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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奶了影帝后發現我竟是白月光[娛樂圈]》第30章
第三十章

 坐進飯店點菜時阮玉留意觀察著,蕭憑點的不少菜都是雷浮潮多年來的口味,還注意避讓了忌口,但派系清淡。.

 嗯,禮儀也周到,通身上下沒什麼可指責的地方,許多不自覺的細節動作居然都和雷浮潮幾無二致了,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傳染的誰。

 橫看豎看,蕭憑都不像是個托。

 可是他為什麼就和雷浮潮的描述處處都不一樣呢?

 畢竟蕭憑儘管劇本不行,但演技是行的,阮玉實在是看不出破綻,尋思得一頭霧水。

 菜漸漸上齊了,三人繼續談話,從事業談到商業,從商業談到股票,從股票談到人生,蕭憑很快為自己成功塑造出了一個准霸道董事長的形象。

 特別是雷浮潮給了他面子,全程沒有拆臺,在每次蕭憑笑聲豪氣態度寵溺的時候,都配合地表現出一副“我們平時就這麼相處”的樣子。

 單論演技的話,蕭憑可謂是無懈可擊,不出半個小時,阮玉已經幾乎快要相信他的全盤說辭,並且恍恍惚惚地誤以為他人特別成熟,只是面相年輕,其實沒准比雷浮潮還要大一兩歲了。

 直到阮玉問到:“可是做了大公司的董事,多多少少要影響拍戲的時間吧?還是你未來打算放棄拍戲轉向經商?”

 她這個問題問得很自然,沒什麼預設立場,因為雷浮潮就是從演員轉向音樂幕後的,給她的理由是興趣變了,她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妥,也不認為賺頭多的工作才是正途。

 沒料到蕭憑好像一下子被這個問題給戳破了人設,脫口回答:“那當然是拍戲優先。”

 阮玉微微一愣。

 當年雷浮潮喜歡帶在舌頭上的蕭憑的小事蹟挺多,固然特地隱去了富二代出身、是被撿回來的、離家出走是為了演戲之類不該多說的地方,整體上對演戲的熱情等特點阮玉還是一度聽到了耳朵起繭的。

 疑惑一秒,阮玉就恍然大悟了一大半,不禁悄悄瞄了坐在對面的雷浮潮一眼,看見雷浮潮幅度極小地輕輕搖了搖頭。

 另一邊,話一出口,蕭憑也立刻察覺到了不對,他頓時有點懊喪。

 會發生這種事,要怪只怪他不夠沉浸在人設裡,出了鏡頭範圍就掉以輕心。

 他得把阮玉也當成鏡頭才行。

 蕭憑連忙口氣沉著地補救了一句:“不過,我相信我有同時做好兩件事的能力。”

 然後他定睛觀察阮玉,發現阮玉表情如常,只隨意掃了一眼雷浮潮,就微微一笑,回答他:“我也相信這一點。你比我想像中還要有趣。”

 圓得不錯,似乎沒翻車,蕭憑暗暗松了一口氣。不枉他甚至下苦功下到斷句上頭。

 接下來的整頓飯都吃得很愉快。

 蕭憑鉚足精神越發地小心了,再也沒出過破綻;

 大概是沒什麼問題好問了,阮玉也不怎麼向他問問題了,倒是聊起了生活中的一些趣事,偶爾揶揄雷浮潮兩句;

 雷浮潮一直沒主導話題,只是時不時參與幾句聊天,主要負責慢吞吞小口小口地吃東西。阮玉以為他胃不舒服,蕭憑清楚他什麼狀況,誰也沒把他揪進對話裡來。

 吃完飯雷蕭兩人散著步將阮玉送到訂好的酒店去,上樓之前,阮玉再一次回頭誇獎了蕭憑:“小蕭,做你想做的就好,媽媽覺得你很不錯。”

 蕭憑照舊沉穩以對,還順著她的話音改了個口:“謝謝媽,祝您旅行順利,笑口常開。”

 阮玉便興高采烈地上樓去了,身影裡充滿了“兒子真的脫團啦!”的喜悅感。

 電梯門在眼前緩緩關上,餘下的兩人對視一眼,一齊轉身往酒店外走。

 走到酒店大門口,晚風清冽,雨氣新鮮,雷浮潮剛準備抽出和蕭憑握在一起的手,餘光察覺出對方的表情有些意興闌珊,甚至都不是戀戀不捨。

 “怎麼了?”雷浮潮停下動作問。

 蕭憑回過了神,也沒避諱,眼盯著沿路的霓虹招牌坦白地向他感慨:“要是我媽媽也能對我這麼說就好了,她就不喜歡我拍戲。”

 這話雷浮潮接不上來,這件事他暫時也解決不了。

 但多年以來,他是除了蕭憑本人以外,最清楚蕭憑一路過來都吃過什麼苦頭的人。

 沉默片刻,他只得開口安慰:“我喜歡。”

 蕭憑聞言側頭看了看他,眼睛裡的失落不是假的,但還是能被捕捉到目光一亮的軌跡。

 儘管他們倆都清楚,這和親人之間的認可與肯定還是兩碼事。

 這次蕭憑沒發表什麼熱辣激烈的愛情言論了,只是哈哈一笑,正色說道:“雷哥,多謝你。”

 像是怕雷浮潮沒聽真切似的,他很快又重複了一遍:“多謝你。”

 兩人又對視了一眼,雷浮潮終究還是把手抽出來了。

 雷浮潮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

 回香境的路上蕭憑的心情突然變得很不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雷浮潮坐在副駕駛座上,聽他笑哼了半天歌,從情歌到勵志金曲,從搖滾到民謠,半天沒個重複的。

 雨拖拖拉拉地停了,順著這條路出市區,沿途的車輛和行人會越來越少,雨後的天空黑得嚇人,星星就難得突出,有一顆全程半遠不近地低低掛在前車窗正中間的天空上。

 盯著那顆冰珍珠一般的星星看了一會,雷浮潮冷不丁想起一件往事來。

 他是在一個冬天遇見蕭憑的,那之後不久就是除夕夜,蕭憑一直感冒感到除夕當天,腦筋不大轉得動,雷浮潮放不下心,出門買東西時便把他一起帶上了。

 彼時兩個人並不算熟悉,據後來蕭憑自己說,他還滿心以為只要病一好,雷浮潮就會把他塞回火車站去。

 雷浮潮也不是完全沒這麼想過。

 不過那時候因為自己也明白水準還遠遠不夠,蕭憑努力得很玩命,每天雷浮潮回到家督促他吃藥時會看見他狂摁暫停鍵在一點一點地拉片;實在病得難受、視線模糊了的時候就不拉片了,安安靜靜直接看電視機裡播放的電影;悄悄給他租到幾部資源比較稀有的碟片,就能收穫大驚失色的感謝……

 甚至連除夕出來買東西,雷浮潮也能瞄到他在計程車上拿得過獎的電影劇本勤勤懇懇地做筆記。

 簡直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級別的專注。

 後來雷浮潮才鬧清楚,平時蕭憑也不是絲毫不休息的,只不過覺得生了病之後學習效率差,何況身體不舒服,玩也玩不痛快,就乾脆把全部時間都拿來努力了。

 總之那一天雷浮潮無言以對,只能一邊偶爾回頭瞥一瞥他,一邊給計程車司機指近路,爭取早點回家。

 然後雷浮潮意外地發現,車開著開著,蕭憑居然把眼睛從劇本上挪開了。

 ——路上有人在放煙花,竄天猴。天還沒黑,其實看不太清晰什麼。

 他就扭頭問蕭憑:“對了,過年了,我沒準備煙花爆竹,你想要嗎?”

 於是當晚兩人就買了一大堆煙花,跑到樓下足足放了半個多小時,雷浮潮發現蕭憑是真的喜歡煙花,不是單純圖個樂子要個過年的氣氛。

 那年除夕的晚上跟今晚沒什麼相似的地方,只是也有一顆從始至終都在的星星而已。雷浮潮沒想過刻意去記,但也許是因為每朵煙花沖上天空後都要在它旁邊一綻而落、惟有它恒恒不落吧,反正他一直記得那顆星星。

 他兀自回憶了一會,耳邊突然聽到蕭憑在問:“雷哥,你還記得我們認識第一年的事嗎?過年那天。”

 雷浮潮沒想到就憑這麼一丁點的共同點,蕭憑竟然也在想一樣的事情,當即怔了一下,支著腦袋轉頭看他。

 “怎麼了?”得不到回答,蕭憑顯得有點茫然。

 雷浮潮不說話。

 車裡安靜了片刻,蕭憑駕車拐了一道彎,星星居然還在,只是位置偏移了一點。

 雷浮潮忽然忍不住歎了口氣。

 這口氣來得沒頭沒尾,蕭憑不免拿餘光多繞了他兩眼,沒料到雷浮潮不知從哪裡嗖地摸出了一支只有大半個手掌長的小煙花棍來,掏出打火機點上了。

 “呲啦”一聲,灼眼的粉紅色火光就往外狂蹦亂裂。

 蕭憑被他嚇了一大跳,緊急找個地方踩下了刹車,失笑問:“你也不怕把車玩著火?”

 雷浮潮沒作聲,用行車煙灰缸接住灰燼,拈著花杆轉了轉,讓群群光絲幽幽地射過他們倆眼前。

 蕭憑歪身湊過來了。

 夜晚行車不開車內燈,因此排除掉月光的一點亮度和這團小呲花的熱光,車內就將近一片漆黑。

 漆黑裡頭,兩人聚精會神地默默看完了這支小呲花的燃燒過程。

 最後一點光絲已經不再粉紅了,變成了淺淡的火白色,灰燼熄滅,蕭憑抬起頭來,剛好看准了雷浮潮的眼睛。

 “記得。”雷浮潮遲遲回答。

 蕭憑心下一動,條件反射地想要說些什麼出來。什麼都行,是表白、是追憶、是俏皮話……哪一種都可以。

 但他沒有選擇以上的任何一種,只聽見自己柔聲說:“你睡一會吧。”

 雷浮潮聞言擰了擰眉頭,回:“我還不累,待會萬一你累了,我們倆可以換個班。”

 “很晚了,生病的人就要早點休息。”蕭憑繼續勸。

 這次雷浮潮不堅持了。

 雷浮潮往座位底下滑了一點,把半張臉埋進圍巾深處,手也縮進羽絨服的袖口裡,偏頭閉上了眼睛。

 投降得這麼快,蕭憑猜測他其實早就累了。

 等上幾分鐘,估計雷浮潮差不多醞起了幾分睡意,不會再直接被車顛醒了,蕭憑才重新發動車子。

 十一年前,除夕的那天晚上,他朝雷浮潮問了一句:“那裡是不是有顆星星?”

 雷浮潮叼著煙頭,懶洋洋地辨認了一會,點頭告訴他:“對,有一顆,我差點以為是哪朵煙花成精了。”

 他真的以為雷浮潮早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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