向胡統領之人。

  更讓人驚愕的是這個人,不是被胡統領指認的左相,而是根本毫無關係,絲毫讓人沒想到的霖國公。

  顧爵西愕然,磨了磨牙,霖國公這是發的哪門子的瘋。

  連一向對霖國公諸多寵信的皇,此刻也是一臉陰沉的怒喝,「霖國公,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當朝殺人,你這是在藐視朕。」

  衆人這才看清,霖國公手是一根鐵簪,那鐵簪是男子用來束髮的簪子。

  衆朝臣朝是不允許帶武器殿的。

  霖國公這是拔掉了頭的銀簪,當做武器,刺向胡統領。

  這還不是全部,那鐵簪綠油油的,似乎塗抹著什麼。

  這時,胡統領身子一歪,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指著左相,嘴巴吐出大口大口的黑血,「你……」

  那鐵簪子有劇毒,見血封喉的劇毒。

  胡統領受了那麼一點點的傷,一命嗚呼了。

  「該死。」皇震怒,一向不怎麼喜形於色,這時完全破了功,「把霖國公打入大牢。」

  侍衛立刻壓住霖國公,霖國公毫無反應的跟著侍衛,任由侍衛屈辱的押著自己往外走。

  衆人都被霖國公吸引去了注意力,沒有人注意,左相微不可見的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手指尖轉動的那顆纏枝蘭花扣,隨即消失在他的袖口裏。

  「皇,臣冤枉。臣大義滅親,把胡統領交給了張捕頭,這才導致胡統領懷恨在心,報復臣,才扯下剛才那個什麼救命之恩,什麼驚天祕密的大謊話,還叛國?那是株連九族的死罪,況且臣已經是左相,叛國有什麼好處,再做又能做什麼?不過還是個丞相,何必?臣實在沒有叛國的理由和動機。而且臣絕無叛國。」

  左相往地一跪,虔誠無的磕頭,爲自己辯解。

  說的話句句都有道理。

  只是這話在胡統領死後說,卻失去那麼些正義凜然的味道。

  現在已經死無對證,左相你說什麼是什麼,還需要辯解什麼?

  衆人的心裏都留下了胡統領臨死時候的那幾句話,帶著疑問壓在了心底,面都沒有說什麼,但是卻都對左相產生了懷疑。

  皇更是怒不可恥,可惜,事情到這樣的地步,完全是完敗了。

  左相處處佔了先機。

  這下子什麼劫持孟老夫人,私殺盜匪統統都成了無頭案。

  現在根本不能把左相治罪。

  不能治罪,不能輕易的翻臉。

  皇忍了忍,壓下怒火,「左相你起來,如今胡統領死了,簡直是把屎盆子扣在了你的身,這不是讓人浮想聯翩嗎,霖國公這個該死的,簡直要陷你於叛國這樣的罪名之。朕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皇請息怒。臣的拳拳之心,天地可表,臣不怕流言。」

  「可是朕怕,怕流言冤枉了左相。」皇惋惜的搖搖頭,「這樣吧,你先休沐一段時間,待這股流言過去,朕再找個機會,給你表表功,讓你擺脫今日之事。」

  這是要停他的職了!

  左相眸底劃過一抹暗沉,躬身,「臣遵旨。」

  哼,今日讓他休沐,改日他會讓他求著他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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