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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表小姐》第25章
第25章 誘惑

  蠱惑般的話語,字字句句闖入耳中。

  宋嘉月大腦空白了一會兒,方才找回幾分理智,猛然醒神。

  擺脫在她看來俞景行略顯輕挑的觸碰,宋嘉月站起身,却發現自己此時完全被困在了書案、燈挂椅以及俞景行之間。逃避這個選項被直接抹去,無路可逃。

  暗暗深呼吸,宋嘉月在心底告誡自己冷靜。

  她怎麽能被「美色」衝昏頭腦?

  絕對不能這麽沒出息!

  要是俞景行勾勾手,她就一頭栽下去,那可真的得完蛋了。

  「我明白,你放心。」神思恢復清明的宋嘉月,視綫落在書案上的一方青玉荷葉洗上,鎮靜道,「我會守好你的秘密,在你需要配合的時候,我也會配合你。」

  「相信你是認爲告訴我也無妨,才會讓我知道這些。」

  宋嘉月說,「既然如此,你且把心放回肚子裡,我不是沒有分寸的人。」

  俞景行眼瞧著宋嘉月從最初的呆愣犯懵到驚慌失措,片刻之後,再從茫然不解到强作鎮定……耳邊聽見如是一番話,也無什麽特別的想法,單單覺得可愛。

  其實,他有一瞬想坦白他知道她的秘密。

  但是看到她的這些反應,俞景行清楚自己不能這麽做。

  要是真的坦白了,必定會嚇到她。

  說不得會直接把人給嚇跑了,那便一萬個不值。

  「你曉得我不是這個意思。」

  扳過宋嘉月的肩,讓她面對自己,俞景行開口,「我在說吃飯的事。」

  「還有散步。」

  四目相對,俞景行輕聲問,「爲什麽故意留我一個人?」

  爲什麽故意撇下他?

  這個問題,宋嘉月心裡有十分清晰的答案。

  因爲她始終明白,俞景行對她好,更多是源自他們的夫妻關係。大約即使換一個人,依然會是這樣的。她做不到自欺欺人,因而無法發自內心的認同。

  既然永遠都不可能告訴他,自己幷非他真正的妻子,她也已經在爲他們兩個人以後和離做打算,那麽她或許不應該仍像以前那個樣子了。

  宋嘉月不想將來會有捨不得或留戀之類的情緒。

  她本以爲他命不久矣,才覺得對他好一點也沒有什麽關係……

  出了會神,宋嘉月心思愈發清明。

  之前俞景行一通突然行徑打亂了她的陣脚,到這時總算恢復過來。

  「你已經二十歲了。」

  意識到自己不該這麽被動的宋嘉月,反守爲攻,「甚至,你已經成家了。」

  俞景行挑眉,靜靜等她後面的話。

  宋嘉月勾一勾嘴角說:「應該學會自己吃飯、散步,不用別人陪。」

  「不過,你剛剛說可以幫我給舒寧回信,還作數不作數?」一鼓作氣把話題轉移到底的宋嘉月,學著俞景行那種引誘的語氣問,「我考慮一下和你一起吃飯?」

  好大的誘惑。

  俞景行選擇乖乖跳進坑裡。

  心情愉悅,他抬手揉一揉宋嘉月的鬢髮。

  俞景行眼帶笑意:「好,你陪我吃飯,我幫你寫信。」

  直到自己離開燈挂椅、站到書案一旁,而俞景行在書案後坐下來,宋嘉月才偷偷鬆下一口氣。她定一定心神,守在旁邊幫俞景行磨墨、看他將信紙鋪開在案頭。

  半晌,俞景行提筆,輕抬眼簾看向宋嘉月,一副準備就緒的樣子。

  宋嘉月也看他一眼:「我們新年才回去嗎?」

  「嗯。」

  現在已是十月,年關將至,俞景行說,「也很快了。」

  「好。」在別院住得十分舒坦的宋嘉月應得爽快,沉吟中,她重又開口,「那你和舒寧說,我們一切都很好,讓她不用擔心,等新年的時候再見面。」

  「橘子糖水不能久放,提醒她要快些吃,免得浪費。栗子雖是熟的,但烤熱以後再吃味道會更好一些。還有……朱表妹可能是太過好奇才會去逗弄那猛獸的。」

  「既非有心,便沒有必要計較和苛責,旁人的那些閒言碎語大可不理會。你同舒寧說,那也不是什麽大事,讓她不必往心裡去,過了也就忘了。」

  俞景行下筆如風,即使聽到宋嘉月提起朱嘉芸,手中動作亦未有任何停頓。

  他隨口問道:「朱表妹怎麽了?」

  「舒寧在信裡頭說,她們在衛國公府又見到安樂郡主和她那頭猛獸。朱表妹當時或許是好奇,去逗了逗,結果那猛獸作怪,把朱表妹嚇暈過去。」

  宋嘉月簡單和俞景行說得一嘴,「那些人不怎麽認得朱表妹,自然會去問舒寧什麽情况,大約有些人話說得不够周道,叫她不自在了……便在信裡提起這事。」

  「咦?」

  說話間想到什麽,宋嘉月扭頭看向俞景行,「舒寧是不是認得你的筆迹?」

  俞景行問:「認得又如何?」

  「唔……那你要在末尾添一句,『特殊原因,此信由你大哥代筆』。」

  俞景行止不住笑,確認道:「當真?」

  「當真!」簡單兩個字,宋嘉月說得异常肯定。

  女孩子之間通的信怎麽可以毫無理由隨便給別人看?宋嘉月盯著俞景行把那一句話寫好,等墨迹幹了,再親自把信紙塞進信封,用火漆封好,才安心。

  傍晚,言而有信的宋嘉月和俞景行一起吃晚飯。

  夜裡躺在床榻上,她回想白天的事。

  宋嘉月認真思考一番,發現自己這幾天確實有點把俞景行當賊防了。且不說俞景行自己都跑來問她爲什麽,秋月她們也明裡暗裡問過幾次,他們是不是吵了架。

  確實不必要對俞景行過分關心,但吃飯之類的事不妨照舊。

  其實也算給她自己省麻煩。

  宋嘉月心大。

  事情裡外捋順後也不左右爲難、左右搖擺,她身心放鬆,沉沉睡去。

  ……

  日子平平順順又過得一陣。

  一夜之間,天降大雪,從半夜一直到天亮,雪花依舊紛紛揚揚。

  寬敞的房間裡數個火盆燒得很旺,紅通通的木炭不時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

  外面天將亮未亮,時辰尚早,宋嘉月却被熱醒了。

  厚厚的錦被壓在身上,她額頭沁出一層薄汗。床頭挂著的兩隻鏤空飛鳥葡萄紋銀香囊裡填滿香料,漏出的香氣兒氤氳整個屋子,迷蒙之中,只覺异香撲鼻。

  將幾乎蓋到頭頂的錦被往下推一推,宋嘉月慢慢睜眼,却懶懶不肯動。

  她琢磨著現在是什麽時辰,躺得片刻才伸手撩開帳幔一角。

  秋月和夏露這樣要服侍人的向來起得早,起來以後習慣各自做事。

  她們這會兒正守在床榻旁做鹿皮手套。

  「小姐醒了?」瞧見帳幔下宋嘉月仍顯懵懂的一張臉,秋月笑著先一步擱下手裡的東西,起身去將帳幔收起來,又說,「昨兒半夜下大雪了,這會也下著呢。」

  外面下雪了?

  宋嘉月略翻個身,側身躺著,笑了笑:「我說屋子裡熱呢。」

  「夜裡發現外頭下雪,怕小姐凍著,所以特地添了幾個火盆,要撤嗎?」秋月問過一聲,見宋嘉月搖一搖頭,便又問,「小姐是現在起還是晚點兒?」

  外面天都還沒亮,被窩裡這麽暖和……

  宋嘉月怎麽捨得起床?

  她賴在床上安安靜靜看秋月和夏露做鹿皮手套。

  兩個丫鬟針綫活都挺不錯,攏共要做四雙,兩雙給俞景行,兩雙給宋嘉月。

  夏露做好其中一隻右手的以後,首先拿給宋嘉月試了一下。

  再次確認沒有問題,才繼續做左手那一隻。

  坐回脚踏上,夏露低著頭一面幹活一面笑著道:「等這幾雙鹿皮手套做好,大少爺就可以帶您去打獵了。正巧才剛下過雪,也是打獵的好時候。」

  天氣一旦冷下來,人難免變得懶惰,小動物們也一樣,會不如平日靈活。

  至於帶她去打獵……這是俞景行自己提出來的。

  那時,宋嘉月以爲他不過說說而已。

  萬萬沒想到,俞景行竟然直接帶她去學騎馬、學射箭。

  她自己如今確實是進取心不足。

  譬如說,關於練字這件事,她以前一直認爲不必要,寫得不好,不寫就是。若非上次俞舒寧給她寫信以及俞景行的某些行爲讓她感到危機,她後來也多半不練。

  宋嘉月覺得自己像一頭懶牛,不被現實抽一鞭子是絕不要動的。

  這樣當真很不好。

  因而,當發現俞景行認真要教她騎馬射箭的時候,宋嘉月索性把俞景行看成是那一條可以讓她不犯懶的鞭子。這半個月來,她勤勤懇懇學習,亦頗有收穫。

  不得不承認,別看俞景行過去是個病秧子,懂的真不少。

  起碼那些教她這個廢材綽綽有餘。

  這個人還特別有耐心,即使她學得慢、學得不好,也沒有絲毫不耐煩。

  一如他平日裡那種溫和性子。

  老師如此有耐心,宋嘉月認爲自己也不算特別不爭氣。

  縱然慢了些,可好歹還是學會了。

  「不著急,你們慢慢來。」

  宋嘉月出了會神,說得一句以後,開始在心裡自己給自己做今天的安排。

  直到賴過半個時辰的床,宋嘉月遲遲起身。

  外面早已天光大亮。

  宋嘉月洗漱完畢,正坐在梳妝檯前梳頭時,出去一趟的夏露回到了裡間。夏露走到她身邊說:「大少爺一早釣回來幾尾鮮魚,讓奴婢問一聲,小姐想怎麽吃?」

  這麽一大早,下雪天,俞景行竟然去外面釣魚了?

  宋嘉月光是腦補那個畫面,已牙關打顫。

  她真的信了。

  俞景行而今身體真沒有多差勁,反正是不可能叫人隨便當寡婦。

  宋嘉月說:「早上吃清淡些好,便用豆腐燒個湯吧。」

  熱乎乎的鮮美豆腐魚湯下肚,整個人跟著暖融融的,下雪天裡,正正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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