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說好成為彼此的宿敵呢[穿書]》第79章
第七十七章 兩次閉門羹

 玉瓊神醫的院落依山而建, 本是白牆黑瓦,頗有小玉樓的建築風格, 卻因大片積雪,而顯得處處潔白。

 此處分明是雪山山巔,院落遠處靠著山壁的地方, 卻隱隱透出幾叢翠綠的樹冠。不知是用了什麼法子,竟能將嚴寒至此的山頂裝點出幾許春意來。

 宿殃從顧非敵背上下來, 將行囊與衣衫整理好。兩人並肩上前,叩響院門。

 很快, 一位年輕弟子模樣的少年打開院門,問:“是何人前來?”

 宿殃不太會應付這種對話, 顧非敵領著他抱拳施禮, 道:“故人之子,前來探望。”說著, 他示意宿殃將那支花釵遞過去。

 “這是家中長輩託付的信物,勞煩呈給羅神醫。”

 那看門的弟子面帶猶疑,接過花釵,上下打量了宿殃與顧非敵幾眼,道:“你們先在此等候。”

 說完,轉身回院,反手將門也關了。

 宿殃忽然有些緊張。

 他也說不出緊張的原因,但就是心中忐忑, 有些不安。

 顧非敵握住宿殃的手, 輕輕捏了一下。宿殃扭頭去看, 見顧非敵正雙眼堅定,帶著鼓勵的神色看向他。

 那雙眼睛仿佛一片星塵墜入黑曜石中,帶著令人心安的力量。

 “別怕。”顧非敵道,“無論如何,我陪著你。”

 宿殃將他的手攥緊了些,露出一抹微笑:“嗯,我知道。”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小院的門才再次被無聲推開。

 還是那位少年弟子,站在門內向宿殃與顧非敵施了一禮,道:“兩位少俠,抱歉。家師說,他定下的規矩,不醫江湖人,哪怕是故人之子,也煩請離開,另尋高明。”

 宿殃與顧非敵對視一眼,顧非敵回禮道:“這位小兄弟,家中長輩的意思,是此症只有羅神醫可治。此番的確危及性命,還請代為轉達。”

 血蠱的事,他們不便透露給這些小弟子知道,可以明說的就很少了,可信度也大打折扣。

 果然,那弟子聞言,垂眸露出一個禮貌卻拒人千里的笑容:“抱歉了,兩位少俠。家師說不願見,便不會見。”

 顧非敵和宿殃都沒怎麼做過求人的事,被這樣拒絕了兩遍,一時就有些不知該做什麼。

 那看門弟子脾氣不錯,見他們無助茫然,語氣放軟道:“雖說家師素有神醫之名,但其實,山下村莊中也有不少良醫,曾得過家師指點。兩位既然觸了家師的底線,不如早些離去,尋民間名醫診治,莫要耽誤了病情。”

 顧非敵開口正想再爭取一下,卻忽然被院內響起的一道聲音打斷了。

 “何必與他們多嘴,你可知那位是誰?”語音帶笑,話雖不客氣,卻完全聽不出敵意,“傳聞中視人命如草芥的魔教聖子,竟也有要求人救命的時候?”

 這道聲音響起時,距離院門尚遠,完全以內力激發。再到說完,卻已近在咫尺。

 緊接著,一名中年男子從院門中踏出,目光落在宿殃身上,宛如實質。磅礴的氣勢與強橫的內力盡數壓向宿殃,逼得他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抬手按住胸口,強忍著沒有當場跪倒。

 顧非敵倏然一驚,抬腳擋在宿殃身前,運起內力,與那中年俠客對上。

 看門弟子仿佛沒看到三人之間的暗中試探,抱拳頷首:“秦叔。”

 秦見越的目光落在顧非敵身上,饒有興致地挑了下眉梢,扭頭沖那弟子道:“這裡交給我,你先進去吧。”

 那弟子領命告退。

 秦見越靠著院門石欄,笑看向顧非敵,勾起嘴角:“騰雲閣……少閣主?”

 顧非敵早在見識了這人堪稱恐怖的功夫底蘊時,就已經猜到自己會被認出來。他抱拳施禮:“顧非敵見過前輩。”

 宿殃也學著他的樣子行了禮,眉頭微蹙,悶咳一聲,將口中一團血腥咽下。

 秦見越看著兩人的模樣,笑歎一聲,喃喃:“……竟又混到一起去了。”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宿殃與顧非敵都不明白。

 秦見越卻並不需要他們明白什麼,話頭一轉,道:“羅餘不會醫治宿殃。那支花釵是他故人遺物,不便奉還,便叫我來護送你們下山,以表歉意。兩位,請吧。”

 見事情沒有轉機,顧非敵咬了下唇,上前道:“前輩稍等。”

 他扭頭沖宿殃要來顧若海留下的那顆玉墜,恭敬遞上前,道:“家中長輩還託付了此物,請您……交給神醫。”

 見到那顆玉墜,秦見越臉上的神情忽地嚴肅起來,原本斜靠石欄的身子也站直了。

 他的目光從玉墜移向顧非敵的雙眼,問:“這當真是你家長輩託付的?”

 顧非敵被那目光盯得心下發顫,卻仍不閃不避,直視對方道:“是。的確是家中長輩親自託付。”

 秦見越沉默良久,伸手將那玉墜取走,轉身進門,只留下兩個淡漠的字:“等著。”

 暖融融的書房裡,羅餘正拈著手中花釵出神。

 秦見越推門進來的聲音下了他一跳,花釵啪地落在桌面,他趕緊將它撿起來,細細查看有無損壞。

 “你真的不見見宿殃?”秦見越隨意坐在桌角,低頭看向難得神情恍惚的羅餘。

 羅余不說話,秦見越笑著繼續道:“我剛才見到他的模樣,可以確定,他的生母應當是瑾兒無誤。他雖是宿懷竹的兒子,卻也是你的……”

 “他可不是我什麼人。”羅余淡淡瞥了秦見越一眼,道,“我瞭解瑾兒的性子,當年的事雖然有諸多疑點,但瑾兒喜歡的並不是宿懷竹。她是被宿懷竹強行擄去魔教的,以她的性情,斷不會自願為宿懷竹生子。”

 說著,他看向手中花釵,低聲道:“更何況,瑾兒已經走了。依時間推斷,應是在生下宿殃之後不久。想必,瑾兒也不曾盼望這個孩子降生。如今,我又何必出手救他?”

 秦見越笑道:“作為一個醫者,你的心還真是硬冷。”

 羅餘嗤了一聲:“我可從不自詡為醫者。研究草藥醫術,不過是興趣使然,下山行醫,也是為了生存……至於懸壺濟世,我若真的有濟世之心,又怎會一直藏在這玉瓊峰上?”

 秦見越又笑了一聲,道:“你沒有治病救人的濟世之心,但曾經做過的承諾,是該做到的吧?”

 這話問得奇怪,羅余抬眼看向秦見越,疑惑道:“什麼承諾?”

 秦見越將手中玉墜放在桌上,笑道:“當年顧若海助你躲避鬼帳王庭搜尋,藏匿行蹤,你曾許他一個承諾,還記得吧?”

 羅餘的目光落在那顆玉墜上,雙拳漸漸攥緊,牙關也死死咬著。

 忽然,他忍無可忍似的豁然起身,一掌狠狠拍在桌面,怒道:“他宿懷竹哪裡來的這麼大臉!竟然讓海哥將這玉墜用在宿殃身上?!”

 秦見越趕緊上前勸慰:“別氣。宿殃既然拿得到這顆玉墜,那定是顧若海親手給他的。”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生氣!”羅余怒不可遏,“當年在小玉樓,海哥與他如膠似漆,感情甚篤,令多少人豔羨,你又不是不知道。可後來呢?海哥為了同他闖蕩江湖,不惜頂撞父親,叛逆逃家……結果卻換來他那等背叛!”

 話中的“他”說的是誰,在場兩人都心知肚明。

 羅餘越說越氣,咬牙道:“如今他兒子病了,倒要找海哥要玉墜做信物,簡直不可理喻!若是我,定要捉了宿殃,逼他來認罪道歉,他要是不來,便讓他父債子償!”

 秦見越失笑,伸手拍了拍羅餘的肩膀,道:“你啊,只要與行醫無關,性子就還是這般急躁。我知道你當年與他們關係要好,就更無法接受宿懷竹的背叛。但……那畢竟已是陳年舊怨,他們與瑾兒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還被宿懷竹刻意隱藏,諱莫如深。”

 說著,他歎了口氣:“你實在不該因為與宿懷竹的舊怨,遷怒無辜小輩。”

 “你為什麼一直勸我見他?”羅余斜睨著秦見越,問,“你可很少這樣反對我。”

 秦見越勸道:“無論如何,宿殃畢竟是你的親外甥。血濃於水,我不想你將來後悔……沒有救治瑾兒留下的唯一的血脈。”

 羅餘沉默了。

 秦見越道:“我方才以內力向宿殃施壓,他應對得有些吃力,不像小玉樓出師之人該有的樣子。而且,據我判斷,他或許受了不輕的內傷。你……真的不願救他?”

 又是一陣長久的默然,羅餘坐回書桌後的椅子裡,抬手扶額,無力道:“我再想想……你把這玉墜還回去吧,我給海哥的承諾,不想讓他用在無關的人身上。”

 秦見越拾起那顆玉墜,沉吟片刻,說:“其實,或許也不算無關。”

 羅餘疑惑:“怎麼說?”

 秦見越道:“陪同宿殃前來求醫的,還有顧若海的兒子,顧非敵。我觀他兩人的神情舉止,頗為親密,一如當年……小玉樓中的宿懷竹與顧若海。”

 “嘖。”羅餘皺眉,煩躁道,“宿懷竹背叛了海哥不夠,竟還教唆他兒子去禍害海哥的孩子?!”

 秦見越無奈:“阿瑜——”

 羅餘煩悶地抓了把頭髮,說:“你先將玉墜還回去,我再想想……再想想……”

 秦見越不好再說什麼,又拍了拍羅餘的肩膀,拿著玉墜走出書房。

 院外,宿殃與顧非敵沒有想到,等待許久之後得到的答案,竟依舊是不願相見。

 秦見越將玉墜還回,視線在宿殃與顧非敵交握的手上掃了一下,又看向宿殃的雙眼。

 宿殃不太敢和長輩對視,立刻垂下眼睫,有些忐忑。顧非敵捏了捏他的手,宿殃收緊指尖,眉宇間神色稍輕鬆了些。

 秦見越笑道:“你與我想像的倒完全不同。”

 宿殃不知該回答什麼,扭頭看顧非敵。

 顧非敵道:“世人對他多有誤會,宿殃他……其實並不是江湖傳聞中那樣。”

 秦見越聞言挑了一下眉梢,看向顧非敵,道,“我也不過是道聼塗説罷了。”

 看出對方似有鬆動,顧非敵問:“不知我們該如何做,才可以見到羅神醫?還望前輩指點一二。”

 秦見越道:“我個人覺得,他其實已經在動搖,只是還有些心結未解。他與你二人的長輩皆有舊,你們若是能讓他看到你們的誠意……和情誼,或許他會念及舊事,心軟一些。”

 顧非敵與宿殃對視一眼,沖秦見越行了一禮,道:“多謝前輩。”

 話音落,顧非敵一整衣袍,無比平靜且鄭重地,在院門前冰冷的石板上跪了下來。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