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京城變（三）下*

洛伽咬著她的耳垂，感受著她因為慟哭和高潮而緊縮的谷道，終於在她的身體裡猛烈地爆發出來了。這一場下來，不僅宋煜，洛伽也是精疲力盡。這種疲勞不是肉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習慣是種很可怕的力量，自從兩人相遇以來，洛伽宋煜便一直處於一種不對等的地位。比之於宋煜的鎮定，洛伽一直對自己沒有十足底氣，加之鮫人族當初的設定便是雌魚為尊，是以他們二人之間的相處模式大部分是洛伽聽從宋煜，他早已習慣將宋煜的喜好意願擺在第一位。

這一回洛伽在憤怒傷心之下罔顧宋煜的意思，任憑宋煜受傷哭泣也不放過她，實則對他也是種心理上的折磨。

在長久的折騰後，他終於釋放完了，可心上的難過不見緩解，卻又更添了一重。

洛伽頹然地伏倒在宋煜的身上，兩人一起倒了下去，他喘出的熱氣噴在宋煜的耳朵邊，宋煜不耐地聳了聳肩，用手肘頂開了他，往旁邊挪了挪，仍然埋首啜泣著。洛伽又從後面抱住她，把腦袋埋在她她已經凌亂披散的長髮之下。

洛伽嗅著宋煜身上的的氣息，他閉上眼蹭了蹭宋煜，躊躇了半響，低聲叫道：「煜...煜...」但是接下來，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於是又沉默了下來。

一時之間，整個空蕩蕩的宮室裡只剩下宋煜漸次微弱下的抽氣聲。

洛伽此刻仍不敢看宋煜的臉，他躊躇地小聲對宋煜說：「對不起，我只是...只是...」他停住了，他只是什麼呢？

他能說只是因為太害怕，太生氣才對宋煜做了那樣的事情麼？他看著宋煜已經不再流血的肩頭，心下一陣愧疚心疼。

他繼續低聲說道，眼睛直直地盯著近在眼前的黑色髮絲，搜腸刮肚地組織著語言：「我當時只是太混亂了...我也不想...我很難過，我一想到你可能只是把我當做通過的道具我就...我就...」他說不下去了，最後摟著她，小心翼翼地說道「我...我愛你...」

宋煜不做聲，只身體在微微地晃動，洛伽耐心地抱著她，等待著。

半響，她胳膊提起的幅度稍微大了些，洛伽心中一喜：「你終於肯理我了？」他滿懷期待的抬起頭，去驀地變了臉色，一把抓住宋煜的右手：「你又要逃！」

宋煜手一抖，右手還沒有碰到界面板就滑了下來，她驚詫地看著洛伽，眼睛裡滿是驚惶：「你能看見？」

洛伽瞪視著界面板上藍瑩瑩的「退出」二字，緩慢地把腦袋轉過去看著宋煜：「是的，我能看見。」

一瞬間的靜默，洛伽驟然發力，又將宋煜翻了過來，雙手分別十指相扣著宋煜的兩隻手，他再次被激怒了：「我以為你...我以為你...」他發出憤怒的喊聲：「你居然不聲不響地又要跑！」

宋煜這一回硬氣起來，她用力推開洛伽，撐著自己的身體半坐起來，冷笑道：「我為什麼不逃？留下來面對你這個強奸犯麼？」

洛伽臉色一青，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麼？在你心裡我就是個...就是個...？」他說不出那三個字。

宋煜那兩個字剛剛脫口而出就覺得不好，但是此時此刻她也不想認錯，反而仰起頭直視著洛伽的臉，更加堅定地說道：「反正你也知道了，你既然敢那樣對待我，我為什麼不跑？」她呵呵一笑：「你別忘了，這只是個遊戲，我想跑你也攔不住！」

聽了她的話，洛伽氣急，大口大口喘著氣，他專注地凝視著宋煜的雙眼。半響，他也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慢慢地點頭：「好好好，很好，你覺得我攔不住是麼？那我就讓你看看。」他猛地騰出右手拔出骨刺，狠狠地朝自己和宋煜的左手紮下去！

「不！」宋煜尖叫一聲，也伸出右手去攔，卻晚了一步，眼睜睜看著那鋒利的骨刺將她和洛伽緊扣的手刺了個對穿！

宋煜慘叫一聲，洛伽的骨刺穿過他自己的手心的同時也狠狠地穿透了宋煜的左手，骨刺甚至摩擦過了她手上的掌骨。鑽心般的疼痛讓宋煜眼淚忍不住地掉落下來，她連聲質問洛伽，渾身戰慄著：「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手上的疼痛讓洛伽的動作頓了一頓，聽了宋煜的質問他反而更加暴躁了起來，冷笑道：「不敢？我為什麼不敢？」

他扯著宋煜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牢牢地摁住：「你感受到了麼？它的跳動？」洛伽咬牙切齒的說道：「從遇見你那一刻起，它就只為你跳動，可是你給了它什麼？利用！欺騙！背叛！」

「夠了！」手上鑽心挖骨的疼痛也讓宋煜的腦子混亂了起來，情緒也開始焦躁，她大聲地喊回去，口不擇言道：「就算是這樣我也沒有強迫你，可是剛剛你在做什麼？你不顧我的意願就強奸了我！」

洛伽怒意更甚：「你的意思是我自作自受？」

宋煜懊惱地閉上了嘴，不答話，只是仍然憤怒地等著他。

洛伽慢條斯理地單手剝開自己的衣服，露出赤裸的胸膛來：「你說我活該也好，犯賤也好，我當時的的確確是心甘情願的。不過，」他低下身子，危險地說道：「而不管現在你願不願意，我要定了。」

宋煜震怒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別、逼、我、恨、你。」

洛伽頓了頓，挑眉笑道：「哦？沒關係，」他把手下移，剝開宋煜已經紅腫的花瓣，像是沒有聽到宋煜因為被牽動腫脹的私處而發出的痛楚出氣聲，再次狠狠地進入了她，「沒關係，我也恨你。」

隨即征伐起來。

宋煜哭叫著用右手捶打著洛伽的胸口，眼淚紛紛而下：「你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洛伽牽過她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宋煜嘶叫一聲，她素來白皙柔嫩的雙手登時出現了一圈深深地牙印。

洛伽用手蒙住宋煜的雙眼，身下起伏不停：「你不要用這樣憎惡的眼神看著我啊，要知道，即使我是強奸犯，被你這樣看著，我也是真的很傷心的。」

「啊，說起來，」他舔舐著宋煜胸口的茱萸，用唇舌玩弄著她，「我好像的確看到了你為我安排好的結局呢。你打算在使用了我之後，就讓我灰飛煙滅，對不對？」

「你說什麼？！」宋煜抬起震驚地看著洛伽，「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洛伽停下了動作，歎息地說道：「我真傻，明明你已經打算在遊戲結束的時候永遠的離開，剛剛怎麼能指望一場極樂就能讓你回心轉意呢？」

他看著宋煜不停搖擺的腦袋，挑唇一笑：「反正我的結局是灰飛煙滅，不如我們就這樣做到死吧，」他看著宋煜緊縮的瞳孔和其間蔓延上的絕望，得意地笑起來：「我們可以一起死在快樂裡。」

他左手用力，也不管從他和宋煜手掌上的疼痛，將宋煜提了起來，拖著她跑了幾步，讓傷口裂得更開，鮮血流得更急。隨後讓宋煜的正面壓在了牆壁上。

宋煜吸著氣，懇求道：「把我的左手放下來好不好，我要疼死了。」

洛伽用力地壓住她，耐心地舔著她的耳廓，呵呵一笑，語氣裡卻是說不出的冰冷：「放心吧，要是你真的疼死了，外面人也不會發現你的傷口的。」

「你！」宋煜氣急，可是下一秒洛伽靈活的手指伸進了她的口裡，玩弄著她的丁香小舌，讓她說不出話來。宋煜想要咬下去，洛伽纖細的指尖卻劃過她的上顎，又來帶一陣酥麻。洛伽旋即抽出了手，帶出一條銀絲，他將這些液體塗抹在宋煜的下體，「這樣，就濕了吧。」隨後又頂了進去。

洛伽一面頂弄一面壞心地說道：「煜，你還記不記得，剛剛我也是從後面進來的，你說我強迫了你，但是那個時候你叫的很大聲呢。」

宋煜羞惱交加，大聲喊道：「你住口！」

洛伽從後面用口叼著她的頸脖含含糊糊地說道：「住口？我住口了誰來舔你呀？」他聽了下來，看著因為他的動作煞白的小臉，裝作恍然大悟，「難道你是要提醒我，讓我舔一舔？」

他放下宋煜，讓她靠坐在牆壁上，自己則跪坐在她分開的雙腿中，仔細地瞧著艷靡的花瓣：「嘖嘖嘖，果然是腫了，」他俯下身子，接近了那一處。

宋煜嘗試著併攏雙腿：「我不要！」但是洛伽的腦袋已經湊到了近處，宋煜的那個地方甚至能感受到他鼻中呼出的氣。

洛伽抬頭朝她誘惑一笑，說出的話帶著滿滿的誘惑：「不要急，我們要做到死，我會讓你快樂的。」

他將宋煜的兩片已經紅腫的花瓣含在了嘴裡，用力的吸著，長舌靈活地插入了甬道，宋煜「呀」地尖叫一聲，繃直了腳背，渾身顫抖了起來。

洛伽卻不管她的反應，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那裡，一遍又一遍地刷弄著，舔舐著，讓她的穴口忍不住地收縮了起來，即使是宋煜自己，都不能克制住這種本能。在他不斷地擠壓下，黏糊糊的液體也留了出來，不知不覺中，宋煜已經發出了細碎的呻吟。

洛伽突地一下，舌頭不斷地點壓到花瓣上的小顆粒，刺激地宋煜腳趾退都蜷縮了起來，她尚且完好的右手禁不住拽住了洛伽的順滑的頭髮，狠狠一扯。

「嘶——」的一聲，洛伽抬起頭來，薄唇上一片水光，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低語道：「不要急啊，我會給你更多。」隨即低下頭去，狠狠地吮吸起了穴口，一會兒舌頭撥弄著花瓣，鼻尖頂著小顆粒；一會兒又用牙齒咬住花瓣輕扯，舌頭刷過去。

「不......」在無法抗拒的快感累積之下，宋煜終於到了，她的下半身剛剛彈起，又被洛伽狠狠地壓了下去，一個挺身，就著她的高潮再次闖進了濕潤的谷道。

「你看，」洛伽欣賞著宋煜掙扎的表情，她看起來又痛苦又迷醉，一面不斷地起伏著，「我們的身體多麼契合啊。」

他把宋煜的手拉到自己胸前的那兩顆上，用她的手掌心揉搓著自己：「外面會有人比我好麼？會有人和我一樣好看麼？會有人像我一樣取悅你麼？你怎麼還想出去呢？」

宋煜撇過臉，不肯看他，她此刻十分怨恨自己不聽從心的身體，明明左手還疼痛的不得了，還在流著血，可是從私處傳來的快感卻讓她無法抵抗。她閉著眼說道：「你不會明白的。」

洛伽沉默了，但身下又加快了速度，「啪啪啪」的聲音不絕於耳，撞擊的速度太快，力度太大，讓宋煜幾欲倒下。洛伽用手攬住她的腰，緊緊抱著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身下卻不停，一下比一下迅猛。

宋煜惡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讓他全身肌肉一陣緊縮，疼痛蔓上來，他卻動的更愉快了：「不錯，我的確不會明白，但我現在已不需要明白了。」他死死的掐住宋煜的腰，肉棒插弄著她已經不知道高潮了多久的谷道，激地宋煜的情欲如同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迭起，彷彿永無止盡。宋煜咬著洛伽的肩膀，嘴裡滿是血腥味兒，她的眼淚無聲地打濕了他的肩頭，卻讓洛伽更覺興奮。

他把揉捏著宋煜的臀肉，纖長的之間不斷地拂過兩人的交合處，滿室都是他興奮的喘息聲，終於，一個浪打來，他和宋煜都在肉體的疼痛和歡愉中到達了頂峰。

等兩個人都平息了下來，洛伽又伸手探向她的花瓣，宋煜驚慌道：「你怎麼又要？」洛伽挑了挑唇，「我說過了，要死在你身上。」

「不，不，」宋煜再次流出了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滴滴答答灑在地上，「不要這樣對我，洛伽，你不能...」

話音未落，她消失了。

一陣頭疼欲裂中，宋煜卻聽見了「姐姐，姐姐」的呼喚，她睜開眼時，卻看到了面前宋炎放大的臉。

「你怎麼？」宋煜看著宋炎滿臉的焦灼之色，這神色在很早以前出現過。那時候父母親雙雙出差，只有自己留在家裡照顧宋炎，她那日發了高燒，睡到傍晚才醒，一睜開眼就是宋炎焦急的神色，他那時候小，想必十分驚恐，看見她醒轉，「哇」的一聲哭出來，就撲了過去。

此刻，宋炎和當時的表情一模一樣，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姐姐，你怎麼哭了？」

宋煜摸一摸自己，一手一臉的水澤。

宋炎指了指被他強行關掉的電腦：「我看你...所以我就...」

宋煜勉強露出了個笑容，吸吸鼻子道：「我沒事。」

「可是你...」

「乖，」宋煜摸了摸宋炎的腦袋，「我真的沒事，我只是，只是在裡面睡了一覺，結果做了個噩夢。」

「真的麼？」宋炎看上去滿臉的不信。

「真的，」宋煜恍恍惚惚站起來，「一個噩夢而已，睡一覺，睡一覺我就會好了。」

又一次，她又一次地突然消失不見了。洛伽赤裸跪地坐在冰涼的石板上，他手上還插著那把骨刺，傷口還流著血，室內還滿是淫靡的氣味，可是宋煜已經不見了。

他毫不在意地拔出了骨刺，擲了出去，儘管這讓他的傷口更嚴重了。

洛伽毫無生意地慢慢躺倒，疲憊地用手臂遮住自己的雙眼。半響，他終於哭出了聲音，珍珠活潑潑地叮叮噹噹灑在地上。

他知道，宋煜再不會回來了。

他永永遠遠，被留在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