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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表小姐》第88章
第88章 變故

  小皇孫是三皇子劉景才六歲的兒子劉希。

  宋嘉月聽清楚小太監的話,一瞬犯懵,呆愣楞好半天。

  消息來得突然,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沒了,即使沒有這層身份也不是小事。何况牽扯皇家,背後又可能牽扯到更多的東西……事關重大,俞景行匆匆出門。

  宋嘉月回到房間,待坐了許久。

  小皇孫劉希薨了這個有如平地驚雷的消息,令她驟然清楚意識到一些事。

  譬如,皇子之爭的最後結局多半會比預想中來得快一些。

  因爲她記得這件事應該要更晚才會發生。

  宋嘉月非常肯定這一點。

  以她仍舊記得的那些信息而言,葉明珠和劉策大婚後才有小皇孫的夭折。

  如今,葉明珠和劉策兩個人的婚事才確定下來沒有多久,這樣的悲劇却已經發生在了小皇孫身上。這同樣迫使宋嘉月不得不有更多相關的思考與考慮。

  大勢之下,很多事情其實都是無法避免會發生的。

  大皇子和三皇子之間早已存在的明爭暗鬥,必將朝著無法挽救的地步發展。

  權力地位之爭,新舊權力交替,這些東西從來都不溫和。

  事實上,一直都是會流血、會奪人性命的。

  不過也有一個詞叫「殊途同歸」。

  走的路不一樣從來不意味著不會到達同一個目的地。

  這些事情雖然發生了變化,但是不代表那個結果一定會跟著改變。

  尤其,小皇孫的夭折的確是導火索。

  過去這些年,大皇子一派和三皇子一派有過許多的摩擦,但主要是朝堂上的互相牽制及尋機打壓。發生在小皇孫身上的事,無論真相爲何,三皇子都不會接受。

  哪怕找不到任何小皇孫之死與大皇子有關的證據,三皇子也注定要把這口鍋扣在他這位大哥身上才肯罷休。扯上權力爭奪,這件事情的性質必然變質。

  該查的很快都已經查得明明白白了。小皇孫真正的死因、下毒的人又是否受誰的指使……那一天,小皇孫吃下的百合蓮子羹是三皇子的寵妾孔氏送過去的。

  小皇孫吃了孔氏的百合蓮子羹而喪命。

  無論是小皇孫身邊服侍的,還是孔氏身邊服侍的,無一幸免遭到嚴刑拷打。

  孔氏在獄中時,說出驚人之語。

  她說,自己給小皇孫下毒,其實乃是受大皇子的挑唆指使。

  因爲害怕小皇孫會導致她如今的地位不保,所以她選擇先下手爲强。

  於是糊塗犯下大錯。

  孔氏的這些話是决計不敢往外面傳出一星半點的。

  密折直接送到了永平帝的案上。

  小皇孫之死帶來的陰影密密籠罩著一整個皇宮。

  從永平帝到後宮妃嬪、幾位皇子公主,個個心情無不陰雲密布。

  劉希因中毒而喪命的事實被掩蓋。

  對外只道急病去了,不曾提過任何的內情。

  之所以這麽做,主要的原因自然是出於對皇家顔面以及體面的維護。

  何况,事情一旦在民間亂傳,甚至可能動搖皇家地位。

  是以知道內情的也不敢多嘴。

  如若這件事走漏風聲,便必定被追查,幷且必然是殺頭的罪名。

  衆人心照不宣,却都對此不置一詞。

  然而,在小皇孫順利安葬之後,三皇子劉景一直壓抑的情緒似乎終究爆發了。

  三皇子去見永平帝。

  漢白玉石階下,劉景一撩衣擺單膝跪地:「求父皇爲兒臣主持公道!」

  三皇子的聲音裡滿是悲痛。

  他埋著頭,凄愴道:「希兒今年才六歲而已,竟遭毒手,爲歹人所害……」

  「希兒在那天早上吃了一碗百合蓮子羹。」

  永平帝低沉的聲音響在殿內,他緩緩反問,「那碗蓮子羹是誰送去的?」

  「孔氏說自己是因爲……」

  三皇子的話尚未出口,被永平帝一口截斷:「她是不是撒謊,你比誰都清楚。」

  「父皇!」

  下意識想要辯解,劉景抬眼,對上永平帝冰冷威嚴的目光,當即心下一驚,頓時住口。他後背忽然冒出一陣冷汗,隨即意識到自己今天可能幷不該來。

  「你平日裡偏寵孔氏至此,鬧出這麽荒唐的事情,你以爲你沒有責任麽?希兒確實死得太過冤枉了,那麽好一個孩子,竟然會因爲這些污糟事情丟掉了性命!」

  「朕念你遭遇喪子之痛,不曾苛責。」

  永平帝冷笑,「可是你呢?你在這個時候,想要做什麽?」

  「那是你的孩子。」

  「你的骨血,你的親生骨肉!」

  「以爲朕不知道你今天來是什麽打算?」永平帝怒極反笑,「朕倒是確實在這兒等著,總歸想看一看,你究竟會選擇怎麽做。但是你當真太讓朕失望了。」

  劉景冷汗涔涔。

  他以爲自己可以靠這一步搏一搏的,沒想竟弄巧成拙。

  「父皇……」

  劉景此時只覺得口乾舌燥,他認爲現在必須得說點兒什麽才行。

  永平帝顯然不打算聽。

  「退下罷。」他對三皇子淡淡道,「做你該做的事情去。」

  劉景從殿內退出來,額頭汗珠滾滾落下。

  他又是後怕又是後悔,怕的是自己父皇會發作他,悔的是走錯這一步棋。

  另一邊。

  大皇子劉昭寢食難安過數日,終於得以鬆一口氣。

  他最怕的不是被污蔑,而是他的父皇不打算計較真相爲何。倘若如此,那麽他便是長了幾百張嘴,也不可能替自己辯解得清楚……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放過。

  劉昭不敢說,自己確實生出過一些類似的念頭。

  但總歸沒有真的下這個毒手。

  老三想要借著這一次的意外將他趕盡殺絕,不可能什麽都沒有安排,他根本不敢說自己必定能躲得過去。看起來,他的父皇的確是念著親情、念著他是長子的。

  當得知自己父皇與老三說的那些話時,劉昭不知怎麽,驟然想起自己母后曾經犯下的錯事。說到底還是因爲當年那件事麽?他是否一直被那件事遷怒?

  劉昭認爲自己需要去見一見自己的母后。

  他心下想一想,命人備下轎輦,很快往鳳鸞宮去見謝皇后。

  ……

  俞景行沒有和宋嘉月提及過與小皇孫有關的事情。

  宋嘉月曉得這個話題太敏感,隔墻有耳,只怕被有心人聽了去便不好了。

  她同樣曉得,小皇孫之死對永平帝其實有不小的衝擊。

  永平帝會由於此事而身體抱恙,大皇子和三皇子在前朝會有許多動作。

  然而,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鷸蚌是大皇子和三皇子,漁翁是五皇子。

  宋嘉月發現俞景行變得忙碌起來。

  他最近常常在書房會見一批又一批不同的人,這是有些反常的。

  「夫君這段時間好忙。」

  俞景行又一日很晚才回來休息,宋嘉月忍不住提及這些。

  「是有些忙。」

  以爲宋嘉月是埋怨,俞景行不無歉疚,「沒能好好陪夫人,抱歉。」

  「我不是說這個。」

  宋嘉月道,「你這麽忙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我沒有關係。」

  「不過……突然這是怎麽了?」

  「好像沒聽說什麽事,看夫君這樣又覺得不太對勁。」

  「有幾樁要緊的案子。」

  俞景行手指輕輕撫摸宋嘉月的發,「陛下很重視,要求必須好好查辦。」

  這便是不能說了。

  宋嘉月抬眼看一看俞景行,嘆一口氣道:「我讓厨房燉了烏鶏湯。」

  吩咐丫鬟送來灶上熱著的烏鶏湯。

  看著俞景行喝湯,宋嘉月問:「五殿下和六殿下的婚事,是不是要推遲了?」

  「也不會推遲得太久。」

  俞景行說,「畢竟他們都是小皇孫的長輩。」

  「夫人,很多事情我不同你討論,不是覺得你不懂或者不該知道,只是在一切尚未明朗以前不是那麽的方便。我知道你會在意、會擔心,但確實需要你諒解。」

  「小皇孫的事,牽扯頗深。」

  「陛下也十分難過。」

  「我理解。」

  宋嘉月在心裡暗暗嘆氣,她在想些什麽,俞景行果然是瞭解的。

  「夫君,你有沒有考慮過一個問題……」宋嘉月想直接和俞景行說,又覺得可能不怎麽合適,於是找來紙筆,慢慢把自己想說的話一句一句寫給俞景行看。

  她談的是幾位皇子的事。

  俞景行會怎麽選擇,那是一碼事,這不妨礙她告訴他一些其他東西。

  「夫君現在的做法我也沒有任何不贊同。」

  宋嘉月低聲道,「或許準確來說,這是一個最佳選擇。」

  俞景行因爲宋嘉月寫下的這些關於幾位皇子的分析而微微震驚。

  震驚之餘,他不由微笑:「夫人是對的,只是,很多時候,我們也不必如此。」

  大皇子看似性子溫和,實則心狠手辣。

  三皇子恃寵而驕,更是從不把除了大皇子以外的兄弟姐妹放在眼裡。

  皇帝陛下却是非常看重子嗣的。

  他對幾位皇子最大的期待,一直都是溫良恭儉、兄友弟恭。

  遲遲不立太子,很大程度上乃由於無論大皇子還是三皇子將來坐上這個位置,對其他兄弟姐妹都不會太友善……永平帝實際上很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落得手足相殘的局面,更加不希望他們在自己身死之後會被迫害。

  「即便當真是這樣,同我們的關係也不大。」

  俞景行說,「那終究是一把雙刃劍,夫人知道,周相當初也是選對了。」

  周相是當年輔助永平帝順利登基、立下大功的人。

  這些年,毫無疑問風光無比。

  時至今日却已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周相了。

  當君王厭弃猜疑之時,那些功勞不再會是好事,同樣不會促使什麽好結局。

  「我是想和夫人好好過一輩子的。」

  「要白頭偕老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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