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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朋友學校分配的》第46章
第46章 舊影

  謝依雲看了眼手下不住撲騰的薩摩耶,又看了眼響起門鈴聲的大門,認命的嘆了口氣,朝門口走去。

  薩摩耶歡快的跟在她身後,大尾巴一搖一搖的,沒有憂愁和煩惱,自顧自的開心著。

  「別按了。」謝依雲對來人也有些猜測——畢竟這學校就這麽幾個人,壓根不可能出現其他人——她慢吞吞的握住門把手,語氣幷不算好:「按個不停,你當玩具玩呢?」

  大門被小小拉開了條縫,王餘笑眯眯的臉出現在謝依雲面前,他絲毫不拿自己當外人,探頭進來環顧了下客廳,目光迅速鎖定了薩摩耶,露出狐疑的語氣:「怎麽又完全獸化了?你們兩大白天的幹嘛呢?」

  他推了推半開的門:「你先讓我進去,外面太陽可毒著呢。」

  謝依雲不僅沒讓開,甚至還又合攏了下門,將嫌弃的態度表達得淋漓盡致:「你怎麽又來了?」

  「我這不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嗎?」王餘靠著門,跟她擠眉弄眼:「你期待的好消息。」

  看到你,我就不覺得能有什麽好消息。謝依雲撩起眼,看在尊師重道的份上,把這句話又咽了回去,勉爲其難委婉道:「你就這麽說吧。」說完就走人。

  王餘深深嘆了口氣:「謝同學,你好像很不待見我啊?」

  「那你可高估你自己了。」謝依雲誠懇道:「你們所有人我都不待見。」

  「不是,咱們之前不是還玩的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就不待見我們了?」王餘靠著門,頗有就這樣談個天長地久的意思:「難道是嫌弃我們妨礙你們談戀愛?」

  他看了眼在謝依雲脚邊不住晃悠著尾巴的薩摩耶,朝其他方向延伸了思維:「說起來,杜宇飛這個進入完全獸化的閾值是不是太低了?」

  他聽起來像是要談正經事,謝依雲把著門正想問問這個問題,王餘又飛快的轉移了話題。

  「所以,你到底爲什麽突然就不喜歡我了呢?」王餘毫無自知之明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長的好看,年輕有爲,工資高,前途還一片光明……」

  「在沒有得到袁老的答案前,我對你們所有人都很•不•待•見。」謝依雲加了重音,伸手安撫了下薩摩耶,跟王餘推心置腹道:「我覺得王老師你一定是可以體會到我的感受的,畢竟你也是一位優秀杰出的引導者,對吧。」

  王餘飛快點頭:「這倒是,我確實十分優秀杰出。」

  「那你一定也很能體會到,這種因爲太優秀而招致的欺騙、利用、隱瞞的感受了。」謝依雲摸著薩摩耶的頭,慢悠悠道:「我本來覺得沒什麽,但是我退一步,你們就進十步,是不是太過分了?」

  王餘跟著點頭:「沒錯,確實太過分了!別說你了,我都忍不了。」

  謝依雲跟著滿懷認同的點頭,看上去跟他十分具有共同語言:「不過看在是爲了拯救世界的偉大事業上,我還是可以暫時忍耐的。但是……」

  謝依雲話音一拐,看著王餘道:「被自己信賴的老師一次又一次的欺騙、出賣、乃至利用,這能忍嗎?」

  「這當然不能……忍……」王餘回過神來,意識到她這拐彎抹角的在說誰:「我怎麽覺得你在說我呢?」

  他表情一正,看起來十分嚴肅,似乎是想解釋什麽的樣子,讓謝依雲不由專注了起來,就聽見他飛快道:「不過我倒是沒想到,原來我在謝同學心裡是一位十分值得信賴的老師……」

  他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道:「謝同學你的情緒也太內斂了,完全表達不出這份澎湃的情感……」

  「所以,你就這麽承認了,你在欺騙、出賣、利用我嗎?」謝依雲提醒對方這其中的重點。

  王餘回到重點上:「要是說,這些事我一件都沒幹過……」他思考了幾秒:「好像有點虛僞哈。」

  「但要是說我幹了多少……」王餘再度思考了幾秒,覺得這個話題細談起來就太傷感情了,遂無比自然的轉開了話題:「對了,剛才那個好消息,我還沒告訴你。」

  眼看謝依雲面無表情的準備關門,王餘忙提高了音量:「大熊猫……」

  黑白色的大熊猫浮現在謝依雲腦海內,成功讓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人要坦然面對自己的弱點,才能在未來的人生旅途上走的更遠,更順利。

  比如謝依雲就能十分坦然的面對自己對國寶的覬覦之心,那可是大熊猫啊!大熊猫!

  光這三個字就足够謝依雲將新仇舊恨拋到腦後,給我發一個大熊猫,我不僅不恨你,還能跟你成爲异父异母的親兄妹!

  「所以,大熊猫在哪?」

  謝依雲將杜宇飛帶進客廳,反手關上門,抱著薩摩耶坐到沙發上,佯裝淡定的開口問他,但實則這個問題已經暴露了她的迫切。

  王餘見好就收,一本正經的通知謝依雲:「大熊猫的狀况確實不太好,他願意接受你的安撫。」

  「所以,他猫……我是說人呢?」謝依雲在空手的王餘身上看了眼,估摸著他身上也藏不下一隻大熊猫,才再次問道。

  「不過……」爲了避免謝依雲翻臉,王餘組織了下語言:「你也知道,學校快開學了……」

  這跟我有什麽關係?謝依雲的臉上寫著這一行大字。

  「你的補習還沒開始……」

  謝依雲的表情轉爲狐疑,幷開始朝著翻臉的模樣進化。

  「哦,對了,袁老已經同意了你的要求。」王餘一拍腦袋將最重要的事情擺在最前面,才繼續道:「不過袁老比較忙,所以找人來代替他跟你溝通……」

  「這就是他的公平和平等?」謝依雲表情變得不善了起來。

  「思考到你的個人情緒,我們選擇了大熊猫作爲和你居中聯繫的對象……」

  「你繼續說。」謝依雲表情不情不願的一變,重新退回成了狐疑的模樣。

  「剛好補習還可以從大熊猫開始……」王餘貼心道:「因爲大熊猫個人的身體情况問題,他作爲補習對象可能會持續很久……」

  「要是你實在不願意的話,我們也不會勉强你,」王餘露出當代好老師的面孔,堪稱全方位爲謝依雲思考:「我這就幫你去回絕掉。」

  他站起身,朝門口走了幾步,沒聽見謝依雲的聲音,放慢速度走了幾步,還是沒聽見謝依雲的聲音,再度放慢速度,最後乾脆停了下來,轉頭看謝依雲。

  謝依雲摸著薩摩耶的頭,讓他舒服的發出呼嚕聲,才慢悠悠道:「戲太過了,會翻車的。」

  「咳咳。」王餘用咳嗽掩飾了下尷尬,才朝她走去:「謝同學,那你怎麽說?」

  謝依雲沒搭理他。

  「這可是我國,不對,嚴格來說,是全世界唯一一隻大熊猫擬獸……」王餘悄無聲息的繼續朝她的方向走近:「你想,這種補習,肯定要深入接觸到各方面,比如完全獸化後的大熊猫……」

  雖然壓根不可能,但這沒妨礙王餘現場瞎說。

  之所以不可能的原因也很簡單,作爲最高戰力的大熊猫,完全獸化之後的破壞力將會超出他們的控制。

  更不要說,同調度不够高的引導者,對校長這個級別的擬獸進行引導是一件多麽困難的事情,很可能一失手,就無法將大熊猫從完全獸化的狀態退出。

  所以不出意外的話,謝依雲不可能面對完全獸化的校長。就算是半獸化都要走一個申請流程進行報備。

  毫不知情的謝依雲有些心動,她瞄了眼王餘,沒開口。

  王餘上道的給她遞梯子:「既然你沒意見的話,那我這邊先準備下,等一切準備就緒了,咱們就開始上第一課。」

  爲了防止謝依雲反應過來這裡面可能存在的問題,他立馬扯開了話題,將話題轉移到薩摩耶身上:「對了,杜宇飛這是什麽情况?要不順便讓研究院的人看下?」

  謝依雲已經開始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了,但王餘說的杜宇飛的事情,她也確實十分在意……

  陷入糾結的謝依雲决定一幷問出口:「在補課開始前,難道不應該先讓我見下大熊猫,交流下袁老他們測試的目的和之前測試得到的結果?」謝依雲問出這個問題,愈發狐疑:「而且補課的時候,研究院的人難道不會插一脚?」

  王餘看了眼大門。

  「所以,還是先讓我跟大熊猫見一面吧。」謝依雲一錘定音道:「就算是人形也沒關係。」

  王餘悄悄朝門口走了幾步,撞到了什麽,他轉頭一看,薩摩耶露出最爲人稱道的天使笑容,守在門口,身後的尾巴一晃一晃的,白晰的牙齒在光照下一閃一閃的,彰顯著他一口一個王餘的戰鬥力。

  王餘打消了就此溜走的想法,轉頭和面無表情的謝依雲對視了幾秒,屈服了。

  「這沒問題,這有什麽問題?我去跟校……小戈商量下,先讓大熊猫瞭解下情况,再過來跟你細談。」王餘覺得對方看到校長之後可能要翻臉,但這跟他麽得關係,反正他已經盡力了。

  「那你別忘了,順便幫我問下宇飛這個完全獸化的頻率是不是正常的。」

  謝依雲笑眯眯的朝薩摩耶招了招手,堵在門口的薩摩耶尾巴晃得飛快,一把撲到了她懷裡,熱情的舔了她一手的口水。

  「要是不正常,我讓研究院派幾個人來看下情况。」王餘十分上道的提出建議後,停頓了下,看了眼笑眯眯摸著薩摩耶的謝依雲,語調認真了起來:「我們做的事情,讓你很……」他斟酌著詞,不知道哪個詞更合適,討厭?排斥?厭惡?恨?

  謝依雲頭也沒抬,隨口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所在,這種程度的隱瞞和利用,確實讓我有些不舒服,但如果這可以幫助到更多人的話,這還在我的忍耐範圍之內。」

  王餘垂下眼,轉身握住了門把手。

  謝依雲的聲音從身後慢悠悠傳來:「事實上,我還挺喜歡你的性格的。」

  王餘勾了勾嘴角,背對著她,朝後方揮了揮手,露出幾分啖瑟的情緒來。又聽見她道:「你們原本有更多的選擇,在發現我之後。但你們選擇了學校,而不是研究院。」

  「有些東西,雖然沒說出口,但我相信,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來保護其他人。」

  「就好像你們,又好像袁老和校長一樣。」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很高興,我遇到了你們。」

  「以後別說杜宇飛太會撒糖了,」王餘按下門把手,從門口走出去,最後一句話回蕩在室內:「你跟他半斤八兩。」

  「喂,你沒有被感動哭了吧?」謝依雲揚起聲音問他。

  王餘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加快了脚步,消失在謝依雲面前。

  「他這個樣子,不會真感動哭了吧?」謝依雲站起身,靠在門口盯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看了幾秒,忍不住冒出了十分靠譜的猜測。

  王餘還不至於脆弱到這個程度,他怎麽可能會哭呢!這簡直是對他男子氣概的侮辱!他只是眼眶稍稍有點紅而已,絕對沒有哭!

  王餘維持著滿腔沸騰的熱血,氣勢汹汹的走回了校長的辦公室。

  校長倒茶的手一頓,盯著王餘不知爲什麽突然偉岸起來的形象,悄悄把手上的茶葉藏到了抽屜裡,順帶把桌面上的重要物品全給收拾了起來,確保就算對方下一秒掀桌,也不會造成重大的經濟損失,才語調猶豫的開了口:「你來幹什麽?」

  他目光在王餘身後轉悠了下,沒看到如影隨形的戈言,小小的疑惑變成了大大的疑惑,對王餘一副打了鶏血的模樣表示深刻不解,這是鹹魚終於要覺悟了?

  校長摸出個茶杯,慢悠悠的給他倒上茶,語調仍是一貫的緩慢:「先喝茶,喝茶,遇到什麽事了跟老師說。」

  他斟酌著措辭,生怕自己的話傷到對方脆弱的小心臟:「是不是最近太累了?還是又想請假了?還是小戈又壓榨你了?」

  他提出了一連串的猜想,換做往日的王餘早就順杆子往上爬,强烈要求放假了。但此刻的王餘不僅沒有順著他的話往下說,甚至表情一變,愈發顯得堅毅。

  校長現在覺得這個事情可能比他想的更嚴重,他緩和下語氣,把茶杯往他面前又推了推:「你先喝口茶,真有什麽事,咱們慢慢解决……」

  說到這裡,校長反映過來了,王餘的事情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最近他的行動範圍也完全被局限在謝依雲身邊,這還能發生什麽大事?

  校長冒出了些疑惑,但是看在對方表情和氣勢如此澎湃,像是下一秒就會衝出去炸堡壘的模樣,他還是沒開口。

  王餘喝了口茶,放下杯子,緊盯著校長,語氣沉沉,一反常態:「老師,你還在堅持自己最初的理想嗎?」

  「有事說事,別動不動就扯什麽理想的。」校長不待見他們這種說話風格:「這種東西天天挂在嘴邊,能當飯吃不成?」

  「我跟謝依雲談過了,她同意了我們之前說的事情。」王餘有事說事:「但是她要求先和您本人見一面。」

  「那就見一面唄。」多大點事,校長隨口道:「等會,你讓她來我辦公室一趟。」說完這句話,他忍不住冒出更多的疑惑:「就這件事?你整的跟要英勇就義一樣?」

  王餘被鼓勵,被肯定的澎湃情緒仍在他心間不住沸騰,讓他語氣篤定道:「不是這件事,是其他事。」

  校長手一頓,瞄了眼他的表情,乾脆把桌上其他東西都拾掇了起來。

  「您當初說的是對的。」王餘沒在意校長的動作,將那滿腔激昂一幷抒發:「在前進的道路上,總有人能理解你。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會在最終澆灌出希望的小花。」

  桌面被校長整理的乾乾淨淨了,除了茶杯和茶壺外什麽都沒剩下,他才重新坐下,有些迷茫的思考了幾秒:我還說過這樣的話?

  好像是說過,校長能久遠的時光裡找到了幾分殘留的印象,當初王餘和戈言剛進學校就大放异彩,天才的氣息幾乎無法遮掩,爲了能坑……不是,是說服對方成爲他的學生,他好像是說過這些話。

  不過,這都多少年了……

  校長看了眼王餘的表情,沒把這些心理波動說出口,而是重重的點了點頭:「你能明白這一點我很欣慰……」

  「謝依雲……」王餘打斷了他的話,繼續道:「就是那朵希望的小花。」

  校長捏著茶杯喝了口茶,仍沒搞明白對方到底想說什麽。

  「所以,校長,我們要呵護這朵好不容易出現的小花對吧?」王餘眼睛炯炯的盯著校長道:「之後的補習,還有之後居中溝通的時候,您不會由著性子來吧?」

  校長又喝了口茶,好像明白了什麽。

  「她這麽信賴我們,我們也應該不辜負她的信賴對吧?」王餘盯著校長要一個答案。

  校長放下茶杯,總算明白了對方想說些什麽:「你覺得我會對她做些什麽?」校長琢磨著自己的人品應該還是很有說服力的,不至於讓王餘突然對他的人品産生了什麽質疑吧?

  「不,我是覺得我們之前選擇的做法,或許可以根據實際情况發生改變。」王餘:「既然我們已經確定了她的品行,也確定了她的態度,那我們完全可以更坦誠的跟她進行合作。」

  「她跟你說了什麽?」王餘上一次這麽激動的時候,還是他剛進學校的時候,志得意滿,對一切充滿了朝氣和征服欲。

  這可真是太久違了,以至於校長都難得生出了幾分感懷。

  王餘沉默了幾秒,抿了抿唇,語氣驀然低沉:「她就像當年的我,一個比當年的我,更好的我。」

  他笑了笑,笑的有些難看。

  校長不善言辭,更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情緒,尤其是在這件事上,時間過去了許久,但曾經留下的傷痛不僅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被褪去,相反,它愈發深刻,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經歷過過去的人。

  死亡、鮮血、犧牲、背叛,隨著時間,愈發清晰,像是無法抹去的烙印,在陳年舊事上深深顯現。

  校長沉默了幾秒,提起茶壺幫他重新倒滿了茶杯,才開口道:「那挺好的。」

  辦公室內沉默了下去。

  校長再度打破了沉默:「那你等會叫她過來一趟……」

  王餘捧著茶杯喝了一口:「您跟袁老那邊已經溝通好了嗎?」

  校長的話一頓,方才沉重的氣氛驀然消散:「那個老傢伙,我就說他沒安好心,非得我去找他是吧。」

  王餘捧著茶杯沒插話。

  校長從兜裡摸出手機,眯起眼,一下一下的操縱著:「我看他要得意死了。」

  電話接通了。

  校長扯著嗓門喊道:「喂,你把電話給老袁……你把那些報告資料送過來……什麽報告資料?還有什麽報告資料?你們關於謝依雲的一系列實驗申請表,實驗流程報告,還有最終報告,對了,接下來的實驗申請表你也派人給我送過來。」

  電話那頭似乎是說了些什麽,校長聲音更響亮了幾分:「怎麽就不安全了?實在不安全,你不會親自送過來?……又給我扯保密條令,想當初是誰違反保密條令,還得我給你兜底的?」

  眼看校長的怒氣槽一路上升,迅速從冷靜的質問,變成了憤怒的質詢,幷飛快開始了想當年,王餘默默放下手裡的茶杯,溜出了辦公室。

  校長和袁老兩個人碰到一起之後會發生的事情,已經重複了太多遍,以至於他都了然於胸。

  王餘在校門口等了會,沒過一會,校長就氣呼呼的走了出來,瞪了眼車上的王餘,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期間還充滿了各種對袁老不滿的訓斥聲,幷飛快因爲狂怒而轉移到了王餘和戈言身上,引經據典證明他們跟袁老是一夥的。

  沒錯,雖然錢老的戰鬥力足以輕易打敗袁老,但在袁老和錢老的交鋒中,錢老一直是屢戰屢敗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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