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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和我假戲真做[末世]》第34章
第 34 章

  這是個陳述句。

  錢益說這件事,並不是在徵求對方的同意,是在通知她。

  這話一出,葉晴也愣住了,她皺著眉頭看了眼錢益,似乎並不太贊同他的做法,她轉頭想要安撫孟清漁,「小漁...」

  「現在帶我去找他。」孟清漁打斷葉晴,眼眶泛紅,死死抓住錢益的手臂。

  錢益點頭,帶著種無情的冷漠,「我就是來帶你去見他的,估計沒有以後了。」

  孟清漁勉強平復了下呼吸,冷冷看了眼錢益,沒有跟他多費口舌,一頭鑽進了越野車。

  「儲昊是什麼症狀?」葉晴顯然也很關心事態發展。

  錢益沒什麼表情,「晚一點跟你說。」說完,他也踩著越野車的車延坐了進去。

  越野車裡有幾個救援隊的熟臉,見孟清漁進來皆是一愣,儲昊和孟清漁的關係雖然沒有保密,但是因為沒有直說,所以沒幾個人知道,現在見到孟清漁要去找儲昊,才知道原來是這樣的關係。

  孟清漁全程緊緊抿著唇坐在一旁,她雙手交握,直視著某處發呆,臉色蒼白,神情緊張。

  坐在車裡的人都不太清楚真實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儲昊被抓傷了,現在是要帶著他女朋友去趕著見他最後一面。

  錢益其實也比較驚奇孟清漁的反應,他頓了下,想說點什麼,後來覺得解釋都有點推卸責任,便沒有多言,坐在了靠門的那一端,計算著路程。

  想來那個商場離臨時救助站也不太遠,車隻開了十來分鐘就已經抵達了儲昊出事的地方。

  孟清漁慌亂地找進去的時候,發現錢益放了幾個人在商場原來的五金首飾店周圍看守,儲昊懨懨地靠坐正在五金店的櫃檯裡面。

  他的狀況看起來不算很好,他有氣無力靠在櫃檯內側,急促地呼吸著,神智還算清明。

  孟清漁死死咬住了下唇,跌跌撞撞向儲昊跑過去,蹲下來顫抖地問他,「難受嗎?」

  似乎是麻醉劑的原因,儲昊反應稍微有些遲鈍,他抬著眼皮看孟清漁,怔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啞聲道:「他們怎麼把你找來了?」

  孟清漁難以自持,淚珠溢出眼眶,順著臉頰無聲無息滴落到儲昊的手背,她難過得要命,她抬起手撫摸儲昊的臉。

  儲昊揚起頭,躲開孟清漁的手,他靠在玻璃櫃檯上,沉重地喘息著,「快走吧。」

  孟清漁上去抱住儲昊,把臉壓在他肩膀上,哽咽道:「你怎麼這樣?為什麼一點也不負責,什麼話都讓你說了...」

  「對不起。」儲昊打斷她,他艱難地抬起胳膊,把孟清漁的手腕拽下來,他喘著氣看著她:「是我不好,不應該跟你開口的...」

  「誰要聽你對不起?」孟清漁淚流滿面,「你都說了要跟我在一起,你憑什麼現在說對不起就算了事,我算什麼?」

  孟清漁低下頭緩了一會兒,她似乎是在思考,抬起頭時,眼淚已經止住了,她眼角還帶著霧氣,壓低了聲音,瞥了眼在櫃檯外面站著的錢益,哽咽著在他耳邊小聲道:「我幫你逃走,好嗎,你別死。」

  儲昊一頓,出神看著她,目光變得柔和,他費了很大勁才抬起手,帶著顫慄,抹了抹孟清漁臉上的淚痕,也放低了聲音,「他們要帶我走,你能怎麼辦?以命相搏?」儲昊搖搖頭,呼吸急促,「就當我們沒有緣分吧..你以後保護好自己。」

  孟清漁胸口鈍痛,忽然生出了一股子怨氣,她憤恨地回頭,惡狠狠瞪著錢益,拔高了聲音:「你們憑什麼?這樣和黃文濤他們有什麼區別?」

  她渾身都在抖,死死看著錢益,猶如他是十惡不赦的罪人,「為什麼非要犧牲儲昊?犧牲他就一定能為你們做出貢獻嗎?你們為什麼不犧牲自己?」

  錢益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她,沉聲道:「如果我可以的話,我願意,但是現在這個人不是我,我一定要這樣做。」

  「對啊,現在不是你,所以你可以這樣說,你多麼高尚,你是聖人,你救贖所有人,唯獨要殺了他。」孟清漁的眼淚止不住往下掉,幾度哽咽道說不出話。

  「小漁。」儲昊打斷越說越激動的孟清漁,板過她的肩膀看向自己,他英俊的眉眼帶了些許溫柔,「謝謝。」

  「我之前還很遺憾,沒有更早一點遇到你,可是現在我慶倖,還好只是剛剛開始,你要忘掉我應該不是很難。」

  儲昊說著,眼眶也開始濕潤,可是他沒有掉眼淚,他只是用顫抖的指尖撫了撫孟清漁的臉頰,藥物原因,他身體僵硬,可是他沒有表現出來,他深深看著孟清漁的雙眼,用最溫柔最繾綣的聲音道:「我好喜歡你,可是算了吧,我不值得。」

  孟清漁呆立在原地,忽然放聲大哭,她撲著抱住儲昊,嘴唇嗡動,難過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儲昊回手抱住她,沉重的喘息著,逐漸收緊懷抱,一寸一寸,想跟她融為一體。

  錢益眉頭輕蹙,他歎了口氣,轉過頭,似乎也有些不忍看到這種癡男怨女生離死別的場景。

  喬如姮哭得真切,好像她真的就是孟清漁,好像她就是絕望又悲痛,容煜覺得心臟都被她哭得揉成了一團,他瞥了眼已經轉過頭去的錢益,緊緊摟著她,在她耳邊用氣音道:「我沒想到會今天就事發,是我不好沒有跟你商量....」

  喬如姮情難自控,她沒有辦法分辨到此刻包住的人是儲昊還是容煜。

  她無法從人物裡抽離,這一刻,她忘了自己是不是要回現實,她只是不想和儲昊分開。

  容煜又心疼又著急,他用嘴唇摩著喬如姮耳垂,小聲道:「寶寶,你冷靜點,先聽我說。」

  喬如姮終於是被叫醒了一般,她淚眼婆娑的側過頭用讓人心碎的眼神看著他,不停啜泣。

  「你不要著急,我不會有事的,你也知道後面發展,你先跟著救援隊回去,我們過段時間就能見面了。」容煜呼吸急促,說得又快又趕,他又看了眼錢益,「這次是我沒算準時間,但是你千萬別怕,我保證去找你。」

  喬如姮怔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容煜說得是什麼,她還是無法控制地在低泣,她垂著眸子悲傷地喃喃:「說什麼萬事有你,騙子。」

  「對不起。「容煜眉頭輕蹙,他鬆開喬如姮,抓住喬如姮的手放到嘴邊吻了吻,「乖乖等我。」

  喬如姮很混亂,淚如雨下,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可是時間也不允許他們多說了,錢益轉過身,對他們放軟了語氣,「要走了,開車回去需要時間。」說著,他走到玻璃櫃檯裡面,俯身拉住儲昊的手臂環到自己肩上,把他扶了起來。

  這意思,是一分鐘都不能耽擱了。

  麻醉劑對儲昊作用不大,但是多少還是有些影響,他行動遲緩,走路需要人攙扶,也是錢益為了制住他才不得不給他注射的。

  孟清漁跟著起身,感覺眼淚要流走了她身體裡一半的水份,她渾身無力,從沒有一刻覺得自己如此沒用過。

  她走得踉踉蹌蹌,腳下發軟,差點絆倒,還是旁邊的同伴給攙住了。

  錢益動作很快,將儲昊扶到商場門口,將他交給了同樣趕過來的程彥,程彥匆匆看了眼他身後泣不成聲的孟清漁,不敢多言,連忙接過儲昊,同樣讓他扶住自己肩膀,帶著他往車上走。

  孟清漁悲愴地要跟上去,被錢益攔下了,「孟小姐,算了吧。」

  儲昊沒有再回頭,不知道是怕孟清漁忍不住,還是怕自己忍不住。

  人活在世,道德、使命是與生俱來的責任,親情、愛情、友情,是被責任捆綁的枷鎖,人類被枷鎖束縛,總歸是利大於弊。

  承然不能說錢益有錯,可是他用自己的枷鎖綁住了別人一起。

  他牢牢抓著孟清漁,任由她崩潰哭泣,看著越野車絕塵而去,沒有鬆手。

  沒有遇到儲昊以前,孟清漁原本一個人也可以撐下去。

  是這個陌生的外來者告訴她,你可以不用那麼辛苦,只要你願意我們可以守護彼此。

  於是,她的支點從自己,變成了儲昊。

  現在儲昊被帶走,也帶走了她的支點,她需要重新拼湊破碎的情感,苦苦地撐著內心不要天崩地裂。

  可是哪有這麼容易?

  現在她僅僅希望儲昊平安活下去,這一點都是奢求。

  越野車像海嘯中心的巨輪,巨輪拋棄了小船,獨自離去,小船在狂風驟雨裡漂泊掙扎,看著它越駛越遠,最後消失不見。

  C市的這條街道原本是繁華的商圈,世界末日後就變得落魄又破敗,隨處可見垃圾和污垢,整個城市都透著死氣沉沉,唯獨每天晚霞的時候,太陽勾勒出的那點橘色不僅染透了雲朵,還給會給這個城市帶來一絲色彩。

  錢益看著越野車消失不見,他低下頭看著在斜陽下也依舊如同被抽離靈魂的孟清漁,脫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火車在鐵軌上行駛時刹車失靈,此時正常的軌道上有5個小孩在玩耍,而距離5人的幾米之外有處廢棄的分軌,分軌上有一個工人在工作,應該選擇哪條行駛?」

  「你應該聽過這個問題,我的選擇就是你現在看到的,你可以說我自私自利,是個虛情假意的偽人,我都認。」

  「可是我堅信,和平和幸福就是前人用血堆砌起來的,如果這樣我會遭到報應的話,我接受任何處罰,心甘情願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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