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京城變（三）上

這還是宋煜第一次聽到洛伽連名帶姓地這樣叫她。

宋煜怔怔地望著洛伽的那一雙漂亮的眼睛，她見過這雙眼睛彎起來笑的樣子，半瞇縫起來瀲灩的樣子，呆愣愣迷茫又不解的樣子，水淋淋可憐兮兮看著她的樣子，但沒有一種是現在這樣，呲目欲裂地瞪視著她，原本碧綠的眼睛周圍一片血紅，可怖又猙獰。

宋煜心裡「咯登」一聲，心道不好，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可是一時間腦袋卻轉不過彎來，想不到該如何開口，在洛伽的瞪視下，思緒打結的她只是驚慌地看著洛伽。

洛伽看著宋煜雖是一副驚慌的神色，看上去只是被他的行為震住了，但是面上卻毫無愧意或是遮掩，顯見是沒有明白他說的話，不由地怒意更甚，他伸出手握住宋煜的頸脖，微微用力卡主了她，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問題：「宋煜，在你心裡，我到底是什麼？」

不等宋煜回答，洛伽自己說了出來：「伴侶？」

宋煜微微點了點頭。

「呵，」洛伽嘲諷地笑了起來，嘴角微微地上揚，「你還想說我是你最喜歡的人？」

宋煜直覺這個時候還是什麼都不要說的好，但她還是從嗓子裡吐出了幾個字：「我真的最喜歡你......」

「你說謊！」不說還好，一說洛伽心火更是旺了起來，叫嚷了起來，「你胡說！你居然到現在還想騙我！你明明...你明明...」 他大口大口接下來的話卻無論如何說不出口，彷彿只要不說出來，一切都不會是真的一般。

洛伽閉上眼，深吸幾口氣，緩了緩情緒，爾後又睜開眼重新看著宋煜說道：「在你心裡，我只是一個...游...戲，對不對？」他終於痛苦地說出了那兩個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宋煜，像是盼著她否認似的。

宋煜這才明白過來，她張了張口，卻是長歎一聲：「你都知道了啊。」

洛伽掐著她脖子的手都在發抖，他哆嗦著，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哽咽著問道：「你怎麼能？怎麼能？怎麼能！」

他最後一句話如同爆發了一般，抓著宋煜的襟口就把她提了起來，惡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嘴唇，力氣之大像是要把宋煜活活地吞下去一般。

很快的，宋煜被啃咬吮吸的嘴裡嘗到了濃濃的血腥味，也不知道是誰的。她心裡暗叫糟糕，洛伽的性子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一向是熱情單純的，這次覺得是她背叛了他，反應自然很是激烈。

洛伽一手緊緊捏著宋煜的手腕，另一隻手卻騰出來開始撕扯宋煜的衣帶。宋煜的衣帶系得緊，洛伽拉扯了兩下卻是打不開，不由地急躁起來，更加狂躁地用指甲勾住衣縫，抬起肩膀往後一拉扯，「刺啦」一聲，扯破了衣服的前襟。

洛伽的手探進去握住一團滑膩的軟肉大力揉捻了起來。不一會兒，小小的顆粒在這種刺激立了起來，但宋煜卻感到疼痛難忍。

宋煜用力地偏過頭，躲過洛伽的唇齒，剩下的一隻手抵在他的胸口勉力向外推去，同時抬起腳狠狠踹了出去。洛伽注意力正在口中，手上，沒有防備，冷不丁這麼一踹，倒退了好幾步。

他抬眼茫然地看著宋煜，又摸了摸自己唇邊濕漉漉的一片，低頭一看卻是鮮血，不由地有些犯愣。他剛想卻見她飛快地爬起來，攏住衣服，看也不看他就這麼跑向外一間宮室。洛伽頓時一個激靈，又追了上去。

宋煜沒想到洛伽憤怒之下竟然想做那樣的事情，也不願看他，只想先逃離了再說，一時也忘了可以調界面出來。

不料，剛跑了兩步，直覺一陣天旋地轉，她被洛伽狠狠地摜在地上，背部重重地撞在冰涼的石板上，一陣火辣辣地疼。

洛伽這一回用膝蓋壓住了宋煜的雙腳，將宋煜的兩隻手握在一起摁在她腦袋的上方，陰測測地說道：「你想逃？」手上加大了力氣，疼得宋煜臉上一陣扭曲，「又想離開我？」

宋煜大幅度地搖了搖頭，哀求地看著洛伽：「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麼你都聽不進，放開我，大家都冷靜冷靜好不好？」

洛伽聽了這話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渾身都在顫抖，半響才停下來。他俯下身子慢慢地說道：「冷靜冷靜？你出去冷靜了還回得來麼？你又想誆我！」他大聲地喊道。

宋煜張口還想說話，洛伽手上速度更快，他撕下她已經破碎的衣襟粗暴地塞進了宋煜的口裡，讓宋煜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洛伽坐在宋煜的腰上，一隻手捏著宋煜的雙手，一面解開自己的衣服腰帶，他喃喃低語著，像是對自己又像是對宋煜說道：「你必須是我的，我絕不讓你再離開我...現在...」

他將腰帶纏上宋煜的手腕，繞了幾圈打了個死結，讓她掙脫不能。見宋煜的雙腳還在亂蹬地想要踹他，又將宋煜翻了過去，將她的臉壓在了地板上，光滑白皙的背部朝上。

沒有前戲，沒有撫慰，洛伽就這麼直接侵入了宋煜的體內，堅決而強硬。

宋煜悶哼一聲，她的下身如同被驟然撕裂了一般，那又硬又長的肉棍就這麼擠入了她乾澀的谷道，就像是用一根鐵鉗撬開了她身上最柔軟細膩敏感的地方。

她看不見身後洛伽的表情，夜明珠掉在了遠遠的身後，到達她面前的光已經十分微弱。幾乎是黑暗的環境下，一切官感都被放大了。她清晰地聽到了自己控制不住從口裡洩露出來的呻吟聲，洛伽粗重的喘息，和在臀部肉體拍打的聲音。

但這時的呻吟並不是宋煜以往和洛伽共享魚水之歡時享受的呻吟，而是痛苦的哼叫。她的甬道已經濕了，卻並不是情動的緣故，而是被撕裂的肌理滲透出來的血浸潤了它。洛伽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她，緩慢但堅定，每一下都撞在了她的最深處，宋煜只覺得那一根肉棍已經杵到了她的宮口，沒有歡愉，只有上刑一般的痛苦。

洛伽的胸膛完全地貼在了她的背部，宋煜甚至能感覺到他胸前的凸起在自己的背上不斷地摩擦著。她的雙手被壓在了地上，只能用手臂枕著她的臉頰，使其不至於磨破。但是隨著洛伽有規律地動作，她的手臂和前胸已經被冰涼堅硬的地板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痛著。

宋煜掙扎著用手臂支地，向前爬了幾步，徒勞地想要擺脫洛伽的侵犯。但是洛伽握住她的腰眼，又將她拖了回來，整個人騎在了宋煜的身後，將她死死地按住，又重新頂弄了進去。

他一定是故意的，宋煜在折磨中還僅剩的清明這樣想著。洛伽的視力那麼好，他怎麼會看不到她已經蹭破皮紅腫的手臂，可他還是這樣不緊不慢一下又一下的動作著，機械麻木，好像一個被輸入了「進出」口令的機器。

漸漸地，宋煜也支撐不住身體了，她完全地趴了下去。私處被不斷摩擦的傷口也在疼痛的不斷刺激下失去了知覺一般，麻木一片。宋煜如同沒有生氣的玩偶一般地枕著手臂，雙眼空洞地看著虛無黑色的前方，只盼著這一場折磨趕快過去。

但是洛伽卻不肯放過她，他跪坐了起來，雙手繞過她的肋下，握著她胸前的兩團靈活地揉捏著，讓她反坐在了他的身上。他下身不停，這一番動作下來，連接處更是一陣牽動，宋煜本就受傷的私處更痛了，她的臉色一白，身體也痙攣了起來。

洛伽卻笑道：「怎麼樣？是不是更刺激了？」

宋煜心下難過，加上身上疼痛，只閉上眼不說話，想著捱過去就好了。

洛伽卻不肯放過她，他從她口裡掏出濕淋淋的衣布，掰開她的雙腿，卻停下了動作。他一面低頭吮吸著宋煜細膩卻又破皮紅腫的肩部，口涎像是在她的傷口上撒上了鹽，一面伸手探到他們交合的地方，剝開腫脹的花瓣，揉搓按壓著敏感的紅珠。

洛伽一面舔著她的傷口，一面低聲誘惑地說道：「光是我一個人樂有什麼意思，煜，我真喜歡真想聽到你在我身下呻吟。」

在他們以往的歡好中，情到濃處宋煜從來不遮掩自己的喜樂，可是這一回，並無快感，宋煜又覺得恥辱，是以緊緊地抿著了嘴唇。剛剛衣料塞在她的口中，她還因為疼痛難忍哼出了聲，可是洛伽現在挑撥她，她卻是連一絲聲音都沒有漏出來。

洛伽輕輕一笑，手下卻更加靈活地玩弄著那一枚小紅珠，舌頭卻在她敏感的耳後不斷地刷弄著。

漸漸地，快感從那枚小紅珠蔓延到了全身，身體上的反應不能騙人，宋煜的呼吸急促了起來，身體也在微微地顫抖著。

洛伽滿意地在她耳邊說道：「煜，你看你也拒絕不了我呢。」說罷狠狠地擺動腰身，再次貫穿了她。

「疼——」宋煜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話音未落，洛伽更重地撞了進去：「就是要你疼，只有疼，」他的喘息也加重了，進出的速度加快，「才能讓你知道我有多疼。」

宋煜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疼痛和快感交織在一起，那種奇異的感覺讓她幾欲昏厥過去，但是洛伽的動作又再次把瀕臨昏厥的她拉扯回來，讓她繼續掙扎在痛與樂的深淵裡。

她終於發出了沒有壓抑的，高亢的，脆弱的呻吟聲，像是要喊出心裡最深的情緒，那些矛盾、痛苦、傷心、彷徨的情緒，那些時時刻刻都折磨她的沉重都被此刻一聲又一聲的呻吟聲帶了出來。終於，在下一個高潮沒頂而來的時候，眼淚止不住地流下，宋煜狠狠痛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